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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58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윤 9월 15일 경오 21/24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李光佐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光佐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光佐曰, 頃日以北道年凶事, 雖有所達, 僚相未入, 故未及畢陳矣, 北伯狀啓, 果爲上來, 六鎭民事, 誠極危急, 與臣所聞無異矣。大抵北路, 穀多儲蓄, 曾前則雖値凶歲, 不無資活之道, 近年以來, 連歲設賑, 穀無所餘, 卽今事勢, 唯宜急送御史, 與該邑守令, 講究營賑, 如救焚拯溺, 爲當, 故在外與僚相, 相議入來矣。宋寅明曰, 六鎭消息, 極爲驚慘, 依兩湖例, 發送御史何妨? 上曰, 予亦欲問之於今日入侍, 而北關, 乃王業肇基之地, 而六鎭則道里遐遠, 人心易忽, 在朝家之道, 其所軫念, 宜倍他處, 宜送御史, 而可送之人, 卿等思之否? 光佐曰, 在家思之, 俄者賓廳, 亦爲僚相商確, 而前所達尹心衡, 送之, 何如? 上曰, 在京否? 趙尙絅曰, 雖方在京, 患痁非輕云矣。光佐曰, 黃梓, 何如? 雖以其累辭加資事言之, 其人誠可貴, 臣於此兩人, 雖未見面, 從所聞, 知其可任事矣。上曰, 其人誠恬雅, 而至於辭資級, 近不欲從仕, 故如此, 以此不可知其人之本末, 然予於此人, 任使亦久, 誠可用矣。予亦思一人, 而李宗城, 曾亦送南關矣, 卿旣有所達二人, 以黃梓送之, 可也。光佐曰, 聖心所思者, 誰耶? 上曰, 下番玉堂趙榮國矣。光佐曰, 其人豈不好耶? 向日兩湖御史擇送時, 以此人有下敎, 而聞有實病, 不得送矣。上曰, 昔者疾, 今日愈矣。趙尙絅曰, 黃梓則方在洪陽矣。上曰, 若在洪陽則難矣。趙榮國曰, 臣本無才無識, 不合任使, 而況監賑之任, 旣係揀選, 則臣之請往, 雖極惶恐, 但在內而無一分報效, 病亦近來頗勝, 臣敢請往矣。上曰, 此係往役, 儒臣請往, 是矣。黃梓旣在洪陽, 則其所發遣, 亦將稽遲, 以趙榮國差送, 使之不數日內辭朝, 可也。出榻敎 申致雲曰, 出入講筵之中, 如榮國者未易得, 誠以易工最多矣, 北路民事, 雖重, 人君講學, 亦重, 此儒臣, 不可送矣。榮國曰, 承旨所達, 極爲不當矣。臣豈有易工耶? 上曰, 此則儒臣謙辭矣。雖以文義陳達, 觀之, 有想得者, 而講筵則旣有他儒臣, 六鎭民事, 況如是危急, 不可不送之矣。鄭履儉曰, 承旨亦有所達, 而儒臣中, 最解易理, 無如榮國, 累月出送, 誠爲可惜, 而御史爲任, 雖曰不輕, 三司中, 豈無可合之人耶? 寅明曰, 監賑御史, 旣係選任, 則此與當難, 效力有異, 榮國請往, 未知於事理, 必合, 而自上旣爲民事命送, 則榮國雖曰有易工, 承旨·儒臣之相繼請留, 亦未知其穩當矣。榮國, 與臣有相避, 初雖不敢擧擬於揀選之任, 他人定送之後, 榮國之請往, 榮國命往之後, 兩臣之請留, 俱涉未安。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三人事, 皆無足怪, 而卿之嫌不敢擧云者, 亦過矣。領相昔年, 薦朴文秀於御史矣, 輔相雖要官顯職, 不可拘小小相避, 而近來, 小廉義太勝, 卿亦有此言矣, 其人若可堪任事, 則雖至親子弟之中, 擧而用之者, 此爲實事矣。寅明曰, 査頓相避, 與元輔之於朴文秀, 有差間矣。上曰, 御史旣已定送, 賑事何以爲之耶? 光佐曰, 區畫穀物, 爲急務, 而北關所儲之穀, 蕩然無多, 以南關穀移轉於北關, 以浦項穀次次移轉於南關之外, 無他道矣。上曰, 農亦未登稔, 而浦項穀, 若劃給於北道, 則民將何如耶? 寅明曰, 嶺南則遺在穀物, 甚多, 而北路賑政, 旣無拮据之道, 浦項穀劃給之外, 恐無他道理矣。榮國曰, 臣於年前, 往留嶺南, 詳知其道形勢矣。雖非浦項一倉, 公私蓋藏, 極爲有裕, 而浦項穀, 前貸二萬石, 雖未及償, 尙餘累萬餘石矣。上曰, 予有思得之他兩人, 而以其往來屬耳, 雖不得送, 北路事情, 必詳知之, 乃金漢喆·李亮臣兩人矣。光佐曰, 浦項穀開春後, 卽當入送, 所運船隻, 預令整待, 好矣。趙顯命曰, 之東沿, 多尤甚邑, 道臣必力爭持難矣。上曰, 以飢民輸運, 如何耶? 寅明曰, 浦項之設, 非但爲嶺南海防而已, 北道若年凶, 則蓋欲以此穀救活, 而船隻新造以置, 當不以飢民自輸運矣。光佐曰, 六鎭形勢, 如是危急, 監司, 若以匹馬疾馳入去, 親見其形勢, 則豈不好耶? 但聞徐宗玉有實病云, 事事可悶矣。上曰, 朝廷大體, 自有可觀於作事之初矣, 前則常參時, 雖老人不參, 輒皆請推矣, 今日長官, 多不入參, 班行甚不濟濟, 極爲非矣。雖以臺諫言之, 向亦有下敎於耳目者, 如混沌前法講, 或召對兩司, 有入侍傳啓之事, 無無端闕啓之時, 而雖以憲府言之, 無臺諫然後, 始以監察茶時矣, 近則不然, 事多懈弛, 不可無飭勵, 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宋寅明曰, 正言李成中, 以備坐之逐日開坐事, 有申飭之啓矣, 如臣之不老無病者, 唯以日開備坐, 爲報效之計, 近來備坐, 無兩日停廢之事, 而但職在三事, 則臺臣之直請申飭事涉, 如何? 雖以持平李昌誼之啓, 言之, 大臣之以文官, 分付於守令窠者, 何關私托, 而乃以干囑爲言, 此等臺言, 恐有損於體面矣。上曰, 臺臣亦方入侍, 而其所論啓, 乃曰, 日開備堂, 講究民隱, 則在上者, 允從之外, 無他道理, 故以依啓爲答, 而此不過爲空中觀瞻, 則其啓近於文具矣。李穆疏, 亦是應旨者, 故批答亦示嘉奬, 此雖出於燕昭買骨之意, 其人則乃李喜報之類矣。李眞淳疏, 亦多細瑣之言矣, 有兵曹印加出之言, 然則堂上, 亦加出耶? 光佐曰, 此弊果有之矣, 如各道草料, 其他公事, 入送於入直堂上, 例爲踏印, 故其間事多虛疎矣。雖以議政府言之, 東西壁, 亦有印矣。上曰, 軍布偸食之弊, 果有之, 二軍色, 若得人, 則其弊可杜, 故二軍, 雖或入臺望, 使之懸注者, 蓋欲久任而然矣。光佐曰, 兵判若得二軍色, 則物力自多儲積, 若不得人則吏緣爲奸, 其弊不些, 二軍色, 誠是緊要之任矣。上曰, 其所論, 一疋役亦難行者矣, 前亦有下敎, 而靈城之見, 與予意暗合, 良役決不可猝然變通矣。其所疏論之言, 可用則用之, 不可用則當置之, 而旣是宰臣論事者, 故雖下備局, 予之近日精神, 不好, 若自備局回啓施行, 而予若別判付勿施, 則備局反輕, 故予預有此下敎矣。光佐曰, 論事利害, 如有不槪於聖心者, 其當置之, 而宰臣, 隱度國事, 有此論列, 誠是貴事矣。寅明曰, 其言多有所見, 而雖難猝然變通, 宰臣之心, 有隱度若是, 疏論者, 亦能不忘國事而然矣。上曰, 宰臣方在備堂, 自當有筵奏之路, 何必陳疏耶? 光佐曰, 備堂數多, 人見各異, 雖發說於備坐, 難保其歸一, 而且渠非有司堂上, 不過循例堂上, 故有難以啓辭爲之, 有此疏論矣。上曰, 雖以李眞淳疏, 觀之, 兵曹各庫之枵然, 由於二軍色郞廳之不能擧職, 而郞廳之不擇, 其責(於)專在於判書, 前後判書, 竝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鄭履儉曰, 鄭權爲二軍色時, 儲置一百同木, 臣爲其代而亦置一百同, 合爲二百同矣。上曰, 儒臣, 以曾爲騎郞時事, 陳達, 語近自明, 有損筵體, 推考, 可也。出擧條 李光佐曰, 諫啓中, 申飭二字, 便同勒定, 此有傷於朝廷大體矣。若以此爲非, 則恐有礙於言路, 故臣欲一意容受, 而但臣則以此老病, 若欲逐日開坐, 則晨出暮入, 筋力難强, 終當有引疾之章矣。但臺臣, 必以臣等此言, 爲避嫌, 而若不爲, 則好矣。上曰, 年少不稱量之言, 何必爲過? 光佐曰, 諫臣若不避, 則豈不好耶? 寅明曰, 臣等元非可怒, 臺臣亦非可激矣。上曰, 金聖應事, 極爲非矣。向日下敎中, 有欲試期熟之敎, 則其所胥命, 亦無限量, 而尙不承命, 其在分義, 安敢如是? 兵判旣兼禁營大將, 雖常時, 豈不可用軍律乎? 初十日習陣, 雖已過行, 二十日習陣, 頉稟, 欲有下敎矣。其間日字, 尙遠, 不可一任其撕捱, 而武臣事體, 尤豈敢如此? 兵判金聖應, 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出榻敎  判義禁趙尙絅所啓, 臣以李重述等加分給議啓改入事, 有所仰稟矣。頃日利川縣監兪彦哲, 還上折半之法不能守, 殆至傾庫分給, 故依廟堂覆啓, 已施徒配之律。至於陽城縣監KC03099, 陽智縣監金命礪, 則廟堂旣以拿問定罪, 爲請, 而加分·擅分, 元無本律, 不得已以違越朝令, 笞五十照律, 其中代捧之守令, 則以制書有違之律, 杖一百照律以入。蓋臣本意, 加分則不無前例之可言, 至於代捧, 便同反作, 其弊最甚, 故當初擬律之際, 有所輕重, 而自上有令政院察啓, 仍有改律以入之敎, 今若稍重加分給之律, 則前日已勘之守令, 今不可追勘, 又不可同罪異律, 何以爲之耶? 宋寅明曰, 京畿狀啓, 臣果覆奏, 而兪彦哲, 其所留庫, 不滿百石, 此係軍需, 如是傾庫, 故有難容貸, 直請定配, 而如陽城·陽智加分, 皆爲六七百石, 非不數多, 而凶年守令, 亦難遞易, 只以拿問爲請, 其餘百石外, 竝請決杖, 未滿百石者, 推考置之, 則論罪不宜異同, 他道亦當以此爲例矣。上曰, 隨其石數之多寡, 若欲差等, 則事涉煩屑, 限百石分給, 徒配, 可也。寅明曰, 今此犯罪者, 係是朝家未定法之前, 而直施以徒配之律, 則近於不敎而罪之, 而且以百石爲限, 則列邑孰不犯此科乎? 罪之, 不可勝數, 臣意則限以千石以上, 徒配, 似好矣。李光佐曰, 加分之弊, 八路同然, 而彼行此效, 便成謬習, 今番摘奸, 不過抽栍, 而若逐邑摘奸, 則不犯此科者, 必不過十百之一二矣。且朝家初不定法, 而直施以重律, 則不敎而罪云者, 僚相之言, 是矣。雖以邑守令言之, 旣皆決遣, 今復追勘, 則事體亦似如何? 臣意則自明年爲始, 嚴立科條, 從重勘罪, 而千石以上, 徒配, 百石以上, 奪告身, 似好矣。上曰, 初不申飭則已, 旣已申飭之後, 法不可不嚴, 自明年爲始, 傾庫分給者, 依兪彦哲例, 定配, 折半留庫中半分給者, 限三年徒配, 其外勿論石數, 竝以奪告身律, 定式施行, 可也。尙絅曰, 然則今年犯此科而摘發者, 依他人已勘之律, 一體施行, 而自明年, 以此律定式施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鄭履儉曰, 校理金漢喆, 副校理金尙重, 副修撰尹光毅, 旣有只推之命, 竝更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李日躋曰, 豐德以災邑, 新倅尙未差出云, 口傳卽出,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正言李成中所啓, 臣聞識寡陋, 言議巽軟, 自知不合於諫諍之任, 適當遇災求言之日, 愚衷激仰, 冒沒一出, 草草疏啓, 豈足塞一日之責, 而反詆之言, 左右交至, 屢煩引避, 臣亦自覺支離, 傍觀嗤點, 當復如何? 重以私情懇迫, 實無供職之望, 而常參有命, 推諉無路, 不得已入參矣, 卽於筵中, 大臣, 以臣日昨新啓中, 講究荒政事, 縷縷陳達, 或謂之事涉如何, 或謂之有傷大體, 臣誠慨然之至。夫臣之本意, 不過以天災溢目, 民命近止, 欲令廟堂, 汲汲講究於荒政一事耳。自古臺臣之於廟堂, 有此等責勉之言者, 顧何限乎? 日御經筵等語, 猶可仰勉於君上, 則況以備堂, 申飭之意, 有所論請, 有何妨損於事面, 而大臣之言如此, 臣所未曉也。況自上亦有近於文具, 有欠稱量之敎, 臣尤瞿然不安。噫, 臣之所陳, 果爲近文具而欠稱量, 則聖明之初旣允許, 終有此敎者, 恐非實開言路之道, 臣竊不勝區區憂慨也。以臣無似, 新入言地, 妄進瞽說, 立取狼狽, 尙何顔面, 仍蹲言地, 且以兩司之無端闕啓, 而不爲入參於講筵, 至有該房承旨特推之命, 雖以臣之方帶臺職, 姑靳同勘, 而在臣廉義, 何可幸其獨免, 而敢自晏然? 其在臺體, 亦不可一刻冒據,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右副承旨趙迪命曰, 正言李成中,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