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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8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7년 2월 14일 기유 27/29 기사 1741년  乾隆(淸/高宗) 6년

○ 辛酉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 都提調金在魯, 領府事李宜顯, 左副承旨趙明履, 假注書李壽鳳, 記事官李弘稷·邊是重, 侍醫官金應三·許信·金壽煃·鄭爾柱·金世選, 積城縣監玄起鳳諸臣以次進伏。金在魯曰, 批答雖承候, 而玉膏進御之後, 聖候何如? 上曰, 差勝後一樣, 而前服補中之劑, 今服玉膏, 初日則心甚如何矣, 次日數三次服一升, 則咳嗽稍減, 而頗有效矣。金在魯曰, 平朝空心時調服, 而無食物留滯之害, 則自有效矣。上曰, 雖瓊漿, 初則不欲服之, 而心甚如何矣, 微有香氣, 而如醍酥湯, 頗有降痰之漸, 而服之不難矣。如末者, 是茯苓乎? 金應三曰, 然矣。金在魯曰, 若有降痰之效, 則甚幸。李宜顯曰, 臣老病, 故久不入朝班, 而伏聞聖上接應甚勞, 其於不知不覺之際, 易致受損, 雖於接見之時, 切勿過時勞攘, 而惟以攝養聖躬爲主, 似宜矣。上曰, 耆舊大臣所達切實矣。頃日秪迎之時見之, 則比前尤衰矣。金在魯曰, 年已高而纔遭慘戚, 故如此矣。李宜顯曰, 此後入侍, 未可必也。惟願俯諒賤說, 益加攝養。金在魯曰, 勤政奮勵, 雖是帝王之盛節, 而朱子趙如愚書中, 以收拾身心, 保養精神, 爲勉君之要道。耆舊勉戒之言, 出於忠愛, 伏願另加體念。上曰, 昔年崔奉朝賀所陳, 亦如此矣。金在魯曰, 中宮殿方進御玉膏乎? 上曰, 雖許劑入, 而惟當詳審矣。金在魯曰, 虛症則多用, 爲好矣。李宜顯請退, 上曰, 旣請由故許之, 而必好爲往返。卿每於朝前, 服三藥云矣, 今亦然乎? 李宜顯曰, 服黑豆槐實丸劑矣。上曰, 一日三藥, 似難矣。李宜顯曰, 黑豆有健脚力之效云, 而臣則服之已久, 脚病無減, 可謂無效矣。上曰, 雖服黑豆, 其如年多何也? 金在魯曰, 領府事服槐實累十年, 故眼視甚明矣。上曰, 大小何如? 如葵花實乎? 金應三曰, 比葵花實則稍大, 而如菉豆矣。金在魯曰, 小臣聞大臣之言, 雖食之而無效, 似緣日日奔忙, 而無靜攝之工也。服藥時則靜攝, 然後可有效矣。上曰, 如我者豈可食也? 服食之法, 何如? 金在魯曰, 十月上巳日埋置, 而裹於牛膽, 淸明日始服之矣。上曰, 領府事今年幾何? 金在魯曰, 己酉生矣。上曰, 登科久乎? 金在魯曰, 甲戌年慶科矣。上曰, 與朴乃貞同榜乎? 李宜顯退出。上命診脈, 金應三診脈曰, 左右俱均矣。許信診脈曰, 左右脈道俱均矣。上曰, 丸劑所入兔絲子, 其臭甚惡, 如醉人在傍, 此可爲戒於嗜酒者矣。金在魯曰, 地黃則本身好, 故能奪酒臭矣。金壽煃診脈曰, 六脈調均矣。金在魯曰, 脈道雖好, 而眩氣猶未差, 則湯劑當進御乎? 上曰, 方服玉膏, 何必更服湯劑也? 金在魯曰, 今月則已欲仰稟矣。當受灸乎? 上曰, 春和之故, 臂痰今盡消去, 惟當漸次用藥, 而方服玉膏, 又復受灸, 則雖一日百灸, 予豈不堪, 而但如孟子所云揠苗也, 治病亦宜有勿助長之戒也。金在魯曰, 末端下敎, 爲宜矣。上曰, 予之臂痛, 必是痰也。金應三曰, 用藥雖好, 而亦莫如受灸。金在魯曰, 莫如先事之防, 待秋爲之, 好矣。上曰, 禁忌中生食, 最難禁忌矣。金在魯曰, 古人之取其相忌, 載於醫書者, 皆有至理也。如蘿葍·葱·蒜之屬, 不可不禁忌也。上曰, 許稠之父, 常食菁云矣。予則髮已白也, 不食何爲? 金在魯曰, 菁則大禁忌也, 不食爲宜也。上曰, 予性能忍之, 故牛肉亦累年不食, 而服丸劑時, 別加禁忌矣。金在魯曰, 臣亦服丸劑, 禁醋不食矣。上曰, 角沈醋則熟, 故人必禁忌, 而予亦知之矣。如茹葷之屬, 是何也? 金在魯曰, 是葱蒜之屬, 而蒜則臭甚惡, 不可食也。上曰, 張鵬翼甚食蒜, 故入侍時, 雖遠伏, 必知其蒜臭矣。予則甚難食也。金在魯曰, 蒜則宜於治熱, 而甚不美, 服藥之時, 宜禁忌也。上曰, 承旨考圭制乎? 趙明履曰, 五禮儀·文苑·通考·三才圖會·大明集禮遍考, 則無可徵之文, 而五禮儀中, 有永樂欽賜之制, 長九寸色尙靑矣。上曰, 予以崔逵泰爲詳矣, 此承宣之言, 是矣。此等事莫如此承宣之詳也。刻人形乎? 趙明履曰, 然矣。上曰, 圭長九寸, 是公圭, 而非侯圭矣。予九章而世子則七章矣。趙明履曰, 見三才圖會, 亦有靑圭之制矣。上曰, 我國之人, 不習古事。五禮儀則必有可徵者矣。金在魯曰, 宜用大明欽賜之制矣。上曰, 昔年海昌尉得來皇朝圭制, 有咨文可考矣。予於此, 深有感焉。繼永樂欽賜之制, 而得來靑色玉宜矣。金在魯曰, 臣於日昨, 行宗廟春奉審, 循例執頉, 則旣已書啓, 而適有所懷敢達矣。前殿則東西壁之入於紅帳內處, 設紅木帳, 以掩壁土, 卽第一室西壁及第末空室東壁是也。永寧殿則當中正室及東西夾室, 各有間壁, 紅木帳當設處, 爲六處, 而西夾東壁一處外, 其餘五處, 皆不設, 未知其故。所見不齊, 殊涉未安。餘五壁, 似當竝設紅木帳矣。上曰, 是至敬之地, 故展謁時, 只見面帳, 而掩壁紅木帳, 則未及照檢矣。此爲大段欠闕, 依所達竝設紅木帳, 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曰, 宗廟外朱簾東道里, 則用靑紬, 絡纓則用紅紬, 而紅色乃是木紅, 故一經風雨, 便卽色渝, 非久爲白色, 所見未安。間或以破裂改之, 則衆白之中, 獨此新改一二纓, 有紅色, 亦甚不似。臣意則絡纓, 亦依東道里, 竝以靑色爲之, 則似好矣。上曰, 卿之所達, 甚是, 自今番竝以靑色改之, 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曰, 右相昨有陳箚事, 而聖批似未詳察其引嫌本意。宗臣疏語, 又多侵軼, 故明日常參, 右相不得入參, 臣請槪陳其委折焉。日昨永禧殿擧動時, 臣則方帶藥房, 故隨承宣之後, 而班列則左相在東班, 與西班金判府事相對, 右相與密昌君相對。右相權頭, 以不當齊馬首, 宜差後之意, 責宗臣下人, 而此非右相之所使也。朝廷體貌, 成班列在路上, 則宜不敢與大臣越語, 而密昌忽於道上, 語右相曰, 如此下人, 敎之爲宜云云。右相語臣等, 以爲羞辱朝體, 將陳章引入云。臣以爲顯祿, 與大匡相同, 班列竝馬, 自是例事。權頭之呵禁, 固失之, 而宗臣之越語, 使敎下人, 事體果甚未安云, 則右相卽令除下其權頭。其陳箚之意, 只在受詬言辱朝體, 不在於强爭體例, 於此可知矣。宗臣苟欲言體例之不然, 則從容傳喝, 未爲不可, 而道上面侵, 旣失相敬之義。且其箚語, 惜乎全沒實狀, 何等氣力, 敢辨大臣之言等語, 皆不擇發, 此則宗臣, 非矣。大臣則只以羞辱朝廷自引, 而聖批則有若出於爭體例者然, 似當有詳察分釋之道, 故敢達。上曰, 大臣待遇自別, 而李渭輔之疏, 以爲耳目之官有言, 必詢大臣而處之, 大臣有權重之嫌, 其言非矣, 故已諭於批旨。予於眞殿齋室, 有所製詩, 而其曰, 感慨以作, 蓋有意焉。念昔創業中興之烈, 顧今時象, 不覺感慨, 而卽題齋壁, 則陟降庶或監臨, 故改洗字以勉字者, 蓋由於猶未盡革黨習, 而不可謂之已洗滌故也。且宗臣之凌替已極, 密昌此事, 似必困於權頭之呵禁, 血氣所使, 至於此也, 亦非有他意於大臣而然也。金在魯曰, 右相以爲權頭呵禁時, 未詳古例, 故果未卽禁止云, 而及聞臣言, 卽爲除下, 則其意非以宗臣之竝馬爲非, 只以忽逢面侵於道上爲羞矣。上曰, 大君王子, 乃無階君, 比大臣亦體尊。予在潛邸時, 路逢李領府事濡, 而望卽止轎, 予本謹愼, 故使之前進。其後遇一大臣在前, 予隨後而行, 而大臣無讓避之擧, 故予故向他路而去。又嘗於侍衛班列, 尹容之父趾仁, 以本兵, 欲在前列, 予亦不爭, 而移往越邊矣。敬大臣在彼之敎, 蓋亦有意也。彼國則我國使臣中, 宗臣則引見, 大臣則不見, 亦可知彼國之重宗臣也。語曰, 夷狄之有君, 不如諸夏之亡。近來朝綱解弛, 權頭事極非矣。金在魯曰, 宗臣之道上面侵, 終非矣。上曰, 近來朝體乖異, 權頭之呵禁, 非矣, 而密昌所爲, 亦血氣也。予常以爲密昌最謹厚, 而猶未免血氣, 推考, 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曰, 才見全羅監司所報, 以外方啓聖祠營建, 有朝命, 故願得邊山風落材木。未知此命, 下於何時, 而臣意則有所不然。國學則崇奉聖人於正殿, 而··三聖人之父, 列於東西廡, 壓臨未安, 故特設啓聖祠, 而外方則與京有異, 聖廡享祀者, 不過宋朝及東國名賢而已。旣無壓臨之嫌, 不必更設啓聖祠矣。上曰, 向時儒臣, 有以逆倫序之意仰達, 故許之矣, 今聞卿言, 則誠是矣。金在魯曰, 啓聖公享廡與否, 當更問外方而處之乎? 上曰, 依爲之。金在魯曰, 京獄滯囚可慮, 故刑判尹陽來久任之意, 曾有所達, 而一向避免, 尙不行公, 雖出謙讓之意, 而不可無警。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在魯曰, 犯越人事, 當更問道臣而上達矣。上曰, 後日詳達, 可也。咨文時成冊, 何以爲之? 金在魯曰, 當依舊成冊, 照數爲之矣。上曰, 耽羅人, 自政院, 問其漂海時所經歷而詳達, 可也。金在魯曰, 申思喆, 頃以監劑, 在南漢時, 山上觸冷, 腰脅痰結牽痛, 擧動問安時, 連不得來參, 方欲艾灸調治, 前頭差復起動, 未易爲期, 年老之臣, 所宜軫念, 內局提調,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曰, 小臣衰病, 轉深一日, 早起則數日憊痛, 昨自奉審還後, 終夕作痛。內局請遞, 則臣惶恐不敢, 而如司譯宗廟提調, 則以此衰耗精力, 未可竝帶。況司譯, 則課試等規, 甚多事, 而有積滯之慮, 若蒙下念遞差, 則不勝萬幸。上曰, 卿之所達, 豈不念之? 而卿姑勿辭, 安心焉。金在魯曰, 頃有所達, 今又仰懇, 極知瀆擾, 而臣病轉深, 積滯爲悶, 且他大臣則無兼帶矣。上曰, 卿雖如此, 予則有意矣, 何必遞之乎? 上曰, 吏文講, 以冊爲之乎? 漢語亦有音釋乎, 金在魯曰, 漢學·吏文, 俱有冊子矣。上曰, 幾歲人爲吏文講乎? 李壽鳳顧承旨曰, 三十以前, 則爲老乞大講, 而三十以後, 則爲吏文講矣。金在魯曰, 自三十爲吏文講, 而二十以後, 則爲漢學講矣。上曰, 注書曾爲吏文講乎? 壽鳳曰, 小臣昨年, 始登科, 未及分館, 無所屬, 故無參講之事, 而以年則當爲吏文講矣。上曰, 然則何以詳知也? 壽鳳曰, 曾見知舊之人, 有講讀, 故問而知之矣。上曰, 吏文文字, 何如? 壽鳳曰, 是洪武中咨文等文字, 而如我國行關等文字矣。上曰, 甚詳矣。兼春秋亦爲此講乎? 李弘稷·邊是重曰, 臣等於昨年, 皆參講矣。上曰, 古事非但有全經文官, 殿講亦有漢語殿講, 抽栍爲之, 似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內局提調申思喆許遞。出榻敎 趙明履曰, 京畿監司狀啓, 有永平縣監催促發送之請, 而縣監任瑢, 時未署經, 明日常參, 兩司當備員。若行署經, 則可以赴任, 而未知其必行署經也。金在魯曰, 都政後, 不行署經, 故守令夫馬, 多留滯之弊矣。上曰, 給馬然後可以爲下去之階梯矣。永平縣監任瑢, 除署經給馬下送。出榻敎 趙明履曰, 明日常參, 兩司當備員, 固宜差出闕員, 而在外臺諫, 亦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 旣下諭, 使之上來, 而又以在外遞改, 則事欠誠實, 只差出闕員, 宜矣。趙明履曰, 判府事兪拓基處偕來史官, 病勢猝重, 有難久留云,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命趙明履書之曰, 兪判府事處, 偕來史官入來, 他史官出送。出榻敎 趙明履曰, 左承旨趙尙命之有實病, 卽院中之所共知, 而申宅夏亦再度呈辭。入啓。明日常參, 承旨當備員。院中諸議, 皆以爲兩承旨, 急爲變通, 然後可免臨時苟艱之患, 故敢此仰達矣。上命趙明履書之曰, 左承旨趙尙命許遞, 其代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  上命趙明履書之曰, 兩司有闕之代, 今日政差出。出榻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