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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00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2년 윤 3월 27일 계해 29/29 기사 1746년  乾隆(淸/高宗) 11년

○ 閏三月二十七日未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戶曹判書鄭錫五, 判尹金始炯, 兵曹判書金若魯, 禮曹判書鄭羽良, 左參贊元景夏, 戶曹參判李益炡, 禮曹參判鄭益河, 副司直金尙魯·李宗白, 玉堂趙明鼎, 承旨李昌壽, 注書李世泰, 假注書李賢汲, 記注官羅㶷, 記事官李堉, 以次進伏訖。在魯進問曰, 日氣淸和, 聖體此時若何? 上曰, 好在矣。在魯又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又問曰, 王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南泰良昨日所達, 不無所見處矣。公文旣到, 退柵無疑。卿等之意, 以爲, 何如? 在魯曰, 公文旣到之後, 則更無可疑。且鳳城回通, 不日當至矣。上曰, 兵判及鄭益河·李宗白, 俱進來。諸臣進前。上曰, 昨者南泰良之言, 以使行之尙未發去, 爲慨然矣。諸臣其各議之。在魯曰, 恨不早送齎咨官, 以爲趁此時回還之地矣。咨官旣未早送, 則直送使臣, 豈容他議耶? 姑待回通之來, 四月望念間, 發送使行, 似好矣。上曰, 南泰良之議, 則來月旬前, 發送使行, 爲宜云矣。若魯曰, 使臣之行, 已不可止。拜表吉日, 須卽完定。李樞之行則使之姑留灣上, 以待使行似宜。始炯曰, 臣意, 與兵判同, 已與大臣相議于賓廳矣。羽良曰, 誠如聖敎, 豈有他議? 只定旬前旬後, 使行發去之日, 可也。景夏曰, 門御史, 旣送公文, 則與前日事面異矣。速定使臣發行之日爲宜。且使臣旣去, 則齎咨官亦何用耶? 益河曰, 使臣治行, 亦何難乎? 方當夏月, 至若衣服等節, 尤易易矣。臣之所慮者, 陳奏事之成與不成, 只係譯舌。今不必先爲彼不聽無奈何之說, 使譯官輩聞之也。上曰, 然。羽良曰, 使臣拜表吉日, 宜速擇定矣。上曰, 效國事, 而奉君命者, 豈暇卜日而行耶? 南泰良以望日爲限, 予意亦然。錫五曰, 望前發送似宜。始炯曰, 速行爲宜。雖差遲四五日, 亦何益耶? 若魯曰, 不必卜日, 發行之日, 卽吉日也。上曰, 送使之議旣定, 製奏文急矣。若魯曰, 奏文, 當使提學改之矣。尙魯曰, 鳳城將, 初已欺之, 安知又不欺耶? 小臣之意則姑待回通之來, 發送使行似宜矣。在魯曰, 回通之意, 又如前日之不分明, 則奏文將何以製之耶? 景夏曰, 前製咨文, 旣於無形中構出, 今此奏文則有形矣。作之何難耶? 上命承旨, 書傳敎曰, 陳奏使行期, 以開月望前擇日, 齎咨官竝留待灣府之意, 分付。出榻敎 羽良曰, 傳敎中, 齎咨官留待灣府一款, 勿出朝報, 如何? 昌壽曰, 禮判之言誠然。上曰, 勿出朝報, 可也。景夏曰, 使行時, 奏文當待鳳城回通而製之矣。上曰, 使行雖急, 豈使卿作之於今日耶? 與禮判, 如前製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漁採軍之來往者, 深可慮也。此是化外之民, 將何以待之耶? 若魯曰, 此輩不足慮, 一蹴何難耶? 上笑曰, 大司馬之言, 快則快矣。景夏曰, 採胡流民, 雖似有可慮, 臣意則甲軍之留屯者, 最可慮也。隔一衣帶, 安知無朝夕之患乎? 上曰, 在我之道, 不必先動, 祗當靜耳。始炯曰, 採胡, 卽山東民, 而居無生理, 如是流散云矣。上曰, 靑齊人俗, 素强悍耶? 景夏曰, 以古所謂山東出將之說驗之, 則其俗必勁悍矣。在魯曰, 山東之地, 與我國平安之界, 不甚相遠云矣。上曰, 先事而慮者, 卽繫苞桑之道也。我國邊疆, 所恃者惟烽燧, 而聞北道烽燧, 尤爲疎虞云。自廟堂, 分付該道監·兵營, 使之申飭, 可也。在魯曰, 當依聖敎, 各別嚴飭矣。上曰, 南泰良本是廉介之人, 而猶爲使行時治資優給之說, 諸臣之意, 何如? 予則以爲使臣陳奏之行, 當光明正大, 何用銀爲耶? 日後無已之求, 亦可慮也。在魯曰, 在國家光明之道, 雖不給銀, 亦何妨耶? 錫五曰, 使行旣無所持者, 則譯舌來往之際, 接談之道似難矣。始炯曰, 彼中事情, 未知如何。使行若無所齎則緩急似難措手。向來瀋陽使行, 亦齎一萬兩銀矣。羽良曰, 國家之道, 雖以光明爲貴, 而使行如無所齎, 則或不無臨機狼狽之慮矣。景夏曰, 國家之齎送銀子者, 非必使之行賂也。要爲緩急周旋之資耳。益炡曰, 有銀然後, 庶有臨機周旋之道。禮判之言, 誠然矣。益河曰, 雖以古史而觀之, 行賂而成事者多, 不然, 則蘇秦之辯舌, 未易見售, 子貢之文章, 或難做事。臣意則使臣之行, 不可無銀矣。若魯曰, 自國家貸給某兩銀子, 使之治行以往, 則固無損於國家正大之體, 而亦有緩急周旋之資矣。上曰, 兵判之言, 最得矣。貸銀治行, 則非行賂也。當貸何處銀, 而當限幾許兩耶? 在魯曰, 平安監營之銀, 可以貸下。而亦難過萬兩矣。上曰, 關西之財, 豈使虛損於此時耶? 始炯曰, 關西之外, 更無貸銀處矣。上曰, 予當更思。上命承旨, 書傳旨曰, 今則陳奏使行期, 旣已下敎。頃者拿處之命, 蓋由於違拒往役也。而飭勵已行, 期日不遠。書狀官李台重, 付過放送, 申飭, 卽令察任。方在中考云, 分付該曹, 特爲蕩滌。出榻敎  上曰, 李台重之面目, 予未記有之矣。台重體癯面瘦耶? 在魯曰, 台重非體癯面瘦人矣。上曰, 副提學趙榮國許遞,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 在魯曰, 臣得見右相之疏本, 則以爲遞職之日, 卽當入城云。且使行之請甚懇, 可見爲國之至意矣。上曰, 右相之高致, 必欲自快而止耶? 仍命承旨, 書右相疏批, 政官牌招, 大臣置處政事, 今日政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江原道句管堂上洪象漢, 尙不承牌耶? 昌壽曰, 洪象漢違牌云矣。在魯曰, 象漢旣有所遭, 事勢誠然。上曰, 洪象漢事, 太過矣。牌去來, 更爲催促也。在魯曰, 此乃濟州牧使柳徵龜狀聞也。本島三邑, 元無官需計朔之米, 只以若干官屯祖, 作米需用, 故常年每有不足之患矣。至於昨秋, 則凶荒孔慘, 所捧大減。且舊牧使七朔候風, 金吾郞再次入去之時, 支供所費, 殆過屢百石。官用枵然, 時月難支, 援擧流來前例及前牧使請得之近例, 願得沿海儲置之米者, 其勢誠然。依其所請, 湖南沿海邑儲置米中, 特爲劃給二百石, 似宜矣。景夏曰, 二百石劃給, 似太多矣。在魯曰, 三邑之劃給二百石, 豈曰多乎? 上曰, 依領相所達, 劃給沿海邑儲置米二百石,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濟州監賑御史韓億增狀啓也。以爲本島賑濟之穀, 僅可支四月初, 島中麥農, 又有失稔之勢。麥農若失, 則四月以後, 更無措手之處, 僅僅救活之民, 將有盡劉之嘆。臣下來時, 歷入羅里舖, 則本州出送之藿, 積置舖村, 趁不換賣。又聞本舖之穀, 遠貿於山邑, 而時未運來者多。若使該舖所管群山僉使, 藿則急急換賣, 穀則急急運置海邊, 以爲一邊狀聞, 一邊送船載入之地, 則似可爲及期救急之道云。島中麥農, 旣有失稔之勢, 前頭之慮, 尤有大焉。一依御史所請, 分付賑廳, 使之急急知委該舖, 貿藿運穀, 以待觀勢入送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大靜縣監, 身病方重, 且殿最居中云, 令該曹, 宜急出代。而今番則以文臣擇差, 何如? 上曰, 大靜縣監有闕之代, 以文官擇差, 催促發送, 可也。出榻敎  上曰, 西邊流民, 最可憂矣。在魯曰, 我國之流民, 與彼中流民有異, 似無深憂長慮矣。若魯曰, 西道豈有本流民耶? 互相避徙於江邊空闊處, 自作流民之類者耳。然若干流民, 豈敢有離叛之心哉? 羽良曰, 右相留屯之計, 亦難行矣。流民豈肯坐守一處, 以作勤苦耶? 景夏曰, 今日入侍諸臣, 想未及講究於流民之策矣。從容商確, 後日登對時, 陳達好矣。上曰, 唯。上曰, 右相四郡復設之議, 何如? 若魯曰, 有邊郡元居民盡失之慮矣。上曰, 不但有元居民盡失之慮, 且當此時, 豈可復設耶? 羽良曰, 祭享時, 本曹三堂上中一人, 例爲犧牲省品。而自昨年, 聖上親行省牲之禮, 則皇朝集禮中, 旣有宗伯視牲鑊, 小宗伯視牲之文, 似當依此擧行。而須有明白定式。故敢此仰達矣。景夏曰, 臣待罪副學時, 親視牲節目, 承命講定矣。大明集禮, 大宗伯視牲鑊, 小宗伯視牲, 依此擧行, 永爲定式, 宜矣。上曰, 一依皇明集禮, 宗伯視牲鑊, 小宗伯視牲, 永爲定式,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堤堰堂上有闕之代, 判尹金始炯差下, 以爲申飭諸道之地,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得人誠難矣。李逸濟·李亨德·姜采龍等, 雖合於勸武, 而不及於兵判所達之言矣。若魯曰, 逸濟之父, 戒責逸濟以送云。逸濟之盡用其力, 未可知也。逸濟旣係軍門, 可以細驗其虛實矣。上曰, 卿更須得人, 可也。大臣·諸臣以次退出。上諭承旨曰, 牌去來有之乎? 昌壽曰, 尙無矣。上曰, 洪象漢牌不進去來, 勿爲奏達。出榻敎 昌壽曰, 象漢所遭, 旣非常, 其所處義者, 不得不如是矣。上曰, 前吏判, 亦無消息乎? 所居距京幾里? 昌壽曰, 東門外四十里之地矣。上曰, 洪象漢之撕捱, 旣過矣, 重臣又必效之也。仍命承旨, 書傳旨曰, 申飭之下, 終不膺命, 廉隅雖重, 分義亦豈輕也? 而噫, 頃年下敎, 于今昭釋, 於宰臣, 可謂曲盡。則分義道理, 尤敢若是, 其在國體, 不可一任其違命。前參判洪象漢, 拿推。書訖。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