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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88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7월 2일 임신 14/14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七月初二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判敦寧李箕鎭, 兵曹判書金若魯, 左參贊朴文秀, 行司直金聖應, 吏曹參判洪象漢, 戶曹參判金尙魯, 禮曹參判元景夏, 副司直李宗白, 大司諫尹光毅, 持平朴昌潤, 左副承旨金尙迪, 假注書趙台命, 記注官李孟休·李澤徵,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卽日霖炎,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差勝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若何? 上曰, 好過矣。尙迪曰, 禮曹參判元景夏, 入侍次來待矣。上曰, 引見。在魯曰, 右相辭單, 旣至三十餘度, 而一向無造朝之期, 國事誠悶矣。上曰, 憲臣亦入侍, 將有可諭事矣。在魯曰, 羅沈事, 昨已停啓。而此事有無, 不關於右相之去就, 不可謂情勢, 不可謂廉隅。惟望各別敦迫, 使之速出矣。上曰, 當依所達爲之。而亦欲使少休矣。在魯曰, 續大典, 幾盡了當, 而其中有一二稟裁者矣。軍兵闕點, 百名以上, 則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五十名以上, 則施以削職之律。而卽今用律奪告身削職, 元無區別, 給牒敍用, 彼此同然, 殊非輕重用罰之意。百名以上則改以徒配之律, 似好矣。兵曹判書金若魯曰, 皇明朝則三等告身之律最重, 我國則金吾議讞, 只以杖數多寡, 分其三等輕重而已。其外則元無區別者矣。上曰, 三等則一經歲杪, 各減一等, 過三次歲杪然後, 方可敍用, 豈不較重乎? 續大典律文, 則仍前置之。而申嚴三等之法, 使有輕重之別, 可也。出朝報 若魯曰, 騎兵上番, 事體不輕, 每於當番前朔二十五日, 逢點於本曹矣。去月點考時, 遂安上番軍七名, 全數闕點。或慮其因潦水, 未及上來, 姑爲遲待。而當番之朔已屆, 終不上來。近來外邑, 凡於擧行之事, 怠慢成習。至於莫重上番之軍, 無端闕到, 關係紀律, 不可不懲礪。軍士當番未及限者, 價布未收滿一同者, 守令竝營門決杖, 自是法典。該邑守令, 令本道監營, 決杖後啓聞, 何如? 上曰, 誠爲寒心。依爲之。出朝報 象漢曰, 本曹祭享色書吏, 雖宰相, 不得推治, 曾有成命, 蓋爲事體也。近來國綱解弛, 厭避祭官, 作一弊習。日前漢城參軍朴師健, 發怒於差祭, 捉囚享吏之正妻云, 事未前聞, 極爲駭然。體統所關, 不可置之, 汰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朝報 在魯曰, 祭享時㽅羹是大羹, 不和五味者, 鉶羹是和羹, 和五味加芼滑者, 兩羹各三器, 用牛羊豕三物者, 見於儀禮文獻通考等書, 不啻分明。而聞太廟每位㽅羹三器, 鉶羹三器, 竝純用牛肉, 大失禮意, 此蓋由於牛肉則有餘, 羊肉則最不足之致。莫重國家祭物, 謬誤如此, 不可不及今釐正, 經費之稍加, 有不暇論。而但羊之一種, 我國素乏, 誠有難繼之慮。雖不可優數加定, 姑以每祭前後殿, 各一羊豕加定, 則或可推移分排,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此則大違於禮矣。自今釐正, 羊牲一口, 豕牲一口, 增數封進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新除授守令之未署經者數人, 而其中旌義海島守令, 不可留滯, 一司署經, 變通發送, 何如? 上曰, 一司署經守令, 催促赴任, 旌義縣監朴寅輔, 使之一兩日內, 辭朝事。出榻敎政事當日爲之事出榻敎 若魯曰, 都城內外, 城堞逼近處, 所伐之木, 取用於城役燔甓事, 節目啓下矣。卽者京兆草記, 請得蒙允。此非相爭之事, 而與常時風落自枯松有異。且是稟定之事, 不當移送京兆, 自軍門依前定奪, 取用,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京兆草記, 勿施, 可也。出擧條 箕鎭曰, 臣待罪畿輔, 各陵奉審時見之。則翼陵·順懷墓之間, 有一古塚, 表石書以仁城大君糞之墓, 此是睿宗朝親王子早夭者。墓在松樹茂密中, 莎草盡爲剝脫, 只餘塚土, 所見慘然, 特命修改, 爲好矣。若魯曰, 臣曾以禮官, 奉審時見之, 歸奏筵中, 而宜有修補之道矣。上曰, 分付該曹, 卽爲修築, 可也。出擧條 箕鎭曰, 北漢形便。臣於待罪畿輔時, 始爲登覽, 則雖未知爲駐蹕之所, 而險絶則極矣。萬一爲賊所先據, 則實無可奈何矣。初若不築城則已矣。以其城堞·宮闕·糧餉·器械觀之, 則當初設置, 可謂壯固。而費盡許多國力, 作一等棄之空城。他國之賊, 姑不暇言, 而若有黠賊數十人, 潛入作變, 則以一管城將, 何能制乎?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臣謂道臣·將臣間, 不可不定一主將, 使之擔當經略矣。上曰, 所達是矣。卿等消詳, 後日登對稟達, 可也。出擧條 光毅進伏傳啓, 至尹光莘拿來都事遠配之啓。上曰, 此啓則盡讀措語, 可也。光毅讀訖, 上曰, 投畀之請, 其雖過矣, 此非相持者, 依啓。在魯曰, 此啓, 有不成者矣。當初都事, 只以循例拿來, 則綁縛檻載, 此非都事所可任意者。若或以其稱狂, 而任自綁縛檻載而來, 則必不容於世矣。雖以其啓辭言之, 其所謂光莘之狂與不狂, 今無可論。狂亦拿也, 不狂亦拿也等說及光莘有佯狂之罪, 則都事亦有溺職之罪云者, 皆是假設爲辭, 元無謂光莘佯狂之意矣。景夏曰, 雖旣允臺啓之後, 臣旣有所懷, 何可不達? 若辭嚴義正, 只請投畀, 則豈曰不可? 而其啓辭措語, 或用領相箚語, 或用都憲疏語, 或用臣疏語, 此等巧密處, 殿下宜察之。臣非伸救都事, 而如是, 仰達矣。上曰, 其時都憲誰耶? 承旨金尙迪曰, 戶參金尙魯, 在嶺營時事矣。尙魯曰, 臺啓體重, 傳啓未畢之前, 臣豈敢仰達? 而旣以臣下詢, 故略有所陳矣。臣之在嶺營也。未及詳聞其事實, 只得見右相箚, 則其中拔劍嚇王人等語, 極爲驚心。且臣職在憲長, 故驟聞論列之際, 意謂都事, 亦有辱命之罪, 故竝請拿鞫嚴處矣。追後詳聞, 則都事旣已拿致中路, 傳授於追遣都事, 雖以光莘供辭觀之, 全然發怒於都事之督拿, 而其所謂垂半身於草轎之外者, 可見其縛來之狀。以此觀之, 都事別無深罪之端。故臣以都承旨, 在政院時, 適見判金吾, 以都事議律爲難。而臣果以不必從重之意, 有所酬酢矣。上曰, 初則予果泛然看過, 而此不過都事請配之啓, 則如是張皇蔓辭, 甚怪矣。今聞大臣所達, 果有挾雜之意, 柳顯章削職, 可也。光毅曰, 臣性本巽懦, 不合於言責之任。而今於金吾郞事, 傳啓蒙允之後, 大臣以措語之挾雜, 盛加詆斥, 此啓揆以大體, 宜有執法之論, 若其句語間得失, 不必細究。臣雖不發啓, 意見亦自如此, 今於非斥之來, 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所引嫌, 極涉過矣,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文秀進伏曰, 臣於此, 有慨然者矣。朴鳴陽之暫時薄竄, 不是大段。而光莘雖是佯狂, 都事之不能卽拿, 宜有其罪。且與宣傳官, 罪無輕重之別, 都事奪告身, 則宣傳亦當奪告身, 若宣傳遠竄, 而都事奪告身, 則無以服人心矣。三百年堂堂臺啓, 何等嚴重。而今者論啓方張之際, 乃有紛紜, 臣竊惜之。發啓之臣, 雖或有挾雜之罪, 從容罪之, 固無不可, 而一邊允從其啓, 一邊罪其言者, 實非盛世美事, 而亦非優容來諫之道矣。上曰, 彼大諫, 予嘗取其質實, 有懷則固當無隱, 臺啓果挾雜耶? 抑無挾雜耶? 光毅曰, 挾雜不挾雜, 固非分別下詢者。其意雖或挾雜, 其言果若得體, 則但當隨其言而從之, 不必先論其心跡矣。尙迪曰, 諫長所達, 大體雖是, 至於挾雜與否, 仰對者未免糢糊, 有異聖上責質實之意。諫長事, 誠爲慨然矣。上曰, 承旨所達, 是矣。憲臣之意, 何如? 昌潤曰, 柳顯章請竄都事, 臣雖未詳其啓之如何, 而聖上削職之敎, 臣意則可謂太過矣。上曰, 其啓果有挾雜之意耶? 昌潤曰, 以臣觀之, 殊未見其挾雜矣。上曰, 院臣柳顯章, 都事投畀之請, 其雖過矣。只謂大體不可相持者, 雖允從。噫, 帥臣違命, 何等重也, 而爲人臣, 又何敢挾雜私意於其間? 而其下語之際, 頗有挾雜。而其意不專在於嚴國體, 有甚麽憑公不正之態? 允從此請, 非曰人是, 嚴其國體之意。旣知挾雜, 而不爲勅勵, 則此豈錯枉之意乎? 罷職。噫, 大司諫尹光毅, 自承宣, 知其質實, 常曰有懷必無隱。今柳顯章投畀都事之請, 其所看文, 雖有淺深, 其挾雜, 展覽可瞭然。則不爲規正於前席, 雖因愛臺閣之意, 再次下問之下, 語甚糢糊, 其若不知是昏也。若知而其不直陳, 非恒日取信之意。噫, 挾雜若此, 一文之間, 看之判二, 若是而何日祛黨? 何日視公? 今番祛黨一條, 予猶自文具, 可勝歎哉? 尹光毅猶此, 予復何恃? 其責備之道, 宜先此人, 大司諫尹光毅遞差。出傳敎 象漢曰, 承旨未及畢書傳旨, 而先欲陳達, 殊失筵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此等之習, 不可勝禁。卿等之看文字, 亦近太甚。渠雖有巧態, 此後則須勿過看, 如予闊略, 可也。景夏曰, 臣旣有所懷, 則不達於殿下而何哉? 尹光毅有査滓之敎, 誠過矣。光毅非有査滓之人也。上曰, 前日夜對酒後, 直曰殿下某事非矣。其人多飮之後, 尤質實矣。景夏曰, 近來章奏隱暎之間, 略略說去, 使人泛看, 不能知之, 此習誠可惡也。臣與朴鳴陽, 同隣世交, 情誼無異至親, 豈無傷憐之心? 而宣傳官旣已遠竄, 則都事有難獨免。今臣所達, 非論臺啓請竄之是非也。其措語挾雜, 臣切痛之。今日處分, 臣猶以爲輕也。尙迪曰, 柳顯章事, 臣父旣被其斥, 雖不敢參論本事, 而其啓語, 則人之看文字各異矣。今大臣則謂之爲建德報仇, 筵臣則謂之綁縛檻車等句語, 綴拾他人之疏語, 出於用意云。彼尹光莘, 人得以誅之, 則初無報仇之可言。綁縛等語, 亦出於嚴論光莘之意。則前此疏章之用此句, 謂之嚴論, 今此諫啓之援此句, 謂之用意, 此則臣莫曉其故也。況抉摘文字而罪之者, 臣謂大關後弊, 故敢達矣。上曰, 薇垣長事, 俄已下敎, 而承旨所達, 其亦査滓,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大司諫尹光毅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逆魁, 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 又所啓,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聖鐸等二人, 竝令還發配所。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當該都事, 亟施遠配之典。上曰, 投畀之請, 其雖過矣, 亦非相持者, 依啓。又所啓, 請海美縣監崔慶老, 康津縣監朴嗜覃, 一竝拿問處之。上曰, 依啓。持平朴昌潤所啓,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 又所啓,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徙邊罪人陸師聖,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