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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40책 (탈초본 51책) 영조 18년 1월 20일 경진 28/28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正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右議政趙顯命, 知事申思喆, 戶曹判書徐宗伋, 禮曹判書金若魯, 行訓鍊都正具聖任, 左副承旨鄭必寧, 修撰李成中, 假注書李基德, 事變假注書韓德孚, 記注官李胤沆, 記事官趙載德。諸臣進伏後, 金在魯曰, 日氣連日寒冷, 伏未審日間,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殿坐酬應, 且動駕不遠, 眩氣不瑕有添加之慮乎? 殊切伏㦖[憫]。上曰, 旣差矣, 何妨乎? 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亦何如? 再昨入診, 則充滿而甚好矣。面部有若干紅氣, 此由於當寒外遊, 而少變色耶? 上曰, 常時不知如此矣。在魯曰, 醫官近診後, 謂之略現云矣。動駕之日甚迫近, 而日氣如此, 其間或和解耶? 上曰, 其時則日氣似當和解矣。在魯曰, 北運之船, 敗於東海者多矣。格軍之多死, 已極矜憐, 而先送者二萬數千石外, 其餘萬餘石, 尙無到泊之奇。風濤不順, 時値嚴寒, 船敗人死者已多, 前頭實爲可慮矣。宋寅明曰, 敗船而失穀者, 殆近二千石矣。在魯曰, 在先朝時, 濟州凶荒, 故移轉湖南穀, 而常軫乙丙之慮。及濟州民人上來後, 招問於差備門外, 始知其無事盡爲到泊。聖心欣喜, 有御製詩曰, 報道船泊皆無恙, 天意分明濟寡鰥。今此北運之路, 比其時運穀之路甚遠, 來頭之事, 實爲茫然矣。上曰, 刺刃而殺之曰, 非我也兵也之說是矣。穀物固可惜, 而人命尤可惜矣。寅明曰, 使湖南船, 運穀北道, 爲尤難矣。上曰, 玉堂有地圖耶? 寅明曰, 不待地圖而可知之矣。湖南穀運置關東海邊, 使關東覓船, 轉運北道, 前日關東限四千石當運之數。以此移施, 則彼此似可省弊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東北·兩西流民, 多集京中, 故其中危急之類, 月初已令賑廳, 着實看審, 分給米升, 以爲救活之地矣。頃聞賑郞之言, 則所見甚慘, 若不繼給, 則將不免塡壑之慮云。他道流民之散在外方者, 朝家猶且申飭, 使之賑救, 況以京師, 仰爲父母孔邇而來者乎? 似當有連續賑濟之擧矣。上曰, 京畿民之飢則同矣, 只以東北·兩西, 則刪京畿乎? 趙顯命曰, 旣異於東北, 則自有緩急矣。京中則觀諸道路, 亦無大段流丐者矣。上曰, 豐年丐兒, 亦可矜矣, 京畿則只令申飭本土, 爲實道理矣。在魯曰, 京畿則峽邑三四處失稔, 故覽道臣狀啓, 自本道若干賑恤, 而其外則無大段凶荒處, 似無流民之上來者。姑觀來頭處之, 而只以東北·兩西流民, 分付五部, 成冊賑濟,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申飭該廳, 另加濟活。抄出擧條 寅明曰, 守令之疏請賑穀, 誠不當。義州府尹趙明履上疏之特命還送, 亦涉無妨, 而第義州, 卽西路極邊, 而爲國家最所緊重之地, 近來荐遭慘凶, 民事固可慮念。守臣至有疏請, 則其遑急之狀, 尤可知。自上恐不可還送其疏而止, 致令邊民失望。上疏雖已還送, 以各別區劃賑救之意, 別爲申飭於道臣, 似不可已矣。上曰, 其時欲重推灣尹, 而不爲之矣。今聞所達是矣。別爲顧助賑救事, 申飭道臣,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統制使宋徵來狀啓, 而本營合操四十餘年, 久廢不行, 今年合操行否, 有所仰稟矣。合操停廢, 已四十年, 固當一番行之, 而但今年·沿海, 凶荒最甚, 且以北運之役, 嶺南沿邊之民, 騷擾方極, 如此之時, 何可爲之乎? 姑令停止,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摠戎使朴纘新狀啓也。所屬三鎭春秋巡操, 自是定式, 今春則何以爲之事, 仰稟矣。摠〈戎〉使巡操, 曾前或有年久廢闕之時, 今則數年前, 纔已爲之。當此春窮, 擾民可慮, 姑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慶尙監司沈聖希狀啓也。備陳沿海凶荒之尤甚, 而前秋水操, 旣已設行, 前冬巡點, 又爲擧行, 今春則姑爲停止事, 仰稟矣。嶺南方有北運大役, 而沿海凶荒又如此, 水·陸操, 營將·城將巡點等事, 今春則姑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黃海水使洪元益狀啓也。延安·定山烽臺失火, 而府使黃晸, 不爲登時馳報, 常時不能檢飭之罪, 請令廟堂, 稟處矣。考見前例, 則烽臺失火, 元無主帥論罪之事, 而帥臣旣以不能檢飭爲言, 不妨警責。報狀之稽緩, 亦不爲無失, 延安府使黃晸,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烽臺直張億連, 水使狀啓, 請令攸司, 照律勘處, 監司宋秀衡狀啓, 則無他論理, 而只請梟示。旣曰偶然失火, 無他用意之現發, 則何至於梟示乎? 監司狀啓, 則臣忘未及持入矣。上曰, 使之持入, 可也。韓德孚出去。上曰, 事變注書鄕人耶? 趙載德曰, 京人也。鄭必寧曰, 前持平韓德良之族從也。李成中曰, 西平府院君之從孫也。德孚持狀啓入來。寅明曰, 前例則嚴刑定配矣。在魯曰, 無所執捉, 而梟示過矣, 亦令嚴刑定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顯命曰, 頃日洪啓禧狀啓, 北道致祭事, 禮參防塞, 自上亦以爲然, 而目今北運之路, 風濤不息, 人多渰死, 穀多致敗。海之爲物最巨, 神靈所在, 不可不致祭。分付道臣, 致祭於東南北三海海神, 似好矣。上曰, 何如? 在魯曰, 北道祈穀祭, 雖云重大, 而咸興社稷祭, 似不可已矣。顯命曰, 禱於國內山川, 似不爲僭矣。在魯曰, 祈穀祭, 當行於社, 而監司·御史, 亦當以朝命行之矣。金若魯曰, 東海神廟, 在襄陽, 只送香祝禱之似好, 祈穀則似如何矣。上曰, 此亦爲祈穀矣。在魯曰, 此則只爲利涉也。寅明曰, 送道臣致祭, 似好矣。上曰, 送香祝, 則該曹似當知委矣。寅明曰, 只可於東北海爲之矣。若魯曰, 嶺南左右沿之間, 亦當爲之矣。上曰, 道臣當自往耶? 成中曰, 南海神廟, 韓愈自往矣。上曰, 北道則皆海傍耶? 在魯曰, ··茂山外, 皆在海邊矣。傳曰, 北民濟活, 專待南穀, 穀物順運, 專在滄海。已劃之穀, 艱民之力, 臭載洋中, 非特濟活之漠然。吁嗟船人, 亦非吾民? 思北道之飢民, 顧南沿之船格, 中夜無寢。虔誠以祈, 亦爲民之一道。分付該曹, 下送香祝於東南北, 令三道道臣, 躬自致祭於當道海神, 以祈利涉, 而各別致潔之意, 申飭。出榻敎 在魯曰, 臺疏言北道鑄錢事, 而北道南關, 亦有錢矣。蓋北道則南北, 如他道, 錢之踰入北關, 爲一罪, 似無可慮矣。顯命曰, 雖非此, 而錢不無次次流入之弊, 臺言則誠然矣。寅明曰, 守令遞易重難, 而嶺東伊川, 是尤甚邑也。卽爲差出似可矣。上曰, 柳奎運何如人耶? 在魯曰, 常時不甚劣, 如此凶年, 有何駄載之物, 而臺言旣如此, 遞差宜矣。寅明曰, 申飭銓曹, 別擇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爲給馬發送, 可也。出榻敎  上曰, 銓堂之撕捱怪矣。問承宣而知之, 以鄭羽良之故, 而判書亦爲撕捱, 尤怪矣。在魯曰, 判書以爲鄭羽良, 旣遞文任, 則與臣同矣, 何以異去就云? 鄭羽良過, 而徐宗玉尤過矣。上曰, 鄭羽良爲文任, 徐宗玉亦爲文任耶? 宗玉之撕捱太酸矣。寅明曰, 尹汲對擧疏, 又必出矣。寅明曰, 李宗白之事, 吳光運以爲, 始不知差於進幣瓚爵官, 而誤爲之云, 則似無可嫌矣。顯命曰, 前旣以吏議見遞, 則廉隅所在, 似難仍在矣。寅明曰, 僚相旣有此言, 似當許遞矣。上曰, 首揆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小臣亦以爲當許遞, 蓋吏議異於他職故也。上曰, 參議, 下官也。不可遞職而止, 當踏罷矣。寅明曰, 參判又上疏, 承批後, 當定其去就矣。在魯曰, 政事無期矣。上曰, 國事當先定規模矣。以斥曺命采之言, 而銓堂何可替當乎? 顯命曰, 鄭羽良則非以此也。乃以斲喪廉隅之說也。在魯曰, 日寒如此, 王府之尙未納供者多。判義禁尹陽來撕捱, 同義禁柳綎, 亦違牌矣。顯命曰, 小臣於朝參時旣達, 而今李應協又達矣。尹陽來欲致仕, 再上疏。七十致仕, 雖載於古經, 而觀其精力, 與少年無異矣, 督責使出似宜矣。上曰, 李應協疏中所言, 判義禁當之乎? 必寧曰, 然矣。在魯曰, 年至者, 近來一切防之, 似不然矣。上指申思喆曰, 彼重臣, 亦精强矣, 開此路後, 誰欲當於任者乎? 彼重臣, 年幾何耶? 在魯曰, 比尹陽來, 加二歲矣。上曰, 一品重臣幾人耶? 若魯曰, 六人矣。上曰, 彼重臣及尹陽來·金始炯·李秉常·李箕鎭·趙尙絅矣。尙絅之事, 豈不過乎? 當申飭而幾忘之矣。顯命曰, 入學時宜督責入來矣。在魯曰, 趙尙絅年非篤老, 而退在近郊, 豈不可惜乎? 似當別爲下敎, 然後入來矣。在魯曰, 犯越一款, 彼國已磨勘, 而我國之未及區處者頗多, 久囚有弊, 當爲稟定矣。上曰, 此乃太色事耶? 在魯曰, 太色已死, 而鄭先明·鄭世弼等十八人, 方在囚矣。上曰, 張釋之之言, 有之矣。不咨而處之, 則或可梟示, 而旣已咨報, 彼旣用寬典, 而此用極律, 則似涉如何。今則彼國愈緩之矣。顯命曰, 其時小臣以爲, 彼我俱緩之, 則犯越者無以懲畏, 故以限死嚴刑, 期於輸情杖殺事仰達, 而諸議不然, 遂以免死之意移咨, 而彼咨又許寬免, 只使監司定配似可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然則犯越人十八名, 令本道一倂遠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北道犯越人金時宗等事尤重矣。上曰, 彼緩之而吾何殺之乎? 頃者咨文, 首揆欲爲措語, 而予意則不然矣。顯命曰, 此則非一時居住之流也。至於削髮爲胡, 則決不可生之矣。此漢得生, 則國何以爲國乎? 上曰, 金時宗, 乃百姓耶? 在魯曰, 官, 軍官也, 甚無狀。他人雖或生之, 時宗則必可殺矣。顯命曰, 彼旣欲緩之, 則雖不可以法梟示, 而令監·兵使究問情節, 期於杖殺可矣。在魯曰, 捉納人鄭萬太, 似當參酌矣。上曰, 五人皆當同治耶? 寅明曰, 同德則名字似是女人矣。顯命曰, 旣曰往彼地居生, 則雖以好生之德, 決難貸矣。在魯曰, 彼國則渠以爲恩, 而我國則不以爲畏, 誠切痛矣。上曰, 以彼國爲貴, 則北走胡南走越可慮矣。在魯曰, 彼國雖緩, 而我國殺之, 則後必懲畏矣。上曰, 用法與杖殺, 何異耶? 後日入侍, 當諒爲之矣, 五人則似太重矣。寅明曰, 當更觀文書而仰達矣。在魯曰, 小臣頃於闕中, 取見歲抄單子, 有所懷故敢達。故淸州牧使李秉鼎職牒, 尙今不下。秉鼎素是名下士, 有文行, 累典郡邑, 皆有治績。常時非爲不法者, 而其事則固非矣。然旣以此被謫放還, 已近十年, 身死亦已久, 而職牒不下, 有若身故人追奪者然, 殊可愍傷。自上似未知其已故, 而尙靳恩命, 旣死之後, 似當給牒矣。上曰, 給牒,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臣於歲抄事, 又有可達者矣。成震齡與小臣有嫌, 不相往來, 而槪知其人。震齡爲人樸素, 全不閑世態, 而文學優長, 居官大有淸白之名。聖敎每以其曾論故相臣趙泰采,而及至乙巳, 陳疏引罪, 有若反復者然, 而故相生時, 旣加彈劾, 則不可謂隨勢, 而特以其後故相有殉國大節, 故自訟其不知賢而誤論而已, 實非反復也。至於成有烈事, 同姓親族之間, 來示其疏, 則參涉刪改, 亦非異事, 而聞有烈, 實不從其言, 而窮迫援引, 故其子不見有烈云。大抵與呈疏之有烈有間, 今已身故, 尙以及第置之, 似爲過矣。上曰, 若爲此疏, 則雖已死, 不可許之, 而今聞所達事狀如此, 給牒, 可也。出擧條 徐宗伋曰, 小臣待罪同成均, 便是職掌所關, 故敢達。向者前大司成曺命敎, 旣已敍用, 而其時以此事, 被罰儒生, 尙未見解矣。前頭入學盛擧不遠, 士子輩莫不進參, 所謂環橋門而聽者也。此儒生輩, 獨未見參, 豈無向隅之歎乎? 今者擇日已下, 特從寬假, 使之一倂得參, 何如? 顯命曰, 入學乃盛擧也。疏釋以參則好矣, 而聞嶺南京試官林象元之言, 則實才五六十人, 自館學停擧, 不得赴擧, 今至數三年云。京儒則雖或御前釋之, 而儒則雖可矜, 而無道理矣。上曰, 曺命敎之事, 似訐揚, 故予以爲非, 而儒生事甚怪矣。頃日承宣入侍時, 語世子曰, 彼之子與孫, 事汝者也云矣。大訓之後, 予欲垂裕於元良, 而今者重臣, 乃爲怪擧, 儒生輩有所陳達, 從重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顯命曰, 輕妄兒輩事, 何足責也? 上曰, 旣知自食, 則寧爲兒輩乎? 顯命曰, 徐宗伋職掌所關, 而又當盛擧, 故如是矣。上曰, 停儒則不可入參耶? 顯命曰, 似無不可參於入學之理矣。上曰, 閔百增百祥之同生也。百增乃何人耶? 若魯曰, 閔百增停擧時, 有四人矣。上曰, 沈公獻何人耶? 在魯曰, 沈聖希之子也。上曰, 訓子如是耶? 在魯曰, 渠父在外, 而雖在內, 此等事, 似不知之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