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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82책 (탈초본 53책) 영조 21년 1월 9일 신사 18/18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初九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江華留守·禮曹判書引見入侍時, 江華留守李秉常, 禮曹判書趙尙絅, 左副承旨具宅奎, 記事官李壽鳳, 編修官黃沇, 記事官蔡慶承, 以次進伏。上曰, 江留·禮判來前, 舊殿是權安處耶? 李秉常曰, 常時奉輦權安矣。上曰, 權安時則應如永昭殿矣。秉常曰, 御眞奉安舊殿之後則權安, 當定行宮也。上曰, 今者御容, 欲奉東殿, 而權安時則用於狹室, 何如也? 秉常曰, 此則甚未安, 且不正矣。上曰, 卿等則雖有此言, 而予意則如是而後, 安於心也。旣有狹室則亦可以備權安也。守僕有之乎? 秉常曰, 新名目則當爲別監也。上曰, 齋室, 可以容入二人乎? 秉常曰, 舊香廳, 可容新參奉也。古有參奉·別檢名號矣。上曰, 忠義直所, 是參奉所入處耶? 秉常曰, 是別監所入處也。上曰, 獻官, 亦在香大廳中耶? 秉常曰, 香大廳則當改造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今番御容, 奉安舊長寧之意下敎者, 一則欲追昔年御眞於沁都之意。一則意蓋深矣。而今聞留守陳達, 新殿若有修理之事, 則當權安於舊殿, 今奉御容之後, 當於行宮云。因予御容之奉, 權安他處, 於予心安乎? 今者御容, 舊殿東殿, 足可奉安, 以此殿擧行。此殿, 若有權安之事, 則留守旣承下敎。而殿號, 豈可稱以舊長寧乎? 其令政院, 考例定號以入, 守直等事, 亦令該曹考例擧行。上曰, 藝文館, 當擧行定號耶? 趙尙絅曰, 似有前規矣。上曰, 東狹室, 奉安, 宜矣。秉常曰, 當然。而長寧殿朔祭時, 留守例爲獻官, 或有疾則事多臨急苟艱, 通津府使元定預差, 似好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今聞留守陳達, 長寧殿朔祭時獻官, 只有實差。故若有臨時有故, 則非特事體之爲艱, 於淸齋之節, 亦涉疎略。今後則留守實差, 通津府使預差, 永爲定制。若留守·府使俱爲有故, 則報禮曹擧行。秉常曰, 別檢, 是文官而只是一人, 故或有故於朔祭時, 則大祝苟艱可悶矣。上曰, 近來文官甚多, 可以用之矣。二別檢推移用之, 則可備實·預差, 不亦善乎? 卿之所達, 好矣。命承旨書傳敎曰, 綱目省官紫陽特書, 一官加設宜愼, 況初入仕太廣之時, 亦豈濫耶? 今者守直之官, 一遵長寧殿例擧行, 文官區處之道亦便。以此分付該曹, 以參奉爲別檢, 乃爲大祝, 而大祝亦無預差云。于今以後, 可備實·預差, 其令本府知悉。上曰, 保障何如? 秉常曰, 樹木不密, 軍器盡破, 非留守, 一時所可盡改。而五萬石軍餉, 亦甚疎, 城堞之堅緻與否, 難以詳知。而大體已爲成事矣。臣以文殊山城事, 當詳達矣。肅廟厚陵擧動時, 望見形勢, 遂有圖形以來之命。而又有築城而通津移邑然後, 可成保障之敎。聖算, 出尋常萬萬, 十五里移邑, 非難事, 而尙今不行。大抵通津, 移入城內, 而作獨鎭然後, 民心可以收拾。若捐出千餘石, 則豈可不行乎? 尙絅曰, 金東弼及何時御史有所達矣。具宅奎曰, 保障重地, 何論民弊? 獨鎭之說, 是矣。江都, 勝國時則最得效矣。上曰, 御題是矣。大臣入侍時, 當下敎。而卿之所達, 如此, 予亦有意矣。秉常曰, 斷自宸衷, 宜矣。上曰, 右相, 每以南漢爲言, 見江都後, 頗心動矣。上番兼使, 是沁都人, 有所見耶? 達之。黃沇曰, 臣別無所見, 守城莫如得人也。上曰, 爾之先世, 誰也? 曰, 臣之曾祖入三忠矣。上曰, 兪判府事曾言李沔事矣。尙絅曰, 其四寸爲旌義縣監者, 頗精明矣。秉常曰, 七十致仕, 禮之大防。而臣精力消磨, 無可趨走供仕之望。伏乞許退以存養廉恥之義, 何如? 上曰, 卿意則可嘉矣。而雖老有精力, 舊臣只有卿等若干人, 予亦老矣。姑忍之, 可也。秉尙曰, 臣, 素多疾病, 故供職無多。少時, 亦無所裨於國家, 今何論也? 在朝廷禮使之道, 亦宜許退也。上曰, 卿之如此者貴矣。李世瑾亦然矣。蟄蟲之敎, 豈不聞乎? 姑忍之, 可也。秉常·尙絅先退出。上曰, 重臣年纔七十, 歲首入侍, 便卽請休。重臣, 素廉介, 故有此心, 可嘉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頃者, 欲爲下敎而不果矣。爲漢丹衷, 昭然史乘, 掩卷咨嗟, 豈無示意? 臥龍祠, 遣儒臣致祭, 其文, 令藝文館撰進。宅奎曰, 此事實爲曠百世相感, 而將有興起者矣。上曰, 臥龍祠祭官, 以伊日入侍儒臣尹光紹差遣, 祭文亦令撰進。出榻敎  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頃者, 不能覺得, 以殿參奉一人, 上京陪往事下敎矣。今聞陳達, 其在事體, 不可兼管, 且有乙亥故事, 故有下敎者。今差參奉, 當陪往御容。頃者下敎置之, 令該曹依此擧行。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昔者漢文春詔, 豈不云? 方今三陽回泰, 萬品咸新之日。吁嗟, 吾民, 困窮蔀屋, 雖在靜攝之中, 興惟于此, 不覺蹶然。噫, 以予涼德, 臨御其幾年, 雖無擧一政惠一民, 欽體昔年, 一心眷眷者, 其惟軍民。今雖年益深而氣益憊, 惟此心, 可質彼蒼, 涼德無能, 徒有是心, 顧無其惠, 反省于中, 其自恧焉。雖然只自嗟而豈無飭? 奚特蔀屋都民之困窮, 無異遐民? 不云乎? 邦畿惟民所止之義焉在? 孟子亦云, 保民而王, 莫之能禦。亞聖, 其豈欺我哉? 游文飭勵, 莫若實政, 都民休戚, 係於京兆郞官[部官], 鄕民休戚, 係於方伯·守令, 于今先務, 莫若于此。京以部官, 外以守令, 民之弊端, 無巨細而報于京兆道臣。其細者, 部堂·方伯, 飭勵除之, 其巨者或草記或狀聞。而備局之臣, 其勿作休紙而泛泛, 首勉行一事擧一政之意, 申飭備局·京兆·八道。噫, 蟄蟲猶振之時, 吁嗟, 囹圄之人, 黑白混淆, 莫伸其鬱, 此豈體元導迎之意乎? 申飭中外, 卽令詳決, 俾勿遲滯。精揚囹圄, 使吾民, 雖在其中, 俾知三陽之時。宅奎曰, 今日下敎, 不勝感歎, 備局, 是出政之本, 而每不着實擧行, 公事如之以休紙者多矣。臣曾亦有仰達者, 而刑漢城府堂郞, 則別擇久任, 頻頻勉飭, 則必有大效矣。上曰, 郞廳則久任矣。宅奎曰, 臣與右相言, 則右相, 亦以爲然矣。世宗朝治化之隆, 專在於此。堂上不得人則久任, 豈不有弊? 而若得人則都民之寧謐, 惟在是矣。上曰, 六曹中最緊乎? 宅奎曰, 最緊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