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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69책 (탈초본 52책) 영조 20년 2월 27일 을해 25/25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二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京畿監司同爲引見。左議政宋寅明, 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 左參贊鄭錫五, 咸寧君朴纘新, 吏曹參判李益炡, 刑曹參判李周鎭, 京畿監司柳儼, 左副承旨金尙魯, 應敎金尙迪, 正言金光國, 假注書朴奎壽, 事變假注書玄光宇, 編修官黃沇, 記事官安克孝入侍。寅明進曰, 朝晝異候,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差勝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何如? 上曰, 一樣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亦安順乎? 上曰, 安過矣。寅明曰, 臣自外聞之, 日前王世子書下十五字, 而意致迥出尋常, 臣民之幸大矣。上曰, 非知之難, 行之爲難, 其意思則甚好, 而若使元良, 充其所知, 則豈不幸哉? 所望在卿等也。寅明曰, 兵判雖引嫌於政注, 而日昨動駕時, 一向撕捱不出, 極爲非矣。且觀武才不遠, 本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 從重推考, 仍卽牌招,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兵判向日事過酸矣。事體極爲寒心。仍命尙魯, 書傳旨。傳曰, 騎省長席, 體任若何? 況動駕之時, 以參議代行, 曾所罕有, 其在事體, 極爲寒心。且該營有擧行之事, 雖日上十章, 鎭月撕捱, 決無許遞之理, 從重推考, 卽爲牌招察任。書畢。上曰, 兵判牌去來, 政院, 更不煩稟,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分侍講院·分翊衛司, 屢日闕直, 事體極未安, 而賢嬪宮移次時, 將無陪從之員, 不可無急速變通之道, 故敢達。上曰, 翊衛司闕直, 未知何事耶。尙魯曰, 本院問其由, 則分司吏隷, 初無差出去來之事云, 分衛率李相顯之不得入直, 似由於此矣。上曰, 下吏來請入番後, 官員可以入番矣。尙魯曰, 分司書及分衛率落點尙不下, 故講院衛司, 皆連日闕直矣。上曰, 予近甚怱擾, 全然忘却, 而中官亦不提稟,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落點當下矣。抄出擧條  上曰, 再昨以肅拜廳窓戶不塗事, 推考戶曹堂上矣。更思之, 肅拜廳之本無窓戶, 蓋以無主管之人故也。頃者始設不當, 設之窓戶者, 實由於前戶判之過勤職事, 而旣設之後, 當塗而不塗, 至使今戶判被推, 可謂爲法自弊矣。創設窓戶, 旣涉不緊, 使之撤去, 而戶曹堂上推考擧條, 還收, 可也。尙魯曰, 戶曹以此事之不善擧行, 請汰郞官, 草記亦入, 而姑未下矣。上曰, 堂上推考, 旣令還收, 則凡事不可斑駁, 此草記, 亦勿施, 可也。寅明曰, 此乃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以爲穩城品官吳世雍之冒禁潛商, 情節已悉於北兵使趙虎臣狀啓, 今不必疊陳, 而當初禹胡, 以蔘兩馬匹等事發說之後, 穩城府使成胤爀, 所當急急論報於巡兵營, 使世雍, 面質於禹胡, 世雍終不能發明, 則卽爲梟示, 以爲嚴國法慴遠人之道, 而以崔守約之瞞答, 過生疑慮, 後時論報者, 已失事會。且世雍之被囚後自斃, 尤極殊常。故崔守約及監獄輩, 拿致兵營, 使之嚴杖究問, 而至於世雍之子泰逸, 虎臣狀啓, 雖有鉤問之請, 泰逸二字, 旣不出禹胡之口, 則嚴加刑訊, 使之以子證父, 有傷風化。鉤問一款, 姑爲安徐, 定罪遠配, 似合得宜, 竝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世雍之潛商, 不待鉤問其子而可知。以子證父之未安, 誠如道臣狀辭, 使之直爲定罪, 發配遠地, 恐合事宜。崔守約之以生爲死, 瞞告禹胡, 極涉殊常。穩城府使成胤爀, 旣聞其所傳, 所當卽爲驚動, 一邊推捉世雍, 一邊飛報兩營, 以爲禹胡留館時質問究覈之地, 而過時之後, 始爲緩緩報營者, 已極寒心, 而世雍之自斃獄中, 雖云染病, 終涉可疑。胤爀之緩忽邊事, 如此, 而北兵使趙虎臣狀啓, 亦不請罪, 只以究問世雍之子爲請, 亦極未安。穩城府使成胤赫[成胤爀]拿問, 北兵使趙虎臣, 罷職, 何如? 上曰, 道臣所謂不可以子證父者, 可謂得體, 而趙虎臣則欲以子證父, 此尤非矣。穩城府使成胤爀, 拿問定罪, 而北兵使趙虎臣, 亦一體拿處, 可也。寅明曰, 道臣所論雖得體, 而旣知兵使守令之失着, 而亦不請罪,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江華留守金始㷜狀啓也。以爲本營水陸操, 因上年穡事之大歉, 旣已停止, 而凡係擾民之政, 限今春停廢, 亦有朝令。今春合操與點閱等事, 請令廟堂, 稟旨後, 許令停止矣。諸道春操, 旣令竝停, 此亦依他例一體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黃海水使朴文秀狀啓也。以爲本營爲海西之要衝, 而兵力至弱, 營樣至殘, 已非固圉慮後之道, 而最是目下悶急者, 卽追捕唐船事也。蓋唐船, 利於漁採, 無夏不來, 因與沿民, 有無交易, 其慢侮橫肆之習, 益長漸熾, 百計追捕, 得力無路矣。前水使李義翼, 心雄智多, 隨機應變, 瓮津一境及長淵·豐川則唐船不敢下陸, 而但無財力, 終不得展其志也。卽今上計, 莫如多造飛船, 晝夜浮海, 以奪唐船採海蔘之利。故欲先造二十隻飛船, 而本營形勢, 實無措手之路。監營留庫錢二百兩, 兵營別備錢二百兩, 詳定米五十六石, 特爲劃給, 則庶可趁時造用。以此請令廟堂, 稟處矣。造船利害, 臣未知如何, 而帥臣旣別出意見, 欲奪唐船採蔘之利, 以塞其來路, 則其在委任責成之道, 朝家不可不曲副其言。監兵營錢各二百兩, 詳定米五十石, 特令劃給, 以觀其成效, 何如? 上曰, 李義翼爲人猛矣, 而聞其所達, 則猶厭親自下手矣。沿民利於唐船, 賂遺漢江路程記, 亦書給云, 其欲知水路者, 意思終不尋常矣。然在我之道, 惟當堅固藩籬, 而有功者酬之, 以開其立功自效之門。且各別申飭, 使唐船, 初不下陸, 可也。進曰, 卽今備禦之道, 有一策, 蓋水營所謂別武士, 皆騎馬陸軍也。有無於水使, 初不關緊。臣意則此別武士, 革罷爲追捕使, 而詳定米三千餘石, 取其耗, 以養武士, 唐船多來之處, 優數定送, 以示備禦之嚴, 似好矣。寅明曰, 別武士者, 海浪賊騷屑時, 故相南九萬, 建議設置。蓋海賊下陸後, 以勇健之士, 一時蹂躪之意也。今則別無可用, 柳儼革罷之說, 似是矣。上曰, 靈城君氣邊勝矣。狀聞中鼓譟前進, 則彼皆散去云者, 言則壯矣。而彼必大笑矣。沿民與唐船, 有無交易, 如兄若弟, 雖不剃髮, 而實則胡矣。若不置我腹中, 以開其立功自效之路, 則李義翼雖十年仍任, 何益之有? 有慨然者, 唐船追逐時, 義翼不能親往, 只送將校, 此非矣。宋眞宗, 親征澶淵, 裵度李愬, 而具甲冑, 意有在矣。渠自量其才, 別無勝於僉使輩, 故不往矣。唐船備禦之策, 有二道, 一則嚴立號令, 以示威靈也。一則沿民立功者, 置之腹中, 以爲手下親兵, 可也。寅明曰, 沿海之人, 誅之則不可勝誅, 故擇其巨魁, 旣已梟示, 海氓可知國法矣。上曰, 故忠武公李舜臣, 干戈搶攘之中, 能造戰船, 瓮津雖云疲弊, 錢四百兩, 豈不能自辦, 而有此狀請乎? 造船事, 使帥臣擔當, 而從重推考, 可也。周鎭曰, 黃海水使新到之故, 有此請得, 而物力比於公洪水營, 稍勝, 一年漁利所捧, 將近四五千兩云矣。上曰, 廈氊之上, 豈可以所用物力之豐薄優劣陳達乎? 事體未安, 宰臣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道臣遞易, 事甚重難, 而嶺伯金尙星, 瓜期在於四月, 且頃者以身病及爲親遷葬, 陳情請遞, 故已與領右相, 相議停當。嶺伯特爲許遞, 何如? 上曰, 古人有生入王門之願, 其在體下之道, 許遞, 宜矣。然近來道臣, 以未及瓜而遞歸爲高致, 此則予嘗病之矣。寅明曰, 我國諸道中幅員之廣大, 人物之繁盛, 莫如嶺南, 且與倭境相接, 不可不極擇方伯也。上曰, 嶺南, 素稱鄒魯之鄕, 而國之根柢也。朝家待之, 亦異於他道, 方伯誠宜另擇也。寅明曰, 此任實難其人, 臣等固當採取公議, 而此誠聖上之留意愼簡處也。上曰, 予則已有思得者, 卿能揣知乎? 寅明曰, 聖意所屬, 臣何以仰揣乎? 上曰, 卽景有其人矣。寅明曰, 臣迷不覺得, 而此係莫重藩任, 惟在聖簡矣。上曰, 方伯, 卽古之諸侯, 若係有事之時, 則予當特除, 而至於平時, 則廟堂存焉。予不欲躬行有司之事, 予之留意者, 卿可知之矣。寅明曰, 臣愚迷終未能知之矣。上曰, 謝安, 尙薦謝玄, 而近來爲嫌太過矣。如是下敎, 而卿豈不知耶? 寅明曰, 今則臣始覺悟矣。纘新進曰, 禁御兩營軍卒, 皆鄕軍, 而馬兵則每朔替番, 步軍則二朔替番也。癸卯·甲寅·戊申觀武才, 適皆定行於月初。故其時舊軍輩, 無留京遲滯之弊, 皆欲觀光, 以此草記蒙允, 而新舊軍俱見初試矣。今番則新軍纔已逢點, 將於來月初一日, 立番, 則舊軍自當下去, 而兩營連有事故, 觀武才初試, 尙未擧行矣。臣營則來月初一日, 始爲設場, 而舊軍中, 想或有觀光者, 故採問軍情, 則觀武才會試日字隔遠。非但其間留滯之爲難, 且農務方急, 悶其失時, 不無欲去者, 而其中亦或有仍留等待者。今若一倂防塞, 不許赴試, 則軍情必爲抑鬱, 故惶恐敢達。寅明曰, 其中有自願者, 則許赴無妨矣。上曰, 若防塞赴試, 則軍情必落莫, 從自願使之許赴, 可也。出擧條 纘新曰, 戊申年出征偵探有軍功, 曾屬軍門者, 旣令除初試, 故出征將士, 莫不感頌聖德, 而第時無軍門者, 獨漏而實有抑鬱之歎, 此類雖欲差屬軍門, 窠闕未易矣。今番除初試之命, 旣爲軍功, 則其在一視之道, 似不可異同於其間, 故敢此仰達。尙魯曰, 頃日上敎, 非謂係屬軍門後, 除初試許赴, 凡有軍功者, 皆令許赴觀武才矣。寅明曰, 軍功武士輩, 不知上敎之如此, 以爲係屬軍門後, 可以許赴, 而軍門, 謂以無窠闕, 不許係屬, 將無以赴試云, 而來呈備局者, 亦紛紜矣。上敎旣如此, 則此輩雖不係屬軍門, 可以赴試。今無稱冤之事, 而第無主管衙門, 則亦何以考察軍功有無, 成送成冊耶? 各從其當初所屬衙門, 自五軍門扈衛廳, 主管成冊, 則可無混淆落漏之弊耶? 上曰, 毋論五軍門扈衛廳, 曾有軍門名目者, 自各其軍門主管, 一體除初試許赴, 而自初名目之不在軍門者, 則自騎曹, 主管許赴,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濟州子弟, 與西北付料之流無異, 其在慰悅之道, 似當有一體除初試之命矣。尙魯曰, 此輩旣觀初試矣。上曰, 雖以此觀之, 備坐之不開, 可知矣。列朝稱之以濟州子弟, 特爲付料者, 聖意有在矣。仍命尙魯書之。傳曰, 儒武濟州子弟上京者, 給料, 卽列朝厚澤也。旣經給料, 則與西北付料奚間? 今聞大臣所達, 凡於試才, 初試許付云, 此豈慰悅海島之意乎? 今則旣應初試云, 其在事體, 不可追付。此後則濟州武士受料京中者, 依西北付料人例, 一體除初試事, 定式施行。書畢。進曰, 以民命所關, 有急速變通之事, 敢此仰達矣。臣於今番巡審之行, 遍歷災邑, 所見誠悶急, 至於南陽·水原, 比他尤甚。水原則近三十面, 爲赤地, 南陽則近十面爲赤地, 民間形勢, 無異辛壬, 而兩邑守令, 到任不久, 賑穀未及經紀, 臣營亦無措手之路, 前日所請得自備還耗等穀, 數甚零星, 不得已買得惠廳發賣米七千石, 而京庫所有, 旣難以船路轉輸, 道里稍遠, 亦難陸運, 出庫之際, 所費尤多, 故計無所出。與惠廳堂上商議, 田稅惟正之供, 則雖不可變通, 至於畿邑之當納於惠廳者, 勿論某樣穀, 一倂相換。畿邑所儲數或不足, 則以湖西附近邑所納, 區劃充數, 極爲便好。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寅明曰, 賑恤米, 留庫年久, 多有紅腐之患, 似是不得已發賣改色, 而畿伯旣與惠廳堂上, 商議相換, 則田稅外, 特許換給, 似無妨矣。上曰, 自惠廳, 從長處之, 可也。出擧條 曰, 江都, 實緩急可恃之地, 而近來津船, 幾皆朽敗, 其數亦少, 設有緩急, 士民臣庶, 何以一時盡渡? 臣意則各別申飭, 改造船隻, 而陽川軍額, 一倂移定爲津軍, 似宜矣。上曰, 江都築城, 不無微意, 而予意則雖當緩急, 不可棄都城而去, 故頃以修築都城之意, 下敎矣。然此不可出擧條, 當從速申飭矣。曰, 臣方有難安情勢, 各陵奉審, 尙未了當, 而亦難趁時擧行, 當退以文字, 仰達矣。尙魯曰, 筵體至重, 而道臣, 以情勢等語陳達, 殆近辭免, 殊涉未安。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國進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光國曰,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 光國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光國曰, 請聖鐸等二人, 竝令還發配所。上曰, 其勿更煩。光國曰, 請遠配罪人KC01836, 絶島定配。上曰, 勿復强煩。光國曰, 分司守直, 事體, 何如? 而該曹不善擧行, 桂坊官員, 至有三日闕直之擧, 事甚駭然, 未之前聞。闕直官員, 雖已拿處, 而當該堂郞, 難免慢忽之責, 不可以問備薄罰而止。請兵曹當該堂郞, 竝罷職。上曰, 事件各異, 兵曹不過擧行備擬而已。請罷不知襯着, 不允。光國曰, 臣言議骫骳, 性識迷暗, 言責重任, 自知萬不近似, 而多年逖違軒陛之餘, 不禁一覲耿光之忱, 召牌之下, 分義是懼, 冒沒入侍矣。迺於前席, 伏聞有分司闕直之擧, 不勝驚駭, 有所論啓矣。聖明, 乃以事件各異, 未免生疏爲敎, 此雖出於驟聞論列, 未及採探之致, 而其論事不審不合言地之狀, 於是益著矣。何可以聖敎之有所優假, 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由生疎, 何可撕捱? 勿爲引嫌, 亦勿退待。光國曰, 部官變通之規, 亶出於愼簡彈壓之意, 而南部奉事, 出自卑微, 素乏風力, 不可以官微而不論, 請南部奉事柳逅改差。上曰, 依啓。光國曰, 隷院只有單堂, 詞訟之地, 爲任緊重, 而判決事尹植, 年邁志頹, 聽決之際, 專委下吏, 不可久置, 任其瘝壞, 請掌隷院判決事尹植, 改差。上曰, 旣知其人, 今此陳達, 其何相反? 然臺體則是, 依啓。光國曰, 乘轎之法, 本來嚴重, 而近間此弊, 又復紛然。連山縣監鄭光謙, 身爲蔭官, 冒法乘轎, 路逢奉命之行, 不卽回避, 有駭聽聞。請連山縣監鄭光謙, 罷職。上曰, 依啓。光國曰, 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金鎭商,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掌令南泰赫, 時在京畿楊州地, 掌令申思觀, 時在慶尙道豐基郡任所,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光國曰, 正言任珣, 引嫌而退, 未及廻避, 勢雖使然, 旣損臺體, 不可仍置。請正言任珣遞差。上曰, 依啓。寅明曰, 省鞫, 以憲臣之不備, 閱月遲滯, 事極稽緩, 頃日憲府多官, 皆以在外, 一倂改差, 而又以在外人擬差, 有此變通之擧, 吏曹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憲府在外人員, 竝改差, 其代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五部奉事, 雖有擇差之命, 而奉事旣是計仕例陞之窠, 則當次之人, 雖有不合者, 銓官何以捨之? 然則依司饔院例, 部奉事, 或有以中庶例陞者, 則以他司啓稟相換事, 定式施行爲宜耶? 上曰, 依此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省鞫罪人, 刑問三次不服, 則草記移送刑曹, 自是前例矣。罪人云星, 前雖受刑兩次, 而累月停鞫, 已非完人。今雖開鞫加刑, 未必卽爲承款, 一次後合計前受二次, 依例啓稟移送, 則太涉輕歇。自今刑問三次後, 始爲移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迪曰, 臣意則有不然者, 罪人二次受刑之後, 近緣鞫坐久停, 不卽加刑者, 在渠可謂多幸, 而第省囚之過三次不爲輸情, 則移送刑曹, 更令究覈, 原其法意, 猶欲求情於必死之中矣。今若不計於受二次之刑, 而自今爲始, 更加三次, 則不但有違法例, 在聖王欽恤之道, 恐不當如是矣, 惶恐敢達。上曰, 儒臣所達是矣。依爲之之敎置之, 而罪人事, 謂之僥倖則可也。謂之多幸則不可, 此則語言不審,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省鞫非久當開往, 而知義禁具聖任, 病難察任, 同義禁尹彙貞, 方往試所, 不可無變通之道。此兩人, 竝改差, 今日政, 以無故人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