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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79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10월 10일 기축 14/14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宋寅明所啓, 此掌令尹志遠疏也。盛論畿內年事之慘, 而仍請加給災結矣。朝家所給之災, 未必恰當於各邑被災之實數, 其有少出入, 不是異事。而若大段不足, 則道臣必有狀請, 當有量處之道, 臺疏所論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尹志遠疏中, 今年畿民身布及各樣糴穀, 以蠲減或退捧爲請矣。身布軍布之災減, 因道臣狀請, 纔已回啓依施, 則今無可論。至於糴穀, 畿邑還上元數, 本甚不足。今秋所捧, 不至當年條, 則臺臣所論, 事難許施,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尹志遠疏中, 以沿邊數邑之江都移轉米, 仍令捧留本官, 以爲明春賑貸, 待秋捧納之地云。而此亦因道臣狀請, 尤甚邑則移轉, 旣令全數捧留本邑, 亦無可論,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此乃府院君魚有龜所啓。而以爲御營廳公洪道公州餉米各年條一千六百餘石, 洪州各年條四百九十餘石捧留未上納云。若不以賑廳所在穀相換, 則以湖西所留本米還推, 不然則以作錢爲請矣。此穀旣令留作還上, 旋卽督令上納。事涉顚倒, 故臣以移錄該軍門取耗之意, 曾有所達。而該軍門, 嫌於各年取耗之零星, 有此陳請矣。兩邑餉米, 自賑廳句管, 其代自京廳劃給於本營, 則名非不正, 事非不便, 而賑廳雖或方有若干儲積, 來春京中發賣, 不可已。又或有設賑之事, 則穀物之必能有餘, 可以推移劃送。有不可必, 定奪之後, 該廳事勢, 或難於擧行, 則豈不徒傷事體乎? 此臣所以持難。而湖西穀物, 本來不敷, 當此荐凶設賑之時, 旣不能移粟而救民, 又復督納, 留作還上之穀, 亦有所不便。作錢固有弊, 臣亦曾請防塞, 而此指徒循情面, 或許所親邑宰, 或付差人料理, 利歸私室, 實耗軍需之類而已。此穀則雖令作錢, 亦恐無妨。而若以續續開路爲難, 則前頭軍作米, 有區處之事。其時通同作錢, 計給該廳, 似好矣。金興慶曰, 臣雖不敢與聞於朝議, 今適入侍, 且方待罪於本廳都提擧, 故敢達矣。本廳, 連因災減, 餉米匱乏, 軍兵放料, 將無以繼及明年春夏。而聞賑廳蓄儲, 今方有裕云, 若干石推移, 似無所難, 以湖西餉米, 換錄於賑廳, 其代自賑廳劃給, 事甚便好。至於自本道作錢, 似有弊端矣。上曰, 非但御營廳而已。禁衛營亦有如此捧留之穀, 故靈城之在兵判時, 亦嘗屢次爭執。而卽今兵判, 未及知此事, 似無所達矣。趙尙絅曰, 臣之待罪本曹屬耳, 故未及知此事矣。上曰, 災邑捧留之穀, 決難上送, 軍餉事體, 與他有異, 則使之作錢, 亦涉不可。而日昨擧條中, 兩件下敎, 與予之本意, 雖有差異者, 然卿當稟定, 待其時欲下敎, 故擧條已啓下矣。但每有此等朝令, 則守令之延拖觀望, 其習極非矣。而孔子曰, 必也正名乎? 軍餉作錢, 名旣不正, 此時捧留之穀, 其勢決難上送。自賑廳相換劃給, 而在王者一視之道, 不可以禁營之無稟請, 有所區別。一體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因御營廳餉米事, 有下敎者矣。昔漢之宣帝, 爲綜核之政。而王者爲治, 雖不可一一爬櫛, 亦不可無飭勵之道矣。近來軍餉, 可謂寒心, 而外方捧留, 事極未安。向日御將之請罪湖邑守令時, 以荒歲遞易之有弊, 只命從重推考。而餉米之尙不上送, 終必有意思而然。各邑之所謂捧留云者, 難保其必捧, 誠如諸臣之言。分付各道道臣, 軍餉所在邑, 以便宜摘奸之意, 出擧條各別,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南漢軍餉事, 宋敎明曾有所達, 而北漢軍餉, 亦極寒心。保障之地, 所置軍需, 何可一任其疎虞耶? 自備局一送郞廳, 摘奸好矣。宋寅明曰, 當依下敎擧行矣。出榻敎 宋寅明所啓。此乃平安兵使尹光莘狀啓也。以阿耳鎭趙世興·金上柱等犯越漁獵事, 枚擧理山府使尹興茂報狀。而趙世興等, 請以依法定罪, 該鎭僉使趙鳳仁, 請以從重科罪, 府使尹興茂, 亦不可無警責之道云矣。犯越彼地, 渠已自服, 則似當依法正刑。而渠輩招辭捉魚之說, 必是飾辭。臣意則終不無情迹可疑之端, 宜令更加嚴査, 期於得情。府使尹興茂, 其所犯越之人, 旣已掩捕査招, 則今無可罪之端。該鎭僉使趙鳳仁, 則今此犯禁之人, 旣是渠之鎭卒, 且不能趁卽發覺, 而見捉於本府。則勿論犯越人犯罪輕重之如何, 不可不嚴勘,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宋寅明曰, 阿耳, 旣是沿邊重鎭, 雖以今番事言之, 僉使不可不各別擇送。新差僉使改差, 以曾經守令有履歷人, 差送, 何如? 上曰, 所謂曾經守令者, 未必過於人, 苟其人之可合, 亦何關履歷, 而所達如此, 依爲之。出榻敎 宋寅明所啓, 京各司直關, 曾有朝禁。而公洪監司, 以勳府有直關, 關文上送矣。旣有定式, 不可置之, 該府堂上, 從重推考, 京差勿送, 只許於尤甚邑。而公洪道臣, 必欲通一道逐送已下去之諸差人, 故勳府有此相爭, 本道亦違朝令, 道臣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近來都下竊盜, 種種有之, 此必是兩捕廳巡警譏捕之政, 不嚴而然。兩捕將竝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宋寅明曰, 聞日前露梁津渡, 有行人溺死之患云。事極驚駭, 朝家之設置別將, 欲使行路利涉之意, 則當該別將, 不可無罪矣。上曰, 事極驚駭。當該別將, 令兵曹決棍, 可也。出榻敎 宋寅明所啓, 凶年恤民, 唯在於省費勿擾而已。自地部, 雖於有元貢之物, 如生熟麻·眞小荏等物, 爲惜加用給價, 或不無分定各邑之事。各邑豈有出處? 不過斂民而已。限今災年, 此等物切勿分定事, 亦宜申飭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趙尙絅所啓, 平安兵營·義州·北兵營·會寧四處, 每年開市時, 貿馬上送之意, 榻前定奪後, 四處貿送馬, 自爾數多。價本自本寺所當下送, 而近來本寺銀貨絶乏。故去乙卯年, 本寺一提調徐命均入侍時, 平安兵營義州貿馬價, 則以各其所儲公貨會減事, 陳達, 分付。而至於會寧·北兵營, 則以公儲會減, 未及擧論矣。問于兩處貿送價出處, 則北兵營回關內, 乙卯年上送馬, 則其時兵使料理買送。而至丁巳戊午兩年貿送馬價, 皆以軍民庫儲, 先爲推移云。本寺銀貨賑廳之前後貨去, 多至三萬餘兩, 而尙未還捧, 加以連値凶歉, 稅入年年減縮, 實無推移下送之勢矣。北兵營·會寧軍民庫所在貿馬價, 亦是公物, 則依平安道例, 一體會減, 似無所妨。以此, 分付咸鏡監司, 何如? 上曰, 此價何可責出於該營軍民庫耶? 自太僕量處,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頃日因判尹金始炯榻前陳達, 箭事橋梁頹圮處修築事, 令司僕寺, 待秋成擧行事, 命下矣。蓋此橋之創建, 未知始於何年, 而取考文書, 則甲子年化主僧徒等, 鳩聚財力。其所頹落處修築時, 自本寺若干米錢帖下。而至於浮石, 則非僧徒所可擅便, 故借本寺之力, 以爲文移往復于京兆而已。元無經紀之事, 則今不可以此, 援以爲例矣。凡大小橋梁修築事, 自有主管之司, 則非本寺所可替當, 更爲分付于漢城府, 以爲修築。而其所入物力, 令各軍門, 與司僕·戶曹, 量宜出物, 以爲完役之地, 何如? 上曰, 橋梁主管該司, 政院考出, 分付修治, 而物力則令太僕與五軍門劃給,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司僕寺員役等一年料布, 極其浩多。而穀物則以牧場稅米二千五百餘石繼用, 布則各邑諸員價布一百三十餘同收捧, 逐朔分排, 而猶多不足, 故僅僅推移需用。而或値凶年災減之時, 則災減之代, 自賑廳, 依他各司例, 計數移送矣。戊戌以後, 災減之代, 賑廳, 諉以本寺有裕衙門, 終不許給, 故累年災減之代, 以本寺若干遺儲錢穀, 推移繼給, 以致寺儲枵然罄竭之中。又値上年凶歉, 牧場稅入大縮, 諸員價布災減, 亦至三十六同二十九疋零之多, 料米則雖或支用, 布則實無推移之路。許多廝卒今朔應下布, 不得上下, 誠甚悶慮。自戊戌以後, 各年災減布代二百數十餘同, 則雖不能盡數劃給, 上年災減代三十六同二十九疋之數, 則不可不趁時輸來, 以爲自今朔繼給, 以此, 分付, 賑廳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江華監牧官所管媒音島所放時在馬壯兒雄雌, 竝三百三十三匹。而島中江華府所設鹽盆, 多至十餘坐, 故若干草木, 盡歸於煮鹽之資, 因此水草不足, 馬無遊吃之所, 三年之內, 飢斃之數, 至於累百餘匹之多。其在馬政, 誠甚悶慮, 不可不趁今變通。所謂鹽盆, 一傡毁罷, 申飭護養草木, 以爲馬畜蕃殖之地宜當。以此, 分付江華留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兪拓基所啓。年前經理廳, 爲修葺北漢行宮, 戶曹所屬陽城等地屯田二十結, 陳白請得, 屬之該廳, 以其所出, 爲修繕行宮之地矣。其後又以所出穀物, 不足以當修葺物力, 今春行宮修理, 聞自地部, 已爲擧行云。本曹屯田之, 一向屬之該廳, 甚無意義。自今還屬本曹, 今秋屯穀, 亦自本曹收捧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自校書館經筵進講資治通鑑五件, 有印出之命矣。冊紙千卷, 分定兩南, 而湖南五百卷, 雖已上來, 嶺南五百卷, 未及上來。顧今凍寒漸深, 印役已難擧行, 況且此書, 曾在先朝癸巳年間始役, 丙申年畢役。而經筵件十二件, 自戶曹磨鍊印〈出〉矣。百卷之書, 今雖始印, 數年內, 決難完役。而昔年所印出經筵件十二件中, 卽今玉堂所置, 只是五件, 其餘七件, 不知其去處云, 事甚可怪。令弘文館, 卽爲推出, 以爲前頭進講時所用。而兩南所分定冊紙, 則留作經費之用, 似無妨矣。徐宗玉曰, 冊紙卜定, 實爲巨弊。而今此已卜定之紙, 雖不用於今番印役, 亦不足爲補民役補經費之資, 姑爲藏留, 此後如有御覽書冊印出之役, 則以此紙用之, 爲好矣。拓基曰, 宗玉此言果好矣。上曰, 其言誠好矣。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諸宮家漁鹽收稅, 前則自各該宮, 直送差人矣。戊申後, 自本道都捧上送於本曹, 則自本曹分送於各該宮, 而淑嬪房漁稅錢, 亦在其中矣。今番內需司手本, 以爲湖南稅錢, 自前所捧, 幾至千兩。戊申以後, 次次減數, 今年稅錢, 自該曹直捧, 其代限千兩輸送該宮之意, 有所稟請, 則別判付內, 以五百兩定限輸送事, 啓下本曹矣。取考前後文書, 則自本曹句管後, 初年所捧, 不過二百餘兩, 其後漸次減縮, 至於上年所捧, 未滿百兩, 其所收捧, 數旣如此。而今若以五百兩之數移送, 則比諸稅錢元數, 旣不相當, 且是一時貸送。而年年若或爲例, 則此亦爲難, 似當有酌定之道矣。上曰, 雖以此觀之, 漁鹽之多歸於差人私橐, 可知矣。此係祭需所用, 則事體甚重, 雖以前後所捧成冊觀之, 曾前收捧, 每爲八百兩, 而其間自當有中間雜費。故手本判付, 只以五百兩酌定者。予意有在, 因本道收稅之不卽上送, 其若取用於地部, 便同貸來樣, 事體不可若是苟簡。今年稅錢, 自地部直捧, 而成冊所捧之數, 旣如是。就其中折半定捧, 其餘自戶曹取用好矣。拓基曰, 折半之敎, 臣未知聖意所在矣。上曰, 此指八百兩內折半之數, 而如是爲之, 則在地部亦當有實效矣。又所啓, 光海君裔孫幼學朴廷琓, 以光海所愛免稅復舊事, 有所上言矣。其上言, 以爲光海君田畓免稅, 昔在仁廟朝, 優數劃給, 而曾於顯廟朝壬寅年間, 諸宮家免稅田畓, 釐正存減, 因筵臣陳白之時, 自上又有光海君免稅, 則勿減之下敎。而其時釐正廳不察, 混入於裁減中, 故乙巳年間, 願得復舊, 啓下備局。則戊申備局, 覆奏請寢, 而特下判付, 分付該曹, 若有混入者, 則依前下敎擧行矣。其後己酉釐正時, 前之所餘, 又被半減, 庚戌復上言, 自備局請依前後判付, 沒數出給, 故八十六結零, 又爲追許免稅矣。今年又上言, 下禮曹覆啓許施, 下臣曹矣。宣廟朝以前, 本無諸宮家免稅之事, 而自宣廟朝以後, 始有之。今以其時諸王子·翁主免稅, 二去壬寅釐正例見之, 則但不過百結, 或不滿百結。此似由於只免買得田畓, 而不爲民結免稅之致矣。然以德興大院君房免稅言之, 都數不過七十餘結, 而光海君房免稅, 則壬寅所減, 乃是六百五十二結零及四十石堰畓。今若竝與已免稅之百結及追免稅之八十六結而計之, 則殆將過千餘結矣。光海君事體, 比他固自別, 而前後畫給之判付, 亦出於特軫之聖意矣。但念祖宗朝釐正後, 今將八十餘年, 則今盡復給, 已極未安。況且八十年間, 其田畓, 必應分派於諸子孫, 斥賣於民人。則到今千結之追給, 又將爲民結免稅,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興慶曰, 當初仁廟朝劃給, 固出於特恩, 而其所釐正裁損, 旣在於顯廟朝, 則今於八十年之後, 何可復舊耶? 事涉重難矣。宋寅明曰, 臣意亦依顯廟朝例遵行, 似好矣。上曰, 旣有先朝壬寅釐正之例, 大臣之言又如此, 置之, 可也。諸臣遂退出。承史未及退, 上招承旨。鄭必寧進伏。上曰, 明日視事, 取稟, 只晝講爲之, 可也。承史仍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