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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86책 (탈초본 53책) 영조 21년 5월 26일 정유 28/28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五月二十六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秋曹堂上及審理使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戶曹判書鄭錫五, 行司直金始炯, 兵曹判書金若魯, 刑曹判書李春躋, 行大司成李益炡, 刑曹參判徐命九, 行副司直元景夏, 工曹參判沈聖希, 吏曹參判洪象漢, 右副承旨趙榮國, 湖西審理使韓翼謩, 刑曹參議趙榮魯, 修撰金尙喆, 假注書許彙, 事變假注書李復基, 記事官鄭觀由, 記注官李澤徵, 諸臣進伏訖。在魯曰, 日氣蒸熱之餘, 好雨連下,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雨果好霔, 而氣亦大體勝矣。在魯曰, 眩憊兩候, 益復差歇乎? 上曰, 亦少愈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 上曰, 勝過矣。在魯曰, 雨勢已下者多, 而尙似未霽矣。上曰, 似尤下矣。在魯曰, 好雨適下於農家苦待之中, 前頭如此, 則民事可幸矣。上曰, 何以知將來之順調乎? 上出示掌令宋能相籤黃疏本曰, 此是常規, 古亦有如此者乎? 在魯曰, 未知矣。榮國曰, 朱子之箚, 或狀或有帖黃者矣。上曰, 忘之矣。榮國曰, 古有籤黃之規, 而或論事, 或陳原疏未盡之懷耳。若魯曰, 籤黃之規, 似不過段行矣。景夏曰, 多亦有之矣。上曰, 精神如此矣。朱文果有之, 而今始覺之矣。在魯曰, 江留李秉常之特許休致, 出於禮使之道, 誠爲美事。且李秉常, 性素恬潔無瑕, 而又能完名於晩節, 臣心實爲歆羨。第其筋力尙强, 猶可出入於朝班, 而遽然休退, 誠不無悵失之懷矣。上曰, 古則大臣之批, 亦多不書卿懇, 而近日則若無此二字, 政院更稟矣。至於重臣之批, 絶無卿懇之例, 而近於李秉常之批, 書之, 予意可見矣。歲初入侍時, 予曾諭具宅奎, 以此人可貴矣。宰臣李世瑾, 曾許休致, 今又許重臣, 曾以卓茂褒德侯之意, 有諭於儒臣矣。今此重臣, 非爲例讓, 而實出於苦心, 故予欲成其晩節矣。批旨亦諭, 而若或遠去輦下, 則是負予也。在魯曰, 本非鄕人, 則豈敢遠去, 亦豈不爲瞻天顔間間入侍乎? 李秉常秩是正一品, 至入枚卜, 而實職則未經正一品, 故常祿至薄, 不過七品祿矣。上曰, 頃日承旨仰達, 而史記亦有奉朝請, 似是我國之奉朝賀矣。在魯曰, 大典奉朝賀, 有正一品, 從一品, 正二品, 從二品, 堂上正三品之別矣。李秉常, 本來淸苦, 家又貧寒, 雖在常時, 每患艱窘, 致仕後則實難免飢餒之患。常祿雖難有加, 而時節食物, 加例優給好矣。李秉常, 方有廉謹抄選之議, 此豈非有光於優老奬廉之德耶? 上曰, 大臣則月致乎? 春秋乎? 在魯曰, 雖未詳知, 似聞有月致, 又有春秋致者, 雖不可比諸大臣, 而不可無優待之典矣。上曰, 所達是矣。令該曹參酌, 月致食物,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江留今當出代, 而頃日右相, 以更遣前留守金始㷜, 使之卒功之意, 有所仰達, 而臣意則不然。入耆社篤老之臣, 復使往役, 非禮使之道也。上曰, 金始㷜, 果與李秉常同庚, 而同入耆社乎? 一則許以休致, 一則畀以城役, 似涉如何, 左相之意, 亦然否? 寅明曰, 國事宜思可繼之道, 如或送此人, 更築而更頹, 則更當送此人耶。在魯曰, 此非金始㷜之責, 而卽其時幹事者之罪也。初頭則果爲善築, 而正値潦節, 致此頹圮。卽今年富力强之人甚多, 如顯謩之年少勤幹者, 亦可差遣, 且六七年前, 已入陞擬之望矣。上曰, 在國家綜核之政, 則當以右相言爲正, 而首揆所達如此, 諸臣皆達可也。錫五曰, 其時小臣, 已以耆社之臣, 不可更送之意, 仰達矣。始炯曰, 此係臣兄之事, 不敢仰達。若魯曰, 此與立功自效, 將功補罪異矣。城役若誤, 則雖或罪之, 而不可更送矣。春躋曰, 一則致仕, 一則往役, 未知其可矣。益炡曰, 大臣諸臣已仰達, 而決知更遣之不可矣。命九曰, 首相所達是矣。景夏曰, 兩臣同年, 而一則致仕, 一則往役, 非禮使之道矣。聖希曰, 今以僨事, 更遣篤老之臣, 非優老之道矣。象漢曰, 兩大臣所達是矣。上曰, 諸臣所達, 大體是矣, 循例爲之, 可也。寅明曰, 江華城役, 留守雖摠察, 而蕫役之善不善, 全在於該掌都廳, 旣以蕫役之功, 至於陞資, 則今於留守罪罷之後, 不可全然無罰。百步以上有頉處, 竝拿問定罪, 宜矣。此與本府將校之一時任事者異矣。上曰, 此則宜令立功自效矣。寅明曰, 留守旣不親自蕫役, 而大典所謂復使自當者, 卽指監官工匠輩而言矣。上曰, 都廳誰也? 寅明曰, 多人矣。領議政金在魯曰, 中軍則禹夏亨矣。上曰, 當於城役前罪之耶? 在魯曰, 今雖拿問定罪, 仍令蕫役責效, 好矣。上曰, 拿問事依爲之。亦令其人蕫役, 訖功後, 始爲甄用,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咸鏡監司李壽沆, 永興府使罷狀也。雖以事體爲之, 而旋聞其曲折而悔之云。此宜還收其罷黜, 而別差則各別重勘, 似不可已矣。別差作弊, 罔有紀極, 本官少或違拂, 必致生事。雖以今番樂工事言之, 樂工定送之數, 本是六名, 而乃以七名爲言, 日高時來現者五名, 此則祭監宮屬之招皆然, 而乃以四名來到爲言, 一名亦於初昏來到, 累訴於別差, 而終不許入, 一倂退斥。又令執禮儒生, 抹去樂作樂止之節, 致令終不得用樂。此不過因渠私憾, 故爲生事, 而曾不顧祭禮之不備, 其習絶痛。府使初旣定送, 又於其日, 因公往他官, 宜無可罪矣。上曰, 具文泳爲人甚好, 亦能善治, 而終不無不能檢飭之失。予以道臣之狀罷, 爲得體矣。在魯曰, 別差以其私憾, 故爲生梗, 以致祭享之不能備儀。別爲重勘其罪, 府使則仍任, 然後可杜日後無窮之弊矣。上曰, 永興別差, 令攸司從重勘處, 大臣所達有意, 而不能預爲官點考淸齋, 莫重祭享, 以致不備, 具文泳, 豈可仍任乎? 置之。出擧條  上曰, 祭享時奏樂之節, 何如? 在魯曰, 沈聖希亦必知之矣。聖希曰, 自官送三絃矣。益炡曰, 臣亦曾經咸興判官, 故知之矣。上曰, 此如史記所載豐沛奏樂之節矣。聖希曰, 本宮祭享時, 監營無定送祭官之事矣。上曰, 祭時三獻官, 渠自爲之乎? 在魯曰, 別差爲三爵矣。上曰, 承旨亦往乎? 榮國曰, 臣祖北伯時, 往見矣。如漢原廟之制, 常時所用鏡奩弓矢之物, 皆置之矣。在魯曰, 殿後有太祖手種松, 而如社稷內松矣。榮國曰, 倭亂時斫傷, 故以銅補之矣。上曰, 只有一松樹乎? 益炡曰, 然矣。上曰, 如殿閣貌樣乎? 卿亦往見乎? 寅明曰, 臣以禮判下去矣。上曰, 御容所着笠制, 何如? 聖希曰, 翼善冠矣。榮國曰, 非翼善冠之制矣。寅明曰, 如帽制矣。上曰, 服色, 何如? 榮國曰, 慶基殿則蟒龍衣矣。上曰, 慶基殿則似是登九五後所創設矣。在魯曰, 慶尙都事, 昨秋以後, 頻頻遞易, 新延人馬, 八月上來, 訖今仍留, 其弊不貲。卽今新除都事鄭熙普, 亦稱有病, 累度催促, 無意下去云, 誠爲駭然矣。上曰, 何以不去乎? 在魯曰, 鄭熙普曾經亞長, 當初銓曹不必以過品之人差除, 而旣除之後, 則其在道理, 豈敢不赴乎? 此不可一向催促而止。鄭熙普削職, 今日政, 以無故人差出。銓曹之初不能以無故人差出, 又不能趁卽督迫, 趁卽變通, 以至十朔之久。前後銓曹堂上,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頃日吏判, 欲以兵禮郞輪差, 故許之矣, 此皆出於擇燥濕之致, 誠極駭然。鄭熙普, 先削職而後拿處,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靈城君朴文秀, 時或入侍, 而一切不參於備坐, 今日又爲懸病不進, 將臣事體, 誠爲未安。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申飭察任,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漢城判尹閔應洙, 尙不上來矣。上曰, 以往事撕捱乎? 在魯曰, 自上旣令內遷, 何可每引爲嫌? 京兆詞訟之任, 不容久曠, 惠堂新差之後, 尤不當一向在外, 各別申飭上來, 何如? 上曰, 一時飭勵, 非可撕捱,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頃以江邊馬商船禁斷事, 送咨北京矣。旣以着實許施, 而回咨之後, 又有專咨出來, 此則不可無回覆, 令槐院撰出咨文, 前頭皇曆齎咨官便, 順付入送, 爲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槐院分館, 例於科後, 卽爲擧行, 而昨年式年庭試西榜, 尙未分館, 聞院官或有在鄕不來者, 其中一人, 見過於本院提調云。上曰, 誰也? 在魯曰, 此卽鄭彦郁, 而似難强責行公。鄭彦郁, 今姑削職, 各別申飭, 斯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因分館事諭之, 而林錫憲, 其已分館耶? 其人之質野可貴, 必有益於元良進講。其時欲用於桂坊, 而今旣登科, 欲爲陞六, 以春坊調用, 卿等之意, 何如? 在魯曰, 陞六無名矣。寅明曰, 聖上則哲之明, 果的知其人之可用, 而必欲用之, 則特令陞六, 亦何妨耶? 上曰, 但未知其人, 果如予之所料量耶? 在魯曰, 聖敎至此, 雖其所未及, 而必思自勵稱副之道矣。上曰, 林錫憲陞六, 以春坊調用, 可也。出擧措 寅明曰, 都承旨金尙魯與領春秋, 有應避之嫌, 日前陳疏, 而批旨中無拿處之命, 故尙不得減下云。此則宜令考例減下矣。上曰, 都承旨金尙魯春秋兼帶, 減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續大典, 今幾開刊, 而今以章服胸褙事, 有稟定事矣。堂上三品以上則鶴, 堂下則鷴, 而大典則堂下本無胸褙, 而宗親·武臣, 亦宜異其制矣。上曰, 宗臣貂皮紅帶, 則與堂上不異矣。在魯曰, 王子大君則以麟爲之矣。象漢曰, 王子大君則戶牌塡紅矣。若魯曰, 宗班胸褙, 則賜送後付之云。在魯曰, 武臣則以虎豹熊羆爲之矣。上笑曰, 必如斑貓矣。在魯曰, 大君·王子·宗臣則宜懸註矣。上曰, 是矣。在魯曰, 此卽京畿監司李箕鎭狀啓而因砥平·陰竹·陽川三邑支供米之加給, 以陽城一邑, 一體劃給事仰請矣。上曰, 支供米, 自惠廳劃給乎? 在魯曰, 然矣。陽城處於孔道, 自多使客之行, 而元無支供米劃給者, 只以官需米七石, 推移用下, 每患乏絶, 實難支堪。砥平等三邑, 則本有使客支供米, 而今又加給, 陽城則本無支供米, 雖不可創出, 今若劃給此加給之數, 則庶可有補, 特爲許施, 何如? 寅明曰, 陽城邑力則勝於三邑, 而兩南別星, 多由本縣作路。今無異孔道, 而果無支供米劃給事, 故有此狀請矣。錫五曰, 審理使以三邑劃給事, 仰請許施, 未及覆啓。臣亦在當遞之中, 非臣所管, 而旣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陰竹之前後劃給, 比他邑頗多, 此已可悶, 陽城則不必異於他邑, 而第今大同所用, 歲加月增, 視當初設立, 不啻倍蓰, 前頭必有經費難繼之患, 其將加徵乎? 上曰, 重臣所達是矣, 未知何如。寅明曰, 審理使以十五邑爲請, 而所許者三邑而已。三邑之至殘不成樣, 世所共知也。在魯曰, 三邑則雖不必加給猶可, 而陽城則不可全無劃給矣。上曰, 重臣所達, 大體誠是。豈拘銷刻之嫌? 竝與三邑, 加給支供米而置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濟州牧使尹植狀啓, 而初言亢旱麥凶之慘, 又陳浦民採藿事, 而今年春旱異常, 惡風掀海, 曾前産藿之石, 翻動易處, 全無可採。故移往旌義·大靜, 欲爲採取, 而此亦絶貴。羅里浦移轉米代藿, 萬無備納之勢, 民人處處呼訴, 而今年代藿, 則便同新分給還上, 不可不某條準納之意, 責諭以送, 上年代藿未收, 則待明春退捧事仰請矣。藿是本島盛産之物, 本非難辦, 而今年民訴如此, 可見其實狀。今年代藿, 則某條督納, 上年代藿, 特許退捧於明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夏曰, 臣果以羅里浦事, 與大臣有所酬酢矣。當初設置之意誠好, 而近來則奸僞百出, 多有弊端, 不可不一番變通。魚藿·凉臺, 自濟州出來, 則以此作錢, 因爲貿米, 留置庫中, 而濟州或値凶荒, 以爲入送賑濟之資, 此是當初定式, 而作錢貿米之際, 自致閪失, 所謂留庫, 亦不無徒擁虛簿之弊, 臣意則以儲置米定數, 劃送于羅里浦, 以備不虞, 魚藿·凉臺, 則自京賑廳, 作錢輸來, 庶無中間幻弄之弊矣。榮國曰, 若如元景夏之所陳, 則似涉便宜。而但惠廳定式米一石價木三匹, 以錢計之, 則其數爲六兩。若依此輸送, 則在本倉, 大有所失, 若減價輸送, 則惠廳必無捧上之理, 此最難處矣。大抵羅里浦事, 極爲虛疏。所謂句管之僉使, 未必擇人, 而作錢貿米之事, 一委之於鎭吏, 出納之際, 多有偸竊幻弄之弊。故庫儲枵然, 徒擁虛簿, 而遠地之事, 賑廳無以防察, 一任其所爲, 誠極寒心。臣意則羅里浦事, 專委於臨陂縣令, 作錢貿米, 無失其時, 而定監色着實看守, 又令監營, 時時摘奸, 如或有如前弄奸之弊, 則論罪本官事, 定式施行, 則似有勝於僉使之句管矣。上曰, 自廟堂消詳, 稟處, 可也。景夏曰, 臣非與承旨相爲務勝, 適其所見不同矣。使臨陂縣令主管, 後必有弊, 魚藿貿錢, 納于京賑廳, 卽是賑民之資, 則此與惟正之供有異, 臣意未知其不可矣。作錢上納, 而不爲貿米, 則豈有再三料辦之弊乎? 上曰, 俄以令廟堂, 稟處下敎矣。卿所達與承旨所達, 廟堂當商量, 稟處矣。出擧條  上曰, 李萬江事, 當自秋曹處之耶? 承旨讀達在外大臣收議, 可也。榮國讀訖。上曰, 兪判府事之言, 是矣。判金吾之意, 何如? 始炯曰, 入城後昨始開坐, 而諸臣必已盡達於筵中矣。臣方待罪法官, 其所罪犯, 實無可生之道矣。上曰, 予從兪判府事之律, 嚴刑後絶島爲奴, 宜矣。在魯曰, 三代之皆易姓, 節節妖惡, 其罪一律亦有餘矣。上笑曰, 一罪外, 豈曰有餘乎? 寅明曰, 臣意則非曰可生, 而亦無旁照之律矣。榮國曰, 旣置私賤, 則宜以私賤律用之矣。上曰, 此實史記所無矣。益炡曰, 大小科, 四祖各異矣。上曰, 萬江所爲, 關係倫理, 此可謂殺之無赦, 而左右相·判府事之意, 正若予意, 此雖不十分襯着, 旣有比律故也。他餘事, 以判府事獻議施行, 令刑曹嚴刑三次後, 黑山島永爲奴事, 書下判付。在魯曰, 此豈入於赦典乎? 上曰, 爲羅州奴乎? 寅明曰, 當爲刑曹奴矣。上曰, 秋堂進前。三堂皆進伏。上曰, 審理使亦進來。秋堂先達其名。春躋曰, 此卽鳴山罪人李時昌也。又讀文義罪人安貴三文案。上曰, 先達檢狀。春躋讀訖。在魯曰, 不可以初頭承服取信, 似是曖昧矣。寅明曰, 廉問亦無依據, 傅生何妨。上曰, 五十次刑推, 而尙今生存, 可怪矣。命九曰, 難以承服取信, 審理使之言, 似是矣。上曰, 安貴三事, 當初承款, 蓋由於酷刑, 渠招不無依據。審理使結語, 大臣·刑官之意, 其無異同, 特減一律, 島配。寅明曰, 入侍事體, 何等重大, 而筵臣之出去者甚多,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大臣所達是矣。推考, 可也。出擧條 春躋延豐罪人池鳳肇文案。上曰, 達結語。春躋讀訖。上曰, 審理使先達, 當初何以致如此乎? 翼謩曰, 初無發狀之意, 而被囚五六日, 自官成獄矣。寅明曰, 一種凶逆, 不可以常理測度矣。上曰, 其子過甚矣。在魯曰, 果然矣。春躋曰, 其死旣由於渠, 則法官不敢曰減死矣。上曰, 池鳳肇事, 審理使結語有意見, 而大臣之意亦同, 參酌減一律, 嚴刑一次後遠配。噫, 父子之倫, 無所逃於霄壤。鳳肇雖無下手歐打之事, 雲起之致斃, 蓋由於鳳肇, 此正非刃也, 人者也。爲子之道, 官庭推問之時, 實對則可也。有其父則呈官, 無其父則請釋, 比諸古人, 可謂悖倫。王者御世, 不過以孝, 豈可以其時推官之刑推置之? 其令道臣, 池鳳游, 嚴刑一次後徒配。春躋牙山罪人朴次金文案。上曰, 豈有如此實因乎? 達結語, 可也。春躋讀訖。上曰, 實因殊常矣。命九曰, 果如聖敎。在魯曰, 旣無實因, 此亦可疑矣。寅明曰, 以法理論之, 旣不懸實因則當生, 而其時道臣, 宜有警責矣。上曰。其時道臣, 誰也? 榮國曰, 李宗城矣。上曰, 似無推考之事矣。命九曰, 監司督懸實因, 而不爲之矣。翼謩曰, 凡殺人, 實因歸重, 故入於稟裁矣。上曰, 朴次金事, 其實因, 三檢旣强懸, 審理使·大臣之意, 皆以傅輕, 特減一律遠配。春躋公州罪人金三奉文案訖。上曰, 傷處浪藉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以杖打之乎? 翼謩曰, 以棍杖打之矣。上曰, 其時營將誰也? 翼謩曰, 李會昌也。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審理使, 雖以爲二人, 不可盡死而兩斃, 亦無所惜矣。寅明曰, 此兩人, 旣浪藉亂打, 則不可區別矣。榮國曰, 臣曾往湖西時, 亦知此獄, 望奉當死, 而三奉亦不可貸死矣。春躋曰, 其一則審理使雖傅輕, 而臣意不然矣。命九曰, 決不可分揀矣。榮魯曰, 外方此弊, 間多有之, 而守令柔弱, 則差人之往往殺人者甚多矣。上曰, 望從·三奉事, 大臣秋官之爭執, 不無意思, 而大抵皐陶曰殺, 而帝曰宥。經傳所載, 王者之道, 宜乎欽恤, 而初已諭黑白之敎, 白晝官門之外, 衆殺無辜之人, 若不償命, 被殺者豈不抱冤? 此則不可不從峻矣。其令仍爲同推。噫, 不戢下屬, 官家推捉之人, 任自戕殺於營門咫尺之地, 其不能職, 可知。當該營將削職。春躋淸州罪人鄭命龍文案訖。上曰, 何如? 在魯曰, 此非命龍所犯, 可知矣。寅明曰, 審理使從輕之言, 似是矣。春躋曰, 初出於命龍則當死矣。榮魯曰, 非命龍則何以致此乎? 命九曰, 初出於命龍, 而傷處則日龍, 似宜傅輕矣。上曰, 不奔喪何律乎? 春躋曰, 杖一百矣。上曰, 鄭命龍事, 審理使結語, 儘有意見, 特減殺人之律, 其不奔父喪之罪, 令秋曹考律勘處。春躋木川罪人沈五得文案訖。上曰, 所蹴者腎囊乎? 外堅者可怪矣。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如蹴腎囊, 則宜卽致斃, 而一望內始死者, 未分明矣。寅明曰, 審理使傅輕之意, 似非異矣。翼謩曰, 獄事之至今遷就者, 以鄭水長之家富, 故至此矣。上曰, 秋官之意, 何如? 春躋曰, 諸臣之意皆傅輕, 而此有可疑矣。命九曰, 此獄傷處, 亦可以成獄矣。上曰, 沈五得事, 審理使結語, 儘有意見, 參參酌遠配。鄭水長徒配, 殺獄檢驗, 何等重也, 而若干日之間, 初檢如石之實因, 覆檢則以外堅內軟懸註, 初檢是也, 則覆檢非也。覆檢是也, 則初檢非也。宜乎三檢, 而當問不問, 其涉不察。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春躋沃川罪人全慶沃文案。上曰, 達結語。春躋讀訖。上曰, 審理使先達大體。翼謩曰, 與之面質, 則箇箇語屈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當初龍孫, 言言理屈, 皆是白地造出之言矣。寅明曰, 獄之奸情, 雖不可測, 而何可於衆會中殺人乎? 命九曰, 旣有傷處則殊常矣。榮魯曰, 獄情久則易變, 未知其何如矣。上曰, 全慶沃事, 審理使結語, 旣已詳備, 大臣亦曰, 宜乎傅輕參酌, 減一律定配。春躋唐津罪人朴必景文案結語訖。上曰, 審理使先達。翼謩曰, 腎囊若傷, 則宜卽致死, 而其間事實, 節節怪異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以事情言之, 一夜之間, 卽死可疑矣。寅明曰, 實因爲先, 似當傅輕。春躋曰, 不敢以傅輕仰達。命九曰, 實因不明矣。榮魯曰, 傷處無可致疑矣。上曰, 朴必景事, 覽審理使結語, 此可以謂疑, 實因亦無端的, 宜施惟輕之典。減一律遠配。春躋忠原罪人萬實·乙民反案訖。上曰, 尹光紹亦以萬實爲首犯矣。翼謩曰, 監營更査後, 萬實反出僥倖之心, 抵賴不服, 乙民不過一時隨從, 而因萬實之抵賴, 年久滯囚矣。上曰, 已入啓覆中耶? 春躋曰, 不入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乙民亦不宜傅輕矣。寅明曰, 滯囚非不重, 而獄情難測, 不可徑先酌處矣。上曰, 秋官之意, 何如? 春躋曰, 前後刑曹兩次覆決矣。命九曰, 大臣所達, 未究竟之前, 不可輕放者, 好矣。上曰, 萬實·乙民事, 以審理使結語推之, 萬實旣已再次承款, 則首犯之無疑於乙民可知, 而大抵殺人莫重, 故不辨首從之前, 其不徑先放釋, 其亦重其事之道也。但今番審理使之行, 意蓋疏滯, 不可拘於常規。況萬實元犯無疑, 則乙民不可一向滯囚, 令該曹照律勘處。景夏曰, 此不可以自該曹照律勘處, 改以令本道參酌, 定配, 何如? 上命承旨改書。若魯曰, 以特命定配, 亦好矣。象漢曰, 元犯旣未決, 則何可先放乙民? 上曰, 頃已諭之, 而高高彼蒼, 爲民下雨, 人君體元行仁之道, 或慮有瘐死於獄中矣。景夏曰, 聖意若如此, 則無寧放送, 好矣。象漢曰, 其在審愼之道, 不可輕放。景夏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達矣。公州鎭營軍牢, 不可不嚴處矣。上曰, 謂三奉獄事耶? 景夏曰, 不嚴於此等處, 則官隷輩必浪藉打民, 而無所忌憚矣。在魯曰, 臣意亦然。若皆承服, 則兩斃何惜? 上曰, 若然則元犯有二人乎? 審理使覆難, 可也。翼謩曰, 望從每推於三奉矣。上曰, 下手者必三奉矣。其時營將亦無用矣。翼謩曰, 被殺者之子以爲, 其時檢官, 未及同推, 而以私故起去云, 臣於別單中, 亦陳之矣。使道臣亦爲廉問, 則望從爲正犯云。在魯曰, 三奉雖死, 亦無可惜。始炯曰, 先下手者, 當爲正犯, 宜無竝死之理矣。上曰, 重臣之言, 是矣。下詢者, 欲拔竝字矣。改以仍爲同推, 可也。春躋忠原罪人趙應石文案結語訖。上曰, 殘忍矣。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殺其三代, 而竝殺一奴, 卽今趙哥呈訴云。寅明曰, 一夜之內, 賊殺三人, 雖死無可惜矣。翼謩曰, 忠原牛賊, 被屍親所告, 入獄死者二十九人, 此則非首犯而隨從云。上曰, 何以知之? 若魯曰, 每呈於備局矣。上曰, 殺其三代, 誠爲殘忍矣。在魯曰, 趙應石尙絅, 爲同姓矣。榮國曰, 金夢煃曾捉囚此盜支派矣。上曰, 趙應石事, 覽審理使書啓, 聞大臣陳達, 詳知曲折, 其若無辜, 雖甚矜惻, 噫, 殺人之三代, 可謂慘惻, 亦不可徑先酌處。其令道臣, 更爲嚴覈, 稟處。春躋報恩金元三文案訖。寅明曰, 此非可以處分矣。在魯曰, 此如古談, 誠爲奇特, 可以導迎和氣矣。上曰, 廉問而知之乎? 翼謩曰, 求得骸骨, 以給其兒矣。上曰, 合血, 何如? 翼謩曰, 血滲於骨節云。春躋大興禹氏文案訖。上曰, 曾聞而忘之矣。審理使達之。翼謩曰, 經三夏檢屍, 而膚色如故。大興一郡, 比之於東海孝婦, 招問其切族, 則果然。因直孫之逃走, 無以査問矣。上曰, 今始覺之矣。寅明曰, 今因大興禹事獄事, 仰達矣。喜孫異他干證, 初非可以徑先酌處者, 而致令逃走, 尙未捉致, 誠該然。臣意則申飭鎭營, 喜孫各別譏討, 期於捉得, 而當初放釋之推官, 拿問定罪,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殺獄檢驗事重。而公州望從·三奉等獄事, 當初初檢時, 檢官不待畢檢, 以私故先起云者, 誠爲怪駭矣。審理使旣已陳達之後, 宜有嚴處矣。上曰, 所達是矣。公州當該守令, 拿問處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湖南審理使別單, 則後日當爲之。承旨持入,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