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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69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4년 3월 10일 임술 38/39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戊午三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右議政宋寅明,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 行戶曹判書宋眞明, 兵曹判書朴文秀, 行副司直李宗城, 右副承旨金濰, 正言閔墡, 假注書李寅煥, 事變假注書李昌儒, 記注官李日瑞, 記事官金鎭億入侍時, 宋寅明進伏曰, 近日日氣頗和煖, 聖體若何? 上曰, 與往者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近間如常矣。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如前矣。王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好過矣。宋眞明曰, 前者丸劑, 命爲劑入已久, 而湯劑近間停進亦久, 伏未知丸劑, 幾盡進服耶? 上曰, 湯劑則當姑觀勢, 更爲下敎, 而丸劑亦尙多餘者矣。寅明曰, 近日元輔不健, 久未入對, 遠接使處, 有稟定分付事, 而每因堂上不齊, 次對久未得爲, 故尙未能稟定矣。頃者前勅時, 遠接使下去後, 誤認爲封典勅, 王世子郊迎一節, 以防塞之意, 有所稟定, 其外親受節次, 亦不得擧行之意, 稟定筵中, 今番, 亦當依此爲之矣。趙顯命曰, 郊迎一節, 非所可論, 而親受節次, 亦似決不有行之矣。寅明曰, 前者稟定之後, 令吏判以私書通于其時遠接使閔應洙, 使之周旋矣。今則遠接使旣已換易, 應洙將以道臣迎勅, 必當相議爲之, 而遠接使金有慶處, 不可無指揮, 令吏判依前更以私書通之耶? 上曰, 若當次對, 則欲爲下敎矣。往時已然, 今不須更議。郊迎事, 以四歲沖年, 決不可責之之意, 推托爲言, 而郊迎, 旣已托故, 則殿庭親受, 亦當一體防塞矣。李宗城曰, 小臣昨見領相, 領相言此事, 欲於前席稟定, 而久未入對, 今番次對, 又不得進參, 故更爲稟定後, 儐臣道臣處, 以撥馬通報之意, 使之陳白矣。今日右相, 發端, 領相之意亦本如此矣。上曰, 郊迎之節, 以四歲沖年, 若責以必行, 則實涉苟且, 豈有可議者? 此則勅使, 亦必知其難行矣。寅明曰, 聖敎然矣, 親受一節, 亦當探知彼意, 預先防塞, 此亦依此指揮耶? 上曰, 親受事, 亦一樣矣。世子雖曰歧嶷, 四歲幼兒, 何可責之以此等事耶? 勅使若曰雖不得郊迎, 殿庭親受, 亦何可不爲云爾, 則當以皇旨承受, 何等重大, 而世子幼沖, 不能親受, 故國王欲爲代受, 此外無他道之意爲答, 則勅使亦豈必持難? 眞明曰, 伏聞東宮, 歧嶷夙成, 具知拜跪等禮節云矣。上曰, 曉知矣。往時則順便, 一從指揮, 故拜跪之節, 精爲之矣。今則常談所謂嬌媠之故, 宮官進見時, 不肯讀書, 以問安來此殿時, 亦靜立不動, 時方極難矣, 此等事, 自初直爲據理峻拒然後, 畢竟無難處之端矣。儀註雖以世子親迎, 依例磨鍊, 郊迎事, 直以年歲幼沖, 預爲周旋, 據理牢塞, 至於誥命承受時, 亦當以是旨承受, 事體至重, 國王當爲代受之意, 令吏判, 更以私書, 通於儐臣, 使之善爲周旋, 可也。寅明曰, 客使渡江, 似在不遠, 今當以撥馬, 卽速通告於儐臣矣。上曰, 今番牌文, 頗似有誇大之意矣。寅明曰, 咨文中張大之意, 果如聖敎, 初頭不卽聽施之故, 有此誇大之意, 事理當然矣。眞明曰, 今番則萬權者, 又爲出來矣。寅明曰, 往者不來, 今番出來, 其意可知矣。上曰, 渠以爲大利所在, 故往時不來, 而今番自求出來云, 其意思不難知矣。寅明曰, 邦慶無前, 賀班之設, 當在匪久, 凡在群下之心, 孰不欲躬參盛擧也耶? 此是人情之自然者, 朝士中罷散人員, 別樣書入, 卽爲敍用, 使之進參賀班, 則似好矣。上曰, 誠然矣。侍從堂上堂下坐罷人, 竝敍用, 罪罷人員, 令該曹, 別單書入,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封典勅使, 不久渡江, 此在吾東, 誠爲莫大之慶, 陳賀後大霈之典, 自當依例次第擧行矣。被罪人中, 至如罪其罪而過被竄謫之罰, 諸議皆以爲冤者, 先用特恩, 何害之有? 聞其身病亦重云, 不須進待赦令, 於其前放釋, 使之獲忝賀班, 誠爲盛德事矣。上曰, ·之德, 則舞干戚於兩階, 七日而有苗亦格矣。今則苦心廣諭之後, 尙有躁暴而不服者, 如此輩人, 無寧逬諸遠裔, 使其老而稍優於前, 亦無妨矣。寅明曰, 當初被謫, 旣非其罪, 到今特放, 恐爲得宜矣。上曰, 李秉常之謂歟? 寅明曰, 然矣。顯命曰, 李秉常之罪, 初非死罪, 而未蒙照諒, 意外遠謫, 絶塞經年, 且多疾病, 人皆矜憐矣。頃者金取魯之被謫也, 卽蒙恩釋, 使得母子永訣, 無復遺憾, 聖上孝理之政, 無不欽歎矣。獨使秉常, 衰疲遠謫, 或有死亡之患, 則恐於聖朝帷蓋之恩, 有所傷損矣。上曰, 曰, 元永貞, 若不能恒, 永貞固而數數頻復, 是豈當初處分之意也? 寅明曰, 當初被謫, 罪不明白, 廣諭之日, 同參入侍, 則元無可罪之端矣。上曰, 罪則明白矣, 廣諭之後, 終無惕厲變動之道, 其心則路人下賤, 皆可知之, 奚但朝廷之人哉? 其心則少不變矣, 何云無罪? 雖然, 大臣冢宰, 反復陳白, 此似有異於孟子所稱大夫國人皆曰可殺矣。諸臣, 各陳所見, 可也。眞明曰, 大臣旣發其端矣, 李秉常事, 今番則本無自朝家罪之之端矣, 其日適以實病, 未得赴召, 此則人所共知矣。上曰, 以渠乙巳之疏觀之, 其言殊常矣。眞明曰, 乙巳疏語追究, 別無顯迹, 被罪時則不過病不進, 而卒被嚴譴, 故朝臣皆以爲處分太過, 今則又年已經矣, 久被任事之臣, 本無明白可罪之事, 而遠投絶塞, 已是可悶, 而況聞其水土所傷, 疾病綿延云, 尤可矜惻矣。上曰, 其處有何水土? 顯命曰, 水土雖云稍異南鄕瘴癘, 而風土絶異之故, 重致傷損, 實有死生之虞云矣。上曰, 至於此乎? 眞明曰, 使死於彼, 無論渠之可矜, 豈不有傷於聖德乎? 故領相, 亦於筵席, 以李秉常事, 有所陳白矣。上曰, 元輔則累白矣。朴文秀曰, 李秉常事, 前後處分, 不中節操, 本無明白可罪之端, 而至於竄謫, 故群臣皆以爲冤枉矣。臣於秉常, 其人旣不知, 言論亦不知, 而國家罪人之道, 當罪而罪之, 然後可以服人心, 朝廷處分, 必須明論其罪狀, 誅心之法, 非朝廷之所以斷人罪也。李秉常往彼時, 臣欲爲陳白, 而未果, 到今特放, 恐不害爲寬政也。宗城曰, 李秉常, 被罪日月已久, 且聞身有疾病, 卽今下詢之日, 有何異議? 上曰, 謫所幾日程耶? 寅明曰, 二十日程矣。金濰曰, 殆有餘矣。上曰, 承旨書之, 口呼放送傳旨。見日記  書畢。曰, 旣已特放, 則豈令復生, 踰於北嶺等語, 未知如何。上曰, 於渠頗好矣, 畢竟非威恐之也。寅明曰, 禮判之撕捱太過矣。上曰, 業欲下敎而未及矣, 其撕捱, 誠甚過矣。禮判本來勤實, 而至於今番事, 有異平日, 不免太過矣。寅明曰, 元輔之箚, 固無心, 而禮曹之擬試望, 亦無所失, 當初固不免過於疑怒, 而旣知事實之後, 亦豈至過自引嫌乎? 上曰, 禮判之心, 則比當初引嫌時稍愈乎? 寅明曰, 始雖過嫌, 親祭時, 情勢之外, 且有實病, 旣不得出, 故難於遽出而然矣。上曰, 至於胥命則過矣。寅明曰, 該曹多有擧行之事, 而勢甚窘急云, 各別申飭出仕, 何如? 金濰曰, 禮判方詣闕外陳疏云矣。上曰, 與其人, 素爲有異, 今番則可謂怪異矣。宗城曰, 昨見禮判而聞其言矣, 皇壇親祀, 事體嚴重, 所當進參, 而不但情勢之難安, 且其脚病, 實爲難强, 以應參之執禮, 未免替行, 故不勝惶恐。至於胥命, 期於得遞職名, 今則非以他事爲撕捱, 旣胥命而卽爲應命, 有所不敢, 故以爲難安云矣。寅明曰, 千萬無謂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從重推考, 使之卽出, 何如? 上曰, 然則下批之後, 當爲承牌, 不必推考矣。寅明曰, 筵奏無歸宿, 推考, 不過示飭厲之意矣。上曰, 依爲之。曰, 一番承批, 則何難出仕乎? 出擧條 寅明曰, 昨見海伯狀啓, 白翎僉使所爲, 極無據矣, 此則拿問後, 自當有其律, 而各營專管船材, 而僉使之狼藉斫伐, 至於如此, 水使之不能嚴勅松政, 亦難免其罪, 當該水使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北評事, 似當有催促赴任之擧矣。上曰, 評事, 誰也? 寅明曰, 李錫標也。上曰, 初雖落點, 爲其有老親也。王者之政, 以孝爲先, 難於强迫矣。寅明曰, 情勢雖難赴任, 申飭之下, 尙不辭朝, 事體未安矣。上曰, 以他事勘處則好耶? 文秀曰, 情境雖如此, 近來北評事, 甚不擇送矣。評事, 所以彈壓北兵使, 兼察六鎭土民, 爲任不輕, 前則必以吏郞望次第差送, 故頗有其效矣。上曰, 今則爲弘文錄人, 豈肯爲之乎? 文秀曰, 近年則僅爲兩司之人, 皆得爲之, 實爲慨然矣, 李德重罷職, 錫標代之, 情境雖曰憫迫, 欲見祖母, 則自當受由上來, 各別催促赴任, 何如? 此法勿廢然後, 可以以名官差送矣, 李德重旣不去, 吳遂采亦豈肯去乎? 上曰, 最是矣。予則以孝爲治之意, 言之矣。然則卽爲催促辭朝, 可也。寅明曰, 錫標爲見其祖母, 方往何處云矣, 朴文秀錫標, 爲親族, 而其言如此, 可謂公議矣。上曰, 兵判所達, 最是矣, 錫標, 望前使之辭朝,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此海伯尹得和狀啓也。以年事失稔, 勅行連到, 帳籍之政, 請於秋間退行矣, 三南籍政, 旣許待秋, 則何獨持(持)難乎? 西路支勅, 有詳定後, 雖曰弊不及民, 亦安得全無擾民之端也? 似當有軫念之道, 依三南例許退, 何如? 上曰, 籍政重矣, 旣退海西, 則京畿·關西, 若又請退行, 何以處之? 關東將又復如此矣。寅明曰, 依渠狀請, 姑許海西, 未爲不可矣。上曰, 彼許此否, 則國之處分, 斑駁矣。寅明曰, 他道各邑已始之處, 自已了當, 而若或請退, 當隨其狀請而處分, 不必以斑駁爲慮矣。顯命曰, 籍政至重, 不可退定, 而三南旣許退行, 此亦依狀請許退何妨耶? 上曰, 許退之令, 若非爲別樣惠政於民間者, 則仍使爲之宜矣。眞明曰, 籍政, 關係重矣。若循例爲之, 則無時不可, 而道臣苟欲親執着實爲之, 則目今勅行, 連次出來, 沿路自然多事, 若不一體許退, 民情必有不均之歎, 依狀請許退, 似好矣。文秀曰, 大臣諸臣所達, 好矣, 退之何妨? 宗城曰, 己酉, 關北亦以御史狀請, 退行籍政矣。況今他道, 旣許退行, 則何獨於此, 持難乎? 上曰, 北關, 今年則想已爲之矣, 諸道不爲有意也, 爲其歉歲故耳。孔子式負版者, 列國戰國之時, 猶尙如此, 戶籍, 豈不重乎? 海西勿爲許退, 仍令擧行, 可也, 寅明曰, 雖不許退, 自當迤至於秋間矣。上曰, 此則當自然而然矣。出擧條 寅明曰, 元永貞之義, 俄有下敎, 臣亦欲有所陳勉矣。稱反汗, 又稱不遠而復, 此等工夫, 都在窮理之功, 接續浸灌, 不可須臾間斷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近來事務微瑣, 類多文具, 公故且多, 入侍稀闊, 玉堂久空, 不得開講, 伏未知宸心湊泊, 一如討論時否歟? 上曰, 玉堂事寒心矣。寅明曰, 一切法講, 召對臣隣, 引接之節, 自外面看, 頗似頹弛, 卽今民憂成緖, 旣經上年災異, 顚連之慘, 惟幸目前粗安, 而其心皆然, 有不可知矣。伏願聖上, 惕厲奮發, 申飭儒臣, 頻開經筵, 召對臣等, 亦時賜引接, 或討論經史中, 帝王謨訓, 雖如祖宗朝故事, 亦當硏究講確, 使聖心, 常置在昭曠之地, 是區區所望矣。上曰, 所達是矣。寅明曰, 諸堂各使陳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眞明曰, 地部一年應捧錢不多, 用度不足, 昨年加用及之貢代給, 殆近九萬兩, 至於割用封不動, 不可不多方拮据。故前判書朴師洙, 以三南舊逋發賣事, 陳達, 定送算員, 而所謂舊逋, 捧留者甚少, 恐無實效矣。甲寅作米本曹錢三萬五千餘兩, 所貿米混入於常平廳會錄, 此則不敢請用, 而乙卯作米, 朝家旣許分屬於出布各衙門, 本曹句管, 不過嶺南米二千餘石, 故欲自本曹, 發賣補用, 報于備局, 則以筵白後區處爲題, 故敢此仰達矣。寅明曰, 甲寅作米三萬石, 此非戶曹句管之物, 賑廳作米之錢, 自戶曹取用, 故使之還償作米, 今無可論。乙卯作米, 則初旣令錢布各衙門句管, 經費切急, 則作錢之請, 有難防塞, 而與當初辛勤作米之意, 未免差爽, 臣意則折半許令作錢取用爲好耶? 眞明曰, 元數不過二千石也。此而折半, 則恐無當於用矣。上曰, 二千石元數不多, 許之宜矣。出擧條 眞明曰, 上副勅日傘, 令以黑色造成, 而前有所下敎矣, 今當改備耶? 朝臣則亦貴黑色矣。上曰, 更思之, 前亦然矣, 依前造以黑色, 可也。文秀曰, 昭德門, 方改作矣, 他門則不然, 而城中行喪, 皆由昭德門出去, 故前例必關塞, 而旁開假門, 設把守守之矣。臣意則不須假門, 但改當改之石, 則雖不關塞, 可以通行無礙矣。顯命曰, 所改雖一石, 亦必當關塞矣。上曰, 如此何意也? 文秀曰, 關塞然後, 可以無弊於工役矣。上曰, 所改者何石? 顯命曰, 虹蜺石, 有罅隙云矣。文秀曰, 門上鋪磚石, 故雨滲而然矣。今若關塞, 則行喪之路, 只有水口門一路, 是亦難矣。上曰, 然則越大路耶? 文秀曰, 路則不越, 而從負兒峙迤回, 則甚遠矣。寅明曰, 門路關塞然後, 可以始役, 假門創開, 亦似重難, 姑爲關塞之外, 無他道矣。上曰, 又作門實難, 關塞之外, 無他道矣, 依此爲之。文秀曰, 旣置外八門守門軍之後, 有所住處, 有房堗然後, 可以住接, 部將所住軍堡, 本皆廳房廚各一間矣。今若接造一間而作房, 則足可安頓, 而若使繕工造給, 則今日明日造成, 必未易。使戶曹算摘後, 所入物力, 磨鍊出給於外八門次知, 各軍門, 定將校看檢, 則可以易訖。匠人役夫料布, 亦依例自戶曹·兵曹劃給, 以爲速成之地。戶曹摘算時, 亦知委各軍門, 使定送將校與算員, 眼同摘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各軍門爲之則好矣。出擧條 文秀曰, 禁軍鞭棍, 纔已沒數改備矣, 加漆時, 各隨渠部伍方色, 而使之加漆矣。上曰, 渠方色云者, 何謂也? 文秀曰, 各部各司各異, 如左司則靑其色, 中司則黃色, 前司則紅色, 預爲區別加漆, 使易於辨識矣。上曰, 善爲之矣。文秀曰, 禁軍雨具, 亦當改備以給, 而計其容入, 則當爲木綿布八湯·荏子幾石矣。本營苦無荏子出處, 不得爲之, 待秋措辦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前見軍中雨具, 皆爲衣樣, 而今則變爲長身雨具, 軍中人着此, 而何以運動乎? 文秀曰, 禁軍取才後, 六曹及政府西壁, 例爲齊進都試矣。近年久不得擧行, 戊申旣始而中輟, 只於乙巳, 斷然爲之而已, 實非設法之本意, 自朝廷, 分付擧行, 則恐爲得宜矣。寅明曰, 都試久當設行, 而近日無隙, 未果定行矣。上曰, 往者言之矣, 見卽今形狀, 此等事爲之然後, 始可謂之爲之矣。正領則擇差耶? 往時一番招見, 正領中頗有可用者矣。文秀曰, 正領則擇之矣。都試不爲設行, 則上下之意, 皆歸虛地矣, 幸賴國靈, 軍兵輩, 四五十年飽食煖衣, 而都試之設, 已過十年, 安在爲勸課之意也? 大臣入侍, 似當各別下敎, 使之卽速設行矣。上曰, 今則政府出之耶? 文秀曰, 然矣。上曰, 右相旣已聞之, 知悉爲之, 可也。文秀曰, 本曹所捧騎步兵身布, 皆是正木, 而間有納麻布之邑, 其所捧之布, 一年內若干同, 用下, 其餘則無用處, 故累年積儲, 多有腐傷之患, 卽今所在布八百餘同, 旣無可用之處, 則留亦無益, 而國不可全無銀貨, 臣意則出給廛人, 參酌換銀, 以爲不時之用, 似好矣。卽今本曹封不動銀, 或貸使行, 或貸他衙門, 其數甚多。且靑坡·王十里兩驛馬價, 前則以補充隊錢, 足以備給矣, 今則贖良者無多, 馬價無出處, 不得已出用封不動銀, 故前者累萬兩, 而今則廑滿八千, 哀痛, 甚矣。此布發賣作銀, 以補封不動之數, 餘者, 以本曹銀名色, 送置於南漢江都, 以備不虞, 又捐出萬兩, 以充馬價則好矣。上曰, 兵曹驛馬, 自官買之, 而如彼無形耶? 所達頗好矣, 布則無用處耶? 文秀曰, 別無用處, 而二百同則留之矣。寅明曰, 臣聞之而以爲好矣, 置之江都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此後其令流而行之, 二百同則留上本曹, 其餘換銀, 南漢·江都, 輪次儲置, 可也。江都則御覽文書上來, 而南漢則不然矣。出擧條 文秀曰, 捉虎活人堂上, 近來無數矣。捉虎者, 本以虎三爲限, 中間則以虎五爲限, 而今又變而爲三矣。當初捉虎人, 自朝家, 米布題給, 虎皮則自戶曹, 量給會付木而取用矣, 以其虎皮之不好, 戶曹不當買用, 而其後捉虎人, 皆許加資, 故本曹以爲旣許加資, 則兼給虎皮, 事甚無謂, 以此定奪筵中, 取補軍需矣, 其後捉虎人, 又不許加資, 故虎皮則還給, 而又其後更許加資, 而虎皮則至今依前還給矣。旣賞以加資, 則不當還給, 此後自本曹取用, 且戶曹多用虎皮, 參酌分送, 似好矣, 上曰, 移送戶曹, 則戶曹以爲好耶? 寅明曰, 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全羅兵使具聖益狀啓, 言捉虎事, 而以一人三次捉虎爲言, 可謂太巧矣。上曰, 果然, 頗誇張矣。寅明曰, 捕賊之法, 必一人三次捕捉然後加資矣。上曰, 承旨所達然矣, 一人再捉, 已爲太巧, 三人所捉, 一人加資, 尤怪異矣。然虎不自言奈何? 文秀曰, 活人者滿十五人, 則小臣之意, 米布題給, 似好矣。顯命曰, 米布本法耶? 文秀曰, 然矣。顯命曰, 然則活人加資, 防塞好矣。上曰, 捉虎活人一也, 詳覈難矣。文秀曰, 此後則就議廟堂, 定其賞格如何? 上曰, 濫則太濫, 依爲之。活人事, 亦自兵曹爲之。上曰, 往者送勅時, 上言者太多矣。其時都承旨鄭錫五言, 欲精抄拔去, 未及而遞職矣, 上言當下之, 而欲下敎而下之, 故留之矣。今日當下之, 其中無據而下曹者, 想必多矣, 今番則自政院, 各別揀去, 可也。文秀曰, 今番上言中, 最無狀者, 親臨內試射時, 騎芻三四中, 柳葉箭三中五分, 或貫邊片箭二中者, 皆稱前例, 請蒙直赴之恩者, 多至十一人, 不勝紛紜, 而其所引前例, 不過本曹新創之事, 未免太過矣。當時旣不賜第, 則到今希望特恩, 有此煩瀆, 實涉猥越。臣之慨然者, 本曹則初不難愼, 容易回啓, 請賜其第, 而輒蒙允許, 未知聖上於萬幾叢萃之中, 未及盡察而然乎? 前頭之弊, 有不可勝言矣。上曰, 是在有司之臣, 非予萬幾不明也, 自下旣已回啓, 請以上裁, 予不信有司之臣而不爲允從乎? 在上之人, 自不得不爾也。文秀曰, 此事俯詢廟堂而定式, 今後則一切防塞, 何如? 上曰, 此則卿言非矣。往事勿說, 旣陳達而防塞, 則便爲定式, 何必復有更議廟堂之請? 兵判推考,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西北兩道則有親騎衛別武士都試之事, 故優等沒技, 定式賜第, 而至於他道兵使巡點時, 則雖有沒技者, 元無賜第之規矣, 臣取考前後本曹回啓, 則前慶尙兵使洪元益, 巡到安東習操時, 以義城將校金就仁片箭貫三中狀聞, 自本曹, 覆啓賜第矣。非但片箭貫三中, 爲至難, 所謂就仁, 本不善射, 而忽得賜第, 嶺南武弁, 多以此傳笑云, 事甚可駭, 而設令就仁, 果能片箭貫三中, 而兵使習操時, 元無沒技賜第之規, 則因此創開後, 將有如西北都試, 必多過濫之弊矣。寅明曰, 此是無前之事, 初不發端則已, 旣已發端於筵中, 今何可置之乎? 無前例之事, 決不可創開, 所謂沒技人, 卽爲拔去, 其時回啓堂上, 從重推考, 兵使則罷職, 何如? 上曰, 未放榜則拔去, 可也。文秀曰, 自上每惻然於此等事, 有此下敎, 而旣知其不可, 則毋論放榜與未放榜, 事當直爲拔去矣。寅明曰, 如此事, 唯當截如而處分矣。上曰, 竝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西北親騎衛別武士, 當初則居首者, 只許邊將, 沒技者勿論矣, 其後居首者賜第, 沒技又許邊將除授, 又其後則沒技者, 亦賜第矣, 然創始之時, 則西北沒技, 不過一二, 中間亦不過三四, 而其後漸漸增加, 至於今番, 平安兵使尹光莘, 巡到義州·宣川兩防營試射時, 沒技者一處七人而極矣, 兩防營沒技, 合而計之, 多至三十一人, 而昌城·江界沒技者, 亦多, 而不入其中矣, 雖以京軍門試射言之, 沒技者絶無, 而僅有一二, 則外方之一時多出, 誠甚可怪, 若不嚴防, 則將至於逐年增加矣。上曰, 此易知矣, 扈衛廳所屬, 最稱善射, 而亦無每中日必出直赴之事, 沒技之難, 推此可知矣。文秀曰, 此事本非舊例, 閔鎭遠爲監司時, 偶然啓請, 而仍爲謄錄, 前頭之弊, 有不可勝言。且自前西北試才狀啓, 皆請該曹, 稟處, 而今番光莘·兩防營試才, 則請該曹覆啓, ·兩防營試才, 則請備局覆啓, 實未知其意之所在, 而事極寒心矣, 許蒙直赴者, 四十餘人, 今則必皆上來, 而聞敎鍊官之言, 舊例亦有使之更射之時云, 今亦咸聚一處, 使之更射, 則似好矣。上曰, 今則事涉忙迫矣。文秀曰, 殿試雖云迫近, 若必欲更試, 則豈無其道乎? 上曰, 此事, 代理時陳達防塞矣, 其後因判付更始之矣, 今則直赴者, 皆必上來, 渠輩自謂已得科而來矣, 不可使遠人落莫而歸, 奈何? 文秀曰, 使之更射, 則雖渠輩亦不敢有言矣。寅明曰, 沒技者數雖過多, 旣不得其奸情, 而一切防塞直赴, 則便是不敎而罪之也。未知如何? 上曰, 然矣, 單巡之弓, 時方五中者, 若使更射, 則或有全不中者, 更試亦爲有弊矣, 如此事, 當之者着實審察而爲之, 可也。文秀曰, 近來事, 都緣顔情, 不得捉出奸弊, 奈何? 上曰, 張泰紹, 曾有所告矣, 中間奸濫無窮, 皆緣顔情, 執事別擇之外, 無他策也。宗城曰, 監兵使, 自上多不信, 是可憫也。上曰, 如此狀聞者甚不是矣。寅明曰, 都試狀啓, 例下兵曹, 而兵使狀啓, 或請令廟堂, 稟處, 或請令兵曹, 稟處, 兩狀啓所請沒技, 應爲直赴者, 其數誠爲太多, 兵使亦似嫌其數多而爲此, 各請, 稟處也。兵使尹光莘, 從重推考, 狀啓下備局者, 移送兵曹, 使之一體覆奏, 而沒技之類, 爲趁殿試, 方皆上來, 聚待闕外矣, 旣不能明其爲賊, 而徒以數多, 防塞直赴, 則渠輩必失望, 今番似不可不許直赴矣。上曰, 今番則循例許赴殿試, 平安兵使尹光莘,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工曹判書朴師洙, 今已牽復, 且差備局有司之任, 而尙不上來, 師洙本有才局, 如此之人, 不可任其在外, 推考後各別催促, 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催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李秉常事, 儘如俄者所達, 朴師洙亦然矣。雖有病痛, 臣謂二人, 皆可責之以伏節死義, 此義實有勝似於周通者矣, 各別申飭, 使之入來, 如何? 上曰, 秉常, 已放釋, 無可言, 而若伏節於時象, 則豈不憫乎? 將奈何? 寅明曰, 諸道繡衣, 久未差送之故, 各邑田政, 多有屑越者, 御史, 似當送之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耽羅試才御史, 十年一次差送, 已有定式, 西北道亦十年一送矣, 濟州御史, 久不送去之故, 絶遠之地, 官吏自無憚畏, 諸般徵斂, 不一而足, 以至彈丸之地, 小民殆無有髮者, 且聞百工匠手皆備, 故多有怪駭之擧云矣。上曰, 耽羅御史沈聖希, 往來後不去矣, 試才御史, 今當送去, 而島民慰悅, 本是不可已之事, 況聞近來, 徵斂無藝, 民不能堪耐云, 試才御史, 分付差送, 可也。眞明曰, 適見先朝謄錄, 試才御史不送, 今已十三年矣。寅明曰, 西北道十年試才, 今亦當次, 秋事若稍豐, 亦當送去矣。上曰, 承旨書之, 口呼差送御史傳敎。傳敎見日記 寅明曰, 吏判今日入侍, 御史則以極望, 使之極擇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本曹二軍色郞廳, 職掌最重, 與他色有異, 故自前如得可合之, 則久任矣, 卽今郞廳尹志泰, 其才識優於此任, 久任責成, 何如? 上曰, 雖無前例, 亦當久任, 況有前例乎?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慶尙水使李景喆事, 方有臺啓矣, 前聞金聖應之言, 則謂景喆, 不可爲閫任, 而自遭臺彈, 卽今廢務, 邊上重任, 不可等待, 啓辭收殺前, 爲先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文秀曰, 宣傳官, 自古極擇者, 咫尺侍衛, 爲任不輕故也。五十年前, 不但士夫之爲武者絶少, 狀貌氣骨, 不合於侍衛, 則不敢爲之矣, 卽今宣傳官中, 李邦佐者, 爲人極佳, 又是武將家子孫也。聞邦佐之言, 其祖昌粲世武也。一政入於宣傳官首望, 不得天點, 又入首望, 如是者凡六次, 而受點云矣。上曰, 太支離矣。文秀曰, 前則宣傳官可合人, 皆以副望爲首望, 次次陞擬, 必令其人爲之然後乃已矣。今則士夫之爲武者甚多, 難於擇人, 且雖首擬, 未蒙天點, 則不敢卽又首擬, 故宣傳官之不如古, 蓋由於此矣。見今宣傳官, 有多闕, 行首宣傳官, 亦有闕, 十五日武科殿試時, 例以行首宣傳官差送, 執鼓官所當急速差出, 而臣自明日, 賞試射進去, 則猝難開政, 宣傳官闕員, 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方欲以儒臣事下敎, 今日當開政矣。眞明曰, 保護之地, 不帶刑獄之任, 已成前例矣, 臣旣帶藥房兼任, 禁府兼銜, 許遞, 如何? 上曰, 本無必遞前例矣。眞明曰, 雖以近日事言之, 趙顯命, 得蒙許遞矣。上曰, 此則有爲而然也。眞明曰, 臣之本職, 旣是劇務, 而且多兼任, 實有僨誤之虞, 惶恐敢達矣。上曰, 不可公然遞改, 而所達如此, 兼帶判金吾許遞, 可也。出榻敎 眞明曰, 別營放料, 將有不給之慮, 臣論報備局, 自宣惠廳, 劃給二萬石之意, 大臣稟達蒙允矣。此是定奪公事, 而惠廳, 持難不肯出給, 今日惠廳主管堂上, 同爲入侍, 更爲申飭, 何如? 顯命曰, 宋眞明, 非矣。凡府庫則皆國家之財, 本非典守者私物, 然各有所掌, 則變通推移之際, 擧措重大矣, 不待覆難, 大臣與主管者, 輕爲節目請得三萬石者, 甚爲輕遽, 而自備局, 至有出給二萬石之請矣。在大臣之道, 亦當更請詢問於主管者, 而後出給, 而遽然許給, 臣未知其給當矣。地部去年收租, 爲六萬石有奇矣, 豈可以今年稍不足其數, 而容易請得乎? 姑俟六萬石不給, 而後或啓稟, 或陳達, 而請得, 何所不可, 而徑先有此擧措也? 近日戶曹, 以侵剝惠廳, 爲能事, 自朴師洙時, 不一而足矣。似聞戶曹今年嶺南嶺下七邑田稅, 使之作錢上納云, 其無目前不給之慮, 此亦可知, 而此事, 小臣亦非終無許貸之意也。只以不可卒遽輕貸之意, 有所往復, 則謂當以此陳疏云, 而今又不待陳疏, 乃於筵中, 至請申飭, 宋眞明, 過矣。寅明曰, 水剌之時已晏, 而前席未罷, 有此爭難, 兩重臣之事, 皆過矣。戶判則移送之命屬耳, 惠廳雖或持難, 所當往復消詳, 而徑先稟請, 未免煩瀆。吏判則筵席可否之際, 雖大臣之言, 豈可不爲違覆, 而元輔時未入侍, 而以遽然許之爲言? 事體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戶判, 俄有所達矣, 舊逋作錢當來, 則今此所達, 姑不緊, 而謂大臣不問而遽然爲之者, 吏判非矣,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兵判所達宣傳官事, 以首望受點後, 次次陞擬爲言者, 語意有在,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本非如此之謂也。寅明曰, 終涉未妥, 推考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進來。進伏。上曰, 儒臣撕捱極矣, 頃者春秋集傳, 經年而畢之矣, 今月有皇壇親祭, 儒臣雖俱備, 難於開筵, 而撕捱至此, 牌不進傳旨, 當踏啓字以下, 政官卽爲牌招開政, 闕員盡數差出, 仍卽牌招入直, 此後撕捱之疏, 一切勿爲捧入, 使不得撕捱, 可也。出榻敎 曰, 臣以惠陵寒食祭獻官, 見塡, 祝筆墨則墨體甚小, 寒食進排筆墨, 乃是通一年所用者也。墨雖小, 豈有不足之慮, 而聞曾前則不然云, 且初無封標之事, 莫重祭享所用, 事體未安, 當該工曹堂上, 推考, 該吏囚禁科罪, 此後則筆墨進排時, 令工曹堂上監封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推考, 依爲之。該吏今姑置之。出擧條  上曰, 此亦擇送祭官之效也。曰, 各陵祭官, 陵上往來時, 老病之人, 或有乘轝者, 此固未安, 而亦出於不得已也。猶或可恕, 而至於贊謁者, 齋郞年少者, 亦皆乘之, 便成謬例, 事極未安矣, 此後則申飭禁斷, 何如? 上曰, 乘藍轝耶? 極爲駭然矣。各別申飭, 可也。顯命曰, 旣已發端, 盡情陳達, 可也。曰, 小臣, 寒食時, 差祭惠陵, 見陵寢齋室相望, 紅箭門, 亦在咫尺之地, 故以不可乘轝之意, 分付守僕處矣。至曉, 見二藍轝在紅箭門外, 問之, 則乃贊謁者所乘也。初無不安之心, 而乘之則無識矣, 知有不安之心, 而乘之則無嚴矣, 顯陵·健元陵香大廳, 相接, 健元陵獻官兵曹參議南泰溫, 與顯陵獻官禦營千摠洪敍一, 同詣陵所, 而泰溫則步行, 敍一則輿行, 尤極可駭。惠陵贊謁者及洪敍一, 俱宜有責罰, 而自今以後, 乘藍輿一款, 申飭各陵官, 禁斷, 何如? 上曰, 極爲寒心矣。予於陵幸時, 於紅箭門外, 以帳遮隔, 而後上轎, 未及下帳則遲待矣, 祭官輩, 何敢乃爾? 令該府, 從重勘處, 可也, 臺監何爲臺監? 亦爲勘處, 可也。而臺監, 若無進參之事, 臺監則置之, 而此後乘輿者, 嚴勅, 可也。曰, 臣於丙辰十月待罪刑曹時, 見方有殺獄罪人, 而其中干連一人, 則別無所犯, 故初欲一番推問後放送矣。近見囚徒, 兩人俱尙在囚中矣。取考文案, 則李眞淳爲參判時, 一次推問, 卽今參議金尙星, 方爲推劾而已。其餘則三年以來, 更無一人見其文案者, 殺人者固無可惜, 而干連之人, 三年被囚, 豈不冤甚乎? 刑獄淹滯, 極爲可慮。李眞淳·金尙星外, 丙辰十二月以後刑曹堂上,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速爲査決之意, 申飭, 可也。出擧條 閔墡進讀前啓。上曰, 無改措語處, 只上端擧之, 可也。曰, 李時蕃事。上曰, 勿煩。事。上曰, 亟停勿煩。泰績事。上曰, 勿煩。金斗永事。上曰, 勿煩。上曰, 彼誰也? 曰, 閔墡也。上曰, 畿字改名耳, 久不見矣。又曰, 新除授獻納趙榮國, 以監賑御史, 時在咸鏡道, 司憲府掌令尹志遠, 時在京畿豐德地, 持平鄭玉, 時在慶尙道榮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趙榮國, 竣事後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諸臣, 仍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