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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01책 (탈초본 49책) 영조 15년 11월 5일 무신 22/22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 十一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兪拓基, 知事申思喆, 吏曹判書趙尙絅兵曹判書金聖應, 知事具聖任, 大司成徐宗伋, 左副承旨徐命九, 掌令韓鳳朝, 副校理趙明履, 假注書沈瑴, 事變假注書李奎采, 記事官邊是重·魏昌祖, 同爲入侍。拓基進伏曰, 日氣失宜, 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拓基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若何? 上曰, 近來安寧以過矣。拓基曰, 王世子氣候, 連爲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拓基曰, 近來日氣不佳, 閭巷間亦多有感冒之病, 王世子沖年衣襨, 難於節適, 各別保護好矣。上曰, 愼旃爲之矣。拓基曰, 臣待罪藥院提調時, 瞻望東宮, 今已過半年, 德性必益日就, 外間無進講之事, 而自內時時講讀乎? 上曰, 前日抄入者, 近間讀之矣。拓基曰, 近日冬雷甚頻, 兩月之間, 三次爲之, 此誠天意不偶, 若有大警告者然, 其在應天以實之道, 必將各別留意。而第念當其災異之時, 易於警惕, 而少過其時, 則必將懈弛, 伏願益加惕慮, 以實心行實政, 以副上天警告之意焉。上曰, 災異卽由否德, 前日亦有便同文具之敎, 而豈以已過而解心乎? 所達誠是, 當別爲留念焉。拓基曰, 小臣庸陋, 豈有近似於此職, 而連日親鞫, 不得已膺命, 仍循至今, 私心悚惕, 如負大何。自臣忝位以來, 災異荐臻, 安知不由於臣身乎? 使行臨迫, 不敢以文字仰瀆, 次對久廢, 故今日入來。而顧臣才分情勢, 萬無蹲居之理, 深加諒察, 早賜斥退, 是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達過矣。今之拜相, 非爲乏人, 爲今道理, 上下亦宜共勉, 此非例讓之時, 着力奉公, 可也。拓基曰, 此豈應文例讓之時乎? 向來開釋備至, 而臣誠淺言訥, 誠恐辜負職責矣。上曰, 往事豈有更言者乎? 務爲申飭奉公, 可也。今日備局單字[單子], 欲還爲出給矣。更思之, 久廢次對, 今日必欲爲之故置之, 而撕捱過矣。拓基曰, 趙顯命·金始炯事乎? 上曰, 然矣。拓基曰, 趙顯命·金始炯, 一向撕捱, 連違召牌, 金吾之凍獄滯囚, 已極可慮。戶曹事務亦甚緊, 而一向廢却, 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 何如? 上曰, 從當下敎, 而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廟務積滯, 今幾畢爲, 而史局事, 最爲可悶。前則翰薦, 無過五日, 今則已近三年, 而尙未擧行, 前頭又未知幾日可了, 春間臣以別兼事, 有所仰達, 聖念想必記有矣。大抵輸薦有人言, 則以敗薦爲嫌不當, 例也。李周鎭·李宗城·鄭益河, 皆督迫不得已而當之, 卽今元景淳·金時粲, 以他事陞六, 不入翰苑, 以故事言之, 則雖不入翰苑之人, 苟非敗薦, 則亦爲當薦。元景淳·金時粲兩人, 當初宜可督迫當薦, 而朝家不此之爲, 反爲削職, 此誠不善處之事也。今當新出別兼, 速完薦事, 而李德重·鄭履儉, 方在未敍中, 元景淳·金時粲, 亦在削職中, 元景淳·金時粲, 今爲敍用付職, 使之從速完薦, 何如? 上曰, 元景淳·金時粲, 非史局事也。元景淳則以筵說謄出, 金時粲則以處分時事也。前月區處此兩人後, 鄭益河始當薦, 予初不深量, 而拔此兩人矣。今使當之, 則或恐撕捱矣。拓基曰, 洪昌漢亦爲主薦之人, 而尙未當薦矣。上曰, 洪昌漢以注書李河述之事爲嫌, 略與元景淳同焉。元景淳若當薦, 則洪昌漢亦可當之, 而前日累次拔洪昌漢矣。若鄭履儉, 非欲不爲也。以有李德重, 故亦爲撕捱矣。拓基曰, 此則所處亦同, 李德重不當, 則鄭履儉, 亦必不當矣。上曰, 鄭履儉則有前例, 可以强迫爲之。而元景淳·金時粲, 若或撕捱, 則國體豈不難乎? 拓基曰, 元景淳·金時粲, 若以翰苑故事督迫, 則渠豈不當乎? 上曰, 元景淳·金時粲當次乎? 拓基曰, 然矣。明履曰, 翰苑規例, 自下達上, 元景淳·金時粲, 卽當次者矣。上曰, 薦例如是, 則二人敍用付職, 使之當薦, 可也。上曰, 此事以榻敎擧行, 可也。拓基曰, 槐院分館, 尙不擧行。上博士丁錫敷, 三次拿問, 至於削職, 而聞院規上博雖削職, 亞博則無替當之事云。今若出六, 則適中其願, 宜更拿處, 而已削之人, 更爲敍用, 與拿處俱甚重難, 未知何以爲之? 上曰, 丁錫敷已當出六之期乎? 拓基曰, 出六之期, 已過二都目云, 而與南德老, 有所相較, 以至於此云矣。上曰, 然則出六, 可也。拓基曰, 然則敍用後, 與南德老一體出六, 而使其當次者, 斯速分館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近來儒臣不備, 法講久廢, 新錄一時爲急, 而尙今不爲, 副提學金鎭商, 卽爲變通, 使之速行新錄, 何如? 上曰, 金鎭商遞差, 新錄使之從速爲之, 可也。出榻敎 拓基曰, 平安監司尹容, 擧動時肅謝, 而稱有身病, 尙不辭朝, 又有所遭, 宰臣廉義, 必不欲往。舊伯遞職已久, 夫馬留滯有弊,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欲爲下敎, 而頃者大臣入侍忘之矣。關西事甚悶, 成有烈之言, 豈可足可, 而其在廉隅, 尹容必不往矣。遞差, 可也。出榻敎 拓基曰, 前持平金硡, 所論雖多, 而意思頗不美, 且其中亦多有全然孟浪者云。而自其當之者言之, 則事苟可辨, 只宜辨白, 而前掌令李翬恒疏中, 多有反詈之言, 風習亦甚可駭, 不可無責罰。罷職,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金硡所論大體, 外面似是, 故其時予召見矣, 其後細思之, 誠如卿言, 外飾無黨, 意思有不佳者矣。拓基曰, 已過之事, 臣不更論, 而第極爲非矣。上曰, 其言外飾無黨, 李春躋事, 殆同軟地揷木, 其後思之, 甚非矣。抄出擧條 拓基曰, 啓覆年年每於深冬極寒時爲之, 或罪人在遠, 則事甚可悶。今聞六鎭罪人亦有之云, 啓覆不可不速行, 刑判李箕鎭, 疏批已下, 令政院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上來, 何如? 上曰, 欲下敎而未及爲之矣。承旨書之。傳曰, 秋曹劇務, 不可其曠, 況啓覆不遠, 此時豈可一任在鄕? 秋判其旣承批, 各別申飭, 其令不多日內上來。拓基曰, 惠廳堂上, 今方一員未差, 閔應洙上來後差下, 使之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拓基曰, 以奏請使行中所失物件, 推送領受之意, 當爲回咨, 故自槐院草記, 已請順付於節行矣。但皇歷齎咨官之必爲還到於使行未越江之前, 旣未可的知, 而且以犯越事, 別齎咨官方先出來云。其物件若持來, 則回咨可以及送於使行, 而不然則來月月食咨文入去時, 同爲付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此則全羅監司李周鎭狀啓也。道內軍兵式年改都案及十年大都案, 今年竝當擧行。而連歲大無之餘, 宜有隨便權省之道, 式年改案則今年爲之, 大都案則待明秋, 退行事仰請矣。一年內疊行收斂, 亦關民弊, 依所請大都案則使之待明秋退行, 何如? 上曰, 當依爲之。而二年之內, 連次爲之則民間亦必勞矣, 似反不如今年之因爲擧行也。聖應曰, 全羅兵水營, 以此報于臣曹而皆防塞矣。大臣以此仰達, 而式年都案退行, 似無除弊, 不若今年一倂修上, 明年更修大都案則亦不無貽弊之慮矣。尙絅曰, 今明年連次爲之, 則似紓目前之弊, 而逐年收斂, 反不如一時擧行之爲愈矣。上曰, 大臣以民情仰陳, 彼道臣亦必商量矣。依狀請施行, 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藏氷戶米, 自庚子至上年, 或因多役, 或因年凶, 皆自戶曹·賑廳上下矣。今年雖稔, 累經擧動, 民間坊役, 比常年頗多, 且經進宴大禮, 似宜有優恤之道。依前使戶曹·賑廳, 分半上下, 何如? 上曰, 氷米予意則快減可矣。民間必以國家苟且之政知之, 若今年不爲, 則此後無可爲之時, 此如外方要譽矣。拓基曰, 反不如永減之爲好也。上曰, 此後若有定行之年, 則民必怨之矣。思喆曰, 氷米不可永減, 以告朔存羊之義, 姑爲置之, 似好矣。聖應曰, 若或於明年爲之, 則民間必怨之矣。上曰, 非但予之嗣服後未嘗爲之, 景廟朝亦未行之, 若二十歲民, 則必不知有氷米之規矣。拓基曰, 戊戌己亥以後, 未嘗行之矣。上曰, 氷米年年如此, 予意則無寧快減之爲愈, 而諸臣以存羊之義爲言, 則亦不可遽革, 依所達爲之, 可也。抄出擧條 拓基曰, 工曹以造船事草記, 條列啓下廟堂。其中退戰船發賣事及湖西安眠島風落松劃給事, 請以分付備局施行矣。若曰令廟堂稟處則可也, 而直請以分付備局者, 其在事體, 誠甚不當, 該曹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其草記令廟堂,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工曹草記, 以漢江·露梁·楊花三津別將, 依守禦廳三田別將之例, 以船契所任, 自辟輪差事陳請矣。三津別將, 古則名曰渡丞, 以吏胥輩差送矣, 後來改作別將。而自兵曹作爲邊將奉承傳之窠, 或値邊將窠窄之時, 則外方久勤, 亦多差遣, 今不可移作工曹自辟之窠, 此一款置之, 何如? 聖應曰, 三津別將, 初以渡丞, 屬於軍門, 使其將校差送矣。近以邊將窠窄, 屬之兵曹, 仍用久勤, 不可作爲工曹自辟矣。上曰, 依大臣所達, 置之, 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歸厚署提調朴弼成, 以板材貿得甚難, 請貸下賑廳錢及風落木劃給事啓請矣。板材貢物, 旣有惠廳元貢, 又有戶曹別貿, 而至於風落松之可合於船材者, 則今方許給造船, 其不合於材木者, 則自廟堂方令煮鹽, 以爲備荒之資。今若又劃給於歸厚署貢人, 則旣無前例, 大關後弊, 決不可開路, 風落木劃給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斧斤若入, 則必有生木斫伐之弊矣。賑廳錢許貸事, 則使該廳從優上下, 可也。拓基曰, 三千兩則太多, 令以二千兩貸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備局事甚悶, 卽今堂上, 少行公之人, 而多老病之人, 昔在肅廟朝, 置諳練堂上一人, 卽閔鎭遠·李寅燁是也。今則堂上無多, 閔亨洙春間差下備堂, 未及行公, 而旋値嚴譴, 其家世世勤於國事, 閔亨洙才望, 實合可用, 今若差出備堂則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閔亨洙敍用乎? 拓基曰, 未敍矣。上曰, 閔亨洙是可用之人, 而近來人極難, 有長處者亦有短處, 此人才局, 非不足前日。宋判府事陳達時, 予已知之, 而向者所爲之事亦非矣, 放送時予亦垂涕, 蓋爲府夫人也。如此人予欲抑之, 備堂豈可汲汲爲之乎? 拓基曰, 臣有欲達之語, 而入來後無從容登對之時, 故尙未達矣。前判府事徐命均, 其言之無邊隅, 聖上已燭。而其本心亦已俯燭, 大臣罷職, 已經累月, 前頭歲抄不遠, 若循例敍用, 則非待大臣之道,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其時當自大官而行, 故如是爲之, 予豈有深怒之意乎? 此非待大臣之道矣。承旨書之。傳曰, 前判府事徐命均敍用。聖任曰, 捕廳合坐罪人, 後日有稟處之命, 故敢達。上曰, 渠以癸卯榜, 生員稱之者極怪, 渠兄三人吏曹參議之說, 亦甚怪矣。吳信恒過甚矣。衙前中尤爲奸猾者, 以狂者爲箕子所謂昭關之說亦殊常, 大臣所見, 何如? 拓基曰, 徐仁壽實是狂者, 而今若置之, 則日後或恐生事, 絶島定配, 似好矣。上曰, 黑山島則過矣。雖往島中, 必復越來矣。拓基曰, 日後又未知作何怪事, 送置島中, 可也。上曰, 其形容, 何如? 聖任曰, 鬚髥頗長, 外貌則似長者, 而狂言妄說, 稱以京族有徐宗泰云, 分明狂人矣。上曰, 吳信恒何以處之? 拓基曰, 渠以官吏, 不爲操心, 湖南人心, 極爲巧詐, 移送刑曹, 刑推一次後定配, 徐仁壽則絶島定配可矣。上曰, 諸臣達之。思喆曰, 倡此邪說, 生事國家, 徐仁壽不可以狂人而置之, 大臣所達是矣。上曰, 厥漢之在於一處, 未可知也。尙絅曰, 湖南人心巧詐, 作爲如此等事, 其風習可怪矣。聖應曰, 誠如大臣之言, 將來又未知作甚怪擧, 若置之島中, 則不可任意越海, 南中多島, 置之於不可任意往來之地, 何如? 宗伋曰, 不必濟州, 置於海島爲宜。明履曰, 上敎以爲無可罪, 而若以除弊之義, 定配則爲好, 且配所則商量其某處送之, 可也。上曰, 厥漢若縛在一處則好矣, 而必將越來來矣。聖應曰, 海中不可任意越來矣。上曰, 島中或誑誘小民則難矣。明履曰, 臣之所謂商量配所者此也。拓基曰, 金麗輝招辭, 與吳信恒·徐仁壽之言傅合矣。上曰, 金麗輝放送, 吳信恒移送秋曹, 刑推定配, 徐仁壽令秋曹定配, 可也。可也, 出榻敎  上曰, 纘揆事, 向時帳殿已下敎, 而卿等亦必諒之, 其人亦狂者乎? 尙有疑心乎? 儒臣亦達之。拓基曰, 臣則不見纘揆, 而以眼龜觀之, 初頭捧招時, 不知其狂矣。見其末稍則似狂, 甕中鼈說亦狂矣, 其後梁哥族屬, 皆以爲兄先弟後相繼而狂云。似非同聲之言, 眼龜冊所書者, 亦是失性也。上曰, 儒臣亦諒之乎? 明履曰, 以理推不去者有之, 商量者不必陳達, 而久而思之, 不無深慮者矣。上曰, 狂者之意少耶? 明履曰, 然矣。拓基曰, 渠爲人所欺, 至死不悟矣。上曰, 故以狂字下敎者有意, 纘揆之爲人所欺者極怪, 而眼龜尤爲怪矣。明履曰, 似是失性之人, 而亦有深慮矣。拓基曰, 以永蘭梁妻族屬之招見之, 則失性已久矣。聖應曰, 內吹卽駕前形名之卒, 事體甚重, 而擧皆瘦殘, 不成貌樣。故前判書趙尙炯, 爲慮此弊, 勿論新舊雜頉, 竝令案付官, 一一査定, 不卽奉行之守令, 各別論罪事, 定奪行會。而各邑之慢不擧行, 猶夫前日, 事極未安。今後則依司饔典設諸員及樂工樂生例, 解由拘礙然後, 必有實效,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拓基曰, 解由之法, 在古甚簡, 近來各司, 漸次增定, 今則其法太密, 亦似有弊, 以臣獨見, 有難決定,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應曰, 前日朴文秀爲兵判時陳達, 以虎皮下一軍色, 補用軍需矣。判府事宋寅明, 以爲有奸弊, 請下戶曹, 而戶判金始炯, 以虎豹皮, 貢人之稱冤防塞, 自上使之還給本主矣。渠旣納加資之後, 還爲出給, 甚無意義故敢達。上曰, 朴文秀之請下兵曹是矣。前右相有所陳達, 而旣拔頭骨, 則豈爲還納之理乎? 尙絅曰, 有更付還納之弊, 故前日臣亦現捉矣。聖應曰, 若曰有奸弊, 則戶曹·兵曹, 與還給本主, 又何異乎? 一軍色專管禁軍之需, 一自三南純木上送之後, 一軍色錢物, 不成貌樣, 或稱貸於他色, 甚爲苟且。此等補用, 雖不大段, 而亦不無有益矣。尙絅曰, 靈城之言如是, 不無若干補用之道, 而大抵加資之規, 以三爲定太小, 若以五數加之, 則似好矣。拓基曰, 加資之規, 盜則五名, 虎則以三爲定者, 以虎難捉故也。此不在於還給與否, 捧上時細考, 可也。上曰, 事雖近於刻印銷印, 還給則無義, 其時擧條爻周, 依所達劃給兵曹, 可也。抄出擧條 聖任曰, 上年因北關御史趙榮國所啓, 全百祿之孫全克快, 別軍官差定, 上來後陳達事, 親承聖敎。而聞全克快, 其時在喪, 今年五月免喪云, 故差出別軍官發關。而久無皂白, 故更爲別關, 已至兩月, 尙無回報, 咸鏡監司推考, 使之催促上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閫帥通擬事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曾前則武弁, 一經防禦使, 必通閫望。近來則必經邊地然後, 始通閫望, 故邊邑擇差, 果有其效。而有年滿老親, 法不赴邊地者, 則將不通閫望, 武弁以此頗冤鬱。臣意則以防禦使通融用之似好, 而大臣吏兵判, 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聖應曰, 當爲定式之時, 有年滿老親, 情理切迫者, 則勿送邊倅, 只爲防禦後, 通擬閫望矣。甲寅年間, 李宗城筵稟改定奪, 而不爲區別, 故雖有可用之武, 以未經邊邑, 不得擬閫望, 不無冤鬱之弊。閫帥中海西·畿內, 亦有率眷而往處, 而拘於新法, 不得擧行, 此宜有區別之道矣。尙絅曰, 曾前則一經防禦使, 必通閫帥。而今則必經邊地後, 始通閫望, 防禦使, 反輕於邊地一郡守, 不但官制倒置, 有老親之人, 則將不得閫帥, 武弁以此頗冤鬱。今若以防禦使與邊邑, 一體用之則似好矣。上曰, 雖經防禦使, 必經邊地後, 可入閫望耶? 聖任曰, 今則雖不經防禦使, 一經邊邑則通閫望矣。拓基曰, 當初定式, 非爲重閫望也。只欲擇邊倅, 而以邊地言之, 則理山·江界雖稍勝, 至於六鎭, 則百計厭避矣。今則雖六鎭武弁輩, 皆欲樂赴邊倅, 則不期擇而自多擇送矣, 此由於窠路之甚窄也。然而定式後差送者, 固當以已經邊倅, 勿拘閫望而定式, 前所曾經者, 則不可以一例拘礙矣。上曰, 以親年不得赴邊地之人, 以待他日者, 非王者孝理之政。此後親年七十以上人, 其材可用, 而拘於未經邊地, 不通閫望者, 雖只經防禦使, 通擬閫望, 可也。出擧條 聖應曰, 臣有所懷, 而今適發端敢達。滿浦西邊重鎭, 白翎海防要衝, 入於邊地。而當初釜山之爲邊鎭, 較重於滿浦, 安興三南之咽喉, 亦不下於白翎, 此兩鎭, 一依白翎·滿浦例, 爲之, 何如? 拓基曰, 釜山則凡干接倭之道, 同於萊府, 而且有柴炭專管之事, 其爲重鎭, 視滿浦, 有所加而無所遜矣。白翎則處於絶島, 海路甚險, 且備唐船之往來, 而安興則距京旣近, 海程亦不遠, 決不當與白翎比同矣。上曰, 安興過矣。釜山則依邊地例, 與白翎·滿浦, 一體施行, 可也。出擧條 鳳朝進伏。上曰, 措語無改, 則只擧其末端。鳳朝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鳳朝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還寢始㕀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 照法處斷。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萊府兩女人, 依律處斷, 以懲日後。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東郊兩尼舍, 倂令京兆, 卽日毁撤。上曰, 勿煩。鳳朝曰, 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鳳朝曰, 理山府使黃應洙, 除拜之後, 頗有物議。有一臺官, 捉囚陪吏, 以示不赴之意, 而應洙不知自處, 晏然往赴, 廉隅之放倒, 事體之虧損, 已不暇論。而此而置之, 其輕視臺閣之習, 將無所懲, 請理山府使黃應洙罷職。上曰, 其尙齗齗, 雖涉過矣, 而渠之放倒, 亦涉非矣。依啓。鳳朝曰, 豐基緣坐罪人任珵, 本以妖惡凶狡之人, 藉其醫術, 行己陰祕, 年前潛奸士夫所棄之妾, 至發臺啓, 受刑竄配, 及至戊申, 闔族爲逆, 情節狼藉。渠之至今得保首領,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到配之後, 不悛舊惡, 蓋肆巧慝, 白晝大道之中, 劫奪賓姓良女之寡女, 一道之人, 無不扼腕而語。稱以看病, 擅離謫所, 橫行於列邑守宰之間, 故人莫敢誰何, 終至掩置不發。此等關係旣重, 不可不一番明覈, 請豐基緣坐罪人任珵, 令本道嚴加究覈, 依律重勘。上曰, 依啓。傳啓措語見上 命九曰, 丘瓊山文集, 問於弘文館及他處, 而皆無之云矣。拓基曰, 備堂事未及陳達, 尹陽來才局, 朝列中無與比, 頃日筵中, 以行公爲言矣。因李昌誼之上疏, 引嫌而遞, 卽今備堂數多, 而擧皆引嫌, 尹陽來還爲差下, 以爲行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命九曰, 大臣旣已敍用, 送西政事, 今日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