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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57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9월 24일 기유 27/27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九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 參贊官李益炡, 侍讀官徐命臣, 檢討官金尙重, 假注書趙載敏, 記注官柳謇, 記事官李光瀷, 長陵參奉李夏錫, 入侍, 諸臣進伏訖。上曰, 陵官進來, 夏錫進伏, 上曰, 陵官不必召見, 而前聞伯言, 則陵所樹木, 極爲寒心云故前後陵官, 已爲處分, 爾下去後, 宜著實奉行, 如有如前之弊, 則其所嚴處, 非復前比矣。夏錫曰, 親奉聖敎, 豈敢一念台忽乎? 上曰, 陵官之守護陵寢, 若能如其先墓, 則豈無其效耶。夏錫曰, 臣當銘心奉行矣。益炡曰, 陵官先爲退出, 何如? 上曰, 唯。夏錫退出, 命臣讀, 宋元綱目, 自二月元世祖, 止阿合馬爲承相。上曰, 下番讀之。尙重讀, 自十九年春二月, 止遂皆來降。上曰, 承旨讀之。益炡讀, 自二十一年春正月, 止遂奏罷之。上曰, 夷狄之君, 似無足觀, 而視諸宋末, 猶爲開眼矣。命臣曰, 其規模氣象, 誠有可觀, 而崇用許衡, 敦尙儒術, 尤可貴矣。至於文天祥三年一樓, 處義從容, 而時人猶以不卽死爲非, 此豈知天祥者耶。上曰, 天祥八日不死而復食之, 此似有志而然矣。尙重曰, 其再食, 猶有一分有爲之志也。不然天祥豈活者耶。元本以神人之後, 至太宗而開創, 世祖嘗言, 宋所以亡, 以其輕殺人命也。予則再三按覆, 未嘗枉殺一人, 嘗謂竇默曰, 予雖未卽用爾言, 安知終不用之乎, 此等事, 豈宋末所及耶。宋則不用文天祥, 而元世祖則必欲用之, 此其宋亡而元興也。上曰, 然矣, 宋則每使小人害君子, 而元則始雖用小人, 終必能擊去之矣。尙重曰, 何代無小人, 唯在辨別之如何? 人才之盛, 固莫如宋, 而平時不能用之, 故雖以·之賢, 不能成一事功, 而只得成就其卓卓之節, 豈不可惜乎? 元世祖, 嘗賜諫者金而罪不諫者, 一時賢才, 皆爲之用, 此其享國之不草草也。上曰, 元之規模, 比宋固大矣。命臣曰, 衍聖公孔洙, 仕元至尊官, 此亦奇矣, 近聞康熙皇帝, 亦嘗親拜聖墓, 聚孔氏子孫, 使居於聖墓近處, 多給田土云矣。上曰, 此說在何冊耶。命臣曰, 嘗觀昭代摠書爲名冊, 此說有之矣, 我朝則先賢子孫尙皆錄用, 而孔氏子孫, 無收用之事, 此亦欠典也。今有姓孔者, 自言能續夫子後世系, 中廟朝, 有孔瑞麟者, 官至副提學爲聞人矣。上曰, 儒臣言是矣, 當留意耳。尙重曰, 世祖誅貪吏阿合馬, 縱犬食其尸, 而人皆稱快, 可見其貪淫失人心也。上曰, 食犬雖非法, 而能除貪吏, 使人心稱快, 此亦賢矣。命臣曰, 崔彧請嚴贓法, 而增祿俸, 此言是矣。近來外方, 多不成樣, 而昨日所定賑資不備守令論罪事, 終涉苟簡, 多備者雖可論賞, 而不備者, 似不必罪之也。上曰, 下番之意, 何如? 尙重曰, 朝家此令, 本出爲民之意, 而守令, 或以稷三四石塞責, 其慢視朝令之狀, 誠可痛矣。命臣曰, 情狀雖可痛, 而罪之則終爲失體, 只賞其多備者, 則人皆激勸矣。尙重曰, 上番之言, 雖有所見, 而無罰則人誰肯奉行朝令乎? 命臣曰, 人或以納粟爲嫌, 而不肯自備云矣。益炡曰, 間或有少聚穀物, 而增數以報者云, 若然則尤可痛矣。若循吏, 則雖無朝令, 固將多聚穀物, 以備凶荒矣。上曰, 全不自備者, 猶有所見, 而以數石塞責者, 誠無狀矣。尙重曰, 若使道臣, 隨其多寡, 嚴加黜陟, 而朝家只賞其多備者, 則恩威竝行, 而似可無苟簡之嫌矣。上曰, 玆事本出綜核之意, 而輾轉至此, 當初只欲使守令, 預備穀物, 以爲荒年賑民之資矣。遽報備局, 故若是難處, 旣報備局, 則多備者不可無賞, 不備者不可無罰, 今則若此之外, 誠無他道矣。命臣曰, 多備者, 雖可施賞, 而不備者, 何必罪之耶。尙重曰, 雖至殘之邑, 盡心鳩聚, 則豈不備百石穀耶。目今賦·役煩苛, 生民倒懸, 而爲守令者, 不能惠恤, 則尙何望多聚穀物, 以備凶荒乎, 守令貪虐, 生民困苦, 誠莫如今日, 故玆因語次, 敢陳擇守令嚴黜陟之道矣。上曰, 所達是矣, 當留意焉。今番聚穀令下之後, 守令之少聚而以多報, 必有如承宣言者, 多聚而以少報, 亦必有如上番言者, 而大抵守令, 俸祿甚薄, 其間亦豈無多報於上而倍徵於民者乎? 聞邑守令遞任後, 卽收衙祿米之法, 誠已甚矣。元初增俸之命, 蓋出忠信重祿之意, 可見創垂之宏遠矣。命臣曰, 嘗見壬辰日記, 則其時俸祿, 比之今日, 甚優厚矣。上曰, 今日俸祿誠薄, 而冗官亦尙多矣。尙重曰, 不緊冗官, 誠多有可革者矣。上曰, 大學衍義補懸吐, 幾何爲之耶。命臣曰, 諸玉堂, 方分冊懸吐, 而尙遠云矣。益炡曰, 左右史近甚不備, 違牌坐罷人,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違牌坐罷人, 竝敍用付職, 仍卽牌招, 可也, 明日晝講爲之, 可也。命臣·尙重退出, 上曰, 承旨進來書傳旨, 仍傳曰, 猗歟文宣, 百代宗師, 故自漢以後, 奬用其孫, 越累代綿綿不已。我國則孔氏爲仕者甚罕, 意謂以藩邦零替之故, 今聞儒臣所達, 孔氏之孫, 世代可知者, 亦有我國〈廟〉朝, 有官至玉署長者云, 若此今之零替, 專由於不爲調用之致, 噫, 百代宗師之孫, 反不若末葉世閥乎, 分付銓曹, 各別調用, 若無在京者, 則廣問道臣, 俾有實飭, 以表尊聖之意。又傳曰, 往者登歲備穀之令, 引先儒之所爲, 實爲民於歉歲, 雖然, 初頭擧行, 不若意料, 曾已諭者, 而今將用矣。昨不可不處分, 大抵爲民命儲, 事理當然, 分等以聞, 事或瑣細, 復若聚斂于上者, 執此而操縱守令, 則非特爲弊, 反爲察見淵魚矣。作事謀始, 昔訓有焉, 宜今整之, 分付備局, 飭勵道臣曰, 嗚呼, 百里之民, 付諸字牧, 所任固重, 休戚係焉。若逢登歲, 節用儲穀, 其値歉歲, 以此濟民, 及此而察勤慢, 勸懲在朝, 其所勸者非爲官也。其爲民也。其所懲者, 非爲察也。其飭慢也。方伯之臣, 以此申飭, 守令之官, 著意奉行事, 分付。益炡曰, 濟州牧使李希夏, 昨有催促下送之命, 故昨今連爲催促, 而終不入肅, 俄者全光監司徐命九狀啓入來, 而亦以催促下送爲請矣。上曰, 事體寒心, 爲先從重推考, 明日內使之辭朝, 可也。益炡曰, 今日承旨在院, 只是二人, 左承旨南泰溫, 服制已盡, 拘於院規, 不得請牌矣。上曰, 牌招使之察任, 可也。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