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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71책 (탈초본 53책) 영조 20년 4월 25일 임신 42/61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顯命曰, 臣被萬萬不敢當之恩禮, 蒼黃入城, 有負初心, 惶愧無容。旣捨情勢而行公, 則大臣之被人言, 而初出仕也。請放其論己者, 已成古例, 傳謂美事矣。上笑曰, 予已知之矣, 此何必爲美事乎? 在魯曰, 昔文彦博, 請放唐介, 豈不謂之美事乎? 顯命曰, 臣實不敢出於要譽之意也。鄭宲·閔百祥處分, 固知不專爲臣之地, 而實緣論臣之事, 則何可曰, 以他罪, 罪之乎? 伏願特賜寬貸, 以遂臣之美節焉。上曰, 雖好事, 一人爲之則可貴, 而二人爲之則便作常事, 已不新奇, 且彼亦有所恃而無所憚矣。卿之此請, 亦近於名也。文彦博之於唐介, 則出於公心, 而欲效之, 則私心也。雖汲黯之直節, 若爲二人則不貴矣。卿自侍春邸時, 言及文義, 務爲俊爽之論美節云者, 亦卿語次間好勝也。往事不須說, 事過後係着, 亦非也。趙台祥事, 未處分之前, 寢寐不忘, 旣處分之後, 頓然忘之。予以爲朝廷之羞, 忘之爲宜故也, 昨日卿, 規予以公然爲過擧者是矣。而但苦心在於中, 激而致此, 若非趙重晦, 予安有其時事? 謂之公然則冤矣。予雖爲過擧, 常隨地加勉, 末梢無愧於心矣。其時非公然爲過擧, 亦豈爲重晦而發也? 其時金尙魯之陳達是矣。若非無心腸之台祥, 豈以其時擧措, 由而致此耶? 趙重晦·洪鏡輔, 俱有逐卿等之心, 易地則互爲其事耳。台祥之論重晦者, 眞所謂以暴易暴, 以黑斥黑。台祥之心, 乃鏡輔之心, 鏡輔之心, 乃重晦之心。予之擧措, 若謂之公然則冤矣。卿等亦於其時, 有不善周旋之事。公然字, 非予本心矣。本心, 可質神明, 而君與相皆不善爲之矣。槪朝廷正然後, 國事可爲矣。又曰, 昨以卿, 謂必有此請矣, 今果爲之矣。鄭宲一見於入侍之時, 風神固意, 其爲之者矣。今乃目閔昌洙以忠, 則可知其心腸誤入矣。予則念其祖, 爲渠惜之, 而其所爲則怪矣。渠欲爲閔昌洙, 而以爲黨之心, 謂之遺忠奉朝賀, 豈以此敎之耶? 此出於藉重奉朝賀之意, 而以昌洙謂之遺忠, 則奉朝賀之意, 同於昌洙乎, 否乎? 鄭宲則不可從其請, 而百祥則卿亦有以致之。死期將迫, 精爽已奪等語, 此豈人子可以安心者耶? 顯命曰, 臣亦自知其語過矣。上曰, 鄭宲·閔百祥事, 卿其剖析言之, 則予可以處分矣。大訓後有犯者, 卿等豈不請討? 而三手字, 亦豈作文時無心也? 顯命曰, 鄭宲則干犯大訓, 臣亦以爲重難, 而但其謫在濟州, 已三年矣。若以經幄之臣, 死於瘴海之外, 則亦豈不愍憐乎? 至於百祥, 則渠是爲父訟冤, 情狀可矜。伏願更加商量焉。上曰, 擧三字者, 豈不有罪乎? 在魯曰, 此非論斷三字, 不過行語間過去說矣。上曰, 若如卿言, 則三字爛漫說道, 然後爲罪耶? 顯命曰, 非謂是也, 只擧其名者, 亦豈無罪也? 上曰, 予旣燒案, 則此三字, 更不提起, 可也。予飽經怪境, 爲臣子者, 何忍更提乎? 在魯曰, 異於究竟其三字矣。顯命曰, 若謂之正案者, 則無可言, 若欲治誣案時諸臣, 則亦不可。而百祥, 不過過去說, 則豈無可恕之端乎? 在魯曰, 僚相之言是矣。俄者聖上, 敎以古事不必效, 而學而知之者, 必效生而知之者。·之事, 其可謂不新奇而不學耶? 上笑曰, 領相, ·之說過矣。學問工夫, 以誠意爲貴。予所云者, 以近名者, 異於誠矣。顯命曰, 賢者之所爲, 不肖者企而及之。豈可謂之不誠而不爲乎? 上曰, 鄭宲已下敎, 而閔百祥事, 予亦如卿等心矣。右揆欲效文彦博, 則予當學宋仁宗矣。閔百祥特放, 可也。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