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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4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11월 26일 계사 14/14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乙丑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日躋, 左承旨柳萬重, 右承旨趙明履, 左副承旨金尙迪, 右副承旨金光世, 同副承旨洪鳳漢, 記事官李壽鳳, 假注書沈墢, 記事官李胤恒·李堉。東, 領議政金在魯, 行戶曹判書鄭錫五, 禮曹判書徐宗伋, 吏曹判書李周鎭, 右參贊元景夏, 右尹金尙魯, 掌令金尙耉, 正言嚴瑀。西, 行兵曹判書金若魯, 刑曹判書柳儼, 參判鄭益河, 參議李普昱, 修撰趙雲逵,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日寒漸酷,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左相, 今日以鞫坐出令, 而啓覆相値, 兩司不備, 不得爲之。而今此啓覆, 不爲入來矣。上曰, 因何事而不入乎? 在魯曰, 聞左相以爲鞫事, 以沐浴之義, 不得已入參, 而相職, 方欲辭免, 今日啓覆, 難爲入參云矣。上曰, 左相事過矣。光世曰, 親臨啓覆時, 六曹堂上, 備員入參, 而兵曹堂上, 未及入來, 從重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兵判, 以大臣鞫坐出令之故, 往本府, 而他堂上, 未及入來矣。上曰, 唯。光世曰, 獄案, 有京外何文案, 先爲告達乎? 上曰, 以修整次序, 入達, 可也。光世, 讀京囚殺獄罪人馬兵李漢興推案。上曰, 接主人, 卽閔東成乎? 曰, 然矣。上曰, 此必漢興乘氣之致也。在魯曰, 昨日, 臣與元景夏, 有此事酬酢者矣。閔東成, 愚者, 而此漢事, 似出義氣, 殺人則分明矣。上曰, 僉議, 何如? 錫五曰, 殺人者死, 臣無可達者矣。若魯曰, 臣俄自金吾入來, 未及見文案, 無可達者矣。宗伋曰, 以單抄, 不可知獄情虛實, 而此漢殺人, 無可疑, 而似出於義憤矣。周鎭曰, 大辟, 以單抄, 猝難仰對, 而李漢興事, 錯認殺之, 本意非出於欲殺間夫, 而以情法論之, 情則容有可恕, 而法則殺人者死, 渠無可生之端矣。景夏曰, 臣與大臣, 昨日有相議者, 大臣, 俄已達之矣。以大體言之, 則傷處狼藉, 承款分明, 渠何可生也? 尙魯曰, 常漢輩, 或有乘氣打人者, 而漢興事, 隨其人而往典農者, 明有奸情, 此不可傅生矣。在魯曰, 情則有奸情者, 未可知矣。曰, 漢興事, 渠旣承款, 則臣以法官, 不可爲傅生之論矣。益河曰, 此獄事, 大臣之言是矣。而臣法官, 用法之外, 無可達矣。普昱曰, 右尹所達明有奸情之說, 是矣。此不可傅生矣。尙耉曰, 殺人分明, 不可傅生矣。雲逵曰, 白晝路上, 殺人狼藉, 不可傅生矣。曰, 渠旣殺人承款, 則本情, 無可論者矣。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日躋, 讀京囚殺妻罪人私奴時男推案。上曰, 僉議何如? 在魯曰, 狼藉殺之, 此無可論者矣。諸臣議同。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上曰, 親臨啓覆, 事體自別, 而諸臣中, 多有越次勦說者, 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筵席不嚴, 則入侍承旨所當察推, 而不卽爲之, 致勤特敎, 事體未安, 入侍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萬重, 讀公州囚殺獄罪人私奴萬己推案。上曰, 僉議何如? 在魯曰, 此獄無可疑, 用法宜矣。上曰, 時同, 無狀矣。在魯曰, 時同所爲, 絶痛矣。錫五曰, 用法之外, 無可達矣。若魯·宗伋·周鎭議同, 曰, 時同, 極無狀, 不可不治矣。景夏曰, 萬己, 用法之外, 無他可達, 時同, 別樣施法然後, 可以懲戢, 次丁則當初其夫旣因渠而見殺, 則雖聞次同[時同]所欺之言, 何可不卽告乎? 此亦嚴治, 宜矣。益河曰, 萬己, 用法之外, 無可達, 次丁·時同之罪, 亦可治之矣。普昱曰, 時同情狀, 無異萬己, 亦可痛治。萬己, 用法之外, 無可達矣。尙魯曰, 用法之外, 無可達矣。景夏曰, 刑曹參議李普昱, 仰對之際, 越次奏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耉曰, 萬己, 用法之外, 無可達, 而時同, 別樣施法然後, 遐方人心, 可以懲矣。議同。雲逵曰, 時同之替當元告云者, 萬萬妖惡, 宜施重刑矣。上曰, 次丁則其夫旣葬之後, 始乃檢屍者, 渠之故也。尤極痛矣。在魯曰, 時同, 欺其妹, 使不卽告其罪, 加於次丁矣。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爲乎矣。次丁之見欺時同之言, 不思登時報復之義, 使旣葬之其夫, 又爲檢驗, 其情其理, 俱爲悖矣。不可以一次嚴訊而止是置, 特爲定配, 以樹倫綱。時同所爲, 無倫無狀, 此等末俗, 不可不嚴治, 加刑一次後島配。其時道臣, 亦難免歇治之責, 從重推考爲良如敎。上曰, 左相箚子入矣。大臣處義, 或當如是。近來文字, 間有過者矣。此有三讓而後進之義矣。在魯曰, 鞫事外, 姑不欲當之云矣。景夏曰, 此宜有節拍矣。上曰, 此批答, 入侍史官, 傳諭可矣。明履, 讀外囚廣州殺獄罪人私奴韓莫金推案。上曰, 此獄無款, 僉議何如? 在魯曰, 此漢謂厥漢, 與其父言詰, 故打之云, 而殺人狼藉, 用法之外, 無可議矣。諸臣議同。上曰, 此與其父招辭, 亦有相左者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 尙迪讀外囚信川殺獄罪人私奴韓鳴夫里推案。上曰, 僉議何如? 在魯曰, 此獄, 用法之外, 無可議矣。諸臣議同。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鳳漢, 讀外囚安岳殺獄罪人鄭鶴龍·金貴萬等推案。上曰, 此强盜也。曰, 臣待罪海西時, 當此獄事矣。此漢輩, 特不明火而已, 聚黨殺人, 故臣以治盜之律治之, 屢施亂杖矣。在魯曰, 以此招辭見之, 則潛入云者, 雖異强盜, 此竊盜也。以治盜之律用之宜矣。上曰, 王者用法, 當有繩尺, 此罪人, 不待時處斬, 可矣。僉議, 何如? 錫五曰, 用以强盜之律, 宜矣。若魯曰, 特不明火而已。此便是强盜, 況殺害人命, 此則下刑曹, 不待時處斬, 宜矣。宗伋曰, 此可用强盜之律矣。周鎭曰, 潛入偸竊, 又害人命, 此當以治盜之律治之矣。曰, 臣欲以此獄事啓達, 而啓覆不遠, 故未及仰達矣。此非可入於啓覆中矣。景夏曰, 道臣, 有不察文書之失, 宜施推考, 而此罪人, 當用强盜之律矣。益河曰, 臣意與秋判同矣。尙魯曰, 此當用强盜律矣。普昱曰, 臣意與秋判同矣。尙耉··雲逵議同。上曰, 承旨書之。此是强盜, 非比尋常殺人, 則道臣之矇然以殺獄登聞, 該曹之不稟而仍置啓覆, 循例照律, 俱不可無飭勵。當該道臣, 前後刑官, 竝從重推考, 更令該曹, 依强盜律, 照律施行爲良如敎。上曰, 諸臣少退。少頃, 還爲進伏。上曰, 史官, 傳批于大臣, 則以爲如何耶? 壽鳳曰, 左相以爲區區私義, 亦難於今日仰達云, 而將赴鞫坐矣。兵曹參知朴㻐, 持平任珣, 追後入侍。光世, 讀伊川殺獄罪人良人金己奉推案。上曰, 此如虎豹所嚂樣者乎? 光世曰, 然矣。上曰, 誰爲造謀者乎? 在魯曰, 造謀者, 士丁, 而旣已正法矣。上曰, 僉議, 何如? 在魯曰, 律文, 造謀者, 雖不往殺, 亦死矣。士丁, 旣以造謀正法, 則加功之己奉, 亦當死矣。諸臣議同。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日躋, 讀慶州僞造印信罪人鄭之彦推案。上曰, 右尹, 見此漢乎? 尙魯曰, 臣果見之。鄭之彦, 能文而極奸詐矣。上曰, 僉議, 何如? 在魯曰, 僞造印信之罪人, 國家每不殺之, 故未免玩愒矣。此罪人事, 尤爲分明, 旣有用處, 決不可生之, 依法, 宜矣。錫五曰, 大臣之言是矣。臣無可仰達者矣。宗伋曰, 此漢情狀, 尤爲絶痛矣。置法之外, 無可議者矣。周鎭曰, 近來外方, 奸僞百出, 僞造印信者甚多。至於御寶僞造者, 間或有之, 此法綱漸弛之致也。鄭之彦事, 模畫印篆, 至打於文書, 則情節狼藉, 而當初所造, 不過胡瓠蔕, 則此與以木造之者, 有少異矣。上曰, 吏判, 欲寬之矣。周鎭曰, 一番用之於野草文書, 而所打處, 不過十斗米, 其後卽棄之, 臣非謂此漢可生, 獄情如此。故敢以愚淺之見, 仰達矣。上曰, 吏判之言, 忠厚矣。一時所用, 雖與放恣者有異, 用之則一也。皐陶曰殺, 帝曰兪, 唐太宗, 齋居決囚, 其意美矣。殺人者死, 殺人之法, 有難容貸, 而其中, 亦有其情之可恕者。至於印信僞造, 則與殺人差歇矣。旣有異見, 大臣以下更達, 可也。在魯曰, 年來印信改造者, 多有不死, 而印信改造, 在法當死, 豈可每每不置法乎? 錫五曰, 大臣之言, 是矣。用法之外, 無可達矣。宗伋曰, 印信僞造, 或有情跡之可言者, 而此漢情狀, 極奸惡, 不可生矣。曰, 凡間獄事, 情有可恕, 法有可低仰[昻]者, 而鄭之彦, 則決不可赦。吏判所達, 亦或一道, 而雖以胡瓠蔕刻之, 以爲一時之用, 用之則一也。且近來此法漸弛, 奸僞日甚, 不可不嚴此法, 以懲奸民矣。景夏曰, 此漢, 僞刻印文, 以打文書, 及爲他人所捉, 則欲爲先制之計, 及呈其人不孝狀者情狀, 極其巧惡, 此罪人, 當死矣。益河曰, 此漢情狀, 極其巧惡, 而所用處, 則不甚大段矣。尙魯曰, 印信改造者, 前此已多容貸, 此聖上好生之德, 而此漢罪狀, 右參贊, 已盡詳達矣。此漢, 決不可生矣。普昱曰, 此漢不死, 則前頭, 亦豈無以木刻文者乎? 法一低仰[昻], 則奸僞難防, 置法之外, 無可議者矣。·雲逵議同。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萬重, 讀安峽殺獄罪人幼學權必才推案。上曰, 文書搜出之際, 不能從容, 當該中官,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右尹, 知此獄事乎? 尙魯曰, 臣待罪關東伯時, 此獄事出矣。權必才, 當初以切隣捧招矣。臣見其文案, 有可疑處, 使人廉問, 則權必才, 以切隣捧招後逃走矣。臣又加廉問於必才妻家村, 則必才, 以賣酒爲業, 厥女, 以賣餠爲業, 而以坐處相爭, 至於敺打云, 而必才譏捕以來矣。蓋必才於厥女, 爲上典之壻, 且當初敺打, 不過一時乘憤, 則此與故殺有異矣。上曰, 已命儒臣見啓覆文書矣。儒臣所見, 達之可也。雲逵曰, 臣果詳見此文案, 必才之殺此女人, 無疑, 而此女, 卽其妻家婢, 且究其情, 非出於故殺之意。此則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三覆慮囚之意至矣。究其情而有可恕, 則生之, 究其法而有可據, 則生之, 而此與故殺有異, 且其妻家婢則以情以法, 不當償命, 而入於啓覆中者怪矣。在魯曰, 大明律, 緇[緦]麻親奴婢杖殺, 則杖一百徒三年, 且故殺則當死。而權必才, 一時敺打, 旣與故殺有異, 且是妻家奴婢, 則宜有參酌之道, 而道臣, 泛然結案者非矣。刑曹堂上, 亦以此文案, 入於啓覆中者, 亦非矣。刑曹堂上, 從重推考, 此獄事, 令本道, 更爲詳査, 似好矣。上曰, 人之妻父母, 異於異姓四寸, 妻家奴婢, 卽妻之奴婢也。以其妻言之, 則以其婢之死, 其夫將償命, 則其冤怨, 當如何? 此非王政之所可忍。且有意而敺打, 則爲故殺, 而必才, 當初所打, 非出於欲殺之意, 不過爭其買賣所坐之處, 一時敺打, 邂逅致斃, 此則宜有容貸之道矣。曰, 此獄事, 詳覆前可以仰達, 而未及達之矣。大臣, 以重推爲請, 臣誠惶隕無地, 而臣等, 在外, 亦以此獄事, 傅之生議矣。上曰, 同坐賣酒餠, 則常時見侮, 奴主之分, 似未能嚴截, 而此女必年老而性惡者矣。尙魯曰, 然矣。上曰, 僉議, 何如? 錫五曰, 此則其情可恕, 宜有參酌之道矣。宗伋曰, 此獄事, 金尙魯詳知其本末, 而所達, 亦是矣。此則有可恕之道矣。周鎭曰, 故殺則當死, 而此非故殺, 不過以買賣所坐之處, 一時相爭, 至於敺打, 則其本意之非出於故殺, 可知矣。且緇[緦]麻親中妻家奴婢, 便是渠之奴婢, 則亦有可恕之道。臣等自外相議, 而此獄, 若傅生, 則當爲聖德事矣。景夏曰, 臣於昨日, 已與大臣, 有相議者矣。此則情與法, 俱無可疑, 權必才當初若告官, 則必不至此境, 而鄕人無知, 空然逃走, 故道臣審理使, 以此生疑而治之。至入於啓覆中, 而渠雖故殺, 旣不以故殺取服, 則道臣結案, 未免疎漏, 文書上來後, 秋曹宜卽草記, 而不此之爲, 乃入於啓覆中。臣意亦以爲道臣及秋曹堂上, 宜施重推, 而此獄則傅之生議宜矣。益河曰, 臣等入於前席, 未及仰達。而大臣, 先爲請推, 事體則是, 臣等何敢有所達乎? 普昱曰, 臣等固有未及仰達之罪, 而此獄事, 臣等亦以爲傅之生議宜矣。曰, 此獄, 傅之生議宜矣。曰, 此獄事, 諸臣已爲詳達, 臣無別議矣。雲逵曰, 臣意則此獄, 更宜詳査。大臣所達是矣。上曰, 渠於當初, 入於妻家婢殺獄切隣中者, 人事未瑩矣。曰, 然矣。上曰, 承旨書之。權必才段, 王者慮囚, 蓋究其情, 欲貸之意矣。必才之妻, 因其婢之被殺, 致其夫於償命, 於王者之道, 其宜矜惻是去乙, 卽此除良。以其招辭觀之, 一時乘憤敺打, 本非故殺兺不喩。律文班班, 則道臣之泛然結案, 該曹之矇然照律, 俱涉不察, 竝從重推考, 更以敺緦麻親奴婢至死之律, 擬勘爲良如敎。明履, 讀江東殺妻罪人幼學邊慶邦推案。上曰, 二十年同居之妻, 一朝殺之者, 非醉中, 則豈有欲殺之心乎? 此醉中, 不知其妻而然矣。其妻則因渠死, 而其夫又償命, 則豈不可矜乎? 在魯曰, 此殺之無疑, 而此酒之害也。若非醉中, 則豈有空然殺之之理哉? 上曰, 屍帳中齊截二字, 檢官, 誠矇然矣。在魯曰, 此文案, 多疎漏矣。上曰, 僉議, 何如? 錫五曰, 此則人情外事, 情有可恕矣。宗伋曰, 此則情有可恕之道矣。周鎭曰, 醉中事, 邂逅致斃, 其情固可恕, 而如此文案, 更令査覈, 宜矣。上曰, 此則無可査者矣。曰, 臣在法官, 當以法論之, 不當以情論之。而其中情之可矜者, 權必才事, 及此邊慶邦事也。以其獄中痛哭事觀之, 則可知其眞情矣。景夏曰, 以情言之, 則不當死, 而傅之生議者, 卽特恩事, 臣不敢仰達矣。第外方文書, 易有疎漏, 而檢官, 亦不察矣。上曰, 尹光纘, 足知其事, 而文書則疎漏矣。在魯曰, 尹光纘, 於他事, 雖有所見, 此等事, 亦何以易知乎? 益河曰, 元景夏亦以此獄爲疑, 而外方文案中平安道吏輩, 全不知文案規模, 尹光纘, 雖可人, 下吏以謄錄告之, 何以知之乎? 臣曾於待罪儒臣時, 以江陵獄事, 有所仰達, 而聖上, 特傅之生議矣。此獄事, 以法論之, 則宜死, 而以情言之, 則乘其醉時, 不知木石刃杖, 而打其妻者, 此有可恕之道矣。尙魯曰, 俄者聖敎洞悉此獄, 臣等無可仰達者矣。曰, 此獄, 情則可恕矣。雲逵曰, 今番文案中可以傅生者, 權必才·邊慶邦事也。慶邦, 以木花所賣之錢, 買醉歸家, 其妻怨詈之際, 乘醉敺打, 以至於死, 此非出於欲殺之意, 有可恕之道矣。上曰, 黃昏酒醒後, 聞獄卒之言, 痛哭云者, 此眞情矣。曰, 此獄, 情有可恕之道, 而以法則不當生矣。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爲乎矣。屍帳中齊截二字, 有乖於無冤錄, 當該檢官, 其涉矇然, 而道臣之循例修啓, 亦涉不察。該曹雖已請推, 其在重殺獄之道, 亦不可尋常例推。初覆檢官, 竝拿推, 道臣, 從重推考爲良如敎。尙迪, 讀開城府殺獄罪人安贊推案。上曰, 其啓文尙在, 其人已故矣。上曰, 此獄明白, 僉議, 何如? 在魯曰, 此獄無可疑者, 置法宜矣。諸臣議同。上曰, 承旨書之。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鳳漢, 讀鐵原囚士族婦女淫行罪人任女·五丁推案。上曰, 此恣行淫慾, 瀆亂風敎者, 言之醜也。在魯曰, 恣行淫慾, 如是狼藉, 不可以常例論之矣。尙迪曰, 此獄, 有可疑者, 任女以其養子及夫家族屬眩亂者, 似欲隱匿其眞箇夫矣。景夏曰, 者斤老味之說, 極殊常, 其間, 似有隱情矣。上曰, 者斤老味捉得後決斷, 則快矣。僉議, 何如? 在魯曰, 者斤老味, 捉得未易。此等淫女, 不可久留, 速爲依法, 宜矣。上曰, 此以士族婦女論之則陋矣。錫五曰, 自初所行, 極其凶獰, 恣行淫慾, 誣引夫黨, 而眩亂者尤醜惡矣。上曰, 欲隱而不得, 以其夫黨眩亂之矣。宗伋曰, 此不可以士族婦女論之, 而亦與常漢有異。則此等淫女, 不可久置矣。周鎭曰, 五丁情狀, 萬萬陰凶, 欲盡殺夫黨, 爲此罔測之言, 欲隱其淫行情節, 歸之於者斤老味者, 其設心, 節節凶獰, 而者斤老味, 見方逃走, 捉得査問然後, 五丁罪惡, 尤必彰著。此等罪人, 久留於覆載間者, 雖甚可惜, 以獄體言之, 則明其恣淫情節然後, 正法, 宜矣。曰, 此雖鄕品官, 旣與常漢有異, 則淫行如是, 而何可不査明乎? 者斤老味捉得後, 決之宜矣。景夏曰, 以獄情言之, 則者斤老味捉得後當究竟, 者斤老味, 使之譏捕, 期於必捉任女間夫, 則爲先更加査問于任女宜矣。益河曰, 此事言之汚口, 而者斤老味捉得然後, 可以決之, 自本道, 善爲譏捕, 則豈有不得之理乎? 尙魯曰, 臣意與元景夏所達, 同矣。普昱曰, 此獄, 言之醜也。以獄體言之, 則者斤老味捉得後決之宜矣。曰, 臣意與諸臣同矣。雲逵曰, 此事有疑端, 右參贊所達是矣。杖問任女, 則渠雖凶惡, 若嚴訊, 則豈不直告乎? 曰, 以獄體言之, 則者斤老味捉得後, 當論之, 而捉得未可必, 豈可等待而久留此女乎? 以其決案正法, 宜矣。曰, 任女死後, 則者斤老味, 雖捉得, 無面質處, 何以査明乎? 姑留任女, 以待者斤老味之捉得, 宜矣。鳳漢曰, 自監營或京獄, 移囚任女, 更加査覈, 則可以詳知。且以其告廟文一節觀之, 則金哥中, 必有犯之者, 金哥醜行, 亦宜査治矣。上曰, 恐傷風敎矣。日躋曰, 金哥一漢, 捉囚治之, 則必有所告矣。萬重曰, 宜待者斤老味之捕得, 詳加究覈, 以樹風敎宜矣。明履曰, 諸臣所達, 是矣。者斤老味捉得後, 可以決之矣。尙迪曰, 任女醜行, 事之小者, 金哥醜行, 事之大者。者斤老味捉得然後, 其間情節, 可以詳知, 金哥醜行, 亦不可不査出正罪矣。上曰, 此事言之醜也。聞之亦醜也。其告廟云者極殊常, 王者樹風敎之道, 金漢, 若有犯之者, 豈可漏而不治耶? 此不必移上京獄, 送御史査之, 何如? 益河曰, 外方事査覈, 無踰道臣, 而今此道臣, 足可爲之。御史雖詳明, 一時按査, 何以盡知乎? 景夏曰, 此事關係風化, 發遣御史, 使遐方愚民, 知朝廷風化宜矣。上曰, 承旨書之。渠已承款, 可謂其無更論。而但末款歸趣, 在於者斤老味, 其中疑端不一兺不喩, 果若其初招, 關係倫常, 恣行淫慾, 瀆亂風敎之律, 於渠可謂歇矣。王者治國, 風化爲先, 決不可以此勘律。特遣御史, 與道臣嚴査, 歸一狀聞, 而其他條件, 及譏捕事, 御史旣知顚末, 親承下敎, 不必煩諭, 以此分付。曰, 御史將發遣, 則先暗行, 而後按覈, 好矣。上曰, 此好矣。東民, 何以知趙雲逵之去也? 先爲暗行可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關東按覈御史, 以修撰趙雲逵差遣。上曰, 趙雲逵進前。王者, 以風化爲治, 而五丁事, 言之醜也。文案, 儒臣旣知之, 往來監營, 與道臣, 相議嚴査, 者斤老味譏捕事, 爲先祕關, 可也。元成, 一番逃走, 極殊常矣。鳳漢曰, 者斤老味, 金元成之奴也。上曰, 以按覈使定名, 而入道後, 暗行廉察, 關東民事, 亦爲詳知以達, 可也。雲逵曰, 臣本庸愚, 且未經事, 猝承此重獄按査之命, 兼付以廉察民隱之責, 臣恐才分之不逮, 無以仰答矣。上曰, 今此差遣, 卽欲試之意也。景夏曰, 今旣遣御史, 則使之便宜從事宜矣。上曰, 向來洪象漢·金尙迪, 以御史往來矣。當此歉歲, 民隱不可不知, 且愚民, 不知倫綱, 尤可悶憂, 須體予思民之意, 用力爲之, 可也。雲逵曰, 臣當入境, 宣布聖德, 而民隱廉問, 只行於沿路乎? 上曰, 自監營往來鐵原之路, 自鐵原上京之路, 雖畿內沿路邑, 如有所聞, 盡爲詳知以達, 可也。尙魯曰, 旣命按覈, 則事體甚重, 明當辭朝矣。上曰, 宰臣所達是矣。明日下去, 可也。尙魯曰, 軍官, 亦當率去矣。上曰, 御史將欲率去何如人耶? 雲逵曰, 閒良柳綠, 欲爲率去矣。上曰, 其人, 何如人耶? 雲逵曰, 此人, 卽柳綽之庶弟, 而其人了了, 慣於文案, 可以任事矣。景夏曰, 此人, 臣亦任使, 而爲人非常, 可任大事矣。周鎭曰, 理山前後府使削職事, 臺啓蒙允, 該曹所當指名現告, 而臺啓旣無指的某年之說, 無以憑據現告矣。尙迪曰, 斗齡招辭中, 渠於再昨年, 移來江界云, 昨今年守令, 似當不入, 而年條在於獄案矣。周鎭曰, 然則卽今府使, 不入於現告中, 而獄案, 旣有可據, 年條則宜自禁府, 考出文案, 指的年條, 移送吏曹, 以爲指名捧現告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噫, 欲樹倫綱, 王政之爲先, 歉歲恤民, 治國之當務也。今年關東, 穡事大歉, 狀聞之報, 道臣之章, 息食奚弛, 咨御史, 體予此意, 莫曰其命按覈, 而忽於此也。入境之後, 勸守令而勤恤, 採民隱而狀聞, 用副予廈氊思民之意。上曰, 此諭文, 書給御史, 可也。雲逵曰, 臣今將遠離, 竊有區區所懷, 敢達矣。頃日講筵, 以玉藻篇文義, 有所仰勉, 而伊後筵席, 有講筵頻開之敎。聖上奮勵之盛意, 臣竊欽仰, 而如臣譾劣, 猥忝論思之列, 每當挾冊登筵之時, 則自顧多慙, 有何一分裨補之可言哉? 卽今行公玉堂, 只有臣及宋昌明二人而已。向於筵中, 以撕捱儒臣勉出事, 仰達矣。其時, 特下飭勵之敎, 而尙無膺命之人, 誠爲慨然, 如尹光紹經學, 見推儕流, 宜置經幄, 而前以濫騎犯科, 方在徒配之中。且以前例言之, 故參判李澤, 故參議李潝, 俱以濫騎徒配, 不數月而旋蒙恩宥, 今此光紹之所犯, 與二人無異, 則似有參酌之道, 而事係干恩, 臣不敢直請矣。上曰, 予於帳殿, 有下問事矣。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尹光紹, 果有經學, 其所犯, 不至大段, 參酌無妨, 而一儒臣之直請宥放, 事體未安。修撰趙雲逵推考, 尹光紹則自上量處, 似好矣。上曰, 趙雲逵從重推考, 尹光紹特放,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臣於李澤徵尹彙貞事, 常欲一陳矣。啓辭中憒憒等說, 係是臺言, 非臣所可參知, 而至於廣州將校事, 臣其時在官, 詳知本末, 故仰達矣。廣州簽丁, 太半私奴, 故或頉或充無常矣。尹彙貞, 其人, 本來善人, 而凡事疎脫矣。其奴充額, 已至三十餘年, 年亦六十五六矣。宜老除, 而不爲老除者, 此亦由於疎脫, 不爲干請之故也。臣其前聞之, 而其後頉下, 宰臣則元無干請於臣者矣。啓辭, 有蓄憾於本倅之勤持云, 而初無干請, 有何勤持之可論耶? 拿治將校, 全無實事, 南漢, 都下至近之地, 而傳聞之爽誤如此矣。宰臣, 因此坐罷。故臣敢以本事之不然, 仰達矣。上曰, 今日始知之矣。初則以如此知之, 果不然矣。宰臣質實, 是尹光毅之叔乎? 鳳漢曰, 然矣。上曰, 初則以爲本事不明矣。今乃知之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前都承旨尹彙貞敍用。在魯曰, 此則似當出擧條矣。上曰, 如此則當知之矣。啓曰, 事。措辭見上  上曰, 旣諭何煩。泰績事, 上曰, 其勿更煩。瑞虎等事, 上曰, 其勿更煩。陸師聖事, 上曰, 其勿更煩。夏宅事, 上曰, 其勿更煩。事, 上曰, 勿煩。戊申逆魁之子事, 上曰, 勿煩。慶昷事, 上曰, 勿煩。景夏曰, 近來久不許診, 不勝憂鬱矣。上曰, 近來氣一樣, 不關係矣。在魯曰, 翼觀子, 今明當拿來, 而若與冬至日相値, 則鞫廳, 不宜設行矣。上曰, 當觀勢爲之矣。大臣以下先爲退出。鳳漢曰, 臣嘗欲一陳而未果矣。緣坐重罪, 則皆徙濟州, 濟州邑, 王化所不及處, 逆孽不逞之徒, 多聚絶島, 豈非可悶乎? 上曰, 同副之言, 是矣是矣。鳳漢曰, 若代代爲官奴, 無事服役, 則豈不好矣? 而多年易種, 其中有巨者出, 則誑惑一島之愚民, 慮無所不至矣。尙迪曰, 同副此言是矣。濟州邑, 絶島, 與京城絶遠, 王化有所不及, 故濟州所在邑守令, 皆不許挈眷者, 蓋可見朝廷慮遠之深, 而梟獍之種, 産育島中, 生子生孫, 則此豈非可慮之尤深者乎? 上曰, 邊地絶島守令, 亦不挈眷者, 蓋有意矣。鳳漢曰, 臣與左副, 自外有相議者, 故如是仰達。伏願深加留意焉。尙迪曰, 逆種, 卽厲氣所鍾, 若有元惡者出, 誑惑島民, 則爲守者, 何以猝然禁之乎? 濟州牧使, 不能一一擇人以送, 守令, 若慮不及此, 則亦何以爲之乎? 此實國家慮深處也。上曰, 承旨不盡言, 予亦不盡言, 而此正如予意也。鳳漢曰, 李益炡所云永宗徙置之說, 似涉詼諧, 此雖行不得之言, 而大體則近理矣。尙迪曰, 此不宜盡送一島, 自上深加詳度, 預爲善處, 則好矣。鳳漢曰, 今番獄事, 西北人心之騷擾者多矣。頃日金樞慶特放, 亦足以鎭安北民之心, 而此後, 益思慰安西北之道者, 是臣區區之望也。尙迪曰, 鼓動西北人者, 一則也, 一則斗齡也。以斗齡之言, 今方送人北關, 而黃賊之捉來, 未可必, 人心之騷擾, 甚可慮。樞慶直放, 足爲鎭安人心之道, 此甚聖德事。雖然, 近來人心, 奸竇日出, 大體可以酌處者酌處, 而此亦深加留意宜矣。上曰, 承旨之言, 是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