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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7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7년 1월 21일 정해 10/10 기사 1741년  乾隆(淸/高宗) 6년

○ 辛酉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 知事李德壽, 特進官朴纘新, 參贊官申晩, 宗臣鶴城君楡, 武臣行副護軍柳徽之, 侍讀官鄭翬良, 檢討官尹光毅, 假注書趙明鼎, 記事官愼爾復, 記注官李弘稷, 進伏訖。上讀前受音, 自春秋集傳二十三卷, 十七年春衛北宮括, 止丁未葬我君成公鄭翬良讀二十四卷第二板, 元年春王正月公卽位, 止第九板小康之事耶。上讀新受音。上曰, 第四板放於義之放字, 似與依倣之倣字同矣。翬良曰, 然矣。翬良曰, 韓厥率師伐鄭, 以其貪小恩而忘大義也。凡有救者, 皆不書之, 所以深斥之也。第八板據地設險, 終不如人和, 如秦始皇夏王勃勃已事, 可鑑矣。如我朝之延安邑小, 而當壬辰之變, 月川府院君李廷馣能守之, 可知其莫如人和矣。上曰, 然矣。吳起, 亦有在德不在儉之言矣。尹光毅曰, 第九板衰世之意, 小康之事。臣則以爲當周室凌替之時, 城於虎牢, 雖非正道, 而猶可以安中國息征伐, 故聖人許之, 而不繫於鄭也。小註, 亦有此說矣。習講時, 與知經筵, 論此義, 以小康之事, 謂指夏之小康矣。上曰, 知經筵達之, 可也。李德壽曰, 夏之小康, 能以一旅中興, 聖人之望於周室者, 亦在於重恢王國, 故臣則以爲似指夏小康也。上曰, 知經筵之言, 亦有理, 與儒臣所達參看好矣。上曰, 春秋之取胡傳者, 以其義理好也。而時或有偏着處, 此則當活看矣。上曰, 知經筵進來。李德壽進伏。上曰, 今之望卿者, 非責以筋力奔走也, 只欲出入經筵也。聞大臣之言, 則有下鄕之意云, 然否? 德壽曰, 小臣不但年已衰老矣。人之所以爲人者, 以其有耳目也, 而臣則耳目全無所用, 如此而留之何益耶? 但念上眷隆重, 豈可無節拍下鄕耶? 此則大臣傳聞之誤也。第臣有區區私情, 臣百無肖似, 而性喜讀書, 在京則無所裨益, 退鄕則可以隨分看讀, 亦有所著述, 故竊願聖上之許臣歸老耳。上曰, 所貴者卿之質實, 必欲留之者, 欲鎭一世之浮薄, 此與光武卓茂之意同矣。須勿言歸, 留在京裏, 時時出入經筵, 可也。若欲讀書, 則京鄕何擇焉? 德壽曰, 講音頗大, 以臣聾耳, 尙能解聽, 恐傷聖體矣。此後則簡其自至, 而講音亦從低微, 似好矣。上曰, 自然如此, 而所達好矣。自至則乃是昔所排定者, 何可改之乎? 上曰, 武臣若初入則留之, 其餘承史外, 皆退出。翬良曰, 今番地震之後, 謂宜有大振作大變動, 而大臣引例之箚, 草草塞責, 其外則無聞焉。固知燕閑之中, 必有所警懼修省之道, 而終莫如實事之見於外。自今, 董飭大臣, 申省銓曹, 俾實心實惠, 有以孚極于上, 流行于下, 以盡消弭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頃因儒臣所達, 已言殷高·事, 而爲戒矣。猛省二字, 猶爲歇后, 而儒臣所達, 又如此, 當各別留念。陰陽之不順, 實有於否德, 古之三公, 尙以不能燮理爲己責, 況在上者乎? 光毅曰, 言路之不通, 此甚可悶, 下言若不達, 則自上何由知之乎? 不能和協而徒事泯默, 誠群臣之罪, 優容奬勵, 以來直言, 亦聖上之所宜加勉處也。翬良曰, 臣於近日大臣事, 亦有所慨然者。目今鼎席咸備, 三公濟濟, 而所爲者, 只是簿書期會而已, 不能進一賢, 退一不肖。大臣之責, 豈如是而止乎? 上曰, 儒臣年少, 猶曰大臣無所猷爲, 而儒臣爲之, 則亦不過如斯矣。向者吳瑗文中, 有咸曰改革等語, 近亦無大段表著事, 意以爲時象稍靖矣。頃日李翬恒·李錫福疏, 似有挾雜, 欲問大臣而處之矣, 安𠍱有言, 故卽爲允從矣。予之所告者何地? 而猶如此, 陰盛陽微, 豈足怪乎? 予素無疾病, 自經辛壬戊申以後, 受困之極, 疾恙乘之。頃日下敎醫官者, 非欲借此以諭群下矣。渠以首醫, 多年入侍, 目見如此之狀, 而乃敢曰眩氣之加, 由於遠陵行幸。初欲曰諛時象, 而有所斟酌, 改以諱字, 至於李天輔疏批後下敎, 亦非有激於其疏矣。蓋有慨乎諸乎臣之不思自反, 而徒以下敎辭意爲過。其所爲言, 至於三四而不已矣。以如此之時, 如此之臣, 猶欲有爲, 予心豈不戚乎? 然此後時象終不靖, 如有挾雜嘗試者, 當斷以王法。大臣·諸臣, 雖欲救解之, 決不當饒貸矣。光毅曰, 如有不槪聖心者, 頻賜警飭, 俾勿陷於大辟, 可矣。何必隱忍, 以待其大有罪乎? 上曰, 不然矣。如主之使奴, 隨事罪責則還歸無實之科矣。如近日銓曹, 雖犯重罪者, 纔蒙放釋, 無所拘礙, 聯翩注擬於臺侍之望, 豈不揚揚乎? 如趙泰彦, 以何必二字, 欲置邦刑者, 予固過矣, 而其時事不得不如此矣。生出海島, 於渠亦幸, 何可遽擬於臺望乎? 方欲申飭, 故言之矣。翬良曰, 副修撰李天輔, 連呈辭單, 不爲行公, 請更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翬良曰, 溫陵復位後, 先正臣朴祥·金淨, 奉祀孫錄用事, 命下矣。金淨後孫, 卽爲收用, 方任光陵參奉, 而至於朴祥後孫, 則姑未錄用, 事甚斑駁。且此等事, 年久之後, 則易致因循。朴祥後孫, 前頭大政時, 卽爲錄用事, 更加申飭銓曹, 何如? 上曰, 朴祥子孫, 尙不收用耶? 依所達, 出擧條, 申飭銓曹,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達城府院君祭廳, 曾於往年, 自本道造給, 而非特値此歉歲, 京畿物力, 何能爲之, 況此時豈用民力, 分付該廳該曹, 參酌物力造給事, 分付。咸原府院君祭廳, 其尙不造, 則亦爲隨便造給事, 分付。出擧條  上曰, 武臣進來。柳徽之進伏。上曰, 職·姓名·履歷達之。徽之, 達職姓名履歷畢。上曰, 退出。承旨書傳旨。傳曰, 今則銓官旣備, 申飭銓曹, 大政卽爲擧行。出榻敎  傳曰, 近來紀綱之不嚴, 專由於不能懲戢之致。往者以時象而相爲枳礙, 則唯意爲之。雖背公私黨, 甘心其習, 倖逭王章者, 在上飭礪者則纔放釋而給牒, 旋注擬而恐後, 此不已也。成有烈·李奎采, 其將不日爲耳目之官, 可勝寒心, 飭黨揚淸之事, 另飭銓曹。傳曰, 濟州窮海之民, 漂海江南, 四年回還, 可謂稀有於渠等矜惻喫苦。其所經諸道, 雖給資糧, 頃者多月漂風之民, 令該曹備給衣糧, 況此乎? 分付本道, 襦衣糧資, 從厚題給, 使之越海。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