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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3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10월 18일 병진 15/15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十月十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參贊趙觀彬, 兵曹判書金若魯, 行副司直金聖應, 吏曹判書李周鎭, 刑曹判書柳儼, 吏曹參判李益炡, 工曹參判沈聖希, 右副承旨金光世, 應敎宋昌明, 假注書李賢汲, 事變假注書宋瑩中, 記事官權相龍·李堉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在魯進伏曰, 日氣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好在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患候, 其已快復乎? 上曰, 已如常矣。若魯曰, 藥院進御之劑, 久已停止矣。數日後入診, 何如? 上曰, 近間寢睡頗穩, 欲姑停湯劑以觀之矣。在魯曰, 旣非對症之劑, 則姑爲停止, 似好矣。上曰, 罪人斗永, 雖懸賞購得, 反有失捕之慮, 豈易捉得乎? 李嗇所謂歸正之說, 必虛罔矣。在魯曰, 渠輩之計, 欲盡放渠之族類, 且欲移配近地, 其意極可凶矣。上曰, 不但凶也, 亦可謂愚也。若魯曰, 永川罪人, 明日似當捉來, 斗永去處, 庶可覈問矣。上曰, 他事進對。在魯曰, 左相在外, 右相引入, 臣且衰病, 公私俱不勝悶迫矣。上曰, 左相之行, 不可已乎? 在魯曰, 左相爲親遷窆之計, 待年久矣, 其在私情, 姑宜允許, 歸後更爲敦迫, 好矣。上曰, 情理如此, 勢將許之, 而右相則何不登對耶? 在魯曰, 右相尙爲引嫌, 不入登對矣。上曰, 引嫌太過。在魯曰, 此乃江原監司金尙星狀啓也。以爲本道今年凶歉, 有非一時災年之比。嶺東·嶺西尤甚之邑罪人定配者, 其數已多, 主客俱困, 實無資活之路。此後則流配罪人, 限明年姑勿定配於道內事仰請矣。在前亦多有如此之例, 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禁府·刑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公洪監司趙載浩狀啓也。以爲本道農形, 從當區別登聞, 而至若綿田之災, 最爲尤甚。若以綿災, 混歸比摠中, 而無別樣變通之道, 則白地徵稅之冤, 有不可勝言, 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木花之災, 諸道同然, 若一開路, 實爲難處, 嶺伯亦以此狀請, 又以比摠之太窄, 加請災結。故比摠外加數給災事則許之, 而使之勿論木花災與某災, 許給於此中矣。湖西亦令於比摠外, 加二三百結, 木花災亦入於此中而給之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全羅監司鄭亨復上疏也。以爲道內今年木花之災尤酷, 比之壬寅年前例, 宜有增加給災之事, 亟令廟堂, 依請許施云。木花災則有難開路, 不可作一名目而別給, 其疏中以爲今年比摠於戊申, 此實行不得之事, 畢巡後當爲具陳云。徐待其狀聞, 稍寬其比摠, 使之勿論某災, 許給於其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慶尙左水使申澷啓本也。以爲內需司啓下移牒內, 明禮宮田畓, 在於梁山通度·大芚兩封山之間。因此無用之封山, 有害生穀之沃土, 故自備局行關本道, 使之別定査官, 與水營嫡奸啓聞矣。自監營定査官於彦陽縣監朱杓, 與水營虞候姜行健, 眼同摘奸, 則回報內, 同宮田畓, 皆在松田之外, 山自山田自田, 少無彼此相妨之事。船材曳下, 水路亦便近, 封山所養之松, 多有足可爲船材者, 到今革罷, 似非重關防之本意, 曾前因御史書啓, 再有革罷之令, 而旋因監營·水營狀聞而還寢。且前則封山爲七十九庫, 其後以有民弊減省, 今則只餘二十六庫。雖不得更請加封, 已封培養之山, 決不當還罷云矣。封山旣與宮畓, 無逼近相妨之事, 則六十餘年培養之封山, 不宜革罷者, 誠如水使啓聞之意。今此通度·大芚兩封山, 勿爲革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後如有封山革罷之請則勿施, 令本道査出首倡民人, 刑推定配,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判敦寧閔應洙, 在鄕已久, 屢有催促, 至別下有旨, 而尙無上來之意, 事體極爲未安。同時補外之人, 亦供職已久, 則閔應洙之獨爲至今撕捱, 非但太過, 位至崇品之人, 何可不念國事至此乎? 從重推考, 更加催促, 使卽上來, 何如? 上曰, 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此後縣道封章, 勿捧,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判義禁進來。若魯進伏。上曰, 趙徽事, 予已量之矣。近來世道, 不愼樞機, 聽人言語, 必增衍傅會, 以致如此耳。趙徽供辭中歇休廳云者爲中門, 傍觀云者爲强索, 而見其已綻露矛盾矣。予雖不取漢宣綜核之法, 而此則不可不嚴問詳査也。在魯曰, 近來世道, 漸至汚下, 至於此事, 則非若武弁輩互相覓疵之類矣。上曰, 諺曰鯨戰蝦死, 今此武夫輩, 何相關於文臣言語之間也。益炡曰, 頃者趙徽之口招時, 自言精神昏憒, 只搔首而已。上曰, 必難於爲辭而然也。趙徽目不知書乎? 聖應曰, 似不能知書矣。上曰, 金範魯多氣乎? 若魯曰, 頗峭剛矣。上曰, 崔齊恒亦能文耶? 在魯曰, 齊恒以監察入試院時, 人皆指笑其不能文矣。上曰, 齊恒所稱天若助宋, 必無此事之語, 可謂不成說矣。在魯曰, 齊恒爲人, 癡騃無足道耳。今年以良才察訪, 連居中考遞來矣。上曰, 金範魯雖不能於文, 豈不識壯白紙·油芚耶? 趙徽供中, 亦無物種夥然之說矣。沈東尙又是何狀武弁也? 在魯曰, 曾經鐵山府使云矣。上曰, 東尙姑勿論之, 宋時涵之疏, 終未免詐矣。上命兼春秋權相龍, 往問宋時涵昨冬以後臺職擬望之數於吏曹以入。相龍以吏曹擬望之所列錄者入奏。上曰, 宋時涵之意, 蓋欲誣訐洪象漢, 煽動浮言, 使入於李天輔之耳。李天輔聞此不緊之言, 宜其卽忘之矣。仍命承旨書金吾判付。上曰, 頃日李玗, 欲刑推而未果矣, 此輩則不可面質而止, 當刑推以問矣, 此輩何敢起鬧於朝著之間哉? 古語曰, 窓外有耳, 不言人之過失, 舌中有刀, 不問人之長短。此言足以警今日之俗也。上曰, 趙徽輩若無書納直招之意, 草記, 可也。在魯曰, 承文院纔已分館, 而本院先進鄭彦郁, 以其情勢難安, 不得行公之故, 新來回刺, 將必有不捧之擧。槐院之規, 先進不受回刺, 則雖是自己引嫌之事, 許多新來, 皆不免新行公於本院, 故揀擇坐起, 亦拘於此而尙未爲之, 宜有變通之道, 在前如此之時, 先進有特令陞六之例。且鄭彦郁位次, 已爲上博〈士〉, 迄可陞遷, 依前例陞六, 何如? 周鎭曰, 鄭彦郁初以削職, 今在給牒中, 尙未敍用, 何以爲之? 在魯曰, 當初削職, 以分館事, 不得已爲之, 非有罪也, 今當敍用而陞六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前日趙觀彬爲禮判時, 以先正鄭文忠公奉祀立後事, 有所陳達。自上有問議大臣之敎, 而厥後尙無下詢之擧。大賢立後, 成命已久, 訖未有定, 實是欠典也。其時禮判所達, 則因宗婦諺文呈單, 請以鄭志式第三子立後, 而鄭家諸宗人, 則以爲前年成命之下, 諸宗卽已聚會一處, 反復論確, 擇定宗家近族中一兒, 成置文書, 諸宗各各着押。而其兒年今九歲, 人物亦甚佳, 方在龍仁, 宗婦未嘗一見, 而乃以近三十寸之同姓請立者, 似取其年稍長·族稍盛云矣。上曰, 鄭家尊行, 誰也? 在魯曰, 鄭纘述之行列在矣。鄭俊一亦其同姓, 而寸遠矣。觀彬曰, 小臣之意, 專爲名賢立祀, 有所陳達矣。在魯曰, 旣有諸宗聚議以定之人, 近又聞宗婦, 亦已回心, 欲以宗中所定定之云。今若使其宗人等, 與宗婦更議完定後, 指名呈于禮曹, 自禮曹入啓, 成給文書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故副提學權忭, 有淸操大節, 自朝家特命贈職贈諡。此與循例贈諡有別, 而其家尙未延諡。臣於年前, 有所陳達, 請其長子除職, 而該曹未及擧行, 遽身死矣。今聞之長子, 纔已闋服, 某條措備物力, 方欲延諡云。自朝家特令錄用, 使於延諡時, 冠帶以參, 何如? 擢今番庭試·初試, 爲一等有文名, 其人亦可用云矣。上曰, 權忭權𥛚之族乎? 在魯曰, 權忭權𥛚之三寸叔矣。上曰, 所達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故參判臣申昉, 以功臣嫡長, 旣陞嘉善, 則例當承襲封君, 而其時其父在世, 故未受例封矣。追後贈君, 亦有前例, 令該曹贈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昨年昌德等闕修理時營繕官員, 宜有賞典, 而未及陳達矣。大役十朔, 自有賞加之例, 卽令該曹, 書啓賞加, 何如? 上曰, 賞典宜矣。上年昌德等闕修理時(營)該營繕官員, 其令書啓。出榻敎 在魯曰, 金海鳴旨島, 朝家新設倉舍, 制置甚重。各宮房差人之勿許下送, 亦出於欲除鹽民之弊, 節目亦已昭載頒布矣。日者內需司, 以鳴旨島官家鹽稅, 令監營收送, 則每致稽緩, 請依舊例, 下送差人云, 故臣以此意題送而不許矣。旣是啓下之事, 故敢達。上曰, 置之。出擧條 在魯曰, 內需司啓下移牒內, 大嬪房奴婢, 多有流亡, 請令更爲望定。而曾前受敎內, 諸宮家奴婢, 一番賜牌之後, 毋得以改望定爲請事, 有所定式。今難許施, 故以不得捧甘該院之意題送, 而係是啓下之事, 故敢達。上曰, 置之。出擧條 觀彬曰, 臣以兼帶守禦使事, 多有仰稟者矣。軍器傷破, 可卽修補者甚多, 而最所緊急者, 南漢軍餉穀, 比前漸多, 而庫舍不足, 故露積於庭中。雖勤守護, 而猶不無虛疎之慮, 方欲改營庫舍, 以爲藏置之計, 而本廳物力見乏, 自前雖有料理之事, 而臣意則不欲與小民, 爭區區之利也。本廳穀耗, 殆至千石, 八百石則會付, 二百石則限三年劃給本廳, 以爲營建繕治之地, 何如? 上曰, 給以耗穀, 不費之惠也。耗穀二百石, 依所達劃給, 可也。出擧條 觀彬曰, 南漢僧輩之各別顧護, 實出重防守之意, 則激勸僧輩之道, 當與將校輩無異矣。空名帖之一切防塞, 新有朝禁, 而此則將用於賞僧之典矣。堂嘉善五十張出給, 則足可爲激賞僧輩之道, 未知何如? 上曰, 勸僧之道, 似異於賣爵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賞帖五十張給之。此後則南漢僧輩所給之帖, 以賞帖爲名, 可也。出擧條 觀彬曰, 尙衣院事, 亦有稟行者矣。本院所備象毛, 每有不足之患, 此後則以十斤, 爲年年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觀彬曰, 臣之出疆之期不遠矣, 所帶兼任, 遞解而後, 公私俱便矣。上曰, 使臣帶水禦使而去者, 古亦有例耶? 觀彬曰, 使臣之帶去水禦使者, 前有二人云, 而臣本迂拙, 豈可援古例, 身帶重任, 五六朔往來耶? 在魯曰, 退當有疏, 不宜面請遞解矣。若魯曰, 西北緣坐罪人移配事, 今當擧行, 而其數甚多, 亦難盡送於島中矣。何以處之乎? 上曰, 難處矣。善處然後, 可無風吹草動之慮也。觀彬曰, 今此獄情, 不無可慮矣。若魯曰, 戊申凶逆之子孫, 亦不可區別而移之矣。聖希曰, 關西則限淸北, 關北則限北道, 以爲移配之地, 似好矣。上曰, 緣坐罪人之移配者, 平安道則限江邊七邑, 咸鏡道則限六鎭移配, 可也。若魯曰, 緣坐罪人中女人, 亦當一倂移之乎? 上曰, 移之, 可也。觀彬曰, 臣之謫濟州時, 逆賊希良[希亮]之母, 亦謫在濟州。臣聞女婢輩所傳之言, 則希良[希亮]母之面貌, 大如窓戶樣, 極可凶獰云。且其子孫盡滅, 而往往有戴平涼子運糧而來者云, 如此事, 不無可怪也。若魯曰, 捕盜廳前後從事官, 有令兵曹從重決棍之(人)命, 而其中或有方在喪者, 或有流配者, 或有方在外任者, 何以處之乎? 上曰, 從事官之在外任者, 依兵曹例, 各自其本道監營決棍, 在喪流配者, 分揀,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三曹佐郞·京兆郞官, 曾無準六朔之法, 而頃因大臣陳達, 蔭官初出六者, 三曹詞訟衙門滿六朔後, 始除外任事定奪。至於已行守令者, 復除三曹·詞訟衙門·五部都事, 初無拘礙之法矣。此法定後, 不必更準六朔之限, 而旣無明白定奪之事, 當下詢大臣而處之。在魯曰, 初出六者, 準六朔於詞訟刑獄衙門者, 蓋欲令出六至半年而後, 除拜守令也, 經守令而除拜此等職者, 不必準六朔矣。若魯曰, 三曹及詞訟衙門郞官, 旣令準六朔後, 始除外任, 則曾經守令而再入者, 不必區別矣。雖經守令, 六朔供仕於三曹·詞訟之司, 亦何妨乎? 上曰, 爲官擇人, 十分之一, 爲人擇官, 十分之九, 何患無人乎? 準六朔之法, 依舊典置之。雖經守令, 再入準六,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頃日筵中, 礪城君楫子前縣監李益焌, 右職擢用事下敎矣。該曹固當依聖敎擧行, 而益焌旣經五品職, 則外而郡守, 內而僉正, 乃是右職。而以曾任陽城縣監時居下考, 拘於新定式, 不得循例檢擬於四品之職, 故已以敦寧判官擬差, 而擢用承傳, 自與他別, 必有明白定奪, 然後可以調用, 玆敢仰達。在魯曰, 別有承傳, 則不必有拘於常例矣。上曰, 領相之所達, 然矣。勿拘擢用, 亦勿出擧條, 可也。上曰, 密城君庶子爲武科者, 已得付職乎? 益炡曰, 似未及付職矣。周鎭曰, 今於大臣陳達承文參下敍用陞六事, 臣亦因言端, 敢有所懷而仰達矣。朝家爲慮槐院之積滯, 參下文官登科十年者, 一倂陞六矣。聞其中承文前正字許錘, 登科已至十年, 而尙未收敍, 故未蒙一體陞六之典矣。若魯曰, 旣因被謫, 尙在未敍用, 則何可謂之登科十年未出六, 而比論於槐院積滯之例乎? 上曰, 兵判所達, 是矣。益炡曰, 此是年前臣在臺職時疏論事也。許錘其時被謫, 而蒙放後, 尙未收敍。今此長席所達, 始因大臣言端而發, 似非直請敍用之意矣。在魯曰, 其時許錘所坐, 與李時熙稍似有間, 而旣未收敍, 則何可以登科十年之例, 別請敍用而陞六乎? 此與臣之所達鄭彦郁請敍陞六事有異, 兵判所達, 誠然矣。上曰, 吏判推考,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各軍門中日, 自是應行之事, 而御營大將朴文秀, 尙今引入, 不爲擧行, 引嫌太過, 事體未安。推考, 申飭宜矣。上曰, 朴文秀之事過矣, 從重推考。出擧條 在魯曰, 續大典所載婢夫奸妻上典者, 不待時處斬者, 此乃比律於雇工奸家長妻女, 而先朝定式受敎者也。但其註曰, 劫奸未成者, 杖一百流三千里, 此則曾無受敎, 而以凡人劫奸未成例, 作註者也。士族女劫奸者, 毋論成未成皆斬, 雖是閭閻之人, 妻上典則猶可比同於士族女之劫奸, 何可只依凡他常人劫奸者之例乎? 且妻上典之交奸婢夫者, 當同爲處斬無疑, 而無擧論之處。故臣曾以男女同律, 劫奸未成者, 亦同律之意陳達。自上或慮劫奸未成者同律之過, 命議大臣稟處, 而獨右相獻議, 與臣見同。收議之入已久, 而訖不判下, 卽今續大典, 幾盡完就, 只待刑典中此條, 而將正書矣。上曰, 刑者不可復續, 不可不愼矣。諸臣之意, 何如? 觀彬曰, 一律似過矣。三千里之律, 亦似輕矣。若魯曰, 常人雖曰無等級, 而旣是妻上典, 則亦有其分, 宜用一律矣。聖應曰, 雖是常漢, 旣是妻上典, 則名分已定, 奸雖未成, 罪當死矣。且如常漢, 則法不可不嚴, 若緩法律, 則日後易致犯奸者多矣。周鎭曰, 兵判·訓將所達, 是矣。毋論渠之卑賤與否, 旣作渠之婢夫, 則乃是妻上典也。其在正名分嚴法綱之道, 以婢夫劫奸妻上典之罪, 宜用一律矣。曰, 律文, 士族婦女, 則無論姦成與未成皆死, 常漢則雖與士族有異, 其婢夫欲奸其妻上典者, 何可生乎? 況閭家之婢夫, 便是雇工, 尤何可容貸乎? 聖希曰, 三尺之法, 豈以處地高下, 而有所低仰耶? 處地卑微之類, 尤宜以嚴法懲勵, 然後可防末流之弊, 大臣所達, 誠是矣。宗白曰, 臣之淺見, 與聖希所達, 相同矣。益炡曰, 臣意別無他見, 與所達, 相同矣。上曰, 此後則依議定律, 載錄于續大典,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向者冬至使臣請對時, 以公銀許貸事陳達,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國有大事之行外, 公銀一切勿爲許貸, 曾有朝令, 而昨年謝恩使, 亦有貸去之規。今番使臣, 援例以請, 有難全然防塞, 平安監營銀二千兩, 兵營銀一千兩, 使之出給。而昨年謝恩使時, 官銀不爲分授於許多譯官, 而擇其中最着實者以付之, 割作公用後, 以其餘數, 買來物貨, 趁卽作銀, 今已畢納於期限內云。今行亦依此爲之, 俾無歸於逋欠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明曰, 玉堂下番闕直, 已至多日, 事體極爲未安。違牌三玉堂, 姑未下傳旨, 不敢仰請牌招, 而闕員猶有三員, 政官方入侍, 卽爲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 差出備員入直, 何如? 上曰, 玉堂違牌之員, 誰也? 昌明曰, 校理金尙重, 副校理南有容·兪彦好矣。上曰, 金尙重行公玉堂耶? 昌明曰, 金尙重曾已行公之人, 而撕捱若是, 臣未知有何病, 故而極非矣。上曰, 卽今夜深, 不可開政, 違牌之人竝只推, 更爲牌招, 宜矣。出擧條  上曰, 金吾坐起, 卽爲擧行, 趙徽口招, 如不直招, 草記, 可也。光世曰, 亦以此意, 分付刑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