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880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10월 22일 신축 11/11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二十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 行副司直金聖應, 行副護軍具聖任, 左副承旨尹彙貞, 副修撰金尙重, 假注書李聖運, 事變假注書閔鎭龍, 記事官韓時泰, 編修官禹世準入侍。諸臣進伏訖。寅明曰, 日候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平安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今日臣等, 適來會備局, 有湖南狀啓持入之敎, 而三度中兩狀, 纔得回啓, 正書之際命下, 故粘連持入, 而一度未及爲之矣。上曰, 分等已爲之耶? 寅明曰, 分等則已爲之, 穀物區處狀啓, 未及爲之矣。上曰, 欲待法講, 而日力未及, 故專爲民事, 欲有商確, 聞卿等來會備局, 故使之入侍矣。寅明曰, 旣已回啓, 粘連當一經睿覽矣。上曰, 承旨自稟處以下讀之。彙貞講畢。上曰, 道臣何以請推耶? 寅明曰, 若以加給爲請, 則固當活看, 不必推考, 而勿爲定數之言, 誠非矣。上曰, 道臣之言, 必欲多得之意, 而事體則然矣, 且面分等之請, 諸道旣不許施, 則今豈可許施於湖南乎? 夫子曰, 民無信不立。朝家設施, 善不善間, 信於民然後可立, 三丈之木, 以其布信也, 故民皆趨令矣。面分等之說, 零瑣莫甚, 此則勿施, 唯在道臣之闊狹矣。然旣有道臣與御史之狀請, 則亦不可恝視, 此兩邑宜有參酌之道矣。寅明曰, 若統論於他邑分等之中, 則猶或可也。而今此兩大邑, 以若干被災, 置之尤甚, 如是條列, 雖涉未安, 而蓋其被災尤甚處, 則別爲區別下敎, 似好矣。上曰, 予意亦如此矣。上又曰, 湖南分等, 無過濫之弊耶? 寅明曰, 分等則頗精審矣。上曰, 身米布則依他道例, 亦爲蕩減, 而所謂拯劣米之規, 予實未曉, 未知此果何時令甲, 而其定式亦何如耶? 寅明曰, 此是祖宗朝流來之規, 而拯米則散給於敗船所各邑, 而一石計以九斗, 劣米則復徵於各其本邑, 而以六斗爲準, 合拯劣爲一石矣。上曰, 此便是白地加捧也。該邑民人, 雖一人若有上船之事, 則猶或諉之於其民, 而旣自該邑準捧, 裝載上送之後, 更爲徵出於本邑之民, 無異白徵, 極爲冤甚矣。況當如此荒年, 惟正之供, 猶且減損, 則此等加捧之類, 合有參酌之道, 劣米則特爲蕩減, 可也。仍下敎曰, 承旨書判付, 尤尤甚邑, 則視三南豈可異同? 依嶺南例, 身米布·身貢竝全減, 而朝廷命令, 自可當信, 諸道旣不許面分等, 則其州民事, 可謂悶惻, 則附陳可也, 而零瑣條列, 有違朝令矣。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雖然, 以御史·道臣狀聞觀之, 亦不無顧恤之道, 尤甚處, 依尤甚邑例擧行事, 分付爲乎矣。其於劣米, 三南竝爲蕩減事, 竝以分付。彙貞書畢。寅明披狀啓曰, 此卽湖南道臣請得穀物狀啓也。湖南穀物, 本來不敷, 而今年被災邑數多, 所謂尤甚之邑, 又皆至殘而無邑力, 若不自朝家別爲優助, 則來春飢民, 恐無以濟活矣。後錄第一條, 卽本道所在軍作米二萬石, 備送本木後, 取用事爲請矣。此爲備荒而措置者, 可以參酌許之, 而廟堂亦將有區處之事, 或可待此給之乎? 顯命曰, 其所請, 雖曰二萬石, 而一萬石, 則似必爲料理區劃立本之計也。上曰, 道臣二萬石之說, 誠有如重臣所達者矣。一萬石許之, 可也。以下十條, 竝出擧條 寅明曰, 第二條, 卽明春上納戊午條稅太一萬五千石貸用, 待秋還報, 雜費取補白給事爲請矣。稅太減半之後, 經用可慮, 而第本道稍實邑數多, 其不減半之數, 自是當初磨鍊數外, 五千石許令貸用無妨。而田稅雜費, 則自是貢人役價應下之物, 有難許之矣。上曰, 頃講大學衍義, 有所得矣。唐德宗韓滉運米, 顧謂太子曰, 吾父子可以生矣。觀此可知德宗之只知有父子, 而不念軍兵矣。今此稅太, 旣是軍兵放料之需, 而民事亦不可不念, 一萬五千石有不可盡許, 而五千石則許之, 可也。雜費事, 此雖道臣泄泄之言, 而白給二字, 是要譽之事, 且是貢人之物, 而所請細瑣, 推考置之, 可也。寅明曰, 第三條, 卽明春上納戊午條禁·禦兩局保米中, 限五千石留賑後, 待秋上納事爲請矣。聞卽今各軍門需米, 擧皆不足, 有難留賑, 而留之亦多有後弊, 不可許矣。上曰, 勿施, 可也。寅明曰, 第四條, 卽明春上納大同米, 限三萬石, 依辛亥年例留賑, 船雜費白給事爲請矣。此事廟堂曾有料量, 而道臣之以留賑爲請者有弊, 故日前畿伯疏請時, 覆啓請推, 今不可異同, 宜推考置之。若可留賑則除雜費, 可以惠民, 而以取補賑資爲言, 尤爲未安矣。上曰, 依爲之。旣留之則雜費勿捧, 可也, 此不但割肉充腹而已。道臣從重推考, 宜矣。寅明曰, 第五條卽經理廳米一萬石, 依江都·南漢移轉例, 劃給事爲請矣。經理廳未必有餉米之可以移轉者, 而設或有可以移轉者, 此爲日後民弊, 甚矣。穀小之邑, 自本道不無移轉救濟之道, 此則置之爲宜矣。上曰, 此則不可成之事, 勿施, 可也。寅明曰, 第六條卽京賑廳木二百同, 劃給事爲請矣。昨年本道各營休番木, 頗有餘儲, 故一百同劃給。而今考成冊, 休番木餘儲不敷, 無可以劃給者, 京賑廳, 方無木儲, 各司裁減之代, 亦無以繼給, 有難許之。然湖西則依昨年例, 京賑廳木一百五十同, 旣已劃給, 而獨於本道不許, 亦甚難便。統營記付錢木稍優, 以統營所在木一百同許貸, 恐或無妨耶? 顯命曰, 統營目今, 雖曰有餘儲, 昨今年連爲量減入防軍, 統營用度必窘, 似難許貸矣。聖應曰, 統營臣雖未見, 而蓋聞當初統營設施規模, 則故忠武公李舜臣爲統帥, 設置十軍餉庫, 而一庫可容近十萬石矣。故判書申汝哲, 初爲統帥也, 一以積儲爲重, 復充其十庫矣, 及其再任時, 慨其軍需之太半耗縮, 務盡區劃, 僅滿八庫, 其後日漸凋弊, 近來則不滿一二庫云, 誠可哀痛。民事雖不可不念, 而關防之重, 莫過統營, 若干軍需, 每每取用, 誠非深慮, 南虞之道, 不可許矣。上曰, 條條不許誠難, 而知訓鍊之言, 大體是矣。軍需卽今則有若置之忘域, 而脫或有急, 則何以爲計? 此非尋常之憂, 更思他道, 從後稟定, 可也。寅明曰, 第七條卽列邑所在儲置米, 折半補賑, 待明秋還報事爲請矣。儲置米, 已因暗行御史狀啓, 依湖西例, 七千石許貸。而備堂諸議, 皆以爲數爻太少, 宜有加劃, 而草記旣已入啓無及矣, 道臣狀請又如此, 限三千石加數劃許, 俾與前劃七千石, 合爲一萬石, 似好矣。顯命曰, 辛亥年亦給一萬石矣。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第八條卽明春上納戊午條, 位太五千七百石, 每二石代, 米一石式竝船價, 依今春例, 本道沿邑儲置會錄事爲請矣。位太自前設賑時, 本道例皆折價取用, 會錄儲置, 又有今春之例, 依所請許之, 恐無妨矣。上曰, 此則許之, 可也。寅明曰, 第九條卽道內各邑所在, 元會付常賑統營會外, 還上各穀今年耗條, 勿論稍實·之次邑所在, 一倂取用於災邑白給賑資事爲請矣。災年許給新耗, 旣是流來之規, 所當許之。而各邑所在穀數不一, 若以尤甚邑全耗, 之次邑折半循例許之, 則穀多處多得, 穀少處小得, 災邑未必穀多, 而穀多處未必爲災邑, 事甚不均, 恐不足爲實惠。考見本道元會常賑還穀數, 則不下三十萬餘石, 合統營會數而計之, 則必近四十萬石, 雖以折半分給之耗, 計之新耗, 幾過數萬石, 特以都數, 限一萬五千石劃給, 使之專意補用於尤甚設賑邑, 而其推移取用之道, 自外當區劃分給矣。顯命曰, 臣於待罪嶺南時, 嘗狀請永防常賑耗白給矣。以常平之法, 常賑新耗, 則定歇價捧之, 使各邑貿取補賑爲宜, 一萬五千石之白給, 尤似太濫矣。寅明曰, 白給誠有弊, 而自是流來之事, 若以漸次抑之, 則可也。而欲於災年, 卒然防塞, 則決知其不可, 新耗許給, 又是災年應行之事, 雖飢民亦必視爲渠輩口吻中物, 何可不給? 若以循例尤甚邑全耗, 之次邑半耗計之, 則其數又未必不過於此矣。上曰, 白給之弊, 吏判之言是矣, 而今年則依所達爲之。寅明曰, 第十條卽本道明春所納諸宮家·各衙門句管漁鹽船稅錢, 依前例折半補賑, 成均館四學句管漁場及田畓稅, 勿送京差, 自地方官收捧, 依前上送後, 餘數取補賑資事爲請矣。諸宮家各衙門漁鹽船稅折半補賑, 近來設賑之年, 連皆許之, 今亦當依例許施。館學自是養士之需, 自前雖或混入於京差勿送之中, 而館學必紛然爭執, 所重有在故, 不得不改令。今雖許之, 恐終無實, 且臣亦曾爲館堂, 蝟島稅錢, 必先期捧錢於差人, 差人利其有剩, 故亦自願先納本館, 事雖苟簡, 而此亦出於不得已矣。今若使之勿送, 則必將草記爭之, 知其實狀之後, 又極難處, 此則置之, 何如? 上曰, 諸宮家·各衙門, 則依近例許施。館學不但養士之莫重, 差人輩預先納錢, 則事甚掣肘, 徒煩擾而止, 依所達置之, 可也。寅明曰, 末端以各條所請, 或係還報, 或歸白給, 區別摠論, 而且以爲本道所在私備帖價等穀, 朝家必當有區劃指敎之道, 故不爲煩請云矣。私備帖價等穀, 今春經賑後, 所儲無多, 而臣等自外可以磨鍊分俵, 今春因臣陳白, 又有帖文千餘丈下送者, 貿錢萬餘兩以置, 此亦當自外, 分付區處矣。辛亥設賑時, 軍作米萬餘石, 劃許本道, 而貿錢時各邑官吏輩, 多從中乾沒, 其後吏判按本道, 査出推徵, 以補城役所用云。吏判之盡數査出, 何可必而其時賑民之無實, 亦可知矣。今年亦旣劃許, 軍作米各別深量善處, 俾無如前奸弊之意, 亦爲嚴飭, 何如? 上曰, 竝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 寅明曰, 今夏海西水災孔慘, 漂沒渰死亦數多, 故臣曾以量減詳定事, 筵中稟定後, 仍以抄報田畓結數之意, 行關本道矣。成冊今始上來, 而被水災畓結, 當以已劃給災結數內給災, 故只以田結數報來, 而至於三千餘結之多矣。朝家旣知被災, 則雖難使之白徵, 而被災田結, 若是數多, 未知其必能從實精抄。旱田給災, 旣無事目, 不可以濫報之災結, 創給無前之災給, 災一事有難開路, 而亦不可無從優蠲恤之道, 每結詳定米, 減五斗爲宜。至於漂沒人田畓, 則其數不過百餘結, 而不但不可白徵而已, 亦將指徵無處, 此則雖竝與詳定兩秩而蕩減, 亦恐無妨矣。上曰, 被水災田結, 詳定減五斗, 漂沒人田畓, 竝蕩減,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頃日筵中, 江都廟社事, 親承聖敎。臣以丙子之難, 廟社奉安處所, 考出後可以處之仰對, 自上始有令守臣, 考出故事上來, 筵稟之敎矣。其後政院, 無簡問事, 故意以爲詳出擧條 , 知委江都矣。卽到閤外問之, 則擧條纔書入, 而措語有落漏處, 殊甚疎忽, 事甚未安, 注書推考, 擧條改啓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彙貞曰, 昭德門號改定事, 臣旣親承下敎矣, 退出後, 考見輿地勝覽, 則昭德門乃是西小門, 惠化門則爲東小門, 而今此改號時, 撰進之人則終不得可據前例。向者養正閤·克綏齋定號時, 自玉堂, 有備望啓下之事。而城門定號較重, 自前如此等事, 主文之臣多主之, 使兩館提學, 改定備望以入, 何如? 上曰, 使藝文提學, 改定以入,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使事遷就, 固甚可慮。而今聞趙顯命之言, 則朴文秀不在公州云, 尤爲狼狽矣。上曰, 吏判何以知之耶? 顯命曰, 李宗城抵書有所云云矣。上曰, 以卿所見, 文秀來乎, 否乎? 顯命曰, 以常情·事理言之, 則必來膺命, 而今番文秀之去, 大是事理之外, 固未可測, 而聞又不在公州云, 前頭事大端狼狽矣。當初臣爲使价, 而大臣以遞解銓任爲難, 至有陳達之擧矣。上曰, 吏判之必欲遞解者, 抑何意耶? 顯命曰, 臣待罪選部, 今已三載, 私情悶迫, 已不暇論。而以臣不肖, 兼帶文武之任, 旣不能解免, 則非不思當官盡職之義, 而區區寸心, 常欲於年未遲暮之時, 周覽西北, 故適當使价差出之時, 臣敢自擬矣。大臣雖以解遞銓任爲言, 而臣意則不然。朝家必欲用臣, 則奉使往還之後, 亦豈無任用之日乎? 上曰, 此欲自請之意也。大臣之意, 何如? 寅明曰, 俄纔與臣有所酬酢, 而國事未可知, 倘或有可議之事, 誰可與共? 上曰, 靈城去就, 卿等知之乎? 其擧措頗殊常矣。其人素不縝密, 故頃以學問, 有所勸勉, 則答以學問何用云矣。寅明曰, 臣與文秀, 少小相親, 式至白顚而今行, 臣爲其所瞞, 陳達變通矣。仍卽賣家下去, 誠有憾矣。上曰, 此則靈城之權術也。寅明曰, 平生故舊, 安可用權術乎? 卽今朝廷, 如弊沙廊, 實有厝火積薪之象, 百事悶迫, 此時又何可遠送吏判耶? 顯命曰, 宋眞明纔已身故, 故大臣之言如此。而臣之區區寸心, 實有如右所陳者矣。上曰, 吏判之意, 予知其不止此, 而年未及老, 日後豈無往見之時乎? 遞解遠送, 誠重難矣, 然靈城若遞, 則誰可代者? 寅明曰, 姑待二十四日, 當有變通。而當品中只有尹惠敎·金始炯·朴師洙, 而惠敎有眩病, 師洙則半偏矣。上曰, 尹惠敎老矣。朴師洙暫時入侍猶且難之, 況遠役乎? 寅明曰, 當品旣無其人, 則徐景雨·崔錫鼎事, 曾有前例, 而八座異於庶官, 惟在上心之簡。上曰, 若超資則卿可薦之。寅明曰, 李箕鎭雖似鈍, 而連世名卿之家, 可坐廟堂矣。上曰, 箕鎭外貌似鈍, 而頗有膠習, 且今則在外, 無如之何矣。寅明曰, 例以吏曹望次擬薦, 則洪鉉輔·趙遠命, 而舊臣中又有可用者, 恬淡莫如趙最壽·李夏源, 而夏源方在忠州, 遠莫之致, 吏曹兩望之外, 最壽當末擬矣, 明年七十, 而筋力則可以任使矣。上曰, 頃年驪州幸行[行幸]時, 以狀聞事, 有所處分, 而其時豐陵, 以最壽爲非隨朝象之人, 其言是矣, 唐太宗評論臣隣之言非矣, 而最壽則外貌頗質實矣, 且靈城方在何處云耶? 必在湖西道內, 豈其遠去乎? 寅明曰, 其叔師漢, 方爲永春倅, 再從龍秀, 爲林川倅。若在林川, 則不過距公州一日半程, 猶可及之, 而若往永春, 則道里稍間, 不可及矣, 第俟數日而處之好矣。上曰, 進上卜定, 各邑輪回耶? 將有下敎之事矣。顯命曰, 進上有原定之邑, 如臘猪之屬, 則有輪回之規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頃者惠廳單中點下者, 自外方進排之類, 數甚零星, 以補賑政, 俾有特減之意事, 分付該廳, 分付該道。顧彼京畿·三南, 尤甚邑之民, 食豈下咽, 顧此而凡上供者, 循例視之, 豈王者恤民之意哉? 其尤甚邑卜定者, 則勿論朔上名日進上, 待秋特減, 少除飢民之弊事, 亦爲分付。彙貞書畢。寅明曰, 聖上深軫民隱, 至有尤甚邑朔膳進上物種特減之命。上供旣如此, 則其他又何可論。三南·京畿尤甚邑, 則京各司及外方各營卜定, 限明秋竝姑停減事, 知悉, 申飭, 何如? 上曰, 零瑣故不爲下敎矣。依所達,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頃以百官料祿減損事, 有所仰達, 而聖旨堅持, 不賜允許, 故不敢更達矣。卽今上供, 旣若是蠲減, 則百官廩料, 何可不爲損減乎? 事體倒置, 依例亦爲減損宜矣。上曰, 忠信重祿, 載於九經, 我朝頒祿, 元來不敷, 又何可減削也? 此則不可許矣。寅明曰, 尹陽來向日所遭, 萬萬意外, 其時酬酢, 出於矯枉就正之意, 而臺臣之捃摭論啓, 誠爲非矣。陽來廉謹沖樸之質, 今世誠不可易得, 而當此卿列苟簡之日, 豈可退處鄕外乎? 使之催促上來宜矣。顯命曰, 陽來有氣槪不苟且, 長處頗多矣。上曰, 將欲下敎矣, 陽來受困則甚矣, 而事君許身之後, 豈可顧他乎? 承旨書下敎, 可也。傳曰, 左參贊尹陽來, 爲人質直, 業已知矣。頃者所遭, 俱皆無謂, 況趙重稷事, 尤涉無據, 則何可以此, 過爲撕捱? 且人臣事君之道, 雖微官, 君若任用, 許身事君之義, 決不若玆, 況職在卿列者乎? 深嘅其人, 不立其廷, 亦無是理, 自政院申飭, 使之卽爲上來。上曰, 鄭益河已回薦, 則焚香畢後, 卽令取才之意, 申飭, 可也。出榻敎 聖任曰, 馬兵軍容, 專在於戰馬, 近來所給官馬, 極其體小, 所見駭異。在前如此之時, 有濟州山馬, 別爲啓請, 分給軍兵之規。而頃年因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所啓, 山馬限二百匹, 式年貢馬上送時, 同爲上送事, 有所定奪矣。今年乃是式年, 依定奪, 山馬必以骨健體大, 可合戰騎者, 各別擇執。明年貢馬一時上送, 以爲分給馬兵事, 分付司僕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臣因具聖任言, 敢此仰達。卽今馬, 將至於絶種矣。海恩府院君吳命恒, 曾爲西伯時, 貿得牝㺚馬, 放於椵島等處, 近頗産殖, 種類絶大, 而性甚鈍緩, 蓋其風氣所使之致云。今若移其種於濟州, 以爲蕃殖之地則好矣。上曰, 卿等見之乎? 寅明曰, 臣未及見之, 取來見之果好則移種濟州爲宜矣。上曰, 云秉心塞淵, 騋牝三千。馬之蕃殖, 係於國之富庶, 馬是大宛馬種, 而若是其體小, 近來人體漸小, 故物類亦然, 此必運氣所致也。椵島馬, 自太僕取來見之後, 處之,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北馬防塞, 未知何時禁令, 而此路開之何如耶? 聖應曰, 北京馬種亦絶貴, 徐判府事, 再次使行, 終不得御乘而來。北道會寧·鏡城等地貿來之馬, 輸城·高山, 以禁物防塞, 故無上來之事。在前武將家, 若有好馬, 則以御乘納之矣。今則所謂武將家, 亦無有處, 北馬若盡數出來, 而親騎衛輩, 無可乘則防之, 可也。而今雖開路, 無此慮矣。寅明曰, 當初設防, 意有所在, 今不可蕩開矣。上曰, 若是守令貪物, 則固宜防禁, 而如非此等物, 則開其路使之出來, 何妨之有? 寅明曰, 終不可容易洞開, 姑徐詳量爲之好矣。上曰, 武經七書印出事, 曾令自備局主管, 卿知之乎? 寅明曰, 未知事在何時, 而臣則未及知之矣。上曰, 武備志則平安兵使尹光莘, 爲印出持去云。而卷帙浩多, 兵曹物力, 有難獨當, 刊役則與本道監營, 合力爲之, 可也。寅明曰, 此已有擧條啓下者耶? 上曰, 以此出擧條 , 分付宜矣。出擧條 寅明曰, 臣頃以討捕營罪人, 巡營管攝之難便, 有所達, 而成命纔下, 不可續續輕改爲達矣。退而聞之, 則庚戌年以此判付, 而其時海伯, 狀聞其難便, 卽爲還寢矣, 今又如此, 事涉如何矣? 上曰, 果是庚戌年下敎事乎? 後日次對, 相考處之,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堤堰堂上, 非啓下之事, 而郞廳旣令都事兼察, 則所當啓下。江原·咸鏡兩道外, 其餘各道都事, 依兼春秋例, 自吏曹啓下付政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