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916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6년 7월 8일 병자 29/29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大司成沈聖希疏曰, 伏以天佑我東, 邦慶維新, 上冊三殿, 縟儀將擧, 臣民抃祝, 曷有其極? 伏念臣猥以無似, 忝叨重任, 卽控辭章, 未蒙改正, 國有大事, 不敢退伏, 冒昧出肅, 竊據匪分, 慙靦靡容, 日尋長單, 見阻喉院, 惶蹙悶隘, 益無所措。仍念泮宮凋弊, 比來忒甚, 廩士凡百, 日就難支, 見有莫可收拾之憂, 此大臣所以有前席之奏, 然而若臣之不可冒當則一也。借令臣眞有謀慮, 可以裕財而贍用, 蘇殘而祛瘼, 顧念成均之職, 豈亶然哉? 惟其責任之重, 非經術文學, 莫宜處之, 今日人才, 雖曰眇然, 前後居是任者, 未有如臣之鹵莽蔑裂。臣之祈免, 諒出肝膈, 則在國家綜核之政, 早宜斥退, 毋玷名器, 毋貽瘝闕, 而今以釐弊之虛名, 縻之不稱之重任, 無少難愼, 此在公朝任官之方, 豈非本末之舛者耶? 況臣之迂疎拙劣, 錢穀之事, 本非所長, 聖朝責效之盛意, 臣無以稱塞, 將見其畢竟狼狽, 公私兩病, 斯豈非大可懼悶者哉? 此臣所以決不敢冒當者也。重以犬馬之齒, 已近六旬, 衰象已著, 疾病交侵, 最是膈痞劇, 而少有動作, 輒發急喘, 目疾痼而尋丈之間, 不能辨物, 成一衰落廢病之人。近又傷暑, 精神昏瞀, 飮食廢阻, 汔今沈頓課製, 試講之役, 無望自力, 雖非如上難冒之端, 斷無復起供仕之理。伏乞天地父母, 諒臣至懇, 憐臣危疾, 見帶職名, 亟許遞改, 回授可堪之人, 以幸公私焉。臣方連章求解, 固不當以職事爲言, 而若其目下緊急變通者, 亦不可以乞免爲嫌, 一向曠廢, 故思效一日之責, 略此附陳於後, 乞令廟堂劃卽稟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一, 兩掌議四色掌之守齋圓點, 載在成典, 當初立規, 意非偶然。近來士風不古, 庠學之間, 亦不無弊習。雖不必一一索論, 而究其弊源, 則實由於泮任不爲居齋, 無以糾檢多士, 整釐凡事之致, 已極慨然。都政公薦, 且是古規, 齋任主之, 必與居齋多士, 朝夕相接, 察其賢否, 然後方可公擧, 而近來則齋任臨政入泮, 呼名受圈, 以點多者三人, 備望以送。其中躁競者, 誘致方外生進, 圖得優點, 恬不爲恥。學問精熟, 操行卓異之擧, 雖不如古規, 居齋無疵, 累擧不中之薦, 亦不遵近式。薦法旣如是不公, 故銓曹間多不施, 遂使祖宗朝美制, 寢格不行, 齋任不居齋之弊, 種種如此矣。取考謄錄, 辛亥二月親臨殿講時, 齋任六朔內九十點, 自上特減爲四十五點, 而四十五點, 分排六朔, 則一月僅爲七八點。其後准點者絶無而僅有。雖間有停擧之命, 臨科輒解, 終無實效, 此不但朝家事體之顚倒, 誠亦無益於捄弊之道。臣意自今以後, 齋任·色掌, 各別擇出, 其遞代, 以六朔爲限, 而其中或有難强情病, 而徑遞者, 則只取行公朔數, 而排朔計點, 每當科時, 大司成考出到記, 如有行公齋任, 一月內不準七八點者, 勿論泮製·庭·謁聖·增·別等慶科, 限一科停擧。作爲令甲, 載錄成典, 則大司成, 雖欲容護於其間, 朝家已定之令甲, 必不敢稱冤, 如是則不煩朝家申飭, 而庶有實效矣。一, 本館物力之凋殘, 弊瘼之紛氄, 罔有紀極, 着手無地矣。朝家供士定數, 限以七十五員, 而八方生進之負笈京師者, 雖常時每過此數, 若値科時, 則殆至數百員, 而其供億之需, 皆自本館擔當。此外種種別用, 不知其數, 通一年則本館養士所入之數, 比該曹一年例下, 當爲五六倍, 所費專靠於奴婢田畓貢稅及若干折受處收稅, 而奴婢則逐年頉減, 昔之十九, 今存二三, 田畓則當初定稅甚歇, 而若値災歲, 則稅入尤縮。折受則祖宗朝前後賜與處, 或移屬宮房, 或名存實無, 或監營地方官竝稅之故, 比古所收, 其減不啻七八分矣。各樣歲入, 如右減縮, 終年經費, 一遵舊例, 蓋養士事重, 隨時裁減, 不得如他司之爲矣。今以一年所捧元數, 計一年應下實數, 則不足之數, 合木爲三十一同三十四疋零, 而不時別用, 不在此數矣。每年許多不足之數, 專責於疲殘典僕, 東西稱貸, 苟度時日, 及其新捧, 以目前應下之夥然, 不暇一一還報, 典僕輩不勝其怨咨, 亦無以保居矣。若不趁此時大變通大更張, 則不出十年, 外方奴婢, 則若干餘存者, 日漸散亡, 無處收貢, 京居典僕, 則責應益繁, 不勝支當, 亦必逃散而後已。當此之時, 朝家之軫念捄弊之難, 十倍於今時, 未知畢竟區處將如何, 而蓋其所捧, 不能當應下之數而然也。以目下一分捄急言之, 則不無其道, 曾在祖宗朝, 歲以司瞻木[司贍木]十同, 別賜賢關, 以補不足。丙子亂後, 以經費不給, 一時權減, 仍因不復。至先朝, 大司成李濟, 陳白此由, 特命許施, 一二次受用之後, 又復廢却矣。今復此規, 以某處木十同, 年年劃給, 雖不當三十餘同, 不足之數, 猶可爲推移支遣之道矣。一, 本館各年員役朔布未下及東西壁稱貸無面文書, 自己亥至今年, 按簿打算, 則西壁未下稱貸各木二百同十三疋零, 東壁稱貸木三十同十一疋零, 戊申以後色庫無面, 大米一百六十九石零, 其間不無虛張之弊, 而旣是踏印官上之簿, 則亦不可全歸之虛罔也。元役之無料立役, 典僕之積債未報, 不但爲渠輩呼冤, 因此債弊, 又生耗財之一路矣。蓋京外士夫於典僕, 皆有主客之名, 顔情所在, 不能行一切之法。主管堂上之主人, 如有帖付未收之價, 則雖當庫儲枵然, 經費方急之時, 不復致念。許多錢布容易帖給之後, 目前需用, 則色庫輩不得已出債當之, 已成流來謬規。前者旣如此, 後者又如此, 庫儲日空, 債簿歲增, 二百三十同稱貸, 太半皆從此出, 成一耗財之窠窟, 已極慨然。且其中無形勢者, 雖其身死, 而至子至孫, 不能受一文錢者, 十居八九。同一典僕, 同一公用之債, 而償與不償, 若是不均, 怨讟滋甚, 有乖一視之道矣。似此弊源, 如不趁速革去, 則債弊無時可救, 財用逐歲漸竭, 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矣。頃於入泮時, 招致典僕, 廣問其革弊之方, 則皆以爲, 本館形勢, 蕩敗至此, 雖過百年之久, 必無二百三十同還報之時矣。今自本館某條變通, 雖略略還報, 若均分於負債諸僕, 則旣無不均之恨, 且無永失之歎。如是之後, 積年債簿, 一倂付火, 掃去債瘼, 以防帖付別下之路, 則庫中庶有餘儲, 而渠等出債供億之弊, 亦可小除云云。自朝家軫念本館莫大之弊瘼, 備局·兵曹·賑廳三處木數十同, 特爲許貸, 東壁無面米一百六十九石, 亦令蕩減, 則以許貸木分給。西壁朔下稱貸, 以蕩減米抄出, 東壁負債, 計其米布, 相當減給之後, 火其文書, 祛此數十年耗財之窠窟, 則本館財用, 不必至於太窘矣。臣近覈尾閭所洩每歲費出之中, 減得七八同木矣。前頭又幸而年事稍稔, 稅入不至太減, 則見貸數十同, 亦可漸次還報矣。至於無面米一百六十餘石, 疲殘色庫, 萬無備納之勢, 與其永失, 寧蕩減, 以代本庫見貸之債, 則實爲兩便於公私。今此二百三十同未下, 欲以數十同木, 百六十石米蕩減, 事體殆涉苟且, 而至於西壁未下, 不無虛張者, 今方査出, 似不至若是夥然。且元役朔下, 則與稱貸有異, 各司間有隨歲歉豐, 而或減或復之例, 數十年未受者, 今雖以十分一上下, 渠輩當樂從之不暇, 而惟東壁未報, 不可不準償。如得米木之數, 如上所陳, 則自可推移分給, 而兩壁債簿, 一切掃去矣。卽今賢關痼瘼, 無過於此, 決不可一任耗弊, 莫之救止也。一, 本館供億多士, 凡百需用, 專在於奴婢貢布, 而卽今應貢, 比之成典, 僅存五分之一矣。設有饑疫逃故之所縮, 而年年生産, 又自不少, 則其所耗減, 豈至於此也? 蓋因滑胥奸民, 內外符同, 或稱陳告賞給, 或稱良人私賤, 混入圖出立案, 而懸頉於貢案, 且於推刷時書吏·首奴, 與各邑色吏頭目, 幻弄和應, 富實奴婢, 受賂潛頉者, 亦不知其數。至於各邑守令, 多不奉公, 年年身貢, 不但逋欠夥然, 又慮日後拘於解由, 欲祛其根本, 或稱物故, 或諉逃走, 一張論報, 營門以爲憑據之端, 而實則以生爲死, 以存爲逃者居多。此則不獨身貢之未收, 竝與原奴婢而失之,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京外奸弊, 在在皆然, 前後主管之臣, 非不加意於此政, 而誠末如之何矣。究厥弊源, 則都由於紀綱不嚴, 人不畏法之致。頃年大司成臣徐宗玉之計口禁錮之請, 只施於推刷官, 而不及於守令, 則只以貢布逋欠之邑, 直請拿問矣。臣意則推刷官, 非年年發送, 不過一時往來, 而守令則旣居其土, 曲護土民, 以要其譽, 且慮解由, 欲去其根本, 其爲害反甚於一時推刷, 而獨免罪罰, 無以懲畏, 可謂用法失於輕重矣。自今爲始, 奴婢所在邑守令所報逃故, 若非其實, 因事發現者, 比推刷官減等, 十口以上則罷職, 二十口以上奪告身定式施行, 色吏頭目, 亦依掩匿公賤律, 分輕重照律, 恐似得宜也。一, 頃年大司成臣徐宗玉, 爲慮奴婢散亡之患, 或由於貢布之太重, 以減貢事, 有所陳疏。及爲湖南伯辭陛之日, 復以本道館奴婢, 亟行推刷, 新現倍得後, 一依各司奴婢減貢之意, 奏達蒙允。男女貢布, 一倂減捧, 作爲定規, 狀聞施行, 各道諸邑, 亦依此例, 一體推刷, 而果有新現比舊倍得處, 則隨減貢布, 新現未得處, 則仍舊不減, 均是一司之奴婢, 而有減貢者, 有不減貢者, 咫尺隣邑, 苦歇懸殊, 旣非朝家一視之政, 且非永久遵行之道矣。蓋此變通者, 以爲減貢則奴婢之圖頉避匿之患, 庶可捄止, 而此有不然者, 近來人心不古, 公私賤免役之類, 皆着笠冒稱幼學者, 其所厭苦, 不在於身布, 而政在於奴婢之名也。以此言之, 則雖減全貢, 終無實效, 而今以已推刷邑觀之, 新現奴婢, 百般圖頉, 太半虛錄, 則當初變通, 未知其爲長算。然今則朝家減貢之法, 旣行諸道, 不可猝反前令, 而若其新現, 未當減貢之數, 則本館經用, 又難成樣。各邑中未及減貢處, 稍待秋成, 發遣郞廳之有風力者, 與其各邑守令, 眼同推刷, 一邊査出舊頉虛實眞僞, 一邊搜得前後漏落隱匿者, 待其新現, 足當減貢之數, 然後未減各邑奴婢, 一體均減, 似合事宜。一, 本館田畓都數五百二十一結零內, 四百結則成廟朝賜與, 而大典所載者也。蝟島·楸子島, 卽中廟朝別賜賢關, 勿論陳起, 稱名九十六結零, 而以居民鮮少, 土品瘠薄, 隨起收稅, 元無一定之結數, 而以別賜之故, 列朝數百年來, 皆免稅, 其餘二十五結, 卽本館無後奴婢記上田畓也。此亦以奴婢臣貢之代, 昔年主管堂上, 陳白免稅矣。己酉因朝令, 各衙門田結, 大典所載數外, 竝還地部出稅。其時本館, 未能審察, 兩島田畓, 不以別賜免稅, 區別懸錄, 渾同以五百二十一結零, 修報成冊, 出稅至於一百二十一結矣。大典所載, 與別賜四百九十六結, 以免稅計除則戶曹次知, 不過記上田畓二十五結而已, 而卽今出稅, 猶在九十七結之多。頃年大司成臣金若魯, 以蝟島事陳白之時, 出稅過多之由, 未及竝陳, 因循至今矣。本館舊物, 太半散失, 不能收拾, 日漸凋弊。今此田畓免稅, 賢關事體, 與他自別, 而他衙門·各軍門, 則出稅處, 亦多啓達還免稅者, 況養士之需乎? 勿論別賜與記上田畓, 還屬地部之九十七結零, 一依祖宗朝免稅例, 盡數出給, 以爲養士萬一之補焉。一, 永宗凡島漁場, 蓋自祖宗朝, 賜與太學, 歲收一千五百餘兩, 以補養士, 而其時三江沈漁稅, 亦屬本館矣。凡島浦民等, 以漁場及京江兩處疊稅, 稱冤於備局, 備局革罷漁場, 而使之專管三江稅矣。己酉因船漢之呼冤, 又罷京江稅, 使之還稅於凡島則已屬於宮房, 江稅則反歸於市人, 而太學未免兩失矣。朝家雖有他折受望呈之令, 而寸土尺海, 旣無空閑之處, 朝家雖有代受, 間自地部參酌輸送之傳敎, 而一番以五百餘兩劃送之後, 以經費不足, 防塞不復劃送矣。本館形勢之倒懸, 實由於此, 旣屬宮房者, 猝難變通, 而京江之稅, 則可復於一令之間, 本館救急之策, 無過於此矣。蓋當初收稅之規, 生鮮乾魚, 不居稅中, 只以沈鹽魚, 收稅於商船, 而己酉革罷, 蓋由於典僕輩作弊之故, 而魚物廛人, 乘時闖發, 以爲沈魚, 亦是魚廛之貨利, 水陸行商及京江主人, 皆入於渠輩掌握。或稱都庫, 或稱義契, 殆同登壟者之罔利, 靡有遺漏。不滿其欲, 則輒以亂廛告官, 而至被重罪, 商旅失利, 怨聲載路, 京江居民, 亦至廢業, 皆願還屬於太學。今以尊位之論報漢城府文牒觀之, 魚廛人作弊之罔有紀極, 不難知矣。本館經用之匱竭旣如此, 船商江民之怨讟又如彼, 紓其怨讟之患, 而補此匱竭之用, 可謂一擧而兩得。況京江船稅, 本來太學之舊物, 而與創始移給有異者耶? 臣意以爲, 凡島代折受處, 旣無望呈之路, 本館形勢則若是悶急, 三江商船沈魚稅, 亟命有司, 依前還歸於本館, 以代凡島之稅, 則庶有支過之道矣。一, 本館之猶能支過者, 惟以蝟島收稅不至太減之故, 而近年以來, 監營創出收稅之規, 初則給以若干木疋而勒徵, 今則木亦不給, 而徵稅比前十倍, 發送軍官, 歲收千餘兩錢, 故軍官色吏輩, 又從以夤緣奸濫, 徵斂無節。此外地方官, 則稱以地稅, 一歲所捧, 至於五六百兩, 僉使則稱以水稅, 一歲所捧, 亦至三四百兩。以此船人, 不能支當, 不出數年, 漁場之內, 將不見一船之來泊矣。蓋此蝟島之稅, 卽祖宗朝賜與賢關, 以助養士之需者, 則環一島土出海産, 莫非本館所當主管, 況年前大臣陳達各道漁場商船疊稅之弊, 痛加禁斷, 至有犯者論罪之令。臣待罪東藩, 奉承新令, 知委各邑, 則何獨湖南, 不聞此令, 而有此疊徵耶? 法之不行有如此, 誠可謂寒心。近日司饔院, 又以日下船條乙基稅收捧事, 屢次移關, 責言備至, 亦甚可悶。所謂條乙基者, 卽海中魚梁, 而漁船住泊而捉魚之處也。日下漁船稅之勿捧, 自是朝令。昨年監稅郞廳, 若徵其稅, 則該院之致責還徵, 固無足怪, 而船稅則初無徵捧之事, 只以條乙基之在於蝟島浦內, 勿論公私船隻, 竝徵其條乙基稅而已。今以船屬饔院, 而欲禁其應徵基稅, 借令條乙基內數十船隻, 皆是饔院之屬, 則將使其利, 全歸饔船, 而本船則袖手傍觀, 莫敢誰何耶? 今以條乙基, 譬之於田, 則田之主卽本館也, 耕作者卽漁船也。耕作者都占其利, 而田之主則了無所收, 寧有是理哉? 以蕩殘之本館, 其所聊賴, 專在此島, 而京外之侵害如此, 分付廟堂, 別關申飭該道, 營·邑·鎭之所濫徵饔院兩稅俱減之弊一切禁斷, 恐不可已也。一, 本館紙地筆墨用度, 極其浩多。儒生逐朔所分春秋別分東西齋二十八房, 每秋窓壁塗紙及本館公廨塗褙各房掌公下等紙筆墨價, 通一年計之, 則恰滿一千四百七十餘兩, 而四次泮製及或有別科, 則試紙筆墨價, 亦歲不下二百餘兩矣。以價則合爲一千六百九十餘兩, 以本色則紙地四千七百五十餘卷, 筆三千一百七十餘柄, 墨一百三十餘同也。儒生則以七十五員定限, 而每員一束紙二筆一墨, 依例上下, 而若値科時, 人員或至數百, 則其費三四倍之, 故本館物力之蕩殘, 正由於此。且無價先上, 市民亦無支離之勢矣。以此以彼, 朝家宜有軫念之道, 而如右許多經用, 雖不敢盡請變通, 本館塗褙日下及七十五員外, 三四倍所入春秋別分科時, 試紙等費一千一百餘兩, 則自本館依前責應。至於七十五員一年朔分厚白紙九塊, 黃筆一千八百柄, 中節九十同, 齋舍所塗白紙一塊, 壯紙五十卷, 分付兩南·兩界·海西等監營, 以會付耗穀計除, 逐年貿送于本館, 以備經用, 則在朝家所費, 想不過百餘石米, 而在本館, 減得五百餘兩。如是則本館經費, 庶有支過之勢, 而市民亦可免不受價稱冤之弊也。一, 本館書吏一人, 稱以移差, 每朔代送其價十二兩錢於諫院, 雖未知創始之本意, 至於本館, 自是守護聖廟, 供養多士之地, 則其事體, 與他該曹小各司有別。且堂郞員數, 至於三十七員之多, 而書吏則僅爲二十八人也。其使役之繁重, 比他自倍矣。以此前後主管諸臣, 深慮事體之不然, 物力之難支, 陳達請罷, 非止一再, 而諫院每每爭執, 纔罷旋復, 訖未釐改, 誠爲慨然。雖使本館書吏數多可以移差, 若以書吏差送, 則爲諫隷之百般侵困, 不勝支當, 或至有逃走者, 故代送價錢, 實出於不得已也。當此本館之凋弊, 比前忒甚, 不緊一書吏雇價, 何難一番革罷, 而因循至今耶? 近聞掌隷院, 亦有移差變通之事, 自兵曹代給其價云, 本館移差之價, 亦依掌隷院已行之例, 騎曹上下, 則似無諫院之爭執, 而亦有補於養士之萬一矣。一, 本館典僕生理之艱難, 莫此時爲甚, 旣無田土, 又無行商坐賈之業, 衣食所資, 公家應役, 專靠於屠販, 而近來生齒漸繁, 一廛屬額, 至於九十餘人之多, 一年內輪屠, 不過三四次矣。三四次所出之利, 不足爲旬望之生涯, 而二十一廛一月所納本館及三司贖錢, 合一千五十兩, 通計一年爲一萬二千六百餘兩。此外種種雜役, 又至數千兩, 此等酬應, 無非假貸, 積債如山, 公私竝督, 無一日奠居之樂, 有萬分難支之勢矣。頃日臣之入泮也, 男女老少, 百口爲群, 擁馬呼訴, 其言猥屑, 有難煩達, 而若其數千餘生靈, 亦不忍坐視饑寒仳離之患, 而莫之救也。其縷縷告悶者有二, 一則憲府·京兆減贖事也。當初徵贖, 蓋出重法之意, 今不可猝革, 而刑曹贖錢, 旣因典僕之難支, 有所減捧, 則同是法府, 憲府·京兆, 亦當一體減之矣。設令憲府·京兆, 失此無以繼給, 員役朔下, 亦有推移之道。兩府禁亂收贖, 本來不少, 而皆歸浪費, 不爲實用矣。禁亂公法, 贖錢民貨也。從今以後, 切勿浪費, 一例充給於員役朔下, 而略減屠肆之所納, 則實合於損益之宜也。二則各軍門衙門錢貨, 無邊利則許貸於二十一廛事也。丁酉, 大司成臣朴鳳齡, 以此陳疏, 朝家特軫泮僕難支之弊, 所請四萬二千兩內, 折半許貸之後, 每日一廛收二兩, 月終以一千六十兩, 掌務官, 輸送於所貸各衙門, 許至十七朔無遺畢報。其後甲辰丙辰, 主管之臣, 相繼陳白, 請貸朝家許施典僕, 還報一依丁酉例, 少無逋欠矣。此在朝家, 無一所失, 在典僕, 實爲大惠。公私便利, 已多前效, 今亦許施, 以救涸轍之急, 似不可已也。今此所陳, 非敢盡請施行也。惟在竝令廟堂確議稟裁, 從長施行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