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858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윤 9월 13일 무진 28/28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閏九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 領事李光佐, 知事尹淳, 特進官金潝·徐宗伋, 參贊官申致雲, 侍讀官金尙重, 檢討官尹光毅, 持平李昌誼, 正言李成中, 假注書金尙喆, 編修官禹世準, 記事官李宗迪, 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革卦訖, 金尙重讀鼎卦畢, 上又讀訖。尙重曰, 卦象, 卽巽下離上, 而鼎之次革卦者, 此乃小大相制之義, 卦象又是巽下離上, 則與鼎之象, 相類矣。光毅曰, 畫卦之時, 取比於鼎, 此於其時, 見鼎而形象矣。上曰, 文王畫卦之時, 鼎必出矣。尙重曰, 六十四卦之中, 鼎獨言象者, 蓋道與器同, 而以器形之者, 取象分明矣。以木巽火亨餁云者, 鼎之爲光, 其用至大, 所以亨上帝亨聖賢, 則大亨之大字, 言其廣大之義也。尹淳曰, 此非但亨餁之豐盛, 蓋其亨人甚多, 故謂之大矣。李光佐曰, 大亨以養聖賢云者, 蓋時之聖賢, 盡入禮亨之中, 則此乃野無遺賢之意也。上曰, 然矣。光佐曰, 承旨最有工, 文義使之詳達, 好矣。曰, 卽今朝臣中承旨, 最有工矣。上曰, 向來講洪範時, 承旨陳文義, 故已知其用工於此等處, 講畢後陳達, 可也。尙重曰, 如臣蔑學, 無以敷陳其奧旨深義, 而承旨素有工, 使之詳達好矣。上曰, 儒臣先達之。尙重曰, 耳目聰明云者, 上離爲目, 而五爲耳, 有內巽順而外聰明之象。蓋以明居尊, 而得中道, 應乎剛, 能用剛陽之道, 故所以能元亨也。正位凝命者, 君子觀鼎之象, 其形端重, 其體安重, 則是爲凝然之象也。上曰, 凝字最好矣。光毅曰, 初六, 陰而卑, 故爲得妾之象, 而以其有子, 故能無咎矣。光佐曰, 得妾之得者, 程傳·本義, 義各不同矣。尙重曰, 九二, 以剛居中, 此乃鼎中有實之象, 而與初密比, 則是陰從陽也。二能以正自守, 使陰不能來, 則吉矣。九三, 以陽居巽之上, 剛而能巽, 其才足以濟務, 然與五非應而不同, 則是未得於君也。雉指五也。三有才用而不得六五之位, 是不得雉膏食之也。然其有陽剛之德, 上聰明而下巽正, 終必相得故吉也。光毅曰, 三與五非應, 失求合之道, 故其行塞而不通, 然上明下才, 終必和合, 故方雨而合也。尙重曰, 九四, 乃近君之位, 用非其人, 國受其敗, 如鼎之折足, 公餗必覆, 此乃大臣之所當體驗處矣。光佐曰, 此乃大臣之位, 而大臣若力薄知小, 則必不勝任, 此是三復處矣。尙重曰, 六五, 乃是中德, 故云黃, 耳鉉, 加耳者也。二應於五, 而五是陰, 故應九二之堅剛, 戒貞固於其中矣。曰, 金鉉之義, 雲峯胡氏小註, 好矣。上曰, 然矣。尙重曰, 上九, 位雖剛陽, 居陰履柔, 如能剛柔適宜, 動靜不過, 則是爲大吉, 無不利矣。光毅曰, 六五, 乃君位, 而人君以實心行實政, 則如鼎中之有實, 此宜省察處矣。上曰, 然矣。光佐曰, 六四, 乃君臣之位, 六五, 乃大上之位, 君上而有剛德, 大臣得其人, 則以金鉉之德, 可責玉鉉之功, 而如臣不才, 亦在大臣之位, 今見覆餗之文, 尤不勝羞愧。自上必以剛德自居, 又得大臣, 然後國事可做。若欲與臣共國, 則誠難矣。上曰, 今聞卿言, 予實歉然, 而予之否德, 猶以九五之剛德自勉, 則所以期卿者, 乃九四之德, 卿何若是過謙乎? 光佐曰, 臣非過謙而然矣。上曰, 三時已過, 少退。申致雲曰, 近日院僚甚苟簡, 而政事取稟, 尙不下矣。上曰, 當日政事爲之。出榻敎  諸臣還爲入侍, 時未時也。上曰, 承旨以鼎卦文義, 陳達, 可也。致雲曰, 文義, 上下番旣已陳達, 臣別無可達, 而臣又非師授於人, 不過以獨學見解, 則何能自信耶? 大抵此卦之初爻, 以陰居陰, 故比之於得妾。得妾, 雖是不緊事, 以其有子, 故反爲緊要矣。光佐曰, 得妻後得妾, 是乃一妻一妾之義, 而若得妾於未得妻之前, 則誠不緊矣。上曰, 此則乃娶妻前妾也。致雲曰, 九二中我仇有疾云者, 卽春秋所謂嘉耦曰配, 怨耦曰仇之義, 而九三方雨虧悔之義, 從程傳看, 似爲便當矣。九四, 其形渥之渥字, 本義作剭, 而此剭字, 亦出於漢書矣。程傳·本義之註解, 類多不同, 而程傳主義理, 本義主占象。都是主乎卜筮, 則臣則以爲宜從本義矣。至於正位凝命之義, 平菴項氏小註, 最爲詳盡矣。上曰, 然矣。致雲曰, 周公爻辭, 皆押韻矣。上曰, 然耶? 曰, 然矣。上曰, 承旨所達, 異於尋摘, 可知其究賾之有味。向來大提學, 連入講筵矣, 今則在鄕, 上來早晩, 姑未可知。此後承旨, 以參贊官連爲入侍, 可也。出榻敎 尹淳曰, 宣廟崔笠[崔岦], 作周易口訣, 而三分之二, 從本義, 三分之一, 從程傳, 而此冊, 當在玉堂, 近日講筵, 參看好矣。上曰, 幾卷耶? 光佐曰, 一卷矣。上曰, 當依爲之矣。曰, 講垂畢不遠, 而繫辭甚好, 繼講, 何如? 致雲曰, 之妙處, 多在於繫辭, 依知事所達, 繼講好矣。上曰, 先朝講時, 繫辭無繼講, 自玉堂懸吐以入, 則予當自內見之, 而或討論於召對時, 亦何妨? 李光佐曰, 豐德, 以災邑, 久無守令, 新倅李普昱, 方就理, 而畢竟必當解見任, 先爲改差, 其代, 今日政差出, 卽爲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下直守令·邊將入侍事, 分付, 可也。臣尙喆, 承命出去, 率守令·邊將入侍。上曰, 次次來伏。鳳山郡守曺允成進伏。上曰, 七事。允成讀七事訖。上曰, 所懷。允成曰, 姑未到任, 弊雖多端, 何可徑先仰達耶? 去後見之, 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 親政時下敎, 爾必得聞, 而爾豈惜身? 但無履歷, 努力爲之, 可也。允成曰, 下敎至此, 敢不竭力奉職? 价川郡守孫鎭民進伏。上曰, 七事。鎭民讀之。上曰, 所懷。鎭民曰, 臣居嶺南, 官在關西, 邑弊民瘼, 何以知之? 去後見之, 當與監·兵使相議爲之矣。李光佐曰, 此乃孫命大之子矣。上曰, 爾父見漏於戊申錄勳, 至今追念, 惻傷不已。卽今邦內無事, 而予[汝]爲字牧之任, 盡心於民事, 可也。鎭民曰, 聖敎至此, 榮及泉壤, 天恩罔極矣。椒島僉使李燮進伏。上曰, 所懷。曰, 往後見之, 當與帥臣相議爲之矣。上曰, 汝若當孫壽聃之事, 則何以爲之耶? 曰, 壽聃手無所持, 猝然逢變, 至於被縛, 而臣則當思預備之道矣。光佐曰, 此乃李浣之孫也。全光左水虞候金弘運進伏。上曰, 所懷。弘運曰, 無他所懷矣。馬梁僉使安漢城進伏。上曰, 所懷。漢城曰, 去後見之, 當與帥臣相議爲之矣。兌城僉使金疇敍進伏。上曰, 所懷。疇敍曰, 去後當與帥臣相議爲之。平南萬戶趙純臣進伏。上曰, 所懷。純臣曰, 去後當與帥臣相議爲之。乼溫萬戶李厚成進伏。上曰, 所懷。厚成曰, 以數十年積仕軍門, 得此邊將而去。此乃鏡城所管也。若有弊端則去後當與帥臣相議爲之。上曰, 以數十年久勤, 得此殘鎭, 誠可矜矣。牙山萬戶崔泰垈進伏。上曰, 所懷。泰垈曰, 雖有弊瘼, 遠不能聞, 去後當與帥臣相議爲之矣。上曰, 係是保障, 各別勉勵, 可也。承旨宣諭後, 諸臣先爲退出。上曰, 曺允成, 爲初太守矣。光佐曰, 心志非常, 而雖以文翰言之, 自是置之簪筆之人矣。上曰, 培養爲干城, 亦何妨耶? 光佐曰, 臣若在朝, 當其勸武之時, 必力爭其不可以武弁用之矣。李光佐曰, 聞六鎭年事, 便成赤地, 民間形勢, 甚多危急云。此乃關塞絶遠之地, 則其所軫念, 宜倍他道。昔在乙亥年間, 六鎭慘凶, 故故相臣趙泰耉, 以御史下去監賑, 而民到于今稱之。今年之事又如此, 則御史不可不送矣。上曰, 事甚緊急, 御史卽爲發送, 何如? 光佐曰, 臣於今朝, 始得聞之, 發送御史便否, 未及與僚相相議, 十五日常參, 更當稟定矣。上曰, 濟州事, 亦可悶矣。光佐曰, 新牧使姑未到任, 舊牧之農形狀啓, 問于政院與備邊司禮戶曹, 而終無一丈之上來矣。上曰, 近來進上, 亦不來矣。尹淳曰, 八月自濟州離發進上, 向日上來, 而此時乃年事豐凶未判之前也。上曰, 羅里堡, 自備局句管耶? 光佐曰, 臣於丁未年, 自備局査覈本堡之留在者, 其積在逋欠之人, 重勘其罪矣, 今番未及問之矣。李光佐曰, 臣之老病如此, 脚病且甚, 凡於大祭, 無將事駿奔之望, 每以僚相替行, 臣子情禮, 無以自伸, 其罪當如何? 宜遞臣職名矣。上曰, 輔相, 非可以筋力奔走, 如或衰老, 有賜几杖之例, 卿於休致之中, 今番重卜, 非責之以筋力奔走, 雖未參於享祀, 此則少勿爲不安, 可也。李光佐曰, 臣耳聾特甚, 每入筵中, 自上下敎, 臣之聽得, 不過十之四五矣。向者賓筵, 臣以不稱監司, 吏判拔望事, 自上何不窮極下詢云, 則上敎曰, 卿輩以不可猝然爲之爲言, 予乃卽止之爲敎云, 而此下敎, 臣因聽瑩, 未能承領, 罷對後, 備堂以此有言于臣者, 而此事屢有下敎, 臣安得不詳達耶? 監司中能否, 大體豈不斟酌乎? 但遠外所聞, 未必端的, 果以不可猝然爲之之意, 仰達。至於吏判望, 則廣諭後, 此正朝廷凝聚之時, 若於舊望之中, 徑先拔之, 則恐不無率裂之慮, 亦未能爲之矣。其後童稚故舊之中, 因事請遞, 未敢恤平日之交誼, 其亦不幸矣。上曰, 往事勿說, 而監司亦當試可乃已, 不須更言矣。李光佐所啓, 向來廣諭, 不參宰相中, 如篤老之朴泰恒諸人, 以其入於耆社, 特有分揀之命, 而至於前判書趙正萬, 年方八十餘, 獨入於現告中。文蔭雖殊, 篤老則同, 在朝家優老之道, 不宜區別, 而以此推類, 則衆所共知之老病人, 亦多入之矣。至於錦陵君朴弼健, 身是勳臣, 官且宰列, 則豈有怠慢之心, 而不參於廣諭之日乎? 誠以其時實病委頓, 不能入參。朝家所以待功臣者, 與他有別, 宜有參酌之道, 而其他諸人中, 衆所共知之老病人, 限以或七十歲, 七十五歲, 亦宜有區別容恕之道矣。上曰, 人間七十, 亦甚稀貴, 宜有區別之道矣。卿所達兩人及年七十以上, 竝拔於現告,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新進怠慢, 誠爲痼弊。雖以翰林言之。元景淳, 雖曰有所遭, 偃臥卿廬, 久不上來, 李濟遠, 雖以其親病蒙由, 其後已過十餘日, 則由限之盡, 已久矣, 尙不上來者, 俱極未安, 宜有別樣飭勵之道矣。竝禁推, 何如? 上曰, 李濟遠事, 甚非矣。元景淳, 雖不可謂無所執, 在朝家用罰之道, 不可以渠之引嫌, 有所區別, 竝拿推, 可也。出擧條 李光佐曰, 前吏判李德壽, 與臣自少相親, 長短豈不知耶? 以讀書之人, 所見有過於人者。致位卿宰, 荷聖上特達之知, 而其長處甚多矣。但以無邊幅, 當一初冢宰之任, 不能無未盡之事, 故臣果有改差之請, 而與臣爲童稚故舊, 則重臣之於臣, 此事亦安得無嘅然之心耶? 但罷官之後, 卽爲下鄕, 無上來之意云, 旣帶經筵, 且兼賓客, 何可曠久不來耶? 自上各別催促, 使之卽速上來, 好矣。上曰, 予當有申飭之敎, 而但以不當科試事言之, 其人素有固執, 此甚可悶。尹淳曰, 向以試官事有所遭, 其不欲更當科試, 不是異事矣。上曰, 旣是主文, 與他試官, 差異耶? 曰, 亦何可每每引嫌耶? 上曰, 着便服承旨罷職現告中, 以任珽自首之獨不捧入, 昨日儒臣, 請推當該承旨, 而前後着便服承旨, 不可罪同罰異, 仍請一倂論罷, 故予欲以廣諭初政後, 爲始論罪矣。若然則非但現告之紛紜, 當初承旨所達, 不過泛論其弊, 諫臣論啓, 只曰有一承宣, 則其捧現告, 亦難張大, 只以諫臣發啓日, 方帶承旨中, 着便服者, 捧現告, 可也。出擧條 尹淳曰, 臣逢李益炡於藥院, 問其見承旨之着便服, 則答以吾於曾前, 以蔭官行供上衙門時, 嘗見仕進承旨, 或着便服, 故其日偶有所達矣, 臺啓猝發, 至於同僚之自首, 其將爲執捉同僚之人云矣。上曰, 其日承旨所達, 不過泛論, 而臺啓有有一承宣之語矣。李光佐所啓, 朝臣之白衣赴衙, 其在朝體, 極爲駭然。已往者雖難追後摘發, 自今申飭之後, 若有猶不動念, 肆然犯之者, 則繩以重律, 少無所惜。臣意則奪告身削職中, 定其律名, 隨現科罪, 而亦令臺閣, 隨聞見糾擧好矣。上曰, 白衣赴衙, 實爲駭然。宜有重罪, 而付諸耳目之後, 定律輕重, 惟在臺臣, 只以各別申飭之意, 出擧條痛禁, 可也。正言李成中曰, 以白衣嚴禁事, 方有申飭之敎, 而雖以靑衣言之, 人之所着, 名雖靑衣, 色甚淺淡, 有非朝家所以申飭。靑衣之意, 此亦申飭, 何如? 上曰, 此亦非矣, 自備局, 一體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秋曹査事, 一則關係於重臣, 一則關係於臺臣, 事體至重, 則其以所見之牴牾, 何敢撕捱, 而下敎之後, 尤不宜違牌, 其在事體, 極涉寒心。刑曹判書金始炯, 從重推考, 仍卽牌招, 使之擧行事, 出擧條, 分付, 可也。出擧條 金尙重所啓, 進講冊子之未及懸吐者, 尙多, 而僚員近甚不齊, 其中在外, 或有過三朔不上來之人, 各別催促, 而新除授玉堂, 竝待下批牌招, 使之懸吐, 何如? 上曰, 在外儒臣, 竝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其中過三朔不上來人, 禁推, 可也。出擧條  傳曰, 湖南沿海, 其荒旣甚, 濟州農事, 其可悶也, 而州無牧使, 狀聞寂然。若待新牧之候風渡海, 修啓而指揮, 則幾將歲翻矣。若此彈丸, 海島所恃者, 唯朝廷不歉則幸矣, 其若値歉, 何賴生活? 追惟昔年之眷顧, 中夜惻然。其令備局, 分付道臣及御史, 各別探聞, 使之卽速啓聞。傳曰, 臺臣所陳, 旣知過中, 往者特除, 亦非乏人, 則辭疏批下之後, 撕捱爲事, 莫重度支, 曠職若此, 分義所在, 其豈若是? 戶判尹陽來, 從重推考, 待明朝牌招察任。傳曰, 人當重任, 其所生疎, 豈可無者, 而往者臺臣所陳, 其涉過中, 而旋停其啓, 公議可見。雖請改正, 往者此等之任, 雖被此而旣停其啓, 上又開釋, 則分義所在, 俱不敢撕捱。況官雖本兵, 人則武將, 尤豈敢不顧分義, 違牌爲事? 極涉寒心, 欲試期熟, 決無許遞之理, 兵判金聖應, 從重推考, 待朝牌招察任。傳曰, 頃者允啓, 不過事體, 知都憲之體, 業旣褒矣, 前都憲宋成明敍用。傳曰, 其所撕捱, 極涉太過。所講周易, 今旣垂畢, 而特敎之下, 尙不上來, 事體寒心。況身帶賓客, 若是任意在外, 知中樞李德壽, 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上來。持平李昌誼所啓, 事, 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亟停勿煩。泰績事。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 勿煩。閔允昌等事。措語見上  上曰, 往旣差等, 其所收殺, 豈不在於早晩? 勿煩。李夏宅事。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言路之於國家, 如人之有血脈, 血脈壅則人病, 言路閉則國危, 豈不懍然可懼也哉? 古聖王立誹謗之木, 設諫諍之鼓, 工師誦箴, 贄御獻戒, 其至誠求助之意, 蓋可見矣。近日聖上, 遇災警懼, 廣求昌言, 而廈氊之上, 恒少圭角之語, 章牘之間, 率多脂韋之風, 固極嘅然, 而日作伏見諫臣疏, 則言路大開之說, 至發於筵席之奏。雖未知語脈辭意之果如何, 而大失奏對之體, 有違來陳之道, 請伊日筵臣,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刑獄有司之臣, 祗當循法奉行, 刑曹判書金始炯, 參議趙命臣, 初旣鎭日行公, 而或徑先停坐, 或無端屢違。雖未知其情病之果如何, 而其在朝體, 不可不警, 請刑曹判書金始炯, 參議趙命臣,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正言李成中所啓, 臣以巽軟骫骳, 夫豈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 而適當遇災警省之日, 他不暇顧, 冒沒承命, 登對之時, 忽被萬萬非常之恩敎, 俯及先故, 天意鄭重, 臣誠感激隕越, 血淚盈襟, 忽覺一身之非己有, 而區區寸忱, 無處輸瀉, 祗以隨遇盡職, 爲萬一報效之圖, 適當朝講有命, 備員入侍矣。卽於閤外, 得見重臣之疏, 以臺通兩件事, 盛自分疏, 侵攻之言, 頗爲深緊, 臣不勝訝惑, 繼之以嘅惋也。臣於李挺郁, 不爲索言, 只下舂蠢[庸蠢]二字者, 亦出於十分忠厚之意, 則太不相襯, 言之容易等語, 何其不思量之甚也? 至於三掌通重擬一款, 重臣亦不能深辨, 臣亦不欲呶呶往復, 而其時政席之有佐貳, 臣今始覺得, 此則可謂不審, 然勿論佐貳之有無, 今此三通, 有何忙急, 必於初政, 汲汲還擬, 若不可忍須臾耶? 臣之所嘅, 只在於此, 本非謂銓長無獨通之規也。專事刺斥之說, 其亦可笑之甚, 而若臣之疲餒則極矣。伊時參政之佐貳, 又爲陳疏, 語尤非常云。疏本未下, 姑未知其措語之如何, 臣新入臺地, 草草所論, 只出於欲重臺選之意, 而反詆之言, 左右交至, 反爲貽羞臺地之歸, 臣何可一刻晏然? 且以便服承旨之啓, 承宣至於陳疏現告, 亦患難處, 此亦臣率着不審之失也。以此以彼, 俱不可冒玷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雖曰不審, 大體則是, 往者陳戒, 俱得其體, 自辨之斥, 其何過嫌? 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李時蕃事。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 勿煩。事。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 亟停勿煩。世胤事。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 勿煩。泰績事。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勿煩。明彦父子事。措語見上  上曰, 頃者業諭, 勿煩。泰彦事。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三曹郞官, 乃是蔭路淸選, 而工曹正郞李坰, 以海西寒族, 宰相門客, 登名仕籍, 已爲猥濫, 及授本職, 公議俱駭, 同列羞與爲伍, 吏隷莫不指笑, 其在重官方之道, 決不可仍置, 請工曹正郞李坰汰去。上曰, 大臣知此人耶? 李光佐曰, 不識其面矣。上曰, 其所用人, 宜審其人, 何拘寒微? 雖然此非相持者, 依啓。文科參下分館, 乃是新進初程, 槐院·國子·藝閣, 各有當屬之人, 而近來名器混淆, 人不安分, 槐·泮之選, 混淆日甚, 如昌樂察訪KC02128, 門地之卑微, 擧世所知, 況其從叔, 濫除儀曹, 已以鄕庶見汰, 則KC02128之國子, 宜在刊正之科, 請昌樂察訪KC02128改差。上曰, 大臣意, 何如? 李光佐曰, 此乃扶安人, 而其從叔, 經國子矣。金尙重曰, KC02128豈不得爲國子耶? 尹淳曰, 此則臺言似過矣。上曰, 不允。檢飭史官, 責在承宣, 而俄者入侍時, 上番兼春秋禹世準, 無端出去。螭頭秉筆, 何敢暫離? 固已未安, 而且於更入時, 下番翰林李宗迪, 以病重不得入侍, 替入預備。未知宗迪病狀之如何, 而其在事體, 亦涉未安, 不能檢飭之責, 在所難免, 請入侍承旨推考。上曰, 依啓。臺啓事體, 至爲嚴重, 批答未下之前, 筵臣決不敢徑先煩達, 而俄者重臣·儒臣, 乃於臺啓未發落之時, 有所陳白, 事體未安。請當該重臣·儒臣, 竝從重推考。上曰, 儒臣同是三司, 豈不相可否耶? 尙重曰, 臣職在論思, 三司言議, 安得不知耶? 李光佐曰, 臺啓如不允從, 儒臣謂遭臺言, 必不在直矣。上曰, 儒臣比他雖異, 此非相持者, 依啓。又所啓, 臣以儒臣之不待臺批, 徑先陳白, 略有規警之請矣。儒臣, 乃以三司言議, 玉堂何可不知等說, 反爲侵斥, 臣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言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昨日諫臣, 有禁奢侈之啓, 故雖允從, 向來禁酒, 徒貽民弊, 若自憲府, 猝然痛禁, 則爲弊恐不貲, 憲臣知予此意, 可也。李昌誼曰, 下敎聖意, 豈不知之耶? 前大司憲金始炯, 聞以一通文字, 有禁制云。臣亦申飭五部, 不過使隨現論報而已。李成中曰, 臣之當初論啓, 亦此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