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865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3년 12월 17일 경자 24/24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十二月十七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全光監司同爲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左參贊金始炯, 刑曹判書金聖應, 行訓鍊都正具聖任, 全光監司李壽沆, 左副承旨趙漢緯, 掌令朴履文, 校理鄭履儉, 假注書朴玶, 事變假注書金霔, 記事官金道元, 記事官李宗迪入侍。寅明進伏曰, 立春已過, 而日候稍冷,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頃日瞻望玉色, 則似有憂憫之色, 必是過爲宵旰之慮而然矣。凡天時人事, 自有當行之運, 爲人君者, 必戰戰兢兢, 恒存戒懼之心, 則天人自可和應, 不必過貽寢食之憂, 至於損傷矣。上曰, 勉戒之言, 可不留意, 而諸葛亮則食少事煩, 而予則食少心煩矣。然諸葛亮, 終不能恢復中原, 此亦數也。而亦不可委之於數而置之矣。寅明曰, 近來時氣不順, 閭閻間大小痘患, 間或有之云。申飭宮中, 嚴禁外人之出入則好矣。上曰, 所達是矣。而凡痘患之經行, 自有其時, 嶺南人則或能謹避而得免云矣。寅明曰, 雖然, 其在謹愼之道, 不可不如此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元輔足疾, 初不至大段矣。今則頗重云, 而特敎之下, 諸臣之違牌者亦多, 事甚非矣。上曰, 今日之來會, 意有所在。且有下敎者, 而俱不入來, 以朝廷言之, 可謂寒心, 以分義言之, 諸臣於我忽矣。且立春物膳之尙未封進, 尤可寒心矣。寅明曰, 尹惠敎, 自上只解本職, 而渠則謂以本兼俱遞, 終不應命, 尹淳之不欲替當者, 無足怪矣。上曰, 尹淳·李宗城之三牌不進者, 始由於尹惠敎矣。寅明曰, 設令有撕捱之端, 至於三牌, 則安得不出乎? 日前尹惠敎之三牌不進, 雖有實病, 且不無所執, 而論以事體, 已爲未安。至於物膳進上, 事體尤重, 而亦復闕封。尹淳聞有實病, 李宗城亦有實故云。而所重有在, 不可無責罰, 近日三牌不進諸宰,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三牌不進諸人, 雖姑罷其職, 當此乏人之時, 不可一向久棄。況尹淳之才敏, 尹惠敎之忠朴, 不可久棄矣。且今日備堂, 違牌之人誠多, 實有病故, 非故爲厭避而然。而事體所關, 不可置之,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兵·戶判亦皆引入, 今日不爲入來矣。上曰, 何事乎? 寅明曰, 似是匿名書事, 而匿名書, 則乃意外橫逆之事。雖父子之間, 不爲相傳, 則何可以此, 一向引嫌乎? 故相臣李浣·南九萬·閔鼎重, 曾遭此事, 而不爲引嫌。但尹趾仁, 有引嫌之事, 至有待命之擧, 而與此絶異矣。上曰, 戶判則似或有此等事, 而兵判則軍兵中, 必無此等事, 皆是意外橫逆之事矣。予雖未有漢昭帝之明, 豈不知此等事之虛妄乎? 寅明曰, 兵曹判書朴文秀, 戶曹判書朴師洙, 所引之嫌, 俱涉過矣。推考卽令出仕, 何如? 上曰, 竝推考, 牌招入侍,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此等事亦有關於國體。若以此每每引嫌, 則橫逆之類, 必甘心逞兇, 將無復完人矣。上曰, 近來人心, 則猶止於匿名書, 古則或有飛箭入闕之事云矣。寅明曰, 兵曹參知林光弼有實病云,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遞差, 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仍卽牌招, 可也。出榻敎  上曰, 金判府事有實病乎? 寅明曰, 十餘日前見之, 果是實病, 而近則不能詳知矣。始炯曰, 旌義縣監金廷鳳, 方在囚禁中, 卽其地定配, 而聞廷鳳初無不去之意, 見吏判時, 有不遜之辭, 故其時吏判, 峻辭責之, 則渠亦自知其過云, 至於定配則過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寅明曰, 臣亦以爲定配則過矣。上曰, 然則付過放送,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北關飢民, 望哺方切, 嶺南移轉, 不可不趁時運來, 而備局文郞廳金漢喆, 差下之後, 尙未下往, 使之今月內發送, 以爲督運之地, 何如? 上曰, 四五日內發送,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慶尙監司兪拓基, 以漆原縣監柳潗, 眞寶縣監洪遇箕, 畢賑間仍任事, 狀請矣。賑政之不可付生手, 迎送之爲災年民弊, 誠如狀啓辭緣, 兩邑守令限畢賑, 依所請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今初六日次對時, 兵曹判書朴文秀, 以本營軍作米, 參酌劃得, 作錢取來, 修補軍器事爲請, 有令廟堂, 稟處之命矣。兵判方銳意修擧軍政, 有此請得, 不可全然防塞。聞元輔之意, 欲以二千五百石劃許, 依此數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嗣歲豐歉不可知, 而三南所恃者, 只有此軍作米, 兵判方爲大修擧, 而有此請, 故不得防塞, 而各軍門若引此爲例, 又皆請得, 則留置備荒之計, 將不免虛疎。此後則軍門無得輒請, 而雖或有請, 一切嚴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諸道還上, 漸爲耗縮, 此非細慮, 嗣歲農形, 有不可知, 折半留庫之法, 不可不申嚴。而至於還上數少, 民戶數多處, 則亦難膠守折半之法, 而立視民死, 道臣量此事勢, 民事切急之處, 報備局受題後, 變通加分, 而還上稍優之邑, 一切折半留庫, 無備局許題, 而守令任自加分者, 依定式勘處爲宜。以此預先申飭於諸道, 夏秋間摘奸反庫, 明年亦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安興僉使遞差之後, 以兵判引入之故, 尙未差出, 鎭屬民人, 亦多有呼訴於備局之擧, 分付該曹, 今日內口傳差出, 仍卽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李衡萬之事, 卿亦知之, 李成中之所陳, 是矣。而其時承旨之捧入者非矣, 故欲勘處而不爲矣。向日筵中, 以傷根本爲敎, 根本非斯文而何? 於此於彼, 時象之至此, 是誰之過? 初則以申致雲爲非矣。更思之, 前禮判之事, 亦非斯文, 而乃時象也。予雖或一呼其名, 周公亦不諱文王之名, 則此亦非不可爲之事矣。人誰不知, 改之爲貴? 今則俱忘前事, 而偕之大道, 則豈可以此等事, 更爲提說乎? 衡萬之事, 則實由於李錫杓之過矣。寅明曰, 臣則初以申致雲爲非矣, 而李衡萬亦爲非矣。今則罰已行矣。何必深罪乎? 殿下八月處分, 誠是過擧, 故臣等欲碎首諫爭, 而亦知聖意之有在, 故不敢更煩矣。第聖上此擧, 出於至誠惻怛則好矣。而若徒爲過擧, 則過擧中又過矣。凡事必至公無私, 無一毫偏係之心, 則實是國家之幸矣。上曰, 予則實無偏係之心, 若有偏係之心, 則何故却食乎? 向日洪廷命·尹陽來之事, 予實不知彼此之爲何許矣。寅明曰, 臣等則固已知之, 而外間或不能盡曉, 妄揣聖心, 有所扶抑, 則豈不可懼哉? 上曰, 勉戒之言是矣。而向日前戶判之批, 亦以確心察任爲敎矣。秋判今方入侍, 而秋判若染時象, 則更何言乎? 訓將則予甚嘉之。若有前任喬洞水使時之心, 則必不入於今日矣。李宇夏之疏, 不先不後而發, 故今之趑趄者, 恐或有前禮判之事, 而事機之誤, 則專由於此。而李鼎輔之疏, 適出於其後, 其言不怪, 故不爲勘處, 而姑先削職矣。若無李宇夏之事而爲之, 則雖加於李鼎輔者, 豈不烹之乎? 寅明曰, 李宇夏固非矣。而用人之道, 不可以一番有過, 而一向偏枳矣。上曰, 閔應洙受由下去後, 亦不上來者, 何事乎? 寅明曰, 聞初則有背瘡云, 而近則不知矣。上曰, 統制使望, 亦緣彼而遲乎? 寅明曰, 元輔尙病故不爲, 而其望則似不可用矣。上曰, 張泰紹今日不入, 而予自其父, 素知其不事時象, 故少無不信之心矣。曾於戊申年, 與李森, 俱以摠管, 帳殿入侍, 以劍綬解結, 則推此可知其心矣。寅明曰, 張鵬翼李森, 本是莫逆之交矣。上曰, 近來用人, 申飭之下, 不無稍優之道, 以東萊府使言之, 亦似得人矣。寅明曰, 固城縣令李錫佐, 一司則已爲署經, 而一司則未及爲之云。除一司署經發送, 而其他守令之不爲下去者, 亦令政院, 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寅明曰, 京兆坊役, 別單啓下後, 以自歲後頒行事, 分付京兆矣。別單中一二條, 因元輔陳達, 旣有改付標之命, 其外又多有略略變改者, 一倂付標, 未免雜亂, 待歲後竝改書一通, 別爲改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都監馬步軍兵所着甲冑, 造給年久, 擧皆破傷, 不可不趁時改給。其他各樣軍器, 亦多有修改者, 而營門物力, 本來凋弊, 實無措手之勢, 事甚悶慮。丁未年則本局鳥銃打造時, 關西木一百同貸來, 料理取用次, 惠廳所納湖南·務安·咸平·興德三邑大同米相換, 而送將校作錢輸來之際, 三邑還爲貸用於稅米後, 年年推托, 尙未准捧。故其時鳥銃打造物力, 則前頭還報後, 取其餘數, 甲冑等軍器緊急之物, 爲先修造計矣。未捧米一千六百三十八石零, 則朝家旣已蕩減, 關西木本色, 自在計數蕩減中, 而捧留米一千一百五十三石零輸來次, 下送將校, 則各邑稱以補賑, 不爲出給云。此是本局軍需重物, 則各邑不念事體, 如是堅執, 事甚不當, 使各邑斯速出給, 以爲緊急軍物, 及時修補之地, 何如? 寅明曰, 湖南伯今方入侍矣。都監勿送京人, 令道臣參酌定價, 作錢上送, 則米歸民食, 都監亦捧價修補軍器, 可謂兩便矣。聖任曰, 若然則從市直作錢, 急速上送事, 分付好矣。壽沆曰, 關西木旣已蕩減, 湖南米則所捧一千餘石, 自其處作錢事, 臣下去之後, 與三邑守令, 相議推移, 而訓將從市直之言, 有不可者, 以其時米直上送, 何如? 上曰, 蕩滌舊逋於湖南已幸, 而訓局之欲推其餘數, 亦非異事。依訓將所達上送, 可也。寅明曰, 湖南伯之欲以當初作米價計送者, 所望已過, 而訓將之必欲一從市直者, 亦甚野俗矣。筵席非較爭價直之地, 退出後磨鍊報備局, 則可以酌定, 分付矣。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孝廟朝壬辰年間, 因傳敎都監三手軍兵摠數, 作案以入之時, 七色卜馬軍五十八名, 入於軍摠, 而各所各哨卜馬軍二百七十六名, 軍案修納後, 庚戌年間, 始爲追設, 故仍不入於軍案中云。使之改修正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而禁御兩營將官官案, 依訓局官案例, 亦爲修入,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坐罷翰林, 宜皆收敍, 而李濟遠之所謂私嫌, 極涉無義, 法外引嫌, 何敢煩聞於朝廷? 此尤未安, 宜嚴飭督出矣。校理鄭履儉曰, 近來嫌路太廣, 固非美事, 而因一李濟遠之撕捱薦事無期, 左右史不備, 今若暫削其職, 則薦可成矣。上曰, 玉堂所達, 是矣。李濟遠削職, 林象元敍用付職, 新薦催促爲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兩醫司人蔘貢物, 卽進排諸上司及政院者, 而當初貢價, 以人蔘一兩, 米二石十斗爲定, 蔘價稍歇之時, 貢人猶有餘剩。而近來蔘價至高, 蔘一兩之價, 至過二十餘兩, 貢價雖從貴磨鍊, 而猶不能相當。貢人不勝支堪, 鎭日呼訴於備局, 貢人之以蔘價蕩敗, 衆所共知, 其所稱冤, 少不爲過。貢價今難增加, 他無變通之道, 今姑權罷蔘貢, 自惠廳以其價錢, 直爲輸送於進排各處, 以爲從市直貿用人蔘之地, 追後思量善策爲計, 廟議已皆歸一,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儉曰, 召對時, 朱子語類畢講後, 資治通鑑繼講事, 纔已停當矣。進講冊子, 例爲新印以進, 而此冊則編秩浩多, 戶曹必以屢件印出爲悶, 本館有舊冊三件, 春坊亦有數件云。以此推而用之, 其不足數, 當爲五件矣。五件則分付芸館, 卽爲印進, 俾無窘束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儉曰, 朱子語類, 每件八卷式先爲印進事, 頃已分付, 而此不過爲印役易致遲延故也。初非只印八卷之意, 而有司之臣, 每以經費爲托, 繼印成秩, 必未易矣。然則瀛館, 將有不秩語類十餘件, 事之苟簡, 莫此爲甚。朱子語類十一件, 勿以八卷爲限, 卽爲全秩印進之意, 分付戶曹,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履儉曰, 校理鄭益河, 副修撰徐命臣, 除拜有日, 尙不出肅, 竝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鄭益河則向時所陳, 粗伸分義, 徐命臣則尤無義矣。竝牌招, 可也。履儉曰, 副校理金光世, 時在京畿高陽地, 經筵入番事緊,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掌令朴履文所啓,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履文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履文曰, 臣於赦令中閔允昌出陸之命, 竊不勝驚惑也。允昌罪目中, 旣有謄報兇書, 直書御諱八字, 則當初不置一律, 已是失刑, 末減島配, 於渠亦幸耳。雖邦慶無前, 大霈旁流, 而決不可輕議寬典。請還收閔允昌出陸之命。上曰, 勿煩。履文曰, 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履文曰, 請還寢李玄民減死島配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履文曰, 請還寢池靑鶴減死遠配之命, 亟行償命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履文曰, 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裕身, 以敬差官, 時在全光左道, 正言李台重, 時在公洪道結城地, 正言金樂曾, 時在京畿水原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李裕身竣事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寅明曰, 戊申年罪人, 今至十餘年, 到今次次收殺者, 未爲不可, 而但朝廷之事, 他無一毫成效, 而唯此關係逆獄之類, 畢竟盡歸於收殺中, 實爲慨然矣。履文曰, 臣愚戇, 竊以爲諸罪人出陸還收之啓, 閱歲爭執, 聖批靳允。且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等罪目, 比諸閔允昌, 不無差間, 故昨者詣臺, 有所區別停啓矣。今者大僚, 有非斥之奏, 臣何敢自以爲無失, 而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左副承旨趙漢緯曰, 掌令朴履文,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履儉曰, 臣素有眩氣, 今方頗劇, 先爲退出矣。上曰, 湖南伯曾已試之, 似不必更有所達, 而第有所懷, 則陳之, 可也。壽沆曰, 已試蔑效之地, 今又再任, 不勝惶憫。而臣之前任之時, 已過五六年, 其間物情, 不知何如, 而最所急者, 唯賑政。當自廟堂區劃, 而前監司之所排布, 亦不知何樣設置, 臣下去後, 詳知賑穀之數而周旋矣。上曰, 曾有下敎, 而以沿海民命, 付於卿手, 卿其善爲之, 可也。寅明曰, 湖南海島之絶遠處, 未沾王化, 而方伯亦不能巡視, 故不知幅員之如何, 人物之何狀。方伯下去後, 使都事或守令之剛明者, 一次巡視, 以安邊民則好矣。上曰, 下去後, 從便爲之則好矣。壽沆曰, 湖南人心, 乍輕乍重, 雖一次巡視, 匪久必當如初。上敎雖如此, 鎭安邊民, 則有未可必矣。上曰, 更待下敎, 令地方官巡視, 可也。寅明曰, 湖南弊瘼, 唯在於逋欠之積滯, 故辛·壬後, 臣有所建白, 頗有蘇息之望矣。今又値凶年, 必將如前, 道臣下去後, 不可不別爲軫念矣。上曰, 所陳是矣。而從當有勉飭之事矣。壽沆曰, 湖南穀物素乏, 而訓局又徵宿債, 誠爲可憫矣。上曰, 訓局事則乃湖南之過也。聖任曰, 每年催促, 而至今不送矣。上曰, 古人有言曰, 無忘在。 近來外藩之臣, 必侮朝廷, 故紀綱漸至紊亂, 此則始於李匡德矣。卿前承李匡德之後, 多有困境, 此則在時也。今則承徐命九之代而往, 卿須念之。凡事毋或少忽, 而朝令雖甚微小者, 必遵行, 然後守令管下, 亦可易制矣。卿不聞李愬·裴度之事乎? 壽沆曰, 臣當惕念奉行, 豈敢有輕朝令之意乎? 惟以隕結爲期耳。上曰, 承旨宣諭, 漢緯讀別諭, 中官授弓矢。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