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掌令 鄭廣運의 啓
○ 掌令鄭廣運啓曰, 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請徙邊罪人陸師聖, 依律處斷。請還收遠配罪人尹志放歸田里, 禁錮終身之命。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竝見上 科擧者, 士子立身事君之第一門也。此而不正, 一生可斷。近來科場不嚴, 倖路大闢, 爲擧子者, 不自勤苦工夫, 而惟以鳩聚同接爲務, 甚至於一人作之, 十人用之, 倖科多出於遊手, 人言喧藉, 人心之日壞, 世道之日敗, 仕路之日混。職此之由, 向日禮官筵奏, 請於覆試, 各設軍幕之說, 亦未必不爲矯救之一道, 而未蒙允從云。臣不敢知聖意之所存, 而設使各設軍幕, 又未知何樣巧機, 又出於其間。今日有識士子輩, 皆以面試爲第一策, 萬口一談, 公議可見, 而此是唐·宋已行之法也。請自今秋庭試爲始, 放榜後翌日, 登第人等, 御前面試, 拔去其不能成篇者, 以杜倖第, 以正士習焉。榜外囂囂之說, 京外同然, 而鄕科特甚, 所謂四方高一尺也。鄕曲無識之徒, 傍蹊曲徑, 鑽通而後已, 甚至於遮路呈面, 爲試官者, 慮其生梗, 彌縫而過者甚多, 此實前古所未有之駭習。請自今定式, 使都事京試官, 苟逢士子通情之擧, 則一一著枷, 上送京司, 繩以重律。試官之放過擧子, 不爲擠發者, 施以削職禁錮之律, 亦爲申飭該曹, 京外試官, 另加擇擬, 俾無場屋殽亂之弊焉。國初之設立貢物, 優給其價者, 專出於保都民固邦本之意, 經遠之謨, 吁亦深矣。近來士夫牟利之習, 日以益甚, 貴勢之家, 借他名潛買貢物者, 比比有之云。長此不已, 則日後貢物之利, 盡歸於勢家, 而都民漸失永業, 無所支保矣。雖不必一一査出, 以損朝廷之體, 以彰士夫之恥, 而亦不可置而不論。請嚴立禁防, 士夫家, 如有潛買貢物而發覺者, 施以禁錮之律, 使士民各保其恒心恒産焉。守令之治下占山, 法禁至嚴, 冒禁而葬, 在法當掘, 旣禁而不移, 烏在其設法也? 向者柳世復·洪致期之冒葬處, 不爲掘移, 而此後有犯者, 始爲掘移云。如許法意, 眞所謂月攘一鷄, 以待來年然後已者也。夫法者, 報復也。殺人者死, 償其命也。掘人之塚而葬者, 獨不可償其掘耶? 此而不移, 則此後冒葬者, 皆不可移也。如曰可移, 則自此立法, 可也。況柳世復之貪縱不法, 虐人骸骨, 又其尤甚者也。湍民之戟手扼腕, 至今未已, 此而倖免, 猶謂國有法乎? 今當纂修律令之初, 不可不嚴示懲勵, 請柳世復·洪致期冒葬處, 一倂掘移。關節之弊, 自古憂嘆, 而近來特甚。受簡者, 以爲不可已之事, 裁簡者, 以爲所當然之例, 爲官長者, 左右受簡, 盈箱溢篋, 隨其緊歇, 而立落判焉。世間殆無一公字久矣。習熟見聞, 恬不爲非, 甚矣, 情私之溺人也。昔在宣廟朝, 有一章甫, 偶作流例請簡, 元輔李浚慶聞之, 達于榻前, 終身停擧。祖宗朝法綱之嚴, 有如此者, 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 請申飭中外, 凡百關節, 一切禁斷, 苟有書簡發覺者, 與受俱施重律, 以杜私徑焉。臣之所請五事, 關係俱重, 若不嚴立科條, 赫然申明, 則陵夷日甚, 無以救正。幸今設廳纂修, 刪正律令, 洗宿弊而防新瘼, 此正其時。請下敎纂修諸臣, 以此五事, 入於各典當條, 永垂來後焉。答曰, 不允。五件事, 登對時當下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