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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59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윤 9월 18일 계유 14/14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閏九月十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 領事李光佐, 知事趙顯命, 特進官鄭錫五, 參贊官申致雲, 侍讀官金漢喆, 檢討官鄭履儉, 假注書金尙喆, 記事官尹澤厚·李宗迪, 宗臣鶴陵君榯, 武臣行副護軍李守身, 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訖。漢喆讀歸妹卦畢, 上又讀訖。漢喆曰, 卦體卽兌下震上, 而漸有歸意, 故歸妹所以繼漸也。九[六]十四卦之中, 此卦最爲不好, 蓋陽在上陰在下, 位不得其正矣。上曰, 卦雖不好, 爻則差勝矣。漢喆曰, 征凶无攸利云者, 程傳則云无所往而利, 本義則云无所利, 義各不同矣。顯命曰, 征凶无攸利云者, 戒其以說而動, 彖曰, 大義云者, 蓋以陰陽交感, 男女配合, 故謂之天地之大義矣。致雲曰, 卦自兌來, 故謂之以天地之大義矣。上曰, 然矣。履儉曰, 中溪張氏小註, 好矣。上曰, 漸卦則剛乘柔, 謂之吉利, 此卦則柔乘剛, 故謂之无攸利矣。漢喆曰, 永終知敝云者, 物生必有終, 有以永之則不終, 事久必有敝, 有以知之則不敝, 故欲其有始而有終矣。歸妹以娣跛能履征吉云者, 娣乃位卑者也。歸妹以貞賢之德, 處卑下之位, 不過守分自善, 如跛者之只能履而行之, 故歸妹以娣云矣。顯命曰, 居下而无正應, 故歸妹雖有陽剛之德, 不能有所爲, 而只能承順其君而已, 其象如跛者之不能專行也, 非眞跛者能履而行之也。漢喆曰, 九二眇能視云者, 眇者之視, 雖不能及遠, 不可以其眇故, 而竝與其小施之視者, 廢之也。顯命曰, 陽剛得中, 賢婦之象, 而以眇爲言者, 夫庸, 故無所施其內助之功, 只可自善其身, 守其幽靜之德, 如眇者之視小, 此非婦人不爲內助之過, 而乃庸夫不能致其內助之罪也。漢喆曰, 非但夫婦如此, 君臣亦然, 臣不得其君則如是矣, 未變常云者, 婦人自守其幽靜之德, 不失其夫婦之道也。光佐曰, 夫庸妻賢者, 正如莊姜之事也。上曰, 然矣。漢喆曰, 歸妹以須云者, 所處非賤, 而以其失德, 故無人求配, 而未有所適, 反歸以娣也。上曰, 寧爲鷄口, 無爲牛後云, 而此甚欲去之意, 處身誠無狀矣。顯命曰, 以陰質, 處於陽剛, 德不中正, 而又爲說之主, 故人莫之取, 不能爲人之正室, 而反爲娣媵也。漢喆曰, 歸妹愆期遲歸有時云者, 居高貴之地, 有賢明之德, 而上无正應, 易致愆期, 然不輕從人, 故遲歸有時, 此與士之守貞自貴者, 相類矣。上曰, 雲峯胡氏註, 好矣。致雲曰, 胡氏所謂自賤自貴云者, 其言好矣。六三·九四, 均是失位無應, 而枉道從人, 則反歸以娣, 從容竢時, 則以正歸妹, 此其陰柔剛健之分, 正相反矣。顯命曰, 女之枉道從人者, 爲妾媵之卑, 從容俟時者, 爲正室之尊, 此可爲千古自賤者之戒矣。光佐曰, 漢成帝趙飛燕, 卽自賤之類, 而士之不自重, 而惟以進取爲心者, 何以異此乎? 上曰, 然矣。漢喆曰, 月幾望吉云者, 娣以衣服容飾, 極其美好者, 如月之旣望, 而反有亢其陽德之害, 妹則不修容飾, 每自謙儉, 如月之幾望, 不至於盈滿, 此有常若不足之心, 不欲以女德, 亢其夫也。上曰, 漢之愼夫人, 衣不曳地, 此在導率之如何矣。光佐曰, 漢文賢, 故使后妃妾媵, 不得侈其服飾矣。顯命曰, 竝與其娣之袂而不良, 則可知其君之袂不良矣。致雲曰, 配體所以配德, 后妃不可以容飾爲事, 所可務者, 惟在於德矣。上曰, 后妃亦豈可專無服飾耶? 顯命曰, 妃以德, 娣以容飾, 然后妃亦不可專無容飾, 比之娣媵, 欲其尙儉矣。漢喆曰, 上六女承筐无實, 士刲羊无血云者, 承筐女子之道, 而無實則無以奉祭祀, 刲羊則男子之事, 而无血則亦不可以承祭祀, 此乃夫婦之无終者, 故无攸利矣。顯命曰, 男女交感, 動以天理則爲善, 以情爲主則爲惡矣。致雲曰, 此卦, 臣別無可達, 而歸妹, 天地之大義也, 陰陽終始之義, 感於此而作爲彖象, 若陰陽不交, 則萬物何從而生乎? 惟其有始而有終, 故生生不息, 至於無窮, 以永其終, 雖以人君之德言之, 亦克有終, 然後可無離隙之患, 是爲永久之道, 必留意於永終知敝, 卽臣之望也。上曰, 所達是矣, 當各別留意。光佐曰, 此言好矣。靡不有初, 鮮克有終, 凡事初雖加意爲之, 終則每患誠意之難一, 必知敝壞之理, 常加戒愼之念, 使其弊無從而生焉, 則可以永終矣。上曰, 所達好矣。講畢。光佐曰, 近來日候不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近以時氣不適, 爲悶, 而身姑無事矣。光佐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光佐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光佐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上曰, 濟州農形, 漠然無聞, 方以爲悶, 今日進上上來, 故問于領來人則以爲, 畓穀雖失稔, 豆太登熟云, 大抵似能免凶, 予之憂慮之心, 少弛矣。光佐曰, 然則多幸矣。臣姑未及聞濟州之人之言, 而吳永觀, 方以濟人, 來留於京, 若使此人, 詳探其農形實狀於進上領來人, 則可得眞消息矣。上曰, 永觀爲人, 如何耶? 光佐曰, 頗詳明矣。上曰, 吏參, 誰耶? 鄭錫五曰, 臣方待罪亞銓矣。上曰, 參議, 誰耶? 錫五曰, 吳命新以成川府使, 昨拜參議矣。上曰, 然矣。予於近日, 精神不好, 未免忘之矣。上曰, 湖南御史之與監司聯名狀啓, 甚精矣, 其於分等之中, 又欲面分等者, 豈不詳盡耶? 光佐曰, 臣意則當初必欲以面, 分等分付, 而備堂諸見, 以面分等之說, 不可入於王者絲綸云, 故臣乃屈見從之, 以全減爲請矣, 此狀啓, 果不偶然矣。上曰, 知人誠難矣。徐命九, 予以生疎知之, 而此狀啓, 周通之李周鎭, 不能爲之, 元景夏, 予以桀桀知之, 而此狀啓, 精詳之朴師昌, 不能爲之, 人固難知矣。顯命曰, 師昌亦於十八邑中, 抄出尤尤甚五邑, 此亦難矣。上曰, 湖西必已擧行矣。光佐曰, 如已擧行, 則國無奈何, 而第以私書, 詳報湖南監司·御史狀啓如此云云, 而如未頒布, 依湖南例擧行之意, 速報, 何如? 上曰, 私書好矣, 依所達爲之, 可也。光佐曰, 湖南狀啓, 則以所論得宜,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自備局草記回啓, 卽速下送, 可也。李光佐所啓, 備堂之以玉堂疏, 引入諸人, 昨請牌招, 而多不膺命, 誠過矣。以他事撕捱人外, 因儒臣疏, 不卽行公之人, 不待牌招, 卽出赴坐之意, 自上申飭, 好矣。上曰, 吳遂采疏批, 只曰混圇或囫圇, 而不曰何可使臲卼云者, 慮有諸堂之撕捱故也。因其泛論之言, 不卽行公, 誠過矣, 不待牌招, 卽出行公,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北兵使望, 予欲問於卿等而落點矣, 元弼揆, 經平兵耶? 光佐曰, 已經平兵而善爲之云矣。上曰, 吏判, 曾以已經平兵人, 欲送北兵使云矣, 弼揆已經平兵, 則果如吏判言爲之矣。光佐曰, 凡係廟薦, 備堂多不爲之, 臣問其故於諸堂則皆以爲, 薦者, 將以用其薦, 而大臣每不用其薦, 故事涉疲軟, 果不爲之云, 臣以薦得其人, 則必當用之, 爲答矣。今番北兵使薦則入望三人, 皆是薦中人, 而元弼揆薦, 最多, 故以弼揆爲首擬, 副·末兩人次次備擬矣。上曰, 閔昌基乃可用之人矣。顯命曰, 有所守之人矣。上曰, 然矣。李光佐曰, 臣之入來後, 只行相見禮, 而未能從容入侍, 念後得一淸和日入侍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矣。金漢喆所啓, 昨日筵中, 聖上有周易繫辭, 曾命懸吐以入之敎, 故臣等退問于本館, 則該吏以不知有下敎爲答, 此必是政院, 尙不分付本館之致, 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副修撰金光世, 時在京畿楊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何如? 上曰, 依啓。金漢喆曰, 懸吐事急, 而僚員不備, 此後新差者, 不待本館草記, 自政院直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漢喆曰, 校理吳遂采, 副校理李亮臣, 待明朝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承旨有闕之代, 明日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