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862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11월 10일 계해 20/20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十一月初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李光佐, 左參贊尹惠敎, 司直金始炯, 訓鍊都正具聖任, 工曹參判李宗城, 右副承旨李益炡, 假注書趙載敏, 假注書李師祚, 記事官朴成玉, 記事官李宗迪入侍。光佐進伏曰, 夜間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光佐又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差過矣。光佐又曰, 今則其已復常乎? 上曰, 猶有餘氣矣。光佐曰, 中宮殿氣候若何? 上曰, 差過矣。光佐曰, 其已復常乎? 上曰, 無異於常時矣。光佐曰, 世子宮氣候, 一樣安過乎? 上曰, 一樣矣。益炡曰, 備局堂上尹淳, 方在藥房, 未及來待閤門外, 而聞已殿坐, 故不得偕入, 推考後遣史官牌招, 以爲入侍之地, 何如? 上曰, 唯。光佐曰, 尹淳方與諸醫, 議藥于藥房, 故未及來待矣。上曰, 吏判批下後, 亦爲入侍之意, 史官出傳, 可也。載敏承命出傳。光佐曰, 今年災減, 通計三南畿甸, 其數極多。無論京外, 不可不充給其代, 而內則戶曹及訓監, 皆已罄竭, 無復餘儲, 外則統營素稱饒富, 而近不擇人, 故浪費甚多, 耗穀不足, 至於取用元穀矣。金潗爲統使時, 痛改其弊, 大爲裁制, 故頗爲蘇復矣。今統使已瓜滿, 未知何以爲之, 而第聞舊儲竭乏, 無可上來之物云, 實無奈何。卽今京軍門中, 唯御營廳·禁衛營, 稍有餘儲, 而禁衛營, 則以大將之數遞, 規模疎闊, 多有浪費, 大不如前云, 而他無着手處。內則此兩處及兵曹, 外則箕營, 酌量分定取來, 以爲推移劃給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工判, 俄有推考, 而方爲來待于閤門外云, 推考則勿施, 使之入侍, 而中官以殿坐之意, 徑先出傳, 致有備堂之未及齊入, 當該中官, 推考, 可也。出擧條 載敏出召尹淳入侍。進伏曰, 臣以臈藥監劑, 未及來待於閤門外, 諸臣入侍時, 不得偕入, 惶悚何達? 上曰, 有何關係乎? 曰, 昨日批答以爲, 湯劑進御後, 有差勝之效, 而不許入診之請, 故臣等不得爛漫相議而退, 終宵耿耿, 不能少弛于中矣。未知進御者幾貼, 而進御後顯效, 亦何如? 上曰, 頃有有時進御之敎, 其間所服者只三貼矣。痰候則猶未快差, 而喉間痰響則頗爲差愈矣。曰, 其日入診時, 金潚所達以爲, 心血太不足, 故以當歸·龍眼等物加入劑進之意, 仰達矣。出而與諸醫更議則以爲, 聖體每有寒縮之氣, 感氣似未得盡解矣, 姑用溫和之劑, 稍稍加入, 亦爲未晩云。前入湯劑盡御後, 更爲議定之意, 敢達。上曰, 頃已下諭矣。感氣則已愈, 進用溫和之劑, 似宜晩矣, 而所達不無意見。所劑入者盡服後, 更爲議定, 可也。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聞醫女之言, 則以爲差勝云, 故心甚爲幸矣。又聞往來之氣, 則自數日來, 又不如前云, 其果然否? 湯劑之入, 今已累貼矣。雖未得速效, 而連用似好, 故昨又加劑入矣。貼數旣多, 則似當快愈, 以其藥連爲劑入, 當否何如? 上曰, 湯劑進御後, 不無效矣, 自再昨果有往來之氣。眩氣則雖不如初, 而慈敎每以眩氣爲悶。 滋陰降火湯, 似難得其效矣。曰, 所御貼數, 已多矣。上曰, 貼數亦旣多矣。曰, 東宮氣候, 何如? 上笑曰, 若安坐則似好, 而以一時安坐爲甚難, 是可悶也。予在內殿時, 則可以禁止, 不得出外, 而若御此殿時, 則任意出外, 至於手足寒冷, 而亦不知其寒矣。光佐曰, 臣則不知醫術, 故昨日入侍, 不能以藥物調攝之方, 有所仰達, 而歸臥備局, 靜思聖躬保護之道, 達曉無眠矣。重房複壁, 居處甚煖之餘, 出御此殿, 則殿宇極爲虛廣, 而頭部衣襨, 太爲齟齬, 積久不已, 則不無積感, 而且氣血亦有實不實之時矣。倘或積漸成病, 則豈不大可悶乎? 太師·太保之職, 古聖王之所以設置者, 非特爲德義以傅也。蓋亦欲以保護其身, 則立官之意, 豈其汎然乎? 今則無其職, 藥房提調及相臣輩, 實任其責矣。若悠汎度日, 不知保護之方, 致有聖躬之積傷, 則臣等之罪, 可勝誅哉? 伏想殿下, 春秋鼎盛, 旣異於少壯之時, 繼自今深加三思, 不必取其過煖, 而略加微溫, 不至於積感成病, 則豈非臣等之幸乎? 上曰, 豈忘所達乎? 曰, 頃亦上達矣, 毛裘·耳掩等物, 初旣不着, 習與性成, 則似難猝着, 而至如絮衣, 則別備一襲, 在內時則脫置, 出外時則加着, 以適溫淨[凈], 則似爲善攝之道矣。頃於起伏時, 仰瞻玉手垂拱, 似有寒縮之候。如是而何以耐過乎? 必須以薄衣一襲, 加着於出御時, 以爲工夫, 何如? 上曰, 常時身不寒, 而手足則每寒矣。足則着鞋可以禦寒, 而手則不拱輒寒, 故所以拱也, 非緣於衣薄也。曰, 曾於戊申三月間, 殿下常着吐手矣。今則或不着也歟? 上曰, 今亦着之矣。曰, 以毛物著內以着則, 似好矣。上曰, 雖着毛物吐手, 手端則常寒矣, 奈何? 曰, 東宮入侍, 當待下敎爲之乎? 光佐曰, 藥房提調入侍時, 臣亦當入侍乎? 藥房提調, 則當其所任, 而臣則名旣爲師, 或有妨於引接之道, 則待春和爲之乎? 上曰, 當以某時出見之矣。上曰, 藥房提調, 監劑事重, 先出, 可也。退出。上曰, 吏判批下矣, 使之入侍, 而新除授玉堂, 已伸廉隅, 亦無撕捱之端。竝申飭行公, 卽爲牌招。出榻敎 光佐曰, 今日早水剌, 已進御乎? 上曰, 以有痰候, 故不能早食, 只食白粥矣。光佐曰, 然則水剌已晩, 臣等少退乎? 上曰, 差早矣。光佐曰, 此後次對, 早水剌後爲之, 則雖或差晩, 似爲着實於次對矣。上曰當觀勢爲之耳。光佐曰, 老臣犬馬之齒已多, 備局坐起, 逐日往來, 甚是難事, 而臣已以盡瘁國事, 死而後已, 自畫于心, 故病未在身之前, 未嘗不赴坐, 年少堂上, 則或多有難堪者矣。上曰, 若以備坐爲難, 則惟彼承旨輩, 亦何以支過乎? 光佐曰, 承旨則猶勝矣, 賓廳則不然, 不能脫衣平坐。且臣開坐, 必於未明前爲之, 故諸堂上, 不得已趁早來集, 而若或有未及者, 則捉入色掌輩, 大加罪責, 而必待未申時, 始乃罷坐, 以是爲甚難云耳。當時則自今次對, 至後次對, 四日間隔, 一日備坐, 又隔一日備坐, 仍又次對矣, 今番則日氣甚寒, 故不能間日往來, 只一次備坐矣。上曰, 宋朝有每日常參之規, 故我朝次對, 蓋倣其法而爲之矣。光佐曰, 前後下敎, 略爲奉行, 而大典法中數三條, 似難奉行矣。凡事觀本末, 可以爲之, 而此則已成流來之規, 猝難容易變通矣。且頃日有大典抄出之敎, 此不必欲依此爲之, 而詳其首末, 知其利病, 則亦不無可爲之事, 故必欲依下敎抄出, 而連日往來於備坐, 實無片隙之間, 且或在家時, 外方下直之人, 每以民事來問, 則不得不酬接, 以是之故, 未能理會, 尙未及爲之矣。上曰, 此則異於大典, 多有不緊者, 而其外大典之不行, 亦久矣。牌招之法, 不載於大典者, 以其初無不相關之撕捱故也。至於惟正之供減除事及直捧禁推等事, 亦非大典之所載者也, 今何以猝然變革乎? 上曰, 常參·朝參·月課等事, 古人之立法, 可謂周密矣。其中月課殿講, 實出於勸課之道, 而今則月課無二三人製進者, 是何道耶? 文武臣講經試射之法, 亦可謂至矣, 而今之文官試射, 極可笑也。皆以一分懸畫, 而實則初不發一矢云, 是乃欺君也。頃者李奉朝賀以爲, 聞醫官之言, 殿下不服藥, 而曰服藥云, 予豈以不服藥而爲服乎? 是乃欺臣也。帿箭十巡, 無一射之者, 而輒以一分欺上, 此何道理耶? 宗城曰, 下敎如此, 誠爲惶悚, 而臣於試射時, 往射一巡, 試官大笑, 使之出去。如臣之不解操弓者, 雖欲善射, 何可得乎? 光佐曰, 備局堂上徐宗伋遞都憲, 未付職之前, 暫往其姪之窆所云, 座目姑許其懸病字矣。其後本司郞吏, 問于其家, 則以在外懸頉爲言云。雖遞本職, 旣有兼帶, 則不請告而去, 尙不上來, 殊極未安。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俄欲問之而未果矣, 果若此則非矣。依爲之。出擧條 宗城曰, 金始炯則罷職, 而連爲來參於備坐矣。上曰, 然矣。光佐曰, 每於入侍時, 大臣奏事, 故諸臣或有所懷, 而不能仰達而退。今番則使之盡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東萊府使尹心衡, 除拜已久, 尙不出肅。本府旣是拿問之代, 且多有接應之事, 而如是遲滯, 殊甚未安。令政院各別催促, 卽爲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儒臣, 今日則似當入來矣。聖任曰, 都監頃以軍兵事, 有所仰達矣。鄕軍陞號之有根柢着實者, 則百般謀頉, 而只以疲殘無依之氓, 充數上送, 故初旣不裹糧資, 以京料米, 難於支過, 故逃亡相繼, 已成謬弊, 軍政疎虞, 莫此爲甚。此後則各別申飭, 使無如前以貧窮者充送之弊, 何如? 上曰, 鄕軍若逃, 則何以爲之乎? 光佐曰, 逃往本土, 則可以捉來, 而若或無去處逃去, 則不得已以京軍代入。所謂京軍, 以砲手子兒弱者充定, 而不能持鳥銃隨駕後矣。上曰, 韓信曰臣多多益辦, 謂其君曰善將將, 善將將之目, 予雖爲羞, 若使史官書之曰, 軍兵逃亡相繼, 則豈可使聞於隣國乎? 其所代定, 在於大將, 而今請申飭, 予則推考大將耳。此後則善爲之, 可也。光佐曰, 訓將頗有飭勵之事, 臣曾喜而仰達, 而今者所達, 則果非矣。訓局軍兵, 何等重大, 而今以兒弱, 代定於逃軍之代, 事極寒心。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卿之請推訓將, 是矣, 而卿乃都提調也。訓將曾不來言於卿乎? 光佐曰, 無來言之事矣。上曰, 今日筵中請推, 不如自外申飭也。光佐曰, 是則有不然者。爲將者, 凡事自當任意爲之, 後可無操縱之患。若或取稟於都提調, 則不無窒礙之端矣。聖任曰, 頃日兵曹判書朴文秀, 以禁軍官馬, 自司僕寺各別擇給事, 陳達蒙允矣。訓局軍馬, 戰馬中自備馬, 則以體大能走者, 申飭備立, 而至於官馬, 則其數甚多, 而擧皆體小, 不合戰馬。自今以後, 司僕寺給馬時, 必以體大之馬, 各別擇給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曾前朔試射, 諸將官, 率皆以四矢, 僅僅充數矣, 今則申飭之後, 似愈於前, 此惟在於試官之飭勵與否耳。文臣試射, 臣亦見之, 極可笑也。不識着臂匣者, 間多有之, 其所發矢也, 近則僅能落庭, 遠則不過墻外, 如是則朝家課試之意, 果安在哉? 上曰, 本以鐵箭, 定式使射者, 而中間以帿箭代射, 帿箭亦不能射, 至有如此之患云, 豈有如許道理乎? 聖任曰, 此後則各別申飭, 似好, 而若不然, 則不如廢之之爲可也。上曰, 壬辰年, 唐將以吳·楚精兵出來, 故我朝始有武藝諸具矣, 今則哨官知之乎? 敎鍊官爲之乎? 聖任曰, 哨官何以知之乎? 敎鍊官略有知之者, 而漸不如古矣。頃有武藝別監闕, 臣試抄來試藝, 則無一精明者, 臣怪問其故, 則以爲以賞格些少, 故初不鍊習, 故如是云矣。上曰, 予嘗以爲三軍門敎鍊官, 稍勝矣, 頃日問之, 則亦皆不知云矣。是必由於人心之怠慢, 爲將者不能使之敎習, 故在下者, 亦不能鍊習故耳。聖任曰, 爲將者亦不能知, 則有何敎下之道乎? 顯命曰, 訓將所達, 是矣。使之習之者, 其所習之者, 初無優劣之有間, 故其弊如是矣。臣曾於待罪御營時觀之, 鑿路馳馬而用鞭棍。其於臨戰時, 亦可鑿路而馳馬乎? 誠爲可笑也。上曰, 鞭棍則甚易矣。予亦曾往慕華館, 一者見之, 則極可笑矣。然而有臂力後, 亦可以爲之矣。軍政之疎虞類如是, 甚可悶也。顯命曰, 此皆由於大將之專事要譽, 不以威猛御下故耳。爲將之道, 貴在乎寬猛相濟, 恩威竝施, 而必須先寬而後猛, 先威而後恩, 乃可以戢勵軍旅, 而今之爲將者, 則或慮軍卒之怨謗, 專以寬恩爲事, 故軍心之懈怠, 莫此時若也。此後則, 申飭爲將者, 痛禁要譽之弊, 何如? 光佐曰, 顯命之言, 猶有未盡者矣。爲將者若以威猛爲事, 則卒伍能無怨叛之患乎? 顯命曰, 宋太祖一日斬六十餘人, 而曾無一人叛者, 此亦足爲斷案矣。上曰, 晝則擧旗, 夜則明火, 是軍中第一要務, 而大有力於遠近相應之道矣。聖任曰, 大國則原野廣闊, 無所阻礙, 故明火擧旗, 可以得力, 而我國則山川阻隔, 多不相應矣。上曰, 斥候則用以何物乎? 聖任曰, 持鳥銃而去矣。光佐曰, 以戊申時事觀之, 斥候伏兵, 極爲要矣。聖任曰, 臣嘗以斥候爲無效矣, 頃於戊申年, 臣以中軍, 往守南漢時, 多爲斥候偵探, 則果爲有益矣。上曰, 頃日次對, 日暮未及盡言矣。昔年予幸章陵時, 有所云云於朴文秀矣。卿雖曰我非將種, 而今之將種, 非卿而誰? 卿之今始爲將, 可謂太晩矣。頃於帳殿, 特命爲御將者, 深有意焉, 其後聞之, 則卿能擧任云, 良可喜也。吏判雖陳要譽之弊, 而爲將者若專以威猛爲事, 則亦不無弊端矣。故相臣李梡, 亦有所達於先朝者。以公行之, 則誰復有怨者乎? 卿之所統, 非特禁旅, 乃兼武步, 必須惕念擧行焉。聖任曰, 聖敎至此, 無任惶悚。敢不竭盡心力, 仰報萬一乎? 頃與領相有所相議, 而第惟卽今人心, 甚難無怨, 是誠可悶者也。上曰, 武藝別監, 卽駕前親兵也。前則試才時, 闕技者絶無矣, 今則率多闕技, 此則不可不專責於大將, 必須極擇, 可也。聖任曰, 擇之之術, 亦多端焉。先觀本着, 次觀人物, 彼此俱合, 然後可以擇取, 而如此之類, 絶無而僅有, 恐難極擇矣。益炡曰, 頃以課試事, 有申飭之令矣。大司成吳瑗, 今將入來肅謝, 而聞吳瑗之言, 今年條陞補, 則三四次設行, 可以了當, 而學製, 則因兼官之或奉命在外, 或本職撕捱, 歲前將不得畢設云。申飭之下, 如是遷就, 誠爲未安矣。同成均尹惠敎, 今方入侍, 下詢後更爲申飭, 必於歲前, 畢設學製, 宜矣。上曰, 頃有申飭, 大司成旣已入來, 則可以擧行矣。惠敎曰, 臣亦聞吳瑗之言, 則歲前陞補, 可以畢設, 而學製合製, 則因兼官之不備, 故不得畢設云, 宜有別樣申飭之道矣。宗城曰, 兼官或在外, 或有故, 則他兼官與大司成, 多有設行之事矣。上曰, 申飭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北道·濟州人許, 予欲有判付之意, 卿等之意, 何如? 光佐曰, 頃者北伯徐宗玉, 送書于臣曰, 北道人, 不特以飢荒流散, 其中有識士夫, 亦有無端離土者, 蓋以若干訛言流行故耳。出來人等, 今方盡爲防塞, 使不得踰嶺云。臣亦於答書, 以防禁不送之意爲勉, 而大抵北人, 歆慕中土, 已多出幽遷喬之願, 而況當飢歲, 不能聊生, 則豈無出來之心乎? 出來樂土, 則於渠雖好, 而邊上重地, 一任其空虛, 豈不大可慮者乎? 自上特降絲綸, 諭以安土重遷之意, 使之奠居故土, 無妄遷動, 似好矣。宗城曰, 以臣愚見, 莫若以凶年事, 下諭于本道方伯及監賑御史處, 爲好矣。臣曾爲南道御史時, 略知北關物情, 大抵衣食生理, 大不如南, 故北土元居之人, 率皆有南來之心矣。乙巳年臣待罪洪州時, 有鍾城人來見臣曰, 將欲移家南來云, 臣問其故, 則以爲來見樂土, 實無還入之意云。北人之歆羡南土, 大抵然矣。列聖陵寢, 皆在於北, 則北土關重, 果何如也, 而今當凶歲, 人心如此, 甚可慮也。且殿下每以濟州民事爲慮, 故臣適逢人細問, 則今年農事, 一島皆免凶, 而三邑中惟旌義一縣稍下, 而亦不至於設賑云矣。上曰, 頃有濟州人持進上來者, 使中官問之, 則以爲將摘食某木葉云, 是乃浮虛之言也。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