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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4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6년 11월 5일 임신 23/23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十一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工曹判書申思喆, 右參贊金始炯, 行司直金聖應, 兵曹判書鄭錫五, 行司直具聖任, 同副承旨元景夏, 假注書李應協, 記注官李夏演, 記事官金相福, 事變假注書趙雲逵金在魯曰, 極寒親臨, 聖候若何? 臣無任仰慮。 値冬至, 不敢請入診, 而眩候, 若何? 上曰, 無事, 而眩氣無加矣。在魯曰, 引接不至有妨耶? 上曰, 無妨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慈殿氣候, 無事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 日望其速長矣。上曰, 往牒亦多承統之君, 如予處地, 豈無之 而自有今番事, 與卿等相見, 亦有靦矣。予心本潔, 雖水亦欲洗矣。今於使行, 不爲引接, 有三件事矣。宰臣之將信將疑, 極非矣, 宗室則疏遠, 無慇懃之義, 而不引見矣。在魯曰, 聖上於玆事, 不必過費思慮。臣等初不能請討, 徑先稟達, 而因此端明白, 洞知其僞詩, 使一世曉然知虛妄, 世道逾矣疑惑, 傳說者無狀, 而今則善處矣。上曰, 卿等之事, 是矣。在魯曰, 僞書之出, 幸矣。今則喜快, 聖慮豈不過乎? 伊時掩置, 矯誣兩朝, 而處置之後, 明白嚴正, 此非聖心之留滯者, 而下敎過費思慮, 還切伏悶。宋寅明曰, 今承聖敎, 驚惶深矣。雖以周公·孔子之聖, 被誣見疑者多, 玆事正如日月之昭揭, 何可毫分動聖心耶? 更勿置諸聖念, 區區之望也。在魯曰, 責躬過頻, 伏悶, 而此等處, 毋動聖念, 如何? 上曰, 終日聞覩之李奎采, 敢若是, 豈不可悶乎? 寅明曰, 此何足比數耶? 聖志堅定, 處分得宜, 則自然無此事, 毋或消沮菲薄, 至望也。上曰, 帳殿下敎, 亦出苦心, 如渠之罪, 杖斃何惜? 必欲待渠直招而正法矣。寅明曰, 前後處分, 乃萬世欽仰之擧也。上曰, 此則過贊矣。在魯曰, 聖人討四凶, 周公·, 雍容處之 豈可動聖慮耶? 上曰, 周公所遭不幸, 而處之至公矣。寅明曰, 周公所遭, 亦罔極, 而公遜碩膚, 少無所動, 今日處分, 光明正大, 有辭於千秋萬世矣。上曰, 僞詩上之, 此必渠自爲之, 書則熟矣。在魯曰, 庚子五月間, 非吟詠之日, 尤可見其妄也。上曰, 伊時上下焦遑, 此何可論? 翰林亦看此僞詩, 可也, 渠祖, 能斥之云, 斥之者, 貴矣。金相福曰, 宸翰, 多見之, 而豈有此等體樣乎? 上曰, 金龍澤之年, 幾何耶? 翰林當知之矣。相福曰, 臣不能詳知矣。在魯曰, 僞詩, 當燒火於賓廳矣。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閔翼洙, 自遭此事以來, 自以初不能覺此易覺之事, 不足比於人數, 欲杜門自廢云矣。寅明曰, 閔翼洙, 誠爲公罪, 而此事至重, 其輕信不當信者, 不可全然無責罰。古人云, 爲法受罪。在翼洙, 亦必被罪, 然後可安其心, 或可施以削職之罰耶? 在魯曰, 罷職則猶可, 而削職則或過耶? 上曰, 閔翼洙, 雖不能如金鎭玉之叱責, 而此則首揆恍惚二字, 是矣。不過公罪, 削職,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韓奇禧入去後, 瀋陽將軍奏文, 與我國咨文相左。瀋將則只憑渠等之供, 而未免太寬, 我國嚴處之意, 無所失矣。犯越人, 則旣已出送, 當仍囚義州, 以待結末矣。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以楸子島漂漢人資送事, 彼國有別咨文, 奉皇旨奬諭, 而五月間來到云, 此係稀罕之事, 不可無謝恩之擧, 而咨文留中未下, 故臣等全未知之, 不能早爲稟定矣。表文, 卽日撰出, 別定禁軍, 追後付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平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今秋巡操, 有朝命, 前兵使張泰紹, 遭譴罷未擧行, 新兵使尹宅鼎, 今纔到任, 冬節已深, 恐有老弱凍死之患。年凶又如此, 裹糧往來有弊, 習操及別武士當試, 竝退行於來秋事, 仰請矣。値此深冬, 歲且歉荒,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黃海監司柳儼狀啓也。盛陳兵使具聖益撫軍卒嚴軍令善習操之狀, 仍及前日黃州時治績, 而結之以竊附薦才之意, 有所狀聞, 請令廟堂, 稟處矣。監·兵使, 職秩相等, 只以監司兼巡察之故, 兵使爲管下, 而監司之褒啓兵使, 曾所未見, 極涉未安。道臣推考, 狀啓勿施, 宜矣。寅明曰, 監司, 何可褒薦兵使耶? 極爲未安。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雖出爲國薦才之意, 而事異常規,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在外諸臣, 正卿以下拿問事, 命下矣。正卿以下, 將發遣都事, 以某官某拿來事出去, 景象不佳, 且今番親鞫, 異於戊申庚戌, 而伊時下敎, 以不奔問爲罪, 則少爲過重。只以屢次嚴敎, 終不上來, 依崇品例施罰, 恐爲得宜矣。寅明曰, 兩次備忘後, 全無變動, 臣誠爲之慨然, 而至於請拿, 未必無苟簡之道矣。今雖改命罷職, 何必爭執? 李箕鎭則纔以親病陳疏, 似當區別矣。上曰, 見無禮於其君, 若鷹鸇之逐鳥雀。賊, 猶斷之以狂。今番事, 若無彼詩之現發, 則將暗昧難明, 尤爲痛心。頃者下敎之後, 諸臣胥命, 可也, 而終無動變, 此豈臣分? 聞此敎而後胥命, 則有同自上敎之以胥命, 而終不胥命, 則極非矣。然拿來擧措重大, 首揆所達, 是矣。正二品以下, 亦依崇品例, 罷職不敍, 而李箕鎭, 以親病陳疏, 李縡本來不仕, 竝分揀, 其餘, 俱捧現告,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老宮人, 自仁廟朝服事, 白首勤勞, 每當侍湯, 達宵不寐, 執燭而立, 可見款款之忠, 所謂疾風勁草, 板蕩誠臣, 一邊之疑, 此罔測之心也。喬木世臣, 反生梟獍, 此輩非不善文, 福澤若文飾聖賢之言, 則予將見欺。一鏡·弼夢, 亦以文字, 陳達文義之時, 予亦有動聽之時, 終爲亂賊。讀書之人, 反不若一老宮人, 旌表之擧, 予意有在, 節義難矣。不惜軀命, 然後可做國事, 不顧其身, 始爲忠臣。福澤杖斃, 雖不足惜, 而聖母近屬, 予手殺之, 豐原欽歎之言, 亦不忍聞, 而此擧, 乃爲景廟苦心, 頃日之泣, 爲聖母也。世道浮囂, 爲君至難, 而探聽國事, 內蓄不逞之心, 肆然誣上, 我國, 此路一開, 則將與勝國, 同歸矣, 一則爲景廟也, 一則正君君臣臣之義也。予已老矣, 此時不爲正法, 則義理晦矣。程子言, 無不可對人言者, 予心亦如此, 三百年宗社, 正矣。予亦有歸拜之顔, 正如此也, 予豈欺卿? 卿爲翰林時, 有風力矣, 今則氣衰而心不衰矣, 卿等請討, 是矣, 雖渠已斃, 而下款二字, 終不得究出, 沓沓矣。以二字勘之, 則輕乎, 杖斃當矣。在魯曰, 非但聖上孝友之德, 乃所以正君臣之分, 而處分明正, 有賴於永世矣。世道亦有大益, 以伊日戰掉之心推之, 末梢勘斷亦輕, 而犯分之言, 渠當正法矣, 審愼之仁, 光明之擧, 兩行而竝得矣。寅明曰, 外間人不能詳聞獄事本末, 或慮疑惑。右相, 欲以一通, 曉諭中外, 病中貽書, 托以申達此意, 朝廷雖或聞知, 外外[外方]恐未能詳知, 而措辭亦難, 不可形諸文字矣。在魯曰, 初雖不知, 終豈未聞, 亦難形諸文字, 而渠之前後納招, 人孰不聞知耶? 上曰, 入侍諸臣, 皆陳達, 可也。申思喆曰, 獄事旣了之後, 中外皆知纘揆, 時人亦皆聞知, 豈有未聞之慮? 恐不可以此等文字, 頒布中外矣。金始炯曰, 鞫事嚴祕, 臣初不能知, 査對後始聞, 前後一通, 都下若聞知, 則外方自然知之, 右相不無意見思量, 而外方亦終必聞知脈絡矣。金聖應曰, 以獄案言之, 則不干於遠材事, 豈有曉諭中外之擧耶? 鄭錫五曰, 臣於侍衛, 不能詳知, 而罪人出於族類, 故外人始謂干連, 而今旣斷案之後, 何必洞諭耶? 右相旣有所量, 則下詢而處之, 好矣。寅明曰, 右相之意, 不過明白獄情, 使昭然人皆知之之意也。具聖任曰, 曉諭中外之擧, 似重難矣。上曰, 俄者所達右相之言, 亦出苦心, 想知其心事矣。世道曉曉, 纔出門外, 言多誤傳, 故欲白君父之心事, 乃苦心也, 御將之言, 是矣。帳殿, 亦下敎以潛谷之孫, 貴矣, 御將祖父, 予常貴之, 其時將臣而恬澹有氷玉之操矣。嚮時亦諭吳瑗之心, 有爲國之忠矣。元景夏, 今則緩不爲黨, 而此類爲黨, 則難矣。元景夏, 自許以直道, 故能覺悟, 若承順上意, 而昏暗則焉用, 伊時之以直道自許, 則雖似可惡, 而終爲覺悟之根, 可貴矣。兵判謹愼二字, 世守之亦有知識, 李宇夏事, 予常非之, 豈非黨心耶? 金聖應, 亦歐之於黨, 其心非矣。金尙重事, 亦非, 謹愼二字, 常持之, 則於國無弊矣。在魯曰, 日次問安, 當爲之矣。上曰, 氣升, 甚矣。風寒所傷而然, 湯劑觀勢進御, 而更待下敎爲之。酬酢之際, 項重如戴鍪者, 氣也, 眩候則少勝矣。放榜擇日, 誤爲之。豐原不爲引接, 而只命召對者, 私忌故權停。今則何可以此日擇之乎? 雖出無心, 禮曹堂郞, 從重推考, 日子退行, 可也。寅明曰, 申晩, 謹愼而所遭過, 固宜申勅行公, 而試官之差出, 有何咎 而科榜多謗, 曉曉不止, 故如此。京儒參榜之數多, 試官之責, 申晩牌招, 似宜矣。上曰, 初望多擬, 而此事非可疑之事, 左相所達, 是矣。此則責在試官, 我國小碎, 小國規模如此矣。寅明曰, 浮曉之言, 不當盡信, 而自上若隨事明白嚴處, 矣[則]科場事, 終當嚴矣。在魯曰, 李德重介潔, 而自遭此事, 以爲無復世念云矣。上曰, 斥李善行者, 朴致隆,而今日事, 無它可言, 則略略塞責, 軟地揷木, 托以相規, 非矣。只言此等事, 故予亦闊略矣。寅明曰, 申晩, 本來小心謹愼, 若果如此, 則乃忘君負國之人。李善行, 亦非誣人者, 本來疏雅, 且是李后定之孫也。上曰, 申晩若如此, 則是負國家也, 寧有是哉? 從當下敎勅諭矣。福澤, 亦沙溪之孫, 豈以乃祖之賢, 而孫亦克肖 只在於其人。李善行予亦知之雅拙矣。今有一事, 欲諭而忘之, 李奎采事, 絶痛竄配降等, 亦輕歇非層加, 而然聽命之後, 肆然若此, 今番處分, 非抑揚也。懸首藁〈子〉, 予決欲爲之, 末梢處分, 予所斟量, 刑人殺人, 予非樂爲, 奎采事, 於渠末減, 而李潤身疏, 亦非矣。上曰, 予欲處分潤身, 如李奎采之初欲處分, 若無潤身, 豈有奎采? 初律非過矣, 無風則無浪, 終非矣。寅明曰, 李潤身, 疏意崎嶇, 而心事無據, 自上旣處分, 奎采則恐無可罪之端矣。在魯曰, 疏語細碎, 言不截直, 若論臺體, 遞罷恐無可已矣。上曰, 李奎采處分則終不過矣, 何必互對耶? ··宗道等說是, 而奎采之論吳光運, 無據矣。處分時, 忘其發啓之事, 而其後記得, 尤覺處分之的當矣。寅明曰, 奎采之啓, 無狀矣。上曰, 其時已下嚴敎矣。寅明曰, 羅牧李普昱, 務安縣監金尙耉, 頃以半年曠官之罪, 請其拿處矣, 被拿未納供, 而輕囚放釋矣, 其後一向無意還官云, 此時民事, 可慮。兩邑守令, 竝更拿處, 以爲催促下送之地, 何如? 始炯曰, 尙耉爲訟官時, 山訟見落, 刑訊之際, 遽以告變爲辭云。上曰, 聞其事, 關係風化, 當令道臣嚴處, 而兩邑守令, 從重推考, 分付催促, 可也。寅明曰, 德積鎭, 曾前設置, 而不成鎭樣, 故終至還罷矣。此終非空棄之地, 故今又陳白新設。聞其鎭地, 不但海路要衝, 地形旣确, 民物亦盛, 稍加設施, 則將爲巨鎭云, 旣設之後, 不可不稍助物力, 以爲建鎭備軍餉之道。且聞今年島中農形慘凶, 不可不賑施云, 而朝家何以覓給財穀? 空名帖, 雖知有弊, 而此等處, 以此顧助之外, 實無他道。各樣帖文, 限一百五十張成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鄭錫五曰, 三軍門及外方, 以捉虎活人事, 請施賞典者積滯, 而皆未回啓, 誠可悶矣。臣意則不無虛實相蒙之弊, 回啓似當一倂防塞, 而至於軍器脩補論賞, 事雖前例, 似不無區別之道矣。聖應曰, 道臣狀請, 不無虛實相蒙之患, 至於京軍門, 則自有進上之規, 事體自別, 不可一切防塞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冒死捉虎, 爲民除害, 則何可不施賞典乎? 當此虎患甚盛之日, 不宜以冒僞疑之, 一切防塞, 設令得它人所捉納之物, 旣連頭骨, 捉虎分明, 則其爲民除害, 一也, 似當依定式施賞矣。聖應曰, 臣待罪兵曹時, 虎皮連頭骨, 自外方上來者, 或至三四十首, 三頭捉得者, 施賞似爲太輕, 宜有參量加數之道矣。上曰, 回啓時, 當觀其狀聞之人而爲之。太上紀綱立, 則道臣帥臣, 不敢欺瞞朝廷, 挺身除害者, 例有賞格, 亦聖人驅猛獸之義, 不可防塞, 回啓宜矣。拯活事, 果有虛實相蒙之弊, 而人能盡力拯活, 而不爲施賞, 將至於見入水不拯, 則殆近納之溝中, 以子産見欺漁者之意, 亦爲回啓, 可也。出擧條 景夏曰, 都事, 以仁敬王后御札及穆陵御筆持來, 方奉置政院矣。上曰, 御筆擎入, 而都事事體未安。莫重御筆, 任自混搜以來, 雖出迷暗之致, 關係重大, 拿處, 可也。上曰, 夏躋事, 雖申勅捕將, 而譏察難矣。寅明曰, 得情極難, 而爲人巧惡, 一家近族, 皆逐之。以庚寅生載籍, 前後四變其姓, 而皆冒他人爲父。旣來李家之後, 以己丑載籍, 李日躋, 以其嫡從考按戶籍, 判其冒稱, 已絶親屬云矣。上曰, 然則非彦經之子, 而巧惡若此耶? 厥父四變, 則無可疑者矣。若是不明來歷, 則何以受而爲弟耶? 殊常矣。上曰, 承旨近前。十月二十五日日記, 多誤錄, 而擧手示之等處, 大段差爽。予所不下敎事, 若是載錄, 良可異也。左史記言, 右史記動, 記事與史官體異, 而誤記可怪。仍下所上日記, 刪抹以下, 使之改修整以入。景夏曰, 此卽假注書任師夏所錄, 而本以鄕人, 事多疎闊, 卽令改書以入事, 申勅矣。右相所達筵話誤傳請勅之事, 亦師夏此日記也。在魯曰, 筵席至嚴, 大臣奏事之際, 不當喧嘩相語, 而今此重臣, 私相酬酢, 事體未安。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王敦之從弟, 有王導, 盜跖之弟, 有柳下惠, 豈可以福澤之事, 枳塞無故至親乎? 光城府院君奉祀孫及澤字行, 已復官者子孫, 無礙檢擬事, 申勅,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傳旨曰, 李善行之攻斥, 朴致隆之對擧, 不過疑阻至此, 業已知之, 而況吏曹參判申晩之被斥無義, 其亦知之。以此撕捱, 極涉過矣。心無私矣, 君旣知矣, 尤何撕捱而違牌爲事? 極涉過矣。吏曹參判申晩, 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行公。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