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917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6년 7월 23일 신묘 27/28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二十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右副承旨趙明履, 假注書吳彦儒, 事變假注書閔師弘, 記事官權瑞東·李弘稷, 兼工曹判書申思喆, 兼兵曹判書趙顯命, 左參贊尹陽來, 右參贊閔應洙, 行訓鍊都正具聖任, 開城留守金若魯等, 以次進伏。寅明曰, 近來日候蒸熱,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亦若何? 上曰, 安順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向日撈動[勞動]之餘, 引接臣僚, 且伏見數日內下敎, 辭令之間, 聖意多有振刷, 伏不勝喜幸。寅明曰, 左相, 非但有病, 於吳光運疏, 有不安者, 不得來會。臣亦於其疏, 有不安者矣。上曰, 初政之日, 民事尤宜係念, 來會之敎, 意蓋有在矣。左揆應如此, 故欲爲晝講, 而使之同入, 面諭於前席矣。卿等, 每於處分頗久之後, 有所達, 而予亦有揣量者矣。卿盡達後, 予當諭之。卿以吳光運之疏, 爲如何? 寅明曰, 臣未及見其疏一通, 而但說時易, 做時難, 傍觀易, 救弊難。上曰, 非但光運之疏, 大學衍義補, 是丘濬所論, 而若使丘濬, 當而爲之, 則亦必有不足處矣。文與實有異矣。光運, 才器有餘, 文非不足, 而其疏, 亦出於有懷無隱之意矣。然予於頃者, 有諭於李昌誼者, 而到今而爲此疏, 不免爲告急矣。處分之後, 以時象爲之者, 予當固守之矣。向於却膳時, 光運有所達, 而金漢喆謂之非矣。亦請推而予其時, 以其言爲是矣。使之置之, 而此疏, 則若以異光運之見者, 見之, 則必謂之非矣。然其言則有所是者矣。予曾者任使光運, 才雖有餘, 局量則不足矣。予之處分, 每當怪異之時, 是豈樂爲哉? 其日欲問光運, 而渠旣有陳, 則不必强迫, 故不爲問之, 而未知其心, 則果能如是否(耳)? 卿等, 豈不知予心? 自滿之心, 予豈有之乎? 每見章奏上所書者, 輒有慙恧之心, 予安知不敢當之號, 加之於予乎? 李濟是九十老人, 其疏, 豈有意而爲之耶? 然終不免爲不先不後矣。光運則或恐有自滿, 有此勉戒矣。予上承慈敎, 下循群情, 黽勉從之, 而其言是故, 予乃嘉納, 而大抵見文之法, 難矣。再見三見, 與初見有異矣。顧今世態亦如何? 實爲怪矣。欲更入見之, 而不爲矣。兵判, 曾以文字爲憂, 治疏輒屢見云, 此則過矣。予則以大體看過矣。一吳光運, 可也。二則不可也。寅明曰, 自滿二字, 人臣責難陳善之意。上曰, 自滿之戒, 予當安而受之矣。寅明曰, 其疏大體則是矣。至於欲袪黨論云者, 亦是矣。此則非特光運之心, 臣等苦心, 亦在此矣。然亦豈無輕重淺深乎? 此非彼非皆有之, 而建極則專在君心, 君心以建極爲治, 則黨論, 不期破而自破矣。用人之道, 非但在下者審之, 聖明亦當審之矣。用人之道, 宜審引類之弊矣。吳光運·洪景輔諸人, 俱是人才。雖不可委任而過用, 亦當用之矣。上曰, 光運才敏, 景輔亦有才, 而局量則皆不足矣。但卿之引來其黨之說過矣。止之, 可也。渠類之自阻自疑者, 景廟時揚揚得意, 意以謂得用, 而不得用, 故自有其無聊之心。且疑予之不用, 梟獍之心, 出於此, 而釀成戊申之亂矣。然皆不知予心而然也。向日吏判以爲, 渠輩之子若孫, 亦豈有知? 其言頗精諭, 而亦忠厚之論也。今之朝廷, 根本皆同, 而彼則有異者, 故今卿之憂引類者, 亦出於常時有此心而發矣。寅明曰, 聖敎誠然矣。然臣俄者所達, 本意不如此矣。上曰, 才有餘量不足, 而過爲奬用, 則自滿之心, 易生矣。予心如此, 而卿亦以此知之耶? 以聖鐸言之, 渠是嶺南望士, 而用之過於分數, 故動於浮議, 有向日之事, 人之守分誠難矣。惟在於在上者之知而用之也。寅明曰, 臣常有至冤痛者, 敢此仰達。人皆以蕩平, 有若一二人私者, 而蕩平, 豈一二人之私乎? 天鑑下臨, 庶幾俯燭。世之疑臣者, 輒疑外假蕩平, 內濟其私, 其所爲言, 矻矻不已, 於此臣誠難矣哉。臣非獨當, 而臣獨受疑者, 豈不冤痛乎? 向來諸臣之如趙文命·李㙫者, 以大官斡旋於上, 如臣者, 布列於亞卿下大夫之列, 周旋於下, 故同心做事, 有可爲之機矣。今臣獨在崇秩, 而下無共事之人, 豈不難乎? 臣則以至公之心, 用捨自以爲不偏, 而時人輒謂以有所私焉, 此莫非彼此各有黨論而然也。臣之前後薦引, 豈獨相似之人而已哉? 薦中亦多有與臣相反者, 而如是疑之, 無以調劑, 臣亦奈何? 上曰, 相似之說, 如何矣。今則此等之說, 卿勿爲之也。向於鄭錫三處, 有所言者矣。海恩, 常以鄭錫三爲不足而誠過矣。若爲謂此謂彼之說, 則是爲黨, 此後忘而爲之, 可也。有二字故, 卿等有引進之人, 則輒知其爲卿黨, 而憎惡於卿, 惡卿而又惡其所薦之人, 其時其人, 不是附黨於卿, 而其人必欲先爲除去矣。卿等思之。凡事無利己之事, 則人雖疑之, 有何關係? 且無利己事然後, 可以做事矣。卿等實無利於己之事, 而但受彼此之謗, 而然任之而已。有何冤痛之事乎? 予雖涼德, 已知卿心, 有何介滯? 其名二字有之, 故卿等, 亦難免爲其名矣。此後忘之, 可也。有其名則卿亦不免矣。寅明曰, 人自目之, 豈我自爲乎? 上笑曰, 卿等, 亦嘗爲之矣。寅明曰, 光運疏末蒙然云云者, 亦爲臣難安之端矣。其時臣豈不知, 而旣値夜深, 說話甚煩, 忙迫未遑而出矣。上曰, 其時卽欲下敎矣, 適値夜深, 忘未果矣。予以易忘之故, 雖做小詩, 把筆臨紙然後, 輒書之矣。其下敎, 皆由諸臣之過, 而古書曰, 若藥不瞑眩, 厥疾不瘳。此亦出於瞑眩之意也。予心有不足者矣。光運之言, 誠是矣。此則左揆, 亦宜愧服, 而以此自勉, 可也。旣已頒布之後, 改下無益, 今日下敎, 謄諸日記, 使知予過, 可也。甲辰以後, 若不更爲提起, 則豈可如此乎? 寅明曰, 其時臣亦微達其意, 而不能畢其說矣。聖上之前後過擧, 實出至誠苦心, 凡有秉彝之心者, 孰不感動? 惟望堅定聖意, 俾遂宿昔之志也。上曰, 受此不敢當之號, 自顧多恧。夕講, 儒臣, 有所勉戒, 故予亦有諭者矣。孝悌, 人所當行, 而·猶且謙讓, 予豈敢當之乎? 上奉慈殿, 雖有宣我誠孝之處, 一以思先朝昔年之事, 不勝痛慕之心。予雖淺孝, 亦無擴充之處, 一以思私事, 奉養無地, 瞻望懿陵, 尤有慼慼於心者矣。光運之望予者深矣。千里長塗, 僅行百里, 百里其云少乎? 諸臣使予, 今又擔一重負矣。若欲中興朝鮮, 諸臣亦當共勉其擴充之工, 充之宜均矣。自今以往, 彼此二字, 除之, 可也。寅明曰, 臣與僚相, 情誼無間, 位在三事, 豈事黨習? 在下之類, 實難禁之矣。上曰, 豈無可禁之道? 唯在卿等之善鎭矣。寅明曰, 不爲黨者, 是公平之人, 宜審用也。光運·景輔之外, 多有人才。殿下, 高處而詳審之, 若有可用之人, 則擢而用之, 臣則亦當在下而明審矣。上曰, 其言然矣。予亦有是心矣。寅明曰, 在前則李㙫·趙文命諸人, 在崇秩, 而臣等, 布在於參判·參議之列, 斡旋於上, 周章於下, 同心做事矣。今則小臣, 獨自當之, 東頹東扶, 西頹西扶, 自以爲盡心匡救, 而大不如前, 臣實自顧多愧。人或疑臣之有私, 而臣豈有是心乎? 上曰, 卿等勿以互對爲心, 以均用彼此爲心則可矣。寅明曰, 顧今做事, 若有扶醉者然, 誠難矣哉。聖鑑俯燭好矣。顯命曰, 强者抑之, 弱者扶之, 好矣。上曰, 豐原之, 言是矣。寅明曰, 臺臣出補, 臣則爲喜耳。處分亦不過中矣。然一時竝補, 氣像不好矣。上曰, 今則儒臣在矣。然長事撕捱, 亦非矣。顯命曰, 或有撕捱之端而然矣。上曰, 儒臣, 今則無可撕捱者矣。寅明曰, 豈可逐日而盡罪之耶? 上曰, 承旨以近密之臣, 不能檢飭, 其日欲竝補六承旨, 而不爲, 其後亦欲補儒臣, 而不爲矣。寅明曰, 承旨亦將奈何? 上曰, 儒臣誰爲入來乎? 顯命曰, 鄭翬良, 聞方入來矣。上曰, 烹阿然後, 齊國大治, 其言誠然矣。若有可罪者, 則罪之然後, 國綱立矣。俗談云高麗公事三日。今此初政, 若將齊會, 而未幾稽弛矣。若無武臣, 備堂何以備員耶? 誠爲慨然矣。向來訓禦將[御將], 連爲備員矣。寅明曰, 吳遂采·趙擎, 雖皆有情勢, 特敎之下, 終不膺命, 其所出補無妨, 而朴㻐·尹得徵, 則無大段撕捱之端, 亦不入來, 尤極非矣。但伏聞得徵, 則有老親, 而投之絶島, 情理可矜矣。上曰, 以其遠近, 分等出補者, 有意耳。其中得徵, 則尤非故, 果投絶海矣。寅明曰, 旌義則終涉過矣。上曰, 聞有其老親, 不無容恕之道矣。得徵, 移補康津縣監, 時任縣監南胤寬, 遞付京職。旌義縣監金商煥, 仍任。出榻敎 寅明曰, 鄭羽良, 不過合啓隨參之人, 而閔通洙, 不見羽良, 此則不是異事, 而羽良, 有所覺悟, 至曰未能舒究其本心云爾, 則通洙羽良, 尤無可怒之事, 而至於怒而辱之, 誠是意外。在渠私義, 兩補儘好, 而以郞官, 而凌辱堂上, 則甚非矣。上曰, 未徹之疏, 故未見之矣。寅明曰, 刑曹·漢城府, 實係都民之休戚, 長官不可暫曠, 而秋曹之無長官, 今已半年。判書尹淳, 昨纔除拜, 而聞已下鄕, 上來遲速, 有未可知。今姑許遞, 別爲開釋, 催促俾卽上來, 而卿列, 近多凋零, 年富力强者甚少。宰臣中有可合陞擢者, 而未免沈滯者, 故前日筵中, 臣敢有薦陳, 而與僚相, 亦已消詳停當, 今若擢用, 則豈不好耶? 上曰, 誰可陞擢? 寅明曰, 鄭錫五爲亞銓時, 人稱其守法奉公, 以舊勤論之, 戊申嘉善, 卿宰皆其後進, 而臣亦爲其後進也。上曰, 秋判許遞, 其代問于大臣, 以從二品中, 備三望以入, 可也。出擧條榻敎 寅明曰, 陵原大君[綾原大君]之子婦, 年方九十, 而尙今在世云。此是王孫婦也。自上宜有顧恤之典。上曰, 此是靈信君之夫人耶? 靈春君之夫人耶? 朝家宜知其在世, 而予何不知耶? 寅明曰, 的未知何君之夫人, 而聞是昌恩正之祖母也。凶逆, 近出於其子孫之中, 故朝家之不爲顧問者, 蓋以此也。上曰, 注書出去摠府, 有入直宗臣, 詳問而知來, 可也。彦儒, 承命出來。招摠府吏, 問於摠府入直宗臣, 宗臣亦不知, 招宗親府吏, 送問於闕外家近處宗臣後, 入達曰, 摠府有入直宗臣, 而亦不能知, 招宗親府吏, 送問於闕外家近處宗親, 則以爲昌恩正母, 卽陵原大君[綾原大君]別室, 姓則石氏, 其嫡祖母, 卽柳氏, 而亦未能詳知云矣。上曰, 宗臣輩皆如此, 可歎。注書更爲出去, 使在院承旨, 考見璿源譜略, 謄來, 可也。彦儒, 承命出來。持在院承旨之所謄送者, 更卽入侍。上取覽後, 命承旨曰, 書傳旨。口呼曰, 傳曰, 今聞大臣所陳, 昌恩正母尙存, 而衣食不逮云, 追惟往時, 不覺愴焉。此則章廟之孫, 靈春之夫人, 是王孫婦也。其令該曹, 題給月廩。王孫婦賜廩, 卽亦舊例, 此外爲王孫婦在世者, 令宗親府問達, 一體擧行。書訖, 顯命曰, 向者朴東俊獄事時, 湖西所囚罪人朴繼純, 新監司到任後, 詳査啓聞, 稟處事, 曾有筵敎, 而出擧條矣, 尙今囚置云。令道臣, 査覈狀聞, 以爲處置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壬寅獄案, 臣與吳瑗, 同爲釐正事, 命下矣。, 旣遞金吾之任,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禁堂誰爲行公耶? 明履曰, 洪景輔陳疏, 鄭彦燮有病云矣。上曰, 鄭彦燮金吾之任許遞, 其代, 以吳瑗擬差, 可也。出擧條, 亦出榻敎  上曰, 獄案題目, 已改之乎? 明履曰, 政院所在獄案, 已改其題目矣。顯命曰, 禁府文案, 題目姑未改之矣。上曰, 尙不改之, 極爲非矣。禁府堂上,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習操事, 使承旨知來, 則以每月之九日爲之云, 其九日長暖長涼, 豈其易乎? 夏冬, 輒以隆寒盛暑頉稟, 兵不能耐寒耐暑。敵國若來, 則謂以雪寒泥濘, 而不與之接戰乎? 顯命曰, 下敎至當。習操之一月三次, 豈足爲軍兵之弊, 而隆冬盛暑, 何必不爲習操? 若有緩急, 何擇寒暑乎? 聖任曰, 訓局, 以初九日·十九日·二十九日, 定日習操, 禁營, 以初十日·二十日·三十日爲定日, 御營廳, 以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爲定日, 三軍門, 排日而定式。春秋之每月三次, 日氣和暖, 無頉稟之事, 夏冬等之十二月·六月, 輒値隆寒極熱, 而或泥濘雪滿, 故不得已爲頉稟, 而此旣已成前例矣。上曰, 皇朝時習操, 頻頻爲之, 而不曾以寒暑而廢之耳。三國之時, 日日相戰, 若當如此之時, 豈以寒暑而不戰乎? 戊申亂時, 經宿而後, 稍以安心矣。卿等, 亦習陣法, 可也。或布六花陣, 玄武陣, 長蛇陣, 平時習熟, 宜矣。若不知此等陣法, 而敵國欲見之, 將何以爲之耶? 常常鍊習, 萬人一心然後, 方可用兵矣。顯命曰, 臣雖待罪將任, 本則儒也。不閑軍旅矣。上曰, 諸葛亮, 亦儒也。以羽扇用兵, 何必親自執兵而後, 稱之以將帥乎? 訓將近日, 連爲習射耶? 前日則武將, 殆無閑遊之時。張鵬翼, 每往北營, 而連射之矣。禦將[御將], 必厭而不射矣。寅明曰, 軍門事, 臣不曾詳知矣, 近日始聞而知之矣。訓局把摠, 曾有每都目遷轉之規, 而近來此規已廢, 禁御營, 猶有自辟, 間差外邑, 而訓局把摠, 則全不見用。且是軍門中最苦役, 故人皆厭避, 擧皆疲殘, 不及於禁御營, 此當有變通之路。此後則以堂下三四品中, 極擇擬差, 收合可用守令者, 自吏曹差送, 而不合則自兵曹用之, 以此申嚴定式, 而吏兵曹, 若又如前不用, 則臣旣忝居提擧之任, 勢將草記論責矣。必於每都目遷轉之意,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其言是矣。依爲之, 而必以堂上後可爲閫帥者, 擇差,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以·厚陵莎草奉審事, 出去矣。莎草多有修補處矣。上曰, 今聞大臣, 以齊陵·厚陵奉審事, 出去, 而莎草多有頉處云。陵官, 必預知此陵之行幸, 而今乃稟報, 可謂不先不後矣。一番陵幸後, 輒皆一新, 若無行幸之事, 其將不爲修改耶? 陵官道臣, 極爲非矣。前後道臣推考, 陵官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日勢已晩, 水剌進御, 恐未知如何? 上曰, 已進矣。若魯曰, 筵席已晩, 而臣於待罪本職, 有可仰達者, 敢此略陳焉。今番減稅, 至德布矣。臣以眞書諺書, 播諭民間, 而本府地狹人多, 民不能均被實惠。臣豈敢以爲臣一府之民, 仰請其從他蠲役, 而目今本府民情如此, 惶恐敢達矣。上曰, 土貴乎? 京人田畓, 亦有之乎? 若魯曰, 地狹故土貴, 京人畓亦有之。上曰, 土沃乎? 若魯曰, 然矣。然而以其土貴, 而與人竝作, 稅出甚重, 故今雖減稅, 在其作畓之民, 不得蒙其實惠矣。上曰, 民情雖如此, 因此一開城府, 而何以變通乎? 今番行幸, 當過松都, 其時可有思量者矣。上曰, 禜祭三日, 可謂文具矣。門部將食代, 則規例許之乎? 此後則食代之外, 以闕知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