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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02책 (탈초본 54책) 영조 22년 5월 6일 신축 19/19 기사 1746년  乾隆(淸/高宗) 11년

○ 初六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下直守令·萬戶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行副司直金始炯, 行兵曹判書金若魯, 靈城君朴文秀, 工曹判書李宗城, 行副司直金聖應, 右參贊元景夏, 戶曹參判李益炡, 副司直沈聖希, 右承旨金尙迪, 假注書李益普, 事變假注書朴起采, 記事官李朝望·李基敬, 豐基郡守南泰慶, 河陽縣監金百鍊, 德津萬戶文龍徵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好雨及時,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安過矣。在魯曰, 今日次對, 左相遭服制, 故不爲入來矣。備局諸堂, 旣已敍用, 則刑判趙錫命亦爲一體敍用, 可矣。上曰, 然矣。前刑判趙錫命一體敍用。榻敎 在魯曰, 趙觀彬·朴文秀·徐宗伋·柳儼·申晩·鄭益河·洪象漢還差備堂, 何如? 上曰, 備局堂上趙觀彬·朴文秀·徐宗伋·柳儼·申晩·鄭益河·洪象漢還爲差下, 而洪象漢句管堂上及有司之任仍差, 柳儼句管堂上, 亦爲仍差。榻敎。在魯曰, 李樞尙無消息, 使臣入去之期, 漸至遷就, 極爲悶矣。上曰, 今則幾乎來矣。在魯曰, 使臣或有待朝命發行之事, 則尤爲遲延矣。上曰, 此則從容爲之。守令先爲進前。泰慶進伏。上曰, 何處守令乎? 泰慶曰, 豐基郡守矣。上曰, 職序則不問, 有所懷乎? 泰慶曰, 未赴任前別無所懷。而本來疲殘之邑, 又經十年凶荒, 似有弊瘼, 而未知所對矣。上曰, 河陽縣監進來。百鍊進伏。上曰, 所懷。百鍊曰, 本縣民戶一千七百八十, 軍丁一千七百三十, 民戶則饑饉癘疫之餘, 以死亡而有減縮者, 軍丁則依舊自在。而近年以來, 朝家尤嚴, 黃口無得定役之法。小臣豈不欲盡心爲之? 而事勢如許, 終恐未免欺罔之科矣。文秀曰, 豐基至殘之邑, 而河陽則反不及豐基金百鍊之言是矣。上曰。出擧條令道臣商量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年紀幾何? 百鍊曰, 今方三十七矣。上曰, 其人不庸殘矣。在魯曰, 前爲稷山倅下直時, 見臺諫不是處, 踏破自己紗帽, 而仍不赴任矣。上曰, 頗有氣矣。尙迪讀宣諭將畢之際, 起伏曰, 臣誤讀道臣別諭矣。仍更讀宣諭。在魯曰, 承旨宣諭守令之際, 誤讀道臣別諭, 旋覺其誤而改讀, 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萬戶進前。龍徵進伏。上曰, 所懷。龍徵曰, 撫恤土卒, 謹守關防, 修鍊軍器而已。他無可達矣。上曰, 所達可謂切實矣。在魯曰, 守令使之先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豐基郡之十五年間十易其守, 爲民害誠大矣。臣於年前, 爲都承旨時, 自上命銓曹抄出數遞邑入啓後, 其邑令各別擇差, 而毋得數遞, 故頗有其效。臣聞古阜郡十年十遞云, 他邑亦多有如此處, 新舊迎送, 民結收錢, 十年殆近萬兩, 民何以堪乎? 不但守令如此, 監司·兵使數遞, 亦皆如此, 其弊尤當如何? 臣實爲國悶慮矣。上曰, 所達是矣。數遞邑, 令吏曹書入,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羅州素稱大邑, 而李埉未一月而遭臺彈, 趙榮魯未及半年而遞歸, KC02539到任未久而遭父喪。羅州非泛然之邑, 而如此數遞, 文蔭中極擇差送, 可也。上曰, 羅州牧使, 勿論文蔭·堂上·堂下, 極擇差出, 可也。榻敎 在魯曰, 頃日筵中, 續盛京志, 小臣告達, 出置備局, 仍爲閪失下敎云。小臣精神昏耗, 不能記憶, 問諸下吏, 亦不知去處矣。左相入來後聞之, 以爲其時, 果爲持來披看, 仍借李日躋云, 其冊去處有之矣。上曰, 其時欲爲取覽, 而無去處, 故果有所下敎矣, 在魯曰, 永禧殿親享, 以朔望定行云然乎? 上曰, 永禧殿無朔望之祭, 卿必誤聞矣。予意雖朔望無不可親祭之端, 非謂親祭, 必於朔望爲之也。在魯曰, 聖敎如此, 而臣誤聞矣。此後永禧殿六享祭時, 該曹每每稟定, 如宗廟五享之例, 則事體似涉如何。自下不稟, 而自上有特敎然後擧行乎? 上曰, 予意本如此矣。六享中待下特敎磨鍊儀注擧行,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纂輯廳已罷, 儀軌郞廳, 以申思觀啓下矣。因臺職違牌坐罷, 卽當草記, 更爲啓下, 而無他郞廳可呈草記之人, 故不得已敢此陳達。申思觀還爲差下, 仍令該曹付軍職。而此後雖或爲臺諫, 而罷職郞廳則仍帶, 令該曹付軍職, 使之察任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頃日因左相陳達, 己卯八賢及表表者, 令該曹, 訪問贈職贈諡事, 允下矣。己卯錄中之人亦極多, 左相旣不擧名陳請, 則該曹何以任意取舍乎? 聞其爲子孫者, 人皆希望, 頗有紛紜之弊云。臣與左相, 相議抄定, 其當爲贈諡者陳達, 然後自該曹擧行, 則可無眩於取舍之患, 事體亦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頃日己卯名賢金湜·李延慶贈諡事定奪。而金湜以抄選掌令, 登賢良科壯元。中廟下敎曰, 金湜賢者, 要得此人爲師儒之官, 而恐不與取, 今居壯元, 予別有喜焉。陞副提學, 遷大司成, 當時士望之最爲隆重可知, 且於明聖王后, 爲祖先矣。此是己卯名賢中, 特著之人, 今當贈職之時, 似不當止於例贈之判書, 特贈贊成似好。且聞其家, 旣已代盡埋主, 故延諡當於墓所爲之云, 延諡時別爲致祭, 亦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始炯曰, 此乃濟州監賑御史韓德增[韓億增]狀啓也。濟州爲孥罪人四名, 韓德增[韓億增]狀請移配, 而此皆窮凶極惡之種也。我國極處, 莫遠於濟州, 且多官長, 故易於照管。自前緣坐之類, 多配於此島。而億增狀聞, 亦必有所見, 移送黑山島爲好。而向來下敎, 以爲特敎之外, 不可送黑山島, 臣府有難擅便,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右參贊有所見達之, 可也。景夏曰, 韓億增之此狀聞, 臣意則以爲非矣。爲孥罪人, 不可處處置之。濟州則多官長, 黑山島雖有別將, 不爲甚重。拘束罪人之道, 莫如濟州, 而億增特以多置一處爲難, 而有此狀請。臣意則韓億增從重推考, 此狀啓置之宜矣。上曰, 韓億增必有深意矣。多置爲孥罪人於濟州, 遺下種子, 其慮不少。此乃億增去時, 予所下敎之意也。若無下敎, 則當如右參贊之言。推考則勿施, 可也。而予則有深意, 億增於罪人衆多之中, 捨麟佐之子, 而必以此四名爲請者, 必有見處而然矣。頃聞爲孥罪人, 皆稱生員主·書房主·都令主, 極爲寒心。黑山島猶爲近矣, 官長若以奴婢役使, 則安敢如是乎? 在魯曰, 聞師大果不好之人云矣。上曰, 然矣。師大弼顯之子。若以惡逆言之, 則麟佐之子, 豈下於師大? 而必以師大爲言者, 應有深意。或於點考時, 有見其殊常之跡耶? 移配便否, 諸臣以次告達, 可也。若魯曰, 多置濟州, 固爲可慮, 移配他島似好。而但險島無過於濟州, 是以難矣。宗城曰, 我國諸島之險遠, 無如濟州。若以太多爲慮, 則罪輕者移之, 而重者則不可移配矣。聖應曰, 宗城之言有所見, 濟州猝難乘船逃走矣。文秀曰, 出濟州則無險島, 何可移配乎? 牧使擇人, 則可以制之, 不過數十年, 自可忘逆心矣。聖希曰, 韓億增必擇四名啓聞者, 似有意思, 而他島之不如濟州, 誠如諸臣之所達矣。益炡曰, 臣意則韓億增必有妙理, 兵判所達可慮是矣。在魯曰, 靈城所達, 亦有意思。十數年後, 自可爲常人, 何能生逆心乎? 上曰, 陳友諒之子陳理, 來配于我國, 而今則皆爲常漢。以此言之, 久則當爲常漢矣。景夏曰, 靈城之言沓沓矣。牧使擇人, 何能每每善爲乎? 上曰, 大臣旣知之, 仍書以卽今上下酬酢, 通于濟牧, 探問其所見, 而此狀啓置之。文秀曰, 作書通于全營, 專便入送, 以此往復之地, 似爲好矣。在魯曰, 知其實情而後, 亦難處矣。文秀曰, 眞知其可慮, 則戮之而已, 何可以難處, 而不爲之耶? 上曰, 其言可謂快矣。文秀曰, 臣必知聖上之不輕殺, 故敢爲此言矣。始炯曰, 此乃公洪前監司趙載浩, 以戊申從賊罪人鄭必章等獄事, 推覈啓聞者也。必章草溪僧人, 負糧米兵器, 往赴淸州賊陣, 兵使·營將戕害時同參, 情節旣已箇箇直招, 而以其事關逆獄, 故道臣不敢處斷矣。戊申後從賊之類, 逃匿現捉者, 自其道結案正法, 亦多有之, 似當依此勘處。至若崔碩輔, 本以雲山之人, 因年凶流離者也。雲山之於草溪, 千有餘里。且在戊申年纔十五, 則其無同必章從賊之事, 可以推知。道臣亦以酌處爲請, 而渠之父祖名字, 變換納招, 極爲駭然。如此之類, 自本道參酌定配, 未爲過律, 或加刑放送, 亦無不可, 竝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在魯曰, 雖是常漢, 從賊之類, 旣已現捉承款, 則依他例, 令本道正法, 斷不可已也。上曰, 關係從逆, 豈逭王法? 而但其時有脅從寬治之敎以啓聞推之, 初以僧徒脅從可知, 事遠之後, 隨得而正法, 是豈其時下敎之意? 而其時脅從勿治者, 亦豈不人人, 而疑懼乎? 然旣捕之後, 與其時脅從棍放者有間, 其在國體, 不可白放, 自本道嚴刑島配。崔碩輔則令本道, 參酌決罪放送,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臣初叨將任, 入城聞之, 則稱以褙子群或十數人, 或二三十人, 無賴作黨, 乘夜橫挐於街路, 人多憂之。故臣與兵判·訓將, 另爲禁斷。近聞以夜禁之不嚴, 非但無賴漢犯禁夜鬨, 大臣·宰相·名士帶率傔從, 亦藉勢夜行, 而邏卒莫敢誰何, 其弊亦及於閭巷云。而拘礙多端, 不能禁斷, 三軍門皆然。且大臣帶率傔從, 自前見捉, 則不過爲進來公事而治罪。近年以來, 所捉牌將, 必躬進口達, 故牌將多被帶率輩詬辱, 以此牌將不敢下手, 此實謬習矣。依前爲進來公事而治之, 然後夜禁當嚴, 故敢此仰達。上曰, 上款陳達, 依爲之。此後不着常衣, 任自夜行者, 雖掖庭所屬, 勿爲陳達, 決棍,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臣於向來, 首譯拿處事, 有慨然者, 敢此仰達矣。當初請拿首譯, 不過爲欲懲其慢忽之罪。而雖以冬至使狀聞辭語見之, 以爲首譯洪萬運老昏, 初不任事勿論, 李挺熺段, 從重決棍, 以懲其罪云。則萬運之替拿, 挺熺之見漏, 有駭聽聞, 亦關紀綱, 譯院掌務官之不善現告者, 不可無罪。若有嚴畏國法之心, 何敢如是乎? 在魯曰, 當初靈城之疏, 以首譯拿問爲請, 則只當以行中首譯現告。首譯納招後, 未知王府處之之如何, 而該院何可任自變換, 以副譯現告乎? 其時掌務官來問於臣, 臣答之如此, 非掌務官之不善現告也。文秀曰, 然則判義禁不善爲之也。始炯曰, 洪萬運, 以傳旨現告就囚, 而觀其供辭, 以老病不任事爲言, 伊時使臣之狀, 亦以此論及, 則似無可罪之端。臣之奏讞, 固當如此。而李挺熺之當以首譯現告, 非王府所可知也。文秀曰, 此雖小事, 罪其當罪者, 然後可以無冤。今日臺諫若有人, 則必已發啓矣。李挺熺不可不拿處矣。上曰, 禁堂推考, 任事譯官, 更爲拿處。出擧條 若魯曰, 禁·御兩營騎士都試, 因其上番, 逐朔設行。自正月至六月計劃, 抄居首一人, 又自七月至十二月計劃, 抄居首一人, 直赴事節目啓下矣。今年春夏等, 則有閏月之故, 自正月至六月爲七朔, 此有違於每六朔計劃之定式, 而以七朔計之乎? 上曰, 一年內分半, 再次計劃, 則不可紊亂, 而有閏月, 則以七朔爲定, 可也。上曰, 工判進前。關西農形, 何如? 宗城曰, 麥農雖不登, 其餘農形, 姑無愆期矣。以今觀之, 數年之內, 必有大凶矣。卽今穀價甚賤, 公私視之如糞土, 故知其必歉矣。又奏曰, 江邊流民, 處置爲難。臣曾爲御使時, 作書往復於故相李光佐及家內矣。今番按道時觀之, 則小異於前, 而流民則土着如奴使之, 其終不無所慮。故臣言于昌城府使, 使之區處, 而大臣以爲難處, 不可設施云矣。傳曰, 政事, 當日爲之。諸臣以次退出。