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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73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6월 4일 을유 12/12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戊午六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戶曹判書宋眞明, 刑曹判書金始炯, 訓鍊都正具聖任, 副司直李宗城, 左副承旨李宗白, 假注書李永祿, 事變假注書趙載敏, 記事官申一淸, 記注官金道元, 諸臣以次進伏。寅明曰, 近日庚炎特甚, 夜晝異候,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眞明曰, 參蓮茶進御後, 聖候如何? 上曰, 似勝矣。寅明曰, 明日乃是次對日次, 而國忌不遠, 故進定矣。雨澤之後, 小寬民國之憂。而今年節早, 且有非時霜雹之災, 元輔處外, 小臣獨當重務, 每事憒憒, 誠極惶悶。惟冀籌司諸堂之聚精會神, 同做國事, 而怠慢成習, 撕捱爲事, 固已寒心。其中吏曹判書趙顯命, 以疏儒査事之未了, 嫌不出仕, 工曹判書朴師洙, 每引前日所遭, 稱以自畫, 終不行公。二人之引此爲嫌, 終涉太過, 竝從重推考, 使之追後入侍, 何如? 上曰, 其所引嫌, 俱爲太過, 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侍, 吏判原疏給之。出擧條榻敎 寅明曰, 諸堂之撕捱特甚下敎之後, 宜卽齊會, 而其中亦有微嫌之難安, 實病之難强者, 亦或有間間行公者。而金聖應·金始㷜, 則啓下之後, 一不應命, 事體極爲未安, 不可每請問備而止。漢城判尹金聖應, 戶曹參判金始㷜,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使行出彊不遠, 金始㷜副使之代, 姑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兵判及吏參, 似實病矣。上曰, 吏參違牌, 予意其爲吏判之出仕, 故爲違牌矣, 參議獨政之後, 始知有實病矣。寅明曰, 濟州試才御史, 例兼巡撫之任, 今番試才御史, 亦依例兼巡撫之任, 而自備局成節目以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全羅監司李壽沆狀啓, 以爲新還上未捧四邑守令, 前以宥旨前事蕩滌, 而同福縣監李渘, 決杖一款, 無擧論, 請令備局, 稟處矣。李渘, 雖非未捧居末, 而旣非災邑, 新還有未捧, 故別爲請罪, 使之決杖矣。自前決杖, 別無以赦令蕩滌之事。而今番諸道還上未捧守令, 旣皆蕩滌, 則有不可異同, 李渘決杖, 似當分揀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使行不遠, 而文書有內入未下者, 事甚窘速矣。上曰, 當出給矣。寅明曰, 平安監司閔應洙及平安兵使尹光莘, 前以江界所囚金石柱·薛銀奉等潛謀犯越事, 有所論啓, 其時以嚴刑定配事, 覆啓行會矣。卽者應洙, 又爲此狀聞, 以爲銀奉·石柱等, 雖未及犯越, 其聚米結黨, 設計凶獰, 當此邊禁解弛之日, 不可以未及越境, 而有所容貸。請依犯越例, 以一律論斷云矣。上曰, 道臣之言, 大體是矣。諸臣各陳所見後, 大臣達之, 可也。眞明曰, 此漢等若在家聚穀犯越, 設計而止, 則係是奸未成, 次律勘處, 未爲不可。而銀奉·石柱, 以潛商窩主, 多結徒黨, 輸置穀物於廢四郡近處, 禁人出入之地, 此則其計已行, 贓物見捉, 特未及與彼人交市。而情犯狼藉, 決難容貸, 比諸頃年, 金以丁等, 率下被脅越去者, 罪狀尤益絶痛。臣意則以爲依道臣所請梟示, 然後可以嚴邊禁, 此而貸死, 則後弊難防矣。始炯曰, 邊禁宜嚴而不可緩, 犯越者梟示, 乃法意也。此輩雖有欲越之意, 未越前見捉, 則眞所謂奸未成也。未越者, 謂以將越而梟示, 則犯越者, 將何以加其罪乎? 臣意則施以一律, 過矣。聖任曰, 此漢等, 雖未及犯越, 其所設計, 與犯越小無差等, 且曾有犯越件而得免, 亦未可知。其在嚴邊禁之道, 用法似宜矣。宗城曰, 邊禁雖重, 此與犯越潛商有間, 則直用一律, 似爲過重矣。寅明曰, 當初回啓草, 出於吏曹判書趙顯命之手, 而臣與首揆無異見, 故仍爲啓下矣。今豈有別見耶? 蓋臣等之意, 以爲此若正法, 則眞有犯越者, 恐無以加其法矣。上曰, 此輩之罪, 無可言者, 意思排布, 雖曰凶巧, 訓將以曾前安知無所犯, 爲言, 若以此追勘, 則邊民豈有免者乎? 依前回啓施行事, 知委,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擇守令一事, 最爲要緊, 而守令歷辭時, 或有儀表之不似者, 一見可知其不能治邑。而未試之前, 旣不可預令勿赴, 赴任之後, 雖或有不治之聲, 異於臺諫, 不能一一刺擧矣。弊邑之人皆厭避, 亦一痼弊, 如抄出弊邑, 差遣堂下侍從, 或武臣曾經禁軍將已上之人及違牌撕捱之諸臣, 則似好矣。臣令諸道監司, 抄出弊邑, 成冊上來, 雖未知其精擇, 而一道各十餘邑矣。上曰, 所錄冊上之。寅明曰, 慶州·蔚山, 以大邑而亦入弊邑矣。上曰, 如慶州之邑, 曾經承旨者, 可以差遣矣。三百六十州, 皆存擇守令之意, 則雖不中不遠矣。我國, 爲人擇官, 而無爲官擇人之意, 如金泰衍輩, 循吏, 而其外, 目之以能吏者, 奬用之後, 漸至放恣, 虐民之弊, 反有甚於庸吏, 前已有下敎者。而草上之風, 必偃, 若奬用循吏, 則能吏皆變以爲循吏矣。寅明曰, 兩西, 京畿人所樂赴, 而三南, 人皆厭避, 沿邊不能眷率之處, 則各軍門將校及武監察輩, 爲之名官, 則無差遣者矣。上曰, 孔子曰, 君命召, 不俟駕。孔子時, 豈無廉隅而然哉? 近來朝臣, 怠慢成習, 君父召而怠慢, 若此則其臨民之怠, 可知矣。鄕人爲守令, 則小疵必摘, 名官出宰, 則爲方伯者亦太恕矣。寅明曰, 名官除邑, 則箇箇善治矣。上曰, 名官補外, 則其心無聊, 故留意民事, 得善治之聲, 此亦我國人好新新之致也, 再爲郡則不治矣。至於李萬囿, 雖不文, 而亦第一治矣。只不爲吏欺而愛民, 則可也。寅明曰, 律己淸白, 則可以善治矣。名官前程萬里, 故愛惜身名矣。上曰, 道臣, 偏護名官守令, 故民蒙其惠, 而均是國家之民也。雖雜岐作倅者, 其民豈非王民乎? 近來殿最, 皆生色於有形勢之人矣。寅明曰, 臣以儒生, 半生讀書, 不知餘外事。而蓋念人君, 與天地同量, 萬物同春, 宰相, 先天下而憂, 後天下而樂, 匹夫匹婦, 不獲其所, 君與相之責也。卽今無論彼此, 見枳者多, 及第之後, 至十年二十年而不能擧論者多, 飢寒切身, 妻子凍餓, 豈不怨朝廷乎? 唐宋則得罪歸農者外, 無枳塞之法, 祖宗朝有罪之人, 亦爲邊邑。近來扶抑太偏, 故扶之則雖有疵累之人, 淸塗顯望, 皆欲勿礙, 抑之則邊邑瘴鄕, 亦皆錮塞, 此偏枯之政也。戊申逆獄連累者外, 以小小事見枳者, 亦多矣。君父之前, 豈敢提色目, 而雖以南人言之, 干犯至重者, 則固宜明目張膽, 嚴辭痛斥, 而若其有才諝者, 則當其才而用之, 亦何妨乎? 至於大旌[大靜]·旌義等邑, 差遣者甚於近謫, 亦何惜乎? 上曰, 權爀大旌[大靜]時, 曾有黨論敎海島必多有弟子之敎矣。寅明曰, 錮廢之人, 必須量其罪之輕重, 累之緩歇, 而參酌用之何妨耶? 其中亦不無英邁文藝之士, 而不幸有累者, 亦多, 此輩若差遣長鬐·延日等弊邑, 亦有治效, 則漸移稍勝之邑, 似宜矣。上曰, 非特外任, 京任亦多, 如判校·司成·正等職, 皆可爲矣, 相職猶欲使衆人得所, 況在上者乎? 今番李宗延所坐, 不過薄物細故, 而他人關係者, 皆不論而獨論洪致祥事, 宗延後生, 不知而然耶。渠若爲臺官, 可以疏辨矣。上曰, 姜必愼·必慶, 以何事見枳耶? 寅明曰, 必愼則出於奴之招, 而以必愼止其逆謀爲言矣。上曰, 止之, 誠是也。又何以爲罪耶? 寅明曰, 止之, 亦難免知情矣。眞明曰, 必慶, 以擊蕩平疏, 枳之矣。上曰, 必慶, 停眞儒權益寬之啓耶? 寅明曰, 停眞儒之啓者, 任珖, 而停權益寬之啓者, 似是洪尙容, 而非必慶之事也。此外亦多有雜類之見枳者, 如李太元·金弘錫·姜樸之流也。豈無其累, 而亦宜勿棄矣。上曰, 此輩, 淸議行後枳之, 而其前則皆通淸望矣。寅明曰, 之累最難堪, 順觀·翼觀, 爲其三寸親矣。順觀之罪, 以漢法論之, 雖誅及九族, 亦未過也。宗城曰, 大臣失言矣, 誅及九族, 豈是聖朝所宜言也? 惟宜含垢滌瑕, 偕之大道。向者吏判, 列錄錮廢人上達, 此亦病痛也。雖可爲免謗之道, 而設官分職之意, 豈亶使然哉? 自上宜一付之廟堂及銓曹, 而任銓衡之責者, 必宜疏通收擧, 以解其冤鬱之氣也。上曰, 李宗城之言是矣。大臣及吏判, 皆過於淸議分數, 故其言然矣。至於欲除瘴鄕守令者, 過矣。悶其在家飢餓, 而使之病水土, 非王政也。寅明曰, 臣前以尹鳳朝收敍事, 仰達, 未蒙允兪, 而此人, 亦勝於州牧守令矣。上曰, 尹鳳朝事, 故相洪致中筵奏時, 予以無疑下敎。而鳳朝, 雖不製給萬規之疏, 其人頗有黨心, 此所以有幾乎誤予之敎也。且其疏, 非萬規鳳朝, 乃鳳朝萬規也。寅明曰, 各軍門保米, 係是軍需, 而禁御兩營, 其數稍優, 故自前或有作錢事, 往往不無耗縮之弊。近來則雖未聞有此, 而其在災年節縮之道, 宜有禁令。此後則軍門無得私自作錢, 如有不得不作錢之事, 則定奪後施行事, 定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左右史不備, 未有甚於近日。別兼春秋金時粲·元景淳差下之後, 尙不膺命, 事體極爲未安, 竝拿推, 林象元·李濟遠·李宗迪, 旣有牒給之命, 有妨新薦, 更爲削職, 何如? 上曰, 方欲下敎, 而未果矣, 左右史之不備, 誠爲未安, 削職事依爲之。在鄕未上來別兼春秋, 竝拿推, 可也。寅明曰, 古例則無故人曾經翰林者, 皆付別兼春秋矣。眞明曰, 無故人皆許付職, 蓋是古例, 而近來則只以二人付職, 自下達上矣。上曰, 依舊例曾經翰林無故人, 竝付別兼春秋,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統營銀貨, 留作經用事, 前有商議更稟之敎矣。聖意持難, 諸意亦不一, 若以統營作銀爲難, 則以錢取用, 無妨。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勅行, 通官銀先爲取用者, 其數四百兩矣。上曰, 當初銀貨, 則以本曹句管貿絲之故, 欲爲仍用, 或不無所據, 且勅行, 通官銀移用, 夥然云, 故許之。而原任大臣防塞, 是矣。統營元無負債之事, 則不必以錢取來。今聞貸用之銀, 亦不過四百兩, 則以此屢達筵中, 終涉屑屑, 推考焉。出擧條 眞明曰, 今年收租, 過半減縮, 而用度則比前有倍, 決無支繼之路。大米則請得惠廳米二萬石, 且當新漕之入, 僅僅推移支用, 前頭欲觀勢更爲請得。而至於小米, 則常年亦是不贍, 今年災減旣多, 且以錢貨無出處, 舡路亦至險, 長山以北小米作錢取用故, 實上納田米, 只是六十餘石。凡小米應用, 太半不足, 如匠料等種種雜下, 雖以錢代給, 似無所妨。而至於別營之軍兵, 放糧軍監之禁軍等料, 下米代給錢, 事體苟簡, 且錢亦難辦, 須得六千餘石田米, 然後可以繼給海西詳定小米, 頗有餘裕。以便近海州·金川·平山三邑所在者, 限六千石劃定, 使之卽速舡運, 俾及於開月放糧, 似好。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寅明曰, 詳定之每每取用, 誠涉重難, 而地部經用若乏, 則六千石, 雖難準數劃給, 四五千石間, 參酌許之, 亦何妨耶? 上曰, 小米五千石劃給,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都民生業, 全額貢價, 卽今經費窘乏, 預受則雖不暇及, 加用則隨卽抄出給價。而司宰魚醢價, 惠堂趙顯命, 以戶曹收租, 滿十萬石, 則勿爲上下, 不滿十萬石, 則補不足爲名, 一千五百石上下事定奪, 丙辰丁巳, 則連爲上下。而其時擧條中, 有加用加定兩款, 待領相入來商確稟定之敎, 故今年則以此執言, 不爲上下, 貢人未免白地進排, 誠爲可悶矣。上曰, 商確稟定者, 乃加定, 加用一款, 則惠堂之今又持難, 非矣。依前上下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勅行贈給白綿紙, 例爲卜定惠廳貢人, 受價進排。而今番兩勅, 皆折銀取去, 故五千餘卷之價, 則貢人未及措備, 自地部以銀代給矣。惠堂尹淳, 以地部曾前卜定白綿紙, 未盡用下, 爲言, 而不爲給價, 紙地則不無五六千卷留儲。而勅行旣已折銀取去, 則貢人之白地進排, 誠爲可矜。朝家之無價取用, 亦甚苟簡, 卽爲給價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貢人白地進排之物, 久不給價, 其在國體, 亦甚苟簡, 卽爲出給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宗城曰, 戶判纔以貢價不給事, 仰達矣。臣亦以惠民署艾朮貢物事, 陳達, 而有卽爲上下之成命矣。其後惠廳, 以蔘價之前已預受, 不爲許給矣。人蔘契權罷之時, 入侍大臣, 以爲若是多人, 則渠輩預受價, 固當陳達蕩減, 而特以契人數少之故, 不可輕議蕩減云。則預受執言, 不爲上下, 使艾朮貢人稱冤, 恐非事宜。下詢大臣後, 似當申飭矣。上曰, 旣有特敎之後, 惠廳之不爲上下, 非矣。使卽上下, 可也。寅明曰, 旣有特敎, 而惠廳不爲上下, 事甚未安, 惠廳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卽爲上下事, 分付。出擧條 寅明曰, 俄見公洪監司李普赫狀啓, 則平薪荒唐舡之前向蘭芝島云者, 事極怪異, 旣異於海西曾前往來之處, 又於抗金前洋下陸, 則又是前所未聞之事。平薪僉使所報, 雖不明白, 猶卽馳報, 而地方官之不報巡營, 已極可駭。巡營與平薪, 相距梢間, 而爲此狀聞, 則公洪水使之迄不馳啓, 亦甚稽忽, 事關邊情, 不可置之。當該地方官, 拿問定罪, 水使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眞明曰, 參契貢人, 不能支當, 至請革罷, 而此非樂爲也, 失業而然也。由是之故, 參路稀貴, 五上司政院若干朔參, 人家急病相資者, 而此路亦絶。我國以産參之邦, 參之稀貴, 至於此極, 豈不寒心乎? 今有一事, 與趙顯命·尹淳相議矣, 參契貢人應上下惠廳一千二百石之米, 自戶曹用之, 以江界稅米, 折價出給, 參契人, 可以貿參, 又不濫費, 而庶可得進排兩醫司, 而惠廳亦無倍價之弊, 公私兩便矣。上曰, 參貢貢人, 誠殘忍, 而欲不勞而坐得江界參, 取便之意也。惠堂達之, 可也。宗城曰, 參貢貢人, 日日來備局呼冤。小臣請先言江界事, 參是江界土産, 爲守令者, 宜不敢擅其利。而江界則無論大小男女, 環數百里許, 採至於廢四郡之境, 擧一境來納江界府使, 卽今則捧戶參, 無論採不採, 有人口則納參, 參有起死回生之功, 可補軍國之用。而戶曹及平安監營, 皆送價貿參上來, 其餘爲江界府使之私用, 若自戶曹給價用之, 則不妨矣。寅明曰, 參貢罷後, 五上司朔參之路, 亦絶, 國家惠養之意, 歸虛矣。若以稅米給價, 取參上來, 則似好矣。宗城曰, 必算定江界之參都數幾何, 本道監營及戶曹還上幾何, 餘者幾何? 納大同廳則貢人不失利, 而事體亦當矣。上曰, 此非卒然之事, 消詳更稟, 可也。宗白曰, 開城留守徐命彬, 以開城經歷宋守謙之移拜臺職, 狀請仍任。狀啓中旣以援例爲言, 不得不捧入, 而臺職體重, 而狀請仍任, 終涉未安。開城留守徐命彬,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顧宗城曰, 奉朝賀氣度近來如何? 宗城曰, 僅得支過, 而昨年東宮相見禮時, 臣父, 以明年更當入見之意, 仰達。故卽今老人氣力, 當此極熱, 雖難出入闕中。而臣父, 每以爲旣以入見爲言, 而終不入見, 則是欺之也。東宮旣是一國貳君之尊, 況當沖年蒙養之時, 尤不當事之以不誠, 爲此入城, 而近來每欲不計筋力而入見。故臣以老人筋力之難於入侍, 姑舍勿論, 當此暑濕, 東宮之引接, 恐有所損, 止之, 而臣父則每欲入見矣。上曰, 老人之意, 可貴。姑待秋涼入來之意, 使知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