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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75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7월 17일 정묘 27/27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戊午七月十七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弘文提學朴師洙, 濟州試才御史李度遠引見, 弘文提學朴師洙, 同副承旨吳彦胄, 濟州試才御史李度遠, 假注書南德老, 記注官禹洪迪, 記事官李晉吉入侍。上曰, 書題上之。吳彦胄奉書題筒, 授中官。朴師洙曰, 上鑰匙乎? 上曰, 上之。師洙以鑰匙授彦胄, 彦胄以授中官, 中官啓鑰。上取書題, 親覽筒及鑰匙。中官授彦胄。上曰, 此亦有時刻乎? 師洙曰, 有之矣。彦胄曰, 政院當以時刻稟旨, 而臣不察, 未及爲之, 今始敢達矣。上曰, 此貯之筒中而去乎? 彦胄曰, 踏啓字, 貯諭書筒而持去, 不然則納之他筒, 封鎖持去矣。上曰, 外方書題, 宜取平順, 此則解題, 無不可知者矣。御史進來, 可也。李度遠進伏。上曰, 凡係申飭之事, 非獨今番, 具在節目矣。近來朝家於耽羅, 有若忘之者然。御史下去, 非但試才, 欲慰諭島民, 訪取人才。而御史雖有書啓陳達之事, 每爲銓曹之休紙, 實有愧於遐外之人, 而亦豈可因噎廢食乎? 度遠曰, 小臣無所知識, 而膺此重任, 其在往役之義, 不得辭避, 恐無堪承之望, 而敢不殫竭其心力乎? 上曰, 有稟達之事乎? 度遠曰, 海外荒遠, 書籍想必不廣, 臣恐儒生輩, 不知其解題矣。上曰, 此題雖無書籍, 無不可知者矣。前御史乃金相奭乎, 其題云何? 度遠曰, 海不揚波云矣。上曰, 其時求解題乎? 度遠曰, 相奭在鄕, 臣雖未見, 而聞其時, 亦請解題矣。師洙曰, 兒童所讀書冊及經書, 亦豈無之乎? 觀風察俗, 御史之職。臣聞濟州之人, 巢居穴處, 露宿於野, 且無着衣者云矣。今則着衣服而宿房室云, 風俗亦變矣。戊申以後, 逆徒之竄謫者, 多在此地, 外方人心可畏, 御史下去, 申飭島民, 安居守分, 俾無漸染之患, 何如? 上曰, 重臣所達是矣。風俗之變, 到處皆然, 何獨海外然? 聞耽羅則疎野之習, 猶有存者矣。王化不及近畿, 況於遐遠乎? 島中牧守, 多不擇差, 頃聞右相所達, 則居民無有頭髮者, 蓋翦以爲髢, 賣以資生而然也。民人至於無髮, 則其困可知, 他道則有廉問, 而此獨無之。今此下去, 守令之貪汚者, 廉察以聞, 可也。至於竄謫爲奴之類, 渠入海島, 將走何地, 近畿人心, 亦不快覺於義理之分, 況梟獍種類乎? 本島風俗, 如露宿不着衣者, 乃良民也。申飭牧守, 雖梟獍之種, 使之化爲良民, 可也。度遠曰, 臣當祗承明命, 宣布德意矣。今有稟定事, 乃試才擇日也。上曰, 紅牌亦持去乎? 度遠曰, 持試卷而來, 文衡課次矣。上曰, 異於西北矣。師洙曰, 然矣。度遠曰, 試所開場日, 禮曹推擇啓下, 自七月二十一日, 至八月二十九日排定。而今者期限迫促, 自今計日, 晦初間當到, 海南候風之際, 又未知當費幾許日字, 恐有不及期之患。限以九月念間, 加擇以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候風乎? 登船後, 計幾時到泊乎? 度遠曰, 一日可以到泊矣。前試才御史, 亦退定擇日而去云矣。上曰, 此當出擧條矣。候風遲乎? 度遠曰, 候風或至一朔云矣。上曰, 水路幾許? 度遠曰, 或曰八百里, 或曰九百里, 或曰七百里, 未能的知矣。上曰, 一日可以得達矣。度遠曰, 非一日得達, 則難於利涉云矣。上曰, 擇日當追送矣。度遠曰, 耽羅儒生課試時, 試紙及筆墨, 自朝家例爲分給。試紙則自禮曹, 行關全羅監營, 磨鍊給之, 筆墨則戶曹捧甘, 自工曹上下矣。儒生多少之數, 臣未詳知, 而取考禮曹謄錄, 則故判書臣黃龜河, 以試才御史入去時, 入門六十七人。其後金相奭入去時, 入門至九十八人, 今已過十二年之久, 則入門之數, 必加於前日, 分給之時, 數若不足, 則非國家賜與之意。且島中, 紙筆墨極貴, 他無得用之路, 是可悶矣。今番戶曹, 只給黃白筆各五十柄·墨五同。蓋白筆則以屬藁, 黃筆則寫正草矣。上曰, 雖以頃年入門六十七人之數觀之, 五十柄, 太不足矣。度遠曰, 入門儒生, 未必盡數製呈, 而旣入場之後, 則必欲盡受紙筆黑, 製與不製間, 欲受者, 當竝給以觀之。臣以不足之意, 言于戶曹, 則戶曹援前例不給矣。分付禮曹, 別關湖營, 優給試紙筆墨, 亦令戶曹加給, 而儒生之數, 限百人磨鍊出給, 何如? 第恐此數, 猶不足矣。上曰, 古則儒生想不多矣。度遠曰, 中間則不過數十人云矣。上曰, 國家若不給則已, 給之而其數不足, 則非所以慰悅遐遠, 試取人才之意。且使渠自備, 則亦豈非苟且之甚者乎? 百數亦必不足, 以一百五十人爲定, 試紙筆墨, 以此磨鍊出給事, 分付該曹, 可也。抄出擧條 彦胄曰, 有儒名者皆入, 入門數, 又有隨從矣。師洙曰, 入門數, 雖六十或八九十, 而收卷甚少云矣。上曰, 豈以渠之不能作, 而預爲不給乎? 給之而有餘剩, 則何以爲之乎? 度遠曰, 此則未能詳矣。師洙曰, 想必分給儒生矣。上曰, 西北道科, 亦給試紙乎? 師洙曰, 臣未嘗經歷, 不能知之矣。上曰, 西北則儒生多矣, 島中漸漸文勝矣。過則無妨, 不足則可慮。至於武科弓矢, 則渠自備之耶? 度遠曰, 六兩自軍器寺下送, 射矢百介則御史持去矣。上曰, 御史獨爲試才耶, 武夫何以試取乎? 度遠曰, 儒生·武士分東西庭, 御史與牧使, 一時眼同課取矣。上曰, 吳榮剛, 耽羅人乎? 文官之沈滯者, 武士之好身手, 竝人才, 書啓, 可也。度遠曰, 節目亦如此矣。中官以書題授彦胄, 彦胄度遠彦胄曰, 大司成李周鎭, 頃者屢違召牌, 不爲行公, 其時暑熱方甚, 旣非課製之時, 釋菜尙遠, 又少緊急之務矣。今則大祭漸近, 多有擧行之事, 涼氣稍生, 儒生課製, 亦當設行, 而尙今呈單, 無意出仕。周鎭元無撕捱之端, 無義引入, 極爲未安。不可無警飭之道。李周鎭推考, 卽爲牌招,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及榻敎  上曰, 御史先出, 可也。度遠·師洙先出。彦胄曰, 卽今金吾堂上有二員, 而判金吾以實病, 連呈辭疏, 同義禁李春躋, 不爲行公。春躋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彦胄曰, 時刻已爲書下乎? 上曰, 已書下矣。將爲召對, 入直玉堂入侍事, 注書出去, 分付, 可也。南德老出去, 分付後入來。出榻敎 德老, 以玉堂有病之意, 言于彦胄。上曰, 玉堂難於入侍乎? 彦胄曰, 南泰溫歷過玉堂, 抵書於臣, 以爲果有實病云矣。然旣在直中, 不卽入來, 事甚稽緩, 復爲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德老出去, 分付後入來。彦胄曰, 聞注書之言, 則果有實病, 以微稟之意, 往復于政院云矣。上曰, 若有實病, 則政院有微稟之規, 此體下之道也。法講久不爲之, 故欲爲召對矣。儒臣若以未承批, 不爲入來, 則事例不然矣。召對時見之, 若有實病, 則欲爲賜批矣。曾前上下番具在之時, 有實病則有微稟不入之例, 亦有進講後下批之事。注書出去問之。彼若以未承批爲嫌, 則以事例不然之意言之, 若有實病, 則自政院微稟之意, 分付, 可也。趙榮國出去則無他可以入來者乎? 玉堂更有誰乎? 德老出去。彦胄曰, 李德重欲爲入來云, 而宋敎明·李性孝, 方爲玉堂矣。違牌儒臣李德重·李性孝竝只推, 更卽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承旨書之。彦胄進書趙榮國疏批訖。上曰, 初無召對之命, 則不必以停止事, 分付矣。彦胄曰, 館學課製, 常於隆冬盛寒, 急促設行, 不但儒生輩, 難於赴試, 每有年條未畢之患, 各別申飭, 使之趁時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