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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47책 (탈초본 51책) 영조 18년 8월 20일 병오 17/18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壬戌八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知中樞申思喆, 工曹判書趙尙絅, 右參贊徐宗玉, 禮曹參判金若魯, 司直金尙星, 右副承旨兪健基, 假注書李顯祚·李聖運, 記事官閔百昌·兪彦好入侍。全羅監司趙榮國, 東萊府使鄭履儉, 同爲入侍。金在魯曰, 近來日氣尙暑, 朝晝之候且不適, 動駕以後, 聖候, 何如? 上曰, 安過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頃者涼生後, 更議事下敎矣, 數日內謹當請診矣。上曰, 姑觀數日而爲之, 可也。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無緊急事, 而次對久未爲之, 故臣等入來矣。今年農事, 諸道俱似有豐登之漸矣, 晩旱如此, 畿內年事已不好, 田穀則好云矣。上曰, 晩旱如此, 今番見之, 則田野甚乾矣。在魯曰, 豆太則結實之時, 雨若多下則好矣, 而今則雨久不下, 豆太葉枯, 不能成實云。此誠渴憫, 遠道則已設祈雨祭云矣。上曰, 七月祈雨祭或有之, 而八月則甚怪異矣。今雖雨來, 亦何益乎? 宋寅明曰, 雖已時晩, 今若雨來, 則猶有益於豆太矣。徐宗玉曰, 今年節候甚晩, 若於九月旬後霜降, 則穀可以食之。上曰, 然乎? 在魯曰, 頃者見之, 穀之項直而短者, 雖霜晩不可食矣。似聞兩南, 則年事好, 而嶺南左右沿海十數邑, 水災孔慘, 人物多死, 寺刹墳墓, 亦多爲水災所浸覆云, 田結將大縮矣。寅明曰, 今年癘疫之慘, 京外同然, 全家合歿者, 間多有之。如此之類, 不可不別有寬恤之典。海西伯, 以合歿人身布還上蕩減事狀請, 而此非可以偏厚於一道者, 欲一稟請, 通同施惠, 故海伯狀啓, 姑令置之矣。海西·京畿·湖西·關東四道, 癘疫之慘, 俱爲尤甚。合歿人身布還上, 竝宜蕩減, 爲先合歿人成冊, 令各該道, 從實修正上送, 而自本司今方捧置死亡成冊, 一一考準, 則似不至有冒濫之弊。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京畿特甚, 海西次之云矣。上曰, 其在王者一視之道, 豈可異同? 八道同爲之, 可也。在魯曰, 見各道成冊, 合歿有然後, 可以蕩減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然則姑不出擧條, 而待其成冊之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宗玉曰, 今年癘疫, 八路之死亡, 殆不可計數, 其在王政, 宜先軫恤之道矣。合歿蠲減, 在所不已, 而若待諸道成冊畢捧後擧行, 則秋成不遠, 必不無後時之歎, 臣意先降德音, 使民間, 咸知其蠲減之意, 而至於濫淆之弊, 惟在廟堂, 申飭之如何耳。在魯曰, 戊戌年癘疫, 不至如今年之甚, 亦有合歿蕩減之例, 今年何可無此恩典乎? 但三南則癘疫差減, 合歿之類, 似不必有之矣。宗玉曰, 身布非久當捧, 捧後則有難於還給矣。上曰, 所達是矣。速爲擧行, 可也。金若魯曰, 然則絲綸德音, 自廟堂奉行乎? 上曰, 王者視民, 八路奚異? 無則置之, 有則蠲恤, 他道一體施行, 可也。金尙星曰, 三道成冊則入來矣, 而大抵合歿, 有難的知, 或一戶七八人死者有之, 如此者亦可謂之合歿矣。然若以如此者, 入於合歿, 則其數又將夥然矣。宗玉曰, 此則在於道臣矣。上曰, 雖爲道臣所欺, 何害於王者恤民之道耶? 寅明曰, 然則出擧條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都政, 今月似未易爲也。上曰, 兵判今日何不入來? 在魯曰, 適以病不爲入來, 非引入也。寅明曰, 都政各別申飭爲之, 似好矣。上曰, 頃者兵判以爲, 今月連有國忌, 且八道武士盡見後, 當爲云矣。寅明曰, 吏兵判之無故未易, 今吏兵判皆公平且無故, 而至若吏曹堂上之不備, 自朝家催促都政, 則自當備矣。上曰, 催促, 可也。出榻敎 在魯手閱諸道狀啓曰, 此卽平安監司李周鎭狀啓也。以爲本道荐饉之餘, 癘疫熾盛, 城操所屬軍額, 物故甚多。卽今癘氣不息, 殞斃相繼, 隊伍零落, 不成軍容。今年平壤城操, 停止事仰請, 而又以兵使秋操, 各營將巡操, 亦爲一體停止爲請矣。今年軍額之多缺, 隊伍之不成, 誠如狀辭, 平壤城操, 依狀請停止。兵使秋操, 則通諸道姑停事, 前日定奪行會, 而營將·城將·虞候, 巡點一款, 忘未竝擧矣。一體停止之意, 竝與他各道而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統制使宋徵來狀啓也。左水營諸鎭赴操時, 猝逢大水之變, 開雲萬戶戰船, 因風獰纜絶, 軍人五十二名渰沒, 戰具沒數沈失云。水操例於八月定行, 故今番則七月二十六日筵中, 以水操停止之意, 預爲定奪行會矣。左水營水操, 定日太早, 致有此前期赴操之擧, 於旣命停操之後, 軍人渰死, 至此之多, 不可無警責之道。慶尙左水使沈瑎,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水操之太早, 則此是帥臣職責, 何可曰非? 而我國每多觀望之弊, 戰船渰沒之時, 帥臣若或觀望, 而不卽救之則誠非矣, 不可推考而止也。在魯曰, 渠豈敢觀望, 而不爲卽救耶? 軍人如是多死, 故臣亦以事體請推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尙星曰, 慶尙左水使狀啓中, 渰死人物之數, 至於五十餘名, 而無恤典擧行之命, 合有愍恤之典, 故敢達矣。上曰, 恤典令本道, 依例擧行。寅明曰, 然則濟州譯學之渰死, 亦爲一體恤典, 何如? 宗玉曰, 此是官人也, 與他有異, 擔持軍, 亦令該道給之, 似好矣。尙星曰, 此則似例給之, 不必分付矣。上曰, 濟州渰死人等恤典, 亦爲一體擧行, 可也。抄出擧條 尙星曰, 上年關東被災邑身米布, 自朝家, 或爲全減, 或爲半減, 或減三分之一, 而其餘則趁今秋當捧, 竝與再昨年停捧者, 而一時徵督, 則民間事勢, 必有不願豐年之歎。舊監司臣金尙魯, 以此陳白於日昨入侍時矣。兩年尤甚邑, 則其數亦多, 宜有參酌停捧之擧然後, 可以少紓民力故敢達。上曰, 如此故民不願爲豐年矣。在魯曰, 分稍實邑, 非久遠者捧之何妨? 寅明曰, 三年條, 一時竝督誠重難, 其中一年條蕩減固無妨, 而徐觀農形出場, 待分等狀啓稟處, 亦恐未晩矣。上曰, 予意則今年年事, 雖至豐登, 欲置之矣。在魯曰, 此則諸道無處不然, 何可盡爲蕩減? 若令廟堂稟處, 則當觀前頭事勢而稟處矣。上曰, 令備局稟處,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前頭連以國忌相値, 開政似未易, 今日間, 使之開政則好矣。上曰, 今日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上曰, 嶺伯今日政當出耶? 在魯曰, 當出矣。上曰, 湖南伯進前。趙榮國進伏。上曰, 他事具在於敎書, 予不言之, 而湖南風俗, 異於他道, 須勞力焉。榮國曰, 臣才疎病痼, 已試蔑效, 實無堪承重寄之望, 而聖敎至此, 臣敢不竭力爲治。上曰, 有所欲達者, 則陳達, 可也。榮國曰, 俄者大臣, 以諸道年事陳達, 而臣聞湖南, 則六月十九日雨下後, 點雨不來, 有水根處, 雖稍勝, 而野畓則枯損, 或有將全不掛鎌處, 蟲損海損水災, 亦間間有之, 而戶曹年分啓下後聞之, 則湖南以第二極豐比摠云。災結所餘者, 不過四五千結矣。此甚些少不足, 臣下去後, 有可以變通者, 則謹當狀請矣。上曰, 依爲之。榮國曰, 得見擧條, 則湖南鑄錢, 亦以七萬兩爲定矣。湖南之鑄七萬兩極難矣。生銅出處, 只有倭館一條路矣。卽今戶曹, 方督促商賈, 而尙未得云矣。七萬兩錢, 將入銅十萬兩, 湖南聞有若干生銅, 而戶曹各軍門, 亦方廣聚於湖南云。戶曹各軍門廣聚之後, 豈可有餘數? 其勢誠難鑄七萬之數矣。若魯曰, 道臣下去後, 狀論則可矣, 而今於前席, 如是陳達, 誠非矣。推考, 何如? 上曰, 予將下敎矣。榮國曰, 臣下去後, 狀疏間, 謹當陳請, 而嶺南則貿銅, 實有措手之路, 而湖南則凋弊特甚, 無推移之道。以道內所在錢貨, 貸用鑄錢後, 還報似好。在魯曰, 道內記付, 其數不多, 雖貸用, 其利不大矣。寅明曰, 方伯報狀, 則自備局, 當有劃給之事矣。上曰, 湖南異於嶺南耶? 寅明曰, 異矣。湖南無營儲, 只有若干木, 而營耗不過二三百石矣。若魯曰, 道內錢貨, 若不許貸, 而只使道臣, 得空中錢而鑄七萬兩, 則何以得鑄? 在魯曰, 貸用後, 還報其本似好。上曰, 道臣若有變通之事, 則下去後狀請, 可也, 而年分比摠及鑄錢事, 朝令之下, 徑先煩達, 事體未安, 全羅監司趙榮國推考。出擧條 寅明曰, 湖南本無物力, 舊則爲料辦, 至於李師命爲湖南伯時, 物力亦甚好矣, 而中間自朝家禁之, 李匡德別加禁斷後, 物力大抵蕭條云。然而其在守法之道, 禁之宜矣。近來國法漸弛, 或又有料辦之弊, 此道臣豈或爲之? 而嚴加申飭, 禁之似好。上曰, 此道臣豈爲之耶? 榮國曰, 臣俄到政院, 得見前監司啓本, 則茂長縣監鄭權, 以久不還任罷黜矣。茂長自是難治之邑, 而鄭權素有治聲, 以微事過嫌, 至於罷黜, 當此秋務方殷之日, 善治守令之徑遞, 誠爲可惜, 仍任, 何如? 上曰, 鄭權雖善治, 前監司旣已狀罷, 則新伯之請仍, 體例何如耶? 在魯曰, 鄭權善治可惜, 舊伯雖已啓罷, 新伯似無不可請仍之理矣。且以五朔曠官爲辭, 則亦不可例罷而止, 自朝家, 特令勿罷, 拿問處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榮國曰, 茂朱府使朴師漢, 金堤縣監申宗夏, 務安縣監李壽德, 求禮縣監李長燁, 一新縣監朴弼重, 全州判官李夏徵, 上京已久, 尙未還官, 各別催促, 還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榮國曰, 新除授咸平縣監李聖檍, 海南縣監金廷鳳, 一則在喪之代, 一則身死之代, 催促數日內, 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承旨讀宣諭。兪健基讀宣諭。又讀別諭訖。榮國就位受賜物。上曰, 萊伯進前。鄭履儉進伏。上曰, 頃者予有下敎矣。萊伯之任, 異於他守令, 交隣之責不輕, 下去後凡事, 須努力爲之, 有所欲陳達者, 陳達, 可也。履儉曰, 臣旣未赴任, 雖或有聞者, 而未知其眞的, 則豈可仰達? 下去後, 若有變通之事, 小則當論報道伯·備局, 大則狀聞矣。上曰, 予於陵幸時, 倭槍使之出送於作門外, 組練時不見倭軍者, 餘感尙在而然也。交隣之道, 素貴誠信, 柴炭公作米等事, 必以誠信着實爲之。鄭門素以淸謹有名, 萊伯爲儒臣時, 以爲不遇盤根錯節, 何以別利器云矣。下去後, 以世守之業勉之。兪健基讀宣諭訖。履儉就位受賜物。上曰, 東萊府使賜物之際, 中官坐傳, 中官推考。出擧條 在魯曰, 備局堂上鄭錫五, 旣遞本職之後, 至今撕捱, 一向引入, 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 何如? 上曰, 鄭錫五事誠過矣,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御將金聖應, 尙引前嫌, 一不赴備坐, 故頃日推考牌招, 而更爲違牌, 誠極非矣。今則方遭朞制未成服, 故姑不請牌, 而從重推考, 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御將, 則將臣事體尤有異, 何可如是?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備局有司堂上徐宗玉, 頃已遞之矣。有司堂上, 還爲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將臣甲冑事, 外方則未及下敎矣。自備局申飭, 可也。在魯曰, 此下敎, 不奉承傳於備局矣。令政院, 奉承傳於備局後, 自備局可以行關申飭矣。上曰, 政院奉承傳於備局, 自備局, 申飭外方,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甲冑事下敎之備忘記, 似有誤字, 臣意謂政院誤書出矣。更聞之, 亦無此事矣。如旣有錯雜之旣字, 似是豈字, 而以旣字書出, 此外亦有如此處矣。上曰, 此等處, 承旨當提稟矣。宗玉曰, 此等之不爲提稟, 殊失出納惟允之責, 政院非矣。上曰, 注書出去, 其備忘記持入, 可也。臣顯祚, 起將趨出。上曰, 注書勿爲出去, 其原本在此, 故使之持來矣。健基曰, 政院所謄本, 亦令持來好矣。上曰, 然則持來。臣顯祚, 承命趨出, 持政院所在備忘記而入來。寅明曰, 臣於日前入侍書筵, 王世子睿學長進, 臣以童蒙先習序文中, 孝悌誠敬, 誠心調劑, 誠心愛民四條, 爲一篇大旨之意陳達。逐條釋其文義後, 仍敢以四者中, 何者爲重仰質? 則王世子下答以誠敬爲重, 能誠敬然後, 三者方爲實行, 學問至此, 豈勝欽仰? 上曰, 頃者元良, 言於予曰, 初則以誠敬爲易矣, 果難矣。予笑曰, 汝何以爲易耶云矣。頃者領相, 許有所下敎矣。若以高遠之言誨之, 則似難曉矣。灑掃之節雖淺, 而至理存焉。若以誠敬, 知以爲別樣難行之事, 則誠難矣。寅明曰, 輔導之功, 此正其時, ···事業, 亦自此可做, 聖姿天縱, 豈藉輔導之力, 然而必資講磨之功然後, 可以長進。上曰, 頃者李延德, 亦以誠字之義, 釋而言之矣。寅明曰, 隨事輔導, 李延德誠好矣。此時若得有學識善講解者, 置之講官, 則日將月就何可量? 近日賓客多在外, 每於書筵, 無入侍者, 李箕鎭纔已入來, 李秉常受由之行, 未知何當還朝, 而李德壽則無意上來, 方帶賓客之任, 一任在鄕, 豈不未安? 李德壽雖有重聽之病, 老成忠樸, 長於經學, 曾見其進講, 廣引曲譬, 善於引發, 其言易解, 而聽之亦不厭, 若使之出入輔導, 則必將有益。雖其老病, 不可責以職事, 而今以輔導之任催促, 則在其分義, 何敢不爲入來? 以此別爲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李秉常之縣道再疏過矣。在魯曰, 秉常非長往之人, 亦應入來矣。寅明曰, 陵幸後, 上言必多, 各司長官或不備, 則回啓無期, 此時遠人等待可慮矣。刑判李箕鎭, 自前善於其職, 而以賓客之不可兼刑官, 引例陳疏, 有稟處之命矣。若以賓客而不得兼刑獄, 則金吾秋曹行公, 似無多矣。未知此果法典, 而雖監刑獄之任, 若於書筵入侍當次, 齋宿多日, 則似無不潔之慮, 何至於遞其本職耶? 上曰, 李箕鎭賓客之任, 許遞。稟處事置之。出擧條  上曰, 上言今當下之, 而其中爲親年上言者, 人子愛日之情, 誠一日爲急矣。隨所下, 卽速考年擧行。出擧條  上覽還入之備忘記曰, 誤書處果多矣。承旨書傳敎之時, 亦雖有誤書者, 而史官每提言之, 故無誤字矣。此則中官書之, 故如是多誤矣。因命承旨, 盡改其誤字訖。上曰, 鐵甲則矢不能穿, 皮甲矢雖穿而不能深入, 段甲則矢深穿之矣, 鐵甲終勝矣。武將雖未知如何, 而文宰則誠難衣之矣。然比如章服, 章服若罕服, 則入侍時猶難, 而長服則無難, 鐵甲亦長服, 則似不至甚難矣。寅明曰, 將臣中孱弱者, 亦以爲難, 而杜預名將也, 而猶身不跨馬, 射不穿札, 則爲將誠不在於鐵甲矣。上曰, 此則誠然, 而諉以如此, 豈可不申飭耶? 寅明曰, 北道事, 道臣·帥臣, 若一體爲之, 則事無痕跡而好矣。上曰, 誠然矣。北兵使尹光莘, 一體敍用,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尹光莘初則極是儒生矣。今則爲可用之武矣。寅明曰, 光莘勇力俱絶倫, 且其武技, 無當之者矣。在魯曰, 李玗亦頗勝於前日矣。上曰, 然矣, 而終是柔善之將也。予以曺允成, 爲勸武中最勝者矣。今李章吾, 則予於勸武中初見者也。帿箭小布能四中, 使之擧靑龍刀則能擧之, 故有所下敎於宣傳官廳矣。聞已受由云, 申飭之下, 徑先許由非矣。兵判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予之下敎, 章吾應以爲憫, 而章吾年少氣多, 予必欲摧挫其氣矣。其日賜第後, 卽使宣傳官進退, 則未久卽作嘔吐之聲, 有若氣塞者然, 故予用子産見欺園人之事, 給淸心丸, 而此是章吾之譎也。譎亦武人之不可無也。在魯曰, 聞素多氣而逸發云矣。上曰, 見其眸子, 則瑩然有精彩。頃者大臣兵判陳達, 而予則以爲過矣。今見之, 果然如所達矣。雖善射, 而射法則是儒生之射, 非武人之射法也。今姑使之使役, 放榜前不令受由狀矣。寅明曰, 給由則太急矣。上曰, 此是御將之前例也。金潝之子, 近則亦稍勝於前日矣。上曰, 史記稱三十合四十合, 何以如是多戰耶? 寅明曰, 合者, 言其進退之數也。上曰, 彼人則善用馬, 故能如是, 而我國則不善用馬奈何? 在魯曰, 頃者陵幸時, 沙場塵埃, 至於沒履矣。上曰, 予亦初見旱, 故如是矣。在魯曰, 其時仰瞻, 則黃塵多上於龍髥, 又多入於御靴矣。上曰, 飮塵今年最多, 嚼之則齒間有聲矣。其時予屛退倭槍, 不見倭軍者, 意有所在矣。未知倭奴, 何以知能從何處而入去耶? 寅明曰, 應是我國人敎之。上曰, 犯於何陵耶? 寅明曰, 王后陵不犯矣。上曰, 此事記在何文集耶? 寅明曰, 牛溪集有之。在魯曰, 中廟朝征倭矣。倭人應以爲報讎, 而至於如此矣。上曰, 倭人必有意而爲之。健基曰, 陵在大路傍, 其勢易犯, 故如是云矣。上曰, 我國人, 若不向導, 則渠何以知之? 以此觀之, 記實不可無也。禮曹有可考文跡耶? 若魯曰, 無之。宗玉曰, 閭閻間多有之。上曰, 靖陵事終不可知矣。果是衣冠之葬耶? 寅明曰, 臣今番問之, 陵官亦不知矣, 松山之說, 亦不可知。在魯曰, 松山·楊州之地, 或是此地耶? 陵近處, 無此地名, 而或舊有而今改耶? 上曰, 松山奉審處, 予亦疑之。寅明曰, 偏論豈不可畏, 其時成渾所見, 柳成龍所見各異矣。上曰, 戊申年吳命新以爲, 此陵事慘痛矣, 予後生也, 猶未深知其時事, 泛然聽之矣。其後左相, 有牛溪集之言, 故予果取覽, 則猶未該備矣。入侍諸臣, 誰有可考文字見之者耶? 趙尙絅曰, 實錄應有之矣。上曰, 朝野記聞, 亦載此事否? 宗玉曰, 有之。健基曰, 使儒臣求得以納好矣。上曰, 儒臣廣求之, 後日入侍時持入, 可也。若魯曰, 諸道物膳方物, 旣已啓稟復舊, 而北道三名日封進甲冑, 則己酉年因傳敎, 特爲停減, 其後仍不復舊。己未年本曹, 以依例封進之意稟啓, 則又有更待下敎之敎矣。今年秋成已屆, 賑政且畢, 一體復舊封進乎? 上曰, 如此之年, 豈可使之封進, 依前停減, 姑置之,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下直守令及差使員上京者, 使之歷辭於該道句管堂上事, 曾有定式申飭矣。仁川府使金漢昌, 竹山府使沈坽, 俱不見臣而去, 其在事體, 極爲未妥,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申思喆曰, 頃日筵中, 吏判閔應洙所達, 庚申以後, 干係貪贓之類, 自金吾考出, 移送吏曹事定奪矣。庚申以後禁錮各人文案取考, 則凡九人, 而大抵初則犯贓就拿, 其後行査得脫, 以他罪勘律, 旣無指摘贓名, 而成命之下, 不可置之。今當從文券擧行, 而其中還上軍餉, 那移擅用及關係田結者, 雖非犯贓, 亦是不法。如此之類, 抄出移送乎? 道臣狀聞, 臺官啓辭, 俱是風聞。臣意則御史書啓中人, 當歸重現告似宜, 大臣之意, 亦如此矣。在魯曰, 徐性慶·金樂曾輩, 豈是貪贓? 而尹東濂還上虛錄, 亦非貪贓矣。上曰, 此後則入於御史書啓中人, 禁錮宜矣。若魯曰, 臣意則禁錮之法, 近來漸弛, 更定禁錮之律, 薦主罷職, 則似無紊亂之弊矣。御史, 書啓中不法者, 禁府回啓, 輒不歸之於贓科, 重者爲歇, 輕者白脫, 自然不入於贓矣。在魯曰, 還上虛錄, 軍作米擅分之類, 乃是依事目禁錮, 與貪贓不法有異, 故此則頃有勿入之下敎矣。上曰, 事目禁錮外, 勿論御史·道臣狀聞, 擧行, 可也。抄出擧條  執義許沃啓曰, 請逆孥籍, 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措辭在上  上曰, 旣諭何煩?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在上  上曰, 其勿更煩。請還寢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在上  上曰, 勿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在上  上曰, 其勿更煩。請還寢遠材減死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在上  上曰, 此非强執者, 其勿更煩。在魯曰, 平安監司趙觀彬, 其年不老, 其才可用。卽今則私義, 又異於向來, 渠實有圖報之願, 元無不仕之意, 間以賓客, 出入書筵, 而他職則一不行公, 無故閑棄, 實爲可惜。故臣曾以特補外職以用事, 陳達矣。今此復除西伯, 意非偶然, 而尙又撕捱, 無意膺命, 事甚未安。昨日有所草記催促矣, 兩次除箕伯, 而朝家終不得一送, 則寧有如許事體乎? 似當有別樣催促之道, 自上留意似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其章給之, 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健基曰, 庭試已近, 而近來掃墳加土呈辭, 甚紛紜, 或有已下直者, 合有申飭之道矣。上曰, 此後則限庭科前, 掃墳加土受由呈辭下直, 勿爲捧入, 已下去諸人, 一竝催促上來, 可也。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