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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68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4년 2월 23일 을사 28/28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寅明曰, 今來勅使, 極爲順便, 而彼國禁令至嚴, 以密贈一事見之, 不敢持去者, 可知其紀綱之能行於千里之外矣。上曰, 大處故如是矣。文秀曰, 彼中法禁至嚴, 柵門之外, 送御史而廉察, 或有犯之者, 斷不容貸, 革罷其職, 永廢庶人, 故不敢犯禁矣。上曰, 其法嚴矣。一廢而永不更用, 故彼人之所以畏法者此也。寅明曰, 今番密贈, 以其國之有禁令, 不敢持去, 請依前輸送於後使行云, 旣贈之後, 塞其輸送之路, 雖不誠實, 此事終不無生得失之慮, 已給後區處, 亦可自廟堂指揮, 而都監之草記稟請, 至煩判付者, 殊涉率爾, 都監堂上, 從重推考, 此後則密贈一款, 末梢雖不得不上聞, 而直自廟堂, 區處, 似好矣。光佐曰, 密贈輸送, 旣已開路, 非不知其難於防塞, 而毋少持難, 則有關後弊, 故臣則初以防塞答之矣。上曰, 孔子曰, 必也正名乎。密贈二字, 名旣不正, 則旣贈之後, 持去與輸送, 有何間乎? 若自都監, 私自贈之則已, 銀子兩數, 初旣啓下, 而末後區處, 謂朝家不知者, 可乎? 此事若不稟知於朝家, 而只令譯官輩爲之, 則必有後弊矣。但都監之一不防塞, 草記卽稟, 事涉徑先, 此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密贈二字, 名目雖不正, 此是弱國之所不可已者, 旣以密贈爲言, 又從以輸送, 如或發覺於彼中之廉察, 而爲生梗之端, 豈不辱國之甚乎? 臣意之欲其自下區處, 使不得煩稟於朝家者, 雖或有生事之患, 攸司之臣, 自可當之, 此實出於主辱臣死之義也。上曰, 雖或見露, 在我亦有辭焉。予意則毋寧一番發覺之爲愈也。然密贈之名, 終始可悶矣。旣給之後, 雖不得終塞其輸送之路, 而初宜自都監, 據理牢拒, 至於高陽之後而始乃許之, 則操縱在我, 而彼亦知國恩而感之矣。文秀曰, 初無密贈之事則已, 旣有之則不可不輸送, 而彼國不亡, 則此路難廢, 通官輩之祝手於我者, 只此一事, 一罷之後, 則百怪必層生矣。密贈之事, 其本在國, 而見露之後, 豈可諉之於攸司之臣, 而謂朝家之不知, 可乎? 旣贈之後, 不可使譯官輩, 任自區處, 而此後則一依定式, 出付首譯而輸送, 不爲煩稟, 直自戶曹擧行, 恐爲得當矣。上曰, 兵判所達, 豁然矣。此路旣不可廢, 則稍存防限, 可也。永爲定式則難矣。顯命曰, 卽此一事, 乾隆之治法, 可以見矣。上曰, 此非乾隆之法嚴也, 以其康熙之紀綱尙存故也。寅明曰, 乾隆之法如是, 故慮其或有所發覺, 而欲令自下區處者, 意有在也。上曰, 予多支勅, 而見其淸人之規模, 知其天數之尙在矣。文秀曰, 唐人多詐, 淸人尙寬, 箇箇然矣。臣頃在北京也, 刷馬雇人, 與淸人同往汲水, 相與爲戲, 脫取其所着胡帽而投水, 則淸人入水而拾取, 少無怒色, 問其所以不怒之由, 則笑而答曰, 異國之人, 厚意相戲, 何可怒乎? 此可見忠厚之意也。光佐曰, 今番兩度頒詔謝恩, 有方物表, 使承文院預爲撰出, 方物移準, 無方物, 謝恩表, 亦令撰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我使何時當爲入去耶? 寅明曰, 初則意以似在於四月矣。今則勢將待後勅, 而勅行尙無消息, 我使之行, 當在秋間矣。光佐曰, 野外設宴, 異於在闕時, 凡事應多遺漏, 而昨日廚院都監, 各別檢勅, 能得成禮, 實爲多幸, 末以匙箸事, 幾乎見拙矣。臣則以提檢請罪, 而誤達以檢擧, 西平至欲引嫌, 都是臣一字誤達之致, 昨日注書, 簡問於臣, 臣欲答以所達之本意, 則有違所奏之語, 故欲登對時更達, 而擧條姑未入啓矣。上曰, 宴禮久不爲之, 故卿亦不知此例矣。提擧提檢, 無他任掌, 不過守空樽掌開閉而已, 而若以匙箸事罪之, 則眞所謂張三之吹酒也。宗班顯祿, 秩視大匡, 不可加罰, 古亦有崇品宗班之被罪, 而此事則異矣。卿只請色郞稟處, 則予當以依爲之爲答, 提調之推考, 則以特推爲之, 可也。寅明曰, 今此勅使, 初以封典勅出來云, 故外方賀箋, 自該曹預爲知委, 皆已上來, 差員仍留待, 封典勅遲速, 姑未的知, 此時外方守令之留待京中, 其弊不些。且封進官中, 亦多有遞易者, 事多窒礙, 未知何以處之, 則可合事宜耶? 上曰, 差員先爲下送, 賀箋則仍留以待, 而其中雖有已遞之官, 以已封進箋文用之, 可也。抄出擧條 光佐曰, 小臣, 以院樂事, 欲一仰達, 而未果矣。夫禮樂, 合於人事而後, 樂生焉, 自然成之, 不容人爲, 人事合於理, 是禮也, 合於禮, 是樂也。或以人事之未盡處, 推移學爲如此之禮樂者, 不得爲自然之禮樂也。今朝廷日用常行之事與夫治民刑法, 無不順軌, 田里之間, 無歎息愁怨之聲, 以至五倫時敍而後, 禮樂可成矣。臣少也好樂, 嘗與樂師, 論其音律詳矣。我國之與民樂, 其聲也悠遠深厚, 可想祖宗朝德澤入人者深矣。孔子聞韶武曰, 盡美矣。又曰, 盡善矣。若使孔子聞此樂, 則以爲何如, 而樂聲之閎大長永, 亦可以動山矣。今則比古樂不啻落下幾層, 臣之不聽院樂者, 三十餘年, 而今於宴享聞之, 聲不大出, 浮促甚矣。使彼中知樂者聽之, 必將笑之謂我國何如耶? 不可置而漸至於訛誤之益甚, 掌樂提調, 各色各員, 從重推考, 另加申勅, 近期以三月, 遠期以一年, 必復古聲之閎遠, 似好矣。上曰, 此非論樂之日, 而曾於皇壇, 有所下敎於故判書尹游者矣。孔子聞雅樂而三月不知肉味, 今聲之浮促不堪聞, 有同乾木水生, 其視三月不知肉味之雅樂, 何如耶? 宣廟朝, 有作樂者而與民樂, 雖爲樂聲之最大者, 軍樂之外, 豈有動山者乎? 閱武時, 聽軍門細樂, 則其聲促急, 只得依憑而已。今番動駕時, 且聞都監吹打, 則其聲大抵銳促不堪聞矣。樂院風樂, 前已數次試之, 聲甚低微, 宴享時所謂步虛子靈山會音, 永處太促, 低處太高, 此不可不申勅者, 而銓官見方入侍, 掌樂官員, 各別擇擬, 不必推考也。惠敎曰, 臣前已親承聖敎, 各別惕念, 雖欲排日開坐習樂, 而堂上之頻赴坐起, 不無弊端, 故二六之坐, 只令郞廳爲之, 而士夫家之借去三絃, 爲弊不些, 樂音之訛誤, 亦未必不由於此, 臣與尹淳完議, 一切防塞, 而繁音促節, 熟習已久, 猝難釐正矣。上曰, 雖期以三月一年, 世無知音者, 孰知其樂音之差勝與否乎? 光佐曰, 豈無知者? 古者擇其知音者爲掌樂官員, 而久任矣。今亦使本院提擧, 別擇自辟, 使銓曹亦爲擇擬, 俾革其浮促之音, 似好矣。上曰, 當擇知音者, 而若使好樂而不知音者當之, 必明有弊矣。此非出擧條者, 使銓官擇差, 可也。寅明曰, 此後勅使出來時, 則宴禮似難廢閣, 故問于禮曹, 且考前例, 則下馬宴, 當在於入京翌日, 而設行於南別宮, 此宜有一定之例矣。上曰, 予亦欲問之矣。今番則彼旣卽諾於初請, 且宴需已備, 不必中撤, 故初日爲之, 而此後封典勅, 則迎接初日, 必多禮節, 下馬宴, 翌日行於南別宮,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予於兵判, 知得人申勅之爲可也。敦義·崇禮門, 見其守直軍之儼成擺立, 比前護軍二人之單立, 大有勝焉, 足可使彼人見之矣。光佐曰, 防奸最好, 草殯牛馬賊之捉得者有之, 其效不少矣。顯命曰, 常時植立月刀, 頗有威儀矣。光佐曰, 樂院官員, 必蕫責而後, 可期以一年三月之效矣。上曰, 姑徐之, 先擇其人, 可也。曉解聲律之人, 則猝難得矣。如漢語最易通解者, 而近來之人, 一無能之者, 御前通事, 必籍譯官之言, 如無譯官, 則其將以紙筆書示之乎? 誠爲寒心, 向來申勅槐院殿最者, 亦以此也。如果着實爲之, 則此必有三月一年之效, 文官之爲漢語講者, 另加申勅, 而雖以譯官言, 金是瑜已死, 李樞亦老矣。分付該院, 年少譯官, 各別嚴勅, 使之課習, 可也。抄出擧條 顯命曰, 宣廟朝人才輩出, 能解華語者, 亦多云。光佐曰, 故相臣月沙李廷龜, 善解華語矣。其時天將滿城, 而宣廟, 適困倦晝寢矣。天將猝至, 不時接見, 面帶睡痕, 天將大怒曰, 我輩櫛沐勤勞, 而國王何如是暇逸而晝寢耶? 通官未及來待, 而廷龜於其時, 以弼善入直矣。卽令入侍, 言于天使曰, 主上遭値艱虞, 日不暇給, 夜以繼日, 因其困倦之殆甚, 暫時假寐, 有何所妨耶? 善爲設辭而解其怒, 天將媿謝而去, 宣廟嘉之, 其時亦以偏論, 未免見枳之歎矣。臣祖文忠公李恒福, 以辨誣事, 爲陳奏上使時, 宣廟, 以李廷龜之善爲詞命, 特旨陞品, 充副使而送之矣。寅明曰, 李廷龜, 卽臣之外先祖, 而學術高明, 特出凡輩, 爲說書時, 天使之主學, 講以大學, 不使襲用·說, 相與講論, 辨析無餘, 天使稱善不已, 大抵華語, 亦自學術中做來矣。厥後劉海之事, 片言折之, 功存宗社者多矣。光佐曰, 故相臣李元翼, 亦善解華語矣。上曰, 漢語易耶? 淸語易耶? 光佐曰, 漢語易矣。顯命曰, 天使往來時, 參於接待者, 人皆榮之, 故其時善解華語者多矣。寅明曰, 老峯閔鼎重, 亦善爲之矣。上曰, 崔錫鼎, 亦非善爲者耶? 光佐曰, 張元翊善華語, 語時輒搖首轉手, 老譯金益漢, 爲華語而不搖不轉, 此可以見生熟矣。上曰, 漢語殿講, 古事有之, 自政院考出其規式以入, 可也。光佐曰, 日昨戶曹判書薦望時, 前戶判朴師洙, 時未有敍用之命, 臣與吏判趙顯命語及之, 未審處分將如何? 欲爲遲待, 而吏判以日勢甚暮爲悶, 故不得已, 薦望以送矣。最晩, 始得見敍用分撥, 而旣已受薦望而去, 其間已久, 望筒想已入啓, 故更無變通之道矣。退後聞之, 則敍命已下於館所云, 而政院不卽頒布, 以致臣與吏判, 俱不卽聞知, 事之稽緩, 莫此爲甚, 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平安監司閔應洙, 累度催促, 尙不辭朝, 極涉未安, 從重推考, 勅行之前, 其勢雖不得赴任, 而更加催促, 以爲從近發送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光佐曰, 此乃濟州牧使李希夏狀啓也, 以爲本島三邑, 未免災歉, 而本島還穀分救之資, 不過皮穀七千餘石, 而應賑人口抄出者, 則多至四萬二千餘石, 排巡磨鍊, 則不足之米, 至於三千三十石零, 羅里舖所儲之穀, 本爲濟民接濟之資, 而以魚藿相換, 自是舊例, 本舖米三千三十石, 趁今二月內, 裝載入送之意, 分付本道及該舖事爲請, 而且島中奴婢貢米, 亦無準徵之勢, 故元貢二斗內減一半捧之, 而絶島候風之地, 一事往復, 動費數朔, 故亦依近例, 一邊擧行云, 而竝請廟堂稟處矣。昨秋軫念本島年事, 俾臣聞見, 又使吳榮冠, 問於出來人, 又使御史監司, 詳察狀聞, 皆曰不至大歉云矣。今本牧之狀, 請如是, 或是親審與遠問有異, 亦或過聽民訴而然也。五萬餘口之民所抄飢民, 至於四萬餘口, 其數太過矣。惠堂之意, 或欲於所請穀數, 只給三分之一, 而臣意則折半劃給似好, 且奴婢貢減半之請, 則未及登聞, 而先自擧行, 亦是近例, 此則依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頃聞於濟州進上人, 則前頭糊口, 當資木實云, 島民生計, 誠可矜惻, 今此狀請, 設或有過實之言, 朝家待濟民之道, 不當計其穀數之多寡, 且羅里倉, 旣爲濟民而設, 一千五百石, 特爲劃送, 而貢米減半事, 亦依施之, 可也。抄出擧條 光佐曰, 羅州, 國中巨邑, 民戶田結, 無與爲比矣。昨年本州一半, 被災孔慘, 故御史書啓, 與尤尤甚七邑竝論, 而廟堂不爲聽施矣。御史復命時, 又以光州一半被災之慘, 力爭於筵中, 追入尤尤甚中, 光州旣入, 則羅州之殆有甚焉。而獨漏於優恤者, 實爲冤痛, 且値新舊官之遞易, 賑資全未措手, 尤爲可慮, 新官去時, 縷縷告悶, 請得京司穀之在本州者, 而此則已因御史狀啓, 自備局査問各穀實數於本道, 待其報來區劃事, 言送矣。實數成冊, 今始上來, 許令取用, 但皆許貸而已, 非可用於白給賑恤者。其中錦城大同, 致敗於安興, 而其劣米, 還徵於錦城, 金海大同, 致敗於錦城, 而拯米, 亦徵於錦城, 兩件米, 俱各二百餘石云, 拯劣米之收捧, 最所冤痛者, 而其數不多, 此兩款米, 特爲劃給, 俾作賑資, 庶可爲優恤之道,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向來臺啓, 或有臺通之不愜於其意者, 則輒以更勿檢擬臺望爲請, 雖曾已屢經, 別無所失者, 而一例見塞爲請, 此甚過矣。其言旣未知其必出於公心, 而如涉瞹昧, 則以一臺諫之言, 永塞前途, 豈不可惜乎? 其中實多有公議所稱冤者, 臣意則從前臺啓所請更勿檢擬之人, 竝令銓曹秤量調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顯命曰, 東宮相見禮, 前秋爲之, 入春以後, 連因賓客之有故, 尙未行之, 今則將俟日氣之和暢, 與宮僚同爲入侍, 欲一仰瞻矣。上曰, 唯。光佐曰, 賤疾雖如此, 日氣和暢之後, 亦欲同入仰瞻東宮矣。上曰, 唯。顯命曰, 山城面操, 頃始行之於十年廢闕之餘, 其坐作進退之全然生疎, 固無足怪, 而至於軍裝服色, 亦不成樣, 老殘兒弱, 亦多充伍, 臣以其久未操鍊之故, 姑爲十分從寬, 不加罪責, 而其在詰戎之道, 不可一任其頹弛, 今將具節目, 另加申飭, 申飭之後, 若復如前, 則營將·守令, 從輕重竝以軍法從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文秀曰, 曾因御史狀聞, 禁衛營保米, 每年輸送南漢事, 有所定奪, 而本營所捧保米, 每年不過二萬餘石, 今當大無之年, 本營災減, 至於八千餘石之多, 一年應下, 至於萬餘石, 實難繼給, 待豐輸送之外, 更無他道, 下詢大臣, 以爲變通之地, 何如? 寅明曰, 本營之災減旣多, 宜有變通之道, 而定式之後, 全數廢閣, 則此後因循不行可慮, 今年則只以一百石, 許令輸送, 明年以後, 則依例定式施行事, 申勅,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文秀曰, 別軍職參下部將田致雨, 以二十二朔仕滿報來矣。曾前則元部將, 以三十朔爲仕滿, 今則變通爲二十朔, 故別軍職廳, 亦欲依此例爲之, 然朔數變通, 有非自下所可擅便, 故不爲許之, 則掌務官張雲翼來告曰, 依元部將例, 以二十朔出六, 有傳敎云, 而旣無政院分付之事, 則不可以別軍職之言, 遽然準許, 故敢此仰達。上曰, 果有傳敎矣, 依爲之。抄出擧條 文秀曰, 頃因判府事徐命均所達, 以譯官李樞有積勞, 請假以知事一窠, 使之終身食祿事定奪矣。請依醫官柳瑺例, 加設知事一窠, 以爲終其身付祿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文秀曰, 頃以宣傳官差送邊將事, 有所仰達, 而西北宣薦取才, 邊將窠, 則未滿瓜限矣。此外邊將, 雖非宣薦取才之窠, 考其瓜滿不遠者遞改, 而盡爲差出無妨, 以此擧行爲宜, 而行首掌務官, 雖未免不能檢勅之失, 一竝出外, 則或不無稱冤之端, 此則拿處, 何如? 上曰, 如此斥補之類, 豈必盡待當窠乎? 隨窠差送, 可也。而行首掌務官, 不爲干預乎? 聖任曰, 行首掌務官, 不與於其間, 而竝用其罰, 則極爲瞹昧, 且宣廳古風, 自有先朝受敎, 而可否之法, 廢之則已, 以一時三人之事, 十餘參下官之盡歸於斥補之科, 似有欠於朝體, 臣意則決棍汰去, 似好矣。聖應曰, 宣廳廳風, 非渠自作, 乃先朝受敎, 今此三人可否, 未知其必出於黨論, 亦未知某人所爲, 則以三人之故, 十餘宣傳, 一竝斥逐, 非但景像不好, 可否之法, 從此廢矣。武心亦將摧沮, 而日後若或有氣銳者, 又用可否, 則何以加律? 臣意則今此黜補之擧, 終涉過當矣。文秀曰, 行首掌務官, 若能善爲檢率, 則豈至於此乎? 宣傳官輩, 其所用心, 極爲不美, 若不嚴加譴罰, 則無以徵戢, 此輩必欲圖免, 其習可惡, 豈有一分容恕之道乎? 臣之所以必欲差送邊將而後已者, 此也。光佐曰, 武將如以黜補爲非, 則何不爭之於首判建白之初乎? 朝廷命令一定之後, 不宜撓改, 而今此黜補之人, 多是將家子弟, 必欲圖免, 浮論沓至, 臣亦聞之, 不能無動, 而兵判之不少撓奪, 必主斥補者, 可謂得體, 尹就商·李復休, 亦以宣傳, 黜補僉使, 而廳風曾無墜損之事, 本兵之長, 旣有所達, 不宜還寢, 兩武將之言, 決不可用矣。上曰, 兵判任謗自當, 能辦十餘人黜外之事, 其有膽略, 可當矣。將臣之欲守廳風, 恐沮武氣云者, 大體則似然, 而猶欲顧籍, 至請棍汰, 事甚非矣。兩武臣竝推考, 兵判, 依所達斯速擧行, 而行首掌務官, 則以予特旨差送, 可也。抄出擧條 聖任曰, 今番迎勅擧動時, 有前排入之之命, 而御前前排旗色, 與大將旗色, 靑紅各異, 且無預爲待令之事, 故未免苟艱之患, 此後則陵幸外擧動時, 如有前排命入之事, 則以大將前排入之, 以爲定式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顯命曰, 羅里舖一千五百石米, 則所當依下敎入送濟州, 魚藿亦不可不急時運來, 以爲貿販之資, 而自濟州不爲這這出送, 以致本舖米欠縮之弊, 事之未安, 莫此爲甚, 前後牧使之不送魚藿者, 竝從重推考, 前後應送之數, 使之卽爲運送事,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