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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90책 (탈초본 48책) 영조 15년 5월 15일 경신 30/30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十五日午時, 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兼禮曹判書申思喆, 左參贊趙顯命, 吏曹判書尹惠敎, 判尹金聖應, 兵曹參判尹容, 右副承旨具宅奎, 修撰吳遂采, 假注書李翼元, 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康侃, 編修官李漢相入侍。諸臣進伏訖。宅奎曰, 事變假注書, 命召傳授事, 出去, 上注書代入之意, 敢達。上曰, 知道。寅明曰, 近來旱災如此, 民事罔措, 如臣無似, 冒居匪據, 夙宵惶媿, 靡所容措, 乞賜斥退, 改卜賢德。上曰, 咎在涼德, 卿何引咎? 寅明曰, 臣請以近日聖德闕遺之大者, 先陳之, 仍及廟務矣。輔相之任, 如臣無狀者, 亦復忝竊, 宜其不能見重。而聖上旣博識古事, 進退之間, 豈不知待遇之禮, 首揆之重, 又非如他相之比。而卽今領相, 以耆舊之臣, 聖上平日期待者, 何如? 其所遭人言, 亦何如? 而席藁江郊, 今已三朔, 尙未有一字之批敎, 雖欲陳章自白, 亦無其路, 此豈不有歉於聖上待遇之道耶? 雖以閔亨洙言之, 臣之當初所陳, 爲慮聖上處分之或過, 而非謂其全然無罪。設或以非渠創言, 事關故相, 而不欲深罪, 亦何所難, 而一向置之於欲罪未罪之間耶? 臣於聖上此擧, 不能無慨歎矣。上曰, 所達是矣。卿雖不言, 將欲詢問處之, 而予之忍而不發, 久矣。今卿陳予闕遺, 其言誠是矣。此事之尙未處分, 固非禮待元輔之道, 亦非假借處分之意也。前已下敎, 而予之待領相, 非不至矣。以大體言之, 則凡事可爲者, 不爲, 而外爲慰藉, 此不可也。以尙未處分之故, 方在席藁之中, 知其必不入來, 偕來承旨之出去相守, 亦涉如何? 追念聖母, 不忍處分, 忍以至於今日, 此非多事未遑之致, 過大禮後, 久欲爲之。而予雖無學問工夫, 心有所不忍, 若是薄勘, 則予不必持難, 而今月將詢問而有所處分, 諸臣皆達之。寅明曰, 事有關於國家安危者, 則何可顧私恩, 而如此事, 有非可以安危爲言。聖上, 旣追慕先后, 雖欲屈法, 此何可謂之私恩, 而在聖德, 亦豈有所損耶? 思喆曰, 臣坐處稍遠, 聽瑩未能詳承上敎, 而聖上追慕聖母, 至下愴感之敎, 事若關係大段, 則參以公法, 有不可顧, 而如其不然, 則屈法伸恩, 亦是聖朝之美事。且亨洙所陳, 設是渠言有罪, 則罪之何妨? 而此是渠亡父之言, 欲明其父之心事, 至有訟冤之擧, 則宜有參量之道。臣之淺見, 念故事, 顧渠情, 參量處分, 則好矣。上曰, 豐原不與於時議, 而此事則第陳意見, 宜矣。顯命曰, 臣見亨洙之疏, 便一變書, 其言是則領相是逆也。領相非逆則其言爲誣人惡逆矣, 然此非亨洙之言, 乃誦其父之言, 是非得失, 在其父, 非所論於其子者也。臣所不取於亨洙者, 則有之。當初隱卒之敎, 設有微意, 此豈爲子弟者鳴冤之事, 而兄弟聯疏, 擧措不祥, 臣實非之矣。至於屈法之說, 臣亦有說, 戊申臣爲玉堂時, 請放奉朝賀之謫, 其言曰, 孰非國母, 而獨於仁顯聖母, 今日臣民, 皆有追痛無窮之思, 聖母同氣, 不宜久在罪籍云云, 聖上想或記有之矣。今於亨洙, 亦豈無此心乎? 聖上之痛惡亨洙, 天理之公也。欲爲屈法, 亦天理之公也。薄昭, 罪關宗社, 則太后, 雖不食, 不得不誅, 不然則可以屈法云者, 卽先儒之說也。上曰, 此卽胡氏文義, 而其言過矣。太后不食則不誅之, 可也。此非可引於今日者矣。惠敎曰, 縷縷下敎, 仰認聖意之攸在, 而以大體言之, 則王者之道, 明事理定是非, 卽是公也。若其處分之輕重, 雖以恩法參酌, 似不至有害於公矣。聖應曰, 諸臣之言, 皆已詳盡, 惟在聖上之處分。曰, 臣與亨洙, 爲五寸至親, 不敢參涉於處分之輕重矣。上曰, 儒臣達之。遂采曰, 此事非小小論議之比, 關係至大, 苟如亨洙疏語, 則大臣是逆耳。自有王章, 不然則罪自有歸, 惟在聖上, 極天理之公而處之而已。若夫恩法之間, 必也得中, 則是亦天理之公耳。況聖上孝思, 在於先后, 則後世孰有以爲私者乎? 上曰, 儒臣極天理之公之說, 其意深矣, 予則不知其必如此矣。寅明曰, 亨洙之疏, 非渠之言, 乃是其父之遺意, 而至於誣人反坐等說, 臣常不以爲然。誣人以逆言之者, 誠切痛, 當之者, 誠至冤。而告變與言事不同, 以逆論人, 固無狀, 而又若以此反坐, 則亦豈不爲過中之歸耶? 此非平心之論矣。上曰, 直截之言, 設或有過處, 亦無所妨, 而今人, 以逆之一字, 容易加之於人, 此等處, 若不痛加裁抑, 則何以爲國乎? 寅明曰, 都是黨論之致, 聖上裁抑之敎, 誠至當矣。但彼固非矣, 而國家之用律, 亦不宜過矣。顯命曰, 奉朝賀與領相, 互相指爲忠逆, 臣本不欲參涉於其間。而所謂逆者, 自有定質, 非可加減增損者。而亨洙之論領相, 初則曰非善人, 中則曰禍心, 終則曰逆, 作爲三層之說, 此恐非的確之論矣。上曰, 此是由淺入深之意, 無狀矣。予之慨惜奉朝賀之言, 卽爲賢者責備之意, 而若在於今日, 則似不爲之矣。其人生存, 則或論其是非, 而身沒之後, 更不提論其人者, 予之本意也。儒臣極天理之公之語, 亦非公也。彼此之言, 皆非公也。彼亦曰極, 此亦曰極, 極, 本一也, 而今則有二極矣。亨洙疏語, 卽渠平日飫聞之言, 而予則只以亨洙爲非而已。豈可曰其父生時, 常以語之故, 其子爲此擧耶。處亨洙以不孝之外, 無他道矣。承旨書之。傳曰, 世道日下, 人心日渝, 相曰忠逆, 無所恥憚, 豈不寒心? 雖若此, 君父却膳之後, 爲今臣子者, 焉敢萌於心關於喙? 而若有犯者, 若干處置之。趙泰彦, 猶欲極律, 況閔亨洙乎? 且王者用律, 只行殘微, 不行於此等之人, 則曰有三綱, 曰有三尺。噫, 逆者, 綱常所繫, 被斥者逆也。則自有其律, 被斥者非逆, 則應爲反坐, 雖士庶, 義理決然, 況大官乎? 噫, 領相閔奉朝賀之往日之事, 卽因時象之疑阻, 輾轉乎此者, 往日之心, 雖若此克綏, 兩解相職之時, 君臣之間, 更無礙滯。設或有其後之謂子者, 其不敢更陳其君, 況事在其前者乎? 君臣之間, 貴乎無隱, 傷悼之敎, 雖或略示嗟惜, 此惟耆舊也惜耆舊也。爲其子之道, 將此下敎, 泣陳父筵, 痛自飭礪, 此人子者感君之敎, 表父之忠也。設或計不及此, 闋服之後, 略陳其父之恒日素心, 斷斷無他而已。予不對擧乎領相, 其何作隻乎首揆? 其自曰以此, 反其君之心, 此則迂矣。噫, 領相心事, 予燭無餘, 旣許以忠, 其逝者猶爲無隱, 存者豈可假借? 其假借小者不爲, 況曰忠乎? 旣知心, 而其敢若此, 是不忠不孝矣。何則, 蘊君父之敎於三年不體苦心, 不諒悲惜, 恣意下語, 上無其君, 此不忠也。關係綱常, 若置誣人之律, 則此非亨洙之語也。旣曰聞父誦父之言, 代陷王章, 豈人子所忍? 設或不爲輕置極律, 宜爲鞫問, 對吏辨質, 心可忍乎? 此不孝也。噫, 在上之人, 追昔日惟耆耉, 待其子之闋服, 其臣之心, 猶尙若此, 是可忍也。鶴髮在堂, 所依者惟孫, 而欲犯憲, 若飮食, 是可忍耶? 渠自犯律, 豈可逭也? 三尺, 非我屈伸, 亦豈低仰, 宜用當律, 以礪頹俗。追惟昔年, 痛纏于心, 時方擧二百年前縟儀, 其不愴感乎? 若今侍奉之陟降, 其曰孝弟之心, 律難屈也。愴心則切, 豈不知首揆三朔之席藁? 王章因此而解墜, 而尙今遲回者, 此也。尙今遲回者, 此也。右揆提達, 慊然闕遺, 詢問予意, 極律咸過, 此亦追惟昔年也。諸臣猶此, 予心奚謂, 亟從末減, 閔亨洙海南縣竄配。噫, 今者處分, 豈謂屈法, 王者追昔之意, 之流共工。傳曰, 殛, 今亦此義也。宅奎書畢。上曰, 承旨又書之。傳曰, 閔亨洙之無據, 處分之尙遲, 惟卿之忠心, 洞諭。閔亨洙處分之敎, 更何多諭? 但不處分亨洙之前, 慰勉乎卿, 先後倒置, 故尙無一字之敦勉, 使我元輔, 三朔席藁, 莫白其意。誣卿之來, 此予恒日待卿之誠淺, 使大臣席藁江郊於多月, 亦欠於敬大臣之道。臨紙敦勉, 不覺赧然, 惟卿其勿芥蔕乎擧措之間, 惟體小子此諭之意。安心勿胥命, 幡然偕入, 用解媿恧之心事, 都承旨卽往傳諭于領相。宅奎書畢。寅明曰, 臣有所懷, 惶恐敢達。伏見傳旨, 有誦父之言, 代陷王章之敎, 聖上俄旣敎以身沒之後, 更不提論, 則今此句語, 恐或逕庭於俄者下敎之聖意。伏望更加三思, 何如? 上曰, 其疏實則非亨洙之言, 乃是引據其父之言故耳。寅明曰, 亨洙誣元輔, 安得不竄配, 而聖上旣曰末減, 而畢竟處分, 至於極邊竄配。然則使亨洙, 非先后至親, 而無昔年事可念者, 則其將置之極律耶? 昔燕昭王, 雖爲樂毅斬言者, 而此在兩國交兵之時, 言者又未必爲朝臣, 而自古明良相得之時, 未聞有爲賢相殺言者矣。上曰, 亨洙旣誣人惡逆, 豈可免邦刑乎? 初意欲加於此, 而斟量竄配矣。趙泰彦, 猶欲置之極律, 況亨洙乎? 寅明曰, 其時殿下處分, 固已過矣。上曰, 却膳之君, 又復臨御, 則泰彦, 何敢復萌其心? 烹者, 國之大刑, 予豈樂爲, 而心猶有不忍, 至有合眼之敎。當時威王, 必無合眼之心矣。君父苦心, 臣子不體, 則將焉用彼臣, 而安得逭其刑乎? 寅明曰, 殿下苦心, 有足以感泣神明, 而其中或有冥不知感者, 此誠無狀。然殺之何益, 惟當如治亂絲, 使之從容感化而已。伏願聖上, 勿以極律繩下之心, 留諸聖衷, 幸矣。如此則忠智之士, 必將意沮氣喪, 擧無束帶立朝之心, 外雖若鎭定, 而此眞可以亡國矣。然人君, 不可無威罰, 設有可以飭厲者, 苟得其當。則一罷職, 一靳點, 皆足以爲懲礪之方, 何必誅殺而後, 可服。雖欲威制, 亦何可勝誅耶? 雖以臣身言之, 苟有論臣闕失者, 則臣實喜而不寐。若或緣臣而殺言者, 則臣豈不反爲亡國之人乎? 上曰, 此則異於予所言矣。思喆曰, 右相所達是矣。凡用罰之道, 罰當其罪, 則人心咸服, 若或過中, 則人心齊激。今此亨洙之事, 異於尋常偏論, 若以誦父之言而罪之, 則斯豈非聖上之過擧耶? 寅明曰, 惡逆外, 更勿以殺之一字, 發於絲綸之間, 是臣赤心祈望矣。上曰, 卿等不知予意, 予初則必欲用極律矣。顯命曰, 大臣所達, 大槪殺之一字, 非君上所宜頻發, 伏望體念焉。上曰, 齊威王, 爲民而烹阿大夫。今此偏論之人, 其罪, 豈不有浮於阿大夫耶? 予非謂今日行誅殺, 明日行誅殺, 必欲施極律於一人, 懸首藁街, 則庶有懲戢之效矣。寅明曰, 不然。擧措務爲公平, 則自然無偏論矣。偏論之罪, 雖大此非可殺之罪。伏望隨事順應, 必勿以力制, 爲念焉。上曰, 其傳旨上之, 當更覽矣。上抹去自關係綱常, 至心可忍乎五十五字。命宅奎, 改以其在國體, 宜置重律, 其欲訟冤其父, 而誦其父之語, 反被三尺, 爲人子之心, 何, 三十字書下。寅明曰, 聖上近日處分, 外間或以爲過, 而臣則不以爲過, 一番有如此之擧然後, 可以爲國矣。人臣之道, 初不出自事君則已, 旣已立朝, 則固宜隨事盡職。設有意外橫逆, 據實引嫌, 夬伸廉隅而後行公, 分義道理, 決當如此。而近來儒臣之唯以違牌爲事者, 跡涉慢謇, 烏得無罪? 第處分支蔓, 斥輔聯翩, 人君威罰, 固不宜瀆, 而亦不宜濫瀆, 則視若尋常, 而下無畏戢之心, 濫則難以堅持, 而上有撓奪之慮, 故臣敢有箚陳, 而至於旌義, 自是絶島, 其在王者一視之道, 恐有歉矣。上曰, 予素無自恃之癖, 而袪黨一款, 卽予所自□者也。向來趙泰彦時事, 卿等雖以爲過。而今番儒臣事, 萬戶稱號, 面目甚生, 救解之言, 不必深怪, 而至於群起迭爭, 豈不過乎? 文臣慢謇, 近來特甚, 渠若奉職惟勤, 予豈有此事耶? 漢高之輕士善罵, 前史譏之, 而其時若有眞儒, 則必將輟洗下床之不暇, 夫豈有慢罵之擧耶? 近來法講, 僅行二次, 日記輒以停常參·經筵書之, 予非爲名, 而君父不講, 則國將爲國乎? 法講則自有拘束之念, 其效誠不細矣。前頭撤講之期, 亦且不遠, 而近緣儒臣之不備, 廢閣時多, 道理事體, 豈容若是? 日日補外, 非不知支蔓, 而其中各皆有甚麽意思, 護類立節之習, 誠極可惡, 故至有旌義之除矣。遂采曰, 此是殘弊之人, 非出營護之意, 而絶海斥補, 則未免過矣。寅明曰, 其人雖無足觀, 而遠涉滄溟, 終涉太過, 改命他邑, 則好矣。上曰, 申晩處分, 纔仍知申所達, 卽令收還, 旌義事, 從當處分矣。寅明曰, 李錫杓之投畀, 異於乘障, 臣實欽仰體下之盛德。但其情勢, 與宋敎明一般, 而投畀, 較重於察訪, 臣意宜與敎明, 似無異同矣。上曰, 李錫杓非矣。初不行公於他職, 則猶或可也, 獨於館職, 不爲膺命, 何耶? 宋敎明, 則其日受由, 而遽爾外補, 似或稱冤, 錫杓異於敎明, 其日晝講過後, 若陳章則予當許遞, 而視朝令若譏弄, 此則非矣。寅明曰, 渠雖非矣, 旣與敎明所坐, 一般, 若或補外, 則或可來見其親病, 而今此投畀, 恐非孝理參酌之道矣。上曰, 敎明事, 在飭勵之前, 錫杓事, 在飭勵之後, 故處分不得不如是。而卿言如此, 此亦有思之之道矣。寅明曰, 平安道文案, 昨纔上來, 從容乙覽, 何如? 上曰, 使注書持來, 可也, 翼元持入上之。上曰, 此文案, 大體果何如耶。寅明曰, 其說虛謊, 雖不可取信, 而恬然置之, 難矣。盡令鉤得, 亦難矣。至於好好居生者, 賣田土而入去云, 此則可怪矣。顯命曰, 自有此事以來, 疑信參半, 而大抵妖惡之人, 誘引煽動之事矣。上曰, 問目頗詳備, 而金同知之稱, 誰也? 顯命曰, 問目則果爲詳備, 而所謂金同知, 卽伊川人, 而納粟嘉善云矣。上曰, 承旨素有所見, 陳達, 可也。宅奎曰, 臣以土疾, 八朔沈淹, 冞接朝紙, 近日事, 漠然不知。而赴燕時聞彼中犯罪者, 兄弟三人, 入去採蔘於江界越邊, 合聚爲一部落。而樹木深翳, 欲捉不得, 鳳凰城將, 通于瀋陽, 使章京, 發兵捉殺矣。廢四郡, 臣未見之, 而槪聞其處, 非藏盜之地, 採蔘, 例於兩國境界, 爲之。而山上懸崖處, 亦爲遍到, 故曾無人跡不到之處云矣。寅明曰, 宋徵來爲北兵使時, 見之則多有移徙入去者云, 徐宗玉·趙榮國, 亦有所云云。進士吳必濟者, 賣家移入云矣。上曰, 淸南討捕使, 何人? 而正鑑錄[鄭鑑錄], 何書耶? 顯命曰, 討捕使, 卽李馨遠, 而正鑑錄[鄭鑑錄], 卽讖書祕記之類也。魚帥入北, 六鎭無人之讖, 憑藉魚有琦而煽言者矣。上曰, 率多誇張之言, 而以李彬言觀之, 則似無彼人矣。宅奎曰, 北道窟中, 有十里開野之處, 人多入去云。此有地圖, 而江上人適持來, 故臣亦見之。而平安道民人, 多有移入者, 其山名與賊招中山名, 相同, 而以地圖論之, 則似是內地矣。寅明曰, 臣軍官成胤赫吉州時見之, 則多有入去之人云, 窟中豈有如此多人入據之處耶? 上曰, 承旨所達地圖, 得來上之。宅奎曰, 此非見存於臣家者, 江上士人李萬咸鄭哥武弁, 以鄭益河之族, 覓來於其家, 故見之, 謹當訪問推來矣。遂采曰, 承旨所達煩細,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儒臣所達, 事體則是, 而承旨備陳其委折, 故不得不然, 置之。寅明曰, 緣坐爲奴罪人中, 有翼之子及思晟之子與弟, 此時不可置之西北, 竝令移配濟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乙卯年北道犯越罪人, 犯越月日, 令北伯査報矣。査狀昨始來到, 謂其犯越, 在於十一月十二月之間。若然則十月遞來之李箕鎭, 不當混入於罷職之中。前日現告, 當爲收還, 旣不罷職, 則嶺伯所當仍任。而聞箕鎭, 已有歸計, 旣罷還仍, 難保其不爲撕捱。且今備堂中宰列數少, 箕鎭敦樸勤實, 朝家宜敦迫任使。卽今惠廳堂上, 方有窠, 而難其人, 爲先以李箕鎭差下, 箕鎭徐宗伋·鄭錫五, 竝差備局堂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然則嶺伯後日政, 當出代矣。上曰, 唯。出擧條 寅明曰, 頃日北伯狀啓中, 犯越罪人, 或在穩城, 或在鍾城云, 兩邑守令, 所當一體罷職。而鍾城則有査問北關之事, 未及同時現告矣。日昨北伯報狀, 謂方行査於北兵營, 而以其措辭觀之, 罷職之罰, 似不可異同。待北伯更報, 令吏曹追現告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目今旱災如此, 此時守令曠官, 可慮。長湍府使李景琦, 旣是別薦, 且經內外將, 則所遭誠過矣。而尙州營將, 姑未出代, 差出下往後, 景琦方可上來, 上來後卽爲赴任, 又不可必, 畿輔重鎭, 不可屢朔曠官。李景琦, 今姑遞改, 後日政, 使之出代。而黃海兵使, 京畿水使差出已久, 而皆方在外, 竝令除朝辭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俄聞禮判之言, 江華實錄考出事, 朴師正貽書謄來云矣。上曰, 然則其謄本上之。顯命曰, 史斷兼錄, 不可上覽矣。思喆曰, 頃日金判府事所達, 無干支云, 而此則干支分明, 不必更考矣。上曰, 干支分明, 則何必更往考出乎? 勿爲擧行,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頃日政, 李必耉, 入於閫帥望。而此是KC04585之子, KC04585之死於壬寅獄, 人皆稱冤, 未知所坐之如何。而姑未免混在逆案, 則未請伸之前, 不可徑先擬望, 當該政官, 從重推考。李尙KC04585, 公議稱冤, 旣如此, 則逆案雖云難動, 戊申庚戌逆案, 豈不尤重? 當初又豈不審愼, 而若其枝葉, 則猶或有間, 採公誦伸雪復官之擧, 此何可異同? 今亦令判金吾, 考見逆案, 如有可伸之端, 則陳稟復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大臣所陳, 意旣是矣。些少低昻, 待大臣之道, 豈可靳允? 李錫杓, 放其投畀, 栗峯察訪除授, 時任察訪, 遞付京職。蔡膺福, 海南縣監除授, 時任縣監, 遞付京職。宅奎書畢。寅明曰, 栗峯是參下之窠, 未知, 何如? 上曰, 萬戶猶爲之, 況參下察訪乎? 海南則前倅, 二次居中矣。顯命曰, 旣是斥補, 則參上參下, 非所可論矣。上曰, 元良今已盡誦小學抄, 盡誦之後, 每每誦習無滋味云。故孝經謄入之意, 分付矣。此果當次可讀之冊耶? 侍講院官員, 問于師傅賓客, 可也。顯命曰, 臣於頃者, 進見東宮, 則動止凡節, 勝於昨年進見之時矣。臣凡數次進見, 而頃者始爲酬酢讀書, 明年則可以進講矣。上曰, 今春只一日有感氣, 近來日候不佳, 而連爲充實, 誠多幸矣。寅明曰, 臣則上年進見後, 更未仰瞻, 領府事李宜顯, 似必一次請見, 臣欲隨後進見, 而不敢請矣。思喆曰, 臣亦忝在賓客, 請一進見矣。上曰, 尹淳, 頃以賓客, 定日相見, 而移拜畿伯之故, 不果矣。從當觀日氣之佳適, 可一相見矣。遂采曰, 閔通洙, 方爲副校理, 而以未處分之故, 不得請牌矣。今則牌招,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