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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1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11월 14일 임술 20/20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乾隆三年戊午十一月十四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判府事金興慶同爲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判府事金興慶,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 兵曹判書趙尙絅, 行司直金聖應·具聖任, 左副承旨鄭必寧, 假注書李聖運·李翼元, 記注官宋時涵·金履萬, 諸臣進伏訖。必寧曰, 事變〈假〉注書未差, 故以上注書替入之意, 敢達。上曰, 知道。上曰, 政事, 過國忌後爲之。出榻敎  上曰, 李挺郁疏中, 有鄭蘊立後之請, 而希亮伏法之後, 未知有他子孫耶? 寅明曰, 鄭蘊他子孫有無, 臣未知之, 而不可以子孫之凶逆, 遽絶賢祖之祀矣。上曰, 予於臺疏, 姑不下批者, 蓋欲下問而處之矣。大臣所達如此, 臺臣所請, 宜矣。寅明曰, 曾聞戊申杖斃罪人趙文普, 亦爲先正臣趙光祖奉祀孫也, 文廟從祀之先賢, 亦不可絶祀, 宜令立後矣。上曰, 先正臣趙光祖之尙不立後, 可謂欠典, 竝令與鄭蘊立後, 可也。寅明曰, 因此言端, 臣亦以勵風化之意, 欲有所達矣。故監察延最績, 己巳諫疏, 其忠節不下於朴泰輔諸人, 而同時被罪至死, 逮至甲戌, 先朝特下備忘褒贈, 而其人以微官, 樹立如此, 尤可貴重。臣未知其子孫之有無, 而其在尙義勸忠之道, 宜有子孫錄用之典, 令該曹搜訪錄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林慶業事, 予未詳知, 而不有時敏堂前異草之說乎? 其人樹立, 果何如, 而子孫亦有見在者耶? 寅明曰, 林慶業志節奇偉, 不幸器遠之獄, 被金自點構殺, 故後人稱其冤枉矣。且其節義, 天下皆知, 褒用子孫, 豈不爲激勸之道? 曾聞慶業之孫, 有以武科仕宦者, 而今則子孫有無, 未有聞矣。上曰, 以復官時綸音觀之, 可見其冤, 其子孫, 分付該曹, 各別調用, 可也。上曰, 吏判曾作嶺南之行, 見其畫像乎? 顯命曰, 院宇在於忠州達川邊, 故臣果歷見, 而其人狀貌, 以畫本見之, 不甚奇偉, 而廣眉大口, 眸子甚靑, 可謂奇男子矣。抄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東萊府使鄭亨復狀啓也, 潛越倭館, 與倭交奸, 善陽文案, 必寧讀一遍訖。上曰, 其時回啓之臣, 倘非閔奉朝賀耶? 必寧曰, 然矣。上曰, 予於侍湯時, 適有此文案, 而今觀其文法, 則必是其手段矣。顯命曰, 聖上好生之德, 至矣, 而至於斷不容貸之罪, ·行之, 且重邊之決難寬容矣。上曰, 大臣·諸臣之意如此, 而殺一猶難, 況三人乎? 田才依·秋順弘, 例梟示館門, 兩女人, 令本道嚴刑三次後, 島配, 可也。寅明曰, 萊伯, 宜從重推考, 而此事初出於八月, 而其時守臣, 不能檢察, 宜罷其職, 捕捉人, 亦宜有論賞之事矣。上曰, 竝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慶尙監司李箕鎭狀啓也。枚擧沿海各邑守令報狀, 以三軍門保, 依新定奪合納事爲請, 而三軍門保米·布, 在三南沿海各邑者, 多寡不一, 分納各軍門之際, 旣各有情債。且其糜費過多, 船人輩每出無面, 故抵死謀避。此爲邑弊民瘼, 故臣以各邑名色, 相換合屬, 使一邑所納, 無過一軍門事, 定奪知委矣。各軍門謂有後弊, 擧皆不願, 雖未知其必爲弊端, 而年事適凶稔, 事涉擾民者, 悉皆姑停, 故又爲陳達停退矣。嶺南道臣, 卽又狀請如此, 都案之改, 在各邑未必無弊, 而猶且自願, 則其爲民弊之切急, 可知矣。然旣令姑停, 又使擧〈行〉, 亦涉顚倒, 將何以處之耶? 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顯命曰, 此事中間停止, 臣未知之, 而大臣陳達屬耳, 利害未判之前, 朝令之徑先停止, 似涉不當矣。尙絅曰, 此事誠有弊端於各邑, 而各營難處之事, 亦不可不念。蓋各營保米·布, 在列邑各屬之後, 若有敗船未收之弊, 則各營豈不狼狽乎? 大臣爲民之意, 臣不敢沮塞, 而其間亦多掣肘之弊矣。上曰, 原任大臣達之。興慶曰, 保米徵捧之爲弊於民間, 分屬與合納, 少無異同, 而第船漢色吏之分納於各營時, 果不無弊端, 如欲革弊, 則情債之濫雜, 固當嚴禁矣。寅明曰, 情債事, 雖似猥屑, 而故大臣至有陳請定式, 亦出於不得已者也。情債出於民, 合納則必比前有減, 且各營捧上之際, 安得無濫捧無面之弊耶? 以此船人不堪支, 而畢竟終爲邑弊民瘼, 合納之後, 此亦必有勝矣。上曰, 予知此事之有弊, 而朝令之徑先停止, 誠如吏判所達, 分付嶺南, 使之先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民維邦本, 本固邦寧者, 此乃故訓, 而災年民事, 若是難支, 甚可悶矣。近來丈雪連下, 或云有徵於來年年事, 而赤光, 時時發見, 誠爲可悶。當此之時, 政當君臣, 預講國事, 以爲救得之時矣。寅明曰, 今時則雖非虞憂之時, 而世道人心, 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而元輔一向無幡然之望, 臣獨忝於匪據之地, 焦惶半年, 莫省所措。自上宜另加敦勉, 以爲造朝共濟之地, 深有望矣。上曰, 首揆聞此下敎, 則豈不入來耶? 今則辭已竭矣, 誠已窮矣, 他無別爲敦勉之事, 而古人於祖逖起舞, 以幸亂之意, 非之, 則元輔豈必待邦家有事之日而後, 特爲幡然乎? 以此下敎, 右相傳知于首揆, 可也。寅明曰, 平澤入於尤尤甚邑, 而縣監林象翼, 方在拿處中, 未議處之前, 臣不敢以放釋之意, 仰達, 而平澤事, 誠爲可悶矣。上曰, 特爲放送還任,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重臣囚禁, 已至多日, 而尙未開坐, 事體極爲未安矣。知義禁尹惠敎, 同義禁金相玉, 俱有拘忌之疾云, 竝今姑改差, 後日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榻敎 寅明曰, 甲辰史草, 朴文秀之尙不修納, 事極未安, 今因上來, 宜令留住修納矣。上曰, 曾有待漏廳修納之例, 靈城放送後, 以此意出擧條,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當初處分, 不過飭勵, 大臣所達, 亦可見至誠, 都憲入侍, 予已嘉之, 前都憲李壽沆敍用, 可也。寅明曰, 李壽沆, 坐罷者二事, 竝爲敍用乎? 軍作米事, 追聞之則別無所犯云, 故已令本道査報, 報來後果無所失, 則將別爲請敍矣。上曰, 特敎罷職, 先爲敍用,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李普赫之坐罷亦久矣, 殺獄收殺之後, 不可一向置之矣。上曰, 敍用, 可也。抄出榻敎 寅明曰, 洛昌君樘向日事, 臣之請罪, 非以其率蓄, 以醫女乘轎之有關風化矣, 追聞之則或言乘轎, 非洛昌所知云, 而旣已被罪, 亦足警飭, 今雖敍用, 何妨也? 上曰, 將欲下敎, 而大臣先發矣, 顯祿與大匡同, 且當初譴罷, 出於玉成之意, 則其在敦親之義, 不可以一人兩罪, 有所持難, 竝爲敍用, 可也。寅明曰, 罪有輕重, 不可相混, 貢人事, 關係都民休戚, 所謂勒懲之價, 未知還給與否, 譴未滿一朔, 又復敍用, 則何以有所懲勵也? 與醫女事一時示警者, 似有異矣。上曰, 當初處分, 不過飭勵, 則置之何益, 此後豈更犯之耶? 竝爲敍用,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大臣以先賢事, 有所陳白, 臣亦有所懷敢達。先正臣李滉, 卽我東方集大成之儒賢也。其後孫世震, 今方登科立朝, 其在崇德象賢之道, 宜有別爲調用之典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絅曰, 頃因濟州試才御使狀啓, 有入格人處筒箇二部, 自軍器寺下送施賞之命, 故聞于軍器寺, 則元無造置者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前如何? 尙絅曰, 考見文書, 則自前下送濟州者, 必自內弓房送之矣。上曰, 然則當自內弓房下之, 軍器寺則置之,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上年十一月禁軍遷轉節目中, 西北各抄五人, 轉差於禁軍, 隨窠調用事, 特爲判下, 故自本曹, 以此行會於西北監·兵營, 而咸鏡道北關三人, 南關二人, 平安道淸北三人, 淸南二人, 自其兵營, 取才抄上, 本曹又爲取才, 塡差於禁軍矣。元禁軍則積仕二十餘年後, 得除邊將, 故西北禁軍輩, 不堪其屢年勤苦, 擧有退去之意, 而其中平安道禁軍二人, 則已爲受由, 過限不來, 而若因置則須無特敎抄上之意, 別設久勤而調用乎? 何以處之乎? 上曰, 守禦使及武臣, 先爲陳達, 可也。顯命曰, 西北之人, 招見有意, 而久不調用, 則近於失信, 而別出久勤, 亦涉重難矣。上曰, 遠人招來, 初則有意, 而無端還下, 則豈無何所聞而來, 何所見而去之嫌乎? 別設久勤, 則在京者亦將有厭意矣。聖應曰, 顧恤西北之道, 宜別設一窠調用, 而禁軍久勤, 窠數甚多, 有難創出別窠矣。上曰, 原任及大臣, 亦爲陳達, 可也。興慶曰, 此輩旣已招來, 則其所望不少, 而客地積仕, 以待其久勤, 勢必有難堪矣, 或可別置一窠, 以爲調用之道, 而亦係官制變通, 誠爲難處矣。寅明曰, 西北人之待禁軍久勤, 誠難矣, 而許多禁軍之中, 西北之人, 獨爲減定久勤, 亦涉難便。毋論久勤如何, 苟其可用, 則兵判不無調用之道, 何必別爲定式耶? 上曰, 西北人則勿拘久勤, 兵判知而用之, 可也。抄出擧條 尙絅曰, 內吹螺赤則駕前形名之卒也, 屬於宣傳官廳, 不能成樣。上上年臣待罪本曹時, 枚報備局, 至欲變通, 而旋因移職未果矣, 蓋內吹創立之初, 設爲八番, 每番戶首五十名式, 輪回兩朔立番, 而元無料布, 至以三保布助糧支過矣。漸次耗縮, 絶戶居多, 故癸巳年間, 自備局變通, 減爲七番, 推移充額矣, 今聞戶保闕額, 其數甚多, 本廳疲殘, 不能責代, 各邑又視之尋常, 不惟不爲代定, 見存之類, 或有移定於他役者, 此實由於各邑初不知所關之甚重而然也。今若因置內吹, 將不得支保, 宜令案付官, 隨闕充定, 俾免絶戶之患, 如是定奪, 分付之後, 或有如前闕額保布未收之事, 當該守令, 自本曹入啓論罪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絅曰, 吏判趙顯命, 頃以椵島牧馬下送濟州事, 有所稟定矣。臣則雖未能詳知, 而都提調徐命均習知之, 故往復相議則以爲, 非椵島, 乃炭島, 而牧馬皆非好品, 以曾前分養上來者, 見之, 則皆是緩鈍無一可用。卽今亦有分養於兵營者, 明春自當上來, 姑待其上來, 如有可合下送於濟州者, 草記稟定, 爲好云, 蓋卽今遠地驅馬, 其弊不少, 且其馬之可用與否, 未能的知故也。都提調有病, 不能入侍,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然則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南原君KC01826, 特爲敍用, 可也。出榻敎 尙絅曰, 禁衛營敎鍊官, 別設五窠, 以禁旅中塡差事, 曾有判付矣, 臣聞今番試講時, 諸禁軍輩應講者, 只是六人云, 蓋是背講故也。聞禁軍·邊將遞來, 及曾經執事中, 多有可用者, 而卽今有窠, 則必以禁軍充數, 姑未滿五窠之故, 別人未及用之。以此軍門凡事, 不能成樣, 就五窠中, 出前銜一窠, 以爲調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予於頃往藝文館時, 見禁軍廳懸板, 則以敎鍊官別設五窠事, 看作金石之典, 今則有難失信矣。孔子曰, 兵食可去而信不可失矣, 決不可改易。且別設五窠, 乃列朝遵行之事, 則其在存羊之義, 何可移易? 予欲推考卿而勿施矣, 聞與靈城之意, 一般云, 故姑寢, 而靈城若此, 則亦爲非矣。尙絅曰, 然則別設一窠而用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使必寧, 書李挺郁疏批後,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