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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69책 (탈초본 47책) 영조 14년 3월 23일 을해 29/29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三月二十三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禮曹判書尹惠敎, 判尹金始炯, 訓鍊大將具聖任, 左承旨柳綏, 假注書呂善應, 事變假注書趙鼎耉, 記注官李日瑞, 記事官任遠, 同爲入侍。寅明進伏曰, 連日雨濕, 日候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大王大妃殿氣候, 如何? 上曰, 比向者稍勝矣。中宮殿氣候, 亦安寧乎? 上曰, 無事矣。王世子氣候, 亦安寧乎? 上曰, 向者觸風, 有不安漸矣。今則安寧矣。寅明曰, 日昨伏聞劑入湯劑云矣。今則如常否? 上曰, 素有觸熱之症, 若挾感則其氣有之。寅明曰, 近日日氣如此, 閭里間亦多有如此等症, 必愼風寒。上曰, 然矣。寅明曰, 朴文秀·趙顯命, 昨日筵中, 旣承聖敎, 而今日懸病, 固未安, 而政院又傳下敎, 故自本司, 更爲催促, 而終不入來, 尤爲過矣。竝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 俾卽入參於今日筵中, 何如? 上曰, 吏曹判書趙顯命, 兵曹判書朴文秀, 竝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出榻敎及擧條  上曰, 聞首揆, 宿於備局, 若留在不出, 則同爲入侍, 可也。始炯曰, 朝食時出去云耳。寅明曰, 見遠接使狀啓, 則見官禮停免云矣。上曰, 此則幸矣。而其習則可痛, 聞勅使欲見中官及遠接使, 其所欲見, 意有所在。始炯曰, 然矣。上曰, 通官輩立功之說, 極有深意矣。寅明曰, 所重在矣。何足計其所給之物乎? 上曰, 然矣。惟在盡在我之道耳。寅明曰, 勅使所經沿路所給謄錄, 聞以壬寅例稟定, 至於通官別求請, 謄錄不入其數云, 而聞領相亦已與聞其議, 而昨日筵中, 以不爲聞知爲達云矣。上曰, 依壬寅謄錄用之矣。寅明曰, 善待通官, 則勅使漫不省識耳。寅明曰, 昨日諸臣所遭, 誠是世道之一大變怪, 而人心其亦叵測矣。寅明曰, 自上處分得宜, 而諸臣之以此引嫌, 於國體, 誠過誤矣。昨見首揆則不爲過自引嫌之計, 此誠是矣。上曰, 世道之變, 果如是矣。寅明曰, 初不問之則已矣, 今已三令五申, 若申飭捕廳, 則豈有旬日內不捉之理乎? 庚申年間, 故判書尹趾仁, 遭此變而不能捉得其人耳。上曰, 語云, 迷惑先矣, 智則後焉, 果然。 今以三日爲限, 而設機搜捕之際, 或慮已走矣。不如勿限時日, 而卽卽捕捉之爲愈也。今雖立於都市中, 誰能知之? 始炯曰, 近來捕廳譏捕不密, 如彼之類, 率多不能逮捕, 今番則各別申飭, 宜矣。上曰, 自延恩門掛書以後, 乃休之徒, 多作妖惡之事耳。始炯曰, 若得之, 則所捉納軍官, 當論賞, 不得則責其大將, 則豈可不捉? 寅明曰, 必以三日爲限耶? 上曰, 三日內若不得, 則更當下敎耳。聖任曰, 捉納乃休人, 當以何例論賞乎? 寅明曰, 加資則過矣。米布何如? 上曰, 若得此掛書之賊, 則亦何以論賞? 惠敎曰, 事段異矣。此則關係國體, 彼則事關一家, 用賞之道, 自當有異矣。上曰, 休致大臣之被誣辱, 極其凶慘, 比此尤倍, 爲其子者, 痛迫, 何如? 李乃休之刑訊, 旣以不拘日次爲定, 而尙不就服云, 刑曹不爲開坐嚴訊而然耶? 寅明曰, 近日則刑判, 似以備局草記郞官拿處爲嫌, 郞官未見放之前, 姑不欲行公, 非異事矣。曰, 以刑曹五日單子見之, 三堂上, 無一行公, 判書引嫌, 參判受由纔還, 參議未肅拜。臣於昨年秋待罪本曹參議, 三朔雖逐日開坐, 尙多淹滯, 況此累月曠廢乎? 不但李乃休之事, 詞訟亦滯, 獄囚無決斷之時, 且法杖甚輕, 訊問稀闊, 無一人取服, 民多抑鬱, 元役輩之失料布, 已至四五朔, 刑曹事誠可憫矣。寅明曰, 刑曹滯囚, 誠可慮, 今又有李乃休申飭嚴訊之命, 三堂上竝令推考, 牌招宜矣。郞官請拿, 不過飭勵, 今若放送, 則刑判亦似無可嫌, 未知如何? 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譏捕掛書之賊, 專關捕廳, 而捕將朴纘新, 以其事關自己, 不無引嫌之意, 臣意以爲, 姑遞其任, 以如金洽者爲之, 何如? 上曰, 捕盜大將朴纘新, 今姑許遞, 其代今日內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 始炯曰, 今以匿名書, 見而不祛者, 當用反律之意, 至下備忘, 亦令京兆, 眞諺詳書, 曉諭中外。臣方待罪京兆, 當爲擧行, 而凡制法之初, 律名一款, 明白定式, 然後愚氓可以曉然知之。臣取考受敎輯錄, 則匿名書掛置之家, 見而不卽燒燬者及傳用者, 比大明律投書減一等, 公廨守直之人, 不卽燒燬, 致令就官傳播者, 及同見而傳播者, 亦令全家徙邊, 今此反律, 以受敎添書, 知委爲宜, 故敢達。上曰, 以受敎頒布, 可也。始炯曰, 下敎如此, 問議大臣, 添書啓下後頒布乎? 上曰, 不必啓下, 問議大臣擧行, 可也。出擧條 始炯曰, 臣昨日罷習儀歸路, 聞諸臣待命於闕外, 直往見之, 問所以待命之由, 則趙顯命·朴文秀泣涕如雨, 俛首不答。徐曰, 爲人臣子, 年年每聞如此之言, 譬如傷弓之鳥, 虛彈亦驚, 尙復何言? 俄承勿待命入侍之敎, 卽爲入去, 臣久坐待漏廳, 待其退出, 聞其入侍時筵敎及命佩密符之事, 此乃千古君臣之間, 眞罕有之事, 聞之者孰不感動? 不逞之徒, 雖有輕朝廷之心, 聞此等處分, 則自爾破膽矣。二臣者, 豈不知引入之重傷國體, 而聞人臣不忍聞之說, 不堪隱痛之在心耳。必使嚴捕究治, 然後綱紀可立, 國法更伸矣。寅明曰, 豈可不捉也? 始炯之言過矣。自古人臣之聞此罔極之言者, 不可勝記, 而臣之向日所遭, 亦何等危怖也? 幸賴天日在上, 俯燭無幽, 而百世在上, 千世在下, 可以質吾心而無愧。向在江郊之時, 與趙顯命, 如是酬酢, 而大抵人臣之受此等誣者, 非忠不足也。上曰, 所達是矣。上曰, 玉堂撕捱, 未有甚於今日, 日昨三儒臣, 僅僅入館, 而其夕皆出, 此無他, 卽平日優待儒臣之致, 所貴乎儒臣者, 出入經幄, 啓沃君心, 而今之儒臣, 一入弘錄, 便自尊大, 此其可乎? 且其入直之時, 坐椅着冠, 座懸玉燈, 優閑簡便, 何異於在渠之家乎? 唐時登瀛之士, 本朝成三問輩, 亦何嘗以入直爲勞苦哉? 向日, 分付吏曹, 抄入郵窠者, 蓋欲補外違牌玉堂也。而違牌之類, 若得郵官, 適中其自便之願, 且使之盡爲補外, 則玉堂殆爲空虛, 故不爲也。寅明曰, 董正百僚, 責在輔相, 近來百司之怠官, 皆臣之罪, 有不勝惶悚者, 而古語云, 金華玉堂, 假儒臣之榮寵, 朝家之待儒臣, 每從優假, 近日撕捱, 誠非矣。而以至於察訪補外, 誠過矣。抄入郵窠, 臣以爲恐動玉堂也。聖敎不可如是迫切, 只以分義事理,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其略出擧條 寅明曰, 吳遂采文學, 優於人矣。上曰, 予亦知之, 然而其論趙正萬疏所云, 常調老蔭等語, 可謂野俗, 有妨挈矩, 且論金聖凝比漢竇廣國, 此等事過矣。常常見之, 其人無刻薄之態, 而亦爲此耳。寅明曰, 吳遂采之其時引嫌, 似或然矣。第鄭玉之言, 不過官師相規, 而至今引嫌太過矣。豈以之一言而自廢乎? 寅明曰, 金尙重之疏所論鄭錫五事, 極過矣。吳命瑞事, 亦不極當矣。然何可因此而一向撕捱於館職乎? 上曰, 金尙重事, 固多非矣。而其後吏判, 卽擬玉堂望, 何可過爲撕捱乎? 至於吳命瑞事, 誠有不可知者矣。寅明曰, 吳命瑞, 早晩亦當有辨疏, 見其疏出, 然後方可有區處之道矣。上曰, 然則當緘問乎? 寅明曰, 玉堂緘問, 事體不可, 令本道一番査覈, 終不可已也。寅明曰, 卽見黃海監司狀啓, 則本道兵使金潗, 勅行入州之日, 以身病, 不爲出待云, 雖未知病狀之如何, 而事體極爲未安, 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北評事李錫杓, 前日筵中, 以望念間辭朝事申飭, 而尙無聲息, 其自海西上來與否, 殊未可知, 而事甚未安, 從重推考, 更加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翰林林象元·李宗迪, 竝皆敍用, 待其辨疏之出, 以爲區處之道, 何如? 上曰, 違牌坐罷翰林, 竝敍用。出榻敎  上曰, 敍用之後, 則在鄕之臣, 亦皆上來, 而參陳賀乎? 曰, 下敍命則寧有不參之人乎? 上曰, 廣諭時何爲之耶? 始炯曰, 卽付軍職耳。上曰, 堂上·堂下, 曾經侍從, 前已特敍後, 坐罷人員, 竝敍用。出榻敎  上曰, 欲蠲釋禁府, 何如? 始炯曰, 時囚未供辭者, 只刑曹郞官二人。上曰, 時囚罪人李元坤·洪啓章, 竝卽放送, 刑曹三堂上, 竝牌招, 連日開坐, 俾無滯囚。出榻敎 惠敎曰, 濟州試才御史差送事, 旣有成命矣。發送日期, 則自前必先稟定, 而或三四月或七八月風和時發送矣。上曰, 初秋發送, 可也, 而西北則年限如何? 惠敎曰, 西北, 例以十年爲限, 而或十一年爲之, 今年則恰滿十年矣。上曰, 西北科則待明年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禮曹判書尹惠〈敎〉所謂, 情勢過矣。雖未知其時身病之如何, 而連日違牌, 終使試事不成, 多事[士]旣會而還散, 事體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因儒之疏, 特許李述源祠宇請額, 而其所措語雖過, 表忠之典, 不可不行, 分付藝文館, 斯速擧行, 可也。寅明曰, 因此事, 有所仰達者矣。聞永興府使李漢弼, 欲爲其父鳳祥延諡, 而吏曹無郞官, 有難擧行云, 分付銓曹, 差出郞官, 問於漢弼, 延諡諸具, 果已備待, 則必令及期下送, 何如? 上曰, 他人延諡, 宜令及期擧行, 況忠臣延諡乎? 分付銓曹, 斯速擧行, 可也。出擧條 惠敎曰, 畫員, 人雖微賤, 亦衣冠之人, 而向者儺禮都監郞廳, 捉入捽曳, 施以棍罰, 畫員輩因此稱冤, 至欲離散云。此後則各別申飭, 俾無如此之弊, 似好矣。上曰, 聞極寒心矣。寅明曰, 記昔豐陵府院君趙文命, 以三醫司, 不可施以笞杖, 有所定奪矣。畫員, 亦是三醫司之流, 旣着帽帶, 則何可捽曳施棍。此事初不上達則已, 旣達筵中, 當該郞廳, 不可無責罰, 以徵後習, 宜令拿處矣。上曰, 大臣所達是矣。當該郞廳拿處, 此後則各別申飭, 可也, 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