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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9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5년 4월 18일 갑오 24/24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己未四月十八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祔廟都監都提調宋寅明, 提調申思喆請對入侍時, 都提調宋寅明, 提調申思喆, 右承旨梁廷虎, 假注書李永福, 記注官宋時涵, 記事官洪曙, 諸臣以次進伏。寅明起伏曰, 日氣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近來則差愈矣。寅明曰, 咳嗽之候, 近復如何。上曰, 咳嗽之氣則尙有之, 而比向來頗減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一向差安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何如?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進宴時, 日氣淸和, 大禮順成, 聖上積年未伸之孝思, 得伸於今日, 且東宮與之同過, 神人歡慶, 何可勝言乎? 上曰, 雨餘日氣之淸和可幸矣。寅明曰, 近日往來郊外, 田野所見可悶, 付種已愆期。自今夜有雨, 誠爲可幸, 而猶不快注, 誠可悶慮矣。上曰, 近來連有小小雨, 而未見春水之滿澤, 可想田野之渴矣。思喆曰, 畿湖則頗有旱災, 而兩南則連有雨澤云矣。寅明曰, 昨日自陵所入來後, 宜卽入侍, 而進宴大禮纔罷, 闕內或似多事, 日勢且已當午, 祔廟都監事, 亦宜有稟定事, 故今始求對矣。玉冊已刊, 凡事皆可及時矣。上曰, 今番事役, 可謂速完矣。寅明曰, 外議皆以爲, 日氣漸熱, 工役旣完, 以初一日間進定祔禮爲宜云。而臣意則卽今咳嗽之候尙未快祛, 且逐日動駕, 亦似可憫, 改題主後過數日後, 始爲祔禮, 亦無妨, 不必進定矣。惟在聖心自審處之矣。上曰, 頃者都承旨亦言之矣。雖一時爲急, 初旣定日, 且五六日之間, 似無大段加熱, 以初定日爲之似宜矣。予亦有自量者矣。寅明曰, 藥院之臣, 以此送言, 惟在下諒審處矣。思喆曰, 卽今日氣漸漸向熱, 工役旣可及期, 則雖進定日字, 亦何所妨? 上曰, 初定日亦已不遠, 似無加熱之事矣。思喆曰, 告動駕祭, 亦當親行, 連日擧動, 誠爲可悶矣。上曰, 壬寅年, 予以世弟攝行矣。廷虎曰, 初一日親行節次甚多, 誠爲可悶矣。題主奠, 奉安祭, 則曾前亦多攝行之事矣。寅明曰, 群下之情雖如此, 而如題主奠, 係是大節, 亦不敢仰請攝行矣。上曰, 何可命攝耶? 寅明曰, 寶篆文刊役甚急, 而洪鉉輔有臂病, 難於寫進云, 以預差趙命臣寫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寅明曰, 思陵時雖不爲誌石, 以精鍊石, 書刻陵上圓經及追封年月, 具蓋石埋安於魂遊石之下, 今亦依此刻埋乎?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都監堂上尹陽來善書, 使之書刻埋安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自前山陵都監時所用鐵炭, 求得於各軍門, 則以其事體之重, 不敢不輸送。今番需用甚急, 依前捧甘, 分定於各軍門, 或有塞責輸送之處, 而亦或有炭與鐵間全不輸送之處, 當該大將,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國舅所帶軍門, 送之耶? 寅明曰, 御營廳, 有所輸送矣。上曰, 事極未安, 全不輸送處, 推考, 可也。寅明曰, 爲除畿邑民弊生芻等屬, 欲自都監貿用。而分定米木之外, 錢無出處, 戶曹賑廳分定米中各百石, 以代錢輸送事, 分付, 何如? 俄見戶判言之, 則許以輸送, 而賑廳則不得不定奪申飭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陵上腦後, 有入葬者。曾於戊寅年, 已爲掘移, 而掘處尙不塡充, 灰隔亦不拔出, 今可補土被莎矣。上曰, 誰家入葬於此耶? 寅明曰, 愼家葬處矣。上曰, 當初入葬, 非矣。寅明曰, 都監欲以此狀啓而未果矣。宜有稟達, 故陳白矣。上曰, 唯。寅明曰, 陵上近處塚墓, 不得不平夷。而稍間之處, 雖不平夷, 旣入火巢內, 則石物竝撤去, 將不得行祭矣。此皆愼·成兩姓家塚基也。其代近之處, 則必欲於封陵前遷窆, 而子孫窮殘, 私力無以自辦云, 見之可矜。陵內至狹窄, 田畓無多, 而若干田畓, 亦皆愼·成兩家之物云。旣不可不依新長陵例, 給其代價, 則必以封陵前卽速上下, 使之添補於遷窆之役, 似爲便當。卽令地方官, 摘奸尺量, 不多日內成冊上送, 自賑廳相考辛亥年例, 一一計給代價事, 分付, 何如? 交河陵內, 皆是勢家田畓, 故代價卽爲準給。而今此愼·成兩家, 皆甚窮殘, 雖有朝令, 其卽爲上下, 有不可必, 不可不各別, 申飭矣。上曰, 依爲之。思喆曰, 自都監推給, 然後可不歸虛矣。上曰, 自都監各別推給,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益昌府院君, 今已代盡, 故神主已爲埋置云。而今則爲不遷之位, 方造主云, 自朝家宜送加定官題主官矣。上曰, 題主官及加定官, 定送, 可也。寅明曰, 亦宜有致祭之節矣。廷虎曰, 似當於過祔禮後, 有致祭之節矣。上曰, 過祔禮後, 遣近臣致祭, 可也。寅明曰, 後孫陵替, 祠屋不成貌樣云矣。分付畿營, 使之造給一間屋子, 似好矣。都監餘材, 亦必有若干剩餘, 以此材出給, 亦無妨矣。上曰, 然矣。都監餘材, 出付畿營, 使之助給造廟屋,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老人宴需事, 旣出德意, 雖不敢自下違覆, 而卿宰士庶, 極其浩繁, 不可不自廟堂區別等數, 參酌磨鍊, 俾不至爲濫屑之歸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五月初一日諡冊寶內出請諡時, 百官當爲進參。大駕出宮相値, 則百官陪從之節, 亦甚掣肘, 依戊寅年例, 百官分半隨駕似好, 今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溫陵端午節祀, 旣已上諡改題之後, 則不可廢闕, 大臣之意亦如此。丁字閣雖未及造成, 權設布帳過行, 似爲合宜矣。上曰, 然矣。依此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上諡改題主後, 舊主卽當奉往埋安耶? 提調申思喆曰, 卽日奉往, 似必窘急, 且擇吉日, 將過三四日矣。上曰, 旣已改題之後, 則虞主兩處奉安, 事甚未安矣。寅明曰, 事勢仍奉於方奉處, 其翌日奉往矣。上曰, 其日則決難奉往耶? 寅明曰, 若出都門, 則雖夜深, 亦豈不入達耶? 上曰, 申時改題後, 暫爲奉審, 仍卽奉往, 則似不必犯夜矣。埋安之節, 雖夜深, 亦可爲之耶? 寅明曰, 埋安之所, 使相地官擇定方位, 預爲掘坎, 則雖於其日內, 亦可奉安坎中。而奉安之後, 掩土被莎等役, 待明爲之, 亦似無妨矣。上曰, 其日則雖不別爲擇吉, 似通吉矣。思喆曰, 其日乃題主日, 則必爲通吉矣。上曰, 雖致夜深, 亥時以前則爲當日矣。埋安之節, 亦於其日內擧行, 可也。思喆曰, 然則爲先令都監, 使相地官擇定方位掘坎, 以待禮曹堂上, 以都監堂上在陵所, 使之看檢亦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臣年衰病痼, 兩都監左右奔走, 今又見差校整廳堂上, 本職禮曹, 亦多擧行之事, 而又帶判金吾之任, 事務叢集。顧此老病之臣, 萬無堪之望, 金吾滯囚, 誠爲可慮, 玆敢冒昧陳達矣。上曰, 此則事勢似然矣。寅明曰, 筋力雖强, 年期已至七十, 似難左右奔走矣。上曰, 然矣。判金吾之任, 今姑許遞。出榻敎 寅明曰, 吏判頃者開釋之後, 尙不膺命, 極爲未安。向來人言, 旣涉無據, 則今何可一向撕捱乎? 上曰, 濟州試才事亦緊急, 而近來試官, 三牌亦難矣。寅明曰, 吏判三牌, 旣似無妨, 且如此督迫, 然後可以出仕矣。上曰, 從重推考, 以吏判更爲牌招, 可也。寅明曰, 兵判之病, 雖云實病, 閫帥多窠, 尙未差出, 事甚可悶, 連有牌招。而一向違逋, 亦涉未安。其人本來和吉, 若無實故, 則必不强爲撕捱。而聞其病勢, 卽今則比前稍減, 來頭連有動駕之事, 何可每每不出耶? 與吏判一體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吏判事予當下敎, 而兵判推考, 出擧條,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守令數遞, 誠爲可悶。卽今三南尤爲可悶, 頃日政守令內遷者, 姑令仍任, 何如? 上曰, 尹光毅在玉堂時, 着實行公, 故玉堂苟簡, 不得已下點矣。所達如此, 舒川郡守洪聖輔, 臨陂縣令尹光毅, 竝姑仍任, 可也。出榻敎 廷虎曰, 兼春秋之苟簡, 未有甚於近日, 戶·刑·工三曹郞官各一員, 以文官差出, 曾有定式, 而該曹輒不遵行, 極爲未安。此後則三曹郞官, 以文官隨窠差出事, 更爲申飭, 何如? 上曰, 曾有下敎。而三曹郞官之以文官差出, 非但爲兼春秋, 三曹事, 文官亦宜經歷, 依前下敎,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承旨進前書之。傳曰, 吏判之頃者被斥無義, 業已下敎於其時, 則其在廉義, 欲遞以伸, 豈曰不可? 而今則事已往矣。事之無謂, 亦上下之所知, 承批之後, 尙今撕捱, 違牌爲事, 其兼帶提學, 亦不行公, 使莫重科試, 曠日遲滯, 此何事體? 此何分義? 吏曹判書尹惠敎, 從重推考, 更卽牌招察任, 仍令科次, 上又命承旨書之。傳曰, 法講之停, 其幾日? 政院日請牌招, 儒臣日事違牌, 玉署之門開, 其無日。昔之唐時十八學士, 其亦若此, 其時之人, 何曰登瀛? 此不過文臣慢蹇之弊,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而其違牌儒臣, 纔下申飭之敎, 喉院之章奏捧入, 亦不先不後, 在於申飭之時, 曲循則可矣。於事體何當? 該承旨從重推考, 有闕之代,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仍卽牌招察任, 俾行法講。竝出榻前傳敎  上曰, 吳遂采爲北評使, 而尙未赴任, 辭朝前則備擬玉堂事, 分付, 可也。出榻敎 廷虎曰, 該房特推之下, 臣亦惶悚。而宋敎明則以親病陳籲, 鄭益河則被斥於洪重一之後, 未有疏辨, 故不得已捧入矣。諸臣仍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