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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9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5년 4월 23일 기해 26/27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己未四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藥房都提調同爲入侍。藥房都提調金興慶, 右議政宋寅明, 豐原君趙顯命, 行戶曹判書兪拓基, 司直具聖任, 同副承旨金廷潤, 掌令鄭熙揆, 假注書南鶴宗·南德老, 記注官禹洪迪, 記事官洪曙入侍。金興慶曰, 今日藥房啓辭批答, 以咳嗽夬差下敎矣。今則感氣, 已臻和平乎? 上曰, 差勝矣。水剌寢睡之節, 如常乎? 上曰, 然矣。近來丸劑, 連日進御乎? 上曰, 近姑停止, 而將進御矣。眩氣往來之候, 何如? 上曰, 近來差勝矣。大王大妃殿, 頭部膈間不平之候, 近來, 何如? 上曰, 進宴後, 一向差復矣。王世子氣候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興慶曰, 今日批答, 有生脈散依前方, 加粳米之敎矣。後日次勿爲問安乎? 上曰, 然矣。賢嬪宮有湯劑劑入之事, 卿想知之矣。初則以爲, 感氣尙今不差, 以今見之, 似非一時所感, 論症用藥, 宜仔細爲之。豐原今亦入侍, 令醫女入診, 消詳症情, 可也。興慶曰, 今日豐原與醫女入診, 何如? 上曰, 明日爲之, 可也。常時不言有病, 而此非一時所感矣。宋寅明曰, 柴苓湯, 感氣用之乎? 上曰, 神氣比前稍減, 湯藥雖劑入, 而當消詳矣。寅明曰, 聖候近來無咳嗽餘氣乎? 上曰, 無之矣。寅明曰, 二十日次對頉稟者, 竊冀聖候之靜攝, 而再昨日氣不和, 何以親臨試射乎? 上曰, 如此故晩始爲之矣。寅明曰, 京都監事, 幾盡完畢, 而封陵畢役尙遠矣。上曰, 浮石爲之乎? 寅明曰, 浮石於沙器幕洞, 相去遠矣。寅明曰, 俄者於賓廳, 聞具聖任之言, 則鞭芻無賜科之規云。小臣不知前例, 而勿創新規, 是所望也。上曰, 耽羅事亦然矣。加取一人, 所當愼重, 而年過七十, 故特敎賜科矣。朴師洙亦以加資事, 嘗陳愼重之意, 其言然矣。鞭芻固無賜科之規, 而六中, 則比較居首者賜科, 乃前例也。寅明曰, 此後則愼勿創出新規, 何如? 上曰, 然矣。寅明曰, 如非不得已之事, 則日氣不和之時, 各別留意於調攝之節, 何如? 上曰, 然矣。寅明曰, 北兵使元弼揆, 咸鏡監司鄭錫五, 以犯越人事, 有狀啓矣。自乙卯越去者五人, 而其中二人, 已爲捕得, 三人則尙留彼地, 越來者, 旣已見捕正法, 則在彼者, 更無捉得之路, 若自彼中, 或有發覺之事, 則豈不爲生事之歸乎? 宜先自此移咨, 咨文, 分付槐院, 撰出, 何如? 上曰, 原任及諸臣陳達, 可也。興慶曰, 其中一枝, 旣已見捉, 則同黨之留在彼地者, 固無越來之理。且若或自彼中發覺, 則誠甚難處, 預爲移咨似宜矣。趙顯命曰, 旣在彼地, 則實無捕捉之理, 而又或有生事之慮, 移咨宜矣。興慶曰, 移咨之後, 雖或見捉於彼地, 我亦有辭矣。兪拓基曰, 厥漢輩招中, 有與逃胡同居之說。所謂逃胡, 似是避罪之人, 則此外又安知無逃來之人乎? 彼旣多人, 則自彼中先爲發覺, 亦似不難, 尤不可不移咨矣。具聖任曰, 臣等在外, 以此商確, 而在彼地者, 若難捉來, 則咨文不可不爲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觀北伯及北兵使狀啓, 邊禁若嚴, 則豈有此犯越之事, 邊臣當置之乎? 寅明曰, 何可置之? 固欲請罪矣。此等奸民之潛越者, 在遠之監兵使, 其何以知之? 而其在嚴國體重邊禁之道, 安得無罪? 罪人旣以自乙卯越去爲言, 乙卯以後地方官監兵使, 宜一倂罷職矣。上曰, 捕得犯越人者, 宜無罪矣。興慶曰, 時任監司亦無罪矣。兵使亦非親自廉問, 則監司與兵使, 有何異乎? 寅明曰, 北兵使元弼揆, 旣廉察知之, 地方官又捕得, 則此兩人, 不當入於罷職中。監司鄭錫五, 旣現發捕得, 則事當一體分揀, 而備堂諸議以爲, 與北兵使地方官之廉察捕得者有別, 則宜竝罷職。且以前後狀啓之草草沒實, 略無驚動之意, 有若漫應者然, 亦或爲咎, 臣意則未見其必然, 惟在自上裁處矣。顯命曰, 邊禁宜嚴, 乙卯以後監兵使·地方官, 固宜論罪, 而摘發捕得時任兵使·地方官外, 監司亦豈無罪乎? 拓基曰, 移接彼地, 在於乙卯及丁巳戊午, 而乙卯則不言某月, 乙卯以後監兵使地方官, 若欲論罪, 則似當査出某月後爲之矣。上曰, 穩城府使, 誰也? 寅明曰, 南益齡也。上曰, 捕得犯越人時任兵使地方官外, 皆罷職,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此儀賓府啓辭允下者也。儀賓府殘弊特甚, 苟有可以添補之道, 則豈不曲念? 而今此羅巖折受事, 有關後弊, 決不可許矣。沿海産魚, 便於結箭入網, 漁船都會之處, 雖或折受收稅, 猶不至大段爲弊, 而若以沿海漁商船所經過處, 而欲折受收稅, 則自京江麻浦以下, 盡東西海沿, 無非可以折受, 此豈可開路? 況今沿海船人, 困於疊稅, 不能支堪。自甲辰以後, 爲禁疊稅, 方以節目, 申飭, 而又以船人之所經過, 而許其收稅, 則是增一疊稅, 朝令其何以見信? 儀賓府羅巖折受事, 斷斷不可不還寢矣。上曰, 予亦知其如此矣。初欲諭於批答, 而儀賓府有耆舊, 故依施矣。大臣所達如此,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吏參之政, 差出守令, 未知其擇人, 而亦多偏重。設有可言者, 臣不欲續績陳之, 而卽朝官之以罪見枳, 年久者, 雖公議稱冤, 可以收用者, 而或於筵席陳請, 或待長席消詳, 或參聞廟堂之議, 深示其嚴畏難愼, 然後方可以檢用矣。以日前宋文相事言之, 所坐不甚重, 又是先正之孫, 而臣猶不敢直令收用, 必至於筵稟者, 卽所以重國法也。罪名不輕, 積年見塞之人, 吏參獨政, 檢擬無難, 臣未知其可也。雖以安允中事言之, 臣爲判金吾時, 當其査事, 其傔從輩, 雖或有從中操縱者, 而允中則實不知之。上曰, 果曖昧矣, 此問候中官者乎? 寅明曰, 允中則因傔人輩居間操縱, 而或以爲允中受銀, 問候中官云者, 安宗海也。允中以此見枳者多年, 臣本不喜爲已甚之事, 亦當爲之稱冤, 而泛以政體言之, 則其爲累亦重, 何可以一政官獨爲檢用, 略無畏難耶? 安允中則臣旣陳其實不與前之狀, 此後雖可檢擧, 而吏參不可無警飭。洪鉉輔,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安允中, 判書出後, 亦可以檢用矣。今此譜略修整時, 當書益昌府院君諡號, 在外東壁, 從速變通, 催促議諡, 何如? 上曰, 從今以後, 朝鮮似無議諡事矣, 儒臣何若是撕捱乎? 趙明履以予下敎撕捱, 此前古所無之事。兪㝡基[兪最基]則因洪景輔之言, 鄭益河之加資, 好爲之矣。寅明曰, 渠曾爲灣尹, 而不往今已十年矣。渠有精魄有才幹, 才多者, 所當戒飭矣。上曰, 年多則有識矣, 其年幾許? 顯命曰, 五十二矣。上曰, 然乎? 吳遂采·金光世, 無他撕捱之事, 而遂采又違牌矣。寅明曰, 徐命臣·金光世·洪啓裕, 無撕捱之事矣。上曰, 啓裕頃有撕捱之端, 而權瑩之撕捱過矣。卽今誰當爲東壁乎? 寅明曰, 李鼎輔亦當爲之矣。今此譜略校正時, 益昌府院君諡號, 似當入錄, 議諡一事, 不可不催促擧行矣。且故參判李世弼諡號, 頃年因儒臣陳達, 改諡啓下之後, 豐原君有疏論, 故本家推去諡狀, 尙未宣諡矣。聞豐原君, 亦非有深意, 令弘文館推來諡狀, 仍卽宣諡, 爲宜矣。顯命曰, 臣爲都憲時, 鄭羽良, 以故相臣趙泰億, 不待家狀議諡爲請, 而臣以非例, 請推羽良李世弼始諡忠敬, 宋成明以爲, 不足請改, 故臣又以爲國家所贈, 設有不足於其人, 不可續續請改, 請推成明。臣之本意, 非有不滿於兩臣而然矣, 兩家之尙不延諡, 誠過矣。寅明曰, 玉堂東壁, 若皆在外, 則宜有變通, 以無故人出代, 議諡宣諡等事, 卽令擧行, 而故奉朝賀李台佐葬, 亦有日矣。諡狀卽令撰進, 以爲一時議諡之地, 似好矣。上曰, 竝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李世弼諡號文懿公也。寅明曰, 自前相臣之喪, 例有柩材之恩賜, 而今番李奉朝賀卒逝單子, 適値自上齋居之時, 似未及別有傳敎矣。今則葬有日矣, 雖已後時, 恩例不可闕, 而附於身附於棺, 似無異同, 宜有思量, 以終恩禮矣。上曰, 頃者備忘, 使之依例擧行, 意謂柩材亦在其中, 今聞大臣所達, 方知其不然矣。柩材賜給事, 卽爲分付,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絶島守令, 遞易爲難, 而臣曾以濟牧事, 有所陳達, 且於濟牧洪重徵事, 有可言者, 敢此仰陳矣。重徵少時, 以曉事有幹才著稱矣。戊申年, 以掌令入侍時見之, 則有似篤老之人, 故其後洪州·晉州, 皆入首擬, 而臣以衰病防之矣。頃拜濟州時, 來見小臣, 而容貌衰敗, 令人澟然, 渠亦抵死不欲赴任云, 而本州累次遞易之餘, 重徵又不赴, 則邑事可慮, 故姑使下去, 而仍以來秋前許遞之意, 言及矣。及赴濟州, 連見其狀啓, 則區畫得宜, 才諝可見, 誠爲可用之人。歲後重徵, 以病連有辭狀, 而難於卽遞, 未得許題矣。聞其實病, 近又加重, 而御史亦或傳其病危之狀云, 如或有不得生還之慮, 則有才之人, 豈不可惜? 今雖許遞, 秋前上來不可必, 特爲許遞, 何如? 上曰, 予見御史書啓, 亦知其如此矣。依所達許遞, 可也。出擧條及榻敎  上曰, 近來濟牧, 可謂極擇, 如KC00159, 亦不偶然矣。重徵, 洪萬朝之子也。其父, 年雖老而矍鑠矣。寅明曰, 觀其措處安詳, 誠得其宜矣。上曰, 見御史書啓, 有區畫之事矣。卿見之乎? 分付本道, 觀麥農爲之可矣。寅明曰, 聞濟州慘凶, 而監司李周鎭, 則以爲免凶云矣。寅明曰, 摠戎使朴纘新, 尙此撕捱, 不爲行公云, 此極過矣。向者臺言之不當, 曾於筵席, 已爲開釋, 其在武將事體, 何可一向引嫌? 從重推考, 使卽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金時敏事, 何如? 假注書, 豈可爲黨? 見其供辭則明白, 而都憲之疏以爲, 初無所言云矣。寅明曰, 二人中必有告君不實者, 都憲豈其然乎? 上曰, 都憲以爲, 吾不喜言人家事云。趙錫命性品本來如此, 予固知之, 所謂得談, 意其爲戊申事矣。寅明曰, 此非關涉於戊申事者也, 趙與金家連姻, 且有世誼, 必不爲如此之言矣。臣與金家, 旣有族誼, 且三世比隣, 故詳知金家事, 試一陳之。金時敏之曾祖, 卽故判書光煜光煜之子, 卽故都正壽一也。壽一之妻, 乃故參判李昭漢之女, 而其兄故判書典文衡明漢, 卽臣之外曾祖。以此有族誼, 今此云云之說, 誠極孟浪無狀矣。上曰, 所謂一童子, 誰也? 寅明曰, 壽一之妻, 以處女, 亂中變服時也。丙子之亂, 故相臣文忠公李廷龜已沒, 而夫人尙在, 故李昭漢兄弟, 奉其母夫人, 率家屬避入江都, 及其城陷, 泊舟江頭, 將欲避兵之際, 賊兵猝至, 鋒刃將及於母夫人, 李昭漢, 急於救活母夫人, 冒死挺身, 前向賊陣, 故爲緩鋒之計, 仍至被虜, 而李明漢, 乘其隙, 奉母夫人, 率家屬婦女, 急投船中, 遂避入於喬桐壽一之妻, 時以年弱處女, 變着男服, 同在避亂船中, 卽所謂一童子也。當李昭漢被虜之時, 昭漢之妻, 知昭漢無生還理, 自決其身, 而其餘家屬婦女, 盡得避難, 全生於喬桐, 則壽一之妻, 初無暫時見擄之事。其時金光煜, 亦以喪人, 避難島中, 與李明漢, 相逢於海上, 知其童子之爲處女, 爲子約婚矣。李昭漢, 被虜一日, 亦卽見放, 蓋故相臣文忠公李廷龜, 名德素爲虜人所敬, 且以丁卯, 與劉海會盟之故。金汗李文忠子孫勿虜之令, 昭漢被虜後, 知其爲文忠子而卽放, 此後李家男女子孫, 無一見虜者矣。其時風俗, 與今豈相遠一有瑕玷? 人必不喜與之爲婚。金光煜方爲名官, 且是故參判尙寯之子, 先正臣金尙憲之姪, 爲一子求婚, 豈苟然爲之? 丙子後, 雖名門巨閥, 婦女有被虜事, 則子孫爲世所棄, 如此非一二家, 而金壽一之子, 故牧使盛最, 爲故判書鄭榏之女壻, 金壽一之女, 爲故監司洪命一之子婦, 命一又是故相臣洪瑞鳳之子。瑞鳳卽丙子時相臣, 去丙子未遠之時, 結婚如此, 則其毫無可疑, 可知, 其時所不知之事, 後生豈知之乎? 只以甲子以後, 論議分裂, 而壽一之子故縣監盛大, 頗爲偏論, 故媢嫉輩, 憑藉壽一被虜事, 以匿名書爲此誣辱, 此亦論議之害矣。上曰, 今見其疏, 已知之矣。李永福之供, 以爲非渠所言, 聞之他人云, 而其證參中一人, 自以爲未嘗出口云, 此事何以爲之耶? 寅明曰, 都憲與金家, 疊疊連家, 且其爲人忠厚, 必不言人先世事, 宜無所言, 而永福之供, 又自以爲不言, 二人中一人, 則必有告君不實之事, 而旣皆自謂不言, 則何可勒斷之以必言耶? 上曰, 然則永福非耶? 寅明曰, 趙錫命果不言, 則永福非矣。上曰, 永福不援都憲則好矣, 而今乃如此, 永福不免告君爽實矣, 原任及諸臣之意, 何如? 興慶曰, 以彼爲妄言可矣。寅明曰, 此非可以面質者, 則言不言, 無由知之矣。興慶曰, 金家頗爲黨論, 故嫉之者, 以李昭漢·金壽一之被虜, 傅會爲此言矣。上曰, 李永福新進發身之初, 豈可置於黯黮乎? 渠雖以爲不言, 而金家豈信之乎? 予以爲此事, 於金家則尋常, 而於永福, 不好矣。顯命曰, 對辨者, 乃臣從兄, 嫌不敢陳達矣。上曰, 李永福供辭, 言一承旨可矣, 何必擧趙錫命耶? 拓基曰, 其時耳目所及, 若有一毫疑似之端, 則名閥大族, 豈有連姻乎? 永福, 臣未識面, 而趙錫命則臣習知其爲人, 平生未嘗有傷人害物之心。其人旣如此, 而況與金家, 旣有世誼, 且爲連姻, 則其爲此言, 實是理外之事矣。上曰, 承旨之意, 何如? 金廷潤曰, 臣與金家, 聲聞不相及, 而今於大臣所達, 始聞此事矣。永福以爲, 分明聞于都憲, 而都憲則以爲, 未嘗出口, 都憲之地位如此, 豈可以所言者, 爲不言乎? 其所謂一承宣, 乃趙榮國, 而榮國亦以爲, 元無所言云矣。上曰, 異矣。永福潤身之子, 而兄弟直赴一榜矣。永福累次入侍, 觀其爲人, 則殊非刻薄爲怪異事之人, 而二承旨皆以爲, 未嘗出口云, 誠異矣, 置之, 何如? 寅明曰, 此豈可覈出言根者乎? 上曰, 然矣。寅明曰, 西北極邊人家世, 豈有表表可稱者? 而苟是本土儒品, 則自前登科後, 皆隷國子, 國家所以待西北, 比他道加重者, 其意有在。如金鎭億, 亦是江界人, 而隷國子矣。碧潼曾無科甲, 而近有崔鎭岳始登科, 可謂破天荒矣。分館時見隷芸閣, 日前鎭岳納刺來見臣, 泣言渠與金鎭億一般, 而彼則隷國子, 渠則隷芸閣, 爲至冤, 將不欲免新, 而下去本土云。臣責其冤不冤間, 當靜竢朝家處分, 何可自擇宦途云云? 則渠甚無聊而去, 仍爲免新付職矣。臣雖以在渠之道責之, 而在朝家慰悅西北之道, 所當一體分館。崔鎭岳, 以國子例調用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其在慰悅西北之道, 豈有異同乎?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己卯年, 溫陵內逼近處, 愼家墳墓, 皆遷葬, 而遷葬時, 因近侍陳達, 有令戶曹米布題給事, 戶曹有可據文書矣。今則未知愼家之必爲遷葬, 而如或有遷葬者, 則旣有先朝前例, 宜令該曹一體擧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近來京外蔘路殆絶, 此皆關西, 松都潛商之所爲也。乙卯臣以此弊陳達, 則自上至許臺閣之風聞論啓, 擬以重律矣。近者因人進告, 捉得潛商, 而大臣以自首免罪, 分付, 故渠旣自首矣。卽今大臣, 欲爲全釋, 而諸堂皆以爲, 若果如此, 則後弊難防云矣。雖不用一律刑推, 遠配,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寅明曰, 豐原之言, 亦豈不爲是乎? 潛商若與倭人交易而見捉, 則當用一律, 若不受黃帖, 潛入江界, 則亦當以次律勘罪, 而今此各人, 受帖戶曹, 下往江界者, 若買十斤, 則以五斤減數, 入錄於成冊, 誠爲有罪, 而亦不可直以潛商潛入之罪, 罪之矣。向來有京人, 以安州松都人, 爲潛商窩主者, 指名發告, 故發關捉來, 令戶曹推問, 則極口發明, 以爲初無行商之事云云。贓物未見捉之前, 旣不可直爲嚴刑窮問, 又不可遽然放釋, 事極難處。試以自首者免罪出令, 則安松所謂窩主者, 雖無自首, 而京外商人, 擧皆自首, 自首之數, 幾至二百餘斤, 此皆受帖之人, 當初減報於成冊, 而今始自首矣。備堂諸議皆以爲, 雖免一律, 何可不重勘云? 而臣意則一律初不相當, 旣令自首免罪, 而自首之後, 又從以罪之後, 無以見信, 以去食不去信之道, 持難矣。上曰, 戶判與豐原之意, 何如? 拓基曰, 豐原朴師洙皆以爲, 當用一律, 而臣意以爲, 此非買賣於倭館而見捉者。且廟堂旣許自首免罪, 則雖不用一律, 刑推遠配, 則決不可已矣。今若全釋, 則彼全數成冊, 無所欺隱者, 獨不爲冤, 而此後奸弊, 豈可防乎? 寅明曰, 朴師洙以爲, 當全數屬公, 而折價則當爲數萬兩銀矣。拓基曰, 什一則屬公矣。上曰, 原任之意, 何如? 興慶曰, 此異於潛商, 而大臣坐於朝堂, 旣許自首者免罪, 則自首之後, 刑推遠配, 未知得當, 而亦不可全無罪罰矣。上曰, 此非潛商, 一律過矣。無帖文往江界潛貿, 則用次律, 此則今雖依律, 當在兩罪之下矣。拓基曰, 江界府人賣蔘者, 以京人買去幾斤, 載之成冊, 則此事誠重矣。興慶曰, 江界賣蔘者, 亦有罪矣。買者每欲減數, 不足憑信, 受賣者文書, 宜矣。上曰, 賣者亦欲減數載錄矣。興慶曰, 買賣者相議爲之矣。顯命曰, 此乃潛商窩主也。捉得之後, 旣不盡爲屬公, 又不嚴治其罪, 則前頭之弊, 有難勝防矣。寅明曰, 其所謂窩主, 初無自首之事, 亦不入於免罪之中, 雖不取服, 參酌定罪, 無妨矣。上曰, 大臣旣於公坐, 許以自首免罪, 則卽無異於朝令, 其在去食不去信之義, 豈可失信乎? 自首者, 勿爲論罪, 不爲自首者, 依所達定罪, 可也。顯命曰, 當刑推定配矣。上曰, 然矣。抄出擧條 顯命曰, 昨年八月, 瞻望東宮, 而其後不得爲之矣。近來日氣漸至和暖, 都監事亦幾完畢, 觀日氣使之進見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近來能讀書云矣。今日日氣好矣, 入見, 可也。初則潛讀, 而次次善讀云矣。興慶曰, 近來輪感甚盛, 當盡謹愼之道, 藥房同爲瞻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 卿初爲藥房提調乎? 拓基曰, 東宮冊封時, 忝在賓客, 相見禮後, 未得進見矣。拓基曰, 連歲洊歉, 稅入大縮, 無以繼支, 故昨年, 自本曹請得海西詳定米五千石以用, 而至今年正月, 幾至乏絶矣。今年則屢當大事, 經費大縮, 茫然不知所措, 誠甚切悶。海西詳定米五千石, 依昨年例劃給本曹, 以爲繼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本曹木綿出處, 專靠於田稅作木及奴婢貢木, 而今年則災減極多, 歲入大縮, 雖以慶尙一道言之, 貢木之縮, 至於五百五十餘同, 而奴婢貢木災減竝計, 則必近千餘同矣。比常年所縮如此, 而所用則不翅十倍, 見方儲蓄枵然, 莫知所以爲計, 他無可以變通之道, 關西木, 量宜劃給, 何如? 上曰, 戶曹形勢則固然, 而關西木用之亦難矣。拓基曰, 雖以文書所載見之, 關西木所餘, 尙爲千餘同矣。上曰, 當給幾許則好耶? 寅明曰, 關西木每每取用, 誠重難, 而戶曹卽今事勢, 亦極可悶。臣不敢爲防塞之言, 而數爻則宜有參酌矣。上曰, 二百同爲先劃給,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今番陵役時, 米木分定之數, 一依戊寅謄錄磨鍊矣。戊寅年米五百石, 分定於司僕寺, 故今亦依其數分定, 而司僕以米儲之不足, 有難擧行云, 故五百石數內, 三百石, 更爲分定於戶曹矣。追後詳考戊寅謄錄, 則五百石, 初雖分定於司僕寺, 而後因該寺報狀, 三百石, 移送於禁衛營矣。戶曹則旣不入於戊寅分定中, 卽今經費亦可慮, 三百石分定之數, 卽爲減給, 而禁衛營, 旣有戊寅分定之前例, 御營廳方有分定之米, 而禁衛營獨見漏, 亦似斑駁。三百石, 以禁衛營改分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