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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8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7년 2월 14일 기유 28/29 기사 1741년  乾隆(淸/高宗) 6년

○ 辛酉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 知事閔應洙, 特進官洪好人, 參贊官宋翼輔, 侍讀官申思建, 檢討官南泰齊, 假注書李壽鳳, 記事官李弘稷·邊是重, 宗臣海淸都正桱, 武臣副護軍申光德。上讀前受音訖, 申思建春秋集傳二十七卷, 自第一板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諸侯盟于祝柯, 止第九板季孫宿如宋。上讀亦如之。申思建曰, 第一板晉之執邾子, 魯之取邾田, 皆非矣。閔應洙曰, 邾雖有罪, 而執之則不是矣。南泰齊曰, 魯尤非矣。漷水旣非我地, 而取自漷水者, 豈不甚害義理乎? 上曰, 邾非矣, 執邾亦非矣。然春秋無義戰, 亦無怪矣。申思建曰, 士匃侵齊乃還, 胡氏之說備矣, 而列國大夫自專之弊, 至春秋而漸盛, 則公羊之說, 亦不爲無義也。南泰齊曰, 以大經言之, 則胡氏之說爲是, 而全無過則稱己, 善則稱君之義, 不送介而遽歸, 此則公羊之說爲是也。閔應洙曰, 胡氏之說, 終合義理也。上曰, 此則只在士匃之心如何耳? 申思建曰, 殺公子嘉之殺字, 是貶義也。閔應洙曰, 此罪鄭之義也。申思建曰, 城西郛城武城, 亦可見筆法也。上曰, 如此處甚多矣。南泰齊曰, 楚强蔡弱, 而〈公〉子燮不顧利害, 必欲事晉, 其心是矣。以是而終不免於死者, 此緣春秋之世, 義理晦冥, 而全以利害爲輕重故也。上曰, 此合於朱子一統之義, 其心是矣。閔應洙曰, 胡傳素嚴於夷夏之分, 故每於此等處, 極加褒貶, 而至於公子履之奔楚, 則其惡尤著矣。上曰, 才見公子燮之禍, 故至於奔楚, 而甚害義也。南泰齊曰, 左傳則以公子燮爲非, 得胡氏而後, 公子燮之心事始明矣。上曰, 予於澶淵在彼, 何以盟爲之說, 深有感焉。黨習日滋, 至於何處, 而猶未知改革, 前後下敎勉勅者, 便歸尋常, 何免後世之譏乎? 閔應洙曰, 頃者以坡山書院先享後請爲非, 至請儒生停擧, 而蒙允出擧條。又以南漢山城營造時, 出空名帖助役事, 蒙允出擧條矣。其時史官, 新進生疏, 擧條中落漏先享後請等說, 而以空名帖, 爲僧帖, 得僧帖, 而用於何處乎? 竝命改付標以下, 何如? 上曰, 竝付標以入。諸臣以次退出, 史官未及出。上曰, 左副承旨旣已詳問耽羅人, 則注書出往傳命, 使之速爲入侍。李壽鳳出而傳命。趙明履入侍, 上曰, 詳問耽羅人乎? 趙明履曰, 問之則皆是濟州人, 而新舊牧往來時, 例結三船, 渠輩皆篙工, 而乘左夾船, 夜中見破於中洋, 棹絶幾沒云矣。李壽鳳曰, 頃年濟州牧使李希夏遞來時, 見破中洋左夾船, 則不知去處云矣。此必是其時所相失之船也。上曰, 然耶? 趙明履曰, 未詳矣。上曰, 幾人耶? 趙明履曰, 二十一人, 而一人則死矣。聞其言, 則所載者皆棄之, 而七日之內, 幾至餓死, 遂煮水如燒酒而飮之, 三十日皆如此, 而忽然船泊一岸。望之則如楸子島, 而有人煙如鹽幕, 故解纜止之, 而時方臘月, 故呼寒作飢狀, 則其處人始救之, 而問之則卽琉球國云矣。上曰, 人物何如云乎? 趙明履曰, 大抵如日本, 而皆剃頭跣足, 與福建大相異焉。其處人問從何處來, 則渠答云, 往慶尙道, 忽遇狂風, 漂流到此, 而所食則只豬肉鹽醬, 而皆無味云矣。上曰, 一人沒於何處云乎? 趙明履曰, 來鹽幕時, 始知之, 蓋沒於大洋矣。琉球國則必囚置於竹田中, 而久後始見王城云矣。上曰, 煎水食之, 幾月云乎? 趙明履曰, 一月云矣。國都則待日暮始入, 而非國內也, 乃郊外也。以囚置江邊之故, 國都繁華, 絶不見之云矣。上曰, 留一年乎? 趙明履曰, 留一年後, 始同乘福建朝貢船, 見其使臣貌樣, 則與東國人無異, 而所着冠如篩角, 只着靴子云矣。上曰, 日本通於南境, 琉球諸國, 必相通矣。趙明履曰, 問其在福建時, 風俗人物之所目擊, 則人皆謹愼, 而下人甚畏官長, 有令則卽施, 不敢慢忽, 年少之人, 皆知敬長之道云矣。上曰, 先入福建云耶? 是杭州地界云耶? 趙明履曰, 渠云錢塘樓閣, 處處見之矣。上曰, 三才圖會, 予曾見之, 必是錢塘也。趙明履曰, 己未則留琉球, 庚申則留福建, 自福建隨朝貢船來時, 雖經·杭州, 而臘月始來山東, 逢齎咨官, 而得歸我國云矣。上曰, 大臣所聞, 必過矣。衣服果多得云耶? 趙明履曰, 問其所得, 則無所得云, 而來此時, 只着羊皮裘矣。上曰, 若行陸, 則可知他國物情, 而只見福建而來, 則別無可問也。十九歲人, 則是總角耶? 趙明履曰, 果是總角, 而十六歲始飄風云矣。上曰, 此眞孟子所云惻隱之心也。聞此不覺惻然也。命趙明履書之曰, 何民非王民, 而濟州卽窮海之島, 故昔年顧恤之盛德, 曾已仰覩矣。四年漂海, 幸生而回, 於渠可謂再生矣。頃日旣令諸道, 助其回糧, 而聞今入來, 令政院招問, 乃知一民之渰溺矣。噫, 二十人父母妻子, 過三年之後, 其逢再生之其子其夫其父, 而獨一人, 將聞渰溺之報矣。爲民父母, 可不惻然? 予心若此, 況爲其父母妻子者乎? 其令本州, 恤典從厚擧行, 以示惻隱之意。上命趙明履書之曰, 今日政新除授承旨, 待下批牌招。出榻敎  上曰, 夕講爲之。出榻敎 趙明履曰, 靑玉當自此貿易於彼國耶。與前有異, 恐彼國之有疑怪之端也。上曰, 以不知舊制, 今始得尺數, 依舊制更造之意言之, 而得來無妨矣。趙明履曰, 彼人亦知文字, 必知九寸長之爲公圭矣。上曰, 承旨所達爲是。得來十寸長, 可也。上曰, 今始思之, 唐板墨部冊, 有靑圭之制, 而畫其尺數矣。依此造出之意, 分付尙方爲宜, 而一件則欲自內準之, 二件次得來, 可也。承旨·史官,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