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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3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10월 8일 병오 33/33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乙丑十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肅章門。親鞫入侍時, 都承旨鄭彦燮, 右承旨金尙迪, 左副承旨李成中, 右副承旨金光世, 同副承旨洪鳳漢, 假注書許彙, 事變假注書李陽泰, 記注官尹學輔, 記事官權杭[權抗], 左承旨趙明履, 記事官李壽鳳, 追後入侍。領中樞府事金興慶, 領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趙顯命, 判義禁金若魯, 同義禁李益炡·沈聖希·李宗白, 執義尹得載, 司諫李渭輔, 問事郞廳韓億增·鄭夏彦·尹學東·任鏡觀·兪彦好·尹志泰·李永福·李重祚, 別刑房都事尹光德·金履福, 文書色都事李普祥·鄭克淳, 諸臣以次入侍訖。在魯曰,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感冒後, 益復安順乎? 上曰, 差愈後一樣矣。鞫事, 卿亦入來聞之乎? 在魯曰, 未及詳聞矣。上曰, 卿亦何以知之? 在魯曰, 其計或出於欲放之意, 而或推於死生未知之人, 或慮末梢之難處矣。上曰, 戊申後如此類, 甚多矣。雖或雜言, 而當分玉石, 豈可無參量耶? 在魯曰, 渠亦何敢混同告之耶? 上曰, 大蕩之名, 過甚矣。顯命曰, 雖如此, 此則姑勿問之好矣。在魯曰, 或有發捕之事則事急矣。上曰, 或慮其知幾而走矣。問郞持筆硯入來。上笑曰, 此問郞卽得來者乎? 億增進伏。上曰, 書之。此是渠輩所稱瘦鶴人耶? 名字亦以古字作之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西立五衛將誰也? 光世曰, 李養中也。上召右相曰, 見此人李宗城亦薦之, 而身手好矣。在魯·顯命, 俱曰, 然矣。在魯曰, 黃巢之說, 亦怪矣。上曰, 此甚陰慘, 當入問目中矣。第黃巢亦不襯着矣。顯命曰, 然矣。似是借用矣。億增書問目訖。上曰, 領·右相上來, 同聽問目可矣。在魯入伏曰, 大也之名, 不必先問矣。顯命曰, 所謂大也, 欲入送嶺南者矣。問目中歸正字, 姑拔之好矣。在魯曰, 陰謀當改以凶謀矣。上曰, 業[黃]巢之言尤陰慘, 卿果善見之矣。於渠, 欲先受一通矣。仍命判義禁曰, 李畬上之。興慶入伏曰, 今日日寒, 而親臨鞫囚,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王世子猝然感冒, 旋卽差歇, 而卽今何如? 上曰, 近來差愈矣。興慶曰, 意外有此罪人, 而未知畢竟如何矣? 上曰, 予亦未知, 今日則可知矣。上曰, 開蒙頭而讀問目聽之。又曰, 大蕩策, 亦示原任可矣。又曰, 問郞持問目上來。游辭以下改書訖。上曰, 傳敎高聲讀之, 使罪人聽之。若魯曰, 殿坐處相近丹鳳門, 使閉之,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鄭夏彦了了矣。此則誰也? 光世曰, 卽尹志泰也。上曰, 罪人稍令近前。彦燮入達曰, 左承旨南泰良, 以其身病違牌,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改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彦燮曰, 新除授承旨待下批, 卽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帳殿下敎  上曰, 帳殿親問, 事體至重, 何可令其緩緩仰達乎? 彦燮持同義禁沈聖希肅拜單子入達。上連呼李宗白下傳敎。顯命曰, 斗永所住處, 詳問好矣。上曰, 注書出外, 捕將召入, 可也。臣承命趨出。上又呼李益炡下敎曰, 帳殿所達糢糊, 何可沈吟仰達乎? 左右捕將入伏後, 上曰, 左右捕盜廳軍官各二人出使時, 給馬, 可也。出帳殿下敎  上入小次出坐時, 下敎曰, 此漢更招不服, 則當刑推矣。顯命曰, 金德載亦當問矣。上曰, 已來耶? 亦當問之矣。顯命曰, 德載問目, 當書出於榻前乎? 上曰, 大臣出草上之。上命判義禁曰, 金德載上之。金德載問目書訖上達。上曰, 已聽之矣。德載拿入後。上曰, 開蒙頭, 問郞讀問目聽之。仍下敎曰, 有隱則當刑推, 直達可矣。在魯·顯命曰, 罪人發捕時急矣。上曰, 已言于捕將矣。顯命曰, 捕校譏察斗永, 如或不得, 則南哥亦爲緊階, 宜卽捉來, 而往來之際, 時刻漸遲, 自禁府爲關付捕校, 使北伯先問於南哥後, 斗永趁卽拿來好矣。若魯曰, 之兄, 又居安邊云。上曰, 之同生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此漢則卽言, 而則有呑吐之意矣。彦燮入達曰, 帳殿入侍, 注書三人當入, 而注書李壽鳳, 方以左相處偕來在外, 今姑入來, 入侍帳殿, 而預備春秋一員, 替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兼史預備宗簿正, 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帳殿下敎  上命判義禁曰, 龍發上之。問郞李永福, 前寫問目訖。上曰, 罪人開蒙頭, 讀問目聽之。仍下敎曰, 親鞫事體重大, 異於本府, 若不直招, 當刑推矣。又命判義禁近前。下傳敎訖。上曰, 以外見之, 似庸人, 而人事了了矣。光世曰, 初問時亦如此矣。又命判義禁曰, 更爲誘問可矣。又命問郞, 持草紙上來。更書問目訖。在魯曰, 龍發招辭殊常矣。上曰, 欲刑推問之矣。龍發受刑推侤音訖。上曰, 勸杖後若直告, 則勿刑可矣。龍發刑三度後, 光世曰, 羅將不善執杖, 禁府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承旨勸杖之聲, 生疏矣。在魯曰, 李畬事尙未歸虛, 而先杖龍發, 似爲徑先矣。上又召問郞, 書李畬更招問目訖。命判義禁曰, 當問李畬, 龍發姑爲解縛, 可也。在魯曰, 漢宣時所引之語, 亦當問之。上曰, 此尤陰慘矣。命判義禁曰, 李畬上之。罪人拿入後。上曰, 問郞以問目逐條詳問可矣。又曰, 問郞持問目上來, 可問處逐條打點, 詳問可矣。上曰, 更見之, 爲人陰慘矣。若復如前隱諱, 則當爲刑推矣。在魯曰, 有翼子爲魁之說, 不可不問, 亦異於全然孟浪矣。上連召李益炡下傳敎, 又召判義禁下傳敎。上高聲下敎曰, 其意陰慘矣。予之親問之意, 果如此矣。顯命趨出。上命注書臣曰, 右相若因此虛詤之招而出去, 則國綱益下矣。注書出去, 以此意傳諭右相, 與之偕入。臣承命, 趨出入達曰, 右相以爲, 雖甚虛詤, 而揆以事體, 宜不敢晏然參鞫。雖承聖敎, 不敢入去云矣。上又下敎曰, 賊招中又無右相指的之事。注書出去, 更以入來之意傳諭。臣承命, 趨出入達曰, 右相以爲鞫體至重, 虛實間旣出賊招, 則豈敢晏然自在乎? 今方出往闕外, 將欲待命云矣。上曰, 似不入來矣。上召鄭夏彦下敎曰, 予初已料之矣。右相·靈城之言, 旣發於口, 奸狀綻露無餘, 如不直招, 則當爲嚴刑, 使之直達。又命李永福曰, 爾之陰慘, 情狀皆露。其欲亂國事而害純臣之計, 已知之矣。其條件則不問, 使達誣人之語, 可也。罪人刑推後, 上曰, 厥漢頭髮, 懸於杖頭, 勿令仰視, 可矣。上又震怒曰, 使之嚴訊直達, 而誣人惡逆, 使爲遲晩可矣。又敎曰, 不少動矣。光世曰, 慶昷招辭以爲怪物者信矣。上曰, 予以今日風勢爲怪, 而果有欲亂國者矣。又命沈聖希曰, 誣人惡逆, 直令遲晩可矣。在魯曰, 許史之說, 亦殊常矣。上曰, 見其所謂大蕩策, 而予有覺者矣。霍光·許史之說, 不欲嚙言, 而隱然與趙徵·李得中之言, 一般意思矣。局面稍變之說, 誠陰慘矣。罪人刑問準次後, 在魯曰, 或有久而遲晩者矣。若魯曰, 卽一怪異之種矣。上曰, 解縛而受遲晩, 救療官則屛去可矣。得載曰, 罪人口中遲晩然後, 例爲受供矣。上曰, 有妙理矣。欲問其遲晩曲折矣。命判義禁下敎曰, 斗永雖言, 而爾旣作策, 何以欲爲乖亂乎? 此意使之直達。上入小次出坐時, 在魯曰, 若又殿坐, 則恐致夜深矣。若魯曰, 犯夜誠爲可悶矣。慶昷拿入後, 上召問郞, 以口招問之訖。上曰, 下之。龍發又上之。命韓億增, 又下傳敎訖。上曰, 其意尤陰慘矣。彦燮入達曰, 御將朴文秀, 方待命於金吾門外, 來納命召矣。上曰, 姑徐之。命問郞, 持草紙上來, 書下問目訖。上曰, 龍發亦爲勸杖問之。在魯曰, 龍發則或有更問之端, 不可窮訊矣。上曰, 信所言千里上來之罪, 亦當一次刑矣。上召判義禁問曰, 羅將一人, 卽金德三乎? 李得中時, 又有年少者矣。若魯曰, 他羅將執杖云。上曰, 此亦綻露矣。局面稍變之說如此, 京中宰相之家, 亦皆知之, 亦非易漢矣。又曰, 帳前進炬照之。罪人龍發, 刑問一次, 準次後下之。在魯曰, 夜已深, 明再明更問, 亦不遠矣。上曰, 已書問目, 欲一問矣。在魯曰, 臣意不時刑訊, 易致徑斃, 雖遲延一二日, 亦無不可矣。上曰, 門鑰姑下之。仍命判義禁曰, 李畬又上之。罪人拿入後, 又命判義禁, 金德載上之。兩罪人面質時, 上曰, 西路, 必以兩班行矣。上曰, 罪人李畬, 旣以誣人一款遲晩, 有下敎事。靈城君朴文秀, 勿待命事, 分付, 卽爲牌招入侍。出帳殿下敎  上曰, 注書出去, 右相使之入來。陽泰趨出。成中曰, 標信當由進善門出入, 而自布帳後作路矣。上曰, 唯。上入小次出坐時, 鳳漢持標信入伏。上曰, 右相已入來乎? 鳳漢曰, 左副承旨來傳曰, 大臣不爲入來, 故注書先入。而宣傳官, 則先爲馳入云矣。上曰, 注書徐達之, 靈城亦承牌入來乎? 陽泰趨出入達曰, 牌去來尙不來云。上又召問郞下傳敎。仍下敎曰, 戊申年姜必愼, 多有請竄者, 閔哥雖竄, 而尹哥則無竄者耶? 光世曰, 麟佐尹哥之壻矣。上又召李益炡, 連下傳敎。又召李宗白下敎曰, 俄者所達禍色之言, 逆心已綻露無餘矣。又震怒下敎曰, 以此一節, 大逆不道, 直令爲遲晩可矣。又曰, 一杖骨不碎, 則羅將當死矣。成中入達曰, 靈城君朴文秀, 以爲方在待命所云, 而不爲受牌矣。勿待命下敎之後, 猶復如是, 將臣事體, 極爲未安。從重推考, 更卽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將臣事體, 不當若是, 牌去來, 申飭, 使之卽爲入侍。出帳殿下敎 在魯曰, 禍色之說, 雖是逆心, 而不可以此受大逆遲晩, 鄭重卜瑞龍, 旣已伏法, 而又爲誣罔。以此二者, 更受遲晩好矣。上曰, 召問郞, 而以此問之可矣。上曰, 極爲陰慘矣。戊申年, 雖稱兵上來, 而亦必諱之矣。受此遲晩後, 人心可以釋然矣。在魯曰, 然矣。上又召李宗白·沈聖希, 迭下傳敎訖。上曰, 此旣假飾, 餘必盡飾矣。上曰, 又勸杖可矣。成中曰, 靈城君朴文秀, 方承牌入來矣。陽泰入達曰, 右相稱以難安, 又不入來云矣。在魯曰, 右相豈以此虛詤之招, 過爲引嫌乎? 上曰, 罪人旣以誣人, 竝與本事而遲晩。予方欲見, 留門以待, 卽爲入來之意, 注書出去, 傳諭於右相, 與之偕入。陽泰出去。成中入曰, 御將入來後, 仍爲留門, 注書使之入來, 何如? 上曰, 唯。罪人加刑一次後解縛。上召判義禁曰, 丹鳳門留門事, 分付可矣。成中曰, 闕門重大, 無標信則不可開閉矣。上曰, 是矣。承旨持標信開門, 罪人使之下府。上召判義禁問曰, 兩次猛杖, 無杖斃之慮乎? 若魯曰, 殊常矣。上曰, 親鞫姑罷, 罪人李畬, 誣人惡逆, 誣罔朝廷, 雖已遲晩, 話頭之間, 不道之說, 自發其口, 自犯大逆, 其宜加刑取服, 而逐日刑訊, 不無徑先物故之弊, 親鞫更待下敎擧行。光世書傳敎訖。上曰, 罪人遲晩文書, 自政院爲之乎? 光世曰, 自禁府書送政院而入啓云。上曰, 御將入來, 則使之入侍。朴文秀進伏。上曰, 世道如此矣。戊申年, 順觀之姪, 欲亂朝廷, 而豈意誣及於卿等乎? 此無足辨者矣。文秀曰, 臣不忠無狀, 致此誣告, 而日月高懸, 鑑燭至此, 小臣今而爲人矣。臣於平日, 若以忠信事君, 見孚於人, 則雖以妖惡如此流, 而豈可誣之乎? 此實臣之罪。聖上若因此, 而卽賜廢棄, 快解將任, 則臣雖萬死而無恨, 此外更有何可達之辭乎? 上曰, 此則專由於此輩之含憾於戊申討賊, 如此虛詤之事, 不足辨矣。文秀曰, 爲人臣而每聞如此罔極之言, 生亦何爲? 上曰, 入濟州有翼之子, 豈能作書於卿乎? 今則非但誣人, 竝與本事遲晩, 若復撕捱, 則國體漸下矣。文秀曰, 旣聞此言, 實欲一死, 更何面對同類而見百姓乎? 如此而生者, 莫非國恩, 而將任則尤不可以行公矣。上命承旨曰, 命召傳授, 使之佩出。文秀捧命召而泣曰, 此是殺臣之物也。上笑曰, 過矣。陽泰入達曰, 臣以聖敎, 傳諭於右相, 則以爲, 緊歇間旣出賊招, 大臣道理, 不可晏然入來云矣。上曰, 更爲出去, 與之偕入。文秀曰, 臣當待命於門外, 而異於大臣, 冒沒入來, 無顔見君父矣。上曰, 過矣。文秀先退。得載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得載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因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得載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得載曰, 請徙邊罪人陸師聖,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得載曰, 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措辭竝見上 得載曰, 逆賊緣坐, 何等重罪, 而爲守令者, 不能檢飭, 間有逃躱之弊, 亦不登時譏討, 終至亡命, 紀綱所在, 極爲寒心。諸道各邑緣坐罪人逃躱未捕前後守令, 令王府一一摘發, 拿問定罪, 前後道臣, 從重推考, 更令申飭, 期於必捉。上曰, 依啓。以鞫囚所供推之, 當初亡命之類, 任其往來他道, 而本道終無捕捉之事, 尤涉寒心。當該嘉山郡守, 亟施遠配之典, 以嚴王法。得載曰, 新除授大司憲金鎭商,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掌令李奎徽, 時在春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上曰, 頃者入侍, 已有下敎。其時憲臣, 以儒臣雖有陳達者, 事體不然, 業已下敎。于今本職, 其亦默默, 此果合於國體乎? 若此而李畬之誣人誣罔, 豈是異事, 其涉寒心。此等臺職, 雖一時暫居, 其何益哉? 得載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責, 而中丞特除之命, 適在於親臨鞫囚之際, 他不暇顧, 黽勉出肅, 仍參鞫坐矣。以向來事, 聖敎誨責諄諄。臣旣承此敎, 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雖嘉有懷無隱, 其時陳達, 決知其過矣。王者飭礪, 不可異同, 依啓。渭輔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渭輔曰, 請逆魁緣坐藉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渭輔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渭輔曰, 請聖鐸等二人, 竝令還發配所。上曰, 一則法外, 一則參酌, 旣已放送之後, 不可復配, 必也靳允。觀今事勢, 國法之懈弛, 紀綱之虧損, 莫若今日。此等之時, 不可循常, 依啓。措辭竝見上  上曰, 旣諭憲臣, 又欲默默, 其曰無無者, 其所擧措, 亦涉異也。渭輔曰, 臣被彈之蹤, 不敢冒居臺地, 而頃者鞫坐有命, 適承新除, 冒沒出肅。今又親臨鞫囚, 區區私義, 有不暇顧, 黽勉入侍, 至承嚴敎, 惶悚之極, 罔知容措。在臣分義, 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今日臺臣, 以此爲美關, 可謂寒心。因此許遞, 適中其願。王者處置, 不可異同, 依啓。兩臺臣退出。顯命入侍進伏。上曰, 初欲親問, 諸臣以予爲蠅拔劍, 似以爲過, 而予已料此矣。今欲黽勉爲國, 而國事無可言, 爲卿愍然。此則非他, 已諭靈城, 而不過含憾於卿等之討賊而爲此矣。今則非但誣人, 竝與本事而遲晩, 非爲卿顧藉也。若因此撕捱, 則國體漸下, 卿之所執過矣。顯命曰, 臣亦非有深自引嫌之意。半日思之, 臣之情勢, 可爲傷痛。罪囚之言, 獨及於臣與靈城, 此雖如下敎之意, 而大體聖上待功臣之道, 不思善處之方矣。上曰, 欲以予爲宋太祖乎? 我國規模則異此矣。顯命曰, 天日在上, 聖明鑑燭。臣今復得爲人, 而何可每望其若此乎? 當以文字, 仰達矣。上曰, 爲文字過矣。右相先退。上命承旨, 書下傳敎。上曰, 噫, 古人豈欺我哉? 李德濟之逆心遲晩, 尹光周之誦叵測之說於咫尺親問者, 非徒大不敬, 爲耳目之官, 視之尋常, 曰有其國乎? 于今義理之尤爲寒心者, 今者臺臣, 作爲義理外義理, 自曰因下敎而請者, 非爲臺風云, 此則尤爲無據, 不可不一番洞諭。其君因使氣而處分, 臺臣之不從爲非, 則若此, 可也。雖一時勘律乖當, 其君下敎, 則臺臣卽爲引嫌, 復勘以請, 蓋所以重國法也。逆心遲晩者, 叵測說道者, 其君雖參酌, 爲耳目之官, 默默其可乎? 此則不過顧瞻之意, 外托不從君命, 三百年臺風云者, 尤涉可駭。若此不已, 雖有亂逆, 君先下敎, 臺臣其將執此無據之義, 默默若此不已, 將至於君不君臣不臣。頃者特寢削職之命, 非曰尹得載之義是也, 嘉其有懷眷眷之意也。伊後思之, 其所引喩所謂臺風, 終涉可駭, 欲一下諭。今日擧措, 亦又寒心。予雖黽勉南面, 御下之日, 決不受此等無據之態。於今日只遞其職, 虧損網紀而已。前後默默諸臣, 竝亟施遠竄之典。光世書訖讀達。在魯入達曰, 未知下敎者何事, 而似以向來事如此矣。追聞李德濟將心不知之言, 辭不達意而云矣。上曰, 卿之所達非矣。獄囚稱冤之語, 何可誦達乎? 在魯曰, 尹得載頃日陳達, 兩臺臣削職還收云。故臣意聖上已忘此事, 而深以爲幸矣。何可因此, 而每如是下敎乎? 上曰, 李渭輔之無無云者, 誠媿矣。豈有如許臺臣乎? 予亦代羞矣。在魯曰, 事已往矣。聖上宜付相忘之域矣。上曰, 予不忘之矣。予當直言, 而非謂如泰績事之連啓也。宜以刑訊取服, 爲請三次而止可矣。在魯曰, 以人理言之, 豈有逆心自服之人乎? 上曰, 侍衛將士及左右軍兵, 皆親聞矣。渠旣曰逆心, 則更無可問故解之矣。爲臺官者, 何敢默默乎? 得載, 是尹游之子。如此人處, 宜先行法矣。一番次對, 一番帳殿, 竝遞臺臣, 此後必無行公者矣。光世曰, 此後果難矣。上曰, 難則爲之, 承順君父, 非臺風云者非矣。尹得載之爲人, 太善故如此, 李渭輔則如無新啓, 當出, 而以無字, 無數仰達者怪矣。興慶曰, 旣承嚴敎, 何敢更達? 而以李德濟輩事, 至今下敎, 豈有以逆心自服之理乎? 此則渠之失言, 當歸眚過矣。上曰, 大臣則歸之眚, 而臺臣安用如此者乎? 若請按律處斷則過矣。興慶曰, 得載輩遠竄, 終是過矣。在魯曰, 他人猶可, 而尹得載則殿下似欺之矣。光世曰, 大臣之言誠然矣。尹得載之意, 則蓋欲治之以不治也。初旣不論, 則難於追發, 故頃日筵中, 亦有所陳達其本情, 宜可恕矣。聖上旣有嘉奬之敎, 而渠亦以不敢發啓爲言, 故今日雖以臺官入侍, 人皆知其必不發啓矣。在魯曰, 承旨所達, 誠如此矣。上曰, 尹得載筵達之後, 旣有下敎。今日特允聖鐸等之啓者, 蓋出於立紀綱之意, 則見此而何敢不發啓乎? 光世曰, 聖鐸之啓, 卽院啓, 而此啓允從, 乃在於尹得載傳府啓而退出之後矣。在魯曰, 此事旣已了當, 忘之爲宜。上曰, 常訓板若毁, 則予始忘之矣。仍下不敢聞之敎。在魯曰, 豈因此而每下不敢聞之敎乎? 上曰, 予心已固矣。仍命承旨, 書下傳敎。上曰, 齋殿下敎若何? 而雖有違牌之差間, 違牌則一也。三人之中, 參酌二人, 只一人徒配, 其在王政, 終涉苟且。一體捧傳旨, 亦不可事同而疊飭, 削職之命還寢。光世書訖讀達。上曰, 兩司闕員, 政官待開門牌招, 開政差出, 仍卽牌招, 可也。出帳殿下敎  乘輿將還入。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