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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1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4년 11월 17일 을축 13/13 기사 1738년  乾隆(淸/高宗) 3년

○ 乾隆三年戊午十一月十七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有司堂上, 湖南御史同爲入侍。右議政宋寅明,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 右承旨南泰溫, 湖南御史南泰良, 假注書李翼元, 事變〈假〉注書李永祿, 記注官宋時涵·金履萬諸臣進伏訖, 寅明曰, 日寒漸酷,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寅明〈曰〉, 咳嗽之候, 亦復若何? 上曰, 時或往來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愈後一樣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感氣, 近復若何? 上曰, 夬愈矣。上曰, 御史昨已入來, 卽欲引見, 而適値齋戒, 今始引見, 與大臣同入, 亦有意, 今日亦異於他日, 使御史先言民事, 宜矣。寅明曰, 臣所稟定事, 亦無大段者, 御史先爲陳達, 好矣。泰良曰, 尤甚邑十五中, 或有一二邑稍勝者, 而尤尤甚五邑, 全無可論者矣, 沃溝·扶安之被災, 甚於辛亥, 無一刈穫之處, 只軍器則極其虛疎矣, 其中可悶者, 民皆流散, 擧無安集之望。歲前若有朝令賑濟之道, 庶可還集, 至於還上一節, 五邑擧無可捧之望, 而沃溝則全不開倉, 民情遑遑, 朝夕難保, 臣意則宜自朝家, 特下隨所捧磨勘之命矣。寅明曰, 尤尤甚邑, 則自前或分數停捧, 或隨所捧停捧, 而如干還穀之停捧, 實爲難處, 故今則不爲分數停捧者, 在於待歲末防啓之意矣。上曰, 以停捧民皆喁望, 則待歲末, 豈不矜然乎? 泰良曰, 守令慮其居末, 日事鞭督, 誠爲可矜矣。上曰, 重臣之意, 何如? 顯命曰, 還上意在爲民, 則不可以生道殺民, 而亦不可全爲停捧矣。寅明曰, 尤甚邑則或有可捧者, 而守令之等待不捧者, 極爲非矣。泰良曰, 臣以朝令未下之前, 不可停捧之意, 言及於各邑, 故擧皆督捧, 其間亦有多捧之邑, 而臣之上來後, 亦有加捧者, 然卽今未捧者, 皆是難捧之類矣。寅明曰, 艾過此月後, 特敎停捧, 似好矣。上曰, 御史, 豈皆知難捧與不難捧, 朝令若不趁卽下去, 則貧殘者, 不耐鞭督捧之, 觀望不納者, 反爲蒙惠矣。泰良曰, 以此之故, 民輩皆願臣之歸奏, 故臣以旬望間, 當有寬恩之意, 言于民間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寅明曰, 若下磨勘之令, 則守令似不着意爲之, 只有倉監·色吏之奸弊, 只許於尤尤甚諸邑, 似好矣。上曰, 尤尤甚, 皆在三南乎? 寅明曰, 皆在三南, 而不過十六七邑矣。上曰, 重臣之意, 何如? 顯命曰, 朝家所失, 其數不敷, 許之何妨乎? 泰良曰, 湖南列邑中, 金堤慘凶歉, 實與尤尤邑, 無異, 而以有數面之登熟, 稍異於全邑失稔, 故只入於尤甚矣。雖以昨年例言之, 光州昌平, 當初入於尤甚, 而御史元景夏, 追後狀聞, 入於尤尤甚, 臣不必請用此例, 而其當納軍布, 如用尤尤甚例, 盡數蠲減, 則似爲得宜。卽今民情, 實爲切悶, 責出半布, 將有離散之慮, 故臣旣以書啓仰聞, 而復此陳達矣。寅明曰, 湖南分等極精, 奉公可尙, 金堤災面, 農形之慘如此, 則誠可矜悶, 而全減旣是曠絶之恩, 非可屑越, 而雖以御史言, 觀之, 亦非通一邑失農, 已分等之後, 又令追入, 亦涉重難, 分等回啓中, 已示推移存減之意, 豈無自本道善處之道乎? 全減則誠重難, 只許災面, 何如? 顯命曰, 只許災面, 誠苟簡矣。泰良曰, 被災最甚, 斷無可捧之勢矣, 全州錦城旣許災面, 以此前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全州·錦城例施行事, 分付,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湖南伯, 抵臣私書中, 有尤尤甚邑歲前設賑之意, 故臣果貽書, 明言其不可矣, 歲前設賑, 漸成規例, 則誠爲悶矣。有土無土, 亦當區別, 何可一例白給乎? 雖不設賑, 守令固當往來民間, 若有浮黃之民, 則當給空石與穀物, 間間救濟, 設賑則決不可矣。以此意, 臣亦有酬酢於伯矣。泰良曰, 民輩聞歲前設賑之言, 沃溝一邑則還入者, 至於二三百戶, 若有朝令之停止, 則皆將流散矣。上曰, 全在於守令之濟活矣。顯命曰, 臣待罪嶺南時, 亦爲設賑, 而不得已間間設賑於歲前, 而有土無土, 固當區別矣。泰良曰, 尤尤甚邑賑濟之時, 勢當全邑盡食, 穀物當有太不足之慮, 亦有農糧然後, 待春耕作矣。湖南農牛之絶少者, 此由於牛禁解弛之致, 事極駭然。禁屠事, 各別申飭, 而尤尤甚五邑, 農牛宜有變通劃給之道矣。上〈曰〉, 然則屠牛邑守令, 御史不爲提論請罪, 此則御史非矣。泰良曰, 邑邑皆然, 有難盡爲請罪矣, 尤尤甚五邑, 則宜給關西·濟州等處分養農牛矣。上曰, 不防屠肆之弊, 只給農牛則豈不食之乎? 顯命曰, 此則不可食矣。寅明曰, 御史所達旣如此, 守令雖難一一論罪, 道臣之不能嚴禁, 難免其責, 宜先從重推考。此後各邑屠肆, 各別禁斷之意,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數年前, 多送關西牛於湖南者矣, 若有給牛之事, 則當送海邊牛矣。上曰, 軍器亦私用, 則農牛豈不食之乎? 置之,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湖南句管堂上徐宗玉招問, 可乎? 寅明曰, 方帶憲職, 似難入來矣。上曰, 御史曾經何邑乎? 寅明曰, 曾任保寧, 以敬差官, 往來諸道矣。泰良曰, 前全羅監司李眞淳, 於辭陛之時, 聖敎勅勉勤摯, 故凡於救民之道, 竭誠效忠, 數月莅任之間, 措置甚多, 不幸功效未及著之前, 遽然身死, 雖深山草木中無知之民, 嗟惜不已曰, 此監司生則吾輩亦賴以爲生矣, 今至於此, 此一道民無福之致也, 至於流涕。眞淳若生存, 則自是職分, 旣死之後, 則臣不敢以褒賞仰請, 而自上宜加恩典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寅明曰, 眞淳爲人精詳, 故臣之擬望, 意在爲國擇人矣, 不滿數朔, 遽致不幸, 其爲嗟惜, 不可盡達。朝家待臣之道, 身後雖厚於生前, 而至於恩典, 似涉無名, 臣不敢以此仰達矣。上曰, 吏判之意, 何如? 上曰, 臣意與大臣一般矣。寅明曰, 已死之後, 故民尤悲之, 而朝廷又以其奉公, 至於上聞, 則幽明之間, 必有感結, 何必褒賞乎? 上曰, 眞淳下直時, 予之勉勵, 勤懇奉公, 宜別於他人矣, 而大臣無名之言, 誠得體矣。上曰, 元景夏御史時, 屬公者皆寺中旗幟, 而今此書啓, 有民間錚鼓旗幟, 還給民間之請, 民間曾亦有此物乎? 寅明曰, 民輩耕穫之時, 皆以此器, 鼓動赴役者也, 元景夏之當初禁斷, 雖出於爲國慮患之意, 此亦過慮。人心若離, 鋤耰棘矜, 皆可爲盜, 何患無兵器? 旣是民物, 遽然屬公, 則宜有民怨矣。泰良曰, 民物決不〈可〉屬公, 何以處之乎? 上曰, 安復駿之作爲片鐵歸家者, 豈不駭然哉? 其旗幟, 能如軍門恒用者乎? 泰良曰, 皆是無用之物, 而旣是百年民俗, 亦難禁止矣。寅明曰, 旣奪之後, 出給亦顚倒, 自賑廳會錄, 計直用之, 何如? 上曰, 復駿之取用, 亦云非矣, 則朝家何可計直取用乎? 大臣鋤耰之言, 誠是矣。陳勝·吳廣, 豈必待兵刃而興乎? 元景夏未免過慮, 此御史引蘇軾漏鼓之例, 亦過矣。泰溫曰, 補賑則民輩, 反爲得食其費矣。上曰, 此未免於割肉充腹也。寅明曰, 計直而給民輩, 鑄錢時用之, 好矣。上曰, 堂堂之國, 豈待民之錚鼓而用之乎? 置之, 可也。上曰, 御史出道, 始於何邑, 而出道則有效乎? 泰良曰, 臣聞龍安, 慘被凶稔, 故果自龍安出道, 而數日之內, 先聲大播, 他邑流散之民, 望其生意, 頗多鎭定處矣。上曰, 能字誠有弊, 而諸邑守令中, 無大能治者乎? 泰良曰, 臣所經諸邑, 皆新到之官, 故別無褒賞者矣。上曰, 兪肅基, 乃命雄子, 而與其父, 何如? 下直時, 欲見而未果矣。寅明曰, 臣於肅基下直時見之, 誠學文安詳之人矣。上曰, 金樂祚, 無乃之子耶? 何時下去乎? 泰良曰, 樂祚與前監司, 有世嫌, 故今始下去, 而咸悅職此而曠官者, 久矣。上曰, 安復駿其在蓋愆之道, 宜不若是貪濫, 而扶安軍器亦無云, 誠極駭然。若當齊威之時, 則烹之有餘耶? 寅明曰, 復駿於前監司李壽沆時貶下, 故臣果問于壽沆, 則其貪濫不法之事, 居多, 而臣未見御史書啓, 姑未知其罪犯之如何耳。上曰, 今下書啓, 卿等先見, 可也。寅明曰, 復駿貪狀, 固當嚴治, 而至於京賑米二百石作錢送家事及還上米百餘石私用者, 已成大罪, 當拿來嚴處, 而原情後, 似當行査本道, 而近來行査之法, 每與當初所聞相左, 實爲無益矣。上曰, 復駿鍊石, 同乎? 泰溫曰, 臣果見復駿父子爲人, 俱皆麤健矣。上曰, 御史持來其文書乎? 泰良曰, 臣於扶安, 久不出沒, 故其貪猾之狀, 多不搜得, 而貪聲則大播於一道, 皆云百年內所未有之國賊, 嚴明行査, 則可知其實狀矣。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爲吏竭誠, 卽爲君之道, 爲父位過, 卽爲子之道, 而今覽御史書啓, 前扶安縣監安復駿, 豈特以貪吏謂之耶? 極涉痛駭, 而有甚於烹齊之阿大夫, 此若不置其法, 曰有三尺, 其令該府處之, 而嚴査重繩, 以懲貪吏。出榻敎  上曰, 隨所捧三字, 能不糢糊, 人皆易知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承旨又書之。上曰, 昨覽書啓, 今聞湖南御史所陳, 顧彼南民, 尤切矜惻。噫, 其當陽復, 萬品向蘇, 而吁嗟窮民, 何時復蘇乎? 興惟及此, 玉食奚甘? 其於還上之靳減, 非特爲國也, 實爲民也。而旣覺書啓, 又聞所陳, 而若漠然無聞, 則蔀屋小民, 又將望何? 非特遣御史之意, 且王者處分, 豈可只因所聞而偏乎哉? 三南尤尤甚邑新還上, 隨所捧捧之, 以除白徵之弊事, 其令備局, 卽爲分付三南。而吁今者下敎, 意實矜民, 咨方伯·守令, 孜孜着意, 於今窮民, 於春農民, 俾有實效之意, 竝爲申飭。出榻敎 顯命曰, 辛亥年尤尤甚邑, 折半停捧, 今年隨所捧停捧之恩典, 誠過矣。泰溫曰, 朝家德意, 誠過矣, 而所捧者, 幾或至於折半矣。顯命曰, 萬頃縣監許采, 頗有治聲矣。上曰, 當善治之人也。寅明曰, 許采, 卽古武臣雙嶺立節人之孫也。雖難治之邑, 當優爲之, 且善文矣。上曰, 許采占科於何年耶? 泰良〈曰〉, 丁未與臣同榜矣, 爲人武健, 故有謗於初頭矣。寅明曰, 萬頃土薄, 鮮有富民, 古群山, 以有魚鹽之利, 故頗有饒富者, 采於勸分之際, 嚴加徵督, 致有少謗, 而旣是爲貧民救活之意, 則此亦可行之事也。上曰, 群山之民, 同是民也, 何可侵困? 旣有僉使則不當若此矣。寅明曰, 雖有僉使, 地方屬於萬頃故也。泰良曰, 李裕身·許逅治民之道, 亦有循吏之風矣。上曰, 許逅, 曾經堂后, 故予見其爲人矣。顯命曰, 安復駿以旗幅裹錢之說, 似難盡信矣。上曰, 古之貪吏, 藏銀於曲子中, 則貪吏事, 不可量矣。寅明曰, 貪者事例, 如此矣。顯命曰, 復駿父子之連入貪贓, 極爲怪矣。大抵御史書啓, 論復駿事外, 褒多貶少矣。泰良曰, 湖南之俗, 擧皆侈靡, 蘆嶺以下, 臣未盡見, 而民俗則大抵巧詐矣。顯命曰, 湖南民俗雖如此, 比之關西則如鄒魯矣。上曰, 南俗, 誠詭異矣。上曰, 御史亦見道臣乎? 李周鎭曾在湖西時, 亦有御史之貶, 今則何如, 而能不遲鈍乎? 泰良曰, 先行威令, 至誠奉公, 何妨於鈍乎? 寅明曰, 湖南道臣, 朝家可謂善得矣。剖決如流, 事務閑習, 臣姑未知, 而一心奉公, 盡力民事, 可謂得人, 且湖南則要譽不貴矣。上曰, 復駿, 何處人乎? 寅明曰, 安東人矣。上曰, 自扶安歸建書院乎? 顯命曰, 建院則其弟宅駿當之矣。泰良曰, 尤尤甚還上事, 旣蒙特敎恩典, 竝及於三南, 德意孰不銘感? 此外雖有小小可達者, 亦非大體所關矣。上曰, 兵·水使, 胡不書啓乎? 泰良曰, 臣下去時, 元無此敎矣。寅明曰, 營將於災年, 大有關矣。泰良曰, 全州營將尹敬一, 於前監司成服時, 招妓歌舞之說播傳, 故臣果捉治其兵房軍官, 而追後聞之, 則與前監司, 有四寸義云, 決無是理矣。泰良曰, 臣所管尤甚災邑守令, 政治得失, 已具於書啓中, 而此外如全州判官尹浩, 在任已久, 手段頗猾, 昨年田政, 大有怨言, 今夏場市之間, 官米狼藉, 疑謗甚多, 以其不在所察之中, 故不入於書啓之中。然全州屢經災荒, 凋弊已甚, 重地字牧之責, 決不可仍畀此人。南原府使權瑊刑杖過濫之說, 傳播於南中, 及臣全州出道之日。有一寡女, 呈諺書議送, 有慘施酷刑, 殺其獨子之說, 臣聞而駭之, 背關推治其刑吏矣。以其刑推捧招及辭狀措語, 觀之, 則所殺金相龍者, 行事悖倫, 固不容誅, 然罪狀旣若此, 則尤當報司刑推, 明正法典, 以懲姦惡, 而私自杖殺, 終不免爲法外濫刑之歸, 故死者之親屬, 呼冤不已。且辭狀則以決笞三十爲言, 而捧招則刑推準次, 亦不可不一覈, 當此濫刑嚴飭之日, 臣旣聞其法外濫刑之事, 不可置之, 故竝此仰達。全州判官尹浩罷黜, 南原府使權瑊拿問定罪, 似爲得宜。臣方帶臺職, 方以此論啓, 而旣以湖南御史入侍, 則當行御史職事, 故以所懷仰達矣。上曰, 御史·臺官一體矣, 竝依爲之。寅明曰, 尹浩頗有能故有弊, 而全州不可不擇人矣。顯命曰, 大抵南原, 終非從容儒者之所當者矣。寅明曰, 守令旣畀一境而治之, 則皆不可以殺人罪之, 拿問之請, 得宜矣。抄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全羅監司李周鎭狀啓, 而以道內尤尤甚邑沃溝縣敗船罪人, 在囚者甚多, 供饋爲難, 雖未準三年十次之限, 移送元籍官事爲請者也。近來敗船, 多有故敗, 苟其致敗的實者, 則滯囚誠可矜, 而或是故敗者, 則限前移送, 亦有僥倖之弊。旣有定制, 不可撓[饒]貸, 而災邑貽弊如此, 道臣至有狀請, 臣意則監色·沙工數少, 姑令仍囚, 格軍, 竝移原籍官, 似好矣。上曰, 格軍與沙工·監色, 何可區別? 竝令移送原籍官,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禁堂變通出代之後, 又不卽行公, 開坐未易, 當此極寒, 重臣之囚繫多日, 尙未納供, 事甚未安。重臣初以從重勘處, 爲敎, 未納供之前, 臣不敢以處分爲請, 而見之極可悶矣。上曰, 旣已囚繫, 日寒如此, 何待供辭? 靈城君朴文秀罷職放送, 使之修史以納,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備局有司堂上, 有入侍之命, 而工判朴師洙, 以拘忌不入, 臣與吏判, 獨爲入侍, 殊爲未安矣。諸臣之家有拘忌者, 曾有區別申飭之命矣, 所謂拘忌, 非其子女, 則出齋供職事, 更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槐院分館, 有科榜後, 卽當爲之, 故日前有所催促矣, 聞今將擧行, 而權知副正字尹學輔, 曾被臺論, 難於行公, 此人未區處之前, 拘於院例, 不得爲之云。如此時, 前例擧皆削職矣, 尹學輔今姑依例削職, 卽速分館之意, 更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翰林違牌人員, 竝卽敍用, 何如? 上曰, 將欲下敎而未果矣, 竝爲敍用, 可也。寅明曰, 以薦事削職諸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給牒後, 仍爲敍用, 可也。抄出榻敎 寅明曰, 啓覆事急, 而刑判金始炯, 以拘忌至於引嫌引入,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以此爲嫌, 不亦過乎? 事勢如此, 今姑改差, 參判亦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可也。寅明曰, 李宗城以奉朝賀年深之故, 至於館職, 尤難行公, 提學之任減下, 專意備堂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榻敎 寅明曰, 頃者, 公洪監司尹敬龍賑資請得狀啓, 賑廳木一百五十同許貸事, 覆奏行會矣, 非不知京廳木儲之苟簡, 而昨年旣有許貸, 今年之凶, 甚於昨年, 而乃復防塞, 亦涉難便, 不得已以仍前許貸之意, 措辭矣。旣是啓下公事, 該廳卽當擧行, 該廳時在木同, 不足充此數, 則東廳賑廳, 不無互相推移之道, 此或爲難, 則雖別爲啓稟請得, 充數上下, 亦無不可, 而成命之下, 至今置之, 無擧行之事, 該道屢以申飭之意, 煩報本司, 至有捧甘申飭, 而亦無擧行形止, 旣是補賑之需, 則事必緊急, 賑廳之終不上下, 事甚未安, 該廳堂上推考, 申飭, 使卽上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朴文秀事, 聖上旣已處分, 而臣則切以爲憂矣, 今番若不善爲挽置則已, 不然則恐失此臣矣。上曰, 今番特放之後, 似當修史以納, 史事垂畢之後, 豈無挽止之道乎? 寅明曰, 刑判有闕之代, 卽爲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泰良進伏, 上曰, 前啓中, 無改處, 只擧末端。泰良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泰良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泰良曰, 請還收閔允昌出陸之命。上曰, 勿煩。泰良曰, 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上曰, 勿煩。泰良曰, 請還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 勿煩。泰良曰, 請還始㕀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 照法處斷。上曰, 勿煩。泰良曰, 請其時就道等所援諸人, 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 勿煩。泰良曰, 瑞虎·元諧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泰良曰, 新除授掌令呂光憲, 時在京畿廣州地, 司諫院大司諫沈聖希, 時在廣州府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 下諭。上曰, 依啓。沈聖希交龜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泰溫曰, 右副承旨吳瑗, 有廊底拘忌之疾云, 齋宿後仕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