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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50책 (탈초본 51책) 영조 18년 10월 4일 기축 20/20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壬戌十月初四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兼行漢學殿講時, 同知事金若魯, 特進官李周鎭, 參贊官鄭俊一, 宗臣琅坪君煇, 武臣副護軍朴時佐, 檢討官韓億增, 檢討官金尙迪, 假注書南鶴老, 記事官丁喜愼, 記注官李仁好, 下直守令, 驪州牧使李宗白, 蔚山府使尹志泰, 同爲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億增進講, 自西山眞氏箕子, 止不謹其所操哉。上講新受音一遍訖。億增曰, 眞氏之言, 雖不言思, 實則思在其中矣。若魯曰, 上番所陳思字, 有深義。視聽言動之際, 無不有思焉。思字有二義, 有思善之心則爲善矣。有思不善之心則爲不善矣。思慮之中, 實有善惡之分矣。上曰, 思字, 以二義兼看無妨矣。於心曰, 是禮乎, 非禮乎, 則便是思矣。操存此心, 亦是思矣。右相以求放心陳戒, 所謂求放心, 亦是思字工夫矣。億增曰, 如手反復, 如臂屈伸云者, 是言人之脩省其身, 如手臂之反復屈伸矣。上曰, 此言人之有動靜屈伸自然之理也。是喩克不克在我耳。在我不在他, 有如手臂之反復屈伸, 唯在我之所欲爲矣。若魯曰, 聖敎至當矣。手臂之喩, 言其克不克之機栝, 只在我矣。上曰, 兪, 遂掩卷。上曰, 下直守令進來。宗白進伏。上曰, 驪州異於他邑, 必努力爲之。宗白曰, 臣才雖鹵莽, 智慮所及者, 敢不盡心爲之乎? 志泰進伏。上曰, 本邑乃是無前災邑, 而今此各別擇送, 意不偶然, 不待勉飭, 自當盡心, 而如有所懷達之。志泰曰, 臣所除之邑, 災荒無前, 民事誠急, 而姑未赴任, 不能遙度。下去後, 當與道臣相議, 大則狀聞變通, 小則從便區畫, 而第聞本邑今番水災, 振古所無, 便同開闢, 人戶大縮。目前第一急務, 惟在於勞來安集, 募入民丁, 而傳聞今夏癘疫之餘, 又當水災, 渰壓致死, 殆近千數, 而其中良役額數, 太半減縮云。今當歲抄, 若行簽括之政, 則孑遺僅存之民, 旣難支保, 散四餬口之類, 聞風驚懼, 近千戶漂沒之基址, 因作空虛之場, 而終於邑不爲邑而止耳。軍政至重, 雖不敢如是變通, 如是措置爲達, 而朝家必有別樣優恤, 大段善處之道, 然後可以一分蘇活, 不如此, 實無措手之路矣。臣赴任後, 當與營門, 商議稟聞, 惟願特加聖念, 以爲各別優恤之政焉。上曰, 此則予當別爲留意, 而今此差遣, 乃是朝家另擇之意。下去後須體此意, 盡心民事, 使被災之邑, 得成完界, 然後可以歸見予面, 以此知之, 可也。志泰曰, 臣以不才, 猥當災邑, 雖微前席勉勵, 自當隨力所到, 殫竭爲期, 而今者聖敎, 期勉縷縷如此, 臣雖無才無能, 敢不竭心盡力? 上曰, 以侍從出宰, 七事除之, 兩邑守令退去。宗白·志泰退出。尙迪曰, 法講罷後, 仍爲漢學講, 事甚未安矣。上曰, 有前例, 何不可之有? 老乞大御覽卷入來乎? 俊一曰, 入來矣。上曰, 何以謂老乞大乎? 周鎭曰, 以所撰之人姓名稱之也。上曰, 講官進來。李昌儒·權崇·金尙喆·梁德廈·南泰齊·趙暾·李夏宗·金尙迪, 收栍官任師夏, 追後入侍。上曰, 以次進講。昌儒講粗。上曰, 李昌儒則曾已多讀矣。何以爲粗乎? 若魯曰, 誤讀一字故爲粗矣。講粗。上曰, 此則宜粗矣。尙喆講略。上曰, 此亦多讀矣。德廈講不。上曰, 此則不曾讀矣。如梁德廈者, 雖讀何爲? 當爲漢學敎授者, 可以讀習矣。泰齊講不。上曰, 三字誤讀, 宜不矣。講不。上曰, 此亦不讀矣。夏宗講略。上問文義數處, 尙迪講略。上曰, 善讀矣。此從兄弟, 他日足可見抄於漢學敎授矣。講官以次出去。上曰, 濟州人付料者幾人? 上番, 出外知來。喜愼出去。上曰, 武臣進來。時佐進伏。上曰, 軍門執事, 以何如人爲之耶? 時佐曰, 或取才爲之, 或觀人爲之矣。上曰, 重臣進來。若魯進伏。上曰, 軍門執事, 取才用之則似好, 卿意何如? 若魯曰, 各軍門執事, 出闕二窠, 則都提調·大將, 皆以所親人差出。故皆是閑雜無用之人, 臣意則以出身爲之, 似好矣。上曰, 軍門執事, 取才爲之, 則必無閑雜人充差之弊矣。儒臣亦有意見達之。億增曰, 如此則必有所益矣。喜愼進伏曰, 出外問之, 則濟州人祿窠恒定六窠。卽今付料者五人, 而勿論武士·儒生, 來卽付料, 而隨其多寡, 輪回付料云矣。上曰, 扈衛軍官, 有定數乎? 時佐曰, 有定數, 數外不許入矣。近來閑良甚多, 故取才入之矣。上曰, 予見將官官案, 皆是閑散人。故頃者試以陣法, 則不成貌樣, 殊可慨也。若魯曰, 皆是京中中庶人, 故如是矣。周鎭曰, 出身之委積, 誠爲可悶。自上宜思變通之道矣。上曰, 是難矣。爲守門將, 則遽思陞資, 安得人人而盡用? 雖申飭, 終無善處之道矣。周鎭曰, 數多出身, 雖不能盡用, 而如有變通之道, 則庶爲慰悅之方矣。上曰, 更張固有弊, 而予之苦心欲爲如此者, 實爲貽燕之謨。至於武士之欲變通, 亦出此意也。誠之所到, 必有所感。以今番庭試言之, 予以誠心欲得人才, 故所得之人, 其中若有所抱焉。卿等以爲何如? 若魯·周鎭曰, 物議皆以爲得人, 無一倖科云矣。上曰, 四十人中, 豈知有如高裕之才乎? 他日成就如何, 姑未可知也, 以卽今言之, 可謂才士也。兩儒臣, 見其文乎? 尙迪曰, 信佳作矣。若魯曰, 儒臣, 於諸玉堂牌不進傳旨未下之前, 徑先陳達, 顯有顧護之意, 事涉如何? 上曰, 玉堂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三度加由之後, 尙不行公, 兩銓重任, 豈可曠職? 吏·兵判, 待開門牌招。傳曰, 凡奬飭亦有漸。頃者命講, 事近令前, 故不過重推, 時時此講, 曰以文具則已, 予之勸飭, 意蓋深矣。今番殿講, 猶無其效。金尙喆·金尙迪外, 能口誦者猶罕, 可謂寒心, 而此兩人, 其有鐵中錚錚, 而文義之際, 亦且不勤, 推考勉飭。其外雖入格, 不過僅誦, 竝從重推考, 其不通人員, 竝依殿講不通例禁推。傳曰, 軍門執事, 手握戎務, 節操可謂重矣, 而軍門多以白徒充差, 曾於筵中慨歎者多矣。故一欲試之, 召試則爲人精詳俊邁者多, 較諸所聞, 雖或過矣。其中非武無才, 以雜技充差者有之, 此慰悅武士之道乎, 擢用行伍之道乎? 此不過一時大將之一私字也。以此久勤, 推爲邊將, 官方之淆雜可知, 豈是渠之過也? 卽爲將之過, 渠雖紛爭, 將若守一公字, 焉敢淆雜? 常時不能以公, 臨陣對敵, 其能萬人一心乎? 此後則雜技差執事者, 竝爲嚴飭, 其犯者, 繩以違令之律。噫, 京外武士之多滯, 莫若今日。勿論出身閑良, 其抱才者亦幾人? 不可不因此而釐革謬弊。其訓局行伍升差之外, 各軍門諸般執事色目中, 末流淆雜, 廟堂與五軍門大將釐正。或以行伍升差, 或以出身閑良取才升差, 而升差之際, 必也取才, 各定其額之意, 作爲節目, 以爲永久遵行。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