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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71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5월 7일 무오 21/21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乾隆三年戊午五月初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行戶曹判書宋眞明, 行訓鍊都正具聖任, 左副承旨李周鎭, 假注書沈瑴·李翼元, 記注官金履萬·金道元諸臣, 進伏訖。寅明曰, 近來日氣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眞明曰, 昨日醫女入侍退出後, 有不爲待命之傳敎, 故臣等不爲待令矣。寅明曰, 今日値國忌淸齋之日, 請對雖未安, 而備局事, 竊有緊急者, 敢此仰達矣。吏曹判書趙顯命, 兵曹判書朴文秀, 俱有所遭。而特敎之下, 不可以些少嫌端, 一向引入。左參贊趙尙絅, 亦不行公。當此旱乾, 上下同憂之時, 固不當過爲撕捱, 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侍之地, 何如? 上曰, 竝卽牌招, 使之偕入。抄出榻敎 寅明曰, 元輔之疏批, 誠甚懇切, 而終無入來之意, 誠可悶矣, 況今災異如此之時, 首相何可一向在外, 終不思幡然之義乎? 自上宜各別敦勉矣。上曰, 當爲各別敦勉矣。寅明曰, 日前入侍時, 旱氣猶不熾盛。而昨日則稍有雨意, 今則邈然無雨徵。而田野之龜拆甚多, 付種者盡爲枯黃, 移秧處亦已乾涸。民情遑遑。若於四五日間, 終不下雨, 則麥凶必判, 民事尤爲罔措矣。前年雖致凶歉, 多有儲備之穀, 民能免飢。今年則設有赤地之災, 値此荐歉之後, 救民之策, 誠茫然矣。禮曹草記, 今方有祈雨之請, 齋沐等事, 當爲申飭。而外方名山大川, 亦爲虔禱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所達誠然。而近來日氣, 猶有雨意矣。寅明曰, 晩後西風, 可憫矣。上曰, 西風亦有雨來之時, 雨之來與不來, 不在於風矣。而今則民事誠可憫矣。虔禱之事, 亦不可少緩, 而但虔禱之際, 不能致誠精潔。況祭官則以堂下三品差定, 而多不能極擇, 極爲非矣。祈雨祭祭官諸執事, 各別擇差。齊沐等事, 亦爲申飭焉。抄出榻敎 寅明曰, 潛心默禱, 是乃聖人敬天之道。而辛壬年間, 聖上憫旱之意, 迫於不獲已者。屢次動駕出禱, 而多有聖體傷損之節, 今又旱災如此, 誠爲憫迫矣。上曰, 卿雖不盡達, 予知卿之微意, 不專在於祈雨矣。不待該曹草記, 方欲下敎矣。竊想民事, 夙宵之間, 心不少弛, 精誠淺薄, 不能上格, 焦憂曷已。若爲民得雨, 則何顧予一身而憚勞乎? 寅明曰, 水旱災異, 仁天之警告不偶。昨年災異, 亦旣驚心。正當奮勵圖治, 挽回傾否之機, 而一向泄泄, 終無得轉移之道。國事民憂, 誠爲罔措矣。上曰, 所達是矣, 此予不能振勵之致, 而卿等亦不可不各別盡心矣。寅明曰, 近日旱災如此, 民事罔措, 朝廷不可無警動節省之道。而循例裁減, 昨年災荒, 已皆爲之裁減。未盡者, 從當酌量稟定。而爲先令戶·兵曹惠廳, 考出用度應下中, 近於浮費者, 列錄報本司, 以爲大加節損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各道農形, 俱有失稔之慮。而嶺南則頗有豐徵云, 來頭勢將得力, 可以救兩道之飢荒。而北路有登熟之望矣。上曰, 嶺南北路荐飢之餘, 聞有豐徵, 似有循環之理矣。寅明曰, 近聞平安道昨年凶荒, 實無異於三南, 而朝廷不知, 視以常年矣。西來者或云, 定州等邑, 民多饑死。聞之慘然。西路還穀, 山邑則有裕, 而直路沿海等邑, 本甚不敷。頃者道臣報本司, 以折半留庫中加分爲請, 而不知其饑困之如此, 不得題許矣。折半之法, 雖不可不嚴守, 而民死如此, 則何可立視而不救乎? 令道臣區別此等民饑尤甚, 還穀數少之邑, 折半留庫中, 參酌加分。期於濟民命, 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備堂之不備, 莫有甚於近日。而況當災旱之時, 所當鞠躬奉公之不暇。而各引微嫌, 一無行公之人。日日請牌, 亦甚煩屑, 其爲國體之傷損甚矣。備堂之無端違牌人員, 嚴加罪責, 何如? 上曰, 若加罪責, 則適中其願矣。無端違牌, 豈無不安於其心? 亦不念事體之未安乎? 或有行公之人, 則又從以笑之, 世道良可寒心矣。周鎭曰, 備堂之無故違牌, 誠爲未安。宜有嚴飭矣。上笑曰, 承宣, 今言備堂違牌之未安, 而承宣當之, 則亦必如此矣。寅明曰, 金始炯, 自前勤仕, 而昨日違牌, 似有實病。徐宗伋, 昨日差祭在外, 而常時不爲行公。洪鉉輔年前行公, 而今以兼帶辭免, 逐日呈疏。李眞淳, 亦無端違牌。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申飭, 使之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備堂不備, 無以開坐, 座目之數, 殆過二十。而欲備三員, 亦不能得, 豈不傷損國體乎? 李德壽, 本不行公。而頃日賀班後, 翌日下去之事, 觀之, 似無從近上來之意。金有慶, 旣入耆社, 篤老之人, 不可責以奔走。今旣下鄕, 上來遲速, 不可知。列名座目, 徒歸虛文, 待其上來, 臨時可以啓下。兩重臣今姑減下, 何如? 上曰, 任使臣下, 各有其道。李德壽, 當任以文學, 而不可責以廟謨。金有慶, 以耆社之人, 豈可使晨夕奔走乎? 依所達竝姑減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備堂近甚苟簡, 發謀出慮, 雖或難望, 而備員開坐, 亦無其路。工曹參判趙遠命, 前旣行公, 今又差下, 金聖應, 曾經兵判, 金始㷜曾有下敎, 竝爲差下, 仍卽牌招。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禮曹判書尹惠敎, 眞實忠樸之狀, 聖上旣深知之。故前後特除, 眷待不泛, 可謂受恩罔極。所當感激奔走, 期以殄瘁。而今聞沐浴受由之後, 仍欲問舍求田, 姑無還朝之意云。或者以金致垕疏中, 禮曹草記事, 爲難安。而此非專斥該曹, 則非可深嫌。其無端思退, 極涉未安。工曹判書朴師洙, 敏達過人, 曉解事務。曾於藩任, 屢著治績。海西之民, 至今服其威明。關西邊事之屢年寧靖, 亦未必非其力。今於悶旱憂災, 講究民事之日, 不可不使之參聞。而日前受由下鄕, 初謂過節祀後當還。稱有病故, 尙不上來, 亦甚不當。兩重臣, 竝從重推考。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竝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使之上來,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刑曹以詞訟重地, 久不開坐。以錄啓觀之, 罪囚積滯, 正月常參時, 臣以就議廟堂, 分等疏釋之意陳達。成命之下已久, 而常不擧行, 事甚未安矣。方今旱災如此, 雖疏決, 未爲不可。而刑判之卽日差出, 可見聖意之有在。疏通冤鬱, 爲今急務。判書金始炯, 雖云有身病, 必當從近應命。而參判柳儼, 以向來李碩臣之疏論, 前後除命, 輒皆撕捱。頃於賀班時, 雖出肅本職, 而終不行公。每以內職則蹤地難安爲言。自有所遭, 聖敎旣洞釋, 朝廷旣知其虛罔, 以此自廢, 豈有其理? 其所爲嫌, 極涉太過, 從重推考。卽令察任, 待判書之出, 仍使逐日開坐, 以爲疏滯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向者刷馬驅人容接之漢, 如欲治罪, 則必移咨瀋陽而後, 可以罪之。而移咨事, 似涉難處,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羅州幅員甚大, 曾置戰船二隻矣。葛頭山設鎭之後, 移送一隻於葛頭鎭。而趙顯命, 爲湖南方伯時, 狀論葛頭設鎭之弊。朝家許其革罷, 戰船則移送於傍近於蘭鎭矣。日前本道水使, 報本司自以爲, 於蘭鎭, 有戰船二隻, 則萬戶當陞號爲僉使。蓋各鎭戰船, 萬戶, 例有一隻, 而僉使, 例有二隻故也。葛頭戰船, 姑無屬處, 雖移送於蘭鎭, 而何可以此陞號。此外且多種種憑藉要求之弊。故首揆嚴題防塞, 而以葛頭鎭戰船, 本是羅州戰船之移來者, 罷鎭之後, 當爲還送羅州, 待登對稟定爲辭矣。羅州戰船之本置二隻, 意必有在。中間移來葛頭鎭, 未知其可。而今旣罷鎭, 則還送本州, 爲宜。以此,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黃海監司尹得和狀啓也。以爲鳳山郡改量事, 擧措至爲重大。今此新量之招冤, 不在於尺量經界, 而只在於等數輕重。抄査不均之處, 就驗新量之案, 宜陞者陞, 當減者減, 則等數不至於輕重之怨, 實結, 無縮於舊案之數, 實合事宜云。此事當初, 臣爲回啓。如今道臣所請, 而改量事, 有特敎, 故改措語, 啓下, 分付矣。道臣旣有如此狀請, 自下不敢擅便, 覆奏仰稟矣。上曰, 備局道臣之言, 如此。孔子亦有問諸農圃之敎, 則如此事, 不可不問諸任事者。初則予爲持難矣, 今聞所達, 依施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李箕鎭·李宗城, 亦方在外, 無意上來。箕鎭本來在鄕, 且奉老親, 情勢雖云難强, 而不可一任其自便。奉朝賀江居之後, 宗城之違離供職, 情理雖切迫, 而江居旣至近, 足可往來察任。竝催促上來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北評事李錫杓, 除拜已久, 尙不下去。雖聞間有親病, 而事體極爲非矣。兵曹之一向置之, 不爲催促, 亦未安。兵曹堂上推考, 仍令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御使抄啓時, 故爲頉下, 意在使之赴北矣。出擧條 寅明曰, 濟州牧使李希夏, 乃故相臣鄭載崇[鄭載嵩]之外孫, 故判書李森之五寸姪也, 誠是可用之人。而濟州前牧使鄭道源·金錠·孫命來三人, 連三等身死, 已極不幸。希夏方有難强之實病, 今若强令赴任, 而或有不幸, 則死者固可惜。而濟州事, 亦難處矣。且今雖赴任, 歲末當還。周年數等之遞易, 亦有弊端。濟州牧使李希夏, 宜有遞改之道矣。上曰, 此後一等生還, 則誠幸, 而在今則孰無欲遞之意, 當俟備局草記而處之矣。寅明曰, 惠廳草記, 有公山大同米木參半上納之請, 而昨已蒙允矣。蓋公山江灘淺隘, 海口迂遠, 大船不得到泊, 以小船運下浦口, 移載於大船, 亦有糜費之弊。且米木參半, 旣是甲午年前已行之規, 故有米木參半上納之請。而外方事, 亦有不可知者,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濟州御史, 有初秋發送之命, 預爲差出, 然後可以治裝, 待初秋卽發。而成命已久, 銓曹尙未差出, 殊極未安。銓曹堂上推考, 卽令差出, 何如? 李鳳祥宣諡事, 亦曾稟旨, 分旨[付]。而尙不擧行, 宜更申飭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眞明曰, 地部雖不可量〈入〉爲出, 臣於居官, 每先料量於捧入與用下之數, 而有所區處, 故略爲算出。則昨年應下米, 爲十二萬石, 而今年稅入, 半減爲六萬七千石。錢用爲十六萬兩, 而應捧者, 未滿三千兩。銀則所入, 不過店稅數三千兩。而今年用銀, 殆近二萬兩。此皆無出處, 獨木布可以新舊支繼, 而今年災減之故, 亦頗不足, 茫然不知爲計矣。上曰, 銀則多用於今番初封矣。眞明曰, 銀則用度甚多。而前任人, 積年措置之封不動, 不忍毁用。故今勅時臨急, 以前勅所留之銀, 推移先用, 此則不可不趁使行充備矣。統營銀事, 頃者發端, 判府事金在魯, 以當初取來時, 還給本營爲言。慮其失信而持難, 故未及停當而退矣。前統制使金潗·尹宅鼎, 連有別備, 新入錢木, 頗夥然。且此銀, 則備局已令戶曹句管, 貿絲來去之駄價雜費。戶曹擔當被執出銀之事, 戶曹次知, 其數不過一萬餘兩, 仍自戶曹取用, 事理當然。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寅明曰, 閤外宋眞明, 以此爲言。而此銀取來時, 臣實主張。統營亦重地, 銀貨最緊於不虞之備, 臣意以爲, 銀則還給, 以其錢木, 量宜取用則好矣。上曰, 自統營作銀, 似好。而統營, 爲戶曹差人, 不亦難乎? 眞明曰, 錢木輸運有弊。此銀, 旣自本司句管, 故欲以銀取用矣。上問地部事勢如此, 爲先取用後, 使統營, 以其錢木, 作銀留置, 則以好矣。寅明曰, 外方作銀甚難, 而當以此分付矣。眞明曰, 萊府出銀一事, 亦另加催促, 必趁使行上送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眞明曰, 大臣以節縮用度, 請申飭。而地部今年用度, 殆難紀極, 旱災又如此, 前頭事, 實爲罔措。世稱地部財力, 耗盡於內醫院·濟用監·繕工監, 而內醫院, 則臣方兼帶, 可以酌量處之。濟用監, 則多係服御之需, 猝難變通。自前如此之時, 每有九營繕停廢之例。陵寢廟社大內修理外, 闕內外詣上司以下, 各處營繕之役, 姑令停罷, 何如? 上曰, 予已思得, 欲有下敎矣, 日昨有役事之聲聞於大內, 心以爲怪, 此時何可爲不緊興作乎? 卿言是矣。依所達姑爲停止, 可也。眞明曰, 限今年停止事, 分付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眞明曰, 資治通鑑, 只以五件印出事, 玉堂稟定。故頃日入侍時, 御覽件, 則以貼冊紙取用, 四件印出紙, 則卜定兩南。而慮其有弊, 自其監營, 勿爲分定列邑, 從便覓送本司事, 行會矣。湖南已上送, 故移送弘文館, 嶺南亦方擧行云。而日昨校書館, 又以進上五件啓下, 勢當爲卜定, 而誠重難矣。上曰, 予則認以爲初定之五件, 而汎然啓下矣。芸館啓單子, 勿施, 可也。寅明曰, 此冊前日印頒未久, 何至更印乎? 眞明曰, 丙申年間, 臣在翰苑時, 目見其印進頒賜之事, 不過數十年。而今考文書, 則其時印出三十餘件, 爲十二件, 而今聞玉堂冊置簿, 只是五件云, 欲更査實後, 稟定處之矣。出擧條 聖任曰, 都監事, 切有可悶者。雖以保布言之, 一年所俸, 僅支一年之用。連仍凶歉, 災減夥然, 而自前代布之趁不推者, 其數甚多。本局物力, 因此凋殘之中。昨年災減, 又至於三百七十同之多, 軍餉災減, 亦至於二千石。而頃引定奪, 自廟堂保布災減代三百同, 爲先分定於各處。而其中兵曹錢一萬兩內, 二千五百兩, 纔已輸送。其餘七千五百兩, 則托以無儲, 論報備局, 移送禁御兩營經理廳統營。而京衙門三處, 又稱難以拮据, 尙不輸送。卽今本局經用, 萬無支吾之勢, 事甚渴悶, 故不得已惶恐仰達。各處已分定未移送錢, 急速變通劃送之意,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非下詢于大臣者, 而各處之尙不輸送, 極爲非矣。寅明曰, 諸宰或言訓局災減木元數三百六十同, 至以三百同給代, 太過云。前旣定奪於筵中, 則今何可不準其數。其後筵中, 有以錢輸送訓局之命, 各衙門錢儲不敷, 故啓下分定兵曹木一百同代, 使之以錢一萬兩, 輸送事, 稟定矣。兵曹判書朴文秀以爲, 兵曹, 木則有餘, 而錢甚不足云。臣以爲如此, 則豈無推移之道云矣。臣於今番病差後見之, 則禁御兩營經理廳, 以錢各有加分定, 以充一萬兩之數。旣有此分定, 則兵曹分定木百同, 自在見減中矣。臣意啓下分定之後, 軍需錢木, 本司不當加定。故統營行關, 使之姑寢禁御兩營經理廳, 令兵曹依定數分送木同後, 自該衙門以錢輸送訓局。統營行關姑寢, 則三千兩無出處, 今日固欲稟處矣。專責統營重難。今此三千兩之數, 令平安兵營及統營, 分半上送似好。旣有此外方加定, 則兵曹分定數內, 三十同見減。此在兵曹爲幸, 餘數何可不卽爲擧行。禁御兩營經理廳, 雖直爲取用, 宜不敢辭。況今以木換錢, 何敢持難, 至今不爲擧行, 殊涉未便。國舅外各衙門堂上, 竝推考, 卽令輸送, 何如? 上曰, 此事何其層折之多端耶。所達是矣。依爲之。抄出擧條 周鎭曰, 監兵使罷職拿處之代, 例自政院催促。而全羅左水使洪德望, 除拜六十餘日, 不卽辭朝。故自本院, 分付兵曹催促者, 已至數次, 而尙不下直。夫馬久滯京中, 貽弊多端云, 事體極爲未安。各別催促, 發送, 何如? 上曰, 極爲駭然。爲先從重推考, 斯速辭朝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今旣畢賑, 且當務閑, 守令之上京者甚多, 意外麥農, 今或凶歉, 民事極可慮。此時不可曠官, 令該曹一竝催促還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利川府使崔昌億, 當大臣之行, 身爲路傍守令, 不爲出待, 致有拿問定罪之命矣。臣意亦以爲未安。而昌億, 頗有善治之績。且利川亦有數遞之弊, 自王府特爲參酌分揀, 以爲仍任責效之地, 亦似無妨矣。上曰, 道臣, 世所共知之說, 事體如何。而自王府不問放送, 亦有後弊矣。寅明曰, 當此極熱, 許久殿坐誠悶。臣等退出, 而當俟備堂之備員, 更爲登對矣。上曰, 備堂承命後, 更對可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