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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8책 (탈초본 50책) 영조 17년 2월 28일 계해 18/19 기사 1741년  乾隆(淸/高宗) 6년

○ 二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趙顯命, 戶曹判書金始炯, 漢城府判尹徐宗伋, 訓鍊院都正具聖任, 行副提學鄭羽良, 左承旨趙明履, 左副承旨宋翼輔, 校理尹得敬, 司諫李道謙, 假注書李基德, 事變假注書宋德中, 記事官林象元·李宗迪, 諸臣進伏後。金在魯曰, 春日和暢之時, 數日來風日不好, 親臨誓戒,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新劑入藥連爲進御, 而益覺有效乎? 上曰, 連服, 而別無見效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差勝於常時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仍敎曰, 有重事下敎, 使禮房承旨, 見卿等議之矣。卿等見之乎? 在魯曰, 禮官及承旨皆見。而牲色及向位, 皆已考出矣。上使承旨奏達。趙明履曰, 大明集禮, 無諸侯朝見之文, 而一處有公侯伯來見之儀, 當用此例矣。上曰, 皇朝則諸王乃皇子, 而公侯伯則異於是矣。明履曰, 大抵文武皆北向, 而只分東西班, 公侯則爲文官班首, 可考者只此也。又見太廟時享圖, 則此亦直向, 乃北向也。明制元無西向事矣。上曰, 此事有疑, 卿等知之乎? 何必獨於皇壇, 北向乎? 在魯曰, 五禮儀初定時爲之。而宗廟展謁時, 皆曲拜也。明履曰, 諸執事皆直拜也。上曰, 似不直拜矣。在魯曰, 展謁時非直拜以永寧殿, 無餘地故也。祭時獻官, 執事升降, 皆在傍拜也。上曰, 傍拜者何義? 皇朝典禮, 似不如此也。在魯曰, 廟見之必以曲拜者, 不知何義矣。上曰, 此則不可卒然釐正也。在魯曰, 宗廟則神祗[神祇]之義, 故曲拜。大報壇則以臣事君之道, 似直拜也。永禧殿, 亦北向, 似是一庭中故也。五禮儀則難知, 而祭時北向, 則已有講定者矣。趙顯命曰, 在於大明會典矣。上曰, 皇壇祭時, 用黃牛者, 何爲而然也? 明履曰, 甲申九月, 禮曹判書閔鎭厚筵達, 以爲國制, 牲用黑。而壇祭之牲, 諸大臣皆言當用黃牛。大明火德, 雖無明白可據之文, 而或云, 尙赤則當用騂牛。而騂是深黃色, 用黃牛似宜, 而蒙允矣。臣取考通紀, 則第一卷乙未六月有曰旗幟, 皆用紅。蓋以火德王色, 尙赤也。以是觀之, 則可謂有明白可據之文。而但會典祭祀通例犧牲條, 有曰色尙騂或黝。集禮云, 祀天用蒼犢, 祭地用黃犢, 此在吉禮祀天祭地之卷矣。在魯曰, 大明祭禮, 牲色用騂或黝云, 黃牛則無可據之義, 但騂牛未易, 而深黃色近之, 故用黃牛矣。然直曰黃牛, 則未安以騂牛爲名, 而騂色難得, 則以深黃近騂之色, 用之似可矣。上曰, 今後則, 以騂牛用之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樂章事, 何如? 在魯曰, 九成晨祼迎送, 皆用廟禮。而迎送及亞·終獻, 不用樂章, 似班駁。而當初樂章之撰進, 非出己意也。更考謄錄, 則皆有之矣。明履仍讀而奏之曰, 擧條如此, 故樂章如是也。又以甲申年收議, 讀而奏之。上曰, 其時用社壇例乎? 在魯曰, 其時欲用八變樂, 而未及行。其後因金鎭龜疏而收議者也。上曰, 九變可爲耶? 在魯曰, 九變皆用此樂之意也。顯命曰, 一樂九變, 乃所謂變也。明履曰, 昨日出問, 則無樂章而有樂, 樂則九成云矣。上曰, 合諸樂而九成者也耶? 明履曰, 三處則詠樂, 而其餘則無樂章而有樂矣。顯命曰, 社壇則無樂章, 而音則八變矣。上曰, 故相臣李畬收議, 則以爲合奏於九變之樂者, 乃迎神九成之樂也云云。此乃合下章奏於迎神之謂也。在魯曰, 其下又有可言者矣。明履又讀以奏之。上曰, 先農壇九變耶? 在魯曰, 九變而樂章則三矣, 此亦當同於壇禮矣。顯命曰, 當初磨鍊時, 與太廟·文廟不襯而最尊者社壇, 社壇例。而社壇乃地祗[地祇], 此則人神, 故大體用社壇, 而爲九變者, 用先農壇例故也。在魯曰, 李畬所論者, 樂則盡用, 如文廟而用社例, 故又如此也。上曰, 旣已盡製樂章, 故合下樂章而九成云矣。在魯曰, 初獻與奠幣有異, 似難合矣。上曰, 故相之言, 亦有見而言也。在魯曰, 先農壇九變者何也? 上曰, 八成迎神, 有樂無章故也。明履曰, 合奏者, 合三章而言也。在魯曰, 只迎神爲九章乎? 上曰, 不別作迎神樂, 而成九變之禮也。在魯曰, 奠幣初獻, 撤籩豆皆合者也。上曰, 旣奏樂章, 則不必更製, 而以此樂章合奏之意也。首揆所達, 有所察見處也。送神雖用迎神樂, 而此樂則二處, 俱可用之矣。上曰, 太廟則各室樂章, 或復用或推用之矣。顯命曰, 此事終不能了解其言, 欲解八變九變, 而先農壇以下之言, 則又有別矣。上曰, 故相所達, 有見乎樂章, 而搬籩豆, 樂章似難用於迎神矣。首揆所達如此, 以奠幣爲迎神樂撤。籩豆爲送神樂, 似不大違於禮矣。在魯曰, 先農壇禮可以據矣。明履曰, 大明會典, 天地廟壇之祭, 皆有迎送樂章也。上曰, 社壇則無樂章乎? 有詩然後, 可以爲樂章矣。在魯曰, 有樂無詩者, 亦有之矣。明履曰, 非必依於詩也。亦有以音而成者, 黃鐘等各奏一律者此也。在魯曰, 聲依永吟[咏吟]而後, 似有曲也。明履曰, 大本則有詩, 而後有曲也。上曰, 故相之議似是, 而迎神合奏, 則似爲難矣。顯命曰, 所對非所問, 殊莫曉其意也。明履曰, 大體社壇, 不可用八變, 而樂章則欲通行之意也。在魯曰, 宗廟·文廟, 皆有樂章矣。上曰, 皆於登歌軒架, 有樂章, 而壇則異於是也。在魯曰, 如私家祭初獻, 只有祝, 亦不悖禮也。上曰, 故相之議, 掣肘者有之。迎神旣合奏, 則亞終送神, 何以爲之也? 在魯曰, 禮當爲之, 則不難更製, 而似難輕議矣。上曰, 殊與皇朝制度異矣。五禮儀雖用皇朝制, 而何以知之也? 今無更問事, 在外儒臣問之事置之, 可也。明履曰, 以問議事, 立驛馬, 兵曹草記當入之矣。上曰, 置之, 可也。仍敎曰, 皇壇從黃色, 予拜位及盥洗位, 皆黃色事, 曾已釐正矣。且世子若或從往, 則爲亞獻乎? 終獻乎? 在魯曰, 似當爲終獻矣。顯命曰, 此事已畢論, 禮房承旨當出去矣。明履遂退出。上曰, 吏判之撕捱過矣。左尹何以違牌也? 在魯曰, 左尹則無他故, 而有實病。吏判則一次難安, 何必更遞? 今則乃奠幣官也, 預爲出仕可矣, 而且當製祭文矣。上曰, 此事甚緊矣。顯命曰, 自城外入來云矣。宋翼輔曰, 闕外陳疏矣。在魯曰, 拜吏判後, 退出城外云矣。上曰, 事體極爲非矣。仍傳曰, 吏曹判書閔應洙, 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事。出榻敎  上曰, 鄭羽良爲副提學座次, 當如是耶? 在魯曰, 此則以備堂入侍, 故座次如是矣。上曰, 文任則撕捱, 故以副學招之矣。非以長官入侍乎? 在魯曰, 文任則左揆仰白旣遞矣。上曰, 都承旨則主本院, 而此則, 何如? 顯命曰, 次對則元無副學入侍事矣。上曰, 法講召對, 則副學當爲上番, 而以備堂, 入次對, 則當在二品行矣。若以副學入, 則儒臣當爲二員, 故問之矣。顯命曰, 若在於玉堂番入來, 則當處儒臣班, 而今則自外以備堂入侍也。在魯曰, 日昨臺批, 有入侍時下敎之命, 此無前之事也。若欲詳審, 則不允亦可, 而待入侍下批, 則無例矣。其時臺臣當避, 不然則翌日當復啓, 而寂然無聞, 竊怪之矣。昨日果有臺啓見遞矣。臺啓不下批, 欲待臣等, 故今日次對矣。上曰, 卿所達是也。予亦爲此批後, 事異常規, 故殊以爲如何矣。所達誠得體矣。此則予不量之, 甚也。鄭羽良曰, 向者李渭輔疏批後, 臺臣言權重二字者, 誠是矣。臺批必待大臣而答之, 則前頭誠有弊矣。權重二字, 似當留念矣。上曰, 副學之言是矣, 而渭輔之言, 亦不非矣。李道謙亦有所言, 方欲詳處之矣。在魯曰, 其臺臣未承批, 而今已遞職, 似當下敎矣。上曰, 當賜批, 注書出去, 持啓本入來, 可也。宋德中承命出往。在魯曰, 今觀全羅監司權爀狀啓, 則珍島郡定配罪人林象岳, 擅離配所, 乘曉騎舸, 出往務安本家云。其後捉得, 還配與否, 姑未知之。而珍島朴師大事, 生事屬耳。象岳又爲擅出, 可謂放恣矣。郡守朴㻐, 雖不給由, 而常時不能檢飭之罪, 在所難免, 拿問宜矣。顯命曰, 朴師大出後, 又有此事, 不可無罰矣。上曰, 依爲之。此乃補外者耶? 在魯曰, 向日權賢所啓請遞者也。上曰, 於此時尤宜愼也。在魯曰, 觀此則象岳, 亦當施罪矣。上曰, 象岳則渠當不齒人類, 終身島中, 何可自同平人? 事極無據。移配極島, 可也。在魯曰, 然則當移配濟州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觀此京畿監司李益炡狀啓, 則以爲廣州府尹李錫杓, 水原府使李鼎輔, 呈狀備局, 久不還官, 請催促下送矣。上曰, 欲遞何故也? 顯命曰, 錫杓則以體例間事, 其帶率裨將, 自備局決棍, 故欲遞云。而鼎輔則別無他故矣。在魯曰, 李鼎輔則自前秋, 以親病祈遞, 而不許, 故中間雖不得不還官察任, 而今又上來, 專以親病爲辭矣。顯命曰, 雖有親病, 足可往來。水原以之次邑, 沿海七面, 方設賑, 軍政亦有未了者, 錫杓亦無可遞之義, 竝從重推考, 嚴飭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觀此統制使狀啓, 則以巨濟·松田失火數處, 府使尹鳳廷依前春備局覆啓, 決杖事稟請矣。松田失火連續, 事極駭然。而其間或不無用意逐主倅之弊。依近日光陽縣監林光垕例, 自統營決棍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羽良曰, 近來人心不淑, 欲遞主倅, 則皆有此火。無申飭之擧, 漸當懈弛, 而亦不當一例爲之也。若火小, 則當決棍, 火大, 則當罷職似宜矣。上曰, 羽良之言是也。而若罷守令, 則守令無餘矣。顯命曰, 不罷守令, 然後衝火之事少矣。在魯曰, 觀此平安監司尹淳狀啓, 則以爲本道凶荒孔劇, 民間形勢甚急, 種子農糧, 皆匱竭, 不當守折半留庫之規, 參酌加分事, 仰稟矣。顯命曰, 還上不足邑, 則參酌加給, 似宜矣。在魯曰, 狀啓中亦以還上尤甚不足處, 量宜加分爲請矣。使之詳量還穀多少, 民事緩急, 留庫中或三分之一, 或四分之一, 加給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觀此平安監司尹淳狀啓, 則瀋陽出來犯越罪人等, 再三推問, 一向以拾橡飄風爲言, 鄭世弼亦爲變辭稱冤, 所當刑推。而世弼之前日承款, 亦由於屢次嚴刑, 非自初直認之比, 且犯越諸人, 各率篤老幼稚, 似或非採蔘之計云。而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此事頃日筵中, 已經稟定, 以飄風之稱, 全不成說, 故使之刑推嚴問矣。似未及見其關文, 而有此狀啓也。顯命曰, 彼國緩治, 我國又緩治, 則進無所懼, 退無所憚, 前頭之弊, 將無所不至矣。前監司之意, 欲從寬, 而與新監司, 有所酬酢, 故如是狀聞。而臣意則以爲決不然也。初頭則當嚴治矣。在魯曰, 依前定奪, 關文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久旱之餘, 此雨, 似好矣。顯命曰, 霈然甚好矣。在魯曰, 平伯狀言, 其處亦旱, 此雨必周來矣。宋德中持臺啓草, 入來進伏。上使承旨讀府新啓。翼輔鄭檝事。上曰, 鄭檝始爲善治者耶? 在魯曰, 或有始勤終怠者, 亦何怪也? 上曰, 靈城果爲所欺乎? 靈城必非如是矣。在魯曰, 邑距營差遠, 或似其然, 始褒終黜者, 皆公心也。顯命曰, 大體文秀之事顚倒矣。到任未久而褒啓, 褒啓未旣而罷狀, 臺啓似爲是矣。翼輔又讀成殷錫事。上曰, 成殷錫則予觀之, 性非勤擧者也。顯命曰, 成殷錫, 任碧潼時, 朴師洙褒啓者也。在魯曰, 所謂勒捧者, 罷兵營驛馬, 而代以私馬者也。上曰, 此乃往事, 故只以罷職爲請耶? 翼輔又讀具樹勳事。上曰, 此則卿等亦聞之乎? 在魯曰, 未聞之矣。上曰, 李禧遠事, 當懲創矣。仍敎曰, 渠則不參試乎? 顯命曰, 渠則非試官也。在魯曰, 預知與否, 則未可知也。顯命曰, 地位旣躋於宰相, 則當責以廉恥, 罷職亦輕矣。翼輔又讀安栻事。上曰, 此事則不緊, 而上件事皆如是, 故渾無可否矣。朴文秀亦非乎? 在魯曰, 雖出公心, 而以責非之道言之, 似顚倒矣。顯命曰, 前日之事是, 今日之事非者, 誠謂此也。傳曰, 以憲臣陳列者, 心有疑, 而欲問以處, 以入侍時下敎答之。而伊後思之, 意亦事異常規, 大臣所達是矣。以此之故, 使憲臣做錯遞職, 此亦在上者處分不審之致。旣諭筵中, 旣知之後, 豈可其人之遞而無批? 追改其批以下, 以此, 分付。出榻敎 顯命曰, 此事不難, 而其時憲臣, 未及知之矣。上曰, 其憲臣年老, 而甚善人矣。仍敎曰, 鄭檝事近贓乎? 顯命曰, 近於贓矣。頃已犯贓而脫之, 又復如此矣。上曰, 然。其人如何? 顯命曰, 形貌亦殊常矣。羽良曰, 似愚矣。上曰, 如此者, 每有如此之擧也。鄭檝是誰家人也? 在魯曰, 江界府使鄭壽俊之傍孫也。上命書傳旨之際, 下敎曰, 雖以此下批, 而泰赫則以擬律乖當, 亦必有避嫌之擧矣。上曰, 成殷錫事, 五百貫亦贓乎? 在魯曰, 不法而非贓也。欲以渠馬代納之事, 只爲不法也。上曰, 具樹勳, 以中軍, 不掌試乎? 顯命曰, 今番別科時, 金尙迪往試, 中軍則不掌試矣。上曰, 具樹勳不然則已, 若然則罷職亦輕乎? 在魯曰, 似輕矣。上曰, 此乃訓將叔行乎? 具聖任曰, 小臣之十一寸姪, 此乃高祖同生中子孫, 與具宅奎皆遠矣。上曰, 李禧遠事, 其時何以爲之耶? 在魯曰, 遠配而永永禁錮也。答府曰, 不允。鄭檝事依啓。所用耗米, 非特關係贓汚, 値此歉歲, 不恤元元, 肆然肥己, 極涉痛駭。律豈止此? 令該府嚴問, 依法勘律。具樹勳事, 李禧遠事, 不遠則雖不掌試, 身爲宰列, 又兼其城中軍之任, 致有渠子冒試代射之擧, 極涉無據。特施削職之典。成殷錫事, 末端事, 推考事, 竝依啓。出榻敎 羽良曰, 泰赫前啓皆不允, 而又書不允, 則再矣。在魯曰, 此乃改下批也。在魯曰, 武兼成胤燁, 以誤脫弦矢, 落於大內事, 當初有決棍之敎。臣等以爲雖是無情之事, 事甚重大, 不可不嚴處, 故草記請拿矣。該府以爲一律太重, 決棍太輕, 仰請稟裁, 則又以自兵曹決棍判下, 一事再棍, 似涉殊常, 而罰亦太輕矣。上曰, 前日之已施決棍, 果忘之矣。再棍則殊常, 何以爲之則可也? 在魯曰, 當定配矣。上曰, 此則過矣。削職或可耶? 在魯曰, 若不定配, 則削職外無他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新增盛京志出來, 人物官爵, 皆爲具載, 或欲睿覽, 則當入之矣。上曰, 入之。覽後當下備局矣。上曰, 七政曆大小月有乖, 而他無乖處耶? 在魯曰, 只月錄中大字一處誤也。上曰, 校正官之勘罪, 何以爲之也? 徐宗伋曰, 重則汰去, 之次則損徒云矣。上曰, 此事幾忘之矣。李春躋等罪之輕重如何? 在魯曰, 李普昱則多日留置, 罪似差重, 而閔墡則無給由事。今番逃去, 雖所當, 頃日出來, 非所知, 而但常時不能檢飭矣。李春躋則該府請分揀, 而師大之過葬後不歸者, 在春躋, 亦不無罪, 而比普昱似輕, 閔墡則其中最輕矣。羽良曰, 給糧不許留衙爲宜, 而普昱之不爲此者, 極非矣。在魯曰, 當還送, 而不還送, 是爲稍重矣。顯命曰, 春躋則師大在喪, 受由上來而留之, 此與普昱差異矣。上命承旨, 書傳旨。翼輔將書之際, 在魯曰, 朴㻐出時此事, 何如? 顯命曰, 非以朴㻐故也。事同譏弄, 姑置似無妨, 而亦不必久置矣。上曰, 以予精神, 或忘之則奈何? 今則似早, 而恐忘之故也。顯命曰, 朴㻐議讞時, 當有警惺矣。上曰, 然則置之, 可也。仍敎曰, 予常以春躋爲殘忍也。安𠍱則得體矣。近來拘於人事, 鮮爲此等事矣。在魯曰, 凡門黜罪人有赦, 然後始乃得釋。而徐命彬之門黜, 亦已久(久)矣。上曰, 以何事也? 在魯曰, 以屢違試官牌故也。命彬其時, 着實供職, 非不仕者。而渠素有病, 且有眼患, 難入試所, 不得不屢違云。而飭敎之下, 一向不動, 誠爲非矣。雖然初旣罰赴機張, 旋又改以削黜, 而已經年宰臣, 削黜太久, 所坐亦非甚重, 特令放釋似宜矣。上曰, 放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昨年齊陵擧動回還後, 小臣陳達, 以爲齊陵本是閔哥山所, 元敬王后先山, 皆在此中, 故列朝有每年禁伐之令。而今則樹木雜生, 墳形難辨, 宜使陵官, 偕其子孫, 看審尋覓後, 略爲伐木表識云, 則自上深以爲然, 出擧條, 分付矣。趁此葉脫之時, 子孫欲下去尋得云。所謂表識云者, 不過使之表識墳形之意也。如有大段頹夷, 全無墳形者, 則雖不敢加土成墳, 略爲聚上其頹夷之土, 俾知人墳, 似宜矣。顯命曰, 有其墓基, 則伐草絶根, 可也。聚土成墳, 斷不可爲, 陵內豈可加土私墓乎? 上曰, 首揆欲令略識, 而事必不能如是, 右相所達是矣。依初下敎, 只令尋覓伐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水車所造人, 乃中樞府人乎? 顯命曰, 是不過閑雜之流也。上曰, 使渠爲之, 則大臣曰瀉, 而不能瀉者何也? 此與往時瀋陽所造者同, 則必有蒙利事, 而如此者可疑也。如此之類, 多欲有見能者, 卿或爲此見能者所見欺耶? 顯命曰, 或有爲口腹見能者有之, 而此則不必然也。賑恤廳所屬安山地, 有一大洞, 故方欲送戶曹水車, 可知其蒙利與否。而外方水道卑者甚多, 皆可用此也。上曰, 畓處高則水上而反下矣。顯命曰, 有高低處, 而水近則一車當用之, 水遠則或二車或三車, 聯而爲之, 無不可也。黃哥又有所造, 今日與戶判, 欲觀於禮曹池, 而日暮難矣。上曰, 戶判亦見水車, 則右相所達是乎? 瀋陽所造, 果若此耶? 始炯曰, 在外時與大臣言, 而此似不如大柳器也。龍甃則力不多入, 而此則似多費力矣。羽良曰, 我國俗多鈍滯, 如此之事, 似難便用。爲先自朝家先試, 使民知而效之, 似好矣。上曰, 似聞民欲效之者多矣。顯命曰, 此則在京民人等也。上曰, 凡諸築堰等事, 皆以利欺人。向者李馨遠事, 予以爲欺, 而左相不信而送北道矣。左相果被所欺。右相若又如此, 則百姓寧不費力, 而外方亦豈無弊乎? 顯命曰, 送於外邑, 擇其水低處, 使此爲灌漑之具, 則似或有利矣。上曰, 如柱大木, 何處得以用之乎? 顯命曰, 大坪若有利, 則此何難得也? 上曰, 湖南之民, 似可用之乎? 在魯曰, 雖旱時, 不必處處爲之, 自有可爲處矣。上曰, 副學·訓將, 亦皆見之乎? 聖任曰, 小臣亦見之, 上敎則以爲難於遍畓, 而雖以此處言之, 自庭上使上軒則可也。如此等處, 皆可蒙利矣。羽良曰, 中國之人, 則精思巧智, 故雖寸土木實, 皆爲可食之道, 興利之端, 不一其道。而我國之人, 則只以農作爲業, 無他技能, 此法猝然難行也。先送安山, 俾知其利, 則富者先用, 而貧民亦合力矣。上曰, 二人扶之, 而二人運之, 則似多費力矣。在魯曰, 終不如天雨也。上笑曰, 然。仍敎曰, 欲御覽, 故精造, 小民何能精造也? 卿須先試, 可也。顯命曰, 先試後, 當更達矣。始炯曰, 臣方待罪繕工提調, 故以繕工監事, 有所仰達者矣。九[凡]營繕役軍, 每朔九十名式, 以追堡軍定送, 而戊申年間, 追堡軍謂有弊端, 改以小分軍矣。戊午年朴文秀爲兵判時, 往復於故府院君魚有龜, 罷此小分軍, 又以雇布劃送, 而臣亦與聞其議矣。其所劃送之木, 不過二十同, 而役處浩大, 軍丁多入, 故不能當半年之役價。營繕書員輩, 私自募軍而應役, 事體豈不未安乎? 卽今各處役事畓[沓]至, 而以其無軍丁, 故尙未始役。臣意則依前以追堡軍使役, 似合事宜。以此, 分付, 何如? 上曰, 營繕亦以兵曹軍使役乎? 始炯曰, 以追堡軍使役矣。上曰, 追堡者何意也? 翼輔曰, 乃鄕軍也。顯命曰, 文秀之變通甚善, 戶判亦同參, 而到今欲爲復舊未安。此法不可罷矣。始炯曰, 文秀變通時, 與臣相議, 而只給二十同, 故太半不足, 有此掣礙矣。羽良曰, 一營繕追軍一名, 堡軍一名矣。文秀除此, 而只給二十同, 故不能支矣。上曰, 一營繕一追一堡, 何能爲役也? 始炯曰, 一朔九十名也。上曰, 小分軍幾許耶? 羽良曰, 只係於兵曹之劃給矣。顯命曰, 雖參酌加給, 亦無不可。提調更理會, 詳爲酌量更稟, 似宜矣。羽良曰, 以己未條, 兵曹木差下考之, 則近九十餘同, 而追堡軍一年所下, 爲四十五同餘疋, 以此論之, 兵曹之變通, 反多虛費, 其數比追堡價過半矣。始炯曰, 二十同半不足, 若以四十同劃給, 則或可支用, 而兵判則以爲太多, 尙今相持矣。上曰, 與大臣於備坐, 消詳更稟, 可也。出擧條  司諫李道謙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聖鐸等三人, 竝令還發配所。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 嚴鞫得情, 依律勘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楊就達酌處之命, 仍令該府, 依前嚴覈勘處。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誣告, 承款罪人魯澤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呂善喆·甲妹·尹天章·具臣勳等四人, 竝命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砥平縣監吳志喆, 金郊察訪李喜謙竝罷職。上曰, 此則以全啓盡達, 可也。道謙奏全啓訖。上曰, 金郊在何道耶? 道謙曰, 海西驛也。上曰, 極涉可駭。不可此而置之, 令該府勘處。在魯曰, 或有觀者云, 而不可知也。拿處誠得宜也。上曰, 此事當何以爲之耶? 在魯曰, 砥平乃災邑也。與永興, 似當於今日政差出矣。傳曰, 永興府使·砥平縣監有闕之代, 口傳差出, 卽爲給馬下送。出榻敎 在魯曰, 砥平縣監, 旣有口傳差出, 給馬發送之命, 而若是未署經之人, 則似當除署經矣。上曰, 旣令給馬, 則除署經, 似當在其中矣。在魯曰, 除署經與給馬, 條件各異。若是未署〈經〉之人, 則政院似當以雖有給馬下送之命, 時未署經, 何以爲之? 仰稟矣。上曰, 然。仍改院啓批答以下曰, 依啓。事極無據, 不可此而置之, 令該府勘處。顯命曰, 有私情敢達矣。父母墳山, 在於楊州地。而冒忝大官之後, 榮掃之行, 久未爲之, 墓道方且有事, 欲呈告受由, 而領相已先呈受由故小臣則直爲仰達, 從近當往來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仍傳曰, 右相旣許由於筵中, 給由馬·澆奠床備給。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