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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8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5년 3월 17일 계해 30/30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己未三月十七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宋寅明, 行戶曹判書兪拓基, 判尹金聖應, 司直具聖任, 左副承旨沈星鎭, 假注書呂善應·南德老, 編修官李漢相, 記事官康侃入侍, 掌令愼兼濟, 正言朴致文, 追後入侍。寅明曰, 日氣不盡舒暢,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復後一樣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近來安寧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 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莫重莫大之典禮, 日前有問議之擧, 而別無大段異議, 此可見群情胥悅, 公議僉同。曠典將擧, 神人交慶, 小臣亦不勝喜幸之心矣。上曰, 卿等可以斟酌矣。在外儒臣之議, 姑未知其如何, 而事旣垂成, 縟儀之擧, 將在不遠, 以此多幸矣。寅明曰, 小臣以此事, 亦有所仰勉者。凡做大事, 惟當從容和緩矣。上曰, 是矣。寅明曰, 日前有祠宇展拜擇日之命。久遠之事, 今將追擧, 聖心感慕, 固宜如此, 未復之前, 展拜祠宇, 允協於天理人情, 而第念雖依大院君廟例, 禮節旣多妨礙, 視學又在再明, 聖體連日勞動, 不瑕有傷損之慮耶? 祠宇擧動, 不必一時爲急矣。上曰, 復位二字不下之前, 雖行展拜之禮, 別無礙掣之事, 復位後謁廟, 乃是應行之事, 未復之前, 其必展拜, 然後可慰神人之望矣。寅明曰, 以故相臣愼守勤事, 臣等有獻議矣。上曰, 復官後贈諡, 自然爲之矣。寅明曰, 見其諡狀, 則宜有褒奬, 而古多有如此之人, 如朴承宗致死, 所事則同矣。上曰, 第一義, 予已下敎矣。此有二件事, 盡言極諫, 如龍逄之死, 可也, 若無可爲, 則潔身而去亦宜矣。而皆不得爲之矣, 然觀其末梢, 樹立誠難矣。寅明曰, 臣議請依冤死例, 而外議或不然, 小小事, 今不必追擧矣。上曰, 自前見之, 多有過濫之事, 而今番下敎, 其意深矣。爲人臣者當如此。若以爲非, 則是無君也。孔子曰, 殷有三仁。所行各異, 而同謂之仁。麟經曰, 葬我小君文姜文姜, 何如人也? 人臣之道, 必如此, 可也。予固遵麟經之義矣, 予亦以爲與圃隱有異。若如圃隱, 則當直下旌褒之典矣。寅明曰, 非自家致死, 其時將帥擊殺之矣。在下者, 每效在上所爲, 自上於此等事, 必須和緩從容。不然則在下者效之, 必有請罪反正時諸臣之議矣。上曰, 若如此則於本事, 何如? 予有忌器之嫌, 此則決不可爲之矣。寅明曰, 當觀其功勞, 如霍光陰妻邪謀, 而古人亦比之於·矣。兪拓基曰, 愼守勤若自殺, 則與朴承宗同矣。向來洪鎬上疏, 請伸朴承宗之冤, 還其籍沒, 而此則異於朴承宗, 非渠自殺, 或有罪而死, 或地嫌勢逼而死, 俱未可知, 終無可褒之事。雖無顯著之罪, 爲其時相臣, 不能保其君矣。上曰, 仁祖反正時, 都承旨誰也? 拓基曰, 李德泂也。上曰, 以此觀之, 義理異矣。拓基曰, 輕重大小異矣。寅明曰, 小臣則以爲冤死, 而戶判以爲不然矣。拓基曰, 無大段罪過, 故復官, 而今無可褒之事矣。上曰, 予固言第一義矣。若曰爲相, 而使燕山至此云, 則古來如此之人亦多矣, 且其坐地, 異於他人矣。拓基曰, 其時宰相, 或生或死, 不可以其死, 加褒奬之典矣。上曰, 大臣獻議之意好矣。予非以大節言之, 而論人不可若是其深且過也。寅明曰, 敢此仰勉矣。此後事, 必須和緩從容, 反復講究, 每存難愼之意宜矣。上曰, 然矣。以愼守勤下敎者有微意, 若大臣所達, 誠過慮矣。寅明曰, 禮曹涓吉, 在於四月, 有更待下敎擧行之敎矣。上曰, 更待下敎, 指復位後矣。禮節則無可議者矣。寅明曰, 此平安監司, 報備局文狀也。此下不得備錄 寅明曰, 白頭山定界立標, 殆近三十年矣。事在久遠, 而尙無一番巡視之事。以西北守令, 定送差員, 看審形止爲宜。以此分付兩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徐宗玉雖遞堤堰堂上, 而猶帶湖南句管堂上, 此則不必遞, 置之, 何如? 上曰, 然矣。今番筵說, 申飭, 可也。寅明曰, 此北伯鄭錫五狀啓也。爲嶺南移轉, 船運六鎭貢米之際, 二隻致敗, 船格渰死, 未拯穀物, 依例蕩減爲請矣。船格至於渰死, 則其非故敗可知, 未拯穀物, 亦不數多,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北道多用南關之穀, 故使之運送矣。欲活南關之民, 而北道運米者, 至於渰死, 深用矜惻。米石沈水, 其何惜乎? 渰死人恤典, 各別擧行事, 分付本道,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此海伯柳儼狀啓也。以本道多盜賊, 請置營將事, 頃於辭陛時, 有所陳達, 復此啓稟, 而此事猝難變通, 別置營將事, 今姑置之。近來海西兼營將守令, 多以蔭官差送, 此後則隨其有闕, 以武弁極擇差出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旣有兼營將, 則營將豈可又爲別置乎? 使兼討捕使, 何如? 頃者金潝所達, 何如? 拓基曰, 討捕使, 國制乃二品衙門, 多有節目間妨礙之事矣。上曰, 他道有之矣。兪拓基曰, 淮陽府使兼討捕使矣。賊人取服後, 卽爲啓聞, 而不經監營。武弁兼營將, 反不如文官兼營將矣。小臣曾經南陽府使。南陽亦兼營將, 而同是守令, 故號令不行。待罪海伯時見之, 則武備不修, 武弁與文蔭同矣。寅明曰, 平山·谷山, 當置營將矣。拓基曰, 鳳山·安岳又緊, 而豐山·蒜山, 較歇矣。寅明曰, 平山·谷山, 陞爲堂上窠, 固無妨矣。拓基曰, 別置營將則可矣, 兼討捕使, 有何損益乎? 寅明曰, 平山降號, 多以蔭官差送, 何以治盜乎? 若別置營將, 當劃給詳定米矣。平山倅趙恪, 年少出六者也, 鳳山倅, 以把摠差送者也。討捕使立談間, 猝難變通, 差送武弁, 亦出於姑息之計矣。金聖應曰, 兼營將則隣邑守令, 待之無體面, 若兼討捕使, 則稍有體統矣。今以海西言之, 守令之兼營將者四, 蒜山僉使亦兼營將。今若兼討捕使, 而爲堂上窠則似宜矣。具聖任曰, 討捕使不必爲堂上窠, 若爲堂上窠, 有數遞之弊矣。聖應曰, 平山·安岳, 文蔭皆爲之, 異於武弁矣, 平山·谷山, 若兼討捕使, 而爲武窠則似好矣。聖任曰, 臣曾經谷山守令, 兼營將實無所益, 雖有列邑之巡歷, 初無上官之體統, 雖兼討捕使, 有何益乎? 別置營將宜矣。拓基曰, 孝廟朝創置營將, 而兩西有煩耳目, 不置營將矣。今雖邑置, 有何妨乎? 寅明曰, 三南則皆置營將矣。上曰, 戶判曾經嶺伯, 見營將果有益乎? 拓基曰, 營將, 領束伍, 而統於兵使矣, 國初有鎭管之制, 所謂兵馬節制等職, 卽五衛之法也。上曰, 然乎? 拓基曰, 營將無手下親兵矣。寅明曰, 壬辰嶺南, 聚集軍兵, 以待李鎰之來, 此由鎭管之失其制, 豈不悶乎? 拓基曰, 此制勝方略之法矣。寅明曰, 今則不用此法矣。拓基曰, 兼營將終不如別置矣。寅明曰, 以年少蔭官, 兼營將, 其何以管攝其管下乎? 上曰, 點考軍器, 亦不如別置營將矣。拓基曰, 自國家, 劃給詳定米, 別置營將於兼營將之邑似宜, 而雖爲別置, 只建衙舍而已, 則恐無益矣。上曰, 知訓鍊·戶判·訓將所達, 聞之誠是矣。國家所費不多, 別置營將, 有何大段持難之事, 而但營將於所民, 慘酷矣。兩西之不置營將, 蓋由連接於彼境也。拓基曰, 丙子後兩西, 不敢修補軍器, 今則爲之矣。上曰, 今則快爲之矣。卿以爲不可但置三南, 不置兩西云者, 亦有所見, 而此大事也。姑爲安徐消詳, 可也。寅明曰, 此擧條置之乎? 上曰, 予恐其爲休紙矣。姑置之, 可也。寅明曰, 進宴廳草記, 以慶州·全州, 京上妓生之過限不來, 有兩邑守令拿問之請, 而已爲允下矣。進宴廳事體重大, 故有此草記, 而聞草記入啓之日, 已爲上來。此非守令稽緩之失, 本邑上送, 而妓生輩中路遲滯, 不卽入來云矣。上曰, 二邑守令誰也? 寅明曰, 全州判官朴師伯, 已爲就拿, 慶州府尹趙明謙, 時未上來, 而二邑皆設賑云。趙明謙拿來事還收, 朴師伯放送, 何如? 上曰, 草記分數似過, 而大臣今此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三南各邑守令, 爲觀科, 受由上來者, 過科後, 限數日內催促, 竝卽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自政院, 分付 。寅明曰, 以關西事, 句管堂上朴師洙當入來, 而懸病不進。尹容旣以獻議時, 違牌罷職矣, 體例間, 朴師洙亦宜有罷職之罰矣。上曰, 尹容之長官除拜有意, 其日當入來, 而不爲之矣。寅明曰, 謁聖試官, 當先往試所乎? 上曰, 試官落點後, 率擧子祗迎于春塘臺, 可也。出榻前下敎 沈星鎭曰, 今此謁聖, 大司成多有擧行之事, 而大司成尹得和有身病, 聞今日習儀, 亦不爲之云矣。寅明曰, 大司成可爲者亦多矣, 如有實病, 則當遞差出代乎? 小臣未能的知矣。星鎭曰, 辭疏昨日到院, 而似是實病矣。寅明曰, 近日牌招乎? 星鎭曰, 行公故不爲牌招矣。上曰, 尹得和今姑改差, 其代, 政官卽爲牌招, 開政差出, 仍卽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拓基曰, 今此進宴時, 選上妓生, 四十五名, 分排各道, 使之上送矣, 定數外三名加來。蓋自此行文時, 限數分付, 而又以曾經進宴者, 題名使送, 故各邑不知題名者之入於數中, 有此加送。敢達。拓基曰, 本曹經用米穀之外, 至於木布, 專靠於稅作木及奴婢貢木, 而今番田稅作木, 災減至於五百餘同之多, 奴婢貢木之災減, 亦必如此矣。卽今經費, 萬分切迫, 而三南貢木之昨年當納者, 尙多未收, 戊午條亦杳然無聲息, 若不別樣嚴飭, 將無以及期上納, 而許多守令遞易迎送, 亦有民弊, 三南道臣, 推考警責, 未收邑, 自本曹抄出發關, 鄕所公兄, 移囚刑推, 其中尤甚數多邑守令, 自本道決杖, 以爲惕念擧行之地事, 別爲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國家至重至大之事, 雖不可以經費爲言, 而亦不可不慮。凡係閑漫需用, 一切減省, 務爲撙節事, 申飭該曹, 何如? 上曰, 至重至大之事, 則雖不可言費, 而今年該曹, 責應甚多, 大臣所達是矣。第若非時御時, 則當易一瓦之處, 該曹不卽施行, 終致易一椽易一柱矣。如瓦椽修改等事, 所當卽速施行, 而其他營繕事, 限今秋停止, 可也。拓基曰, 闕內各司及諸上司, 責應亦甚多, 故前亦有鋪陳等物年限稟定之事, 而各司官員, 亦不能一一照管, 以致費用多端。勿論諸上司與闕內各司, 不甚緊急之事, 一竝申飭, 限今秋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國家雖爲分定, 而其有餘與不足, 在所用之矣。上曰, 在外問議, 何日入來耶? 寅明曰, 數日內當入來矣。拓基曰, 丹陽·德山, 數日內似難入來矣。上曰, 端廟復位題主時, 奉入闕中矣。私廟有同私邸, 今番當奉來慶德宮矣。寅明曰, 然矣。拓基曰, 改題之禮, 當行於闕中矣。上曰, 其時奉安於時敏堂殿內, 奉入時又有儀文矣。聖任曰, 火藥造成, 所入焰硝, 必以好品鹹土煮取然後, 藥性猛烈, 故每於閭家所在處掘用, 而今已盡掘, 更無可得之所, 誠甚悶慮。在前如此之時, 有空闕鹹土, 啓稟掘用之例。今亦依前掘取於慶德宮, 以爲煮硝之地, 而於義宮, 今方修理, 此宮鹹土, 亦爲掘取, 繼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金淨·朴祥贈諡乎? 以先正稱之矣。寅明曰, 此皆己卯名賢, 宜稱先正矣。拓基曰, 金淨官至刑判, 諡文簡公矣。朴祥宣廟朝相臣朴淳之叔父也。有庶子, 反正後罪死, 故只有外孫, 乃湖南人也。上曰, 儒臣考出, 從後陳達, 可也。金淨與先正趙光祖同死乎? 拓基曰, 同時被禍, 謫居濟州, 加律賜死矣。三十一爲刑判, 死時年三十四五矣。上曰, 與先正趙光祖同時乎? 寅明曰, 同時矣。拓基曰, 趙光祖卽爲加律, 而金淨忠淸道, 以老母病重, 請暫往見, 則邑守鄭熊許之矣。其後加律, 移配濟州, 有以其省母爲亡命, 而告于朝廷者, 鄭熊亦以爲未嘗許往, 故有後命矣。外間有己卯錄, 其時諸臣事蹟, 具載於此矣。上曰, 先正先被禍乎? 寅明曰, 靜菴未及下在謫所乎? 拓基曰, 下在井邑, 仍有後命矣。上曰, 金淨有書院乎? 拓基曰, 濟州有之矣。寅明曰, 他處亦必有矣。朴致文曰, 與臣先祖故承旨臣朴薰, 同享淸州書院, 報恩亦有祠宇矣。拓基曰, 朴薰亦己卯名賢矣。上曰, 金淨何如人乎? 寅明曰, 世稱·, 己卯名賢中, ·當爲首矣。上曰, 朴祥, 何如? 寅明曰, 較此稍下矣。上曰, 章敬王后, 文定王后異姓耶? 拓基曰, 乃同宗近族也。世傳章敬上賓後, 自上取其一門云矣。上曰, 文定王后國舅誰乎? 拓基曰, 尹之任也。上曰, 元衡有兄弟乎? 拓基曰, 有兄元老矣。寅明曰, 尹任章敬之娚, 冤死矣。拓基曰, 仁宗昇遐, 明宗卽位, 柳灌·柳仁淑·尹任竝被禍矣。寅明曰, 尹任冤死, 元衡奸人也。拓基曰, 文定昇遐後, 百官庭請廢黜元衡矣。其後渠自殺云矣。寅明曰, 章敬王后, 府院君後孫有之乎? 拓基曰, 乃尹東哲也。上曰, 二王后爲叔姪之親乎? 寅明曰, 似是如此矣。拓基曰, 世稱五六寸間云矣。掌令申兼濟傳啓, 上曰, 只擧下端, 可也。兼濟所啓,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極停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出陸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 照法處斷。上曰, 勿煩。請其時就道等, 所援諸人, 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請萊府兩女人, 依律處斷, 以懲日後。上曰, 勿煩。請殺人罪人明先,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罪人辛世貞孝愛, 一體正法。上曰, 勿煩。請東郊兩尼舍, 倂令京兆, 卽日毁撤。措辭竝見上, 竝出擧條  上曰, 勿煩。正言朴致文曰, 臣於傳啓前, 竊有所懷, 敢此陳達矣。臣新入臺地, 閱見前啓, 則無非可爭之事, 而閱歲爭執, 一向靳允, 已非群下之所望, 而一有新啓, 則俯詢入侍諸臣, 常有不信臺臣之意, 臣常慨然矣。上曰, 不聽者有意存焉。詢問豈是不信乎? 致文曰, 臺體至重, 筵臣不可參涉矣。上曰, 大臣與人主, 相可否者, 而右相過於謹愼矣。諫臣恐大臣, 或有所言, 逆爲抑制者非矣。寅明曰, 有可陳達之事, 則臣當陳達。豈以臺臣之言, 不爲陳達乎? 上曰, 只擧下端, 可也。朴致文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逆魁, 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聖鐸·世胤·獻章等三人, 竝令還發配所。上曰, 勿煩。請敏益所引諸人, 竝命鞫廳, 拿致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亟命改建先正臣文正公金尙憲書院于安東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新啓盡爲陳達, 可也。又所啓, 豐基郡守洪曋, 爲人庸騃, 政多駭妄, 專事肥己, 又務事上, 刑杖雖濫, 威令不行, 不廉之謗, 盲杖之譏, 南來之人, 無不傳說。雖以最著者言之, 昨年檢田之政, 一委書員之手, 及其多得餘結, 卒與猾吏分利, 歲前督糴之時, 准捧精穀, 春來分給之際, 只餘空殼, 實納虛受, 窮民抱冤, 倉儲變幻, 衆疑難解。災年字牧之任, 不可付之如此之人, 請豐基郡守洪曋, 罷職不敍。上曰, 事上之目, 指何事耶? 致文曰, 謂善事也。上曰, 豐基災邑乎? 寅明曰, 不入尤甚邑矣。拓基曰, 亦不入之次矣。上曰, 遠外風聞, 豈可盡信? 但事上之目, 非忠厚之意, 果若所陳, 不可循例爲之, 令該府處之。又所啓, 郭山郡守呂必善, 爲人愚悖, 刑政毒酷, 到任以後, 濫殺人命, 其數夥然, 招致商賈, 親自論價, 駄載絡繹, 怨謗載路。請郭山郡守呂必善, 罷職不敍。上曰, 新赴任乎? 星鎭曰, 昨年下去矣。上曰, 此人以軍功至此者。曾見爲人, 其或過矣, 亦非若此而止者。令該府覈處。又所啓, 安興僉使柳鵬章, 目不識丁, 矇於事理, 前任兩邑, 素著貪名, 到官數朔, 輒遭下考, 及授本鎭, 多行不法, 凡干文書, 一委猾吏, 莫重賑政, 專任監色, 行私弄奸, 罔有紀極。防軍給代, 全不擧論, 盡歸私橐, 山城僧徒, 相對博奕, 戲謔終日, 公務積滯, 而漫不知如何事, 土兵怨讟, 至於流散之境。海防重鎭, 不可委之如此無識肥己之輩, 請安興僉使柳鵬章, 罷職不敍。上曰, 安興曾令擇人矣, 豈可使如此之人爲之乎? 上曰, 果若所陳, 此亦不可若此而止, 令該府處之, 擇差之下, 亦不無不察, 其時銓官推考。又所啓, 利仁察訪沈餘慶, 莅任以後, 侵虐驛卒, 馬政疎忽。且前冬葬其妻母時, 至發驛卒, 劫奪他山, 鬪鬨之際, 景色愁慘。如此之人, 不宜仍置, 請利仁察訪沈餘慶罷職。上曰, 依啓。事係親民, 不可若此而止, 令該府勘處。又所啓, 宗廟直長李彝憲, 賦性陰譎, 行己詭祕, 人皆指目, 爲世所棄, 濫通仕籍, 物情駭憤。如此之人, 不可置之衣冠之列, 請宗廟直長李彝憲汰去。上曰, 此何人也? 寅明曰, 故說書李必重之子矣。星鎭曰, 故應敎李海昌之曾孫, 故相臣趙相愚之外孫, 李彝章之兄也。上曰, 其若不似於居官, 駁之猶可, 上款題目, 非今日飭勵之意, 勿煩。又所啓, 統制使李義豐, 累典閫寄, 輒皆流毒, 刑杖過濫, 多致軍民之斃, 掊克事上, 不恤怨謗之騰, 到處遺臭, 人皆唾鄙。新除之下, 物情駭然, 請統制使李義豐改差。上曰, 此則深知其過, 莫重統閫, 亦不可相持, 使之撕捱, 依啓。又所啓, 臣於諫職, 萬不稱似, 觸處生疣, 已極愧恧, 而至於安興僉使柳鵬章論劾之下, 宜有當該政官推考之啓, 而矇不覺察, 致有自上特推之敎, 臣不勝瞿然之至。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沈星鎭曰, 正言朴致文,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竝出擧條  上曰, 豈可逐人推考銓官耶? 論人或歸之於黯黮過矣。寅明曰, 臺官旣傳啓承批矣, 臣有區區所懷, 敢達。臺諫以風聞論啓, 設有過差, 自是公罪。其在重臺體之道, 臣不欲有言, 苟有當論之事, 則亦何可以色目爲拘? 尤不必以黨伐疑之, 而第今臺啓, 則臣心深以爲非。聖上深惡黨論, 故事涉表著者, 慮其忤旨, 不敢言, 而陰行黨伐, 於微官武弁, 幸其聖鑑之或不能俯燭, 一紙多人, 恰似從前局面互換時規模, 其習不可長。沈餘慶略識其面, 李彝憲臣所不知, 渠豈有論議之可言, 而或以峻目之。未知何以得此名, 而無論其如何, 豈不可容而置之於一郵官? 況李彝憲, 其人則雖不知, 而此是故說書必重之子, 故相臣趙相愚之外孫, 例陞之直長, 有何可論? 至於李義豐鳳山·驪州之治, 至今赫赫, 可謂到處善治, 南兵營事, 不過一眚, 豈有遺臭之可言? 爲人剛明, 律身廉簡, 臣嘗以爲可用之人材。以其地望言之, 曾已屢入平兵統帥之擬, 而家世連四代爲統帥, 聞皆有遺愛碑, 故意以爲義豐於統營, 必以忝先爲懼, 則不患其不治, 以此置之首擬而受點矣。今此論劾, 誠是意外, 而以色目論武臣, 驅而歸之於黨習, 尤非好事。自上不可不俯加審察於此等處也。上曰, 卿雖不達, 予將下敎矣。沈餘慶事, 予所不知, 而李彝憲之題目, 固已映出其本意, 至於武臣事, 予尤有所斟酌矣。朴致文頃論李應協也, 予於筵中, 有所下詢, 而卿以其言爲非, 故今者渠, 上則恐予有所問, 下則意卿有所達, 要爲箝制上下之計, 有此傳啓前擧措, 極爲非矣。故予以諫臣, 恐大臣或有所達, 預先抑制爲非, 而渠於其時, 曾不辭避, 乃以不請銓官之推考, 末乃引嫌, 此正所謂緦小功之察也。雖大臣之事, 若有可論者, 則亦當直言, 而欲於武臣蔭官, 試渠手段, 而預爲箝制, 使不得言, 則大臣入侍之意, 安在? 今番特召李宗城·李亮臣者, 意有所在, 非恐擧也, 渠於君父之前, 顯有捨彼取此之意。予於微細之事, 固嘗闊看, 而其時予熟視之矣。及其獻議, 又以爲臣議與趙尙絅·李亮臣一般云者, 亦非矣, 而以收議事重, 故姑置之矣。大臣使此輩, 不得售其習宜矣。如此之人, 若不嚴責, 何以爲國乎? 正言朴致文, 罷職不敍, 可也。寅明曰, 今番臺啓, 臣意以爲, 其習不可長, 故陳達如此, 而此後聖上, 不可以色目, 每疑臺言, 若然則今者臣言, 又反有弊矣。上曰, 卿言然矣。出擧條及榻前下敎  上曰, 渠恐其情狀之綻露, 要爲箝制上下之計, 最非矣。寅明曰, 以爲自上必不俯燭, 而有此論啓, 其心非矣。星鎭曰, 謁聖試官, 當爲三十望, 而多在坐罷中, 在京無故人甚少, 無以推移云矣。上曰, 侍從堂上堂下, 違牌坐罷人員, 竝敍用,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讀券官則二人爲一望, 參下試官, 亦依此例, 未知何如? 試官早爲差出, 可也, 有習儀相値之事矣。拓基曰, 明日乃外習儀矣。上曰, 參習儀者, 不往謁聖矣。拓基曰, 禮儀使不陪謁聖擧動矣。星鎭曰, 擧動時宗宰當入侍矣。上曰, 春塘臺入侍宗宰, 依例差出, 而以宗班擬入, 可也。出榻前下敎 星鎭曰, 春塘臺親臨試士, 時原任大臣, 依近例一體當入侍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 宗宰中文臣, 當爲試官, 拔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