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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60책 (탈초본 52책) 영조 19년 7월 1일 신사 40/40 기사 1743년  乾隆(淸/高宗) 8년

○ 癸亥七月初一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右議政趙顯命, 戶曹判書金始炯, 咸寧君朴纘新, 判尹金聖應, 行副司直李周鎭, 同副承旨李普昱, 假注書宋德中, 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記事官李毅中·吳彦儒, 同爲入侍,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近日乍有秋氣, 朝晝之間, 暄涼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大體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差勝後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亦如常否? 上曰, 好過矣。今日以右相亦爲同入知之矣, 因政院來稟, 聞其出于郊外矣, 拜表日近, 且有量之者, 俄遣史官, 使之偕入, 卽爲入來則好矣。在魯曰, 聞命之後, 豈敢不卽來乎? 上曰, 右相所去處爲二三十里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皇帝雖不來, 而凡事豫則立, 何以則好耶? 果實亦皆京捧否? 始炯曰, 皆於戶曹封裹矣。上曰, 都數皆入於咨文中, 而歲幣則驛官領去否? 在魯曰, 然矣。上曰, 無黑草査對否? 始炯曰, 前日或値急遽之時, 則俱減之, 故已成謄錄, 而今番則異於急遽之行, 査對一節, 似當行之矣。上曰, 彼人故然, 旣謂之皇帝, 則其在事大之義, 必爲愼重, 可也。在魯曰, 歲幣甚重, 而亦無査對之事矣。上曰, 然則歲幣似無形矣。不能愼重, 而反有辱國之事, 則事體重大, 旣有御覽一節, 而只合一該司擧行, 似如何矣? 此後則方物封裹及正草査對, 一依節行例爲之事, 定式,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康熙時, 皇太后亦爲出來云, 今番則姑未知其的來, 而封裹一節, 何以爲之耶? 始炯曰, 同爲封裹而到義州後, 如或不來, 則置之而去, 似好矣。在魯曰, 果實及魚物, 不可懸殊, 似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今日是七月春間登對時, 敢有仰達之語, 而其時有待秋之敎, 故敢達。上曰, 卿則謂已秋生, 而予則恐霜降早矣。今年旱乾特甚, 慈殿感氣, 長時未快, 此等話說, 姑爲收殺, 只爲廟謨, 可也。在魯曰, 年事豐歉, 雖不可預料, 而卽今田穀, 八路同豐, 畓穀災害, 姑未可知, 而今當聖算五旬之年, 群下之情, 豈不欲一伸情禮, 而其可昧昧過了乎? 上曰, 史官謄置儀軌乎? 毅中曰, 謄置矣。在魯曰, 自上以大體許之, 而又告于東朝, 則亦似無固拒之理, 今若以勿議爲敎, 則下情不勝缺然矣。寅明曰, 群下顒望之情, 靡不有極, 而如此大事, 自當有預爲設施者, 夬許幸甚。始炯曰, 俄聞聖敎, 戒懼之意則至矣盡矣。年事之災害, 雖未能預知, 而當此喜懼之年, 區區之情, 豈不欲一伸, 而東朝如或固讓, 則自下亦豈無仰達之事乎? 聖應曰, 縷縷下情, 不能盡達, 而今日夬賜兪音, 以副群下區區之情, 好矣。周鎭曰, 群下之仰請, 非欲爲豐大之擧也。聖算恰滿五十, 慈殿之母臨, 亦今幾年, 今日之欲伸情禮, 道理當然矣。年事災殃, 姑不能的知, 當此時節, 俯循群下之請, 而後日更請于東朝, 則亦似無固讓之理, 今日勉從, 深所望也。上曰, 其時下敎, 亦非謂予, 而爲慈聖有意矣。前後異時, 氣候凡節, 漸不及前日, 近日纔開戶, 而KC02603端午帖所謂, 秋來予喜之語, 亦不知矣。心有所量, 而已諭於承旨, 予無近親王孫婦, 只有臨陽夫人, 予於東朝, 以親見之意告之矣。向來動駕, 豈不知難, 而國則有主鬯之人, 予則渺然, 每事追感, 實無興況, 方欲請見而姑止之, 故以休說言之者, 是也。在魯曰, 屢聽下敎, 不知所達矣。慈聖氣候, 不如昨年, 則其在如不及之義, 速行, 可也。寅明曰, 以聖上愛日之情, 爲慈聖許之, 又推以及於一國之老則好矣。上曰, 上老老而民興孝, 今則甚於五品不遜之時, 而予於試學時, 以出擧條爲敎矣。每以慈候之差勝爲望, 而漸不及前日, 元良冠禮時, 亦不能親臨見之矣。王者不以天下儉其親, 爲親之事, 豈可計年事之豐凶, 而名曰養老, 則自上達下, 可也, 豈有自下達上者乎? 予之所望, 惟慈候之康健耳。在魯曰, 古或有枉道而娛親者, 雖以一時慰悅之道而言之, 似當夬許矣。上曰, 如枉道而悅親, 則予當爲之, 而至於進宴, 則心有所憾, 若無期之事也。周鎭曰, 秋間則皆以必行知之, 而今承下敎, 不知所達矣。上曰, 予心亦有界限, 其時下敎, 只是享上養老之意, 非予受之謂也。寅明曰, 秋間則先行於東朝, 而下以行養老之宴, 一國之所知也。今日下敎, 不但臣等之失望矣。上曰, 予看實錄, 士庶人老者, 亦皆來參, 似指城內老人矣。在魯曰, 然矣。今若以難回慈聖之意爲敎, 則臣等固當止之, 而殿下以親受爲難, 則前頭路塞, 不勝抑鬱矣。上曰, 時乎不再來, 向日則猶或可矣。而今則難許, 中庸所謂豫則立, 是也。在魯曰, 向時所許, 一國皆知, 本意雖厭, 勉從好矣。上曰, 心如鐵釘, 決不欲書之於史冊矣。始炯曰, 以臣迷惑之見, 決無不可行之事矣。上曰, 不過以文具, 書於紙上, 則有何好事乎? 俄者未及下敎, 慈聖雖或許之, 予則難矣。始炯曰, 體量而許之則好矣。上曰, 予看唐史, 上起舞, 上皇亦起舞, 想像其境界則好矣。寅明曰, 臣等惟恃春間下敎, 草草來請, 今日下敎, 實是意料之外也。上曰, 頃者則信之無怪矣, 養老宴, 前頭或可先行, 而予心斷不可回也。儀節則提調進酌乎? 在魯曰, 似有九次進酌矣。上曰, 耆社有老則好矣, 欲待開政, 加二人資級而未果矣, 奉老之心, 上下一也。卽今耆社, 不知有幾人, 而皆是昔日之臣, 今此陞資, 意有在焉? 此何異於歲抄, 前參判鄭壽期·李聖龍, 特加一資, 可也。寅明曰, 朝臣多有耆舊, 則於國亦增重矣。今此處分極好, 而曾以李夏源事, 臣有所仰達。其年聞是八十, 而爲人恬雅淸簡, 退處鄕里已久矣。先朝亦或有特爲加資, 奬其恬退之事, 況今年又大耋, 則一體加資何妨? 今日朝廷, 名曰蕩平, 而陞資等事, 每出於彼此當路, 此尤臣, 所以必欲奬用此等人者也。上曰, 予亦知卿之意矣, 一體陞資,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頃日入侍時, 吏判事, 有他日下敎之敎矣, 敢達。上曰, 徒損事體, 予欲處分矣, 其所過爲撕捱者, 以右相箚而然乎? 寅明曰, 非徒此也, 且其有乍遞卽代之嫌也。上曰, 亞堂則以李孟休事而然乎? 寅明曰, 似聞以洪益三之疏而然矣。上曰, 依箚請施行, 則爲遞差乎? 在魯曰, 然矣。上曰, 旣有下敎, 判書·參判, 俱爲遞差, 參判有闕之代, 問于大臣, 卽爲備擬, 待下批牌招開政,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近因銓曹之撕捱, 久未開政, 今番問安使書狀官, 尙不付兼帶, 待開政卽付兼臺之意, 分付銓曹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都政雖或過期未行, 節使則必於六月內差出事, 曾有定式, 而六月內不得開政, 尙未差出, 待開政卽爲差出事, 分付, 而副使今無無故可合之人, 前參議柳復明, 自是有氣力可用之人, 曾經當品都承旨, 已近二十年。出入於廟薦陛擢之望, 亦已十餘年, 而每取履歷之居右, 故尙今淹滯, 自上亦累勤惜屈之敎於筵中矣。特爲陞資, 差副使則似好, 故敢達。上曰, 其人多可取, 亦甚久屈, 前冬刑議時事, 予雖非之, 而任怨爲國事則可尙,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拜表日及方物封裹之日, 政府東·西壁, 例當合坐, 而見今左右參贊俱在鄕, 合有及時變通之道矣。上曰, 在外兩人竝改差。出擧條 在魯曰, 平安都事姜杭, 曾爲監察時, 只行一司署經而移職, 未及行兩司, 故見差本職之後, 拘於署經, 尙未發去。今此使行時, 都事例有境上檢飭之事, 特爲除一司署經, 卽爲發送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典牲署·掌苑署·奉常寺·繕工監, 皆以北道災邑, 貢價或半減或全減, 依上年例, 自惠廳上下事論報矣。此事昨年, 旣已進達代給, 今年宜無異同, 而亦必筵達, 分付然後, 該廳可無頉報遷就之弊, 故敢達。上曰, 依昨年例上下其代,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備堂非不數多, 而擔當勤仕之人未易得。元景夏間間來參, 而姑無擔當之意, 李周鎭勤幹純實, 非有疾病, 則亦能勤仕, 而李宗城則諳熟於籌司事, 昨年自求爲湖西伯, 而其時病勢不輕, 爲其調治, 有不忍相挽, 今聞病已向蘇, 幾已復古云。其在內重外輕之義, 不可一向置之於外, 令該曹, 隨窠內遷, 何如? 上曰, 予有量之者而欲一問, 今聞所達, 病已差勝云,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是灣尹南泰良狀啓及西伯金若魯謄報狀啓也。以淸人造馬商票文有無, 移文鳳城, 使之探問瀋陽, 將回報而過期不來, 別齎咨官先來, 亦過期。皇帝行期, 竝宜更爲探問, 方欲入送譯學, 而待回下之間, 每致遲延, 自今如有緊急探問之事, 一邊入送譯學, 一邊狀聞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所當登對稟定, 而此事甚急, 故已以從當筵白, 爲先發送譯學事, 回題於謄報中以送, 而敢此仰達矣。邊事, 有不可不及時探問者, 而若不關稟朝家, 而徑先入送譯學, 則亦或有失誤之患, 固不可定式, 而皇帝出來瀋陽回還間, 則依所請審其事機, 不待稟報回還, 入送譯學事,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事當如此,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備堂之任, 實有勤幹可合之人, 而首揆姑止之云, 故未果矣。上曰, 誰也? 寅明曰, 乃金尙魯也。在魯曰, 臣方在首席, 姑待後日, 亦何妨也? 寅明曰, 國子長事, 亦已修擧, 若非斯人則難矣。上曰, 人存政擧者, 政謂此也。在魯曰, 此乃黃海水使李義翼狀啓也。唐船一隻若或捉得, 則決棍入送之意, 令廟堂, 稟處矣。上曰, 義翼遇事甚銳, 予常勉戒, 而渠則侮彼人而然矣。寅明曰, 臣意則惟在渠善處, 不必使朝家知之也。上曰, 左相所達, 是矣。寅明曰, 此乃慶尙監司金尙星狀啓也。降續還起全無邑守令, 拿問事現告開錄, 而其中永川·慶州, 則各有辛酉·壬戌還起之數, 而不爲區別, 混報槪狀云矣。湖南現告中, 南泰良亦曾査出區別, 今不可異同, 永川·慶州兩邑守令則分揀, 其他守令, 則依現告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以咸興方爲弊邑, 不可支保, 請得五年全耗矣。近來諸道之爲各邑, 請得耗穀者, 一切推考防塞矣。咸興雖云屢經凶荒, 別無蕩敗難支之端, 則與他道不可異同。咸鏡監司沈聖希, 從重推考, 此狀啓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是黃海兵使具善行狀啓也。歲抄軍自是收布者, 與束伍待變之軍有別, 而旣云代點闕點, 則雖異於未代定秩, 不可全然置之, 歲抄軍逃限未準者, 亦不可混以闕點代點施行, 故自備局, 更令監營而査報矣。今此狀啓, 以爲軍兵散在各邑, 難於聚會行査云云, 其勢亦然矣。臣意則不必更査, 一倂拿問, 觀其供辭而處之, 而此不過警飭而已, 不可與束伍闕點代點者同罪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臣頃以江都事仰達, 故判書金東弼, 以陽川·富平, 請合爲一鎭, 而此則設置甚重, 前頭當更爲商議, 而臣意則請築城於通津, 以爲獨鎭, 而府使則以京銜除之, 以文殊山城城將, 使兼帶, 則似好矣。上曰, 訓將亦見之乎? 聖應曰, 小臣亦已往見, 文殊一局, 是必爭之地也。上曰, 敵人坐於其上, 則下臨平然故云耶? 聖應曰, 然矣。如使賊人, 置之於頭上, 則去馬來牛, 俱能辨之, 寧有容手之路乎? 臣意則請於文秀, 以築墩臺, 似好矣。纘新曰, 俄以文殊事下詢, 而小臣亦有愚迷一見, 如以文殊, 作一巨鎭, 以爲必守之地則好矣。若使通津, 爲守城將, 則雖有守城之名, 而不過爲十室邑, 旣不能守, 則略干軍餉, 皆爲籍寇之資, 無寧廢城, 以築墩臺則似好矣。寅明曰, 已築之城, 何必毁之? 臣意亦非謂必可以守城云也。若築墩臺, 以爲守城將信地則好矣。上曰, 山後則無可入之處乎? 聖應曰, 然矣。在魯曰, 築臺之意則似好矣。顯命自郊外, 承命入來, 直爲入侍。進伏問安。上曰, 一樣矣。顯命曰, 東朝問安, 何如? 上曰, 近日差勝矣。顯命曰, 東宮氣候, 亦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顯命曰, 臣今當遠行, 父母丘墓, 欲一省掃, 故今曉出去, 而情跡非便, 不敢循例請由矣。俄者俯詢, 臣旣不能親見, 且非目下緊急, 世間凡事, 必須直窮到底而後, 可以有成。今聞大臣, 方使築城於江都云, 城守經略畢備然後, 可議他事矣。上曰, 欲使右相, 見江都而未能, 早晩見之則好矣。顯命曰, 若使金慶徵爲將, 則雖築墩臺, 何益之有哉? 上曰, 然矣。如使金張爲檢留, 則惟日事酒肉, 雖天塹之地, 何足恃也? 昔蜀主, 不能保金牛峽, 惟在人不在險矣。顯命曰, 然矣。寅明曰, 通津江都要衝, 雖不必設爲獨鎭, 而旣以江都爲依歸, 則收拾人心之道, 尤不可忽也。通津民少軍多之弊, 爲諸道尤甚, 而每以武弁差送, 故異於文蔭, 不敢爲周旋移額之計。以此隣族侵徵, 去而益甚, 民不支堪, 擧皆渙散。近京之地, 田土日漸陳廢, 若無變通, 則爲江都藩蔽無可論, 而將不得成邑而後已矣。査正廳, 方有諸道汰減良丁, 通津軍額, 限一百名, 使分送他道。京畿左道爲守禦廳, 右道爲摠戎廳, 兩廳軍兵, 亦當分在其所屬邑, 而通津有守禦廳軍百名, 雖未知其故, 而終涉不當, 特令革罷, 其代, 移定於左道各邑爲宜,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江都外城甓築事, 旣有成命, 禁衛大將徐宗玉, 定將校, 以爲設施, 而訓鍊大將金聖應, 謂有異議, 御營大將朴纘新, 稱以未停當, 無意設施, 訓將所謂異議, 自上下詢, 則必有洞盡, 而爲先推考,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應曰, 臣自觀江都形便之後, 凡關城役之事, 靡不用極, 豈敢有異議, 而第有愚迷一見, 卽今大臣之請築城者, 凡東西南三處矣。以徐宗玉之所量見之, 一軍門所入, 幾至四萬兩云, 軍門物力, 如是蕩殘甚可惜, 且使軍門爲客, 留守爲主, 則其入必倍, 如使軍門, 助其物力, 而使江留築之則好矣。在魯曰, 臣意亦以爲然矣。上曰, 留守坐而觀光, 軍門極力築之甚無謂, 而非今日所可畢說, 後日兵判及江留, 同爲入侍時, 更爲商確, 可也。上曰, 皇太后封進之物, 直爲持去乎? 顯命曰, 然矣。上曰, 予有量之者, 辭朝時當下敎矣。乾隆似不及於康熙, 卿等知之否? 顯命曰, 然矣。卽今閭巷騷屑, 萬萬無據, 當以不爲朝覲責之云矣。上曰, 康熙無異創業, 乾隆必不及, 而予則有疑於彼我分界之路矣。建州是蒙古所在否? 顯命曰, 建州非蒙古之地也。上曰, 過興京而至瀋陽否? 顯命曰, 自燕京出來, 則未及於瀋陽矣。上曰, 予意則窮極, 彼人似欲知其路而來矣。顯命曰, 皇帝豈有親審道路之事乎? 在魯曰, 道里懸殊矣。顯命曰, 戊寅年若此時搔擾, 而其時使臣書啓, 憂慮一段, 初不擧論, 故快釋云矣。今行雖非宗班, 或有引接之事, 而交際之間, 問其弊端, 則將何以答之乎? 上曰, 領左之意, 何如? 顯命曰, 不過以馬商採蔘事, 答之云矣。上曰, 予意則以開市知之, 不能善對, 則反爲辱國, 固無怪矣。如以蔘漂對之, 而乾隆聰明, 則必有弊端, 不過以開市之弊, 答之好矣。寅明曰, 此是國家長遠之慮也。顯命曰, 前後日記聞見事件, 內入不下矣。上曰, 當下之矣。顯命曰, 向時非以相職命召事, 當入侍, 而適有脚病, 不能承敎, 至今惶懍。君臣之間, 貴相知心, 而小臣之事殿下, 亦已二十餘年矣, 似以日月之明, 猶有遺照。濟州卽去死罪一等之地, 此外寧有再加之律乎? 上曰, 予有所量, 前有閔昌洙, 後有鄭宲, 則浮於韓億增幾倍, 而終不快爲處分, 無可爲者矣。顯命曰, 査正事垂畢, 明日當以箚陳達矣。上曰, 卿之固執過矣, 予有托六尺之意, 何所望於卿者, 深爲慨然矣。上曰, 予有忘之者, 而今乃覺悟矣。德宗室稱之甚難, 故以國王臣稱之矣。在魯曰, 宣祖之於仁宗, 似必以皇伯考稱之矣。上曰, 其時甚難處, 仁宗室則似以侄稱之矣。注書出往香室, 祝文式考見而來, 可也。臣德中, 承命出去, 考見而還爲入侍。上曰, 汝見之而來乎? 德中曰, 臣趨往考見, 則仁宗室稱以孝曾侄孫, 而明宗室以孝曾孫稱之矣。上曰, 然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