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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6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2년 1월 18일 을유 21/21 기사 1746년  乾隆(淸/高宗) 11년

○ 同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全羅監司同爲入侍。左議政宋寅明, 行兵曹判書金若魯, 右參贊元景夏, 右尹金尙魯, 司直李宗白, 全羅監司洪昌漢, 左副承旨李成中, 假注書朴垂裕, 事變假注書丁志復, 記事官權相龍·李堉, 持平洪曙, 正言鄭玉等。宋寅明進伏曰, 日氣陰冷,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差過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亦何如? 上曰, 安矣。寅明曰, 臣有所達事, 辭朝道臣, 先爲下詢後, 臣當達之矣。上曰, 唯。洪昌漢進伏。上曰, 湖南異於他道, 且當歉歲, 須勉之也。昌漢曰, 臣旣下去之後, 敢不殫竭心力, 而臣之才分不逮, 實爲惶悚矣。上曰, 量田則旣有句管堂上, 而卿旣下去, 更爲惕念, 可也。昌漢曰, 六邑改量, 聞善爲之, 而今難遙度, 臣下去後, 當與改量使, 相議爲之矣。上曰, 何以爲之? 寅明曰, 向者改量, 則聞元景夏, 善爲區劃云, 此則果熟於改量矣。今則爲此種種難送, 當待道臣狀聞爲之矣。景夏曰, 此不必一時盡量, 且有閏月, 循次爲之, 而春則三四邑, 秋則六七邑。臣雖不去, 預送節目, 使道臣留意爲之好矣。上曰, 然則當以句管堂上, 在京指揮乎? 當令道臣狀稟處之乎? 寅明曰, 春則有兩牟, 又有夏農, 不可爲數邑, 而更送改量使矣。昌漢曰, 南中春事甚早, 恐有妨於改量矣。景夏曰, 道臣下去後, 臣亦有以往復, 當觀來頭爲之矣。上曰, 重臣所達, 今則姑欲止之耶? 景夏曰, 某邑某郡, 當預度爲之, 上年則七月, 先送節目, 臣則九月下去, 故事半功倍矣。上曰, 右道改量, 幾乎半矣。寅明曰, 不必速行, 當以四五年爲定, 次次行之好矣。昌漢曰, 聖敎如此, 改量亦重, 當與句管堂上, 相確爲之矣。上曰, 道臣有所懷乎? 昌漢曰, 臣曾未見湖南, 今何可倉猝仰達? 下去後如有區劃之事, 當以疏仰稟矣。上曰, 承旨宣諭, 可也。又曰, 濟州以彈丸一島, 所恃者只朝廷, 自昔年撫恤之民也。近年飢荒荐甚, 雖送御史, 不可泛忽, 卿宜勉之也。昌漢曰, 臣聞羅伊浦, 全爲濟州, 而近年漸不如前。以今所送穀數言之, 亦不知其精實矣。且濟州雖曰湖南所屬, 而監司命令不及矣。監賑使, 今方下去, 自當相議擧行矣。上謂左相曰, 自聞宰臣之言, 予心有耿耿者, 欲使卿等來會之際, 卿等果來會矣。領相不入來, 故欲令入來, 而以病陳箚, 未果矣。兵書不云乎天時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群下和協而後, 國事可爲。若有不協, 則爲否。否塞而爲何事乎? 宰臣, 頃以和協二字, 有所陳達。予問于領相, 則亦以不至孟浪爲對。予視卿等, 猶鹽梅, 又謂之姓不同兄弟, 而今有如此之言, 何也? 予之二十年苦心, 在於調劑, 而旣不能調劑世道, 畢竟反使卿等如此, 則予心當何如耶? 寅明曰, 日昨帳殿, 臣以從當承命仰達, 故臣之情勢, 雖萬萬悚蹙, 煩諸文字, 亦涉張大, 欲爲一暴情實, 而冒沒入來矣。第緣臣等之無狀, 僚席之間, 多有未盡處, 故致有此言矣。臣與宰臣亡兄, 同朝十數年, 情義相通, 無異一家, 故臣與宰臣, 情好亦不泛, 宰臣之言, 非出惡臣, 臣亦知之矣。右相與臣, 小大科同年, 人品規格, 雖或不同, 言議心事, 適自相似。臣出郊時, 右相來見而終日談話, 入城後, 臣往見右相而半日討論。右相, 亦言近來蕩平甚窄, 當爲廣用, 而·兩宰臣, 兩解之道, 亦欲一陳於筵席, 而所遭如此, 未及爲之云, 而仍托臣以一番陳達矣。凡此所言, 皆如臣之苦心, 臣豈與右相毫分有間乎? 宰臣, 見臣而問之, 未爲不可, 而信此浮囂之言, 直達筵席, 未免率爾, 臣實慨然矣。臣於閣外, 見右相書, 則其中辭語, 一如臣所達, 宰臣亦見之矣。上曰, 宰臣頃言更陳矣。須進來陳達, 而有懷無隱, 可也。尙魯曰, 昨年五月, 臣自嶺南還朝, 則左右相不協之說, 頗傳播, 此誠萬萬意慮之外也。臣初則不信, 而及其辭說漸益喧藉, 至以兩大臣之間, 不相參尋爲言, 則臣心亦不能無疑慮。況以今世道, 眞有是事, 則必將爲世道之憂, 而其時右相引入, 左相行公, 故臣往見左相, 問以辭說虛實, 則左相, 以爲有趙徵事後, 或有中間浮囂之言。且右相箚語, 有不善爲者, 而吾不爲較辨, 日久則自當消融, 不必爲慮云矣。以此答語見之, 傳說不可謂無苗脈, 故臣又問其往來與否, 則左相答以自春至今, 有病故未見云, 臣以爲曠久阻面, 正所以來辭說也。從今以後, 加意頻訪, 使辭說自消之意, 縷縷相勉, 則左相以臣言爲然, 謂當往見矣。其後聞之, 則左相終無一番往見之事, 臣心之所疑慮者, 愈益疑慮, 而外間辭說, 日加月增矣。以至入冬之後, 別般說話, 一倍嘵嘵, 以爲左相, 欲示崖異於右相之故, 某事如此爲之, 某事如彼爲之, 傳說紛紜, 究其本則專由於兩大臣不協之事也。近來浮囂之言, 不可取信, 臣亦知之, 而與左相情同骨肉之親舊, 對臣亦多憂歎, 則何可一切歸之於浮囂之言乎? 雖以兩大臣人品規格, 不同爲言, 而以此爲招辭說之本, 則同在鼎席, 積有年所, 甲子以前, 無此辭說, 乙丑以後, 有此辭說, 不亦異乎? 答之矣。臣之亡兄, 與左相許久同朝, 共做國事。臣兄雖死, 而大臣視臣等以故人之弟, 情分之不泛, 果如大臣所達, 臣言之非有相惡, 大臣亦已言之矣。且臣之炳然寸丹, 惟在於殫心誠而做國事, 少酬聖上恩耳。毋論右相去而左相在, 左相去而右相在, 善做國事, 則臣當共做而已。如無世道之憂, 則兩大臣之間, 不但不協, 雖成仇隙, 臣以何窮相, 深懷憂歎, 至達筵席乎? 右相書, 臣果得見於閣外, 而其書, 以毋論事之是非虛實, 發於筵中, 至謂之驚駭。左相亦方以無是事, 縷縷仰達, 此則設有是事, 人事場, 安得不然乎? 若無是而臣果率易陳達, 則臣不過爲一妄人, 雖有是而自今爲始, 大臣緣臣言而加勉, 不爲世道之憂, 則亦國家之福也。寅明曰, 此不過浮囂之言, 而宰臣之遽然筵達者, 事體則如何矣。上曰, 宰臣勸卿以往見右相者, 是實狀乎? 寅明曰, 宰臣果爲此言矣。上曰, 然則其後, 卿往見右相乎? 寅明曰, 其時臣雖行公, 而大病之餘, 種種有病, 四月又被罪出郊, 故未及往見矣。上曰, 聞卿所達, 宰臣之有此言, 卿之未往見果然矣。宰臣所達, 雖謂之信聽浮囂之言, 而領相所達, 亦何謂耶? 寅明曰, 趙徵事時, 臣與右相, 同爲參鞫, 而所見適有不同者, 故人之待之者或有間, 而其所毁譽, 何關於臣? 然其時事, 天鑑必皆俯燭矣。此事在於三月, 而四月臣遭譴罷出郊, 其後還朝未數月, 八月, 又復待命, 仍至出城, 實無與右揆同席周旋之暇, 協與不協, 有未可論矣。上曰, 右相則有圭角矣。今番之去亦過, 故予有料量者, 今無他道, 兩相同在于朝, 則浮囂之言, 自可消滅, 卿須率來, 可也。寅明曰, 近來浮囂之言有由矣。臣之以色目仰達筵席, 極知未安, 而不得已陳之。中年以來, 聖上處分公正, 故彼此黨心頗減, 朝廷雖不妥帖, 情意不甚阻隔。昨年夏秋後, 老少之間, 比前益勝, 緩峻甚於水火, 臣實大懼, 以爲若此不已, 則其禍不可勝言。臣之平日處心, 惟在於調劑黨論, 而今反添之以一黨目, 豈不大可憂也? 廣用人才, 爲今救弊之要務, 臣之所執如此, 故曾前以蕩平待臣, 而不知臣心, 頗有嘵嘵之談矣。臣曾與豐陵, 同心同議, 共被寵擢, 其時豐陵, 以爲有黨論, 則世臣俱亡, 國隨以亡, 若不解之, 則國事無可爲者。然彼此讎怨旣甚, 粹難調劑, 故只取其讎怨未甚者而用之, 以爲漸次和同之地, 而豐陵, 亦慮其末梢之有弊矣。今則老少黨論, 分數雖減, 而緩峻反有甚焉。曾於老少南西分張之時, 以長老之力量, 猶不能調停, 而末流之弊, 至於滔天。今此緩峻, 若不早爲之解釋, 則將至於何地乎? 臣之所望, 不過如數年前朝象矣。上曰, 卿以數年前爲言, 何故而至於此耶? 寅明曰, 數年以前, 則不問其持論如何, 輪差吏判, 故雖或有偏用不偏用之時, 而各擧所知, 則別無通塞趨檢之事。昨年以後, 聖上所以置銓任者, 全在緩論一隊, 而深示托重, 又無參錯, 故人皆拂鬱而然矣。其中亦何可全無要領? 而黨同伐異四字, 乃所以生偏論, 伐異有蹟, 知之雖異, 黨同無蹟, 何以知之? 有黨同則自有伐異, 其勢然也。聖上, 必以伐異責局外, 而又必以黨同飭當路, 其於銓地, 此當則使用彼, 彼當則使用此, 方可有調劑之實效。聖上如以臣言爲不可, 則臣誠衰病, 更無可以籍手事之, 宜遞臣職矣。上曰, 其君則緩峻何知? 予於卿等, 望之深矣。若善爲之, 則豈不好乎? 寅明曰, 臣與李周鎭·鄭羽良, 情同至親, 而近日事不能盡同矣。年少輩, 以蕩平爲利窟, 欲爲專一者, 安得不向臣浮謗耶? 上曰, 宰臣所謂大臣之情同骨肉中, 吏判必入之矣。尙魯曰, 用人規格之狹窄, 臣亦病之。常言毋論東西南北, 惟才是用爲宜, 而昨於備局, 大臣以廣用爲言, 臣必以此心甚好, 坐空中爲之矣。上曰, 所謂浮囂之言, 是何言耶? 大臣未聞耶? 寅明曰, 臣亦聞之矣。上曰, 旣聞之則陳達, 可也。寅明曰, 前秋聖上, 以儒生事過擧時, 臣被罪出去, 故老論以此譽之, 或有以臣爲老論者云, 而臣自在布衣時, 亦聞如此之言, 臣不爲動而亦不欲强辯矣。上曰, 卿今洞陳, 予乃夬知之矣。卿之聞此言者, 亦似由於予之過擧也。景夏曰, 臣三年居銓, 當四都目, 屢經判書。以今觀之, 鄭羽良之爲政無私, 曾所未見。且以至誠欲爲蕩平, 臣於鄭羽良見之矣, 臣釋褐之初, 聖上特諭以·兩朝事矣。仁祖昇平·延平不和, 故相臣崔鳴吉上疏曰, 攻其人, 毋攻其黨, 攻其事, 毋攻其人, 此言是矣。今此兩大臣事, 殿下不宜以浮囂之言而疑之, 亦不必以聲色而處之。臣則以爲無蕩平之名, 而有蕩平之實則好矣。俄以宰臣大臣所達見之, 此乃末世之事, 而非太古之氣像也。上笑曰, 卿言過矣。今何爲太古之治耶? 景夏曰, 殿下如過擧, 則臣必以死爭之。今逢有爲之時, 臣固知殿下, 必不以此等事, 過疑群下, 而宜以至公, 貽法東宮, 以爲無疆之基焉。上曰, 予在時, 諸臣必不至戕殺之境, 而予之衰後, 終若決潰, 則何以爲之? 元景夏與御將朴文秀, 與我同志規格, 予嘗貴之矣。寅明曰, 人主處分, 貴在適中, 如或過當, 則必生後弊矣。上曰, 予非疑卿也。卿所達三件事, 領相所達趙徵事, 亦知之矣。予則不欲以和協爲言, 使右相入來則好矣。卿須書報此意, 可也。向者元景夏, 在湖南時, 承旨朴弼載, 以爲元景夏之在外, 非其時。卽今右相之在外, 亦非其時矣。寅明曰, 臣當以聖敎書報, 而右相豈因臣而去乎? 上曰, 右相則以爲無可爲而去, 卿則以爲有可爲而來, 雖以外面觀之, 亦可異矣。卿若勉出右相, 同爲行公, 則閃然無蹟矣。寅明曰, 右相似欲以此事, 一番上疏矣。上曰, 雖或爲之, 不必以宰臣所達, 深引爲說, 此意亦書報, 可也。寅明曰, 右相疏未來之前, 臣當縮伏以俟矣。上曰, 此則處義似不當然矣。又曰, 李敏坤疏, 卿見之乎? 寅明曰, 臣未之得見矣。上曰, 李敏坤, 疏進皇極衍義冊子, 而大文則取古訓, 註則標按字, 以附己見, 經書亦多, 何必用晏子語乎? 予雖學問不足, 雖非敏坤, 豈不知此義乎? 第有帶得甚麽意思, 亦可笑也。若加顯斥, 則必以予謂之侮慢聖訓, 予當貼付渠按, 而只取其本章見之矣。寅明曰, 李敏坤, 乃贊善弟子, 其所言, 雖不盡是, 旣有所受者, 志可見矣。若魯曰, 此疏實非其時, 而其在來諫之道, 不必嚴斥, 只觀本章之敎此矣。大哉王言也。景夏曰, 大體旣不好, 批旨亦不宜闊略矣。寅明曰, 申晦·趙暾之削職處分, 誠過, 而其父申思喆·趙尙絅, 本非偏論者矣。上曰, 予豈爲申晦·趙暾而忘其父乎? 固善矣, 而趙暾事則怪矣。申思喆亦好矣, 而申晦疏則非矣。其疏中慨字非矣, 咄字尤怪矣。寅明曰, 申晩人品愷悌, 心如堅鐵。洪象漢, 則規格周通, 與異矣。申晩以其弟削職之故, 於心不安, 亦不行公矣。上曰, 予非扶抑, 若以削職爲嫌, 則將焉用其臣爲哉? 在渠自勉則好矣, 卿言如此, 予當領會矣。寅明曰, 王世子春秋漸長, 帝王之學, 與韋布不同, 而薰陶觀感之效, 正在此時, 而此非可責之於俗流。判書李縡, 自先朝急流勇退, 專心學問, 造詣必深。參議沈錥, 質實篤行之狀, 聖鑑之所洞悉。李縡聞有實病, 而兩臣若召致, 則幸矣。贊善朴弼周, 一生固窮讀書, 學行純篤, 見識精厚, 被聖上眷遇, 惓惓爲國之忠, 著見於章奏, 似非果忘於世者。聖上若致敬盡禮, 至誠招延, 則豈不感動? 而果能召致, 則豈不大有益於輔導? 卽今春日漸向和暖, 宜令政院, 一體別諭, 各別敦召, 何如? 上曰, 爲先自政院, 竝爲別諭,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頃日聖上, 以在外卿宰之不上來, 特敎催促, 而其後終無動靜, 陳賀大禮, 亦不來參, 極爲未安。竝推考, 更加催促, 何如? 上曰, 頃已下敎, 而此則非矣。竝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備局堂上, 多不行公。尹容聞有實病, 而鄭益河·申晩, 或多不參坐, 或初不行公。此等事, 亦爲間阻之一端, 宜皆推考, 申飭, 而自上宜皆督出, 以爲漸次聚會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今日不參人員, 一體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昨年聖上, 軫念良役之弊, 以逃故代定事, 別有備忘, 辭旨懇惻, 庶有實效, 而每年歲末, 守令代定, 勤慢使之抄啓矣。今已過年, 而平安道外, 無一處抄啓者, 朝令之無實如此, 極可寒心。遠道則雖姑等待, 而近道道臣, 竝推考, 以區別勤慢, 明白抄啓事, 一體別關嚴飭, 何如? 上曰, 所達誠是, 依爲之。今日內狀聞事, 申飭諸道, 而過限不爲擧行者, 自政院察推,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此乃慶尙監司權爀狀啓也。言本道民飢之狀賑穀之少, 而嶺南七邑, 稅米太, 援納取用事, 援例爲請, 而此或終難許施, 則儲置米一萬石, 軍作米五千石, 特爲許貸, 而軍作米千石, 依關東例, 自給事爲言矣。稅米太援用, 雖云有例, 此所謂防納, 非朝家所可許。本道與關東, 事力懸異, 自給亦不可輕許。然本道左沿, 饑荒特甚云, 賑資或難繼, 則不可不慮。儲置米七千石·軍作米三千石, 待秋成還報次, 狀請特爲許貸, 何如? 上曰, 嶺南之穀, 曾已多用, 本道歉歲, 豈可不顧?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禁·御兩營騎士試射時, 受馬帖及面給凡實格, 一依馬兵例爲之, 而至於騎芻四中, 柳葉箭四中, 片箭二中三分, 及柳葉箭二中·片箭二中, 兩技俱入之類, 曾前則初次受兼司僕帖, 而騎士事面, 與馬兵有異, 似當以兒馬帖代給矣。鞭芻賞格, 亦宜改定, 五中則勿論, 六中則賞木一匹似宜, 敢此仰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禁·御兩營騎士, 每於上番之月, 各設都會, 合六朔計畫, 兩營各取一人直赴事, 前已節目啓下矣。試取規矩, 當以禁軍都試及諸道都試, 參酌磨鍊, 以六兩三矢, 九十步片箭, 柳葉箭各一巡, 騎芻鞭芻各一次, 定式計畫, 分數, 依禁軍都試例, 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夏曰, 有關法綱, 敢達矣。臣以改量使, 往湖南時, 樂安·寶城兩邑倅, 還上擅自發賣之說, 極其狼藉, 臣狀請拿問矣。十一月旬間, 該曹捧現告於本道, 而過三朔後, 數日前現告狀, 始爲上來, 兩邑牒報臚列, 狀聞中觀其措辭, 便一査狀。雖急於白脫, 捧現告旣非行査, 則豈敢如是乎? 寶城牒報中, 有曰前郡守元無還上作錢之事, 自巡營, 營米種種作錢, 或因此而訛傳云。監司雖遞, 旣是管下, 何敢以題外之言, 揷入於牒報中乎? 臣於藩任時, 卽爲遞還, 未及得辨, 今番改量時聞之, 巡營, 元無種種作錢之事云矣。自該曹捧現告, 則該邑只當現告而已。移義禁府, 有行査之令, 然後始爲査報, 事理當然。兩邑所報, 固已可駭。雖以道臣言之, 亦有未安者, 該邑守令, 雖不識事體, 以題外之說粧撰白脫, 事當據例退送, 而不此之爲, 如是狀聞, 豈不非乎? 其狀啓結語, 有曰, 兩道守令, 一則臣中軍, 一則臣軍官, 嫌難參涉, 朝令之下, 不得已捧現告。現告兩守令, 雖其偏裨, 慢視朝令, 掩置三朔, 不爲擧行, 及至現告, 稱以該邑牒狀, 創出無前之規, 以爲白脫軍官之地, 殊爲未安, 體統所關, 不可置而不論。兩邑守令爲先拿問, 道臣, 亦爲罷職, 何如? 上曰, 所達誠甚得體, 依爲之。出擧條  持平洪曙所啓, 逆孥籍事。上曰, 旣諭何煩? 泰績事。上曰, 其勿更煩。瑞虎·元諧兩賊事。上曰, 其勿更煩。夏宅事。上曰, 其勿更煩。逆孥藉事。上曰, 勿煩。戊申巨魁之子, 依麟佐子延坐[連坐]事。上曰, 勿煩。慶昷事。上曰, 勿煩。賊孥籍事。上曰, 勿煩。鄭女事。上曰, 勿煩。正言鄭玉所啓, 李時蕃事。上曰, 其勿更煩。逆事。上曰, 旣諭何煩? 泰績事。上曰, 其勿更煩。逆事。上曰, 勿煩。戊申巨魁之子事。上曰, 勿煩。事。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諸臣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