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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5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1년 12월 17일 갑인 28/28 기사 1745년  乾隆(淸/高宗) 10년

○ 乙丑十二月十七日二更一點, 上, 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時, 右副承旨金尙迪, 注書李壽鳳, 假注書許彙, 記事官李胤恒·崔晑, 諸臣進伏訖。上曰, 輕囚雖欲放釋, 而六曹各軍門, 亦皆有拘留間乎? 尙迪曰, 皆有之矣。上曰, 注書出去, 六曹及各處拘留間, 摘奸以來。壽鳳趨出。上曰, 李永祚·南泰會·李基德, 皆在京乎? 尙迪曰, 或在外云矣。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左右史之不備, 莫若近日。而以往事, 一向撕捱, 其涉過矣。新進少官, 焉敢若是? 待敎李永祚, 從重推考。前檢閱李基德敍用, 牌招察任。在外翰林, 亦爲申飭, 卽爲上來。上曰, 頃者抹名, 不過一時飭勵之意, 而其後業已下敎。則人君弛張, 若雨雪之比, 而非遭彈之比。則一向撕捱, 違牌爲事, 分義道理, 焉敢若是? 此後則嚴飭, 俾勿撕捱。違牌儒臣只推, 更爲牌招。上曰, 判敦寧悶應洙, 頃者補外, 不過飭勵。則人臣事君之義, 以一時飭勵, 其若自畫, 於分義何? 於事體何? 頃因大臣陳達, 又有申飭, 而尙無動意, 尤涉過矣。此等廉雅周詳之人, 不可一任其在外, 況所帶惠廳, 其亦緊任。從重推考, 其令卽爲上來, 縣道陳章, 勿捧。上曰, 禮曹參判洪象漢, 頃者所遭, 業已白脫。而飭勵之下, 承批之後, 一向在外, 無意上來, 人臣分義, 焉敢若是? 況頃者下敎, 其後若何? 而尤豈敢一向自劃? 從重推考, 其令卽爲上來。上曰, 行司直趙尙絅, 頃者趙暾之事, 雖已非矣。飭勵已行, 當初渠批, 於重臣可謂溫諭。則以子之故, 遽尋鄕郊, 月已踰而尙無動意。此則非廉隅之比, 白首重臣, 不顧分義, 自輕去就, 其涉過矣。推考, 其令卽爲入城。而工判李箕鎭, 頃者處分, 其由深慨而然, 無深意於重臣, 而旋卽敍用。其時事同之人, 皆已行公, 因此尋鄕, 無意上來。頃者擧措, 適足謂中恒意, 人臣分義, 其豈若此? 亦爲推考, 其令卽爲上來。尙迪書訖, 讀達。上曰, 近來御營廳, 不爲行公乎? 尙迪曰, 鞫事了當後, 似當行公矣。上曰, 是爲七寸親乎? 尙迪曰, 與朴亮漢, 爲五寸, 故爲七寸親矣。上曰, 頃以大祝徒配者一人, 卽鄭彦祥乎? 尙迪曰, 崔成大·洪廷命, 以娚妹相避爲嫌, 鄭彦祥之通淸, 亦在於前吏參〈象〉之時, 而其後臺疏, 論象漢通淸事, 故彦祥之違牌, 亦非無端云矣。上曰, 其時鄭彦祥, 何以獨入現告耶? 尙迪曰, 以無端違牌故也。其時李昌壽則踏啓字矣。上曰, 此何以不入耶? 臣言於承旨曰, 李昌壽以病, 初不參於受誓戒矣。上曰, 此三臺則, 何如? 尙迪曰, 皆參受誓戒矣。上曰, 若以違牌爲非, 則可矣。而亦與無端不參, 異矣。所可非者, 吏郞事矣。尙迪曰, 李師祚, 亦由於一時疎忽之致矣。上曰, 注書出去, 吏郞之爲北關徒年律與否, 知而入達。臣承命趨出, 入達曰, 果是徒年之律矣。上曰, 標信方下, 金虎門因爲留門之意, 注書出去, 分付。臣承命趨出, 分付後趨入。尙迪曰, 今日入侍從容,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 鞫事始出之日, 端緖未露, 上下方有疑懼之端, 則聖上當寒臨訊, 有不得不然者, 而今則端緖已得, 獄情可知。大臣·藥院, 累以連臨帳殿, 實爲憂悶之意仰達, 而聖上, 猶不體諒, 臣與院僚, 相對憂悶, 欲一齊籲, 而每因夜深未果矣。臣考見日記, 則自鞫事出後, 帳殿出臨, 合爲三十餘日矣。此時聖上, 若欲春享祈穀祭, 則此不過一時將事, 而大小諸臣, 必力請攝行, 以此推之, 當此隆寒親鞫之至於三十餘日, 實非愼嗇之道。罪人就拿後, 如非緊關者, 則令本府究問, 亦無不可矣。今此妖孼之出, 致有聖躬日勞, 當寒親鞫, 如或有一分傷損之節, 則此無非妖孼之故也。此亦憂悶之極, 慮無所不至。與院僚, 每有此酬酢矣。上曰, 予豈以得此爲快耶? 南北若有憂, 則如彼輩, 必動矣。雖如有弼兇逆, 方其遲晩, 予猶不忍視之, 非予親問, , 亦必死矣。前有黑白之敎, 初則似虛, 而次第承款, 予意其此輩, 似無漏者矣。予言于世子曰, 此皆爲汝而爲之, 而非可法之事也。如使元良聞之, 必如諸臣之齊憤, 出於今日, 於渠幸矣。尙迪曰, 鄭益河以爲, 今番獄事, 群臣齊憤, 必欲鋤治云者, 誠是矣。今日群下之心, 凡係逆賊干連者, 豈不欲窮鋤極治, 絶其根芽, 而旣不能人人皆誅, 而緣坐之布在東西南北者, 甚多。雖以已發露者言之, 若無情節之當死而名出者, 一未生出, 則此輩不無疑懼之心。俄者帳殿, 敎以此輩有可酌處者, 則卽爲酌處放送, 爲鎭安之道云者, 有以見天地之大, 雨露霜雪, 各得其施也。上曰, 奚但緣坐諸人, 如龍發·德載者, 亦間有之, 又安知此輩, 不以爲疑懼也。上曰, 王者所恤, 莫過於刑, 而刑中嚴峻, 亦莫若鞫獄, 曾聞古相鞫獄中刑推者, 無加減三字, 莫能訟冤之一端云者, 卽是矣。故親問之時, 雖不承款, 若有納供者, 則其令竝載, 而本府推鞫, 亦以此, 申飭。而此不過一時下敎, 該府其何能遵而爲例? 噫, 端緖已露, 詞證俱備者, 若不遲晩, 請以加刑, 仍前刑推, 鞫體當也。而端緖之中, 或不無眞僞相雜者, 辭證之中, 亦不無虛實相蒙者, 此則無他。觀其渠供而後可知者, 遲晩之外, 一竝勿書, 一例嚴訊, 何能知其眞僞虛實? 渠供雖錄, 無他可緊, 則其於加刑, 亦何拘礙? 而其後於渠有緊關處, 則治獄之官, 不敢書之, 九重之上, 何以知之? 此非審克之意也。此後則刑訊後加刑之時, 渠招雖百語, 比初招其無他端, 則依前以前招內無加減書之, 雖一句半語, 若前招所無者, 則竝皆書之。而末端以無加減書之而請刑事, 其令王府, 捧承傳擧行。尙迪書訖, 讀達曰, 雖死囚, 而聞此敎, 則必皆感泣矣。上曰, 遐遠海島, 王化難霑, 其況涼德敎化, 不能沾於諸島, 其於海中, 昔年侍湯, 顧恤本州之盛德, 予自仰覩。噫, 雖涼德, 食息豈能弛于心? 而其欲撫恤, 莫若擇守令, 以今番帳殿所聞推之, 卽守令之不擇, 饋遺之遠致可知。噫, 頃年異果之封進, 推考牧使, 下送其果, 此蓋恐爲弊於海島也。噫, 此非島人之過, 卽其時守令求索之由也。以此推之, 知者雖小, 不知者何能計之? 其本也, 卽海民之膏血也。其傳也, 卽海民之勞苦。進上之其或過時, 愍其漂海, 來必問也。況無端往來, 其若澄本, 莫若擇〈守〉令, 申飭銓曹。本州牧使文武擬差時, 以淸勤剛直之人爲先, 至於大靜·旌義守令, 則厭其越海, 每以遐方殘微之人差送。噫, 雨露不擇而下, 爲民擇官, 豈可擇地焉? 其令銓曹, 亦爲擇差。而有此下敎之後, 其若依前, 備局察推。尙迪訖, 讀達曰, 此傳敎好矣。卽今急務, 惟在擇守令矣。上曰, 然矣。上曰, 頃者侍從臣差祭, 申飭之後, 予意, 雖職在臺臣·儒臣, 而違牌例勘者, 已經受誓戒隷儀者, 則分付該曹, 卽爲稟達, 隨其輕重, 或敍用或冠帶常仕之意, 欲爲下敎, 而因其遺記, 不能下敎, 此後則令該曹, 知悉擧行。其時三臺臣之不參, 亦由於此, 卽不知事之輕重次序而違牌者, 渠雖非矣, 此非無端違牌之比, 則初命削職, 只一人之現告, 後命一體捧旨, 事或過中。今因此而下問, 乃知其時一人, 非無端則同也。初欲諭而遺記, 又知非無端而仍置, 非王者用法之道, 此專由於其時吏郞之生疎, 不善擧行之致。因臺職而違牌三人, 竝削職, 放送。人誰無過, 改之爲貴。柳謇之違牌, 其雖無狀, 違牌臺臣, 直捧遠竄之命, 雖因深慨, 自知其過, 因重臣之所達, 旣曰是也。而仍寘其配, 非亦勿憚改之意也。遠竄雖過, 擧措無狀, 改其過而但飭無狀, 遠竄之名還收, 其特施削職之典。尙迪書訖, 讀達。上曰, 予亦過矣。而柳謇事, 誠非矣。承·史以次退出。時夜漏已四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