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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75책 (탈초본 53책) 영조 20년 7월 28일 계묘 17/17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七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趙顯命, 兵曹判書鄭錫五, 知敦寧朴纘新, 副司直金聖應, 刑曹判書徐宗玉, 戶曹判書金若魯, 禮曹判書李宗城, 禮曹參判李周鎭, 副司直徐命九·元景夏·金尙星, 左副承旨南泰良, 掌令鄭廣運, 副校理李昌壽, 記事官李克祿, 記注官金弘澤, 記事官李永祚。諸臣進伏訖。顯命曰, 日氣過涼,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顯命曰, 太廟動駕後, 不瑕有傷損乎? 上曰, 無所傷矣。顯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順矣。顯命曰, 東宮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錫五曰, 丸藥進御乎? 上曰, 連服矣。顯命曰, 累月將攝之餘, 次對爲之, 擧皆欣幸, 而特敎申飭之下, 只有徐命九一人書進。臣亦草記請推, 而無非臣不善董率之致, 不勝惶恐。上曰, 只有一人, 事甚寒心。從重推考。顯命曰, 領相, 自昨夜有痢氣, 左相欲爲試動, 更爲添病, 俱未入侍, 故臣獨入來矣。上曰, 左相之病, 猶未快愈乎? 顯命曰, 大病之餘, 自然如此矣。宗城曰, 莎草及負土假家, 若設於紅箭門外, 則去陵上頗遠, 若於紅箭門內爲之, 則往來似便, 而旣未稟定, 不敢擅便, 故敢達矣。上曰, 紅箭門內若爲之, 則往來似便矣。宗城曰, 若然則以紅箭門丁字閣前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 而此邊則當設小次, 以北邊定所, 可也。出擧條 宗城曰, 敬陵防築, 今方疏開, 畿營, 以役丁千名定送, 而臣亦親審其役處, 則果爲浩大矣。都監事役方殷, 防築疏開之役, 則姑待都監事畢始役, 恐合事宜矣。上曰, 頃者亦有下敎者, 爲民之弊, 予豈不顧念, 而可爲處則豈不爲之乎? 所重有在, 請以待後, 其在事體, 極爲非矣。禮判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仍曰, 莫重之事, 豈可諉以農歇乎? 禮判所達, 可謂古談。如此之故, 守令要譽, 亦效朝廷矣。顯命曰, 馬尙往來頻數, 丁未年辱字, 亦由於彼國人亂出而然。今年馬尙, 亦多上去云, 故與首相相議, 以爲移咨, 可也。上曰, 何必移咨乎? 宗玉曰, 前年左相, 以此事請移咨, 而自上亦許馳通鳳凰城將, 則瀋陽將軍恐懼, 而送軍捉去云矣。上曰, 此則外面恐懼之意。宗玉曰, 臣意則今亦先爲馳通後, 移咨, 似好矣。若魯曰, 乾隆三年, 有皇旨, 馬尙使不得上去矣。昨年臣在箕營時, 幾乎生事, 而具聖益爲江界府使, 善爲防塞, 僅僅無事, 而前年馳通鳳凰城將, 則稱以還報云, 而其實渠之所使云矣。泰良曰, 鳳凰將轉通瀋陽將, 以甲軍, 推捉以去云矣。上曰, 此皆假僞之辭矣。顯命曰, 果來云矣。若魯曰, 甲軍果來, 而滿浦越邊, 稱以捉去亂民, 而仍又不見矣。上曰, 瀋將, 亦有利乎? 泰良曰, 有捧蔘之利云矣。周鎭曰, 巴渚江以上, 馬尙不得往來矣。前年則千餘隻往來云, 頃者平兵之狀, 又來到矣。上曰, 自古然乎? 若魯曰, 廢四郡則前無往來之事矣。周鎭曰, 移咨之議, 臣先通于大臣, 而豈可以瀋將之怒, 不可爲乎? 當盡在我之道矣。上曰, 宗臣來言, 彼國皇標甚多云, 此非瀋將之罪, 彼無紀綱而然, 故令爲此, 而反復辱我以不禁, 則此豈可爲辱乎? 瀋將之與甲士相議, 已無可言, 則移咨之後, 乾隆又以不遵皇旨, 更爲移咨, 安知其不爲嫌乎? 諸臣以次達之, 可也。顯命曰, 彼輩故作此擧, 而反辱於我, 則豈不難哉? 上曰, 以今番事言之, 若干行貨, 能拔國王之名。推此言之, 其國紀綱, 亦可知矣。顯命曰, 臣意則以爲, 惟當盡在我之道矣。錫五曰, 兩大臣時未入侍, 更爲送言, 相議後處之, 似好矣。纘新曰, 渭原以上, 馬尙不得往來, 而巴渚江以下亦甚云。臣意則先爲移咨, 以示其前所未有之事似可矣。聖應曰, 彼不知其民習之惡, 反爲辱我, 則先爲一次移咨, 似不可已也。上曰, 予意則有無中生事之慮, 前旣有捕禁絞殺之令, 則一次踐行之後, 猶可爲也, 而今則初不踐行, 先爲移咨, 則彼必引前例, 而反爲之辱, 如更爲讀書等辱字, 則豈不困哉? 宗玉曰, 更思之, 則聖敎亦有深量者。更爲關文, 使彼民知之然後, 處之, 可也。若能至誠嚴禁, 則豈有未禁之理? 上曰, 秋判之言, 誠有理矣。一日萬隻雖來, 若能禁之, 彼國紀綱, 日歸紊亂矣, 我國紀綱, 自可立矣。彼必服之矣。守令·邊將, 若極擇, 則可以禁之矣。顯命曰, 移咨之計, 非爲捕殺, 欲爲立旨矣。上曰, 西關不遠, 而守令旣未能擇, 豈可移咨於遠北而責效乎? 宗城曰, 馬尙自前往來無常, 若如聖敎, 而守令·邊將, 各別擇差, 則豈不好哉? 而大利所在, 交通之源, 豈可盡防乎? 一丈咨文, 第未知其得力也。景夏曰, 朝家事, 以大體爲之, 好矣。先爲申飭邊上後, 咨文追後商量爲之, 可也。尙星曰, 彼有紀綱, 則示其皇標, 可以禁之。如無紀綱, 則自我難禁, 先以悶迫之意, 一次移咨, 似無妨矣。上曰, 靈城來後問之, 則唐船亦如此矣。雖稱鼓譟而進, 其實誘而逐之矣。若又移咨, 則彼必以不爲奉行前旨, 反爲辱我, 則固當甘受。在我之道, 先爲擇人嚴禁, 或遣御史廉察後, 數人捉來, 以棍杖打送, 交通者梟示, 則一年之內, 紀綱似當自立。如是而終不可禁, 則始爲移咨似好。領左相入來後, 更議處之, 可也。上曰, 胄筵以脚部之病, 難於跪坐, 久未爲之, 蓋肥與濕相隨, 故如此矣。拜謁於予, 猶若半拜, 爲有病故, 若善調理, 可以差勝, 而扶杖往來, 故以致如此矣。金應三·鄭文恒, 使之招來。錫五曰, 俄聞掌務官之言, 馬齒莧, 待令云矣。顯命曰, 形狀何如? 上曰, 醫官入來則可知矣。應三·文恒, 進伏。上曰, 東宮癤患何如? 應三曰, 左邊膝部, 汗毒如太而少愈, 右邊三理下, 有小癤如太片三四處, 昨日出血後作痂, 而四面搔痒, 故頗有紅暈。請以鹽湯洗之, 而每以難耐爲敎, 故臣以散鍼微下然後, 可出毒血仰達, 則東宮, 以爲大朝, 受鍼無難, 而見之甚悶爲敎, 故累累陳達, 則敎以鍼猶可耐, 鹽湯極難云, 故臣以轉告大朝, 仰達而退矣。上曰, 下鍼則血聚云矣。曾聞金孝大每如此云, 或此類耶? 應三曰, 無論汗毒與濕, 散鍼無妨矣。上曰, 一次下鍼, 則明年又恐有更鍼之慮矣。文恒達之, 可也。文恒曰, 臣亦三日診察, 果有毒氣, 而連以散鍼無妨之意, 仰達, 則頗有肯許之意矣。上曰, 予則以鍼爲速。右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若是濕瘡, 小小下鍼, 亦何傷乎? 尙星曰, 閭閻間, 或有以鹽湯洗之而見效者矣。景夏曰, 散鍼破其聚血, 似無妨矣。若以濕執症, 則鍼無效矣。周鎭曰, 沖年下鍼, 亦甚悶矣。上曰, 若藥不瞑眩, 厥疾不瘳, 先以鹽湯洗之, 次下散鍼似好, 而先付馬齒莧後, 更議處之, 可也。鹽湯洗時, 汝輩亦可親爲矣。錫五, 請同入診。上曰, 卿等入診, 則又將爲體面事, 尤似難便矣。顯命曰, 金若魯, 爲平安監司時, 以寧遠郡勅需庫, 無一分留在之錢, 前後守令, 或有那移擅用者, 或有給債者。名存實無之故, 狀請論罪, 至於拿處, 而禁府不善勘處, 不以大同事目論罪, 而但以制書有違律處之, 實爲未安。當該金吾堂上, 推考, 守令更爲拿處, 一依大同事目, 區別勘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新差冬至副使李益炡, 有年深老父母, 且有吐血之症, 勢難强赴, 特爲許遞, 何如? 上曰, 副使, 曾以軍官隨往, 而今忽爲此, 故意謂求差矣。今聞所達, 許遞,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濟州前牧使金潤, 修上放未放文書中, 獨於鄭宲, 則放·稟·仍三秩中, 初無擧行之事, 推考, 何如? 宗玉曰, 已自禁府, 推考矣。上曰, 金潤事非矣。身爲牧使, 而以擧論文官爲難。頃者宣傳官可否事, 亦由此等之習矣。金潤不可推考而止, 罷職,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臣有區區所懷故敢達。臣少時, 朝家尙有紀綱, 故爲外任者, 不敢作舍。近來則擧皆營造, 恬不知怪, 此豈必取用官物? 而其不遠嫌無忌憚則, 甚矣。此亦由於耳目之官, 失其職而然也。今後則各別嚴飭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奏訖, 景夏起伏曰, 臣有惶恐之事, 先爲出去云爾, 則上曰, 元景夏何故而作此擧耶? 或有自首之事而然耶? 顯命曰, 似必以家舍重創事, 引嫌矣。宗玉曰, 初無作宰之事矣。錫五曰, 似是以三朔淸風, 有此擧也。宗玉曰, 祠堂見燼後, 卽爲重修, 自昨冬始役, 已畢於淸風之前, 豈可以此爲嫌耶? 顯命曰, 其所引嫌, 可謂不當之, 甚者。上笑曰, 元景夏, 每每如此, 其所爲嫌, 誠極過矣。注書卽爲出往, 使之召來, 可也。顯命曰, 李萬囿, 有八十老母而方在鄕中, 渠以勳臣, 不敢歸鄕, 飢困特甚云矣。上曰, 萬囿居在何處耶? 顯命曰, 沔川人, 而以樂安倅遞歸時, 未及將母, 留置潭陽矣。頃聞萬囿病甚, 故臣使政府, 藥房問之, 則壯骨, 日中一食, 至於生病云。親功臣之飢餒生病, 不可使聞於隣國。且聞金重萬, 亦欲賣家還鄕云, 俗謂汝爲功臣云者, 爲其朝家之待遇, 異於他人也。雖以祖宗朝故事言之, 黃瀗是告者, 而尙入於御將之望, 李萬囿, 以首功而待之甚薄, 此實朝家之羞也。今番都政時, 此兩人, 竝差守令事,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顯命曰, 臣於李萬囿, 則雖是同盟, 而初未深知。今番燕行, 與同往來, 則雖或有無識處, 而亦多有過人者矣。朝家似當以人物用之。前日金重萬, 旣爲內禁將, 則李萬囿, 亦當以一例調用。此後則內而內禁將, 外而各鎭營將, 勿拘擬差事,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具宅奎, 今則臺啓, 旣已收殺其先誣, 自朝家, 各別昭晳, 則辭疏承批之後, 尙不行公, 極爲未安。推考, 令政院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夏曰, 續大典序文, 臣當撰進, 而頃者入侍時, 纂輯廳幾盡收殺之時, 使之撰進事蒙允, 而頃見傳敎, 有使之卽撰寫進, 未知何以爲之耶? 上曰, 予無寫進之敎, 此必誤傳矣。景夏曰, 序文若干記草, 而此亦依前日大射禮時序文例, 先爲製進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法例上之。尙星, 卽袖進法例草。上曰, 此付籤處, 卽大臣所爲耶? 尙星曰, 領相之所爲矣。宗城曰, 三名日諸道所封方物中, 曾前姑減甲冑。壬戌年, 旣已啓稟復舊, 而北道封進甲冑, 則以連凶, 又因傳敎, 仍爲停減, 尙未復舊矣。卽今秋節已屆, 享上體重, 今年爲始, 北道姑減甲冑, 一體復舊封進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僅僅甦醒之民, 今年又豈可歸責乎? 今年則置之, 自明年依例爲之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景夏曰, 大射禮序文, 首稱續字, 今亦以續大典爲稱乎? 上曰, 唯。景夏曰, 曾見此等序文, 則堂上之名, 盡入其中, 而具宅奎, 不爲行公, 此亦可入乎? 上曰, 役事垂畢之時, 自可行公矣。若魯曰, 北道內司奴婢貢米布, 州倉入上後, 其代例待成冊上來, 自戶兵曹, 磨鍊送于內司矣。己未年因傳敎, 貢米一從庚子實數, 而分作四等, 每於四孟朔, 上下事定式, 故己未春等條, 上下於己未十月, 己未夏等條, 上下於庚申正月。以此每於孟朔, 次次上下, 至今遵行不廢矣, 去六月, 內司, 以用度匱乏, 請受癸亥冬等之當下於今七月者, 累報不已, 而臣不許, 則內司至於入啓而有輸送之特敎。此卽六月二十五六日間也, 距七月不過三四日, 則爲此相持, 草記煩稟如何, 故許其上下矣。受去之後, 甲子春等條, 當下於今十月者, 又請繼受。臣以特敎定式, 不可違越, 姑待當朔之意題送矣, 內司, 又爲入啓允下。此事旣有分等定式, 則不當預下, 待十月當朔受去之意, 分付內司, 何如? 上曰, 此是等閒之事, 曾前定式之如此, 予忘之矣。依前定式爲之, 可也。若魯曰, 甲子春等條, 當輸送於十月矣。上曰, 然矣。出擧條 宗玉曰, 湖西殺獄文書, 有登對時稟處之敎, 而今已日暮, 待後更稟, 何如? 上曰, 大臣盡見乎? 顯命曰, 臣於閤門外, 俄始見之矣。上曰, 其中具熺事, 尤極無據。聞其小帖之現露, 而驅其至親於罔測之科, 此實有關風化, 爲先令該府嚴處, 可也。出擧條 昌壽曰, 殿下今日, 特令次對之意, 爲如何哉? 累朔違豫時, 或見廊廟之臣, 而不得成賓筵之體, 故機務多滯, 誠甚悶矣。單子改修正以入之敎特下, 而徐命九一人外, 無進參之員, 廟謨雖不過簿書期會, 而以紀綱言之, 則誠其嘅然矣。大臣, 雖有重推之請, 而宜施責罰矣。上曰, 此言是矣。顯命曰, 此言豈曰過乎? 上曰, 所達, 是矣。旣已重推, 置之, 可也。鄭廣運曰, 臣之情病危苦, 賦性庸愚, 濫叨本職, 豈有承膺之望? 而陳疏而不得請, 尋單而又見阻, 黽勉暫出, 略有論列。蕪拙之言, 固不足以有槪於聖心, 而及承批旨, 以登對時下敎爲答。雖不知聖意之所在, 亦可見大度之容留, 臣誠感惶之極。第臺啓之不卽賜答, 終非重臺閣之體, 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之致, 已是難冒之一端, 而今聞大僚所達, 以耳目之官, 不職其職, 多有身居外任而作舍者云。雖不知某某人所犯, 而其不能糾察論劾之責, 在所難免。入侍坐次, 復有生疏之失, 以此以彼, 將何顔面, 冒居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所自列, 俱涉太過。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此臺諫, 可爲者能爲之矣。顯命曰, 然矣。廣運遂啓前啓, 請逆孥籍事。措辭見上  上曰, 旣諭何煩? 又請泰績嚴鞫事。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事。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請陸師聖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請尹志放歸之命還收事。措辭見上  上曰, 此是法外故勘處者, 而非亦相持者, 依啓。請夏宅孥籍事。措辭見上  上曰, 請問而不允, 況此律乎? 物故之後, 此啓其曰已甚, 勿復强煩。請登第人面試事。措辭見上  上曰, 繼達其下四啓, 可也。又請擧子試官査治事。措辭見上  上曰, 又啓其次。又請嚴禁潛買貢物事。措辭見上  上曰, 又啓其次。又請柳世復·洪致期冒葬掘移事。措辭見上  上曰, 又啓其次。又請關節, 申飭事。措辭見上  上曰, 五件止此乎? 夜來特令今日, 更爲次對者, 誠有意焉。近甚寥寥之中, 此啓開眼, 故特命入侍矣。柳世復事, 初無可言, 而四件事, 何如? 面試事, 似或過耶? 顯命曰, 嚴科場事, 臣所嘗達, 領相, 亦頗主掌, 而不必每每面試。雖時時爲之, 士習似可差勝, 科場若淸, 則豈非可幸? 昌壽曰, 科弊誠大矣。臣子拔身, 何從而出乎? 發軔之初, 先失其道, 他何可言? 時時面試, 亦有幸不幸之嘆, 榜人無多, 或以軍幕而隔壁爲之, 則何難之有? 上曰, 式年增廣日字差遲, 猶可爲也。庭謁聖則亦難爲矣。昌壽曰, 此則翌日可爲矣。上曰, 貢物事, 何如? 顯命曰, 左相亦已達之, 臺啓又發, 此言, 似好矣。上曰, 試官擧子査治事, 何如? 顯命曰, 近來京科, 猶謂之行私, 況外方乎? 試官又不擇出, 故親舊爲試官, 則士子自以爲呈身可圖。甚至於遮試官之行而謂曰, 汝爲試官, 某當參榜, 亦爲行私之意, 手標以給云。此則臺啓, 雖有自京司査治之語, 宜自外營, 各別嚴飭矣。上曰, 關節事, 何如? 顯命曰, 此則臣亦不免, 而宜令嚴飭矣。上曰, 柳世復事, 何如? 顯命曰, 日攘一鷄之說, 卽譏斥臣身而發。臣則以爲律文, 旣無前例, 則自今爲始無妨云矣。臺啓, 果能淸峻矣。頃與徐命九酬酢, 則以爲殆若目覩云矣。上曰, 徐命九達此事。命九曰, 辛酉年間, 往來長湍時聞之, 則數十古塚, 一時掘移云, 聞甚驚慘矣。顯命曰, 臣自聞此言, 始覺前日之誤達矣。上曰, 臺臣更啓五件事, 可也。廣運遂更啓登第人面試事。措辭見上  上曰, 此請, 蓋所以重科體, 而面試雖有前規, 非三代之舊例而然。懸令而行, 雖不知得中, 間或飭勵, 其亦無傷。上靳下請, 一向相持, 意雖勵士習, 非所以待靑衿, 一弛一張, 行在其上, 依啓。又啓通情擧子試官嚴飭事。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此是亂儒, 一營門足矣。何汚靑衿聚集之所? 其犯亂儒, 令道臣, 隨現狀聞嚴處。又啓嚴禁潛賈貢物事。措辭見上  上曰, 其得臺體, 依啓。又啓柳世復·洪致期冒葬掘移事。措辭見上  上曰, 更令王府嚴査, 後日登對, 稟處。又啓申飭關節事。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又啓所請五事入錄大典事。措辭見上  上曰, 今者纂輯續錄, 蓋悶煩文, 一時飭勵之事, 又何添加? 其令攸司, 不過知悉擧行。上仍曰, 貢物事, 予未知何謂矣。顯命曰, 假名買得之謂矣。景夏曰, 國家事, 以大體爲之, 好矣。若魯曰, 面試事, 倖科雖出, 而朝家事不必如是。法愈密而奸愈生, 末世法文漸密, 是可悶也。上曰, 元景夏大體之說, 好矣。柳世復輩勘律, 何以爲之? 顯命曰, 二人更囚後, 申飭道臣, 各別査問後, 更處, 似好矣。廣運曰, 臣不敢一日再避, 故敢達所懷。臣之所聞, 旣如目覩, 宰臣又若目見, 則不如自上, 特爲從輕重處分矣。顯命曰, 以大體言之, 自道臣査問, 爲次第事矣。上曰, 然矣。顯命曰, 禮判以陵寢事, 至承嚴敎, 而率爾之失, 果有之, 而辭氣之間, 不必如此。當以事理洞諭, 而氣暴發之病, 尙未制得, 有此下敎, 似有歉於涵養之工, 故敢達。上曰, 此是予病處, 而亦有觀過知仁處, 宗城, 曾有宗廟用瓦樽之請, 故予果銘心。今聞此言, 而卽發辭令之動, 蓋由此也。顯命曰, 以敬陵陵內防築, 不卽修築事, 今有五陵陵官拿處之敎, 而此有以年定限之擧, 然後可以區別拿處矣。上曰, 陵官則想必報禮曹, 而禮曹不卽施行, 有此尙未修築之患, 而拿處之敎, 亦由予辭令之過而然也, 改以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湖西文案, 三公盡見後, 探其意見, 後日登對更達, 可也。仍曰, 風勢如此, 油遮日, 似難支當矣。宗城曰, 若値大風雨, 則決難支當, 故明又若此, 則欲與都提調, 求對仰稟矣。上曰, 天有不測風雲, 何必求對而講定乎? 宗城曰, 然則以假家定奪乎? 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