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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48책 (탈초본 51책) 영조 18년 9월 2일 무오 23/23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九月初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兵曹判書金始炯, 行副司直朴纘新, 行副司直金聖應, 漢城左尹鄭羽良, 禮曹參判金若魯, 左承旨柳綏, 校理曺命敬, 執義許沃, 假注書李顯祚, 事變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閔百昌·兪彦好, 入侍。金在魯曰, 日氣稍冷, 聖候何如? 上曰, 無事。在魯曰, 眩氣差後一樣乎? 上曰, 然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足部之症, 其果永差耶? 或有餘氣耶? 上曰, 今則已瘳, 而猶或有餘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近日講筵連開, 而聖體無他病候, 臣等喜幸, 曷可勝達? 今日雖非日次, 而次對入侍, 久未爲之, 今日臣等入來矣。近來百度解弛, 今日備堂, 僅備三員, 而單子改修以入事, 命下之後, 吏參之去來, 姑未知之, 而其餘皆不入來。如兵曹參判徐命彬, 則昨夕受調理之批, 固爲應頉, 而吏判閔應洙, 則雖曰受由, 由限已過, 而稱以疏中, 請得五六日之暇, 尙未滿限云, 而終不進參, 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公頉及受由未過限外, 再次命下後, 不進人員,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吏判由限已過, 而政院不爲牌招, 予固訝之, 方欲下敎矣。重推事, 竝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政院俄者稟之, 而是不當稟者也。吏判疏中請由雖一朔, 旣有調理定日, 則當從原定日而行之。宋寅明曰, 近來備坐出令, 而每患未備員。今則二將臣旣在前頭, 則似可以備員開坐矣。上曰, 二將臣旣在, 且禮堂則勤仕, 前頭則可以備員矣。備堂之不進者, 卽試官違牌之漸也。寅明曰, 豈可爲此而自今預爲不進耶? 上曰, 預爲之然後, 可以試官違牌, 故如此也。文試官則將臣將爲之外, 無他道矣。寅明曰, 或有實病者, 而大抵太多懸頉矣。在魯曰, 此卽黃海兵使具善行狀啓也。備陳習操停止之非宜, 而以爲春操則不可不爲之。臣營屬團束闕額, 則必先刻期代定之意, 方嚴督於守令, 而守令如或不卽擧行, 則自臣營, 直爲啓聞論罪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習操必行之請, 雖曰帥臣之擧職, 今年則許多死亡之軍額, 決難於秋操前充待。今秋停操, 事勢之不容已也。自備局, 纔以兵曹騎·步兵三軍門軍保, 爲先塡充之意, 發關催促, 而本道春操前, 兵營所屬軍兵, 亦爲盡數代定事, 更爲行關申飭, 明春巡操, 則斷然爲之之意, 預爲知委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見其狀啓, 則其不因循懈怠之意, 可見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此卽京畿監司洪景輔狀啓也。備陳道內凶荒濱海尤甚之狀, 及南陽府使鄭弘濟善治之績。以爲今將瓜遞, 一境之民, 咸惜其去, 請留營門, 逐日紛紜。瓜滿出代, 雖是金石之典, 在前如此之時, 亦多有變通仍任之例。限麥秋仍任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守令仍任, 當請該曹稟處, 而爲慮該曹之必防塞, 反請令廟堂稟處, 事體固已未安。卽今非如設賑之時, 而瓜滿守令之仍任, 旣非褒勸之道, 又是法典之外, 畿伯推考, 仍任事勿施, 何如? 寅明曰, 臣意則畿伯推考, 鄭弘濟旣善治, 仍任事許施, 似宜矣。上曰, 畿伯推考, 南陽府使, 限麥秋仍任,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京畿監司洪景輔狀啓也。備陳道內癘疫之特甚, 年事之判凶, 而以推奴徵債, 一倂停止爲請矣。今年京畿凶荒, 最於他道, 不可爲擾民之政。依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出朝報 在魯曰, 此卽慶尙監司沈聖希狀啓也。以爲彦陽縣監趙廷佑牒呈內, 本縣邑基處, 在雲門嶺下五十里。長谷之水, 直衝於邑中。若欲堤防, 則非數萬人所可訖役。且本縣邑基, 素稱不吉。今番水災, 許多人民, 漂失家舍, 更無奠居之心, 日夜號訴, 欲爲移邑於他處。縣西距五里許, 有一古所云云之基址, 質之堪輿, 無一所欠, 而前後移建之請, 不啻縷縷, 請亟令廟堂稟旨矣。此則異於鄕校移建之弊習。而況適當大水, 民居蕩析之餘, 因此移邑, 似爲便當。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統制使狀啓也。統營穀一萬石, 轉運北道後, 其代則勿論某衙門穀物, 使之充報移錄事, 當初已啓下分付矣。今已准數北運云。所當移錄換給, 而會付穀則本甚不足。以常賑穀移錄, 而兩南各折半式, 道臣分俵各邑後, 報本司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臣有惶愧事矣。忝居首相, 頃日薦擬加望, 至於二次, 而所薦不能當上心, 畢竟未免爲虛套之歸。臣之憒憒不職如此, 誠不勝惶愧矣。古之大臣, 則必以此引嫌, 而臣則煩猥是懼, 不敢陳文字。今旣入侍故, 仰達矣。寅明曰, 臣於其日入侍, 親承聖敎矣。判書雖曰數多, 而其中多老病者。卿宰大抵苟簡, 則欲爲簡拔之聖意, 誠好矣。臣意則今日用人之道, 宜以緊急需用之人先之矣。鄭羽良·金若魯, 似宜升擢, 而首揆, 以金若魯之爲親嫌難之, 其在謹愼之道, 從久次爲之者, 亦有意見。且其日事勢甚急, 未及消詳往復矣。此兩宰臣之簡拔, 惟在於聖意矣。在魯曰, 臣則只守拙法, 故薦拔之際, 一循常例。其日初加望命下之後, 未知聖意之攸屬, 只以地望久次兼備者擬之。再加望命下之後, 臣素無藻鑑, 誠爲茫然, 而兵參之地望久次, 爲湖西伯之次, 故又擬之矣。所薦之人, 皆不見用, 臣心惶愧, 當如何哉? 臣意則今日卿列, 未甚苟簡, 不必急急陞擢。且前薦之人, 未及見用, 則何可又議他人耶? 親嫌之人, 臣初未嘗相議, 如臣不肖, 何敢妄擬古人之內擧也? 設令合於陞擢, 亦何必急乎? 湖西伯, 下去屬耳。聖意難於內遷, 而內外輕重旣異, 稍待災實分等之了當, 歲末間, 陞品內遷, 似好矣。上曰, 左揆其日筵中, 以爲升擢事, 豈可自下達之云, 大體則好, 而大臣以人事君, 則如剛柔相濟, 二者不可偏廢矣。今則卿等皆入來, 故予言之。左相前日, 以今湖西伯禮參達之, 故予則擧鄭羽良矣。李宗城, 雖曰爲黨論, 終非負國之人。寅明曰, 李宗城, 今則不爲黨論矣。上曰, 予亦知之矣。唐太宗用人事, 予常淺之矣。我國用人之道, 誠極可笑。卜相例經吏兵戶三判書後, 必爲之。雖使·, 在於今世, 必不得爲之矣。古則有爲文任者, 有爲將任者, 各異其路矣。今則地位, 苟可以爲之, 則吏兵戶, 皆遍歷之矣。掌銓則一心恬雅後, 可以爲之。度支則有幹局之材後, 可以爲之。將帥則有氣力後, 可以爲之。將任, 率幾武士耶? 度量廣然後, 又可以爲之。靈城除拜兵判後, 予以煞用精神爲敎者, 誠有微意。今此升擢之際, 予將用精神矣。領相初擬之人, 果是循次當然, 而纔已下去, 未及休息, 坐席未暖, 而復授劇務, 此亦可憫。予非以其人謂不合是任也。精言之則可合銓長矣。寅明曰, 何必銓長而已? 戶判亦可合矣。在魯曰, 兵判亦豈不合耶? 上曰, 其人極是儒士, 而不爲私情者也。如此之兵判, 亦多有之, 而終合於吏判, 予欲使之休息, 故更命加望, 而其宰臣入於望中, 與予意懸殊。首揆之以近親而不擬者, 誠過嫌也。首揆事, 終未免文具。若不知而如是, 則可矣, 知而如是, 則是過於謙挹。以古人言之, 謝安謝玄, 爲國之道, 當用公而應, 可用之人必可用之。卿之過爲謙挹, 予固心常嘉之, 而終過矣。今以久次, 苟且爲之, 卿固非矣。然必欲用應當久次之人者, 卿心予又嘉之, 彼重臣入侍矣。其時敍用, 予實有意。故予欲復用初料, 果除之矣。用人之道貴乎當, 而若苟且爲之, 則予以爲非矣。在魯曰, 謝安則灼知其姪之出征成功, 故薦之, 而臣則旣當平時, 且無灼知之鑑識。本兵陞擢, 又非循例薦望之比。再次之後, 設或三次加望, 臣則以決不得薦進爲定計矣。上曰, 予知之故, 亦不使之加望矣。在魯曰, 新除之人固好矣。曾經之人, 亦有之而未經中如李箕鎭者, 亦豈不合耶? 上曰, 頃者兪健基, 以爲兵書, 士皆知之云, 此言近於古談矣。諸葛亮外, 誰知兵書者? 李宗城, 亦豈不可爲兵判, 而終是吏判材矣? 寅明曰, 度支之任亦重矣。上曰, 度支, 非偏論之場, 而異於吏·兵判, 則於彼此, 無可以見其功矣。在魯曰, 銓任誠重矣。非但調和言論, 如該司外方之職, 其所差除, 各當其材, 然後方可謂堪是任矣。上曰, 公平用人, 誠今之急先務。故予則以吏·兵判爲尤緊矣。寅明曰, 首揆之意, 固謹愼而臣意則不然。薦拔人材, 旣是大臣之責, 而古語曰, 衣不徑新, 何由而舊? 今若只拘於資級次第, 則非臣意也。在魯曰, 臣意則不然。世所不知之人如李舜臣者, 則薦拔, 可也, 而此則俱登宰列, 地望且優, 自當次第陞用, 何必預薦其某某而擢之耶? 寅明曰, 今臣所達, 非直請也, 又非預薦也。若以毫髮私意陳達, 則是欺君負國也, 死有餘罪矣。苟其人之可也, 而大臣不爲奬拔, 則人主何以知其人? 大臣若以謹愼之道, 專拘履歷, 則烏在其奬拔之道也? 在魯曰, 諸臣立朝已久, 致位稍高者, 其本末長短, 聖上旣皆俯燭。或命臣等陞擬, 或自上特簡, (無)無所不可, 何必待自下仰請也? 臣意則湖西伯宜升遷也。寅明曰, 特簡固不害也。若頻頻特簡, 則群下可以爭之。如初年兵判之特除者, 則誠可爭。聖鑑洞燭人才, 而有時特簡, 豈可爭也? 上曰, 李裕民則其祖先, 卽國初知遇之名將, 故予果特除, 而大抵其時, 予未熟諳而不善爲之也。在魯, 以膈痛衝亘, 請少退服藥而出去。上曰, 俄見首揆之意, 雖更使加望, 似將不爲之矣。今則卿可達之, 而不必待當職之闕矣。寅明曰, 何職不可爲也? 上曰, 頃者政望, 中官誤下尙餘一窠, 而卿之所達旣是二人, 則予豈可彼此也? 寅明曰, 此兩人, 亦久次也。上曰, 五鹿充宗事, 野王事, 漢成帝事有之矣。漢之用循良吏之法, 固周密矣。李善行, 以入學時輔德, 亦已加資, 而其後又爲承旨矣。鄭羽良之剛方正直, 金若魯之勤國奉公, 予常知之。卽今正卿乏少, 卿可知而爲之。寅明曰, 然則竝特爲升品何妨耶? 上曰, 然矣。寅明曰, 升擢體重。首揆入來後, 更爲下詢, 仍以特敎爲之, 似好矣。上曰, 此旣是特簡, 直出擧條, 兩宰臣, 特爲升擢, 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 寅明曰, 尹得和·金若魯, 皆是首揆之從弟, 故首揆每以親嫌難之。我國用人之法, 每先用經名宦者, 宰相中經名宦者甚少。權𥛚則新自湖南入來, 元景夏則加資屬耳, 申晩則年猶少矣。上曰, 然矣。彼宰臣應因鄭翬良, 聞予頃日下敎矣。彼宰臣異於凡臣。予在潛邸時, 其祖爲宗親府官, 予與之同過, 予入東宮時, 其父爲春坊, 今則其兄弟俱在朝, 豈不異於凡臣耶? 少時以激揚自任矣, 今則剛方正直, 似不及於前, 似因地位漸高而然也。此則卿可申飭, 使之自勉也。寅明曰, 渠有兩老親, 常有病憂, 故備坐, 亦不能種種來赴矣。上曰, 頻赴備坐, 然後豈必謂剛方正直也? 予言則非謂此也。寅明曰, 聖敎如此, 渠豈不加勉? 近來渠以兄弟登朝, 謂有滿盈之戒, 常欲退步。臣則每以爲受國厚恩, 若以私門滿盈爲退步, 則不忠, 甚矣云云矣。守令善治者有之, 此言似涉煩屑, 而敢達矣。天安郡守李彦熽, 密陽君之子, 而於臣亦一家兒也。頃者李天輔疏褒, 而臣則以爲似過矣。其後金尙翼, 湖西伯遞歸後, 來見臣, 臣問道內第一治爲誰, 則尙翼, 以彦熽爲對, 因言其治績矣。上曰, 李天輔疏中, 亦褒徐命五治績。命五似疎迂, 而能善治矣。寅明曰, 雖似疎迂, 而應疎明矣。上曰, 尹得載亦言其治矣。寅明曰, 渠以年少豪富家人, 能善治, 豈不貴乎? 李天輔之疏批, 以依施爲敎, 則准職似可爲之, 而其疏中, 初不以某賞爲請, 故無可施之賞云矣。在魯還爲入來曰, 其疏中, 似有論賞之語矣。上曰, 准職勝乎? 升敍勝乎? 在魯曰, 令該曹, 稟處則好矣。上曰, 相臣旣達, 則准職, 亦何妨也? 寅明曰, 臣旣有所聞, 自上欲知其然, 故仰達, 而非欲請賞也。吏曹某時, 從當稟之, 稟後爲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左揆以兩宰臣升擢事, 言于領相, 可也。寅明, 言于在魯訖。在魯曰, 近來紀綱解弛, 朝儀未肅, 臣適有所慨然者, 故敢達矣。頃者宗廟秋展謁出宮時, 臣在祗迎班列。越見西班, 班首有崇品宗臣數人矣。及其望廟禮時, 西班, 只有知中樞申思喆爲班首, 宗臣則皆無之。意謂其間, 或中暑有病矣。還宮時, 則依舊在祗迎之班, 固已未安。且於陵幸時, 大駕渡江向陵所後, 位高宗臣, 有乘船流下, 下江作船遊樣, 而仍不還來者。又於將臺殿坐時, 日勢漸暮, 則宗臣多有先爲入城, 直還其家者。又於昏黑燃炬後, 家在江上之宗臣, 或有從班列, 橫馳直向江上路而徑歸者, 外朝亦不無此弊云, 雖未知某某人, 而事體之寒心, 莫此爲甚。此後則令宗簿寺, 預爲另加糾察, 若復有如此之事, 則一一草記請罪, 外朝則臣等當隨聞, 仰達矣。各別申飭於宗簿, 何如? 上曰, 前者李益俊之父, 嘗言於予矣。宗廟親祭時, 有人俯伏, 故使之起立, 則其人, 答以御前, 禮當俯伏云云。此等事種種有之矣。今聞所達, 極涉寒心。擧條則當以班列, 事雖不的知, 宗臣之內班不參, 事極寒心。宗簿提調從重推考, 外庭班列, 押班監察, 令該府勘處, 可也。出之矣。出擧條出朝報 在魯曰, 臣近聞文學李渭輔, 以微細事, 發怒於捕盜部將。捉致部將之父正科出身曾經萬戶者, 捽曳脫衣, 罰定陪隷, 備極侵辱之後, 因他人力挽, 始止之云。此是無前駭擧, 聽聞所及, 不可置之, 罷職, 何如? 上曰, 正科出身, 則雖差備內, 亦不以賤隷使之, 事體極爲寒心。削職,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李渭輔, 以金壽煃事, 提論臣之亡從, 以爲困侵臣之計。臣於筵中, 欲一仰達, 而旣涉呶呶。渭輔且爲臣之外屬, 故臣不欲相較, 果不仰達, 而此事, 亦可怪矣。渠於常時, 知以爲名士, 則每事皆可爲之, 故至於如此矣。上曰, 予亦見其人不了了矣。此事, 亦不知事體故然也。在魯曰, 平安監司趙觀彬, 屢度催促, 而尙未出肅, 事體極甚未安。兩次爲箕伯, 而終未送之, 則其於朝體, 果何如也? 上曰, 尙無動意耶? 寧置於胄筵, 反復勝耶? 在魯曰, 尹陽來·徐宗玉, 皆因傳敎, 其翌日, 卽赴平安監司矣。今趙觀彬, 旣非自廢, 而且非不仕之人, 則固無不可去之義, 而不欲循例往赴, 朝家宜有別樣擧措矣。上曰, 以補外往赴箕伯者, 何人耶? 在魯曰, 尹陽來也。上曰, 如此事, 王者豈可頻爲之? 從重推考, 卽爲謝恩, 仍爲下直事, 分付。出榻敎 寅明曰, 今則兩銓已備, 都政當催促擧行。吏曹參判元景夏, 方以李善泰疏引嫌, 而善泰疏之無據, 世所共知。聖上已照燭嚴處則, 凡有所遭者, 不必過爲撕捱, 而吏參事尤過矣。從重推考, 各別嚴飭行公, 俾爲都政, 似好矣。上曰, 三牌啓, 俄纔入之, 予將下敎矣。大臣如是陳達, 從重推考, 嚴飭行公。出擧條出朝報 在魯曰, 都政, 申飭速行, 似好矣。上曰, 武士兵判見之後, 當爲都政, 武士則兵判見之, 他事則皆仍前兵判所爲而爲之, 可也。始炯曰, 不肖無狀, 猥受重任, 而揆分度才, 萬無堪當之望。都政過後, 欲爲陳情力辭矣。昨日吏判, 以爲都政如是遷就, 相議速行爲宜云, 而臣則武士尙未見之。八道武士, 聞前兵判公道, 聞風而來留京城者, 不知其數, 至於七十老人亦來云, 此則似是老妄。禁衛營大廳, 甚寬敞故, 臣方於此見武士, 許多武士之望, 雖未能副之, 而一二次見之, 在所不已。且應行之事, 非一二坐起所可爲者。臣以觀勢隨爲之意, 答于吏判矣。上曰, 予豈慰藉言之? 卿之力量, 雖不如靈城, 而卿之氣力與公心, 予亦信之。然卿之氣稟, 不能耐煩。武士終日來見, 能不苦之乎? 此下敎, 非泛然也, 卿可加勉。寅明曰, 願以公道加勉之。上曰, 擇用必公, 可也。始炯曰, 都目, 大政也。人皆拭目而見之。上曰, 然矣。一爲大政, 則公不公, 判矣。始炯曰, 聖敎縷縷如彼, 臣豈敢用一毫私意? 而臣品旣迷劣, 識見魯莽, 政注不可預知。臣之事, 臣亦豈可知之? 然謹當念念在玆, 惟以仰體爲心矣。寅明曰, 元景夏年旣少, 朝家如是倚任, 則渠當以國事自任也。近來以吏參撕捱者, 非渠之過, 而備坐亦連不來赴, 非矣。上曰, 備坐之不赴, 渠似有所執。寅明曰, 無所執矣。嚴飭使之行公宜矣。今之謗元景夏者, 或以爲元景夏, 欲與南人合之云。此則實是情外之談, 誠可笑也。上曰, 元景夏之坐地, 豈可以此而有益耶? 寅明曰, 南人, 初亦以元景夏之或可與渠輩同事, 希望之矣。到今又謗之云, 當初希望已過矣, 此亦可笑。今若嚴敎責出, 則其在分義, 渠豈敢不出? 始炯曰, 凡武科直赴之赴於庭試, 自是法外。故必筵達或啓稟而後, 方可許赴矣。卽今直赴之類, 至於四十餘人之多, 依近例似當許赴於庭試, 而前年初試擧子中一人, 有陳試者, 在前亦有陳試者許赴於庭試之例。且濟州武科初試一人, 候風渡海之際, 未赴會試者有之。亦爲一體許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出朝報 始炯曰, 此卽平安監司李周鎭狀啓也。江界等邑, 庚申辛酉兩年都試時, 居首及沒技者, 至於十三人, 而訓將爲兵判時, 或慮有濫雜之弊, 使之令本道査啓矣。沒技之比前數多者, 似由於兩年都試合試之致, 而帥臣旣已親試, 則事體與他自別。道臣狀辭, 亦出待帥臣之意, 不必査實。依當初帥臣狀啓, 許赴於今番庭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臣追後聞之, 坊民上言, 事極爲駭。然其日筵中諸臣, 皆達所見云, 而申思喆所達, 最有所見矣。此何等無嚴巧慝耶? 不可不懲戒。宗臣雖不知誰某, 廟堂雖不知何事, 而其上言之構訴, 已極妖惡。雖已從中置而不施, 而自上猶似有如何之心矣。上笑曰, 予豈以五色坊民之上言, 有是疑耶? 其上言, 則論宗臣投錢奪婢等弊, 而以爲此等人, 宜永永藏置之云云矣。在魯曰, 此便是勒名書, 旣得上徹, 則渠應已爲悅矣。上曰, 若循例下政院, 則承旨其將以猥濫拔去耶? 持入而陳達耶? 始炯曰, 爲承旨之道, 似應持入而仰達, 似不可猥濫拔去矣。柳綏曰, 亦宜在於其言之輕重矣。始炯曰, 臣爲忠淸監司時, 有以李厄運·金忠國等名呈一議送, 而其辭緣, 則怪怪奇奇, 論其倅不善給災, 而卽尋其人則無之矣。上曰, 予初則未覺其爲五色矣。捕廳雖如神, 其人何以得捕? 雖近在差備門前之人, 爲此上言, 將何以知之? 在魯曰, 旣以其上言, 下敎之後, 則譏捕可矣。譏捕而雖不得捕, 其在杜後弊之道, 似有益矣。上曰, 將何以得捕, 能文者在於深處夾室, 爲此上言, 則雖其父子間, 似不知之矣。其計不過欲一辱之, 以洩其憤而已。此可謂愚且迂之民也。又非關係國家之事, 則何必捕之? 若譏捕而不得捕之, 則國家豈不見笑耶? 在魯曰, 使臣之任, 非但往役義重, 不可辭免。行李旣不艱, 因此而觀游異國, 亦一快事。故人皆欲往, 元非厭避之地。今書狀官李命坤, 父母之年俱高, 母病之積年沈痼, 同朝所共知, 且渠是獨身, 無他兄弟, 曠離病側, 萬里作行, 有所不忍, 前頭行期漸迫, 則雖欲遞易, 尤必窘急, 特爲許遞, 似不妨於體下之政矣。上曰, 親病旣如此, 則豈可强迫?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日昨李錫福之罷職, 臣諦觀其疏, 處分終似過矣。其疏中, 兵判則論徑先納符, 訓將則論言語相慢者, 自有主客輕重。疏末請罪處, 先擧兵判者, 只從爵秩而然, 則亦非以兵判爲重也。聖上於文字之間, 時或太加細察, 恐有欠於持大體, 而其所細察者, 亦或未必皆然。臣意則李錫福, 罷職還收, 似好矣。上曰, 予則終不知其如是矣。雖曰卿則闊看, 予則細察, 而其疏終有輕重之(之)意矣。然罰已行, 何必靳持?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臣衰老病甚, 今年則氣力, 月以益下矣。當此初涼, 感冒已深, 臂痛苦劇, 不能任自着衣。宿患胸膈之痛, 又復重發, 常以童便薑茶, 自隨而救急。入侍時, 雖强能作氣, 而在家則澌頓昏苶, 長思頹臥, 雖一反手之勞, 亦艱難爲之。以此病狀, 萬無堪承重任之望, 旣不可堪當而虛縻相職, 適足以重其罪也。卽今至願, 惟在於釋負。若得一二年休息, 病勢少差, 則庶復可以效力。區區性命, 固不足恤, 而恐負聖上委任之責, 以是夙夜悚恐, 欲以文字仰請, 而旣難以一二疏得請, 則實無氣力可以連章控籲, 故不得不泯默矣。今則將以私懇, 出往鄕郊, 其間又將曠廢職任。本職及藥院兼任, 若蒙許遞, 則他事或可自量筋力, 間間供職, 鑑臨至誠, 卽爲許遞, 千萬伏祝。上曰, 頃者陵所親祭時, 見卿之行步, 筋力尙强。今何爲巽辭? 兩臣升擢, 則予不循例爲之, 而果用意爲之矣。今可與卿等共國事, 是豈卿可辭之時? 在魯曰, 縷縷更達, 極涉猥屑, 而列聖朝規模, 相臣許遞, 比比有之, 蓋體諒其情病之不得已也。聖上則雖是衆所共知應遞之人, 猶皆堅持不許, 臣常爲之抑鬱矣。相臣遞易, 雖曰重難, 苟其病情, 至於決難堪任, 則姑許勉副, 使之調息, 豈不爲禮使之道也? 藥院兼任, 則異於他職。臣子情理, 以遞解爲缺然, 豈欲辭免, 而今則衰落實甚, 病勢無餘地, 軀命得全, 然後可議於報效。藥院異於本職, 而臣病之最難堪, 則尤在於此矣。上曰, 況內局, 卿豈可辭乎? 姑爲安心行公。在魯曰, 臣之母墳, 在於廣州, 而墓道有修治事, 明日將爲加土呈辭矣。且父母墳, 各在數日程, 而術家皆有訾毁, 故今至四十年二十年尙未合窆。臣老病如是, 餘年不遠, 臣之兄比臣尤老, 故斷然以明春, 將欲合窆。有一二占山處, 而必須臣親見後, 可以決定。今於加土之行, 將轉往見之, 似費多日矣。且臣祖父母墳山, 亦在廣州地, 而相去一息許, 病若添加, 則雖未保其必往, 而如或少間, 可以自力, 則亦欲往省矣。科前則臣豈敢出去? 而過科後, 將辭陛,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執義許沃所啓,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寢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請還寢遠材減死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勿煩。曺命敬曰, 近來玉堂不備, 兪宇基·尹光毅, 則牌不進傳旨姑未下, 元景復·李濟遠, 則下鄕尙未上來, 催促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