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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98책 (탈초본 49책) 영조 15년 9월 19일 계해 29/30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己未九月十九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義禁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判義禁趙顯命, 吏曹判書趙尙絅, 知義禁尹陽來, 兵曹判書金聖應, 訓鍊都正金潝, 同義禁鄭彦燮, 右副承旨申宅夏, 假注書沈瑴, 事變假注書李益輔, 編修官李大源·申一淸, 同爲入侍。校理韓翼謩, 執義金相紳, 追後入侍。上曰, 臺臣事有違格例, 旣爲入來傳啓, 則何不入侍耶? 宅夏曰, 旣非次對, 則臺臣似無入侍之事, 故不爲入侍矣。上曰, 賓廳來會, 則何異於次對耶? 宅夏曰, 此事當爲先稟, 而不能仰稟, 不勝惶恐。使注書出去, 玉堂臺臣, 使之入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兩日帳殿, 親臨鞫逆,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在魯曰, 齒痛近來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若何? 腫處自潰之後, 益爲差勝乎? 上曰, 安寧, 自潰後快差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賊事, 思之極怪, 不可提起, 而外議亦以爲事極絶痛, 雖難一刻容息, 鞫事甚重, 亦宜少緩, 究其根本云矣。上曰, 然矣, 而其漢異於他人, 且無面質事,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乎? 其兄捉得則幸矣, 而恐難得矣。在魯曰, 此非逃亡者, 可以捉得矣。上曰, 聞此幾微, 則必隱匿矣。在魯曰, 乞翁若捉得則幸矣。上曰, 乞翁亦似難得矣。在魯曰, 李有傳, 以宗統事爲凶書而逃去, 無可捕捉之路, 囚其酒肆老姑而問之, 則老姑曰其人鼻大而鬚多矣。鼻大者多捉得問之, 則老姑曰皆非也。其時鬚多者, 皆畏往來。其後李有傳, 翦鬚深藏, 而其兒奴言之故捉來, 問于老姑, 則果其人也。其老姑不過一見, 而能記其容貌, 而畢竟捉得, 乞翁亦或有夤緣捉捕之道矣。尙絅曰, 若有知面之人則好矣, 而今無階梯矣。上曰, 其日僧輩多在云, 僧則似知之矣。顯命曰, 齋日或有知者, 而難於的知矣。上曰, 何日當來耶? 顯命曰, 七日程則七日當還, 以此計之, 則卄三日間當還矣。上曰, 必與其妹夫及厥兄, 有所言者矣。顯命曰, 賊終始以守初, 爲冤讎云矣。在魯曰, 以理推之, 則似是狂人, 而天下事變, 亦難測度矣。臺臣玉堂, 追後入侍。上曰, 金相紳職名何耶? 宅夏曰, 執義矣。上曰, 張翼虎, 何如? 陽來曰, 尙不死矣。在魯曰, 米飮或入或不入云矣。顯命曰, 牙關緊急云, 此死疾矣。上曰, 判府事入來云, 而尙不來耶? 右相處史官, 尙無消息, 何如是遲滯耶? 宅夏曰, 非但史官遲滯, 或因大臣書啓, 而遲滯易矣。上曰, 大臣見彼文書耶? 在魯曰, 見之矣。上曰, 按使待朝廷處分耶? 在魯曰, 此則不可用常時殺人之例, 外議皆以爲宜用梟示矣。上曰, 當爲梟示矣。在魯曰, 六人中壽聃·壽咸爲首謀, 纛劫·楊始熺非首謀, 而不爲發明。就一觀其文書, 則預知狼藉, 勸始熺去時, 奪其冠竹, 參謀無疑, 而未可的知其爲首謀。趙後彭, 聞纛劫之言, 而不往戕殺之處, 似非首謀, 就一難矣。二子狼藉, 任長之道, 在律當斬, 而無顯爲首謀之文迹矣。上曰, 七人中, 光錫爲首。就一意思陰慘, 勸其往殺, 而無首唱之事。楊始熺則往其處, 趙後彭纛劫往殺。予意則趙後彭·就一, 事同可坐矣。諸臣達之, 按覈使之意, 如判金吾之所達, 果爲深着重杖矣。顯命曰, 其中趙後彭, 情犯差輕。就一後彭稍重, 略有輕重, 外人以爲不待時處斬, 不可區別云。按獄之臣, 當以從重仰請矣。尙絅曰, 臣不見文案, 而後彭差輕, 生之無妨, 就一渠雖不往勸其往殺, 分明造謀, 與四人同爲梟示可矣。陽來曰, 就一送其二子, 且勸始熺, 不可生矣。聖龍曰, 臣不見文案, 而就一始熺冠竹, 而勸其往殺, 豈免造謀? 此不可生矣, 此非循例殺獄矣。曰, 大體當爲梟示, 而不知輕重, 不可區別以達矣。上曰, 雖十番梟示, 不當懲其心, 而始搏過甚矣。陽來曰, 若畏法則豈至於是耶? 相紳曰, 臣赴試所, 不知獄事始末, 而臣兄爲木川倅, 以推官按獄, 始搏欲加爲玉貫子, 無數恐喝, 諸楊不勝支當矣。此異於常例殺獄, 從重處決宜矣。翼謩曰, 臣未知獄情, 孰輕孰重, 不可區別, 而此異於他殺獄, 必從重懲治, 然後淸安, 可知逆順之辨矣。上曰, 雖誅戮徇示, 必無懲畏之心矣。予則以爲淸安, 近必比前勝矣。以此觀之, 少無異矣。始搏慣聞稔知, 而及其水戰而來告, 此非忠國之心, 及今縱恣者, 實侮國也。雖十人, 不惜正法, 而就一三父子有輕重, 執法之臣陳達之言, 大體是矣, 而予意則四人當梟示, 其餘欲爲參酌矣。陽來曰, 以好生之心, 三父子有難同律, 有容恕之敎, 而若有罪則雖四父子, 豈可惜乎? 在魯曰, 聖意以異於謀逆, 不忍盡殺。律文造謀當爲一人, 而旣非造謀, 則雖爛漫爲之, 不可爲造謀之律。若當其律, 則豈可容恕, 雖殺之不爲冤矣? 上曰, 若往其處, 則豈可容恕乎?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人心陷溺, 暗於逆順, 以湖西戕殺始搏事, 推之可知。始搏敏垕之子, 反爲爛漫知逆, 不卽以達, 因嫌始達, 雖曰無形, 其所告, 何等凶逆, 而其所褒之, 非爲人也。重其事, 則若有秉彝之心, 焉敢恣意戕殺, 而其戕殺之故, 雖由於之恐喝, 使楊哥諸族, 就道正法之後, 若有懲創革心之意, 則雖無狀, 緣何恐喝? 噫, 就道凶逆, 往牒所無, 而爲今臣子, 不知痛心, 戕殺所告之人, 略無忌憚, 此綱常斁矣, 人理滅矣, 豈可以尋常殺人處之? 其中壽聃·壽咸·始禧·纛劫, 道臣及按覈使眼同, 官門外張威儀, 竝不待時梟示, 傳示本邑。就一之勒勸始禧且使其兩子, 戕殺始搏者, 雖有浮於身詣殺所, 其所造謀, 似有歸處, 亦於律文, 旣有區別, 渠雖絶痛, 三父子當法。若有參酌之律文, 則王者之道, 非酌而何? 雖若此, 不可循例勘律, 嚴刑減死島配。趙後彭指囑纛劫, 雖亦陰慘, 不過聽其指揮於就一者, 戕殺之時, 旣不同參, 參酌減死, 極邊遠配。在魯曰, 纛劫就道之奴, 而今以此狀啓觀之, 居在就道之家舍, 耕食就道之田畓, 資送於緣坐謫所云, 初頭何以不入於籍沒, 誠極可駭。令該曹行關本道, 待其査狀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處斬罪人, 傳示八方, 則其肢體, 何以推索耶? 在魯曰, 肢體則傳示之後, 埋於竹山, 元身則親戚埋之矣。上曰, 傳示之時, 驛人持去耶? 彦燮曰, 然矣。上曰, 其罪人置之極邊, 亦可慮矣。其餘變書, 使按覈使, 分輕重上之, 此外無可言者矣。顯命曰, 變書獄事, 使之分輕重以上, 而臣意濫及易矣。無着實之事, 而名爲變書, 臣等亦不敢伸請, 按覈使必爲深治, 此可慮矣。上曰, 初不如此, 今何如此耶? 在魯曰, 關係此等事, 若或緩治, 則恐或有非議之人, 故在下之人, 每欲重治矣。上曰, 予則初欲勿問矣。在魯曰, 使判金吾, 書報此意于道臣按覈使, 可矣。上曰, 或恐濫及而然耶。予意則分輕重上之, 而此則異於予意矣。顯命曰, 分輕重之時, 必如是或刑推矣。彦燮曰, 按使當分輕重上之矣。在魯曰, 或刑推則難矣。尙絅曰, 刑推何關耶? 上曰, 三南囮窟之說, 乞人猶且爲之, 豈不寒心乎? 尙絅曰, 此非狂人矣。上曰, 謂之狂則猶可矣。渠非欲爲逆, 必見欺於人, 似非梁哥之子矣。在魯曰, 何以知非梁哥之子耶? 若捉問其妹夫, 則可知跟脚矣。上曰, 性澄勸之云耶? 顯命曰, 無勸之云矣。上曰, 守初勸之云矣。顯命曰, 守初爲讎之說, 終始言之矣。上曰, 此非渠之所爲耶? 在魯曰, 狂愚之人, 或有爲人爲誘, 而如此之言, 誰有誘之耶? 上曰, 兩班乎? 在魯曰, 外貌見之, 則非蠢蠢者矣。歌辭一款, 待翼虎決斷後, 爲之可矣。相紳曰, 獄事聞上敎而始知之, 始搏告何等凶逆, 而有此變怪, 好生之德, 難用於凶逆, 旣用梟示, 則其餘當用次律矣。戕殺始搏者, 蓋出於不畏法之意, 此等之人, 豈可責懲創之道乎? 上曰, 臺臣之言, 大體是矣。如此之人, 不可以懲創責之矣。相紳曰, 今番凶逆, 不可用島配之律矣。上曰, 大體是矣, 而處分有意矣。在魯曰, 臣之本情, 誠無仍爲行公之勢。且累日晝夜奔走無暇, 未及考見文書, 而頃聞有一二事最急者, 始爲仰達, 今聞又有緊急事敢達矣。摠戎使朴纘新狀啓中, 屬邑習操及四哨軍上番替直西營事, 請竝令廟堂, 稟處。今年京畿被災雖甚, 莫重習操, 久未擧行, 朴纘新未得一經云, 此則依例爲之。摠戎廳本來疲弊, 災減亦多, 餉需不足, 而四哨軍之上番, 元不甚緊, 且値畿邑歉荒, 此則姑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江華留守權𥛚狀啓, 以觀武才·習操, 勢難竝行, 請令廟堂, 稟處矣。觀武才, 勢當於滌場後爲之, 而當費數十日, 觀武才畢後, 又行習操, 則其勢當延至十月念晦。風寒之節, 渡海軍兵, 殊甚可慮。習操則依例擧行, 觀武才則廣州·江華, 竝令退行於明春日長和暖之時,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戶判當此多事之日, 畢試復命之後, 上疏引入, 申飭使之行公, 何如? 上曰, 以此引入過矣。從重推考, 使之行公, 可也。在魯曰, 雖以病爲辭, 而實則似出於惶蹙之情矣。上曰, 武將亦有與金濰爲親, 而戶判則於金始煒爲幾寸耶? 顯命曰, 爲四寸矣。上曰, 撕捱過矣。抄出擧條 尙絅曰, 水原·廣州, 尙不爲薦望, 巨鎭之久曠, 可悶矣。上曰, 卿不爲之乎? 此則過矣。在魯曰, 右相未來, 臣豈爲之乎? 上曰, 往復速爲可矣。在魯曰, 右相初不出仕, 此非往復之事矣。上曰, 領右相不爲往復, 則在內大臣, 當速爲薦望可矣。出榻敎 顯命曰, 八千兵馬之無將, 今幾月乎? 聖應曰, 摠戎使巡歷, 則水原甚緊矣。在魯曰, 平安監司尹容, 稱病引入, 除拜已久, 尙不辭朝, 殊涉未安, 申飭, 使之斯速下去, 何如? 上曰, 予欲問之而未及矣。從重推考, 使之速往,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近來武場不嚴, 代射特甚。曾前現捉者, 自試所移送刑曹, 則刑曹以法治之矣。今番代射人現捉, 而刑官徵贖云, 此前未聞之事也。刑官不可無譴責之事, 擧子依法治之, 何如? 上曰, 聞來極爲駭然。徵贖刑官罷職, 擧子依律處之,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今日爲政事, 命下, 而參判還入, 參議不來。參判·參議牌招, 同爲開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聖應曰, 凡武科之直赴者, 必赴之於增式年, 而先朝甲子年間, 有變通許赴庭別試之規。今年各道, 京中直赴者二百八十人, 濟州直赴會試者三十六人, 陳試一人。今番何以爲之耶? 上曰, 已有近例, 竝同付於今番庭試, 可也。出擧條 聖應曰, 戊午式年會試入格人趙轍, 遭其三寸叔母之喪, 以成服之前, 未赴殿試, 似當赴來式年殿試, 而此與直赴有異, 旣無捧承傳, 則此非該曹循例稟達之事, 而事異常規, 科體重大, 惶恐敢達。上曰, 今番庭試, 同爲許赴,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因兵判所達, 直赴事敢達。濟州科擧中, 一人未入等, 而以年七十, 特爲賜第矣。今聞其人, 率其子上京, 而故相臣洪致中, 曾以濟州異於陸地, 或未及於殿試之科, 雖庭試, 隨其上來, 許付事, 陳白定式云。果有定式, 則禮曹當直啓達擧行, 一榜雖未盡來, 篤老之人上來者, 先卽許赴宜當。分付該曹, 使之考出稟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憲府傳啓, 皆勿煩。處置事, 依啓。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備局民事尋常, 召對雖或爲之。噫, 今者凶賊, 往牒所無, 痛心亘中, 此獄不收殺之前, 豈因常例視事? 纘揆獄事, 親鞫收殺則停。書畢,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