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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69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4년 3월 19일 신미 28/29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修撰金尙重疏曰, 伏以臣因一疏語, 積困唇舌, 臣之愚不自量, 臣自笑之, 如一時規警之論, 在臣猶薄勘耳。杜門屛跡, 念絶當世, 蹤地雖𡰈, 身計差安, 而不自意恩敍忽降, 繼有玉署新命, 臣誠感激怳惝, 不知自措。噫, 臣之論亞銓事, 誠亦迂矣, 妄論長短, 生出許多紛紛, 事係旣往, 臣又何辨? 第臣於吳命瑞前後疏供, 有不容終始泯默者, 臣與命瑞, 元無一毫恩怨, 則其畢竟淸脫, 在臣何關? 而命瑞欲自處以粹潔, 歸臣於白地誣辱之科者, 一何不自反之甚也? 如蔘稅一款, 命瑞之供, 不啻縷縷自明, 而臣之所未曉者, 其供有曰, 倭禮單應給之數, 猶患不足云。臣未知本府免稅之蔘, 又何爲而出付松都金贊興, 使之被執倭館, 潛自區處, 而一府之人, 敢有所云云也耶? 其供有曰, 禮單入給之際, 不得不先貸商賈而充之云, 若使松都商被執之蔘, 留作責應之需, 則倭禮單應給之數, 必不見縮, 臣未知一特送禮單蔘十三斤, 副特送禮單蔘七斤之數, 初何爲而假券彌縫, 約以追後付送於別代倭之行, 而致令差倭輩, 不遜之說, 無所不至也耶? 其供有曰, 嚴戢商驓[儈], 馴致今日之辱云, 蔘稅一款, 猶可歸之於商譯之怨詛, 臣未知鹽作米, 以米作錢, 六錢銅而爲一包之鹽, 一包鹽而爲一斛之米, 一斛米而爲五緡之錢, 一境嗷嗷, 致使怨聲載路者, 亦可諉之於商譯之謗耶? 若密遺事, 則其供有曰, 本無華飾, 又無所贈云, 而至以緘問二字, 隱然有把持言者之意, 此亦誠不滿一笑, 然臣未知幕裨李益華之所蕫造者, 何物? 萊府工匠輩之所稱冤者, 何事耶? 初無別造之華飾, 則又豈有伊時別進封之說, 而臣之所論者, 特不過名官自處之不嚴耳。初若目見其去處, 則又何憚而不曾竝論也哉? 昔在先朝, 有一統帥, 以烟茶具之問遺, 朝臣至於重被臺劾, 而未聞其時, 亦有緘問言者之請, 則其貽辱臺閣, 至臣身而極矣, 雖然, 此出耳聞, 未嘗目覩, 則稅蔘醜謗之有無, 華飾打造之虛實, 一經明覈, 自可立辨, 何者? 稅官之文書雖易伸縮, 而倭署定價之單, 有不可誣, 親裨之供對, 雖難取信, 而工匠赴役之事, 有不可諱。殿下如欲知臣言之明的與否, 則今依孝廟朝廉察耽羅之例, 擇送御史如故相臣李慶億, 則臣言之誣與不誣, 命瑞之冤與不冤, 自有一府公誦, 可以得實, 使臣言而歸於爽誤, 則固臣之罪也。使命瑞而至於淸脫, 則亦臣之幸耳。噫, 臣之妄取顚沛, 尙誰咎哉? 自聞向來海邊之後, 邊事關心, 而冬月雷異, 誠有中夜不寐之憂, 適當一初求助之時, 又在三司可言之列, 而南來醜謗, 如出一口, 搢紳之間, 亦多傳說, 則待罪耳目, 不忍自隱, 隨聞論列, 烏得已乎? 獨臣之深所慨然者, 今爲殿下三司, 誠亦難矣。世無公議, 眞贗難辨, 而一有論人, 無不狼狽, 臣之不戒三緘, 未忍自負於言責者, 不但命瑞之不幸, 亦臣之不幸, 則從今以往, 臣亦知戒, 凡於一切言議之地, 矢心自靖, 區區處義, 尙何有官職去就之可論哉? 昨違嚴召, 猶靳例勘, 玆於荐牌之下, 不得不隨詣陳懇, 伏乞聖慈, 諒臣情跡之臲卼, 亟許永刊朝籍, 勿復檢擬, 使得以退守本分, 以靖私義,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往事何撕捱? 其勿辭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