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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2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9월 19일 무자 37/37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乙丑九月十九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 領事金在魯, 特進官鄭錫五, 知事金若魯, 參贊官申晩·洪鳳漢, 侍讀官尹得載, 假注書沈墢, 記事官權相龍·崔晑, 宗臣密春都正焌, 武臣行副護軍李莞,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 周禮天官冢宰下, 自瘍醫掌腫, 止飮與其酒。讀自凡祭祀以法, 止凡飮共之。上讀新受音。曰, 此五齊三酒, 合爲八尊。大祭時, 以三酒爲飮福禮, 故三酌益之。中祭二酌, 小祭一酌矣。上曰, 醫·酏不泲者也。曰, 醫·酏·漕, 皆濁酒矣。此王置酒, 三物皆備, 后置酒, 與王同體, 故只置醫·酏矣。上曰, 此計字, 非會計之計矣。曰, 然矣。曰, 此章, 死於王事者之子, 謂之孤子, 而皆以醉爲度矣。得載曰, 此三章, 鄭玄之註是矣。若魯曰, 此皆有等分矣。上曰, 於酒, 亦有誅賞矣。曰, 上文, 言獸瘍, 而計其數而進退之。此章, 又以酒式行誅賞, 此可見古昔刑賞之典矣。得載曰, 刑賞者, 人主之大柄, 紀綱若不立, 則刑罰可行, 苟有可褒嘉者, 則賞典亦可施之矣。若魯曰, 爲國之道, 刑賞所不可俱廢矣。上曰, 只行誅, 則秦皇是已, 只行賞, 則·是已, 二者不可偏廢也。在魯曰, 夏禹氏有言曰, 後世必有以酒亡國者。厥或有荒湎于酒者。則國豈不亡乎? 周禮所以以酒式誅賞者, 此亦垂戒之意矣。上曰, 酒誥作後, 周公, 何如是慮酒政乎? 在魯曰, 周初, 無上下荒湎之失, 而或恐後世有弊, 有此戒酒之言, 而敎化之行不行, 於此, 亦可觀矣。上曰, 古者一行百拜云者, 此非大酌亂飮之意也。在魯曰, 然矣。上曰, 酒於祭祀, 所不可無之者也。在魯曰, 祭祀時, 所不可無, 而療病之藥, 亦用之矣。上曰, 於藥, 雖無酒, 亦何關乎? 上曰, 酒人, 卽酒正之管下乎? 曰, 然矣。國之讌飮, 酒正進酒, 而凡祭祀共酒以往者, 酒人之事矣。上曰, 共酒以往, 酒人自爲者也。曰, 漿人, 與酒正同, 而漿則與酒差異矣。曰, 后與王同體, 夫人不能與王同體, 故致飮之禮有異矣。上曰, 醴亦有糟矣。曰, 淸則飮之, 糟則用柶矣。謂者, 鄭玄自謂也, 與愚按同, 而之所註, 多有條通處矣。在魯曰, 鄭玄, 註十三經, 經義多謬舛, 故朱子非之, 而蓋能明於名物度數, 故當初從祀於文廟矣。上曰, 何代人乎? 在魯曰, 東漢人也。王肅, 卽晉代人, 而其所註, 與鄭玄, 一切相反矣。上曰, 說義理處, 多謬誤矣。在魯曰, 近來秋日, 朝晝異候, 節宣甚難, 聖體若何? 上曰, 大體一樣矣。若魯曰, 今日問候之批, 有五六日後依下敎入侍之敎。茶飮進御後, 有顯效乎? 上曰, 前則有效, 今則似少效矣。欲讀書, 而聲音雖如前, 究索則精神, 如在雲霧中, 此非蔘橘茶, 所可責效者也。在魯曰, 補中益氣湯, 進御, 好矣。上曰, 補中益氣湯, 亦豈可愈乎? 在魯曰, 茶則一偏之方, 湯則寬補之劑, 不待五六日, 而進御好矣。上曰, 姑爲觀勢而欲進御矣。若魯曰, 齒牙浮高之候何如? 上曰, 猶一樣, 而今則氣愈於向來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今年則差勝矣。在魯曰, 膏藥, 連爲進御乎? 上曰, 此或藥效, 而久則難進御, 故欲作乾而進御爲敎。蓋今年, 則比之昨年, 差勝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史記有滋味云乎? 若魯曰, 東宮, 以史略則辭易爲敎。大體異於讀小學時矣。上曰, 講官, 先爲退去, 備堂, 使注書召入, 可也。上曰, 彼武臣, 誰也? 若魯曰, 故巡邊使李鎰之後孫李莞也。, 承命出去, 與備局堂上刑曹判書柳儼, 行副司直元景夏, 行大司成金尙魯, 江華留守韓顯謩, 同爲進伏。若魯曰, 今日晝講命下後, 以講官不備, 至於過時, 事體極爲未安, 而玉堂尹東浚, 開門時出牌, 過午始納牌不進矣。牌去來之遲滯, 未有甚於近來, 承旨亦有不能申飭之失。當該承旨及玉堂, 竝推考, 何如? 在魯曰, 承旨則不過不能申飭之失, 推考爲宜, 而玉堂之官則似當罷職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備局堂上副提學申晩, 行司直李宗白, 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副學, 不欲以備堂自處乎? 同參于備堂之列, 可也。在魯曰, 右相武試所畢後, 上箚引罪。今日以箚批之未下, 不得同入矣。上曰, 書自我自, 而今日, 爲國事, 兼開講筵矣。右相箚批, 當下之, 而以向來事, 爲撕捱者, 誠過時矣。在魯曰, 臣於昨年, 以省墓事, 受由出去, 有若干山役, 而以承旨之相守, 不得爲之, 近來欲受由下去矣。親祭有命, 日氣如此, 則可以親行, 而若猝寒, 則誠可悶慮, 而日子尙遠, 其前, 欲爲往來矣。右相承批後, 卽當出仕, 而左相則造朝無期, 國事實爲可悶矣。上曰, 斯速往來, 可矣。左相事, 從當下敎矣。上又曰, 儒臣行公之人, 不多乎? 曰, 趙載敏, 陳疏未承批, 此外, 亦多窠未出矣。上曰, 玉堂, 甚爲苟簡, 今則副學東壁皆出, 弘錄, 申飭爲之可矣。出榻敎 曰, 臣, 曾以副學, 已當弘錄, 副學, 無再當弘錄之規矣。景夏曰, 瀛選至重, 臣意則難選。今雖爲新錄, 安知無苟簡之弊, 不如前日也? 在魯曰, 卽今帶職之人, 亦多有情勢難安者, 督出行公, 宜矣。曰, 向來都堂錄時, 有飭勵之敎, 故多有難安者矣。景夏曰, 其中林象元, 則方在草土, 而此外, 亦多不爲行公之人矣。在魯曰, 此則與父母之誨責, 同也。與遭彈於同僚者, 有異。督令出仕, 則寧不爲行公乎? 上曰, 其時擧措, 極殊常, 而其人, 可矣。在魯曰, 元景夏, 頃以湖南句管堂上, 爲陳田改量使, 中間見遞。句管堂上, 還差, 改量使, 亦爲仍差,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民事自多淹滯, 而今猶多滯, 誠可悶矣。元景夏速爲下去, 可也。出榻敎 景夏曰, 臣之改量使之任, 中間見遞, 今又還差, 承此催促下送之敎, 將於數日後下往矣。改量邑守令中光州牧使沈鐸, 聞以庭試觀光, 受由上京, 參於初試, 故不得下去, 今則催促還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沈錥之族乎? 鳳漢曰, 沈錥之族, 而今番直赴沈鏽之兄也。上款出榻敎 在魯曰, 此乃江華留守韓顯謩狀啓也。本營及所屬各營軍兵合操, 今秋當爲擧行, 而本府穡事, 毋論田畓, 擧皆失稔, 海西各邑, 田穀告歉, 畿內所屬邑, 則姑捨其年事豐凶, 今番陵幸時, 軍兵之奔走力役亦多, 今若徵發四營兵, 越海合操, 則往還留連, 必消十餘日, 此必有重困之慮。所屬外營兵, 則依前例發遣中軍, 各其營門, 巡點試射放, 本營軍兵, 則聚會營門, 點閱試射放, 而合操則待明秋設行事爲請矣。詰戎之政, 不可廢闕, 而屬邑, 旣多凶歉, 畿邑, 亦疲於陵幸時治道造橋之役。今秋合操則姑爲停之, 所屬外營軍兵, 發遣中軍, 使之各其營, 巡點試射放, 本營軍兵, 則自營門聚會, 點閱試射放,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今歲則事勢當然矣。顯謩曰, 習操固不可久廢, 而今年則大體雖免凶, 而汚下處, 皆不免凶。一道之民, 無非軍兵, 而疲於兩年城役。海西田穀, 統不免凶, 京畿屬邑, 亦不免凶, 若費十餘日, 而爲合操, 則民弊不少矣。臣意則輪操連爲之, 五年一次爲合操, 則練習之道, 亦精矣。曰, 臣在松都時, 亦行輪操矣。上曰, 南漢, 亦行輪操乎? 鳳漢曰, 輪操, 命下之後, 連行矣。上曰, 南漢習操時, 亦有試射放乎? 鳳漢曰, 然矣。在魯曰, 此乃平安兵使鄭纘述狀啓也。淸北巡操, 今將發行, 而本道軍兵犒饋, 各邑無一定之規, 酒·餠·肉, 措備之價, 每一名, 或給五升米, 或給三升米, 故因監營之使之均定, 戊申年, 以米三升, 定式施行矣。黃海兵營則犒饋價米, 皆以五升磨鍊, 而本道, 以西門鎖鑰, 戎政, 宜加優恤, 而犒饋一節, 反不如他道。今此巡操時犒饋, 依他道例, 每一名, 以米五升, 改磨鍊會減事爲請矣。此則報于備局, 足可題送, 而旣已狀聞則或五升, 或三升, 果爲斑駁, 依黃海道例, 以五升米, 定式會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謩曰, 臣於到任後, 周視頹城, 則山阪不頹, 而頹處皆平地也。臣, 詳度可築之道, 則頹城之甓, 破者過半, 以此決難築之。以前日造甓之功力言之, 則足可以運石矣。上曰, 以石與甎, 相雜以築何如耶? 在魯曰, 下則以石築之, 上則以甓築之, 無妨矣。顯謩曰, 三百七十五萬餘張, 而不破者, 爲潮水之所沈, 皆不可用矣。運石之道, 有一焉。海西沿海平山·金川·延安·白川·海州·康翎·瓮津等邑, 磚石至賤, 五六十萬張, 令道臣運置, 則可以築之。臣昨見右相, 則以爲汗之遼東所築城, 用磚築之云矣。上曰, 以甓爲難造, 欲省費而用磚乎? 顯謩曰, 以已築者見之, 則甓不好矣。若用磚而以灰三物, 交合而築之則好矣。上曰, 集勝門, 古有土墻, 下皆削而至今不頹矣。以磚石用之, 則以灰塗面乎? 在魯曰, 當以灰塗面矣。上曰, 自海西輸來難矣。景夏曰, 臣意亦以此爲難矣。初以屢萬兩財力築城, 而一經潦水, 太半頹圮。今又多費財力, 使六七邑民人運磚, 則不但民力之難堪, 近五十里之城, 以磚石用之, 豈不難乎? 上曰, 初不築則已, 旣築之後, 功虧一簣, 可惜矣。元景夏, 欲不更築乎? 景夏曰, 修城, 非不好矣, 而物力將多入, 故臣以是爲難矣。上曰, 重臣, 聞留守之言乎? 景夏曰, 先臣, 爲江華經歷, 臣亦爲江華試才御史, 故江華事, 略知之矣。國家無事, 財力裕足, 則築城何難, 而今年豐凶, 未可知, 年事若告歉, 則財力耗乏, 國不可支。臣見如是, 故當初三軍門築城時, 臣以築城事, 委之留守爲宜仰達者, 亦此意也。若魯曰, 旣有前日所築者, 以甓築之則可固矣。上曰, 卿言, 是矣。金城湯池, 不築則已, 築之則宜固。前旣以甓築之, 今豈可以磚築之乎? 以卿授此任, 有意, 徐徐改築之敎, 亦有意。以甓築之, 而徐徐爲之可矣。在魯曰, 前留守以速改之故, 城不固矣。雖欲銳意築城, 勿以一年爲限, 必以二三次畢役爲期宜矣。顯謩曰, 聞所管邊將之言, 則潮水多至於地臺石云。潮水若至, 則甓城, 決難堪矣。上曰, 築之於土城上故耳。此則甓城石城, 何異乎? 徐徐以一樣爲之, 可也。顯謩曰, 欲燔甓用之, 則江都, 無可燔之土。臣意則以燔甓之物力, 運石則可以築之矣。上曰, 燔甓與運石, 惟在留守之任意矣。尙魯曰, 便是術者之能。城若堅築, 則甓磚何論乎? 上曰, 若堅固則好矣。比人飮食, 不論鹹淡, 飽則好矣。在魯曰, 物力區劃, 不可不自廟堂商確變通矣。上曰, 今日召見卿等者, 專爲民事, 濟民之具, 不可多用物力, 參酌爲之, 可也。在魯曰, 江原監司金尙星分等狀啓入來矣。狀啓中, 備陳今年凶歉, 諸般災害, 而其所請者夥然, 不可盡達, 而尤尤甚邑之之次面, 尤甚邑之尤尤甚面, 不宜異同爲言。且辛酉年, 尤尤甚邑還穀, 旣已折半蕩減, 今年亦宜蠲減, 而百姓, 今皆離散, 宜急預講安集之策爲請, 身布亦請蠲減, 而此皆難從者, 從當商議, 稟處矣。上曰, 年分事目, 領相, 頃以從當頒下達之矣。今年霜信何如? 在魯曰, 近日霜下, 而非厚霜矣。上曰, 今年比摠, 將有效乎? 在魯曰, 今年災實, 擇之極難。比摠, 卽恤經費之道, 而比摠, 亦有若干出入之道矣。災邑之民, 身役亦難捧矣。錫五曰, 擅用災結, 事目甚重, 而國家每用寬恕之典, 故多不直報, 法令不行, 經費每患不足矣。上曰, 度支所達, 於國體, 當然矣。景夏曰, 道臣, 無直報者矣。在魯曰, 大數同, 則小數亦何關乎? 錫五曰, 一定之後, 不可撓改矣。景夏曰, 戶判所達, 誠沓沓矣。上曰, 有司當恤經費, 而比摠後, 道臣, 當有闊狹矣。在魯曰, 或有過於數者, 李宗城, 爲畿伯時行之矣。尙魯曰, 年分事目頒下後, 亦有被災之邑, 許之難, 不許亦難矣。上曰, 宰臣, 爲道伯時, 則嶺東, 爲尤甚乎? 尙魯曰, 其時嶺東·嶺西, 或有稍勝處, 而大體則同, 尤甚邑·尤尤甚面, 則民之身役, 無論, 雜色, 亦皆蠲恤矣。上曰, 面分等, 曾有行之者乎? 曰, 面分等, 多有行之者, 而有效矣。景夏曰, 騎步布則道臣, 不敢請減矣。在魯曰, 嶺南米太·江都米·海西米, 合二萬二千餘石, 請得移轉, 田災, 亦請之。各驛入居木, 亦請蠲減, 而其所請條件, 極多, 且係重大, 此則當於退出後, 商確覆奏矣。上曰, 句管堂上, 誰耶? 在魯曰, 卽洪象漢, 而方在江外矣。上曰, 洪象漢之出往江外過矣。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雖或縣道陳疏, 勿爲捧入, 可也。在魯曰, 洪象漢, 所遭非常, 而其中宰臣名官, 耳聞目覩之說, 旣有所指的, 則其在朝家事體, 尤不宜置之於黯昧之科, 宰臣, 亦必明此然後, 可以供職矣。上曰, 予欲一問, 而諸臣之意, 何如? 錫五曰, 臣猝承下詢, 不知所以仰對矣。若魯曰, 經幄儒臣之言, 與他自別, 任使宰臣, 被其重斥, 在朝家事體, 宜有査明其虛實眞僞, 而近來此等事, 雖欲査明, 畢竟輒爲無歸宿之事, 徒傷國體, 是可悶矣。曰, 兵判之意好矣。景夏曰, 臣別無可達之言矣。曰, 臣與申暐, 爲六寸親, 嫌難仰對矣。尙魯曰, 大臣所達, 是矣。儒臣疏中, 旣曰, 憑藉政柄, 大開賂門, 宰臣名官, 目覩耳聞云, 則此與泛說有異。爲政官而果爲受賂, 則宜施懲礪之政, 其事若虛, 則任使宰臣, 不可置諸黯昧, 亦宜有昭晢[昭晳]之道矣。顯謩曰, 臣亦別無意見, 可以仰達者矣。上曰, 大司成之言, 是矣。一番緘問, 在所不已。若不直言, 則是申暐自做也。以此緘問于申暐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一黨之說, 亦欲問於申暐矣。疑之勿任, 任之勿疑, 人之所惡者, 予欲用之, 而乘機而來者隨至矣。半夜前席, 曾有下敎者, 吏判以爲當竝與色目而忘之云。吏參則以爲色目, 則猶有之云矣。吏判, 有乃父之風, 其言, 出於衷情。予雖昧於知人, 三人特除之意有在。頃日晝講時, 以時勢有所達者, 故世以要君指之云, 而其人, 有不能耐者矣。今此趙暾父子, 亦有所動, 而申暐疏所云, 與學儒所謂問于士友則云云, 問于大夫則云云者同矣。此等事, 雖欲明之, 卿亦不能明之。何以明之乎? 在魯曰, 旣有指摘, 不可不明之矣。上曰, 洪象漢, 得謗之人也。在魯曰, 象漢, 有積謗於一世, 而申暐疏, 又生一黨, 僅僅彌縫之說, 與其人事相反, 而任事宰臣, 蒙此難明之言, 何以自安乎? 上曰, 于今朝廷, 予欲用得謗之人。不得謗者, 卽無模稜之人。比如元氣實, 則外邪不得入, 而此亦亂朝象之一端, 一番緘問, 不可已矣。曰, 開政, 命下矣。玉堂闕員, 盡數差出, 仍卽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重臣之兄, 予自在東宮時, 已知之矣。其人, 知無不言, 予倚之深矣。不幸早死, 每思己酉事, 心嘗愴然。今番初試榜, 見鄭錫三之名, 而予果垂涕, 其子今爲及第, 尤不覺愴然矣。尹惠敎之子, 亦爲及第, 奇矣。尹惠敎, 亦可尙之人矣。若魯曰, 尹惠敎, 善人矣。上曰, 善人之說, 可謂善形容矣。尹惠敎, 固善人矣。曰, 鄭錫三, 蒙聖上特達之知, 知無不言之心, 皎如白日。不幸早死, 只有一子, 而今能決科。聖上, 又下恩諭, 至於此極, 鄭錫三, 若有精靈, 則必將含感於九泉之下。鄭弘淳, 爲人粹潔, 亦當感激圖報矣。錫五曰, 重臣所達, 是矣。臣兄沒後, 弘淳, 年纔十歲, 其後, 又遭承重喪, 渠以孑然一身, 荐遭巨創於童年, 凜然病孱, 不能着實學業, 而今者, 偶占倖科, 臣果有憂懼之心矣。今承恩諭, 不知所以仰達者矣。上曰, 予以爲此人決科, 鄭錫五必厭之, 果然矣。聞其爲人粹潔, 有乃父之風, 而以卿爲叔父, 卿無以卿之道敎之, 可矣。景夏曰, 戶判之道, 世無二矣。在魯曰, 戶判之道, 嘵嘵薄俗, 不易得矣。曰, 戶判爲人, 固不可易得矣。上曰, 戶判, 於今世上, 善能耐過矣。上曰, 尹惠敎之子, 貌類其父乎? 曰, 然矣。景夏曰, 臣未嘗見之, 而其人爲眞。聞其儕流, 皆期待云矣。景夏曰, 湖南改量使之任, 大臣, 旣以臣陳達仍差, 數日內, 將辭朝。下去後, 節目外, 無可稟定事, 而道臣, 自當擧行矣。改量一節, 朝家本意, 蓋在於便於民, 便於國, 而遐土民人, 以爲便國不便民。臣於下往後, 當宣諭朝家本意, 而大體以損上益下之道爲心, 而不可懷損下益上之心矣。錫五曰, 改量使下去之後, 若大有所減損, 則國家經費之道, 亦豈可不悶乎? 上曰, 戶判奇矣。於此等事, 執法甚固, 誠可貴矣。景夏曰, 昨年臣爲道臣時, 與其時戶判金若魯, 有所相較事矣。下往後, 只當綜核田政而已。臣雖無狀, 豈欲要譽於民乎? 上曰, 損上益下, 卽周易益卦之義, 元景夏之言, 誠實矣。此非要譽之人, 戶判, 預生㤼矣。景夏曰, 此便是摘奸使, 湖南之民, 咸知損上益下之意好矣。上曰, 放榜, 在何日乎? 若魯曰, 今二十五日矣。上曰, 殿試後直赴人, 何以處之乎? 若魯曰, 殿試後, 則無直赴之處矣。上曰, 庭試無初試時, 亦有直赴之規矣。鳳漢曰, 頃於己未年, 因特敎濟州文科人, 許令直赴矣。上曰, 西路人, 有付料者, 而松都人, 亦有差於軍門者乎? 若魯曰, 有之矣。上曰, 濟州武人上來時, 有給糧之規乎? 鳳漢曰, 不但武人, 儒生上來時, 亦爲給糧矣。鳳漢曰, 史官不備, 事變假注書望筒未下。上假注書, 以領府事傳諭事出去, 而有知其入城後入來之敎, 故今已三日不得入來。此便是偕來, 今姑出代之意, 敢達矣。上曰, 唯。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